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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香之悍妻当家-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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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谦抬起头,泪光闪闪的看着老夫人,摇摇头,“子谦从不曾敢忘。师母,子谦以为对灵芝好,就是对师父最好的报答。可是子谦发现自己太天真了,灵芝根本就已不是当年的灵芝,又或者说我从未真正的认识过她。”
他的话有着浓浓的心灰意冷,听着老夫人心头一颤。
双眼微眯,她给钱妈妈示了个眼色,钱妈妈立刻上前去扶徐子谦,轻声劝道:“姑爷,你知老夫人一直待你如亲子,你这样,老夫人她心里会难过,你赶紧先起来说话吧。”
徐子谦就由钱妈妈扶着站了起来,老夫人示意他坐着说话,他颔首温顺的坐了下来,抬头看着老夫人,一脸坚定的道:“师母,我想带着惜玉和宝玉搬出姚府,当初师母给我和灵芝备的房子一直空着。现在宝玉和惜玉也到了要成亲的年纪了,所以,我想还是在徐家会让对方看得重一点。”
老夫人听着,就颔首表示赞同,“子谦,你这么为孩子们着想是对的,你的决定我支持,但是,这事你得和灵芝商量后再决定。别是因为这事让你们夫妻俩生出隙缝才好,宝玉和顾家的婚事,这事还得由你这个当爹的来做决定。”
听完老夫人的话,徐子谦却一改刚刚的温顺,语气中多了几分不容置否,“师母,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子谦已让下人们收拾,下午就搬过去。那里离这并不远,以后子谦会让孩子们每日过来给师母问安。”
老夫人听着他有些置气的话,就劝道:“子谦,夫妻间相处,贵在多站在对方的立场去看待事情。这些事情,你们夫妻商量着决定就好,灵芝习惯了姚家的一切,如果真要过去,便找账房把你们院子里下人们的卖身契带过去。”
“谢师母。”
“你还是叫我岳母吧,你喊我师母,这让外人听了还指不定会怎么猜想。”老夫人皱了皱眉头。
徐子谦站起来,拱拱手,道:“是,岳母。那子谦这就先回院子里去让人收拾东西。”
“嗯,记住我的话,凡事要多商量,别大人置气给孩子一个坏榜样。”老夫人苦心婆心的劝道。
“是,岳母,子谦记住了。”
看着徐子谦离开,老夫人轻叹了一口气,抚额坐了下来,“现在这个样子,也不知老太爷会不会怪我?”
这不是她想看到的,可是,在得失平衡过后,她知道,这才是解决的办法。
当年,果然没有看错这个徐子谦。
……
竹院。
徐惜玉本是送姚宸之回宸院,半路,姚宸之说想去他那里坐坐,徐惜玉见他似乎有心事,便就爽快的应了,两人就在竹林里的亭子里坐着聊天。
耳风传来风吹过竹林,竹叶沙沙的声音。
姚宸之轻轻的合上眼帘,仿佛此刻听着这风吹竹叶的声音,就已置身在环山村的杜家,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扑入鼻尖的却不是那熟悉的清香,也不是那清新的空气。
心中略有失望,他靠坐在亭柱上,轻问:“惜玉,如果你对一个人动了心,你是要让她知道呢,不要默默的就好?”
徐惜玉愣了一下,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走了过去,挨着姚宸之坐了下来,“表哥,难道表嫂不知道你的心意?”
“我是问你,你如果。”姚宸之没好气的重复。
徐惜玉见他这个反应就摸着下巴笑了,他装作老气横秋的道:“当然是要告诉她,咱们可是大老爷们,这事当然得光明磊落的。躲躲藏藏算是怎么一回事?不过,这事也不能太直白了,你可以先送点东西给表嫂,看看她喜不喜欢?这女人若是心里有你,你送她东西,她一定是欣喜若狂,还有可能会……”
徐惜玉说着,就很鸡贼的笑了起来,凑到姚宸之耳朵一边说一边笑,听得姚宸之又惊又疑,“真的能行?你没有骗我吧?”
