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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香之悍妻当家-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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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婶看了她一眼,道:“亲家夫人,路上少夫人有些晕车,一早又去苏大人府上为苏夫人出诊,忙了大半天。要不让半夏她们去厨房端些清淡一些的食物,吃完了就在房里休息一会吧。”
邰氏抬眸看向杜雅汐,这才发现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眉宇间拢着淡淡的疲惫,便点点头,道:“行,就在房里用餐,吃了饭就好好的休息一下。许是累坏了,这脸色都白了。”
“娘,我没事!只是昨夜里想着今天要回家了,心里高兴过了,一个晚上都没怎么睡。”杜雅汐笑了笑。
闻言,邰氏看着这个出嫁才三天,可却觉得离家三载的闺女,眼眶微微发热,心疼的道:“先吃点东西,然后小睡一会,我会让你弟妹先别来打扰你。”
“嗯,谢谢娘。”杜雅汐点点头,“娘,宸之……”
“宸之那里你爹会照顾着,你不用担心。”邰氏笑了笑,看着女儿和女婿彼此间相处得这么好,她心里那点担心也消了不少。“丽娘,你带几个姑娘去厨房吧。外头客人多,我出去照看一下。”
丽婶点点头,领着半夏她们出去了。
外面闹哄哄的,不时的传来村民们的谈笑声,杜雅汐抬眼一一扫过房间的东西,她房间里的摆设还维持着原来的样子,屋里到处都打扫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好像她昨夜还睡在这个房间一样。
遂步走到床前,杜雅汐和衣躺了下去,熟悉的味道让她有股想哭的冲动。
原来自己是这么想念这个家。
原来自己是真正的杜雅汐了。
沾上熟悉的竹床,闻着熟悉的味道,看着熟悉的一切一切,睡意浓浓袭来,她弯起唇角,甜甜的睡着了。
半夏她们端着饭菜进来,见她躺在床上睡着了,不忍叫醒她,便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这一觉,杜雅汐睡得很稳很沉很香甜,一直到夜幕临降她才悠悠的醒了过来。睁开眼,只见满室橘黄色的烛光,她浑浊的脑子立刻就清醒了过来,她掀开被子坐了起来,伸手摸摸竹床,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
原来自己不是做梦,而是真的在家里。
窗台下,景泰蓝双耳缕空逼真狮子捏手的香炉里冒出袅袅轻烟,淡雅好闻的熏香随着轻烟的消散弥漫到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杜雅汐知道这是姚宸之为老夫人调的安神熏香,怪不得自己睡了这么久。
嘎吱——
丽婶推门进来,看着她已经睡醒了,便笑着走过来,“嗯,少夫人睡了一觉后,脸色也好看了不少。”
杜雅汐下床穿好鞋子,丽婶就忙帮她整理衣服,看着微皱的裙子,道:“少夫人,要不我让人提水进来,你先沐浴,梳洗一番再出去和亲家老爷他们一起吃团圆饭?”
“好。”杜雅汐点点头。
丽婶转身又要出去,突然停下了脚步,扭头看着杜雅汐,道:“少爷正和亲家老爷在堂屋说话,中午喝了点酒,不过大多都被亲家老爷挡了。”
她这是在向自己禀报姚宸之的情况?
杜雅汐轻‘嗯’了一声,微笑颔首。
她走到梳妆台前坐了下来,动手取下头上的珠钗,散了发拿着梳子一下一下的梳着乌发,眸光渐渐迷离,思绪不禁回到了那天自己坐在这里由全福夫人替自己梳发的情景。
不一会儿,半夏她们就提着热水走了出来,看着她笑眯眯的道:“少夫人,这里的景色真好,还有,家里的物件都很雅致,全是竹子制的,真正有一种君子之风。”
忍冬也忍不住的附合道:“院子里的那花藤,也是不错。”
众丫环一听,立刻笑着打趣忍冬,“冬儿,你喜欢花藤架是因为你的名字叫忍冬吧?我记得,忍冬还有一个别名,叫什么来着?”
