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世之末-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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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举足无措地注视着黄麟。7分钟前，他们在日本运输机的护送下降落在东京羽田机场。一行人直接来到了市中心的国防总部。

在路上，黄麟和伊莎莉醒了过来。

“玄鹫在哪里？”黄麟扫视了众人后问道。

没有人回答。

直到随行人员将他们安置在休息室，前去通知阿麦隆将军时。星河才慢慢地道出了真相。

没有人敢正视当时黄麟是什么表情，只知道他立马瘫坐在了椅子上。

“黄麟。”星河深吸了一口气，走上前去想安慰他。

“各位。阿麦隆将军在E区等候你们。”休息室内的扩音器叫道。

在另一边通道的墙壁上亮起了箭头，示意“往这里走”。

黄麟压根不理睬，重新坐了下去。星河快步走到旁边，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将他拉了起来。

“走！”

“放开我，星河。”黄麟用力推开他，“别人怎么样我再也不管了。”

大家都不说话了。

“什么世界，那算什么。”

“以后你们别来找我。别人痛苦又怎么样，别人死了又怎么样，和我毫无关系。你们要想拯救世界，行！你们去吧。”

“那种东西。。。那种东西，我才不在乎呢！”黄麟不顾众人，失去理智地怒吼着。

“啪”！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星河一巴掌打了下去，黄麟失去平衡撞到了墙壁上。

“闹够了吧，黄麟。别再像个小孩子一样了，成熟一点吧。”

“星河，你下手太重了。”黛丽丝赶紧上来劝道。

“你不要管。就是要打醒他，他才会清醒。”

“各位亲卫队成员，将军等候多时了。”扩音器再次传出提示。

“走！”星河半拽着黄麟，向E区前进。

E区，是国防总部中用来召开重大会议、接待来宾的重要场所。其类似一座地下广场，呈圆形，占地十分宽广。

星河一行人来到这所广场中央，却见不到一个人。

“奇怪，这里连照明也没开。”星河总感觉不对劲。

突然不知道谁从哪里叫道：“动手！”

一个黑影闪到了伊莎莉身后。附近的奥伦见状一个箭步冲上去想抓住他，却扑了个空。对方身法比自己快。

伊莎莉被撞倒在地，一支手枪对准了她。

其他人还未搞清状况。E区的照明全都被打开，在圆形墙壁前一群人包围了星河他们。所有人手里都端着枪械。

“怎么回事？”星河十分不满。

“我来解释吧。”

从广场顶部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文华站在二楼俯视着他们。右边站着一名中年男子，满头的白发，那是阿麦隆将军。

“文华，你什么意思？”星河冲他吼道。

“很简单，伊莎莉就是你们内部的间谍。就是她告诉敌方你们的行踪。”

所有人都难以置信地看着倒在地上的伊莎莉，她惊恐地说不出话来。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说话的是黄麟。

“伊莎莉·奥尔斯，美国加州大学实体精神学博士，兼大美国区情报处下属二级情报员。”

“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黄麟。因为我就是最高情报部部长。”

“你有什么证据？”

“这就是证据。”文华拿起了一块黑色卡片。

“那是。。。意念传讯器。”

“是的，情报人员专用的。刚刚一名士兵从伊莎莉身上搜到的。”

“原来如此。”黛丽丝顿时醒悟，“你并不是以间谍的身份来到华京，而是以情报部部长的高位来坐镇华京的。”

“是的。所以我才知道伊莎莉是间谍。”

“等等，这么说你早就知道了。”星河说。

“没错。但是由于各方面原因，我并没有揭穿她。”

“为什么？”

“这个等会再说。伊莎莉，告诉我你的上家是谁吧。”

伊莎莉低头看着地面，一言不发。

“反正我们很快就会知道了。”

“文华说的是真的吗？”黄麟冷冷地说。

“黄麟。。。”伊莎莉抬起了头，唰地流下了眼泪。

“哭没有用，我问你是真的吗？”黄麟强调了一遍。

“黄麟，我不是有意的。我。。。”

伊莎莉话还未说完，黄麟瞬身跳到了用枪指着伊莎莉的士兵面前。对方吓了一跳，想用枪抵住黄麟。但是黄麟先行一步拧住了他的手，手臂一挥。士兵被打飞了出去。

周围的士兵见状纷纷举起手中的枪对准了黄麟，但他没有理会。

“站起来。”黄麟对伊莎莉说。

“黄麟，我。。。”