“当然没有骗你。表哥,这可是我的好哥们白少爷常用的招数,篓试不爽。”徐惜玉拍拍胸口,语气笃定的保证。
姚宸之沉吟了一会儿,就接着徐惜玉的手,道:“走,咱们现在就出府,你帮我选礼物。”
“现在?”徐惜玉心想要不要这么着急?刚刚不是说不是他动了心吗?
想着,徐惜玉就笑道:“你不是要陪表嫂去礼堂行见庙礼吗?”
闻言,姚宸之顿足,一脸错愕,像是现在才想起来的一样。他松开了徐惜玉的手,大喊了一声胡荽,让胡荽带路就急急忙忙的赶去松院。该死的,他居然一生气,就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胡荽扭头看着急色匆匆的姚宸之,问道:“少爷,你这么着急是出了什么事?”
“胡荽,你怎么不提醒我要陪少夫人去祠堂行见庙礼,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可以忘记呢?”姚宸之冲着胡荽就是一顿发问,胡荽缩了缩脖子,很是疑惑的看着姚宸之,低声的道:“今天又不去,我提醒你做什么?”
“你说什么?”姚宸之骤然停了下来,看向胡荽又道:“你刚刚说什么?”
胡荽蹙着眉头,应道:“我说族长派人来禀,说是身体有恙,今天就不行见庙礼了,说是等姚景之成亲后,两房的孙长媳一起行见庙礼。”
“姚景之回来了?”
“对啊!还要在年前成亲呢?”
“新娘是谁?”姚宸之的声音不觉的拉长。
“我听说是一个叫巫丽子的人,具体的我就不清楚了。若是少爷想问清楚一点,不如就去问老……”胡荽的话还未说完,就见姚宸之已转身又往竹院走去。
徐惜玉看着去而复返的姚宸之,问道:“表哥,你不是要陪表嫂去行见庙礼吗?怎么……”
“走!陪我上街去。”姚宸之拉着徐惜玉就往外走。
“不去祠堂了吗?”
“改期了。”
“怪不得。”徐惜玉笑着偏头看向姚宸之,两人急匆匆的出了姚府。
大街上,人来人往,马车到了街头苏夫人就让马夫停了下来,说是逛街得走,一边走一边看这样才有意思。闻言,杜雅汐就笑了笑,果然,女子天生就爱逛街。
不管是在哪个朝代。
苏夫人牵紧了她,一路从街头逛到街尾,她伸手指着前面一间装横气派有成衣店,道:“雅汐,走,咱们去看看云裳阁有没有新式的冬裙,马上就快过年了。咱们也选些喜庆一点的冬裙,在咱们苏城啊,就数云裳阁的衣裙最精致。”
杜雅汐就点点头,陪着她一起踏进云裳阁的大门。
云裳阁的掌柜是一个中年妇女,一副很精明的样子,见苏夫人进来,立刻就甩着袖子笑眯眯的迎了过来,“苏夫人,怎敢劳你前来?你若是有什么需要,让下人来说一声,我上门去找你就好。”
看着,苏夫人是这家云裳阁的老主顾了。
苏夫人就笑了笑,替她介绍,道:“清掌柜,别说我不关顾你的生意,这不今天我就给你带来一个大主顾。”清掌柜就朝杜雅汐看了过来,见她一身华服,眉眼玲珑,周身贵气,就她福了福身子,“这位是?”
