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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耻妖孽-第3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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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老头恍若未闻,放下茶杯自言自语道:“这年头妖魔鬼怪到处都有,人心不古不可不防啊。客栈里少不得也要做些安排,免得被居心不良的小人所趁。唉,可怜啊,恐怕打劫不成,反倒害了卿卿性命啊。”

吓唬老子——小四爷从小可是睡坟头长大的!

刁小四微笑道:“掌柜的放心,下回我帮您多带几条狗来看门。”

不等糟老头再唠里唠叨胡说八道,刁小四仰天大笑推门而去。

糟老头伸手轻抚五彩鹦鹉道:“彩果儿,你猜他要多久回来?”

彩果儿歪着小脑壳想了想,回答道:“一盏茶,我赌三枚泓玉果。”

糟老头呵呵一笑闭起双目,坐在椅子上静静养神。

一个时辰过去了,依旧没有见到刁小四回来。

彩果儿开始不耐烦地嘟囔道:“臭小子,居然能撑这么久,不会真被他跑出去了吧?”

糟老头耷拉着眼皮懒洋洋道:“你放心,他跑不了。我只希望他回来的时候,千万别缺胳膊少腿。唉,何必呢!”

一人一鸟又等了三个时辰,门外终于响起了嗒嗒的脚步声,就看到刁小四有气无力一瘸一拐拖拖拉拉地走了进来,闷声不响又坐回到先前的位子上。

彩果儿没得着三枚泓玉果心情极坏,咕哝着道:“现在的人就是笨,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见棺材不掉泪,活该!”

“闭嘴,”刁小四勃然大怒,骂道:“老子不过是喝了太多的井水,一时间内急要出恭。谁晓得客栈里连个茅厕都没有,害得我差点儿尿裤子。”

糟老头睁开眼睛道:“这茶我还为你留着。”

“朝露是吧?”刁小四瞥了眼桌上的三杯茶,居然还在冒热气,咬牙切齿道:“喝就喝,老子百毒不侵怕你个鸟!”

他拿起茶杯“咕嘟”一饮而尽,入口苦涩醇厚,带着一缕似有似无的淡雅幽香,回味无穷沁入心脾。

刁小四怔了怔,似乎这茶真的没问题,就是稍微苦了点儿。莫非,自己就是个小人,这糟老头还真是个君子?

糟老头含笑望着他,伸手指向桌案上的第二杯茶,做了个请的姿势道:“这一杯名为‘夏花’。”

反正一杯是喝,两杯也是喝,刁小四把心一横,端起第二杯茶灌进嘴里,那模样就似勇士慷慨赴难,悲壮凛冽视死如归。

“咕嘟——”第二杯茶喝进嘴里味道和前一杯截然不同,甘甜柔和如饮醇浆。

不等糟老头开口相请,刁小四举起最后一杯茶一股脑倒进嘴里。这一杯即不苦也不甜,无色无味好似白开水。

“这杯又有什么说法?”

糟老头悠然回答说:“这一杯名为‘止水’。”

“止水——”刁小四来了兴趣,追问道:“怎会有这等古怪的名字?”

糟老头的唇角逸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神秘笑容,说道:“去若朝露、生似夏花、静如止水……这便是轮回三道茶。”

“轮回三道茶……什么意思?”刁小四望着糟老头的笑容,隐隐生出极大的不妥。

“呵呵。”糟老头儿笑而不答。

刁小四气恼道:“装神弄鬼,不说就不说。茶也喝了,客也请了,我可以走了吧?”

糟老头儿依然没有说话,刁小四想了想咬牙从兜里掏出两锭幽金拍在桌案上道:“这是茶钱,够了吧?”

糟老头儿摇摇头道:“我不收幽金。”

果然,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着客栈吃大户,这是要敲竹杠啊。

“银票要不要?”刁小四咬咬牙,忍痛从束龙腰带里摸出一张银票来。

“这三杯茶万金难求。”糟老头轻轻吹了口气,桌子上的幽金银票化为飞灰。

“败家子——”刁小四大感恼火道:“你要是嫌价钱太低不妨直说,干嘛把钱当橘子皮……”

话未说完,他的脑海猛地“轰”的一声砰然爆开,所有的意识如碎片散落,魂魄涣散如水沸腾,甚至连天命符亦无法阻止抵御这崩溃之势。

刁小四惊怒交集,叫道:“死老头儿,你——”

糟老头儿端坐不动,笑道:“睡去吧,做个好梦。”

他的声音像天外飘来,愈来愈模糊飘渺,听不真切。

刁小四张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一头栽倒在地沉沉睡去。

睡梦中,他见到一个胖大的婴儿呱呱坠地,生在一个家财万贯的大户人家,父亲为他取名杨守坤。待成年后,迎娶一位美丽少女唤做紫薰的做妻子,眉目宛若彭紫欣。再后来,爱妻早亡,他终日郁郁寡欢,于寒冷街头上,邂逅了一个孤苦无依卖白糕为生的小女孩……

第735章 三杯茶(下)

——谁让你心动,谁让你心痛,谁会让你偶尔想要拥她在怀中?