“站起来！”

“黄麟，你想干什么？”文华感觉不妙，跑下楼梯赶到了底楼。

“黄麟，你冷静一点。”星河走上前去想阻止他。

“不许过来。”黄麟将枪对准了星河，很快又瞄准了伊莎莉。

他再一次强调：“站起来！”

“我早就预感到会有这种结果。”伊莎莉强忍镇定，缓缓地爬了起来，“即使今天文华不说出来，我也会为我犯下的错负责。”

“这么说，你是承认了咯。”

“是的。”伊莎莉走上前去了一步，让枪口距离自己更近了。

伊莎莉能清楚地看到黄麟的双眼湿润了，仿佛只要再动一下就会倾泻而出。

伊莎莉从来都没有看到黄麟哭过。但她知道玄鹫在他心中是多么重要。

8年前，黄麟一个人来到加州市。

那时黄麟是华京护卫队的副队长，已经拥有很高的权限。但是黄麟却放弃了继续立功升职的机会，请求来到加州市。

“你好，我是负责接待你的伊莎莉·奥尔斯。”

“你好，我是黄麟。没想到居然是一位美女呢。”

“很高心你这么说。你来是为了寻找你妹妹的消息的吗？”

“是的。确切地说，她小时候是名孤儿，后来又我父母领养的。到后来在战争中失散了。”

“那真是可怜啊，战争造成了大量的孤儿和失散的亲人。”

“是啊，最近我得到消息。她可能在加州市，所以我才会前来。你还是一名大学助教，不会打扰你工作吧。”

“不会。听说你在机理共生学方面也挺有研究，说不定我们之间还可以相互探讨一下。”

“啊，那就请多多指教啦。”

黄麟很腼腆。当他不好意思时，一定会用手抓着脸庞。也许他自己都没发觉。不过正因为如此，黄麟很正直。他很喜欢帮别人的忙，他不喜欢闲着。即便是周末，他也会拉着我出去逛街。

2年了，黄麟始终没有停止寻找过玄鹫。

“什么？有消息了。在哪里？”

很有意思，黄麟寻找了2年的妹妹居然就在我教书的大学里——加州大学。

由于已经11年没有见面了，双方都认不出对方的容貌了。但是小时候一同度过的岁月却不会改变，这帮助他们相认了。

黄麟当时高兴地像个淘气的孩子，玄鹫则在他怀里不停地哭。

伊莎莉始终明白，黄麟对于玄鹫的感情可能已经超越了兄妹之情。所以她害得黄麟再一次失去了玄鹫而且是永远，她自己也无法原谅自己。

“开枪吧。”伊莎莉镇定的声音让黄麟不禁倒退半步。

“开枪吧，这是我罪有应得。我不会怪你的。”

文华此时悄悄地来到黄麟身后，两者距离不到十米。他对星河使了个眼色。

“求求你了，开枪吧。对大家都好。”

黄麟开启了锁阀，食指开始渐渐用力但是始终没有扣下去。

伊莎莉闭上了眼镜，等待黄麟结束自己生命的那一刻。

黄麟依旧犹豫不决，手中的枪不时在颤抖。他不停地回顾着过去和伊莎莉在一起的时光，但想到玄鹫就这样被出卖了。黄麟还是不甘心。

星河可以看得出来，黄麟越来越激动了。他知道这样很危险，已经不能再等了。他给文华做了个手势，后者很快回应了。

伊莎莉又向前走了一步，黄麟这次没有后退。

“我倒数三下吧。数完你就开枪。”

“3！”

“2！”

黄麟的枪停止了抖动。文华轻巧地俯下了身，手上紧握着一件东西。

“1！”

“伊莎莉，对不起。我爱你！”

黄麟扣下扳机的瞬间，文华在身后抱住了他。星河迅速滑到了黄麟身旁用臂力打下了他手中的枪。文华的肘部则抵住了黄麟的脑袋将他按压在地。

广场内回荡着刚刚的枪声。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黄麟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你们把他怎么了？”黛丽丝紧盯着地上死一般的黄麟。

