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耶之世界-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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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开这些思绪，我将注意力集中到今天下午难得的约会上。　

带着对约会的期待，一天的课程很快就过去了。我牵起坐在我身边的沙耶的手：“沙耶，走吧。去哪里呢？”　

“嗯……”沙耶恍惚的答道。好奇怪，明明早上还很开心，但自从中午开始就突然变得神不守舍，发生了什么事吗？　

“喂，沙耶，听得到吗？”我在沙耶的眼前挥着手，唤回她的神思。　

“啊，对不起，郁纪。我走神了呢。”沙耶强装起笑颜，一看就很勉强，“我们去海边吧，海边……”　

“没事吧，沙耶。”我担心的看着她，“如果觉得不舒服的话就不要勉强了，今天就好好休息吧。”　

“怎么会，我没事的。”沙耶用力的摇摇头，“难得的约会，一点问题也没有……”　

既然沙耶都这么说了，那就这样吧……　

漫步在金色的沙滩上，秋高气爽的湛蓝天空与被秋风吹动的碧蓝大海交相辉映。天接海，海连天，仿佛已分不清彼此。　

沙耶慢慢在海边的礁石上坐下，海风扬起她美丽的翠绿长发，拂动她白色的连衣裙。沙耶静静地望着大海，在她眼中倒映的，是海的颜色——以及无法掩饰的担忧和恐惧。　

我在沙耶身边坐下，将她抱在怀里——这样柔弱的沙耶，我还是第一次感觉到：“沙耶，到底怎么了？你在害怕着什么——你心里所怀的担忧和恐惧是瞒不过我的，我可是你的未婚夫啊。说出来吧，让我也为你出一份力，我不愿意看到沙耶这个样子。”　

“呐，郁纪。”沙耶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会……”　

“别胡说。”我打断了沙耶的话，“我说过了，决不允许你离开我。以前的我什么都靠沙耶帮忙，是没有资格说这种话的。不过现在，我的魔术已经相当厉害了，现在轮到我来保护沙耶了。”　

沙耶的眼眸中荡起一丝感激，但随即黯淡下去；“那是，不可回避的命运。已经……”　

“就算是命运，也由我们一起打破！”我紧握沙耶的手，如此宣誓道。　

沙耶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神采重新回到她的眼中：“嗯，郁纪。就让我们再拼一次吧，如果成功的话，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第三魔法的支援，就拜托你了。”　

“好的，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快掌握第三魔法的。”我和沙耶相拥在一起，望向夕阳落下的远方。　

天，还是一样的湛蓝，只是不知何时，多了一丝阴霾。我没有想到的是，最后的时刻，应经如此的临近了。　

Episode2RyoukoSide　

“完成了……”响彻整个研究所的欢呼声爆发开来。历经了四个月，所有研究人员夜以继日的不懈努力，世界树计划终于在防御时限、粮食告罄之前完成了。　

看着眼前这颗碧绿色的子弹状的种子，我和宫泽都是心潮澎湃，毫无顾忌的相拥在一起。　

“终于完成了，人类终将胜利……”我颤抖着，欢喜的泪水止不住的流下来。　

“嗯，这半年来辛苦你了……凉子，我一直都想对你说，“宫泽突然半跪下来，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的小盒子，“请嫁给我，好吗？”　

盒子被打开了，一枚小巧的钻戒反射着光芒，闪烁的光芒让我失去了语言。　

“为什么，对于拥有这样身体的我？”我心情激荡，“对于曾经抛弃过你的我，为什么？”　

“凉子，那不是你的错。我是最了解你的人，一切都是有苦衷的。——是你的人格、你的魅力，吸引了我。而且，一旦世界树计划完成，你也将重获新的身体。那么，你的回答呢？”　

或许红霞已经染红了我的脸庞，我几不可察的点了点头：“嗯，我答应你。”　

四个月，作为时间来说，已经足够改变许多了。这四个月来，世界上的其他基地一个个的陷落，在六使徒的面前，一切的防御都犹如纸糊一般——就只有我们的基地，靠着宫泽的最终防御系统残存了下来，但也已经到了危急的边缘。怪物的攻势一日比一日猛烈，在清除了世界上其他的残存人类之后，剩下的目标就只有这里了。还好，世界树计划在时限到来之前完成了。　

