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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横生-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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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堆暗恋着颜暮商的女孩子芳心一阵破碎,却又得到了稍许安慰……不是自己魅力不够,是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啊……
至于还有少数捧着报纸做花痴笑的女人……那就不在众人的理解范围之内了。
就在丁沂窝在被子里呼呼大睡,颜暮商置之一笑继续去忙自己的工作,展铭豪感慨着幸好不是自己的儿子,丁泓憋着一肚子火气想着什么时候找丁沂出来好好谈谈的时候——唐欢气急败坏的打电话把凌峭叫出来了。
「你是个二啊!」一见面就是劈头盖脸的怒骂,唐欢指着凌峭的鼻子尖,恨不得狠狠戳上去,「这种东西都上报了……你是在为我的新片打响知名度是不是?!」
凌峭垂着眼,不吭声。
「过两天开机仪式,你一定得出场。你说,你自己说,那些个记者到时候问起来,你怎么回答?啊?!」
凌峭小声说:「我……我……我又没有被拍到……」
唐欢愣了一下,表情有些阴冷:「你是打算不承认了?」
凌峭抬起头,眼眶红红的:「那我是要承认了?」
唐欢一时语塞。半晌,恶狠狠的道:「你当然不能认!」
认了那还得了?没有哪个白痴会当着诸多媒体的面承认自己是个同性恋吧?好啊……他的片子还没开怕,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了。甚至不用他刻意去制造男女主角的绯闻,光一个凌峭就够了。
凌峭垂头丧气,过了一会,忽然发应过来:「你,你知道我和颜暮商的事……」唐欢竟然没有追问他和颜暮商之间究竟是不是真的,而是直截了当的就开骂了……他早知道了,是不是?
唐欢「哼」了一声:「知道了有什么了不起?」
被他这么蛮横无理的一反问,凌峭反而说不出话来了。
「我告诉你,开机仪式那天,记者招待会上只要有人拿这个来问你,你打死不能认。」唐欢凶神恶煞般的看着他,「你就说不知道,不知道,横竖三个字不知道,懂了没?!」
凌峭惊恐不已的连连点头。
***
唐欢的新片开机仪式在两天后如期召开。凌峭的新书上市不久,正在热卖中。又加上两日前那个「断臂」绯闻一闹,坐在唐欢身边的他俨然已成为全场瞩目的焦点。
唐欢宣布记者招待会正式开始后,台下各大媒体的记者纷纷开始提问。一开始还规规矩矩的就新片内容,男女主角之间是否关系融洽等常规性问题开了个头,然后话锋一转,矛头纷纷指向了凌峭。
这里不得不提一下,如果换个人闹这种绯闻,也许媒体的兴趣不会这么大。可是凌峭的存在,就的确很有娱乐价值。一来凌峭借着唐欢的名气,可以说是一夜成名,新书刚上市就容登了销售榜上的冠军位置,可偏偏为人又低调,从不接受媒体采访,照片也难得见到一张;二来凌峭长得实在不错——不能怪大家有这种歧视心态,而是你想想,一个丑八怪闹同性恋绯闻,十有八九会让人觉得有些恶心。可是一个眉眼精致的漂亮男孩子与这种绯闻挂上钩,众人便会觉得是新潮是另类,或许还有些独立特行的味道。猎奇是人类的天性,凌峭再怎么不情愿,也不得不首当其冲被摆在了这么个尴尬的位置。
「我想问一下小说的作者展凌峭一个问题。对于两天前你被拍到和同性友人亲密相拥的照片,你有什么想法?或者说有什么解释吗?」
凌峭艰难的抬起头:「那个,是误会。」
「误会?请问那是什么误会呢?」
「那个人不是我。」
此言一出,台下一片哗然。立刻便有人出言发问:「可是照片是在你家门口被拍到的,不是你那是谁呢?」
凌峭用略带求救的目光偷偷看了一眼唐欢,然而那个男人却仍是挂着从容的微笑端坐在坐位上,丝毫没有伸出援手的意思。
「抱歉,我只能回答,那个人不是我……」凌峭只得继续孤军奋战,声音都有些抖,手心里全是汗。
「如果不是你,那请问是谁呢?」
「总不可能是过路的吧?」
「请问你目前是独居吗?是否还有另外的同居人?」
「请问你认识那张照片上的那个人吗?」
……
一个比一个咄咄逼人的问题抛了过来,凌峭只觉得自己快被这些问题淹没了。为什么这些人都要来针对他呢?为什么他们一定要拉扯着这个不放呢?