“是强力镇静剂。”文华摊开右手手掌，向黛丽丝展示了手上的一枚小型针管。

伊莎莉崩溃了，她重重地跪在了地上，再一次痛哭起来。右臂上的衣服浸透着血液。黄麟方才打到了她的右臂。

“星河，你快带伊莎莉去治疗下伤口吧。”文华说。

“哦。”

“这。。。这就结束了？”奥伦不解地问。

“我的目的只是揭穿伊莎莉的间谍身份和其幕后人物，并没有打算惩罚她。”文华解释道。

“我来陪伊莎莉吧。”黛丽丝主动站了出来，“星河，你照顾黄麟吧。”

文华犹豫地看着星河，他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刚才要是稍迟一步，黄麟说不定就真的把伊莎莉给杀了。文华想到这里就不禁胆战心惊。

一名士兵跑到了文华身边对他说：“报告部长，凯尔文博士自杀了。”

星河他们压根不明白其中的意思。文华听完目瞪口呆，伊莎莉则更是露出一副恐惧的表情，但是没有人发觉。

这位3Q系统的大功臣就以这样的结局结束了使命。

第十四章　真

第十四章真

——理想的彼岸永远只存在于心中

时间：华京时间2048年1月23日下午5点

“这么说凯尔文博士就是幕后黑手？”星河问。

“按照我的情报，是的。”

在一间不大的会议室里，文华、星河、奥伦和黛丽丝坐在一起。

“可是现在，他死了？”

“是的。”

“文华，你究竟为什么要离开我们这么长时间？”

文华略带歉意地看着星河，“我其实很早就知道将要发生的事。”

“什么？”在场的人都不可思议。

“我身为情报部的部长，掌握着一些你们所不知道的高级机密。虽然有许多机密都被全球保密局纳入其保密范围，但是那对于我来说。。。”

“根本不值一提是吧？”星河调侃道。

“是的。”

“那你承认你在1月14日下午曾入侵过全球保密局咯。可我不明白你是如何摆脱中央监管局的监控的？”

“呵呵，这个。。。”文华稍稍坐正了，“星河，你知道的吧。三名知晓全球保密局人员的人。”

“恩。”

“那你知道最高保密局的办公室就处于中央监管局的一间密室中吗？”

星河不可思议地朝黛丽丝瞥了一眼，她认真地在听文华娓娓道来。

“这么说，你是和巴塞尔局长串通好的。”

“串通好的？说得真难听啊。其实是说，这是我们协作调查才对啊。”

“协作？”

“在R2－B8运到华京来的前一天，我在加州市的情报员报告说：有9台R2测试机型被运往其他各大区。但是华京本地却未接到任何授权通知，于是我怀疑特地将测试机型送到西本会不会有什么阴谋。况且你还记得吧，在前一天有大量加密的可疑数据通过监控网吧。”

“恩。”星河点点头。

“可惜这只是我一己之见，并没有什么依据。所以我采取观望的态度，直到1月14日下午。”

“那天下午2点，我入侵了保密局的电子保险箱。里面只有一份当日更新的文件《R2－B8》。里面有详细的机体资料文件，从中我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但我还是不放心，所以我去了中央监管局拜托巴塞尔局长对西本实施监控。”

“难道，当时的一级警报是你授权启动的？”

“怎么可能。星河你别忘了，有此授权的可是只有总统和罗斯两个人啊。”

“哦。”星河一时激动居然忘记了这一回事。

“不过出乎我意料的是，B8内部有一种潜意识程序。”

“加散解码吗？”奥伦脱口而出。

“是的。这是刚刚开发出来的新一代加密技术，它将程序代码零散地存储在记忆体里。在需要的时候进行整合来运行。我太大意了，我当初以为这些只不过是程序员编写留下来的冗余代码。这是我后来才发现的一个失误。”

“那那个程序到底是做什么的？”星河接着问。

“是破坏指令。”

星河脑中浮现出了当时西本爆炸的画面，“这么说这都是人为的？”

“不。在B8的系统当中的确有破坏指令，但并不是那么强烈的执行。它更像是。。。反干扰程序。”

“你们现在明白了吧。也就是说在当时如此危险的情况下，B8会首先采用暴力自救。”

“这么说，B8不是攻击我们。他只是想要脱困？”星河说。

“没错，这道反干扰程序让B8做出了破坏A区来自救的方式。真的是很隐蔽，一般人察觉不出来。后来，我们失去了西本的消息。我这才慌了，我立刻去找了罗斯。他否认了授权启动一等警报的事。。。”