“她就是【济世药堂】的少夫人。”苏夫人笑道。
闻言,清掌柜眼睛一亮,笑眯眯的道:“原来是姚少夫人,快,快到包间里坐,有什么需要的我让人送上去。”说着,就唤来伙计,带着苏夫人和杜雅汐上了二楼的包间。
杜雅汐环顾这间云裳阁一圈,不禁被这个清掌柜的经营手段给折服。
一楼摆的是成衣和布匹,二楼是一间一间的包间,比现代的试衣间要华丽许多,因为里面还摆桌椅,试衣的人还可以坐在里面喝茶歇脚。看来,她的这家云裳阁是专为大户人家而开的。
不一会儿,就有伙计送了点心和茶水进来。
杜雅汐站起来,在包间里转了起来,突然,隔壁包间里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她再凝神听了一会,立刻就开门走了出去。
苏夫人看着,立刻就带着丽婶等人追了上来。
“雅汐,你这是要去……”话还未说完,就见杜雅汐推开了隔壁包间的房门,站在门口愣愣的看着包间里。苏夫人心下生疑,便走了过去,只见那包间里有三个服饰奇怪的姑娘。
这些姑娘上身穿着缀满银片、银泡、银花的交领精镶花边的右衽上衣,外罩缎质绣花围裙,沿托肩处绣着挑花花块,下装是绣百花的百褶裙,上下装以绣花围腰束着,头戴银冠,上面坠满了银叮当,还着着不少银丝,银丝上悬挂着银花,脖子上戴着一个大银项圈,项圈上面也满是叮当。
她们只是扭个头,就发出了清脆的叮当声。
杜雅汐怔怔的看着三个人中最盛装的那一个女子,很明显这个人是其她两个人的主子,她看着那人的脸,越看越惊讶,越看越觉得就是了。终是忍不住的问道:“请问你是?”
那女子也像是第一次看到像杜雅汐这么漂亮的女子一样,遂步走了过来,好奇的上下打量着她,道:“哇,姐姐,你好漂亮。巫丽子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大山外的姑娘。”
巫丽子?
杜雅汐暗暗吃了一惊,看向她的目光就更多几了探究。
怎么会有人长得这么像?
又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姚景之要娶的人是巫丽子,跟姚景之一起离开的朱红花不见了,可却这个巫丽子却长得跟朱红花一模一样?她看着巫丽子清澈的眸底,在她的眼中看不到熟悉的恨意。
难道这世上真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朱红花。”她试探性的唤了一声,却见巫丽子亲昵的牵着她的手,笑道:“原来姐姐的名字叫朱红花。”
一旁丽婶和半夏等人都不禁细细的打量着眼前和朱红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只觉得人长得很像,可身上的气息却是没有一丝的类同,她们相互对视一眼,暗想,难道是认错人了?
这人真的不是朱红花?
可是又怎么可能有那么巧的事情,恰好姚景之要娶的人长得和朱红花一模一样?
“不。”杜雅汐摇摇头,笑道:“是你叫朱红花。”
“我?”巫丽子一脸的疑惑,眨了眨眼,道:“我叫巫丽子,姐姐是不是认错人了?巫丽子和那个叫朱红花的人长得很像吗?”
杜雅汐摇摇头。
巫丽子就问,“长得不像?”
“不是不像。”杜雅汐紧紧的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而是一模一样。”
“啊?居然有这样的事情?”巫丽子惊呼出声。
这时,旁边的包间有人打开了门,她们看到苏夫人时,立刻笑着走了过来,招呼道:“苏夫人,真是巧啊。想不到居然能在这里看到你,咦,这位是?”
