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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香之悍妻当家-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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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看向老夫人,诚恳的道:“姚老夫人,这样的人不值得救,就把她们赶出府去。老夫人,你放心!如果官府找上门来,我就去请布坑村的乡亲们来为姚家作证,她们母女是什么货色,村里的人可无人不知。”
肖老二决定了,他不要接这对母女俩离开。
他宁原等她们死了,再尽尽亲家的责任,拉她们的尸体回村里去埋了。
这样的人留在世上就是害人。
袁苗氏被人这么骂着,自是不服气的,当下就反驳肖老二,“我呸,好你个肖老二,我们才不稀罕你来救呢。你以为你是谁啊?就你这样子,你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德性。你凭什么救得了我们?我没有这样的亲家,你少在这里恶心人了。”
闻言,肖老二就指着袁苗氏,笑了。
“老夫人,你瞧,她这不就是承认我和她的关系了吗?你老且放宽心,这两人做了错事不知悔改,自有天来收她们。”
“你咒我?”袁苗氏简直就不敢相信了,这个肖老二竟敢这么做。
袁二娘躺在床上,摇头苦叹,自己的这个娘啊,可真是沉不住气。
她侧过身子,目光定定的看着老夫人,问道:“我可以说,但是,我有条件。”
“你说!”老夫人很爽快的点头。
“我要五千两银子,还要一辆马车,你还要派人安全的送我和我娘出苏城。”袁二娘决定同意姚老夫人的提议,与其在这里等死,那不如出去重新生活。
“什么?”钱妈妈不由惊叫了一声。
茯苓也是一脸忿然,“你也太当自己是那么一回事了吧?五千两银子,你怎么不去抢啊?”
“给不给随你们。”袁二娘翻了个身,背对着众人。
袁苗氏听着女儿的语气,当下就明白,女儿一定有办法,于是,她就抬头看着老夫人,道:“老夫人,五千两银子对姚家来说根本就不值一提。可你却能知道,一直在暗中想害你们的人是谁,这个买卖公不公道?我相信,你老人家心里一定是有把秤的。”
“你们?”钱妈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天下间怎么会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燕子。”老夫人出声制止了钱妈妈,看着袁苗氏,道:“你们的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但是,我怎么知道你们会不会随口编一个人出来?”
袁二娘就背着身,道:“这个你放心,我自然有证据让你相信。”
“就是!”袁苗氏立刻附合。
敛目思忖了一会儿,老夫人就对一旁的茯苓吩咐:“茯苓,去账房取银票来。”
“是,老夫人。”茯苓福了福身子,转身前恨恨的瞪了床上的袁二娘的一眼。心里默默的诅咒,“这种败类,让她们不得好死。”
她刚走两步,突然就听到屋顶有异响,她立刻警惕的返回老夫人身边,“老夫人,屋顶有人,小心。”
“夜魅——”老夫人一声喝道。
屋顶立刻就传来了打斗声,精明的眸子转了转,老夫人立刻就吩咐茯苓,“茯苓,保护袁二娘和袁苗氏。”
“老夫人?”茯苓迟疑,可就在这迟疑的一瞬间,两道银光闪过,袁二娘和袁苗氏同时没有了生息。
钱妈妈愣愣的看着直直倒下的袁苗氏,“这…这…”
肖老二也是吓呆了,怎么突然间人就没了?
这也太吓人了。
难道是因为自己刚刚咒了她们?
“茯苓,立刻去看看唐妈妈去了哪里?夜风有没有跟着出去?”老夫人立刻反应了过来,这是对方在杀人灭口,依对方的手段,绝对不会留下任何一个知情人。
屋顶没有了声响,老夫人皱眉喊道:“夜魅。”
只觉黑影闪过,已有一个人站在老夫人面前,恭敬的拱手,“属下在,老夫人有何吩咐?”
