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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耻妖孽-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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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如何收拾她!”

第514章 一路向西(上)

风雪停歇,一支数十人的车队沿着官道迤逦西行。

直到现在,武士镬还没弄明白昨天在土地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为了表示歉意,在长孙无忌喋喋不休的唠叨底下,自己莫名其妙就答应了顺路带着这对母子去长安。

那面目可憎的中年大汉姓李,是龙虎山张无极张公子的远方堂兄的表弟的干妈的结拜姐妹的外甥,是个大大的孝子。这次为了给老娘治病还愿,不远千里赶往长安烧香拜佛。

既然张公子和长孙公子都开口托请了,武士镬自然是满口答应,拍胸脯向两位公子保证一定会将这对母子安然无恙地送到长安。

“女儿,跟爹说实话。”他坐在温暖如春的大车里,身上盖着厚厚貂皮大褥,自己也记不清楚是第十次还是第二十次问媚娘道:“那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呀?都说几百遍了。”媚娘皱着小眉头摸了摸贴身藏着的小弩——那是长孙叔叔送的。“昨天我肚子疼想去土地庙里小解,就看见那位叔叔和老婆婆在里面。我想吓唬他们一下,才开了个玩笑。”

“这种玩笑能胡乱开的?那长孙公子后来又悄悄跟你说什么了?”

明明已经回答过这个问题,怎么又来问?媚娘偏着小脑袋装出认真的样子使劲想了想,说道:“他也没说什么呀。就是告诉我那位叔叔是无极叔叔的亲戚,不可以乱开乱笑。所以嘛,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你这丫头!”武士镬将信将疑一声苦笑,“往后不准这么调皮!”

“哦,知道了,下次再也不敢啦。”媚娘乖巧地应了,低下头托着腮帮子问道:“爹,我干爹出什么事了?”

“你听谁说的?”武士镬一惊,压低声音道:“你干爹是神仙中人,他的事咱们千万不要多问,更不能在人前说起,免得惹祸上身。”

这几日他坐车西行,一路之上已经遇到好几拨非同寻常的正道弟子。

那些人或在关隘重镇驻点盘查,或在各条路径上来回巡逻,每一个往长安方向去的行人和车辆都逃不过他们的盘查。更有许多水路帮派漫天撒网,四处追查打听,只要是见到一男一女走在一起的就要查探一番。

若非他是大唐的高官,又和正魔两道均无瓜葛,只怕早被拦下来搜查了。

隐隐约约的,他听说刁小四出事了。好像正道各门各派都在满世界地搜捕他和金城公主,甚至连许多隐居世外的老神仙都惊动了。

据他以往的印象,刁小四似乎和正道各门各派的关系都很深很铁,怎么突然双方就翻脸了呢?武士镬百思不得其解,只希望这事莫要引火烧身就好。

“不说就不说。”媚娘鼓起腮帮子,抱怨道:“你们大人真烦,烦、死、了!”

武士镬哑然失笑道:“傻闺女,爹也是为了你好。希望咱们早日回到长安,平平安安地过日子。”

刁小四和金城公主两人借长孙无忌和张无极的安排,混入了武士镬的车队里,果然一次次有惊无险地逃过了关卡盘查,离着长安城越来越近了。

然而两人的心非但没有丝毫松懈,反而时时刻刻都在提心吊胆地紧悬着。

死来头说过,成功和失败是一对形影不离的基友。距离成功越近,失败出现的可能就越大。

若是这个地方这个点儿上出点儿差池功亏一篑,刁小四连死的心都有。

好在长孙无忌和张无极这对狗友果然讲信用,在刁小四付出了若干许诺和割肉后,不久外面便传来他和金城公主出现在大巴山里的消息。而且根据探子报告,两人的踪迹极有可能是往峨眉山方向去的。

这就对了,一定是去了峨眉!

