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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香之悍妻当家-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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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躺上床就睡了死实,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说着,她扭头瞪了一眼胡妈妈等人,“这些人也真不知是怎么当差的,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
闻言,胡妈妈和白薇等人皆一脸苍白,连忙屈膝谢罪,“请老夫人,夫人责罚。”
“算了,这事我也不想声张,昨夜宸之身子不适,我便让人送他回别院。他常年住在别院,在那里或许对他的病情有帮助。”姚老夫人摆摆手,握住了姚灵芝的手,道:“这些日子为了宸之的婚事,你也辛苦了,回吧。”
“娘,你别这么说,宸之是女儿的亲侄儿,他爹娘不在了,我这个做姑母的准备他的婚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姚灵芝扶着她往院门处走,胡妈妈弯腰看着躺在地上的白白,眸光微闪。
突然,本还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白白喵了一声,张着利爪朝胡妈妈的脸上抓去,胡妈妈吓得往后退了几步,可白白就像是见到了仇人一般,使出全身的蛮劲朝胡妈妈身上扑去。
“啊——”
利爪在胡妈妈的脸上抓了几道深血印,胡妈妈一边挥着手臂阻挡,一边惨叫着,“救命啊,这猫疯了啊……”
姚灵芝从惊愕中回过神来,连忙吩咐一旁被吓呆的丫环婆子,“快快快,快把那只贱猫赶走。”
闻言,姚老夫人的眸中闪过寒光,紧捏拳头,暗压怒气。
丫环婆子们应该屈膝应道:“是,夫人。”
“啊——”又是一声惨叫,白白发狠的对着胡妈妈的手臂乱抓,众人被吓坏了,想要上前又怕被猫抓到,一时之间就愣愣的站着那里看着。
“老何,把白白抱去我的院子。”姚老夫人说完就离开,留下了姚灵芝和她院子里的人,茯苓正欲离去,却发现刚刚白白躺着的地方有一个锦囊,连忙趁乱收进了袖中,快步离开。
姚灵芝心急胡妈妈的伤势,并没有随着回松院,她急步上前亲自扶起胡妈妈,看着她那惨不忍睹的脸,关切的问道:“胡妈妈,你怎么样了?”
“夫人,你可要为奴婢作主,那只该死的猫,它把奴婢抓成了这样,呜呜呜……”胡妈妈的脸和手臂上火辣辣的痛着,痛得她悲悲切切的哭了起来。
姚灵芝移开了视线,实在是不敢看她那张脸,连声安抚,“先回去上药,旁的以后再说。”说着,她松开了胡妈妈,对一旁的白薇她们吩咐:“快扶胡妈妈回芝院,让人去药堂请大夫回来瞧瞧。”
“是,夫人。”
白芷领令匆匆而去。
芝院的人都知道胡妈妈在姚灵芝面前是举足轻重的地位,便都不敢有任何的议异,一边是匆匆去请大夫,一边是扶着哀哀哼哼的胡妈妈回芝院。
松院。
钱妈妈服侍姚老夫人洗梳后,让人传来早膳过来。
看着只是喝了几口粥就放下了碗筷的姚老夫人,钱妈妈连忙劝道:“老夫人,你还是再喝点吧,自己身子骨重要。再说了,现在这个时候,少爷和少夫人都需要你的扶持,你更得关爱自己的身子。”
“唉——”姚老夫人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你说的那些理,我都懂,可是这个时候,我真的是吃不下。”
钱妈妈蹙眉沉默了下来。
过了半晌,又听姚老夫人自言自语的道:“白白一直都很温顺,从不会抓伤人,今天是怎么回事?”这白白是胡荽捡了回来的,因为看着它一身雪白,所以就将它留在宸院,让它陪伴姚宸之。
白白也真的是陪着姚宸之度过了不少时光,它总是懒懒的,平常也不出宸院,她有时去宸院看到一人一猫,一坐一躺,还笑着打趣,这猫连主人的性子都随了。
那时,姚宸之还笑着应道,这白白是他的好朋友。
这么温顺的猫儿,为何为去抓伤胡妈妈呢?