“鸳鸯藤。”紫苏笑着应道。
“对对对!鸳鸯藤。”
忍冬一听,不禁红了脸,跺了跺脚,道:“不理你们了,我说的是大实话,到了你们嘴里就变味了。”说完,提着水拐进了屏风后。
“呵呵呵!”几个丫头相视一笑,“冬儿害羞了。”
“赶紧倒水吧,待会水就该凉了。”丽婶随后走了进来,看着这些小丫头相互打趣,又见杜雅汐含笑看着她们,嘴角也不禁染了笑意。
几个丫头连忙应是,笑着提水进了屏风后。
丽婶走了过去,拿过她手中的梳子,一下一下的梳子,“少爷说了,今晚就歇在这里。下午村长说有事要跟你商量,少爷听说你睡着了,便不让我们来吵你。”
“哦?”杜雅汐疑惑的看向丽婶。
丽婶笑了笑,又道:“按老规矩呢,没有回门那天住在娘家的,亲家老爷也婉拒了,但是少爷说,规矩是死的,一家人相聚在一起享受当下才是重要的。她让亲家老爷不必在意,姚家那边不会有什么异议。”
浅浅颔首,杜雅汐敛目思忖,想起路上自己呕吐时,他的无微关怀,心里大概就明白了他主动留宿的用意。
他一定是担心她的身子受不住来回颠簸吧?
心思倒是细腻的。
“少夫人,水已经好了。”半夏几个提着空桶站在她的面前。
杜雅汐站了起来,道:“你们先出去吧。”
“是,少夫人。”几人福了福身子,丽婶也和她们一起出了房间。
相处几天,她们都清楚杜雅汐沐浴时是不需要在边上侍候的,所以,也没有问需不需要留人侍候的问题。
屏风后,大木桶里的热气袅袅升起,清雅的香气萦绕在房间里,杜雅汐宽衣趟了进来,靠坐下来被热水这么包围着,只觉全身都舒服得不得了,她满足的低叹了一声,闭目沉思。
门外传来姚宸之声音,她听到他问半夏少夫人醒了没有,见到半夏说已经醒了,正在房里沐浴,他哦了一声就没有再出声了。
睁开眼睛,杜雅汐迅速的沐浴,也不贪恋泡浴的舒服了。
她换了一件嫩绿色的交领襦裙,外罩一件长袖短式的紫色绣交枝缠花钉珍珠的褙子,又给自己简单的绾了一个圆髻,只用一支雕玉兰花形玉钗固定,从耳后留了两小束乌发,看来简单中又不会太呆板。
“走吧,咱们去堂屋。”杜雅汐拉开门从房里走了出来,目光扫了扫,并没有看到姚宸之的身影。
紫苏见她目光轻扫了一圈,便道:“少夫人,刚刚少爷来问少夫人醒了没有?听说你在沐浴,少爷就回堂屋陪亲家老爷了。”
自己的表现有这么明显吗?
先是丽婶向她说了姚宸之的情况,现在紫苏也是这样。
她点点头,抬步就往只隔了一个房间的堂屋走去,踏进堂屋,所有的人都朝她看了过来,有惊艳的,有高兴的,有欣慰的,有……触及姚宸之那双明明朝自己望了过来可她却只看到平静的眸子。
微不可机的叹了一口气,杜雅汐走了进去,看着家人笑道:“爹,娘,三弟,四妹。”
“欸,既然人都到齐了,咱们就吃饭吧。”杜父站了起来,率先走到了餐桌前坐了下来。
“好。”杜雅汐正想转身去扶姚宸之,就已见杜瑞兆上前扶着他往餐桌走去,她不禁愣了愣,心想,自己下午是不是错过了什么?瑞兆一直都不太喜欢他的,可现在怎么这么主动,这么热情?