说着,她就看向杜雅汐。
苏夫人就笑着介绍,“这位是【济世药堂】的少夫人,也就是那位治好我那顽疾的女神医。”
杜雅汐立刻就谦虚,道:“姐姐,你可不能这么夸我,对于医术我只是略懂皮毛而已,哪称得上是女神医。”
“你就是太谦虚了。”苏夫人笑了笑,伸手携着那妇人的手,替杜雅汐介绍,道:“雅汐,这位是杨夫人,说来也巧了,杨家和你们姚家就只是一墙之隔而已。”
“雅汐见过杨夫人,久闻大名。”杜雅汐朝她福了福身子,见她一脸的惊讶,就道:“常听我家祖母和姑母提起杨夫人,一说便是赞不绝口,说杨夫人持家有道,要说苏城有谁最能配得上温良恭俭让,也就数杨夫人了。”
杨夫人一听,立刻笑不拢嘴,连忙摆手谦虚的道:“老夫人谬赞了。”
同时,对杜雅汐也不禁刮目相看。
这杜雅汐不是说只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村姑吗?今日给她的感觉却比大家闺秀更甚之,举止投足间,皆是一派优雅。
“苏夫人,姚少夫人,相请不如偶遇,咱们三就去前面茶馆坐坐吧。”杨夫人热情的邀请,杜雅汐就看向苏夫人,苏夫人立刻笑着点头,道:“这个主意好,走了一个多时辰了,也该要坐下来歇歇了。”
------题外话------
先更一章,第二章,明天尽早奉上,么么哒。

☆、098章 师父(第二更)

“姐姐,我……”巫丽子从背后喊住了她们,杜雅汐就扭头看了她一眼,笑了笑,道:“告辞了,后会有期。”
不管她是不是朱红花,杜雅汐知道,自己对姚家二房的人都要会有好感。
苏夫人就一手牵着杨夫人的手,一手牵着杜雅汐的手,笑着道:“听说,那茶馆来了位说书先生,讲了全是一些各地的趣事儿,今天咱们就去听听。”杜雅汐就笑着点头附合。
三个人被一群丫环婆子拥簇着来到了聆风茶馆,杜雅汐抬头看了一眼黑漆门匾上的四个草书,心里对这茶馆的主人有了几分好奇。
聆风?
聆的是风,还是耳风,或是言风?
不过,古今往来,但凡有说书的地方都是消息源较多的地方,那些说书的人也并不是两张嘴唇一张一合就能成篇的说出一个个有趣味的故事儿,他们的故事无非也就是源自生活。
三人进了茶馆,并无伙计上来招呼,里面所有的人,就连同茶馆的伙计都被台上的正在眉飞色舞的说书的年轻人给吸引住了。三人找了空桌就坐了下来,这时,一个老者笑着上前,轻声的问道:“客倌,请问要点什么茶?”
杜雅汐觉得有趣,就随口问了一句,“店里都有些什么茶?”
“毛尖,大红袍,铁观音,雨前茶……还有百味茶。”老者罗列了一些听过的没听过的茶名,杜雅汐就点了百味茶,那老者就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苏夫人和杨夫人则是笑而不语,弄得杜雅汐一头雾水。
“姐姐,杨夫人,我是说错什么吗?”
苏夫人和杨夫人相视一眼,就笑着摇摇头,“没事。”
没事?
她们这么看着她笑,分明就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不一会儿,老者就送了茶水过来,杨夫人的是毛尖,苏夫人的是雨前茶,而端给杜雅汐的却是一杯冒着热气的白开水。杜雅汐疑惑的朝老者看去,老者就笑着解释:“无即是有。”
无即是有?