茯苓和老何都曾靠它很近,当时也不见它去抓伤他们,可为何就只是那么凶狠的去抓伤胡妈妈呢?
这时,茯苓走了进来,附在钱妈妈耳边说了几句话,又将锦囊交到了她的手里,然后,又转身出去了。
钱妈妈一脸凝重的将锦囊交到姚老夫人的面前,“老夫人,这是白白躺着的地上发现的。”
精眸微眯,姚老夫人看了一眼面前的锦囊,伸手接了过来,一股血腥味就扑入鼻尖。钱妈妈连忙解释,“茯苓那丫头不怕清洗,就怕把什么证据给洗去了。”
“没事!”姚老夫人摆摆手,“这丫头倒是个精明的,你不用担心,我什么东西没碰过,就是看着腐烂的伤口,发黑的血,你又何曾看我变过脸色。”说着,她拿了一条干净的手绢铺在桌面上,将锦囊放在上面,小心的打开。
只见里面是一些干花,姚老夫人将干花倒在了手绢上,细细的翻看着。
她用力的攥紧锦囊,眸中怒火翻滚。
突然,她放开锦囊,皱眉从自己的手掌心拔出一根细鱼骨,眸中冷光乍现。
砰——
她用力一拍桌面,“燕子,你去替我查查这锦囊出自谁的手法,还是,这锦囊上面有鱼刺,很明显对方是利用了白白。”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啊。
“是,老夫人。”
哒哒哒……
马车沿着官道向前走,两边树木苍翠,四周高山林立,耳边传来一声声清悦的不知名的虫鸣声和鸟叫声。
“宸之,我们是不是不该这么离开?祖母年纪大了,我们怎么能把事情和压力都丢给她呢?”一路闭目休息的杜雅汐忽然睁开眼睛,直直的看着一脸沉重的姚宸之,问道。
姚宸之轻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这么做是不孝,可我担心你。”
那些人连这样的损招都使出来了,他实在是担心,在防不胜防的情况下伤害了她。
心里暖意渐升,杜雅汐想了想,不太放心的道:“宸之,我们回苏城。”
“回苏城?”姚宸之蹙了蹙眉,“你不害怕?”
“不怕!”杜雅汐摇摇头,眼中露出一抹坚定,“有你和祖母在,我就不会害怕。”
话说完,她不禁愣了,这句话怎么说得如此顺口?
“可是……”
“宸之,以后有我在,我一定不会替你做你暂时做不了的事情,祖母老了,也该歇歇了。”杜雅汐说完,径自对外面的胡荽和老游,吩咐:“游叔,掉头回苏城。”
“是,少夫人。”
老游在外面将她的话都听在了耳中,心里很是欣赏她,所以也不等姚宸之发话,他就利索的勒马,扬鞭,掉头回苏城。
……
杜雅汐和姚宸之回到姚府就直接去老夫人的松院,进了院门,里面静悄悄的,两人不由蹙了蹙眉,心里由升了内疚和心疼。本该在她膝前尽孝承欢,可他们却还将所有压力都放在了那年迈的肩膀上,这是他们的不孝啊。
眼眶发热,杜雅汐挽着姚宸之朝老夫人房间走去。
从房间里走出来的豆蔻见到他们时,先是一愣,然后惊喜的道:“少爷,少夫人,你们怎么又折回来了?”