他看向姚宸之的眸光中还含有崇拜。
崇拜,没错,就是崇拜。
一念间,邰氏已上前牵着她的手,道:“睡了一个下午,午饭也没有吃,早该饿了吧。快坐上来吃饭,娘特意煮了你最爱喝的酸笋豆腐鲫鱼汤,雅兰和瑞兆昨天就去挖了地菜,说是他二姐喜欢吃地菜馅的饺子。”
杜雅汐听着感到很窝心,笑着看向杜雅兰和杜瑞兆,道:“还是瑞兆和雅兰了解我。”
“二姐,包饺子的地菜是我拉着三哥去挖的。”杜雅兰立刻就笑着邀功。
闻言,杜瑞兆笑着白了她一眼,道:“我又没打算跟你争功劳。”
这下,杜雅兰反而怔住了,疑惑的看向杜瑞兆,道:“三哥,你没事儿吧?你哪一次不是跟我争的?你今天不是傻了吧?”
说是争,其实不是姐弟几人闹着玩,寻开心罢了。
杜瑞兆神气的抬起了下巴,道:“君子谋道不谋食。耕也,馁在其中矣;学也,禄在其中矣。君子忧道不忧贫。”
稚眉紧皱,杜雅兰不服气的道:“三哥,你说的我听不懂,但是,我却记得这句话下午大哥哥说过,你这根本不是自己原先就知道的,你根本就不是君子。”
杜雅汐惊讶的看向姚宸之,没有想到他居然读过论语。
他不是不识字吗?
不过,这下杜雅汐就知道是什么让杜瑞兆态度骤变。看来他们一起度过一个美好的下午,而自己则是睡了一个下午。
“瑞兆,你知道这句些话的意思吗?而它又出自哪里?”杜父问道。
杜瑞兆摇摇头,垂下了脑袋。
杜父:“不明白没有关系,因为你还没有读过论语。”
杜雅汐坐了下来,看着顿时就垮下了脸的杜瑞兆,道:“瑞兆,你别灰心。有好学的心,再加上用功,就一定可以学有所成的。我正打算找村长商量在村里找个地方,再请一个夫子回来教村里的孩子们识字,现在看着你有学习的欲望,我就放心了。”
“二姐,你是要村里办私塾吗?”杜瑞兆脸上的挫败一扫而空,惊喜的看着杜雅汐。
见他这副表情,杜雅汐就更加肯定了办私塾请夫子的想法。她肯定的点点头,笑道:“要办。”
“哦,太好了,我得赶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小六,田娃他们。”杜瑞兆说着就开心的往外跑去,杜父在后面喊道:“瑞兆,天都黑了,你还去哪里?这事也就你二姐的一个想法,事情都还没成,你就急着跟人家说干什么?”
开私塾是一件大喜事,可是,开私塾也不是一件小事。
且不说村里没有空房子,就是请夫子也不是嘴上说说就能请到的。不好的不能请,好的,未必愿意来这么一个偏僻的地方来。这事现在只是一个想法,在他看来成不成还两说。
还有一个重点,孩子上私塾要钱吗?
这村里可没几个人有能力送孩子上私塾。
“瑞兆,回来,你二姐和二姐夫今天回门,你不坐下来吃团圆饭,你想去干嘛?”邰氏上前将杜瑞兆拉了回来,见他不太高兴,又道:“你二姐说办私塾就一定办,你这么心急做什么?事情总要有一个过程,等成事了,你再告诉大家,不是更好吗?”