这倒是跟色即是空有着异曲同工的味道。
“受教了。”浅浅颔首,杜雅汐举杯笑着向老者致意。老者立刻就捋着胡子笑了起来,嘴里不停的道:“妙妙妙,真是一个妙人儿。”
苏夫人轻呷了一口茶水,看着老者的背影,道:“还是第一次见空掌柜如此开心。”
杨夫人颔首附合,“对啊,这空老头平时总是奇奇怪怪的,我总是瞧着他就像是一个不问世事的怪老头,呵呵。”
“他是聆风茶馆的掌柜?”杜雅汐却对这老头子有了兴趣,她四处扫看了一圈,见这茶馆里坐无虚位,无论是装横,还是馆内的摆设都有一种随意中的自然,让人进门就有一种莫名的亲切,坐在这里喝茶听书,就是一种享受。
苏夫人点点头,“他就是这茶馆的掌柜,大伙只知他叫空老头,却不知他的真名真姓。”
杜雅汐点点头,目光就望向远远的站在柜台前的空老头,正巧他也朝这边望了过来,两人的看光在空中对撞了一下,他就浅笑着朝她点头致意。
“这个空掌柜挺有意思的。”杜雅汐的话一出口,苏夫人和杨夫人就惊讶的朝她看了过来,杜雅汐就端起面前的白开水,道:“这无味即百味,说得可真妙,颇有佛经的论调。”
她这么一说,众人就不由的联想到‘色即是空’,皆是笑着附合。
突然,台上的年轻男子拿起案板往桌上重重一拍,目光如炬的扫看着了大堂里的众人一圈,道:“下面,我就来跟大家讲讲绝美怪医的事情。”
“噗……”杜雅汐一口水就喷了出来,看着苏夫人和杨夫人投过了关切目光,她立刻偏过身子,弯腰轻声的咳嗽了起来。真是要命,这男子怎么知道绝美怪医的事情?
许久没有听到这四个字,乍一听,她还真是为当初自己取的怪名号感到好笑,明明就一副惊悚的老妪打扮,偏偏就取一个绝美怪医的名字。估计不少人都会对这个人和名字津津乐道。
正咳着,就听到台下有人起哄,问台上的男子,“风尘,那个怪医老太婆,有什么好说的?”
风尘?
杜雅汐站直了身子,朝苏夫人和杨夫人致歉,道:“见笑了。”说完,她的目光就朝台上的年轻男子打量过去,怎会有人取这么一个名字,果然这茶馆怪怪的,一个怪怪的老掌柜,一个有怪名的说书先生。
风尘朝她看了过来,眼睛一亮,随即就笑着对台下的男子,道:“难道她老人家的医术医德就不值一提?”
柳眉轻蹙,杜雅汐总觉得那个风尘看自己的目光怪怪的,像是很早就认识自己一样。
可她的确是第一次看到风尘,也是第一次来这家聆风茶馆。
怎么自己今天总是碰到怪事情呢?先是遇到了一个与朱红花长得一模一样,却又叫做巫丽子的苗族姑娘,然后,又在这里遇到了怪怪的老头儿,还有一个像是知道她什么秘密的少年郎。
苏夫人一听绝美怪医,就立刻来了精神,笑看着杜雅汐,道:“妹妹,那风尘要讲你师父的事情了。”
“姚少夫人的师父?”杨夫人的眼中闪过错愕,惊讶的看着杜雅汐,“原来姚少夫人是怪医的徒弟,怪不得医术如此了得。”
杜雅汐就笑着谦虚:“我的医术还不及我师父的皮毛,不值一提。”
“你就是太谦虚了。”杨夫人直接从姚少夫人过渡到亲近的你,这个细微的转变让杜雅汐不禁失笑,看来还是怪医的面子大啊。只是,她也没顶着这名号做过什么大事啊?怎么就像是多么有名气似的?
杜雅汐不知道,越是神秘就越是会吸引人,相对而言,就会越有名气。
她虽然只是顶着名号救过一次姚宸之,不!准确的说,那次也只是走过场,姚宸之本来就是装的。但是,外面的人并不知道这些内幕,他们只知道怪医一出手就将一脚踏进鬼门关的姚家少爷给拉了回来。
从此,再没有姚宸之过不了二十岁生辰的魔咒。
重点是据说不能人事的姚宸之,还让妻子有了身孕。大户人家的事情最是让人喜欢八卦,一传十,十传百,传来传去倒是把绝美怪医给传得神乎其神,天上人间,只此一个。
大家都不说话了,全都静静的听风尘说书。
杜雅汐坐在台下,有些坐立不安,听着实在是觉得浮夸了,但也有一些是真实的,听着,她就不禁的看向台上的风尘,心想,他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呢?难道这朝代也有狗仔不成?