不能认不能认……说什么也不能认……
唐欢说,绝对不能认。
这是记者招待会,会在各家电视台的娱乐节目中播出。他的父亲肯定会坐在电视机面前看,认识他的人也许都会看……凌微说不定还会告诉同学,我哥哥今晚要上电视哦!
他死也不能认!
「请问……」
凌峭猛的抬头,冲口而出:「那个人是谁有那么重要吗?在我家门口拍到的又怎样?难道我家里只有我一个男人吗?」
全场有三秒钟寂静。
唐欢原本一直是保持着事不关己的态度的。在听到凌峭这句话后,明显震撼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的看了他一眼。
凌峭的脸涨的通红,眸子里有着近乎失控的神色。唐欢暗叫了声不好,知道他已经被逼得快濒临崩溃了,急忙抢过了话筒:「大家请尽量问一些与本片相关的问题,个人隐私就请不要过多追问,好吗?」
台下一片交头接耳,唐欢慢慢的皱起了眉头:「还是说,各位已经没有其它问题要问了?」
他这话一放,气氛又立刻热烈起来。记者们纷纷开始就新片提问,毕竟这次记者招待会不是凌峭的个人澄清会,关于新片,还是有诸多八卦要挖掘的。
记者招待会一结束,凌峭立刻脱力般整个人都虚软了下来。他坐在唐欢的车子里,呆呆的靠着椅背,目光茫然的看着车窗。
唐欢发动了车子,一语不发。
他知道凌峭的懦弱,但没想到他会害怕到那种程度——当着媒体的面说出那种话来,自己倒是推干净了,可那些狗仔队又怎会轻易放过他呢?
是不是该好心通知一下丁沂避避风头?
唐欢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算了,也许是他想太多。
丁沂又不是什么明星,这种八卦如果和凌峭扯不上关系,就没有炒做价值了吧?
毕竟应该没有哪家报纸会无聊到去刊登,某公众人物的家人有同志倾向这种新闻吧?
而这一切,丁沂当然是毫不知情。
他像往常一样下班,坐车回家,然后掏出钥匙开门。就在这一刹那,一辆停在不远处的小轿车忽然朝他冲了过来,然后在经过他身边时,车窗里伸出个照相机,冲着他「劈里啪啦」的一阵快门乱按,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小轿车一溜烟的就飙走了。
丁沂莫名其妙。愣了半天,直到凌峭给他开了门,他才摸不着头脑的进屋了。
「记者招待会开得怎样?」丁沂一边脱鞋一边问了一句,「我在公司没来得及看电视,应该会有重播吧?」
凌峭白着张脸看着他:「丁沂,对不起……」
「嗯?」他疑惑的抬头。
「我,我说错话了……」
他又说错什么话了?
丁沂忽然联想到刚刚有人拍他的事情……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不敢置信的望着凌峭:「你,你不会是在记者招待会上说……说……」
眼见凌峭低着头,巍巍颤颤的不敢吭声,丁沂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上脑门。
他这个黑锅……背大了……
「你究竟说了什么?」丁沂爆发出一声怒吼,再好的修养到现在也是白搭。他简直不敢去想象……凌峭是被吓傻了还是被逼疯了?那是要放在电视上播出来的呀!颜暮商看到了会怎么想?他可以原谅凌峭胆怯,原谅他逃避,原谅他不肯承认,甚至可以在展铭豪面前替他把这件事抗下来——可是他无法原谅凌峭竟然在记者招待会上把他给卖了!
「我,我也没说那就是你。」凌峭吓坏了,急忙开口解释,「我只是说,只是说我家里并不是只有一个男人而已……」
声音越来越小,丁沂冷冷看着他的眼神,使他恨不得能把自己缩成一团空气。
丁沂……从来没有用这种仿佛不带一点温度般的眼神看过他。
「那有什么区别吗?」丁沂冷冷的笑,「所以那些记者要来拍,和你一起住的另一个男人是谁吗?」
凌峭不敢和他对视,只是低着头,嗫嚅着说:「你,你和颜大哥都不是什么明星,他们拍了也不会怎样的……」
一瞬间,丁沂觉得无比失望。
凌峭说得没错,他和颜暮商都不是什么大人物,就算把他卖了也不算什么事。就算明天的报纸上真登出来他的照片,说他是个同志,是个深更半夜和个男人搂在一起的变态,他也不会因此就丢了工作,或者损失一大笔生意。
凌峭心里想的一定是,他和颜暮商是好朋友嘛,背了这个黑锅也没什么关系。
可是凌峭……那个是你的情人啊,你一直说你喜欢的,全心全意信赖的情人啊。颜暮商再怎么纵容你,心疼你,也不可能不受伤吧?