“你去协助夜风,保护唐丽容。”
“是,老夫人。”夜魅应了一声,眨眼间就消失在眼前。
肖老二彻底的惊呆了,站着一动不动。
老夫人冷静的吩咐,“燕子,让人去报官。”然后看向肖老二,问道:“袁氏祖孙三人,你是要运回布坑村去葬?还是由我们处理?”
钱妈妈连忙应道:“是,老夫人。燕子立刻让人去找苏大人。”转身就匆匆离开了。
家里出了命案,而这袁氏母女又是城民亲眼目睹进了姚家大门的,自然是不能偷偷处理了。
这事就得由官府来处理,她们只需配合。
只有官方的结果,苏城的百姓才会相信。
肖老二回过神来,看着眼睛瞪得老大的袁苗氏,心中不忍,叹了一口气,道:“还是把她们带回布坑村去吧。”
老夫人就点点头,“好!不过,你得等官府判了她们的死因之后,再把她们运走。”
“这是自然!”肖老二连忙就是。
“走吧!”
“是,老夫人。”
……
环城河的依水亭。
唐丽容发了暗号,约了周海芬夜里亥时末相见。
她要问周海芬,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眼睁睁的看着紫苏送了命?
夜风吹来,吹起她的裙摆,吹痛了她的眼睛,想到紫苏已经惨死,她就痛彻心扉,觉得很是对不起已故的哥嫂。
大哥、大嫂把紫苏托付给她,可她却没有照顾好紫苏。
正是花样般的年龄,她就这么的去了。她每每想到紫苏的笑脸,想到她甜甜的唤自己姑母,她的心就不停的滴血。
唐丽容咬紧银牙,隐在袖中的手里紧紧的握着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
周海芬,今天你若是不能给我一个很好的解释,我就让你为紫苏匕首偿命。
突然,静谧的环城河边传来‘当’的一声兵器碰撞声,她立刻警惕的转身,举目望去,就见有两个黑衣人在凉亭外五米左右的地方打斗。
一股杀气扑了过来。
她转动了下眸子,眸光乍寒,握着匕首的手又紧了几分。
周海芬,你是连我也容不下了吗?
“快走——”突然有个黑衣人冲着她吼了一声,唐丽容随即敛回心神,撂起裙摆就往一旁跑去。
当当当……耳边传来杂乱的声音。
唐丽容跑得更快了。
“呃?”眼前一暗,她惊慌的抬眸看去,就见一米外有一把冰冷的剑尖正对着她,像是在等她自动的冲过去。
她急急的煞着脚步,可慌乱之中,已是不能顺利的煞住脚步,眼看着就要像串糖葫芦一样的串在剑上时,倏忽一只有力的手将她拽到了一边。
“你没事?”
唐丽容一脸惨白的摇头。
那边,没有等到猎物自动撞上来的黑衣人,挥剑就朝这边刺了过来。
“跑——”
那人用力推开她,跳出去就和那个黑衣人缠打了起来。
唐丽容根本就没有时间细想,站稳了身子就立刻朝巷子里跑去,终于让她跑到了一条有光线的巷子里。她停了下来,靠着墙就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脑子里则在迅速的猜测,这到底是谁想要了她的命?
“看你还跑到哪里去?”
冷戾如从地狱最底层传来了声音,让唐丽容嚯的站了起来,一脸警惕的看着对方,见对方一步一步的朝自己走来,她抽出了袖中的匕首,眸光恶狠狠的瞪着对方,道:“你对底是谁派来的?你为何要取我的命?”
“等你下了地狱,阎王爷自会告诉你真相。”
“哼——谁死还不知道呢?”唐丽容握着匕首就扑上去和黑衣人打了起来,惊慌之下,她本想趁对方缠打在一起时,抽身离开。
想不到还是被追了上来。
既是如此,她还不如放手一搏。

☆、136章 雅汐,你是我的!