原来如此!原来自己与紫欣,自己与妃儿早已相识,恩怨纠缠遗恨绵绵。

刁小四霍然明白了,为何那日在慈恩寺的佛堂里,金城公主体悟前世后,对自己的态度产生天翻地覆的变化,最终两人在佛前玉成好事,山盟海誓珠胎暗结。

此刻的他就像在一世又一世,一代又一代地回顾过往,跋涉在如真似幻的种种前尘往事中,不断回溯着曾经的自己,寻找最初的本源。

这时候刁小四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前世竟然如此的多姿多彩精彩纷呈。

每一世都有不同的悲欢离合爱恨情仇,每一世都体会过诸般酸甜苦辣。

他曾贵为王公一呼百应仆从如云,也曾沦为街头乞丐衣不蔽体食不果腹。

有一世他是饱读诗书的鸿学大儒,桃李成蹊万众敬仰;有一世,他又是杀人越货作恶多端的山野巨贼。

他修过桥也铺过路,当过偷鸡摸狗的小贼,也曾为昂藏男儿征战沙场,还曾着妖娆红妆颠倒众生……

当来到岁月的尽头,梦开始的地方,发现自己不过是个懵懂未化的野人,在山野溪流崇山峻岭间与狼争、与虎斗。

这个梦是如此的漫长,这条路是如此的遥远,浩荡人间包罗万象,岁月长河滚滚流逝,不曾有一瞬的停留,更从未因谁而改变。

未了,刁小四缓缓地睁开眼睛,目光定定地注视眼前之人。

糟老头一动不动地就坐在他的对面,也这样默默地回视着他。

见他眼中光芒迷离显然兀自沉浸在往事尘烟中难以自拔,诸般纷扰百感交集,是喜是悲无法自明。

“咄!”糟老头突然从袍袖里抽出拂尘,拂拭过刁小四迷茫的脸庞,长声吟道:“万劫前生修个人,须知前世种来因。速觉悟,出迷津,莫使轮回受苦辛!”

刁小四霍然一惊,脑海里诸般杂念异象尽归前世,仙心无着万象更新,神清气爽顿悟开化。

糟老头收起拂尘,目光炯炯凝视刁小四,漫声问道:“可知你是谁?”

刁小四明悟于心体念于神,回答道:“万载长河一飞沫,乾坤底里一闲人。”

“可知你从何处生,往何处去?”

“无中生,无中去。”

“妙哉妙哉……”糟老头扬声大笑,拊掌道:“无中生有,有还归无。天地万物乃至大道至理莫不如此。你以前虽也懂得,却毕竟少了一层感悟体验。而今经历三百六十五世轮回终得圆满,着实可喜可贺。”

刁小四瞅着糟老头抱在怀里的拂尘,艳羡道:“掌柜的,你手里的这宝贝妙得很啊,随便往脸上一扫就心灵福至立地得圣,能不能送给我,就当是见面礼?”

糟老头面上的笑容一僵,恶狠狠瞪着刁小四道:“没门!”

刁小四却不死心,建议道:“要不我负责拉客,你负责接单。不管是谁,用拂尘扫一下银票十万,幽金千锭,保管生意兴隆通四海,财源广进达三江,立马翻身做土豪,不比你傻乎乎守着栋破客栈坐吃山空的强吗?”

糟老头脸上的肌肉扭曲,没想到春风化雨化出的到底还是个妖孽。

“可知你是谁?”他心有不甘地再用拂尘一扫刁小四的脸庞。

不料刁小四爱不释手死死拽牢拂尘,笑道:“老爷子,万载太长乾坤太大,咱们只争朝夕且活且珍惜,何必抱着个破账本看不透呢?唉,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腰包空对月……”

毁了,全毁了,一番心血万年造化,结果孵出这么一朵奇葩。

糟老头彻底崩溃,使劲抽回拂尘咬牙切齿道:“滚出去!”

刁小四哈哈一笑,站起身来满不在乎道:“早说呢,就等你这句话了。”

“等等!”糟老头像是想起什么,出言拦阻道。

刁小四口中说笑归心似箭道:“不会吧,你刚说的话,立马当放屁?”