说她治好了姚宸之的那方面,她听着就不禁脸上火烧火燎起来。
这感觉就像是在说她是一个男科女大夫一样。
很是尴尬。
茶馆外,徐惜玉和姚宸之结伴而来。
“表哥,风尘正在讲绝美怪医的事情呢?”徐惜玉目光一扫,就看到了和苏夫人及杨夫人坐在一起杜雅汐,他嘴角溢出一抹微笑,拉着姚宸之就往那边去。
这时,姚宸之也看到了杜雅汐,可是徐惜玉并不知道他的眼睛已经能看见东西,一心想要给他一个惊喜,却感觉他扯住了自己的手,轻道:“不听了,咱们回府吧。”
“来都来了,就听听吧。”徐惜玉站着不动,就见杜雅汐朝他们看过来,连忙挥手,扭头轻声的对姚宸之,道:“表嫂也在听书呢,还有苏夫人和杨夫人。”
“啊?”姚宸之就配合的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然后就见徐惜玉得意的笑道:“表嫂已经看到我们了,快点过去吧。”
感觉到姚宸之似乎有意要避着杜雅汐,徐惜玉就凑到了他的耳边,道:“表哥,咱们可是大老爷们,难道要像个娘们一样害羞?”
这时,台下又人起哄,问台上的风尘,“这么说来,以前的姚家大少爷那个不行了?”
闻言,姚宸之和徐惜玉双双石化,就连一旁的胡荽和虎杖也齐齐看向姚宸之那红了又白,白了又青的脸,满目担忧。
这是个什么说书的,竟在光天化日之下揭人之短。
胡荽正想发问,就听到台上的风尘,淡淡的道:“此事的真实情况,你我皆是外人,又如何得知真伪?大丈夫立于世,岂可胡乱道人之短,说人是非?风尘要讲的是怪医前辈的医术和医德,要说这怪医,她盛名传于西域,从不轻易出手,却次次都救人于紧关之际。她老人家还有一个习惯,大户人家收三百两银子,穷苦人家分文不收。”
这时,台下又有人问道:“如果有人成心欺骗,有钱也说没钱呢?”
风尘就淡淡一笑,道:“相传,曾有个怄门的富商,为了让怪医起恻隐之心,他不惜搬到了穷人家的牛栏里,怪医当下就问他,可有诊金三百两?那富商说,家贫连避风雨之所都没有,何来三百两?”
“那后来呢?”已经有人忍不住的发问了。
风尘又是笑了笑,目光扫过杜雅汐那张精致的脸,又道:“怪医甩袖就离开,只留下了一句话,诚我者,我必诚之,欺我者,莫怨我弃。”
“啊?”台下议论声,此起彼伏。
杜雅汐却是垂下了头,一双明眸滴溜溜转,不知在想些什么?
姚宸之停下了脚步,愣愣的看向杜雅汐,眸中尽是疑惑。
他知道杜雅汐就是怪医,可怎么还有这么一件他不知道的事情?
“怪医真有个性。”
“难道怪医还能分出谁是穷人,谁是富人?”
大家都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风尘就笑道:“穷富不难辩,大夫诊断要把脉,富人和穷人的手,一瞧就清楚了。”
“哦,原来如此。”大伙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杜雅汐就笑了。
这个风尘不简单,那个空掌柜更不简单。
姚宸之被徐惜玉拉着坐了下来,时而用心听书,时而走神,徐惜玉却是听得津津有味,完全忘记了要拉姚宸之去杜雅汐那一桌的事情。
杜雅汐朝丽婶招招手,在她耳边听言了几句,丽婶点点头,转身就朝柜台走去。不一会儿,她就走了回来,杜雅汐就抱歉的跟苏夫人和杨夫人打了一声招呼,随着丽婶去了茶馆的后院。
丽婶愣愣的指着那个挂着木牌子的小屋子,杜雅汐上前,就看到牌子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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