你真把人心看得太坚强了。
「颜暮商知道这件事吗?」
「我,我还没去找他。」凌峭心里也在怕,怕颜暮商看了这个节目后会大发雷霆,所以一直不敢打他的电话。他还在侥幸的想,说不定颜暮商忙起来,根本就没看到这个东西——要是他没看到那就万事大吉了。
然而丁沂一句话就粉碎了他的幻想:「你和唐欢的记者招待会,颜暮商不可能不看电视。他还没给你打电话,我看只怕已经气得不行了。你自己去跟他解释……你不能再这么躲下去了凌峭,你要想清楚,躲得过一时你躲得过一世吗?」
半晌,凌峭颤抖着开口:「我,我……我还是等过段时间再去找颜大哥吧……」
丁沂真想一巴掌扇下去。
他怎么会把凌峭养成这种个性?出了事情就只会逃,只会躲,幻想着时间一长,什么都会迎刃而解,什么都可以像没发生过一样回到正轨……就算怕,难道连自己的情人也不敢面对?难道连一句解释都不敢给?
凌峭在他凌厉的目光逼视下,再也承受不住,终于哭了出来:「我,我不是怕颜大哥骂我……我是怕他一怒之下,根本就不想和我继续下去了。你也说了,他到现在都没给我打电话,他要是气他可以来骂我啊!可是他……他什么都不说,理都没理我……」
「他不来找你,你为什么不去找他?」丁沂强压住怒气,「本来就是你的错,你还要等他先来找你吗?」
「他要真的不想继续下去了,我也没办法。反正,反正他也能找到更好的……」
「啪!」一记脆响,丁沂那一巴掌终于落在了凌峭脸上。
「你太让我失望了凌峭。」丁沂冷冷的看着他,「一年多的感情,在你心里就只有这点分量?你怕自己出名后,和他的关系会对你造成困扰吗?我从来都不知道……你是这么自私的人。」
凌峭捂着脸,呆呆的看着丁沂甩门出去了。
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下来,丁沂那番话深深的刺痛了他。他没有那么想过,他不是怕自己出名后会背上不好的负面新闻才说颜暮商不想继续了他也没办法的话……他只是自己也对自己感到绝望。
从心底里,自己瞧不起自己,自己鄙视自己。
如果是丁沂……如果换了是丁沂,他一定会比自己勇敢得多吧?不会逃避,不会撒谎,会坦然的笑着承认一切吧?
他多么羡慕。
可是他……不管付出多少努力,不管多么辛苦的想改变自己,归根结底,却还是在事到临头只会缩成一团默默哭泣的胆小鬼。
他以为爱上颜暮商,他会变得更勇敢……
原来凌微从来都没有说错,他这种人,就是到老,到死的那天,还是不会有任何改变。
幸福,从来只与他擦肩而过。
***
丁沂甩了门出去,冷风中乱走了一气,路过一家面食店还进去吃了碗面,付完钱出来又漫无目的沿着马路走了一阵,渐渐清醒过来。
他为什么发怒?他为什么冲着凌峭爆发了那么大的火气?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颜暮商?
他大可以一笑置之的啊。不过是别人之间的感情,他何苦去插手?那两个人在一起也好,分手也好,他不是冷眼旁观就好吗?他恨凌峭遇事没担当,他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至于气成那样子吗?
他从来没有出手打过凌峭。
忍不住苦笑出声,丁沂叹着气伸手揉额头。一年多的感情又算什么呢?没有人规定谁和谁一定要在一起吧?
没有人规定谁绝对不能辜负谁吧?
慢慢的从口袋里摸出烟来,叼在嘴里却怎么也找不到打火机。丁沂正把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乱摸,忽然「叮」的一声,一只点燃的打火机出现在他面前。
他诧异的抬起头。
颜暮商站在他面前,不远处,停着他的车。
6
两个人在路边面对面站着,竟然没话可说。
丁沂在出差之前曾和颜暮商彻底翻脸,这么多天从没联系过。可是现在要怎样呢?冷笑一声掉头就走?还是装作不认识,自己找地方去买只打火机?