“祖母呢?”杜雅汐没有多作解释,直接问道。
姚宸之皱眉问道:“院里谁生病了?”隐隐中,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药味。
闻言,豆蔻的眼泪立刻就掉了下来,哽咽着道:“是老夫人。”
“祖母?”杜雅汐挽着姚宸之快步走进房间,也顾不上去理会一屋子的丫环婆子们的意外目光,两人来到床前,连翘和茯苓立刻就搬来两张绣凳。
两人坐了下来,杜雅汐拉着姚宸之去握老夫人的手,轻声的唤道:“祖母,雅汐和宸之来看你的。”看着姚老夫人一脸病容的躺在床上不睁眼,也不说话,杜雅汐的眼泪就叭叭叭的往下掉。
一旁,钱妈妈也是频频拭泪,轻声劝道:“少夫人,你别太伤心了,老夫人醒来看到你这样,她老人家又得难过了。”
杜雅汐抽出手绢拭去了眼泪,抬头看向钱妈妈,问道:“早上,奶奶还好好的,怎么会……”
“回少夫人的话,何大夫说,老夫人是气极攻心,再加上长常以来的压力和疲劳,这一下子就不省人事了。”钱妈妈说着,忍不住又偏过头,拭了拭眼角。
所谓病来如山倒,也许就像是老夫人这样吧。
“祖母,都是宸之不孝,不仅帮不了祖母,反而还要祖母为我操心。”姚宸之抓着老夫人的手往自己的脸上抚去,一脸的悲切,语言中满满都是担忧和自责。
屋子里的丫环婆子们听着,纷纷落泪,垂首轻拭眼角。
“宸之,这不是你的错。”杜雅汐不忍心,连忙劝解姚宸之。
“可,若不是我……”
“若不是有你在,祖母也许早就坚持不下去了。”躺在床上的姚老夫人慢慢的睁开眼睛,看着床前的一对人儿,努力的弯起唇角,道:“别再让我听到类似这些的话,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说着,她看了一眼钱妈妈,“燕子,扶我起来坐着说话。”
“是,老夫人。”
杜雅汐连忙站了起来,在钱妈妈扶起她的时候,她体贴的拿了枕头垫在后面,让她坐起来舒服一点。
欣慰的点点头,姚老夫人握紧了杜雅汐的手,“好孩子。”
“娘,药煎好了。”姚灵芝亲自端着药走了进来,看到床前的杜雅汐和姚宸之时,她上下打量了姚宸之一圈,欢喜的道:“谢天谢地!娘醒过来了,宸之也没事了。真是菩萨保佑咱们姚家。”
杜雅汐起身给她让了座,又屈膝朝她福了福,“姑母辛苦了。”
“不辛苦!”姚灵芝坐了下来,看着老夫人,问道:“娘,灵芝服侍你喝药吧。老何说,你是操劳过度,调养些日子就好了。”
“嗯!”老夫人点点头,杜雅汐立刻从钱妈妈手中拿过干净的棉布,仔细的围着,怕药汁滴在了她的衣服上。
喝了药,老夫人就示意他们回去,她想再睡一会。
众人点点头,鱼贯而出。
出了院门,姚灵芝就抓着杜雅汐的手,轻声叮咛:“雅汐,宸之打小的身子不好,以后就麻烦你仔细照顾了。”
“姑母,照顾夫君是雅汐份内的事情,就请放心吧。”杜雅汐回握住她的手,反过来劝抚她,“刚刚我替祖母把过脉,情况就像老何说的那样,并无大碍,调养些时日就好了。”
“嗯。”轻嗯了一声,姚灵芝面露欣慰的道:“宸之能娶到你,真是好福气。”
闻言,杜雅汐就羞赧的看了一眼姚宸之,笑得很腼腆的道:“是雅汐福气好。”
姚宸之的心中甜甜的。
杜雅汐就看见他的嘴角溢出微微的笑容。
估摸着姚灵芝也没有耐心再与她惺惺作态下去了,就在杜雅汐快要受不了的时候,她笑得满目慈爱的道:“你们回去歇着吧。”
“是,姑母。”
“姑母,宸之辞退。”
杜雅汐挽着姚宸之领着丽婶等人从右边的抄手游廊回宸院,留下姚灵芝和她院子里的人站在原地,姚灵芝看着那对亲昵的背影,冷冷的哼了一声。
回到宸院时,茯苓已候在那里,见他们进来,连忙福了福身子,“少爷,少夫人,屋里已经打扫干净了。”
“嗯。”姚宸之朝身后的虎仗吩咐了一声,“虎仗,你留在院子里。”茯苓出现在这里,一定是有话要说,而这些话也一定不能让旁人听去了,于是,他便让虎仗在外面守着,避免让有心人偷听。
“是,少爷。”虎仗拱手应道,脸色绷得紧紧的。
胡荽也感觉到了情况的严峻,便自动自发的四处巡视。
丽婶、茯苓和老何一起进了屋,不等姚宸之发问,老何就道:“少爷,白白小产了,那药是绝子药。”绝子病中有红花,还有一些活血成分的药。
“白白?”姚宸之一脸关切的问道:“它现在的情况如何?”