片刻,唐丽容一脸不敢相信的倒地,口吐鲜血,她全身抽搐了几下,就颓然气绝。
黑衣人吹了口哨,然后,看也不看地上的唐丽容一眼,纵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环山村,杜家。
杜雅汐端坐在床前,手端着药碗一口一口的喂姚宸之喝药汁,而姚宸之则是享受的倚靠在床前,她舀了药汁递过来,他就张嘴喝下,嘴角洋溢着甜蜜的微笑,仿佛此刻他喝下去的不是又苦又臭的药,而是又香又甜的糖水。
丽婶从门外进来,站在杜雅汐身侧,等她喂完药后接过空药碗,就将手中的信递了过去,“老夫人来的信。”转身就拿着空碗出了房门,把时间和空间都留给这两小口子。
这几天,因为紫苏的事情,大家的情绪都很低,也因为姚宸之的病不乐观,大家都很默契的没事不进屋来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
杜雅汐接过信,展开。
姚宸之就细心的注意着杜雅汐的表情。
柳眉紧皱,杜雅汐拿着信到了外间的炉子里烧了,端了一杯温水进来,“漱漱口,刚喝了药,嘴巴苦。”
姚宸之接过杯子,就道:“雅汐,别忙了!我喝几口就不会苦了。”
这些天,她表面上平平静静的,可他知道她的心里是难过的。被一个视为姐妹的人出卖,这种感受不可能会好,所以,她喜欢给自己端茶倒水,喜欢陪自己坐着,姚宸之都没有说第二句话。
她默默的为自己做事,自己就默默的接受,放在心里,回味珍惜。
“好。”杜雅汐站在床前,等他喝完水就接过空杯子撂至一旁的几子上,坐在床沿上握着他的手看着他,道:“宸之,祖母信上说,袁氏母女,还有唐妈妈妈都被人灭了口,祖母没能揪出对方是谁。”
姚宸之点点头,看着杜雅汐,问道:“祖母可有提及二房?”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他,只是杜雅汐并不相信这事与二房有关系。
浅浅颔首,杜雅汐拍拍他的手背,语气中没有一丝起伏的道:“傅氏中了风,瘫在床上。姚景之迷上了赌博,以赌坊为家。听说巫丽子有了身孕,傅氏将二房的家业都交由她在打理。”
这个巫丽子像是在她抬扛一辈子了,自己的买山种草,她竟也跟着翩翩起舞,把老君山脉旁的望牛山给买了下来,听说已开始让人开荒了。真不是她哪来的勇气,她是懂药理,还是知道怎么种草药?
想到姚敬远和夏樱的离世,傅氏的中风,姚景之的嗜赌。姚宸之就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想不到二房会变成这样。”
“宸之,你可怜他们?”
姚宸之摇摇头,“不管傅氏和姚景之变成怎样,我都不可能可怜他们,但是十叔和十叔婶的确是没有做过对不起我们这一房的事情,想到他们这么离世,我的心里多少是有些为他们难过的。”
杜雅汐握紧了他的手,轻声的道:“你就是太善良了。祖母在信上说,巫丽子买下了望牛山,也准备种草药,那望牛山就和老君山依着,你说她能有什么好动机?我就不明白了,我又没招她惹她,她为何就一直要跟我过不去呢?”
至今想想,杜雅汐仍是百思不得其解。
这个巫丽子到底在想些什么?
既然有了身孕,为何不好好的养身子呢?
二房还有那么多的产业,难道还不够她忙的吗?
“她种她的,咱们种咱们的。这就和咱们开药房,他们也开药房一样,不必放在心上。”姚宸之不堪在意的道,见杜雅汐微微的蹙起了眉头,思忖了一下,就目带期盼的看着她,道:“雅汐,你能不能陪我到院子里的鸳鸯藤架下坐一会?这些天没有出房门了,我想看看外面葱绿的竹叶,勃勃生机的一切。”
杜雅汐迟疑的看着他,“外面风大,我担心你的身子。”
他这是想岔开话题。
“没事!你可别忘了,我也是一个大夫,虽不曾为他人诊过病,但我自信也不会太错的。难道人信不过我?现在有你有孩子,还有祖母,我又怎么会拿自己的身体来开玩笑呢?”姚宸之携过她的手,轻轻的摇晃了几下,颇有一种撒娇的意思,“好不好嘛?”