杜瑞兆点点头,坐了下来,他抬眸看向杜雅汐,道:“二姐,瑞兆相信你。”
只支持,不过问。
六个大字浮现在脑海里,杜雅汐开心的笑了,朝他伸手做了个仅姐弟俩才懂的手势。
姐弟俩相视而笑。
“来,大家都坐下来吃饭。”邰氏招呼着四个丫环和丽婶,她们却是齐齐的摇头,道:“亲家夫人,请坐下吃饭,我们是奴婢,不能与主子同桌而食的。”
“为什么?”杜雅兰好奇的问道。
丽婶连忙应道:“院子里还摆了两桌,我们到外面去吃。”
且不说姚家的规矩讲究,就是冲着今天是大日子,她们也不该在这里影响他们一家人团聚的氛围。
杜父点点头,明白她们的用意。
五个人出了堂屋,与老游和以前那些灾民一起坐在院子里吃饭。
杜父率先拿起筷子,对着众人,道:“来,动筷,吃饭。”说着,就夹了一块清炒山药到姚宸之的碗里,笑眯眯的看着他,“宸之,尝尝你岳母的手艺。”
“谢谢爹。”姚宸之笑着用勺子将山药舀起,细细的品尝了起来。
桌前杜家人全都愣愣的坐着,显然是被他刚刚那一声自然而然的爹给惊住了。
姚宸之吃了山药,放下勺子,对着邰氏,道:“娘的手艺很好,这是宸之吃过最好吃的山药了。”
众人又愣住了,面面相觑,杜父不敢确定的轻问:“宸之,你刚刚说什么?”
“啊?”姚宸之疑惑的问道。
这时,杜雅汐却是笑看着杜父,径自替姚宸之解释:“爹,你怎么是这样的表情?雅汐的爹娘,难道就不是宸之的爹娘吗?”说着这话时,她扭头看着他那精致的侧脸,心里无由的涌起了浓浓的怜惜。
这个家伙,从小就没了爹娘,在他的心里一定是很想有爹娘在身边的感觉吧?
好吧!她就大方一点,把爹娘的爱分一点给他。
姚宸之连忙附合点头,又有些担忧的轻声问道:“难道不能这么喊吗?”
见他脸上有着担忧和紧张,杜氏夫妇相视一眼,皆是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心疼,两人齐齐点头,笑着应道:“行!怎么不行啦?哪里不行啦?这是我们最想听到的称呼,我们很爱听。”
闻言,姚宸之脸上的担忧和紧张一扫而空,俊逸的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开心的点头,喊道:“爹,娘。”
“欸。”杜氏夫妇开心的笑了。
桌子下,杜雅汐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轻道:“吃饭吧,这些可全是娘为你我而做的菜,今晚我们一定敞开肚皮吃。来,先喝碗汤,你中午喝了酒,喝点汤正好。”
“好。”姚宸之伸手接过汤碗,听到她知道自己中午喝了酒,心里面甭说有多高兴了。
她知道这些她并不在场的事情,就说明她有在意自己。
想到这里,姚宸之的一颗心不禁飞扬起来。
杜氏夫妇扭头相视一眼,眉眼之间,全是欣慰。
吃了晚饭,杜雅汐就给家人送上自己备的礼物,一家人坐在堂屋里开心的聊些趣事,第一次感受到家庭温暖的姚宸之嘴角的笑容一直没有消过,在两个小家伙的插科打诨,姚宸之的话也越来越多。
杜雅汐的目光总是不自觉的瞟向他,看着他嘴角那发自内心的笑容,有时竟是看呆了过去。
这个家伙长得真直好看。
怪不得雅兰会喊他神仙哥哥。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很快,夜深了,一家人便散了各自回房,丽婶她们分开暂住杜瑞景和杜雅兰的房间,胡荽和杜瑞兆挤一张床,老游和老何就住在抢先建好的一半的新房里。
服侍姚宸之梳洗后,胡荽就笑着跑去杜瑞兆的房间,关门前杜雅汐还看到他嘴角那抹暧昧的笑。四周静悄悄的,只听得见外面风吹过竹林时沙沙的声音。
姚宸之和杜雅汐规规矩矩的双手叠放在膝盖上,安静的坐在床沿上,房间里似有一股尴尬的气氛在流动,两个人都没有开口,一下子也不知该说什么。