白白陪伴他足有五年了,有时,他甚至觉得猫远比人单纯和真诚,因为只要你对它好,它就不会离开你,也不会用它的利爪来抓你。
人的心太复杂了,他摸不透。
见姚宸之不说话了,老何继续又道:“东西是装在一个锦囊里,而锦囊则是包在鱼肚中,白白吃了鱼,又咬着锦囊进了房间。”老何心疼的看着姚宸之沉沉的脸色,心知他内心的苦涩。
这个家,人口简单,谁想要谁怎样,他就是眼睛瞎了也能猜出一些。
一直不说,一直忍让,只是因为他不像看着一家人七零八落,勾心斗角。
不过,很显然,对方并没有把他的忍让放在心上。
杜雅汐一直没有出声,敛目沉思。
心想,看来有些事情,姚宸之并不是一点都不知道。
“祖母的病,你以前为何不告诉我?”
老何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只是看了一眼杜雅汐,道:“老夫人交待过,不能让少爷和少夫人知道。”姚老夫人久劳成疾,长期的压力和奔波,让她落下了心疾。
以前,她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但那却像是一根两头拉紧的橡皮筋,太紧了就像断开,那力会更大,打在人的身上会更痛。今天的事情,终于将她的那根橡皮筋拉断了,铁人般的她轰然倒下。
“老夫人的病要静养,以后有什么时候第一时间就要告诉我和宸之。”忽然,杜雅汐抬起了头,看向茯苓,道:“茯苓,你让钱妈妈晚上来我这里一趟,祖母那里需要人,你就先回松院吧。”
“是,少夫人。”茯苓福了福身子,“少爷,少夫人,茯苓告退。”
“去吧,仔细侍候老夫人。”姚宸之挥了挥手。
茯苓离开后,老何又细细的将老夫人的病情告诉杜雅汐,几个商议了一番,老何就回松院去了。
丽婶看着两人眉宇间的担忧和疲惫,心中着急,可又替他们做不了什么,便让人备了点清淡的饭菜,劝着让他们食下一些。
姚宸之吩咐胡荽取了一些草药,一个人坐在长方案前,一味一味的闻着。
杜雅汐抬眸看了过去,胡荽就在旁边低声解释:“少夫人不知道,每当少爷有心事时,他都喜欢闻着草药,沉淀心事。”轻轻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半夏来禀,钱妈妈来了。
杜雅汐想给姚宸之一个空间,便没有叫他,自己去次里间见钱妈妈。
“钱妈妈,祖母可醒了?”
“醒了一回,吃了小半碗粥,夫人服侍着喝下药,这会儿又睡了。”钱妈妈眼眶微红,满目担忧,顿了顿又道:“老夫人让我转告少夫人,晚上就别去松院了,说是让少夫人仔细自己的身体。”
“祖母待雅汐真好。”杜雅汐拉着钱妈妈坐了下来,钱妈妈连忙推辞,却又被杜雅汐按坐了下来,“钱妈妈,宸之说,他是在你的怀里长大的,小时候常生病,每次都是你和祖母轮留抱着他彻夜彻夜的熬着。他说,他不记得娘亲怀抱的温度,却不敢忘记钱妈妈的温暖。”
“少夫人,我?”