哑然失笑,杜雅汐目光温柔的看着他,轻轻颔首:“好!你先等一下,我让胡荽进来扶你。”
出去唤了胡荽,又让忍冬和半夏在鸳鸯藤花架下放了一张贵妃椅,上面铺了一块厚厚的棉垫,以至于坐下去不会太冷。当杜雅汐和胡荽两人一左一右扶着姚宸之走到鸳鸯藤花架前时,不禁被眼前的一切给惊呆了。
只见鸳鸯藤花架上,翠绿的叶子间有规格的系着红绸带,还吊着不少打着吉祥如意字形的络子,风吹过,红绸带飘飘,络子下系着的叮当发出了脆耳的声音,像是一曲由风亲自弹奏的风之曲。
花架下,忍冬在铺贵妃椅,半夏在起炉子煮水。
杜瑞兆,杜雅兰,小青萝则是整齐的站着,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姚宸之。乌溜溜的眸子中,盛满了担忧,关心,还有开心……不知为何,杜雅汐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鼻尖不由一酸,心里酸酸软软的。
杜雅汐看着花架的三个小家伙,惊喜的问道:“这是你们三个布置的?”
三个小家伙就脸红红,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杜瑞兆就指了指身后的花架,道:“红绸带是青萝和雅兰一起剪的,络子是雅兰打的,我只是替她们把这些东西都系上去。”
杜雅兰笑了笑,道:“叮当是我请苏齐大哥到镇上帮我买回来的。”
“这些络子,我祖母拿去寺庙开过光了。”小青萝定定看着杜雅汐,道:“祖母说,佛祖会保佑少爷的,有了这些东西,少爷很快就可以好起来的。”
原来这些东西都是有讲究的。
全都是大家的关爱。
这些关爱透过叮当声,一点一点,一声一声的传递到了姚宸之的心里。
姚宸之望着绿荫中的点点红,听着悦耳的风吹叮当声,眼角已是湿润。
多么贴心的小家伙,他们的行动,让姚宸之感受到炙心的暖流,滚烫滚烫的从心间流过,让他身体里的水分一下子就全部蒸发,然后凝聚在眼睛里,化成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泪水滴落下来。
他从胡荽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轻拭眼角,绽开灿烂的笑容对花架下的几个小家伙,道:“谢谢你们!我听说,你们找了蝈蝈,可不可以拿来给我玩一下?”
“啊?”三个小家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白怎么像姚宸之这么大的人还想着玩蝈蝈?
那不是小孩子才玩的吗?
杜雅汐心知姚宸之是想和这几个小家伙拉近距离,真心的想跟他们一起感受一下童趣。
“你们就去取你们的蝈蝈过来吧。”杜雅汐指了指姚宸之,道:“他小时候都没有玩过蝈蝈,你们就教教他吧。”
闻言,三个小家伙眼睛一亮,不敢置信的看着姚宸之,“姐夫(大哥哥,少爷)没玩过蝈蝈?”