五大派闻风而动,纷纷调集精锐力量往南赶。

空月真人更是先行一步赶去了峨眉拜会慈恩寺的正鼎大师,想说服他与正道各派捐弃前嫌,为了天下大义携起手来。

于是从第三天开始,连武士镬都惊奇地发现路上碰到的正道弟子一下少了很多。

这天车队过了黑龙口,距离著名的蓝田县已然不远。

要是到了蓝田,那基本上等若到了长安。刁小四本不信佛的,这时候也忍不住抢过金城公主珍藏的那串佛珠,坐在车里阿弥陀佛念个不停,一个劲儿想跟如来佛、观音菩萨等等大能攀上关系,请他们把空月老道在峨眉山多留两天。

中午时分车队到了蓝田县的地界,在一处驿站停歇用饭。

驿站附近也有一群终南剑派的弟子守着,领头的是刁小四的老熟人,钟山壮的宝贝孙子钟冠存,身边还有吴钰、包鸯、郭奉天、黄飞腾等一干红男绿女。

刁小四不敢下车,老老实实地和金城公主待在车上,只盼老武今天没啥胃口,三口两口吃过中饭趁早上路。

偏偏武士镬认得钟冠存,两人他乡遇故知就在雪地里套起了近乎。

武士镬充分展现了奸商本色,三言两语就把钟冠存哄得眉开眼笑胸怀大畅,非拉着他到隔壁的酒楼里打牙祭。

于是乎一伙人热热闹闹咋咋呼呼地上了酒楼,几十个人差点把二楼包下。

二楼本就没什么客人,只有一个打扮像算命先生的瞎子怀里抱着把破琴靠窗喝着闷酒,桌上的几碟子菜基本没怎么动过。

看看快没地方坐了,吴钰从袖口里拿出一小锭银子来,说道:“这位小哥儿,帮忙腾个座儿,酒钱我替你付了。”

年轻的瞎子漫不经心地偏转过头,拿起桌上的筷子夹了块鱼送入口中,冷冷道:“我有银子,你另外找地方吧。”

“你一个人占这么大块地儿换换总可以吧?”包鸯走过来带着气道:“楼下还有座儿,你去下面一样也是吃!伙计,帮个忙,把瞎大爷的酒菜挪到楼下去!”

伙计赔着笑脸上来道:“这位客官,要不我帮你换个地方,到楼下找个好座?”

年轻瞎子放下筷子道:“我要说不呢!”

“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包鸯火了,道:“告诉你,这张桌子姑娘我偏就要了!”

年轻瞎子脸上恶狠狠地笑道:“死丫头!”

“你,给我起来!”包鸯身为终南剑派嫡传弟子,本事未必多高,气势却足够强横,更不曾被一个算命的瞎子羞辱过,伸手就往对方的肩膀抓去。

“啪!”年轻瞎子用怀里的胡琴往上一架,挡开包鸯的手道:“还要不要脸?男女授受不亲,你还是自重点儿好。”

包鸯羞得满脸涨红,却也察觉到这年轻瞎子绝非常人,否则压根不可能挡住自己的这式“神龙拿月”。

她柳眉一扬娇叱道:“哪里来的邪魔歪道?!”一脚踹向瞎子的座椅。

不料她的脚尖尚未踢到椅腿,那年轻瞎子的左脚便轻描淡写地往外一勾。

包鸯顿觉自己支撑身体的那条腿一软,噗通声狼狈不堪地摔倒在了楼板上。

吴钰勃然大怒道:“瞎子,你是存心想让我师妹难堪?!”拔剑刺向对方的心口,架势虽狠却也暗留了三分余劲,倒也真不想闹出人命。

年轻瞎子的脸色遽然一冷道:“找死!”

他目不视物胳膊一抬,用手精准地按住剑刃,食指与中指轻轻一扭“叮”地脆响拧断了仙剑,反手一丢正好插入吴钰的胸口。

“噗!”吴钰惊愕地瞪大眼睛,身躯晃了晃向后躺倒。

“师妹!”在场的终南剑派弟子大惊失色,却已来不及救人。

黄飞腾拔剑上前,怒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年轻瞎子慢条斯理站起身道:“也罢,杀一个是杀,杀一群还是杀!”

