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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世之末-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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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什么？”
“硝卡纳溶解剂。”
“那个物理强解剂？”
“是的。”
“原来如此，如果用那个的话连防护罩都会被腐蚀。”
“说的没错。”
熟悉的声音！
黄麟转过身，惊讶地看到A8浮在自己的身后。
“这怎么可能，监视器居然没有发现。”黄麟瞬间失去了注意力，他在回想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黄麟，小心！”伊莎莉在后面大喊。
A8突然发动袭击，用纽思灵枪向霞路飞刺去。黄麟反应了过来，操纵霞路飞避开了攻击，跳到了A8上方。
霞路飞拔出了身后的大剑，然后停止了行动。
“好久不见啊。你的右手修好了吗？”黄麟寒暄道。伊莎莉则在身后不停地为他着急，这种时候还有心思打招呼啊，必须赶快联系星河他们啊。
但是伊莎莉很快发现了，监视器上没有皇擒号他们的信号。
“咦，怎么会？”伊莎莉完全不明白，她担忧地对黄麟说：“监视器。。。”
“我知道，对方似乎展开了结界呢。切断了我和其他人的联系。”
“你明白了吧，黄麟。”A8开口了，黄麟和伊莎莉盯着他，“不会再犯和上次一样的错误了。这次一定要分出个胜负。”
“还不如说，你是在害怕吧。不过这样也好，来个一对一吧。”黄麟知道，他现在要尽可能拖延时间。伊莎莉正在后面为LH－2的初次运行做准备。
“LH－2的初次启动会或多或少影响到R1的同感动作，虽然对你们这些优秀的驾驶员来说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但还是小心点为好。”黄麟回忆起在献州，伊莎莉说过的话。
“害怕，对于我来说那种东西根本不存在。我们这些R2一直明白，我们只不过是被制造出来的生命。死不足惜。”
不知道为何，黄麟突然觉得A8的双眼中透射出一丝感伤，尽管那两块地方只不过是传感器。
“你错了，你们也具有生命。”身后的伊莎莉纠正道。
黄麟回头看了眼伊莎莉，看到伊莎莉那双坚定地眼神，嘴角边露出微笑。
“没错。”他大声对A8说，“什么是生命，有思想的事物就是生命。”
“看来你带了位很有意思的小姐呢，黄麟。不过在我看来，这只不过是拖延时间的小把戏罢了。”
A8架起长枪，开始发动攻击。
“可恶。”黄麟摆动摇杆，想让霞路飞向左侧避开。但是机体移动得明显没有原来那么敏捷，长枪擦到了霞路飞右边头部。
“怎么了，黄麟。速度没原先快了嘛。”
“果然反应迟钝了。”黄麟感到不妙，他希望A8的攻击速度可以慢一点。
但是很不巧，不知是A8提升过了装备还是看到霞路飞速度变慢A8幸灾乐祸，黄麟发现A8的攻击出乎意料地快。每次都必须预先判断出对方行动，早先做出反应才能勉强避开。
而A8抓住了这个机会，不断用纽思灵枪发动强攻。
“再忍忍，LH－2必须先适应机体的神经线路。还有一分钟就好了。”
【说得倒轻松。】黄麟觉得光是判断A8攻击走向就有得好受了。
霞路飞继续往后退，尽量和A8保持一定距离。
“你马上就没有退路了。”
黄麟不明白A8这句话的意思。
但是他很快就知道了，霞路飞撞在了如墙一般的物体上。
“这是。。。结界。”黄麟看到了霞路飞接触到淡黄色的结界时，那部分出现了界状波纹。
“没错。”A8抓住了黄麟走神的空隙，砍向霞路飞的右臂。
尽管黄麟及时避开了攻击，但是纽思灵枪所发出的气罩还是在霞路飞右臂上留下了一道口子。
长枪碰撞到了结界发出了巨响，结壁上出现裂缝。