姚宸之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他小时候又是被病痛折磨,又是看不见的,而且姚府也没有人找蝈蝈来玩,他自然是真的没有玩过。知道蝈蝈这东西,还是上回见这三个小家伙趴在一起斗蝈蝈,也就只是好奇的看了一眼。
不过,他现在想玩蝈蝈,一是想和这三个家伙亲近一番,二是想借此感受一下童趣,三是想幻想一下以后他的孩子玩蝈蝈的情景。他知道自己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他担心自己熬不到孩子出生的时候。
“你们愿不愿教我?”姚宸之眸光清澈,笑容浓浓的看着三个小家伙。
三个小家伙齐齐的点头,“愿意。”然后就各自回去取蝈蝈了。
杜雅汐和胡荽扶着姚宸之到鸳鸯藤花架下,姚宸之伸手轻轻的推一下络子,叮当就发出当当当的声音,他不禁弯唇轻笑,慢慢的坐了下来。
炉子上的水开了,忍冬沏了一壶竹叶茶,姚宸之接过茶,轻呷了一口,茶水入喉就散发出竹叶独特的清香味,瞬间就充溢在喉间,口腔,让人忍不住继续品下去。
喝着竹叶茶,旁边是竹屋和竹林,竟有一种赛过神仙的感觉。
“这茶是新制的?”姚宸之放下茶盏问杜雅汐。
杜雅汐点点头,“这竹叶茶,当采春天的新叶,其中晨间未晒太阳,还有露珠的最好。”
姚宸之就看向一旁的半夏和忍冬,微笑着问道:“一定是你们采摘的吧?”
半夏和忍冬就摇摇头,“这是亲家夫人和丽婶采的,少夫人制的,我们可不敢居功。”
“那你们都不为本少爷做点事儿?”姚宸之奇怪的看着她们。
“呃?”半夏和忍冬不由一愣,眸光错愕,两人皆是像看陌生人一般的看着姚宸之。少爷这是生气了?可不像啊,他嘴角还有笑意。难道是和她们开玩笑?可不会吧,少爷从不和她们开玩笑的。
看着半夏和忍冬一愣一愣的样子,杜雅汐就好心的替她们解围,“你们别当真,他在跟你们开玩笑呢。”
真是开玩笑?
半夏和忍冬更是下巴跌落,满脸愕然。
少爷居然会开玩笑?半夏扭头看了忍冬一眼,两人就齐齐朝姚宸之福了福身子,“不知少爷要奴婢做些什么?”
姚宸之摆摆手,“你们没听见少夫人说的话吗?我只是跟你们开个玩笑,不必当真。”
“是,少爷。”两人齐声应道。
这时,三个小家伙就提着蝈蝈跑了回来,杜雅兰一脸兴趣勃勃的将自己的蝈蝈笼放到了桌上,抬起微带婴儿肥的脸蛋,眨巴着她那如黑玛瑙般的眼睛,道:“大哥哥,我的蝈蝈给你玩。”
“好!谢谢四妹。”姚宸之欣喜点头。
杜雅兰就一本正经的应道:“不用谢!”说完,她就看着姚宸之拿过蝈蝈笼,好奇的看着里面的蝈蝈,杜雅兰就开心的笑了,脸颊上的小梨涡若隐若现,可爱极了。
众人不由微笑。
杜雅汐就对一旁拿着蝈蝈笼站着不动的杜瑞兆和小青萝,道:“你们也拿蝈蝈过去,一起玩吧。我有事要去找一下老何,这个大小孩就交给你们了。”杜雅汐拍拍姚宸之的肩膀,姚宸之抬头看着她微微一笑,“去吧。让他们陪我玩会。”
“那行!”杜雅汐吩咐胡荽和半夏,“胡荽,半夏,你们留在这里照顾少爷。”
“是,少夫人。”
杜雅汐就朝忍冬示了个眼色,两人一起往竹林的新屋走去。
“丽婶呢?”
忍冬:“丽婶和夫人到镇上去了。”
“哦。”杜雅汐心里有些烦躁,总觉得闷闷的,心神不宁,有种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的感觉。
“桑枝呢?”