丁沂最后还是凑过去,就着颜暮商手里的打火机,点燃了那支烟。
「你是要去找凌峭吧?」丁沂神情疲惫,抽了口烟挥挥手,「他就在家里。」
「我找他,听他解释为什么要在记者招待会上说那种话吗?」颜暮商笑得有些阴冷,「我倒真没想到,他竟然供出来的是你。」
丁沂脸色微微一变:「什么意思?」
「我差点就以为,他都知道了——」颜暮商的声音突然一低,几乎是贴着丁沂的耳朵,「我们以前的事情,他都知道了……」
丁沂猛地偏开头,手中的烟硬生生折断:「别找我来撒气!你要怒要骂找凌峭去!」
「我为什么要骂他?」颜暮商轻声笑起来,「他胆子小,我知道。他不敢认,我也明白。丁沂,你为什么要打他?」
丁沂目光一寒。
「我刚刚从你家出来。」颜暮商慢慢的说,「凌峭说你骂了他,骂他不珍惜我……呵呵,丁沂,我都不知道你这么关心我?」
丁沂气得手指都在发颤:「你,你——」
「你和他有什么不同?」颜暮商冷笑着的声音,一字一句的钻进丁沂的耳中,「你做过的事情,你不是一样不敢认?」
你和他不是一样,做过了不敢认?
这句话宛如一把利剑,笔直的插入了丁沂胸口。颜暮商再次在他面前撕下了那张温文儒雅的面具,泛着寒意的眸子直直的看着他。
「这个时候,你要跟我翻旧帐?」丁沂避开他的目光,竭力要绕开话题,「是你自己说的,过去的事情我们都不要再提。」
「难道你真的从来没想过,有些事情还是说清楚的好?」颜暮商的声音里有着明显的愤怒和忍耐,「我们……上车说吧。」
丁沂一惊,习惯性的就要拒绝。
「不要?」颜暮商冷笑,「你是要站在马路边跟我叙旧吗?」
丁沂心下一寒,颜暮商的眸子里有着不容拒绝的强硬,看来今晚不和他好好谈谈,他不会轻易罢休。
可是这种时候,难道不是应该他去和凌峭谈吗?还是他这么多年来的休养和忍让,已经耗费尽了,两人之间逃避了十七年的话题,他一定要再度挑起?
丁沂也冷笑起来:「好,我们上车。」
十七年,不管过去纠缠在他们之间的究竟是什么关系,如今也已经磨成灰了。
第六章
现在是要拿着这些灰渣,再来磨一遍么?
颜暮商发动了车子,丁沂连忙系好安全带,然后车子就笔直的开了出去。一路上两个人都保持着沉默,道路两旁的风景「呼呼」的向后退去,丁沂的脸色愈来愈白,手心里额头上全是汗,最后终于忍无可忍的喊起来:「你给我停车——够了,你不要命了!」
「吱——」一声,颜暮商一脚踩下了刹车。丁沂差点从坐位上弹起来,转头怒骂:「你是想去死吗?!」
颜暮商淡淡的道:「我忘了你是怕坐车的。」
丁沂一口怒气堵在嗓子眼,最后还是硬生生的忍下去了。定下神来后忙看了看四周,这才发觉颜暮商把车开到了一条新修建的路上,正停在路边。马路上偶尔有几辆车子经过,黑暗里路灯闪着晕黄的光,四周安静得出奇。
他是故意挑了这么个地方吧?
颜暮商的表情倒是一片镇定。车子里开着空调,还有不知名的音乐在车厢内流淌。丁沂忽然觉得有些好笑——这样的气氛,适合两个人来吵架么?
不吵架……难道他们是来谈心的?
「丁沂。」颜暮商的声音忽然就传了过来,「那时候的事情,你真的能当成全忘了么?」
丁沂呼吸一紧,别过头去:「是,我忘了。」
「你忘了?」颜暮商紧盯着丁沂,从喉咙里死死的挤出了一句,然后忽然就爆发了,扑过去狠狠按住了丁沂的肩膀,怒吼道,「你忘了?!你凭什么敢忘了?!被你干的是我!你他妈敢给我忘了?!」
丁沂隐忍了十七年的怒火也爆发了:「不是你叫我忘了吗?是谁当年屁都没放一个就跑了?是谁跑回来后说做朋友就好我们不谈以前?那你要我怎样?再干你一次吗?」
颜暮商嘴角抽搐:「我靠!我想死吗我?再被你干一次?你那破技术加上那种蛮干法……你他妈知道我有多痛吗?我差点被你干死!」
丁沂隐藏在骨子里的邪性终于发作,冷笑着说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恶毒:「难怪你说我喝多了力气不济……因为没把你给干死吗?」
颜暮商也冷笑:「那是我对踢断了你两根肋骨表示一下哀悼!」
伤口一旦被揭开,一旦见光,原来是那么不堪。两个人曾经有过的唯一那么一次亲热……伴随着血淋淋的暴力,厮打……还有互不认帐。
都他妈是混蛋,不是吗?