“还是那么弱的动态矩力啊。如果是我的话，结界早被我破坏了。”
“你以为我会受到你挑衅的影响吗？”A8摆正了姿势。
“黄麟，完成了。”
“LH－2启动。”系统发出声音。
“谢谢，伊莎莉。”
霞路飞向A8冲了过去。
“怎么回事？”A8心想，“这次居然主动攻击。”
A8将长枪架在自己面前紧紧盯住霞路飞，随时准备出手。
但是一瞬间，A8发现自己丢失了霞路飞的踪迹。
“到。。。哪里去了？在后面吗？”A8回头望去，但是什么都没有。
“在上面。”霞路飞的剑砍向A8的头部。
A8用纽思灵枪挡住了。就在他想趁势攻击时，霞路飞又再次消失在他面前。
当A8反应过来时，他的身体已经被霞路飞的踢腿击中，向后飞出了好几十米远。
“怎么搞的，速度比之前快多了。这真的是人类在驾驶吗？”A8百思不得其解。
“R2体内应该没有LH的资料吧。”黄麟对伊莎莉问。
“恩。虽然R2的记忆体会预先存储一些基本的知识，但是LH并不在这其中。”
“那就好。看来刚刚一击对他来说相当严重啊。”黄麟看着仍然处于单膝跪地姿势的A8，“没想到LH居然有这种程度。不需要我做出什么判断，LH会自动操纵霞路飞。而且无论是攻击模式还是回避走向，都和我思考地一模一样。”
“那是当然，因为它移植了你的人格。完全就是另一个‘你’。”
“这样我的速度和攻击都会变强呢。”
“不过也不能太依赖LH了。虽说LH－2系统在原先基础上能够进一步学习完善，但是相比3Q仍然显得保守。R2很容易就能抓住你的攻击模式。”
“那就不要给他这个机会。”
“臭小子！”A8重新站了起来，手中的灵枪变得越来越红，给人一种烫手的感觉。
“被叫做‘小子’真是不爽。”
霞路飞速度出乎意料地快，在A8面前不断地移动。A8已经分不清该攻击哪一边了。
“黄麟果然厉害。”伊莎莉在黄麟身后，一起看着已经被逼到绝境的A8。
她一度对3Q系统十分推崇，因为这种智能思考方式和人类极其接近。她坚信这是智能发展的趋势。
但是看着眼前LH所发挥出来的潜力，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眼见自己的智能作品——R2被LH逼到这种境地，她不得不重新思考。
这真的是智能吗，还是说他们只是像树叶一样，有风才会飘动呢。R2真的有自己的思想吗，他们不是人类的玩具。
伊莎莉回过神来，霞路飞已经和A8开始了近身战。A8的颓势依然没有改变。
A8的纽思灵枪刺向霞路飞的胸前，但是长枪突然在眼前被弹飞了。
“怎么回事？”A8见自己失去了长枪，阵脚大乱。
伊莎莉也吃了一惊，完全不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事。黄麟似乎没有注意到，也许他认为是自己不经意的动作打飞了长枪吧。
霞路飞手中的剑毫不犹豫地砍中了A8暴露的正面，大量红色的QL5喷了出来。
【胜负已定！】
顿时结界解除，星河他们机体的信号再次出现。
“星河、玄鹫、奥伦、黛丽丝，你们怎么样啊。”
“好得很。”黛丽丝首先回答。
“这种小喽啰，三下两下就搞定了。”奥伦不屑地说。
“没错。”这是玄鹫的声音。
“喂，星河。你怎么样，LH－2好用吗？”黄麟没有听到星河的回答，主动地问。
“黄麟？”对讲机传出了星河不安的声音。
“恩？”
“没有车队的信号。”
六个人同时不出声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在黄麟心中产生。
“赶上了呢。”从虚弱的A8口中传出这么一句话。
黄麟望向第二道入口的雾阵，脸上带着恐怖的表情。
“为什么我们能突然出现在你面前，你想过吗？”
黄麟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A8，他不知道A8是不是在嘲笑他。
“第一道入口能够屏蔽信号。况且我离你这么远，你的监视器上当然没有反应。设置结界的初衷，并不是切断你和其他亲卫队成员的联系而是让你的监视器无法检测到我们的人员。”
“你们？”