“啪!”几乎没人看得清楚,黄飞腾的咽喉已被胡琴琴弦割开,一道血线奔涌而出,神情惊恐地倒下。

“师弟!”钟冠存等人纷纷拔剑攻向年轻瞎子道:“恶贼,纳命来!”

年轻瞎子站立原地纹丝不动,面带围攻自己的众人不屑道:“终南弟子,不过尔尔!”一边挥琴一边拂袖,与钟冠存等人战在一处。

这时众人才发现年轻瞎子有一只袖口里是空的,武士镬远远躲在楼梯口,惊叫道:“你是漠北来的秦濯心!”

年轻瞎子低低一笑道:“嘿嘿,终究有人认出我来了!”屈指一弹,琴弦铮鸣激射出一道寒芒。

武士镬胸口一麻,已被这道寒芒洞穿,当场毙命。

“爹爹!”媚娘吓呆了,抱住武士镬软倒的身子,大哭道:“爹,你快醒醒,你别吓媚娘,呜呜呜……”

“秦濯心!”钟冠存睚眦欲裂,祭出擎天净空柱“轰隆”巨响捅破屋顶,烈焰腾腾火云蔽天涌向秦濯心。

郭奉天等人亦不由心惊胆寒,情知若不拼死相搏,今日在场的所有人怕无一能够逃出毒手。

他甩手放出一支烟花信炮,希望周遭能有同道高手赶来救援,奋不顾身地冲杀上去,协助钟冠存围攻秦濯心。

“砰!”烟花冲天而起,在雾蒙蒙的苍穹之上绽开五颜六色的花火。

刁小四揭开车帘望了眼高空中怒放的烟火,耳中听到媚娘痛哭的声音,叹了口气道:“娘的,老子这下摊上大事了。”

第515章 一路向西(下)

“砰!”擎天净空柱反卷回来,结结实实撞中包鸯,顷刻间一位青春少女便化作了焦炭美人。

钟冠存狂喷一口血,吼声如雷拔剑再上,和郭奉天两人死死敌住秦濯心。

秦濯心对自己的表现不太满意,费了半天劲儿只杀了六个人,看来失去一条胳膊的影响不是一点半点。

一想到自己的胳膊,秦濯心的心里就有条毒蛇蹿出来狠狠地噬咬他。

他的眸中杀机愈来愈浓烈,挥袖拍飞郭奉天,身形鬼魅般闪到钟冠存的右边,胡琴从肋下奇兵突出,直轰他的腰眼。

钟冠存躲闪不及,只能强行拧身扭腰避开要害,却还是被胡琴砰然击中,身躯如同一捆枯柴般从窗口摔飞而出。

见此情景,终南剑派幸存的几名弟子和武士镬手下的护卫不禁骇然住手,面露畏惧之色身不由己地往后退去。

秦濯心的灵觉将众人的反应一览无余,算算很可能再过一会儿就会有正道的援兵赶到,自己来此另有目的也不必节外生枝。

正当他准备收手离开之际,人群后突然站出一个小女孩儿,脸上挂着泪珠愤怒道:“你们这么多人却怕了一个瞎子,还是不是男人?!”

在场所有人被一个小女孩儿骂去,无不脸膛发热赧然垂首。

秦濯心一怔,唇角逸出一抹温文尔雅的微笑道:“有趣,你这小姑娘倒有几分胆色,可比这群窝囊废强多了。”

郭奉天抚胸起身,叫道:“大伙儿跟他拼了,为死去的兄弟姐妹报仇!”

“对,报仇!”见郭奉天带头,众人胆气一壮纷纷叫嚷着往前冲。

秦濯心此刻若要抽身而退,量郭奉天等人亦拦截不住。但他心高气傲,冷哼道:“想报仇?很好,那就统统去死!”

话音未落,猛听楼下的街道上有人粗哑着嗓门骂街道:“你奶奶个熊,是谁那么缺德,随手往窗外扔垃圾,差点砸到老子的脑壳上!”