糟老头的脸都发绿了,没好气道:“后院还有人等你。”

“这里,有人等我?”刁小四吃了惊,糟老头不会又放什么妖蛾子吧?

糟老头哼了声,显然余怒未消,更多的却是郁闷。

他这个半边门客栈掌柜做得可谓失败,前后统共接待了两位客人,前一个来了二话不说摁住自己暴打一顿扬长而去,如此陈年旧事苦难经历自也不必再提。后面来的这个年轻人看上去英武俊秀谈笑风生,不由心下窃喜以为是可造之材,哪晓得烂泥扶不上墙,一堆牛屎。

“你一见便知。”

想到这里,糟老头忍不住悲从中来,起身往后堂行去。

刁小四紧赶慢赶追上糟老头,嬉皮笑脸道:“你别光火嘛,咱们买卖不成仁义在。往后等我有空一定会回来看你……对了,尚未请教您的尊姓大名。”

糟老头鼻子里低哼了声懒得理他,彩果儿扑腾翅膀飞来飞去,叽叽喳喳回答道:“青乌公,青乌公,得吸金液始成仙!”

刁小四恍然大悟,不由笑道:“敢情您就是那位十二次渡劫无一成功,最后靠着天界金液才羽化飞升的青乌大仙?难怪被发配到这儿来看大门,看来天庭倒是个知人善用的地方,可以考虑……”

“放屁!”青乌公忍无可忍,转身一脚就要踹出,想到后院里的那位又硬生生刹住,七窍生烟道:“我那是屡战屡败百折不挠,终于感动上天立地成仙。你这黄口小儿信口开河,无知、愚蠢,懂不懂?”

刁小四自觉心情舒畅,笑嘻嘻请教道:“青乌大仙,传说您是风水宗师,奇门遁甲之祖,能不能帮忙算算我离开客栈以后还会不会再碰到小人?”

青乌公正在气头上,置若罔闻闭口不答。

刁小四大感扫兴,撇撇嘴道:“一个玩笑都开不得,小气鬼。”

青乌公嘿然道:“我不答,是因为你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刁小四愕然道:“什么意思?”

青乌公踏出后堂,穿行回廊进入中庭,理也不理他。

刁小四自讨没趣也不着恼,追上前去满脸笑容道:“老爷子,您是得道大仙,守得住寂寞耐得住清贫,古之圣人亦远有不如,何必跟我这样一个后生晚辈闹别扭过不去?”

青乌公生硬道:“你即晓百世经纶,又谙天算之道,自可继往开来卜卦未知,求人不如求己何须又来问我?”

刁小四心头一动,手掐法印运转天算,试着卜卦自己的未来。

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电光石火之间,他竟生出十万八千念,亦就是说一下推算出了自己十万八千种未来!

每一个念头,每一种选择,便会衍生出无数中新的可能,如此层层叠加,他的未来便如雾里看花纷繁未知。

虽然通过进一步的演算,他可以排除掉绝大多数的选项与可能性,但剩下的至少还有几百种,哪一种会发生,哪一种不会发生,套用一句烂俗的话那真是天晓得!

这么一来,算还不如不算。

“明白了?”青乌公自然猜到发生了什么事,心气稍平道:“所谓将来,便是将来未来之事。纵为仙人,亦难以算尽天机。人之一世譬如千百大川纵横交汇,谁能料定其中变化?只是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你我能卜卦推算的,便是这浩荡大势,至于风起萍末些许小变,若一心孜孜以求反落入下乘。”

刁小四毕恭毕敬地听完,却仍旧贼心不死道:“那我总可以算一算自己老了以后,能有几个老婆多少儿孙,能不能腰缠万贯寿与天齐吧?”

“我命由我不由天!”青乌公无言以对,愣了半晌才道:“小子,人算不如如天算,仙人也是人。你与其借问于天,不如自求于心。”

刁小四不以为然道:“废话,要是凡事真能由得我,老子怎么会跑到这儿来?死老头说过,人这一辈子只做三件事——欺人、自欺、被人欺。没想到神仙也是一样,虚伪,坑蒙拐骗张口就来。”

“唿——”青乌公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好歹没有回身给这王八蛋一个大嘴巴。

当他穿过中庭看到后院的时候,心里竟涌起一种泪流满面的感觉。

终于可以不用被这小子折磨了,以前总盼望着能有客人来,如今才明白还是当甩手掌柜空守春花秋月的好啊!