“有3台R2进入了第二道入口，放置了电信号屏蔽装置和起爆装置。你明白了吧，都是追踪型的。”
“你们！”黄麟感到自己有一种无法压制的怒火。他按下了摇杆，极速冲向A8。
但是地面上响起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火光直扑霞路飞。
黄麟知道一切都无法挽回了。他没有理睬星河他们在对讲机里的不断呼叫。
是的，失败了。
一切的努力都付之一炬了。
“A10、A9、A7、A6，你们干的很好。”
黄麟再也无法忍受R2说出的每一句话，霞路飞手中的剑无情地将A8砍成了两半，A8随即爆炸消失在黄麟面前。
正义！
何为正义？
我保护不了任何人吗？
冲击波掀起了狂风肆虐，大量的雾被卷入缠绕在霞路飞周围。
狂风、浓雾、火光，黄麟感觉自己犹如在地狱一般。
阴暗的天空，看不到些许阳光。正如黄麟此刻的心情。
被自己制造的浓雾所包围的6个人。。。这难道不是一种讽刺吗？
第十章 决心
第十章
决心
——心与心的距离是最长的
（一）
2049年1月22日的鲁北镇依旧是个雨天。
这是个位于华京东面197公里的一个安逸小镇。在城市改革过程中，有些小镇、农村被纳入城市体系。有些则发展成了卫星城，再也找不到原来美丽的风貌。像鲁北镇这样能够独立存在又能保持小镇的特色，在世界上已经为数不多了。
更不用说，这里面靠渤海，又处在森林的环绕中。只可惜，许多人仍然向往城市的方便、享受的生活，鲁北镇的人口一天天减少。终于有一天，这里再也没有居民居住。政府以相当低廉的价格买下了这块风景优美的小镇，当作度假村经营了起来。
之后，政府拆除了原来居民建造的住宅，在原地种植了大批植物取代。开发商选择了一座靠近大海的山头，在其内部建起了酒店，又在斜坡上搭建了观景平台、游泳池等诸多设施。简直就像镶嵌在大山里的宫殿一样。
可以说，这里宛如世外桃源。和城市里现代化的高楼和人工种植的绿地不同，这里保留了完整的生态环境。
玄鹫一直很喜欢这个地方。一旦等到每年5月和10月护卫队两次有较长时间的休假后，她就会拉着黄麟、星河一起来这里度假。黄麟和星河始终对鲁北镇不感兴趣，他们更愿意待在科技发达的华京。
如今的星河不会再抱怨这里的无趣了，因为他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和黄麟他们来这里度过一段悠闲的时光了。
他坐在带有透明遮雨板的观景平台上，喝着红酒，望向一望无际的大海。雨水不断冲刷着眼前的玻璃，外面的景色时而清楚时而模糊。
“一大早就下雨吗？”星河不是很喜欢这个天气，他又喝了一口红酒。
星河身后的平台入口传来某人走路的声音，他知道有人来了。
“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啊。”星河回过头一看，出现的是黛丽丝。
今天黛丽丝穿着一身黑色的晚礼服走了过来。尽管星河没有打开观景平台的灯，但是她的红色头发仍然显得格外耀眼。
在星河的印象中，黛丽丝总喜欢给人一种庄重的感觉。她很喜欢穿晚礼服。而相比之下星河和其他人总是一身的便服。星河曾经问过她为什么要穿得那么不协调。
“因为我觉得这样穿很漂亮。说不定哪一天我就死了，我希望死之前能漂漂亮亮的。”星河难以置信，心想连黛丽丝这种心高气傲的女人居然也会有死这种想法。
“你很漂亮，黛丽丝。”连星河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突然说出这句话。
“谢谢。”黛丽丝平静地在星河右边的位子上坐了下来，“你起得很早嘛，现在才5点。”
“你不也是嘛。我是睡不着了，所以来这里看看风景。没想到雨下得这么大，什么都看不到。”
“黄麟怎么样了，还是老样子吗？”
“吃了药后好多了，现在就让他好好休息吧。”
“那就好。他这几天发高烧后不停地说胡话，让我们都好担心。”
“呵呵，没想到你还挺关心黄麟的嘛。我还以为你讨厌他呢。”
黛丽丝朝星河瞥了一眼，星河则对她笑了笑。