明明已经不是第一次独处一室了,可两个人都有一种不好意思的感觉。
心,怦怦直跳。
闻着身边熟悉的味道,姚宸之的脸不禁的红了起来。
现在已经是秋天了,山村里的夜晚已经很冷了。
“宸之,不早了,睡吧。”不知是不是到了嗜睡的时期,她明明就已经呼呼大睡了一个下午,可现在还是开始昏昏入睡,只觉眼皮有千斤重,她恨不得立刻就钻进被窝里,大睡特睡。
姚宸之点点头,“好。”说着,人已站了起来。
杜雅汐起身上前,踮着脚尖帮他宽衣,他动手抽去自己束发的镶宝石玉簪子,一头乌发就这样散落了下来,发尖垂打到杜雅汐的手背,痒痒的。
抬眼看去,只见他长发柔顺的垂下来,散落在他的颊边,不知是不是心情的原因,他的脸色也没有以往那般苍白,窗前案台上的烛光酒在他的身上,说不出来的俊美和不羁。
她心中不由一荡,突然他的喉结轻滑了一下,杜雅汐瞬间就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一直紧紧的攥着他的衣服,不脱也不动,就那样傻傻的打量着他。
俏脸火烧火燎起来,杜雅汐连忙替他脱下长袍,拿到屏风上挂了起来。
待她再折身回来时,他已端坐在床沿上,静静的等她。
杜雅汐脱鞋上了床,看着他道:“上来睡吧。”说着,她伸手放下了幔帐。
“好。”姚宸之红着脸点头,拉了被子就面朝外侧躺着。两人各自睡一床被子,不厚不薄的秋被里暖烘烘的,让人浑身软绵,有着说不出来的舒适。杜雅汐满意的轻呼了一声,看着他的后背,道:“晚安。”
“晚安。”姚宸之轻声道。
杜雅汐微微一笑,合上眼睑,不一会儿就传来了平稳的呼吸声。
……
苏城城东,荷香胡同,顾家。
华灯下,身穿石青色云纹暗纹的顾怀远穿过抄手游廊拐进了梅香院,丫环婆子们见他进来,连忙福身行礼,“少爷。”
听到屋里人的声响,一个正翻看佛经的华衣妇人抬起了头,笑眯眯的看着他,道:“远儿,你这三天两头的往外跑,可都在忙些什么呢?自从搬到苏城后,你就没有陪为娘吃过一顿饭。你是真有这么忙,还是嫌弃我这个老太婆?”
说着,佯怒的瞪了他一眼。
顾怀远笑着走了过去,坐到了她旁边的黄梨木雕花圈椅里,接过丫环端来的热茶,轻啜了一口,这才蹙着眉头认认真真的打量着一旁的周海芬。打量了半晌,见周海芬又要说他了,他才抢先道:“这哪是什么老太婆?明明就是一个大美人,如果我陪娘一起上街的话,他们准会说,瞧,俊男美女,好一对出色的姐弟。”
“噗……”周海芬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指着他,嗔道:“你这个坏孩子,哪有像你这样打趣娘亲的?你还真是赞人也不想吃亏,怎么也把自己搭着一起赞。”
周海芬看着他,眸底满满都是笑意。
见自己哄得娘亲大人笑得如此开心,顾怀远继续卖乖,“娘,你儿子我还没有吃饭呢?能赏口饭吃么?”
“快去给少爷端饭过来,待会就在这里摆饭。”周海芬立刻吩咐屋里的丫环去厨房备饭过来,然后,她皱眉看着顾怀远,道:“娘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出门在外要照顾好自己,这一家老小上上下下的,可全都指着你。”
顾怀远见自己卖乖不成,反而惹了一顿好说,连忙求饶道:“娘娘娘,你老人家的话我全都记住了,我以后一定改,好好的改。”
“刚刚还说我不是老太婆呢?说什么和你站在一起就是姐弟,这才一眨眼的功夫,你就露出了破绽。唉——你就知道,你小子是在哄我的,说得那么好听。”周海芬抚额,伤心的道。
“呵呵!”顾怀远笑了起来,“娘,你就别装了,明明知道在儿子的眼里,娘就是最漂亮的人。”
话落,他的脑海里浮过一张俏脸,于是不由一怔。
周海芬看着他愣了一下,便笑着问道:“远儿可是有心上人了?”