果然,刁小四住了嘴。因为他望见后院的苍松翠柏之下,有一女子席地而坐。

只见她容貌艳丽举世无双,雍容华贵气质高雅,凤冠霞帔七彩云衣,凛然而不可侵犯,圣洁而不可亵渎。

仅仅一眼望见,刁小四所有的杂念乱意统统消弭,只定定地注视着那华美妇人。

她静坐在一株青松下,身前方石上摆放着一具棋盘,正悠然自得地打谱弈棋。

然而不知为何,虽然确信从未见过这华服美妇,刁小四却依然隐约觉得对方的眼神是那样的熟悉,绝对曾经在哪里望到过。

那美妇忽然抬起头,微笑道:“你我既然有缘再见,便是宿命中事。”

刁小四呆若木鸡,怔视华服美妇良久,不确信地用手比划着道:“鸟窝头,老虎牙,兽皮披身怪模样……你就是我上了天的那位老干妈?”

听到这话,青乌公险些晕过去,扭过头不想再看刁小四的惨状。

谁知,这次他的心卦失灵了。

那美妇人不仅毫无愠怒之色,反而含笑颔首道:“没想到,我等来的是你这个臭小子。”

第736章 一盘棋(上)

西王母,瑶池金母,王母娘娘……不管何种称谓都无法形容她在万古苍生心目中至高无上的地位。

但刁小四的想法有些与众不同,在他看来,这个长得很好看的女神仙就是那位脾气古怪暴躁的老干妈。

他混不搭理青乌公连连偷使的眼色,走上前去往瑶池金母的面前一坐,奇怪道:“人间的皇后娘娘出巡都有凤辇仪仗太监宫女前呼后拥,你为何如此寒酸,说是微服私访也不像啊?”

瑶池金母道:“你所见的不过是我意志凝练的一尊法身,兴之所至而来,兴之所至而去,倏然天地间何须诸多羁绊?”

刁小四点点头,开始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瑶池金母,啧啧赞道:“到底是在天庭仙界混过了,跟上回咱们见面时的模样完全不同。干娘,你是不是整过容?”

“他死定了!”彩果儿的叫声清脆而响亮,小翅膀不由自主地捂住眼睛。

“砰!”这回瑶池金母没让它失望,刁小四一声惨叫被打上了树,高高挂在枝头一边晃悠一边浑身喷火。

“不会吧,这样就把小四爷往死里揍?”

瑶池金母拿起云萝天帕轻轻擦拭手掌,慢条斯理道:“棍棒底下出孝子。你既然自愿做我义子,捱几个巴掌受个教训理所当然。下来吧,陪干娘聊聊天。”

“我浑身疼,动不了。”

“怎么,不听话?想再挨打。”

“宁可吊着死,不可跪着生!”

“下来!”瑶池金母岂不知这家伙的那点儿小心思,“我不打你便是。”

“你说话算数?我们拉钩。”

“皮猴子,”瑶池金母唇角逸出一缕笑,斥道:“快给老娘滚下来!”

青乌公看得目瞪口呆,心里忍不住怀疑这两人莫非真是一对母子?

——不行,到底是哪里出了茬子,本大仙得好好算算。

他满头大汗躲在一旁,嘴里念念有词施展神算之法非要搞个所以然出来。

刁小四磨磨蹭蹭抱着树干滑下来,装模作样一瘸一拐地走了过去。

瑶池金母道:“你坐下说话。”

刁小四正色摇头道:“干娘面前,岂有孩儿的坐席?”

瑶池金母哼了声道:“你刚才不是坐得挺开心么?我现在让你坐,又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

刁小四愁眉苦脸道:“我屁股疼,坐不了!”

瑶池金母哑然失笑,招招手道:“你只管坐下,保证不疼。”

刁小四如上刑场如丧考妣,战战兢兢地盘腿落座,屁股一着地,浑身上下被紫电灼伤的痛处立刻痊愈,果然丝毫不觉得疼痛。

“来,先陪我将这盘棋下完。”瑶池金母说道,身旁一只白色棋罐如生双翅稳稳当当飞落到刁小四的脚边。

刁小四瞅着密密麻麻落满棋子的棋盘,黑白双方钩心斗角犬牙交错已进入到残局,看似白棋气势如虹,但黑棋踞地顽守隐隐对白方一条大龙形成合围之势,依然有逆转的可能,就看彼此的劫材多寡。

他苦着脸道:“干娘,我不会下棋。”

瑶池金母道:“没关系,不过是消遣罢了,输了我也不会怪你。”

“你赢了当然不会怪我,万一不小心输了呢?难免我的屁股要开花。”

瑶池金母瞪他一眼道:“你为何还不快快落子?”