杜雅汐做了个先听我说的手势,续道:“钱妈妈,雅汐的心里把你当长辈看待,有什么心里话,雅汐也不准备瞒着你。祖母的情况,不静养是不行的,而宸之也不能操劳。你回去后,跟祖母说,家里的事情雅汐会顾好,让她放心养病。雅汐不会为难别人,但如果有人一再挑战雅汐的底限,我也不会白白的受着。”
钱妈妈双眼放亮的打量着杜雅汐,心情激动无比。
她实在是喜欢这样的杜雅汐,看似文静,却骨子里透着强悍。
让人对她的话,诚然信服。
“少夫人,你有什么要问的,就问吧。我一定不会有什么隐瞒。”钱妈妈明白她叫自己来这里的意思。
杜雅汐点点头,心中暗道,这么忠诚,又这般明事,难怪深得老夫人喜欢。
“雅汐刚姚家门,许多事情都不是很清楚,妈妈是家里的老人了,如果妈妈不嫌烦的话,就给我讲讲以前的事吧。”杜雅汐说着,动手给她倒了一杯茶,这一次,钱妈妈没有再推让,而是笑着接受,因为她知道杜雅汐不是那种惺惺作态的人。
在她的眼里,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
如果她把你当自己人看,而你再推三阻四的,那反而显得矫情了。
钱妈妈轻呷了一口茶,润了润喉咙,缓缓的将姚家从太爷创下【济世药堂】,老夫人嫁进姚家,姚宸之失明,一件一件的详细叙述。而杜雅汐不时的替她满上茶水,边听边点头,时而还微眯着眼睛,一副陷入思考的模样。
“这么说来,老夫人不是不怀疑她,而是一直没有证据?”杜雅汐拧眉问道。
钱妈妈轻叹了一口气,面露不平的道:“老夫人待她更胜亲生的,有什么好的东西从不少她一份,就是她成亲时,老夫人给她另外置办了一所三进三出的屋,她一句话不想离开家里,老夫人就立刻差人给她布置新房。老夫人对她,从来没有二话,可她这一次的确是让老夫人寒了心,早上看到那锦囊时,老夫人终于没忍住,就气出病来了。”
说起锦囊,杜雅汐又问:“可查出锦囊出自谁的手?”
“我暗暗查实过了,那锦囊是胡妈妈的。白白从不攻击人,一向都是懒懒散散的,早上,它那般不要命的抓胡妈妈,我猜想这事与胡妈妈定有脱不了的关系。”
钱妈妈说着说着,不禁咬牙切齿起来。
杜雅汐不由的想起昨晚丽婶说听到院子里的花圃里有声响的事情,眸子转了转,突然有了主意。
这天夜里,姚灵芝实在是怀疑姚宸之和杜雅汐回来的目的,便让白芷偷偷去打探一下宸院的情况。院子里,灯火通明,虎仗腰佩着剑,一双虎目迥迥有神的四处扫看着,白芷无法潜进去,便偷偷躲在外面抄手游廊边的花圃里,一双眼睛紧盯着宸院门口的风吹草动。
秋初,虽夜里气温已凉,但院子里的花圃中还是有不少的蚊虫,白芷咬牙忍受着,刚想伸手将脸上的蚊子拍死,就看到半夏打着灯笼送钱妈妈出来。
白芷连忙屏住呼吸,本想躲着不被她们发现就好,可却听到半夏问钱妈妈,“钱妈妈,听说已经找到了装药的锦囊了?”听到这话,白芷的心不由一颤,下意识的跟了上去。
钱妈妈和半夏沿着抄手游廊回松院,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聊,并未发现后面有人跟着。
“嘘——”钱妈妈轻‘嘘’了一声,谨慎的四处张望,然后压低的声音,道:“找到了,老夫人和何大夫也已经验过那里面的药了,那可是绝子药。”
“绝子药?”半夏吃了一惊,失声喊了出来。
“嘘——”钱妈妈瞪了半夏一眼,轻斥,“你这个小丫头,怎么平时性子还算稳住,这会儿却是如此浮躁?这事你可不能到处乱说,老夫人交待过了,家丑不能外传。”
“是,半夏一定不会说出去一字。”
两人沉默的走了一会儿,半夏又按捺不住好奇心的问道:“钱妈妈,听你说来,这事情是有眉目了?”