＇文＇“什么？罗斯他见过你，他没有对我们说过。”星河感到很疑惑。

＇人＇“果然如此呢。”这似乎在文华的意料之中，“他还拒绝你们面见总统吧。其实总统早就被软禁了起来。一切都是罗斯干的，因为离总统最近的就是他。但我认为罗斯是被胁迫的，他可能不知道幕后是谁，但他别无选择只能听命于他。这是之后我从全球保密局中的文件了解到的。”

＇书＇“可惜太晚了。我一方面要不停地进入电子保险箱内获取情报，还要不停地躲避全球保密局特工的追踪。不过到后来我索性把地址透露给追踪者了，正好我也求他帮我一个忙。于是我很顺利地得到了另一个关键情报。”

＇屋＇文华说完从怀里拿出几张文件，“这是美国伊利诺伊州的卫星成像图、地质勘探资料以及人类活动记录，很明显有人正在利用这个‘人类禁区’做一些非法的事。所以你们能够明白了吧，我没有和你们在一起。我一个人独自进行调查，避开伊莎莉的眼线。”

“这。。。实在是。。。”星河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太出人意料了，是吧。不过迄今为止，我都不明白对方到底想要干什么。大费周章地制造R2送到各大区，在黄麟身边安插间谍，不断地追杀你们。只是想称霸世界这种老掉牙的梦想吗？对了，伊莎莉那边怎么说。”文华问黛丽丝。

“是这样的。她全部都坦白了，是凯尔文博士要她把所有她知道的情报传给他。不过伊莎莉自己不明白凯尔文这样做的原因，她只是被命令执行任务。不过对于在华京保卫战时伊莎莉出城的事，她没有上报过。在鲁北镇的时候，由于没有通讯信号她无法传递情报。我们启程去东京后，她才联系上凯尔文。”

文华沉默不语，低头冥想。总觉得哪里不对。西本？生物电脑？罗斯？伊莎莉？伊利诺伊州？似乎还是少了点什么，始终串不起来。对方到底要干什么？

“对了，文华。你有欧洲那边的战况吗？”奥伦问。

“哦。敌方主力似乎都集中在东亚这里，目前其他地方武装R1团在和自动机械化军团在对峙。形势不容乐观。”

“自动机械化军团也落到敌人手中了吗？”

“恩，具体操纵者尚不明。估计是一些间谍吧。”

“那华京的温控系统究竟是谁动的手脚？通讯又是谁切断的？”星河又问。

“你说还会有谁呢？”文华盯着星河。

“罗斯。。。”

“没错。他是华京的一把手，基本上所有事情都要他过问。”

“究竟为什么，他为什么要做这些事？”

文华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还有太多的事情没弄明白。光有情报还是没用。”

室内所有人都叹了一口气，文华望向窗外。夕阳再一次将天空染红了。

夜晚又要来临。

第十五章　相

第十五章相

——彼之岸，吾之心；几时相遇，不曾相识

虽然东京此时也处于气象意义上的夏天，但比起炎热异常的华京来说还是相当凉爽的。晚上的御台场吹起了丝丝微风。

黄麟一个人漫步在台场海滨公园，时不时地遥望着眼前的彩虹大桥。

“来东京真的是一个正确的决定吗？”黄麟不停地在心中重复这句话。如果当初没有决定来东京的话，说不定玄鹫就不会死。也许现在玄鹫就在自己身边，说着自己的话。

公园里一个人也没有。市民早就退避到富士山避难所去了，东京处于警戒状态。好几架飞机不断地在上空盘旋，R1军团也在城内实施戒严。俨然一幅即将开战的景象。

“黄麟队长，请不要随意外出。现在是警戒状态。”一名士兵阻止了想要走出国防部的黄麟。

“没关系的。”文华从一旁走了上来，“阿麦隆将军已经批准了。在床上睡了一台呢，让他一个人出去走走也好。”

“可是。。。那我派两名随从保护黄麟队长吧。”士兵坚持道。

“不用了，黄麟能保护自己。现在还是让他一个人呆着比较好。”

黄麟就这样离开了国防总部，一个人步行到御台场。

“真想把绫子也一起带来啊。”