“没有!”顾怀远立刻摇头否定,“怎么可能有?”
周海芬看着他,就更觉得有问题了,又追问:“娘可不相信,说说那姑娘是哪家的千金?娘找人去问问,先查查底。”顾家向来不做亏本生意,就是娶媳妇嫁女儿那也得挣个盆满钵满。
“娘——,真的是没有。”顾怀远不愿揪着这个问题不放,便岔开了话题,“娘,姚家那边的生意已经八九不离十了,相信很快我们就能打进他们的圈里。”
眸中一束精光闪过,周海芬神色一正,瞬间就端起了一张严肃的脸,“我听说,老太婆患了心疾,那药罐子的时日也不多了,只是,那老太婆作主让他娶了媳妇,就不知道她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
顾怀远冷冷的笑了笑,“娘,你不必担心。即使他娶了媳妇,也改变不了什么,就他那副病恹恹的样子,不会成为咱们的挡脚石。”
一个不能男人的男人,就是娶了媳妇又能怎样?难道还能捣鼓出一个姚家的嫡亲子孙来不成?
说着,他的脑海里又不由的浮起杜雅汐的脸,想到她如今已是姚家的媳妇,他就觉得那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心,莫名的有些堵。
“不是说那女子是怪医的徒弟吗?难道那老太婆是想把当家之位传给那丫头?”周海芬蹙眉沉思。
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
顾怀远没有回答,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当初,因为她是怪医徒弟的身份,姚家二房的姚景之曾想求娶,而他也探知姚宸之和杜雅汐彼此是一个不愿嫁,一个不愿娶。可后来又怎么会突然双双改变了主意呢?
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远儿,为了夜长梦多,不如杀了那丫头,省得他日坏了我们的好事。我们谋划了这么多年,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出现什么意外。”周海芬目露杀气,周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顾怀远沉吟了一会儿,摇摇头,道:“娘,一个小村姑而已,坏不了咱们的事情。”
他向来是不留隐患的人,为了达到目的,他可以不择手段,但是,在听到周海芬说要杀她时,他竟是一点都不相答应。
“你确定?”周海芬深深的看着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儿子对这个女子像是有什么一样的地方。
顾怀远点点头,肯定的道:“当然!若是一旦发现她对咱们的事情有威胁,儿子一定会直接取了她的性命。”
“嗯,有你这话,娘就放心了。”周海芬点点头,看着他意昧深长的道:“远儿啊,咱们娘仨这些年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不用娘说,你也知道。那些本该是我们的,凭什么我们就什么也得不到?”
周海芬说着,不由的咬牙切齿起来。
见状,顾怀远伸手握紧了她的手,安抚且保证道:“娘,你放心!儿子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好!娘相信你!”
丫环们提着黑漆彩花食盒走了进来,利索了布好饭菜。
周海芬就朝顾怀远努了努嘴,道:“不是说饿坏了吗?快点吃吧。”
……
翌日,刚吃过早饭,村长就手里捧着一撂账册,面带微笑的走进了杜家院子。看着院子里的一幕,含在嘴里打招呼的话就戛然而止。
只见杜父正坐在花架下刻字,而杜雅兰和杜瑞兆则坐在姚宸之的身旁,跟着姚宸之一句一句的读诗经。
姚宸之:“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杜雅兰和杜瑞兆立刻摇头晃脑的跟着读,“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房间里,半夏她们几个正缠着丽婶教她们刺绣,杜雅汐临窗而坐,手里拿着【百毒纲记】,一边看书,一边听院子里那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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