钱妈妈点了点头,轻叹了一口气,道:“已经有眉目了,如果不是因为这样,老夫人又怎么会受不了这个打击呢?任何阴谋只要做了就会留下破绽,只是看我们够不够细心。那人虽然很聪明的把锦囊放进了鱼肚子里,看起来像是白白从别的地方叼来的一样,可是,白白是从来不出宸院的,而且,那锦囊的针线手法,就足于暴露她的身份。白天,我已经核对了府上所有人的针线手法,八九不离十就是她了。”
“她是谁啊?”半夏讶道。
悄悄藏在柱子后的白芷心下一惊,暗道:“好厉害啊,这样也能调查出来。”
她捂住受不住惊慌而怦怦乱跳的心,继续偷听。
“小丫头,你不要知道得太多,别的我也不能跟你多说。”钱妈妈没有再往下说,而是接过她手中的灯笼,道:“行啦,马上就到松院了,你且回吧,记得要照顾好少爷和少夫人。这些天,事情特别多,你们都要打起精神来,日日夜夜都要有人巡视,可不能再让人动歪心思。”
半夏点点头,“钱妈妈,慢走!半夏知道了。”
钱妈妈提着灯笼拐弯进了松院,半夏则原路返回,等她们都走远了,白芷才从暗处走了出来,她拍拍胸口,脸色苍白,心跳惶惶。夜风吹过,她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冷颤,只觉全身都凉飕飕的。
白芷对着黑夜,低喃了一句,“这下完蛋了,我得赶紧回去告诉夫人。”
就在她跑开以后,拐角处,钱妈妈提着已吹灭了的灯笼走了出来,目光沉沉的望向芝院的方向。
少夫人这套下饵钓鱼的法子,果然好使。
芝院。
姚灵芝手里拿着膏药,正细细的替胡妈妈上药,看着她面目全非的脸,姚灵芝轻叹了一口气,心疼的道:“胡妈妈,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为了惜玉好,可是你做事之前,也得先跟我商量一下啊。”
“夫人,这事容不得有半点心慈手软,如果真让她怀上了姚家子嗣,那惜玉少爷可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夫人这些年辛辛苦苦持的这个家,也就拱手让人了。这事夫人不能出手,那老奴来做,便是最好不过了。只可惜,那姚宸之的鼻子太灵了,当初就真该连他的嗅觉也一起毒没了。”
胡妈妈满面伤痕,说着这些话时,又满脸戾气,整个人看起来狰狞得像是从地里爬出来的鬼一样。
姚灵芝露出了笑脸,拍拍胡妈妈的手背,道:“幸亏有妈妈心疼我,否则在这个家里,还有谁这般明白我的苦心?”
“夫人,这都是老奴该做的。”
主仆俩正说着话,白芷就面色苍白的从外面跑了进来。
“夫人,大事不好了。”
姚灵芝擦药的手,顿了顿,扭头看向满头是汗的白芷,问道:“怎么了你?后面有鬼在追你不成?一惊一乍的,没有半点规矩。”
白芷扑嗵一声跪了下来,抬头看着姚灵芝,急急的道:“夫人,大事不好了啊,老夫人她已经查出来了。”
“什么?”心猛的一跳,姚灵芝嚯的站了起来,不敢置信的看着白芷,又问:“老夫人查出什么来了?”
一旁,胡妈妈面色苍白如纸,浑身如筛糠般抖了起来。
白芷轻瞥了一眼胡妈妈,然后一五一十的道:“夫人让白芷去探一探宸院的情况,可白芷到那里时却发现院子里灯火通明,虎仗还腰佩着剑守在院子里。没有探到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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