秦濯心本欲扑出的身形骤然凝定,一双耳朵微微颤动,寒声道:“刁小四!”

不等楼下的人再作回答,他的身影犹若一头翱翔在大漠天空之上的雪隼,撞破半开半闭的窗户,俯冲向下方的街道。

街道上停着一辆大车,钟冠存正半死不活地躺在车顶上。

他本以为自己这么摔下来不废也残,哪知人品爆发底下有辆马车经过,柔软的车篷成了再好不过的软垫,正好救了自己的半条命。

钟冠存也没空去多想自己从二楼砸下来,为什么车篷居然没事,连吐两口血沫,正欲鼓足余勇登楼再战,就瞧见一个中年恶汉怒气冲冲从车里爬出来,指着鼻子骂道:“你这人怎么回事,看上去花枝招展亭亭玉立的,吭都不吭一声就载歌载舞从楼上跳下来,想讹诈是不是?”

钟冠存被骂愣了,俊脸紫涨道:“我、我……我是被人从酒楼里踢下来的!”

中年恶汉闻言勃然大怒,抬起头朝着楼上的窗户里扯开嗓门大骂道:“你奶奶个熊,是谁那么缺德,随手往窗外扔垃圾,差点砸到老子的脑壳上!”

钟冠存劝阻不及,只能暗叹一声这中年人不知死活,居然敢招惹秦濯心。

果然刚刚骂完,秦濯心便疯了似的从二楼扑袭而下。

那恶汉子吓了一大跳,喃喃道:“你奶奶个熊,又来个跳楼的!”

钟冠存叫道:“闪开!”勉力弹身而起,纵剑迎向秦濯心。

他心知肚明绝不是这大魔头的对手,但爷爷当初血战王世充慷慨成仁,这事对自己的刺激极大,仿佛一夜间长大了许多,作为钟山壮的后代又岂能贪生怕死做软蛋?

孰知他身形甫起,脚下猛地腥风大炽,一条九头魔蟒风驰电掣疾掠而过,张开血盆大口恶狠狠咬向秦濯心。

“你就剩这点本事了么?”感应到刁小四放出黑蟒,秦濯心不惊反喜,知道自己所料无差,这小子果然受了极重的内伤几乎失去了战力,否则径自一刀劈来又何必再借助豢养的妖灵阻击?

从漠北一战自己孤身逃亡的那一日开始,他无时无刻不在寻思着如何向刁小四报仇雪恨。但长安刺杀未果,反而激怒了唐老太君,龙宿也被摘了脑袋白白丢了性命。

秦濯心心中大骇,更晓得单凭一己之力已经根本不可能杀死刁小四,无奈之下只得蛰伏下来静待复仇时机。

前几日他听到风闻,刁小四在洛阳与五大宗师闹翻,重伤逃遁不知所踪,现正被正道各门各派四处通缉。

秦濯心闻听此讯不禁大为振奋,便又悄悄潜回长安近畿,希望能捕捉到刁小四的踪迹。皇天不负有心人,原本以为节外生枝和终南剑派的一群二三流货色打一架出口闷气,不想居然引出了大仇,实为意外之喜。

见刁小四无法亲自动手,秦濯心心下大定,五指翘如兰花轻抚琴弦,胡琴铿铿发出刺耳的金石之音,依稀便是当日的“俏江南”。

“砰砰砰……”硕大的蟒首一个接一个地轰然爆裂,浓烈的黑雾直冲天际。

“唿——”癞蛤蟆旋踵而至,二话不说张开血盆大口便朝秦濯心猛喷出一团氤氲毒罡,掩护黑蟒灰溜溜地往回逃窜。

不愧是三妖里的大哥,斑斓的氤氲之气如潮水般瞬间淹没了秦濯心的身形,恼人的胡琴声戛然而止。

癞蛤蟆很是得意地一头钻进毒雾里,准备将这个瞎子生吞活剥做午餐。

可是蛤蟆眼东张西望了半天——人呢?