世界树计划，顾名思义，取自于北欧神话中那棵贯穿于整个宇宙的梣树。它萌生于“过去”，繁茂于“现在”，延伸到无限的“未来”。它的树叶永远青绿，它的枝干支撑着整个宇宙的重量，它的根部贯穿全世界，它的名字叫做：“尤加特拉希”。作为宇宙万物的起源与载体，这个计划将给濒危的人类带来复兴的希望——只要将这颗世界树的种子射入母体沙耶的体内，就能够强制逆转其开花过程，而喷射出人类的种子。借由其重写替换能力，世界将被还原到“地狱之花”爆发前的那一瞬间。　

而作为母体的沙耶，以及它所创造的使徒，都会在世界树成形的那一瞬间自爆而亡。到那时候，我或许可以过上这么过年来梦寐以求的安稳的生活了吧。　

“通告全基地，通告全基地，世界树计划第一阶段已经完成，请各位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们就会出发，去完成人类的复兴！”　

“噢…………”全基地响起雷鸣般的欢呼声。　

“那么走吧，先去唤醒沉睡中的Archer，接下来就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夜晚了，凉子。”宫泽稳稳地推着我的轮椅，朝着那个禁忌的房间而去——在那里，是为了保存魔力而沉睡着的Archer。不过，现在已经到了该醒来的时刻了。　

“明天是吗？没问题，MyMaster。”Archer还是那沉静无比的样子，不过却给了我们无尽的信心——面对我们的最强底牌，沙耶会有什么反应呢。　

“那Archer，你就在这好好休息吧。”宫泽说完，推着我离开了房间。　

“宫泽，现在我们到哪里去？”看着宫泽将我推向一条陌生的甬道，我奇怪的问道。　

“放心，到了你就知道了。再说了，你还叫我宫泽吗，都答应我的求婚了……”　

我脸一红：“真是的，这时候还调侃我，谦…吾。”　

“这就对了嘛，宝贝。好，到了。”宫泽把我推进了一个黑暗的房间。　

“喂，这是……”我刚发问，房间瞬间被照亮，无数的彩条礼带飞散下来，撒了我一身。　

“恭喜凉子小姐和宫泽兄弟！”“祝你们百年好合！”“恭喜恭喜啊！”　

适应了光芒，围绕在我和谦吾身边的都是这半年来共事已久的研究员同事，他们带着开心的笑容，真挚的祝福我和谦吾的结合。整个房间被布置一新，就像Party的会场，中间的横幅写着“凉子－宫泽订婚纪念日暨人类复兴纪念日”。　

“真是的，把我们的订婚和人类的复兴挂上钩，也太……”说着说着，泪水又一次流了下来，这就是，幸福的泪水吧……　

预告：下一章决战　

第六章　决战

Episode1SayaSide　

睁开眼睛，看到的是郁纪熟睡的脸庞——外面的天空刚蒙蒙亮，然而我却不得不离开郁纪的怀抱了。只因为他们，已经来了。　

“看来，是道别的时候了呢，郁纪。”我低声说道，“不过为了郁纪的愿望，我愿意再拼一次。哪怕没有你第三法的援助，哪怕这次的命运难以逆转，我都会为了创造一个和你一起生活的世界而再拼一次的。”　

“那么再见了，郁纪。”我轻轻吻上郁纪的唇，然后起身离开了房间。　

“我的公主，他们已经到这个城市的外围了。你的五位骑士已经去猎杀他们了，不过根据共享的影像，他们似乎遇到了一些麻烦。”站在走廊上的正是我的“父亲”，当然，他的真实身份是我的第一骑士——奥涯雅彦。　

“哦，是吗？他们竟会遇到麻烦。”我略微惊讶，“我所惧怕的，只有他们所创造的世界树之种罢了，到底是什么东西可以阻挡我的五位骑士。奥涯，你也立刻赶往现场，速度解决他们。今天的战斗我会尽量远离战场，世界树之种对于我来说是致命的。”　

“是，我的公主。”奥涯雅彦说完，身体逐渐融入大地之中，“我会以最快速度赶往战场的。你和郁纪的幸福，就由我们六骑士来守护。”　

望着以融化之术迅速离去的奥涯，我感到一阵不安——到底是什么，有着能对抗我六骑士的力量。不行，看来今天不亲自出手的话，人类是不会罢休的——郁纪放心，我一定会带着胜利归来的。　