“还是一个人呆在屋里,少夫人放心,我和半夏都有劝她,晚上也是在那里陪着她,相信她很快就可以走出来。”说起桑枝,忍冬就不由的轻叹一口气,自从紫苏的事情爆发后,她就把自己锁在屋子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的心情,大家都是能够理解的。
毕竟四人是一起吃着苦长大的,感情比亲姐妹还要亲近。而紫苏和桑枝的情分又还要更深一点,不仅仅是因为一直同屋居住,更是因为紫苏曾救过桑枝的命,所以,她一时之间,感受不了全伤心难过都是情有可原的。
“你和半夏多关心一下她。”杜雅汐轻声交待。
忍冬点点头,“我们知道的。少夫人也不必一直难过,少爷看着心里也一定不好受的。”
“好。”杜雅汐颔首答应。
身边的人都能看得出姚宸之为她而担心,她又怎么会感觉不到呢?不过,紫苏的事情固然让她伤心难过,可眼下她更担心的是姚宸之的身体。
进了新屋的院门,忍冬就喊道:“何大夫,你在里面吗?”
嘎吱一声,老何就顶着两个熊猫眼探出头来,他看到杜雅汐时,先是一愣,随即就拉开房门,侧开身迎杜雅汐进屋。
“少夫人,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儿,你让人喊我过去就成。”
杜雅汐进了屋子,里面一股浓浓的药味就扑鼻而来,她看着桌上乱七八槽的药材,不禁皱了皱眉,就吩咐一旁的忍冬,“忍冬,你去沏茶过来。”
“是,少夫人。”
忍冬出去后,杜雅汐就看着老何,开门见山的道:“老何,宸之体内的蛊毒拖不了多久了吧?今天,我来找你,就是想让你替我准备一些药材,我要催产。”
“催……”老何一脸惊愕的看着杜雅汐,然后,坚决的摇头,“这个不行!说什么也不能拿小少爷和少夫人的安危来冒险。”
“你有更好的办法?”
闻言,老何就颓丧的摇摇头,沉默不言。
如果他有办法,那他就不用天天把自己困在房间里配药了。
“没有!那就听我的话。”杜雅汐起身,欲离开又回头问老何:“老何,你可知为何我和宸之,还有祖母在袁二娘出现的时候就知道她不是真的黄裙姑娘?”
老何摇摇头。
这事他还纳闷呢?
老实说,他和胡荽都以为那袁二娘就是当日在老君山的黄裙姑娘呢。害他还担心杜雅汐会因此和姚宸之关系变坏,想不到他和胡荽才是傻瓜,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因为我们都知道谁才是真正的黄裙姑娘。”
“谁?”老何惊讶极了。
居然少爷早就知道了,少夫人也知道,那为何还让人继续找人呢?
“我。”杜雅汐反手指着自己,表情无辜极了。
反观,老何的表情却是诡异极了。
杜雅汐不禁笑了,抚摸着自己的肚子,道:“算算日子也快到预产期了,所以,这个时候就是催产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你尽量放心吧。只是这事,你别让宸之知道,他会担心的。明天你就把事情安排好,待我产下孩子后,你立刻取紫车河去与解药一起煮。”
说完,她拿袖中拿出了一张纸,递到了老何面前。
“这纸上的是那解药的成分,只是不知用量是多少,你拿去与我师伯一起研究一下,咱们凡事做到有备无患,也不致于总是处在被动的位置上。”
手指颤抖的接过配方,老何一脸诚服的道:“少夫人,老何真是心服口服。”
“这里面的成分是宸之分辩出来的,你不会认为我有那能力吧?”
这时,忍冬沏了茶端进来,见杜雅汐已准备离开,就放下茶盏,“何大夫,请喝茶!”
“忍冬,咱们回去吧。”
“是,少夫人。”
村外,山路上,当马车路过凉亭时,顾怀远不自觉的撂开了车窗帘,眯眼朝对面的山坡看去,一堆新坟孤突在山头,不知为何,他竟有种很孤单的感觉。
马车飞驰而过,顾怀远放下车帘,目光定定的盯着面前的小几子。
“少爷,前面是杜家的马车。”顾局回禀。
顾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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