“呜——”冷不丁毒雾深处氤氲翻卷,一条雪白无瑕的衣袖由远至近快逾闪电,在蛤蟆的眼里迅速放大……

“原来他藏在那儿了——”

“砰!”秦濯心的大袖应声抽在了它肥大如山的屁股上,将它打飞了出去。

“噗!”隐隐约约好像耳畔传入一声闷响,紧接着他的鼻子里就闻到了一股怪味儿,登时俊脸煞白恶心得一阵阵干呕,急忙掩住鼻子屏住呼吸,五官扭曲咬牙切齿。

没等他排完毒,一条婆娑的倩影从束龙腰带里冒了出来,搔首弄姿浅吟低唱道:“魂归来兮,东方不可以托些;长人千仞,惟魂是索些……”

歌声凄婉哀怨,幽幽袅袅飘入耳际,教人听得肝肠寸断魂不守舍。

秦濯心一边强忍恶心,一边冷笑道:“会唱几首小曲也敢来蛊惑人心?”抬手拨动琴弦,铿铿铿由低往高连发三音。

楚魅歌女的歌声就像受到这琴声的牵引,不自禁地越拔越高道:“归来,归来,不可以托些,我要跑调些——”

秦濯心兔起鹘落间摆平了三小妖,亦无心再与钟冠存纠缠,一腿将他连人带剑踹飞,气势愈来愈盛,胡琴一引遥指刁小四道:“刁公子,咱们又见面了!”

刁小四见黑蟒被爆头,癞蛤蟆被爆菊,楚魅被爆音,三小妖落花流水铩羽而归,又是肉疼又是心惊,暗暗开始有些后悔。

都说心软是种病,得治。自己怎么就屡教不改不可救药了呢?

他装模作样左顾右盼道:“你们谁姓刁?有种站出来!”

秦濯心淡淡一笑,说道:“别装了,虽然眼睛瞎了,可秦某的耳朵没聋!”

那边钟冠存啪嗒一声又摔回到车顶上,探出脑袋鼻青脸肿望向刁小四,半信半疑道:“你……真是刁小四?”

刁小四按住他的面颊给推了回去,说道:“久闻刁小四是天下第一美男子,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人见人爱。你看大爷我,哪里像他?”

“干爹!”媚娘突然冲到酒楼的窗口,梨花带雨手指秦濯心道:“就是这个坏蛋,他杀死了我爹爹!”

这是千夫所指无疾而终的节奏啊——刁小四顿时头大无比,抬头向媚娘面露怜悯语重心长道:“小姑娘,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干爹,我是龙虎山掌教大弟子张无极的远方堂哥——张、无、忌!”

秦濯心笑了起来,悠悠道:“刁公子,你越来越无耻了,连小姑娘都要骗!”

话音未落下唯恐夜长梦多,他的身形骤然起速彷如一道白虹穿越虚空,胡琴铮鸣勾魂夺魄猛攻刁小四。

“小心!”媚娘在楼上惊声尖叫。

“快躲!”苦头吃足的钟冠存趴在车篷顶上也在喊。

然而秦濯心的速度比两人的话音更快更疾,转瞬间已杀至刁小四的近前!

刁小四像是吓呆了,情不自禁举起双手道:“我真的很无耻么?”

“唿——”十指一松,两张道符脱手飞出,在空中砰然炸开。

“咻!”左边一张道符幻化作五条由浅而深的灰光,释放出彻骨森寒的阴冷煞气,如匹练般横空舞动,破开秦濯心的防护缠绕上他的小腿。

右边一张道符红光大放冉冉升腾,化为了一柄硕大无伦的神锤,居高临下劈头盖脸砸向秦濯心的脑袋。

“混蛋!”秦濯心俊脸剧变,心底里升起一股寒意。

他晓得刁小四腰缠万贯花样百出,可一口气丢出两张九品道符,只怕是空月真人也舍不得。

要知道,这极品道符不是大白菜!真不晓得刁小四这家伙是从哪儿偷的抢的讹诈来的,居然就这样成双成对地扔给自己。

一时间,秦濯心泪流满面地望向刁小四道:“还会有人比你更无耻么?”