刁小四被她逼得不行,心想反正是输谁不会啊,眼睛一闭抓起枚白子便胡乱地放到了棋盘上。

“啪!”当白棋落在盘秤上的刹那,棋盘上数以百计的黑白棋子登时化作一道道天机气运冲天而起,缠绕在刁小四的身周演绎出万千变化无量天劫。

刁小四大吃一惊,不知何以生出如此变故。这看似简单的棋局,原来并不简单。

脑海中蓦地响起瑶池金母的话音道:“此局还有九十九处劫争,你若能一一化解,我便送上一份莫大的好处。”

还有九十九劫,啥意思?!

普通散仙不过经历九劫就能羽化登天位列仙籍,到老子头上,居然还要再九十九劫?

若非晓得瑶池金母肯定能知晓自己心中所想,刁小四真忍不住要破口大骂。

“什么好处,我不要了成不成?”

“你可想再见你的小雅妹妹?”瑶池金母一语击中刁小四的要害,“不想,那便算了。”

“一言为定!”刁小四闻言脸上颓色一扫而空,振奋精神全神贯注到棋局之中。

但见黑白两色气运交相辉映,莫测天机滚滚而来,化作一道大劫轰落在仙心之上。

“轰!”就在一瞬间,他的灵海近乎被轰爆,一条条黑白气机如天道锁链捆缚缠绕,恢宏气运如同大潮排山倒海淹没仙心。

“这次真的死定了——”刁小四的喉咙里发出一记声嘶力竭的痛喊,全身抖如筛糠不由自主往前栽倒,双手撑地体内燃起白光黑焰。

青乌公望着刁小四迟疑道:“娘娘,他行么?”

“不行怎么行,只有如此才行。”瑶池金母的心情似乎并不像她的话语那般从容,目不转睛地注视刁小四,徐徐说道:“他既是个异数,也一定是个变数……咦?”

她的目光一凝,落到了刁小四撑地的双手上,就看到他的两只手正在拼命地抽搐颤栗,好似极为痛苦。

但是假如仔细观察,便会发现每一根手指的运动都极有韵律,如星落月升鱼翔鹰击,在弹指间幻化出成千上万种匪夷所思的变化。

这小子竟在借助法印进行周天运算要破解劫争!

“好,果然是个天数。”瑶池金母的眸中浮现一抹欢喜之色,运转仙念口诵真言道:“一则二,二则一,一归一,二归二;问有无,解真章,不思量,自有得。”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听到瑶池金母的真言,刁小四的身躯颤抖得愈发厉害,整个人被白光黑焰完全吞没,像是要魂飞魄散融化于虚无之间。

“他找到破劫之道了?”青乌公面露惊讶之色,摇了摇头。

瑶池金母的神情亦渐渐舒缓,问道:“你刚刚算过,他能破多少劫?”

青乌公恭恭敬敬回答道:“根据贫道的演算,差不多四十八劫。有可能……”

瑶池金母摆摆手道:“我不信,我跟你打赌,这孩子定能汇通九十九劫直至大圆满。”

两人说话的时候,刁小四的身影已彻底消淡,在天地间再也感应不到他的丝毫气息,仿佛已灰飞烟灭化为乌有。

但白光还在沸腾,黑焰仍在燃烧,而瑶池金母和青乌公的目光也须臾不离地凝视。

不知过了多久,白光黑焰里缓缓亮起了一簇星芒。初时非常暗淡,恰似萤火顽强地闪烁,慢慢地膨胀扩展,重新显露出刁小四影影绰绰的身形。

他的身躯分外通透,仙脉骨骼五脏六腑,甚至烙印的道性符纹均都清晰可见,就像一个毫无秘密的透明人。

唯一不同的是,一座独立自有隔绝天地的乾坤正在刁小四的体内悄然成型,无数璀璨星辰汇作银河,生生不息循环往复,成为了他的力量之源。

“真的很强——”青乌公观察着刁小四体内的小乾坤,喃喃道:“我越来越期待当他渡过九十九劫争之后,究竟会变成什么模样。至少我不怀疑,他能够以自在乾坤之体力压上仙抗衡金仙。”

瑶池金母一笑道:“依我看,你太低估他了。”

青乌公一惊道:“莫非他还能冲破十三虚无之境,晋升上仙?需知心斋古井水固然有炼塑仙身凝化道心之功,却也使得境界修为受到百倍压制。每突破一境,都不得不付出百倍于寻常散仙的代价。”

瑶池金母悠悠道:“我当然知道,所以我才更看好他。”

话音未落,刁小四已凝成实体重新恢复本来面目,触到青乌公惊愕的眼神,他夸张地伸了个懒腰道:“真相睡了一大觉,好舒服。”

瑶池金母的玉指捻起一枚黑子落在盘秤上,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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