下定了决心，我的身躯一阵扭曲，消失在空气中。　

战场就在城外——那里有着让我毛骨悚然的力量，是可以杀死我、毁灭我、彻底消灭我的力量。从我诞生以来，我还从没有如此恐惧过。但是，现在不是害怕的时候了，感觉得到，六骑士跟我之间的联系已经越来越弱了——他们，已经败了。　

隐藏在星球中，我终于赶到了战场——我的子民的血，染红了整个世界。而站在尸山中央的，是一个穿着红色风衣，银白色头发的男人。以他为中心展开的，是一个异世界。　

刀枪、斧剑，我所认识的和不认识的凶器，插满了整个荒野，空中旋转着的巨大的齿轮，发出令人作呕的血的味道。守护我的六骑士，一个个倒在了男人的身边——奥涯的法杖紧握在手里，不过已经破成了碎片；耕司的拳头击穿了对手，不过他的头也被锁链绞碎；青海的细剑钉在对方的头颅正中，不过她自己，也被另一把袭击钉住了头颅；瑶依旧保持着发出魅惑之术的姿势，那是因为她被贯穿身体的长枪支撑住了；郁纪的父母合力封住了对方的行动，不过他们自己却被无数的武器所贯穿。　

战斗，已经结束了——虽然是同归于尽的结果，不过这对于他们来说，是胜利；而对于我来说，是绝望的开始。　

“Archer，你辛苦了。多亏你的努力，让沙耶所有的战力化为乌有。”从战场的另一端，走来了穿着精密防护服的无数的人类。为首的人走向Archer，诚恳的道谢道：“感谢你为我们做出的一切，不愧是正义的使者呢，卫宫。”　

银发男人似乎欣慰的笑了笑，他的身体在朝阳中变得稀薄，显得飘逸不定。“……”他在为首人类的耳边说了什么，彻底消失在了空气中。　

随着他的消失，异世界崩塌了——所有的刀枪剑戟归于虚无，留下的，只有战死者的身体。　

“那么，是不是该现身了，毁灭这个世界的元凶——沙耶！”男人朝着旷野大喊道，然而他的眼神，直接向着我的隐蔽处射来。　

Episode2KengoSide　

天还没有亮，不过我们的队伍已经整装待发了。毕竟只差一步了，只要迈过这小小的一步，我们就可以夺回我们的世界，完成全人类的复兴。　

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么高尚的目标，但是，能重新在蓝天下生活——这是像老鼠一样在地下躲藏了半年的我们所有人共同的愿望。　

凉子还熟睡着，昨天晚上的Party闹的太晚了——自从来到这个基地，凉子还是第一次这么开心，就像个孩子一样跟其他的研究员拼酒，胡闹。能看到这样的凉子，说实话，我很意外，同时也很欣慰。　

分手后，凉子所承受的恐怖，我多多少少也能猜得到——那甚至导致了她心性大变，完全丧失了一个像她这么大的女性所拥有的一切。所以她能摆脱那时的阴影，作为她的未婚夫，我确实十分高兴。　

既然这样，也就不打扰她了。这场最后的决战，我们可以说有着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胜率——就让凉子醒来后，发现她只不过是做了一个噩梦吧。一切都会在她熟睡的时候结束。　

“那么，为了人类的未来。LastRebellion战斗部队全员，出发！”　

“嗨！”　

开启了最终防御系统，那等在外面的无数怪物顿时如潮水一般向出口涌来——但是，它们的生命也就仅止于此了。红色的身影如子弹一样射入怪物群中，伴随着剧烈的风压——成千上万的怪物在一瞬间被撕裂。　

旋转着的千把短刃围绕在“他”的身旁，轻松地收割着怪物们的生命——这，就是属于阿赖耶最强清道夫Archer的力量——数以万计的怪物在他的面前，就如同垃圾一般。　

借由Archer开出的无阻大道，我们很快就来到了“第一禁区”的附近——在那里等候我们的，正如预料中的，是沙耶的使徒，不过只有五只。　

“Master，请退下。这五只很强，我要发动最后的力量了。”Archer沉声说道。　

“嗯，我明白。”Archer的力量是什么，我是最清楚的，“大家退后，这已经不是我们可以参加的战斗了。”　