第516章 总为浮云能蔽日(上)

一张刁小四自炼的五妙至阴符,一张从南雨巷身上搜刮来的一锤定音符,就这样慷慨大方地统统拿来招待了秦濯心。

可怜秦濯心,下半身被五条至阴至寒的冰煞索结结实实捆缚住,冻得浑身颤抖五指僵硬,还要奋尽全身功力掣动胡琴往上硬抗定音神锤,顾得了头却顾不了尾。

“轰!”一团光澜炸开,所有人的眼睛被刺得不由自主紧紧闭上,双手死死捂住耳朵,兀自觉得地动山摇头晕脑胀。

两旁的屋舍酒楼飞沙走石,墙面喀剌剌崩裂出大条大条的裂缝,却没有倒塌。

这不是蓬莱仙阁炼制的一锤定音符威力不够徒有虚名,而是九成九的力量都实打实地落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人呢?”等到轰鸣声渐渐减弱,钟冠存立刻睁开眼睛,顾不得抖落身上的尘土瓦砾,便向光雾弥漫的街道上四处张望,寻找秦濯心这魔头的踪影。

然而找了大半圈,他诧异地发现秦濯心居然不见了——莫非让他跑了?!

钟冠存一惊,忽然看见刁小四手扶马车,一边倾听街道上隆隆的余音回荡,一边朝前示意道:“在那儿呢!”

钟冠存的目光顺着刁小四的指引扫过车后五六丈远的街面,不由得呆若木鸡。

只见街道中央簌簌坍塌,犹如流沙般正在往当中下陷,赫然形成了一个“大”字形的深不见底的黑窟窿。

一只血淋淋的手扒在深坑的边缘,慢慢从底下探出一个满是血污的脑袋。

脑袋已经变形,就似被顽童恶作剧般使劲揉捏过的面团,披头散发七窍流血,朝着刁小四站立的地方断断续续地喘息道:“我……刁小四……你……”

话说到半拉,猛听得云天之上有人炸雷般怒吼道:“刁小四,你往哪里跑!”

秦濯心呆了呆,下意识地抬起头,紊乱的灵台上模模糊糊亮起了一团光影。

这玩意儿应该是圆溜溜,光秃秃的,好像是一柄锤子——

“锤子?!”秦濯心瞪大了黯淡无光的眼睛,欲哭无泪道:“怎么又要来一锤啊?!”

“砰!”大锤落下,将秦濯心重新砸回坑里。

再看那抄着大锤的家伙尖嘴猴腮骨瘦如柴,杀气腾腾威风凛凛地振臂高呼道:“爷、爷抓住刁、刁小四啦!”一兴奋,又结巴了起来,正是青城李元霸。

刁小四感同身受地摸摸脑袋,转身就往大车里躲。

不防郭奉天在二楼上叫道:“元霸师兄,坑里的是漠北日宗的大魔头秦濯心,刁小四在那儿!”

李元霸一怔,瞅了眼正在往车里爬的刁小四,怒道:“你个王八绿油油的,敢说爷砸的不是刁小四?!我刚才分明听见他趴在坑里都承认了。”

郭奉天急道:“那不是的,是你听错了,我……”

他正说着话,蓦地眼前一花李元霸径自扑了上来,不管三七二十一摁住郭奉天的脑袋“砰”地往墙上一撞,骂道:“你姥姥才听错了!”

说话之间,七八名青城剑派的弟子陆续御风赶到,相帮着救死扶伤。

媚娘奔下楼来,哭着钻进车扑入刁小四的怀里,叫道:“我爹爹死了!”

刁小四硬着头皮抱起媚娘,就看到钟冠存晃晃悠悠地从车顶上滑下来,说道:“刁小四,虽然我很感激你的救命之恩,但还是要抓你!”

媚娘抹着眼泪呜咽道:“你们这些坏蛋快走开,不许抓我干爹!”

钟冠存摇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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