丁沂蓦地大笑起来:「你还在计较吗颜暮商?不错,你是被我上了。可我也没好过。你倒是走得潇洒,我他妈插着管子躺医院的时候,学校要开除我的时候……还有唐欢自杀被救醒后,看着我说我不得善终的时候……我已经受报应了,你还觉得不够吗?」
颜暮商面孔扭曲,终于暴喝一声:「你他妈不是不爱男人吗?!你不是当着唐欢的面,说你只是喝多了吗?!」
他是走得狼狈,走得心虚。可是丁沂又给了他留下来的藉口吗?喝多了把他给上了……这是他应该骄傲应该开心的事儿吗?!当着唐欢的面说自己不爱男人的,被他一脚踢断了肋骨滚到床下也不还手的,不正是这个男人吗?!
丁沂愣了一下,然后慢慢的笑了。冷冷的,没有一点温度的笑:「你不是还当着唐欢的面……骂我不是个东西吗?」
往事如蛇一般缠了上来。
丁沂没法回避这段过去。他曾经疯狂的……借着酒劲强上了颜暮商。那么骄傲那么自负的一个男孩子啊,竟然被他凭着一身蛮力给硬压了下去。
那时候颜暮商看着他的眼神,真的是连杀了他的心都有。
可谁又知道丁沂那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明明是他先喜欢上的啊,明明是他在唐欢之前就先注意到了这个如同太阳般耀眼的男孩的啊!这个和他生活在两个世界的男孩子,这个拥有着他羡慕不来的一切的男孩子……
他不敢开口的,以为自己是变态的,生怕被颜暮商察觉而被鄙视的,小心翼翼藏起来的感情。在得知唐欢和颜暮商在一起后,他震惊到无以复加。
他骂唐欢有病,骂颜暮商有病……其实真正有病的,是他自己。
他明明嫉妒的,却不得不装出不计较,不在乎。他想那就这样吧……他不是晚了一步,而是打从一开始就没机会。
因为颜暮商一直一直是讨厌他的。
而他,却那么无耻。明知自己是被那人讨厌,被那人看不起,还是控制不住的做下了不可原谅的事情……背叛了唐欢,伤害了颜暮商,自己也没落个好下场。
颜暮商没有骂错,十七年前的他……的确不是个东西。
车厢内是死一般的寂静。
「算了吧。」最后,还是丁沂先开了口,「事到如今还说这些有什么意思……唐欢也好你也好,现在不都过得不错吗?我……我是欠你一个交代,可你现在不是已经有了凌峭了吗?别再记着这些破事了。」顿了顿,他又叹了一口气,「回去吧,慢点开车。」
然而颜暮商似乎完全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那好,你让我压回来一次,我就不再跟你计较了。」
丁沂震惊的看着他:「你有病吗?」
这个男人当年离开,从美国回来再次出现在他面前,又过了十年了……十年来他们都装成相安无事的过来了,如今才想起来要报复他吗?
还是他被凌峭气过头,所以才没事找事的来拉着他翻这些旧帐,犯抽了?
「我一定要压回来一次。」颜暮商咬牙切齿,用明显已经不大正常了的眼神看着他,「你竟敢说你全忘了……我靠!」
丁沂看着颜暮商,渐渐浑身发寒。
完了……他看出来了,颜暮商今天果然是受了大刺激,这是要拿他来发泄愤怒了……
一看颜暮商动了一下,丁沂大骇之下立刻先下手为强,一拳把颜暮商给打得趴在了方向盘上,捂着肚子起不了身,然后迅速拉开车门,直冲了出去。
他招了辆计程车跑了。
颜暮商毫无防备的被丁沂那拳打趴下后,眼睁睁看着丁沂如兔子般跳起来逃出去了。
一瞬间,若不是下腹一阵剧痛,他真要笑出来。为了丁沂面上那千年难得一见的仓惶表情。在美国那七年,他无时无刻不想着有一天要亲手撕裂丁沂那张装模作样的面孔,逼着他对自己现出弱态,看着他在自己身下哭泣求饶呻…吟辗转,能被他干到晕过去干到死过去才解恨。
他恨丁沂,当然他也知道,丁沂同样恨他。
被丁沂强上,是颜暮商这辈子最黑暗的一个夜晚。那晚他去丁沂的宿舍找唐欢,门没关紧,他就毫不客气的推门进去了。寝室里黑漆漆的没开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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