随着我们快速退出攻击范围，Archer开始了低低的咏唱：　

Iamtheboneofmysword。　

Steelismybody；andfireismyblood。　

Ihavecreatedoverathousandblades。　

UnknowntoDeath。　

NorknowntoLife。　

Havewithstoodpaintocreatemanyweapons。　

Yet；thosehandswillneverholdanything。　

SoasIpray；UnlimitedBladeWorks。　

咏唱完成了，心之幻象侵染了世界——荒原、焦土、无数的武器、转动的齿轮——这正是Archer所持有的固有结界，无限剑制。　

使徒们发出了低低的嘶吼，仿佛它们也不能理解现在所见到的一切。但是很快，他们就开始了攻击——二、三使徒虽然是爬行，但却极为迅速的接近着，短粗的棍状触手和细长的剑状触手向着Archer的要害击去；第四使徒吐出的鳞粉已经覆盖了Archer的身体周围；五、六使徒的触手像天罗地网一般向Archer盖去。　

“哼……”Archer轻哼一声，随手抓起地上的一把细剑加入了战场——迅捷的身法、刀剑之雨、花瓣之盾、追踪的魔箭；而另一边的使徒也不遑多让，随着第一使徒的回归，那令人眼花缭乱的合击之术、仿若一体的攻击、难以想象的自杀攻击方式以及痊愈能力，给Archer也带来了巨大的损伤。　

正当我们认为这场战斗绝不会结束之时，战斗戛然而止。这是一场没有胜者的战斗——Archer用尽了他的生命，为我们换来了六使徒的死亡。　

站在血泊中的Archer，目光不再凌厉，破碎的风衣被带着血腥味的风吹散。在我们所有人眼中，这时的Archer，已经定格成为了神——将我们人类从灭亡的绝望中拯救出来的神。　

“Archer，你辛苦了。多亏你的努力，让沙耶所有的战力化为乌有。”我走近Archer，在他耳边陈恳的感谢道，“感谢你为我们做出的一切，不愧是正义的使者呢，卫宫。”　

就像被这句话所触动，Archer闭上的双眼再次睁开了：“正义的使者吗，那，可是我曾经的梦想啊。没想到在我对这个梦想绝望后的百年，我又能得到这个称呼。宫泽，谢谢你。”　

我愕然，没想到也能从Archer这里收到感谢，明明应该是我们感谢他才对。　

看到我愕然的表情，Archer微微一笑：“好了，我在此世的时间已经到了。最后的礼物，沙耶就在我左手边大约五十米处的地下隐藏着。衷心希望你们能完成你们的愿望。”　

伴随着最后一句话，Archer的身体逐渐融化在了空气中。　

我深吸了一口气，好了，现在正是一切结束、一切开始之时——借由Archer给我们的礼物，那么——　

“那么，是不是该现身了，毁灭这个世界的元凶——沙耶！”　

预告：下一章世界树　

第七章　世界树

Episode1FuminoriSide　

“沙耶！”流着冷汗的我从睡梦中惊醒——梦中沙耶临死前惊恐的叫声似乎还在耳边回荡……　

还好是梦呢，我这样想着，然而我立即就发现了——沙耶不在我的身边，每天都搂着我不放手睡觉的沙耶不在我的身边！　

梦中人类决死的反扑，好友、父母、奥涯教授为保护沙耶一个个倒下，然而依旧抵挡不了人类的秘密武器，沙耶最终没有逃离死亡的命运——这个噩梦现在正如梦靥一样缠绕着我——我似乎感觉得到，这个噩梦正在成为真实。　

随手套好衣服，我以最快的速度冲出了我的家——西面那不自然的污浊的黑色云彩为我指明了道路——战场就在那里。　

本来热闹的街道现在如死寂一般，看惯了的房子呈现出崩溃前的色彩。到处都看不到一个人影，哪怕是鸟叫声也听不到一声。天边，黑色的云在聚集着，就仿佛是凝固的血块一般Qī。shū。ωǎng。。我和沙耶的这个世界，毫无疑问的，正在崩塌中……　

离目的地已经不远了，沉重的双腿已经负荷不了加速魔法的驱动，然而我还是一遍遍压榨着自己所有的速度、所有的力量向那里赶去——只因为，沙耶在等着我。　

大地微微的颤抖着，我的心突然感到一阵冰冷——在目光所及的地方，一棵散发出污秽气息、被污血和肉块所覆盖的树状物正在茁壮成长——而伴随着它的成长，我仿佛听见了沙耶的抽泣声……　

奇“沙耶……”速度突破了极限，战场呈现在我的眼前……　

书这是一片地狱般的光景——成千上万的尸体扭曲的堆积在一起，那些曾经与我一同上课的同学们、商店街的阿姨叔叔、邻居的和蔼婆婆、学校的老师、医院的医生——这个城市所有人的尸体就这样破碎的呈现在我的眼前。　