黄麟回过头，看见星河朝自己走了过来。

“可惜，我们急匆匆地逃到鲁北镇。没能回献州接她呢，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星河走到了黄麟身边。

“去鲁北镇是玄鹫的主意吧。”

玄鹫？星河自抵达东京后第一次从黄麟口中听到这个名字。

“我。。。和玄鹫失散了11年。曾几何时，我好几次都。。。失去了信心。可能我们再也见不到面了。”黄麟说着说着就流下了眼泪，声音也变得哽咽了起来。

“后来，我的一名同事告诉我。玄鹫可能在加州市，我丢下了手头的工作立刻就跑过去了。在那我认识了伊莎莉，我也找到了玄鹫。那是我最开心的日子。”

“我很高兴的是，玄鹫很有才华。她进入了护卫队，她要比一些女孩子更坚强。应该说，我为她而感到骄傲。玄鹫。。。是为了保护你们而牺牲的，她做得很好。真的。。。”

黄麟再也说不下去了，星河望着眼前的他，好像第一次认识黄麟。第一次看到黄麟流下眼泪，哭得那么悲伤。

“黄麟，我把她带来了。她有话想和你说。”星河平静地移到了一边，身后出现了伊莎莉。

黄麟立即抹了下眼泪，不置可否地看着伊莎莉。

“那，我在公园门外等你。”星河说完就离开了。

伊莎莉和黄麟面面相觑，一时都说不出话来。

“手臂上的伤好点了吗？”黄麟首先打破了沉默，他指了指伊莎莉身上的绷带。

“没事了。”昨天的事情，她依然历历在目。

“对不起，伊莎莉。”

“不用。。。本来就是我的错。你不用道歉。即使当时你开了枪，我也毫无怨言。”

“希望你知道，当时我只是一时糊涂。你也只是在执行任务。。。”

“不！”伊莎莉打断了黄麟，“我早就在怀疑了。在我们出发去东京的那天早晨，黛丽丝就来问过我。”

“什么？”黄麟这才明白为什么那天伊莎莉的脸色那么难看。

“我那时才开始怀疑，但我还是相信了他。”伊莎莉没有说出名字，但很明显指的是凯尔文，“所以我还是向他报告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明白。这一切都要怪我。。。是我没能保护好玄鹫，我。。。没能保护好任何人。”

“不，不。黄麟，你不需要自责。”伊莎莉走上前深情地看着他，“你做得很好，没有人会怪你。这一切都因为我。”

黄麟紧盯着伊莎莉的双眼，他有一种想凑上去的冲动。

“黄麟。你当时说的是真的吗？”

“什么？”

伊莎莉有些迟疑，但还是说了出来：“‘我爱你’？”

黄麟的思绪开始混乱，他甚至不记得当时说过什么。

现在他和伊莎莉的脸凑得更近了，黄麟深吸了一口气说：“当然，是真的。”

轻轻的，黄麟亲了上去。他的嘴唇触碰到了伊莎莉的额头，伊莎莉稍许退了一步。

远处传来了钟声，6点了。公园里的灯全都亮了起来，河面对岸的几幢大楼也灯火通明。

“我们回去吧。”她说。

“好。”

黄麟和伊莎莉来到公园大门口，星河等在那里。

“咦，你没开车来。”黄麟失望地说。

“干嘛要开车来啊，走路不是更好嘛。”

“这里离国防总部远着呢。”

“你自己不也是走过来的嘛，还说我。现在又嫌远啦。”

“你这家伙。”黄麟手一挥，朝星河头发拍去。星河轻快地蹲下去闪过了。

“呵呵。”伊莎莉在一边好笑地看着这两个孩子气般的大人。

“早点回去吧。否则文华又要着急了，他已经叫我出来找你了。”星河催促道。

“啊~他都一个人失踪那么长时间了，那我也让他着急一会吧。”黄麟毫不在乎，“走慢点。”

太好了，伊莎莉心想。还是那个乐观、风趣的黄麟，所以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伊莎莉心中已经有了一番计划。

“今天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检修我们的R1呢。”星河说。

“哦，对。”黄麟这才想起还有这回事，“伊莎莉，我们快点回去吧。”

“恩。”伊莎莉应了一声，望向西方。

玄鹫，你不会白白牺牲的！

第十六章　回途

第十六章回途

——Ne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