而在这尸堆最高处的正是我的挚友、父母以及恩师——所有的这一切正是远处那些蠢蠢欲动的怪物们造成的——无尽的怒火席卷了我，体内的魔力颤动着，仿佛想要喷薄而出。　

——然而，我没有。在我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的时候，我所有的怒火化为了怜惜、不甘以及自责。　

沙耶倒在那里——从她的腹部，那棵血色之树正茁壮成长着——依靠着吸收沙耶的生命而成长着……然而我明白的，对于这一切，我无法阻止——锐利的风刃和灼热的火焰都无法伤害这棵树一分一毫，它的根须刺穿的沙耶的身体，深深插入了大地。　

我徒劳的用魔术攻击着它，直到魔力用尽——我跪倒在沙耶面前，泪水喷涌而出：“沙耶…沙耶…你醒醒…沙耶……”　

仿佛听到了我的呼唤，沙耶闭上的眼睛终于睁开了：“郁纪，是…你吗？你…来了啊……”丧失了光彩的眼睛凝视着虚无的空间，沙耶呼唤着我的名字。　

“嗯，是我。我来晚了。对不起，沙耶，说好要保护你…说好要一起打破命运的…沙耶，不要死、不要离我而去…你说好要和我永远在一起的…”我泣不成声。　

“不要…哭，郁纪。沙耶…没事的，沙耶我…可是很强大的。所以…郁纪，不要哭。我还想…再看看…郁纪的笑容。”沙耶的声音断断续续，血从她被贯穿的地方源源不断的流出来，染红了这片大地。　

“沙耶，我……”我努力拭去泪水，“到底是谁，是谁伤害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他，不，我会将它的肉一片片旋下来，让它受尽折磨而死。　

“谢谢你，郁纪。不过不用了……”沙耶的手颤抖着抬起，指向不远处被无数肉块包围着的一块颤抖着喷出绿色汁液的烂肉，“已经…杀掉了，所有说，沙耶…是很强的哦。”　

再也抑制不住，一口鲜血从沙耶的口中喷出：“郁纪，转过…身来。我…已经不行了。临死之前，让我…把郁纪的大脑…治好。这样，就算没有了我，郁纪…也可以幸福…咳咳…的生活下去。”　

“不要，沙耶。我，我怎么可能和杀死你的那些怪物生活在一起，绝不可能。而且，沙耶，你不会死的。”我握住沙耶逐渐冰冷的小手，“你绝对不会死的，还有我在，你别忘了，还有我第三魔法的支援呢……”　

“谢谢你，郁纪……”沙耶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真的，很喜欢你。”　

沙耶的小手从我的手中滑落在血泊中，在同一刻坠落的不仅是沙耶的手，还有我的心——沙耶，死了——都是因为我——如果我能早一刻掌握第三法的话——明明说好了要保护沙耶的——结果到了最后，又是一事无成——没有了沙耶，我已经活不下去了——“沙耶，沙耶……”　

嘶声力竭的呼唤声，撕裂了已经再次被血色污染的世界——第三法的力量，从这个名叫匂坂郁纪的青年身上爆发出来——纯白，笼罩了天地之间。　

Episode2RyoukoSide　

昨晚似乎有点喝多了，头还在一阵阵的疼痛。我用仅存的左手支撑起身体，恍惚的看了一下周围——这里好像不是我的房间吧。　

“丹保小姐，你醒了。”一个不认识的工作人员为我递上一杯蜂蜜水。　

“呼……”喝了一口果然脑袋清醒不少，“你是……”　

“我只不是下面一个普通员工罢了，是宫泽博士让我来照顾你的。”工作人员说道。　

“哦，是这样。”我点点头，“宫泽博士呢，已经在准备了吗？”　

“哦……”工作人员点点头，“你说的是世界树计划的事吧。宫泽博士和所有战斗人员早就已经出发了，他看你睡得很熟，就没有叫你。”　

我的心突然沉了下去，这股不详的预感让我不由的喊了出来：“快，带我去总控制室。我要和那边联络。”　

被我的声音吓了一跳，工作人员点点头，扶我到轮椅上，推着我迅速向总控制室而去。　

“怎么样了，情况？”刚进入大厅，我就冲着通信员吼道。　

听到了我的声音，几个通信员都颤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