“我不是讨厌他。”
“我明白。你是我们的老前辈了，今天要快40了吧。”
“臭小子，我可是很年轻的！”
黛丽丝看起来似乎很生气，星河赶紧连忙道歉。
“哈哈，不好意思啊。”
很快地，黛丽丝恢复了原先的表情。不过这一次，黛丽丝像有心事一样，不断地盯着自己的手发呆。
星河见状，按了下桌子边缘的一个按钮。桌子中央升起了一只高脚杯，星河将杯子推到了黛丽丝这边，并为她倒了一杯红酒。
“喝点吧。华京产的2020年的波哈迪葡萄酒，VIP专供啊。”
“你对酒很有研究吗？”黛丽丝拿起了杯子，疑惑地看着星河。
“没有，我也只是随便喝喝。说实话我尝不出这酒有多么好喝。不过既然那些品酒师对这酒评价那么高，我也总得试试啊。”
听完这话，黛丽丝轻笑了一下，将信将疑地喝了一口。
“嗯嗯，我也尝不出来。”
“哈哈。”星河和黛丽丝同时笑了起来。
“再给我来一杯。”黛丽丝抓起了酒瓶子，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她一饮而尽，接着又让酒灌满了她的杯子。
“你这家伙，给我留点。”星河见黛丽丝喝上瘾了，赶快将瓶子抢了过来。
“臭小子，拿给我。”
“不给，你想怎么样。”
（二）
也许这注定是个不眠夜。
奥伦独自一人坐在一棵松树底下，雨水不断在打湿着他的外套。
“没想到，华京附近还有这么一个世外桃源啊。”奥伦这么想着。他一直以为华京周围应该都是强铝辉金（现在的建筑材料大多以强化铝合金为主，辉金是制作信息高速公路——荧线的主要材料。与之对应的，生膜是制作能量超传公路——银线的主要材料）。
这一个星期来，奥伦越来越喜欢这个地方了。尽管这几天不停地下雨，但是奥伦仍然坚持每天出来欣赏下鲁北镇的早晨。
清晨的雾气还未散去，萦绕在松树周围。地面上的一些苔藓植物在风吹雨打下左右摇摆，显得十分可爱。
奥伦抓起了一团身边湿润的土壤，凑到了鼻子前闻了一番。
“恩，这才是真正的土味啊。”
突然，他感到有人在身后试图靠近他。他敏捷地站起了身，转了过来想看看到底是谁。
出现在面前的是已经浑身淋湿的。。。
黄麟。
奥伦吃了一惊。而黄麟或许早就想到奥伦会有这种反应，他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离奥伦有十米的距离。
奥伦很生气，他赶紧跑到黄麟身前，双手按在了黄麟的肩膀上。
“你怎么出来了啊。高烧还没有好，想把自己的身体整垮又让我们担心吗？”
黄麟低下了头，说：“对不起。”
奥伦二话不说拖着黄麟向酒店的方向跑去。
不久，他们就到达了酒店。奥伦在置物室里找了条毛巾，一边帮黄麟擦头发一边说：“你这人就这样。总喜欢生病的时候往外跑，你就不能爱惜下你自己的身体嘛。”
“对不起。”
“快，把衣服脱下来。去你的房间换件干的衣服。”
黄麟的房间内，奥伦从衣橱里拿出了几件衣服准备给黄麟换上。这才发现经过刚才的奔跑，自己全身也淋湿了。水珠不停地从衣服上滴落下来，弄湿了地板，也弄湿了黄麟的干衣服。
奥伦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将干衣服放置在了坐在床上的黄麟身边。
“黄麟，你先换上。有什么事待会再说，我也回房间换身衣服。”
可是1分钟后，当奥伦再次来到黄麟房间时，看到衣服文思未动。黄麟依旧呆滞地坐在一边，不知道想些什么。
“还是老样子啊。”
奥伦帮黄麟换好了衣服，疲倦地瘫坐在一旁。
“说你什么好。我承认你在平时很厉害，可一到生病的时候就像只病猫一样。心情也不好，人也懒得动。就喜欢下雨的时候往外跑。”
“对不起。”
“看，然后一个劲地道歉。”
房间内沉默了，只能听到窗外不断的雨打声。
“你也喜欢鲁北镇吗？”黄麟突然开口了。
“呵呵，我只是喜欢大自然。我希望有一天我退休了以后，能够在山顶上造一座别墅，然后闲着没事就到树林里坐坐。”说完这些话后，奥伦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的目光。
黄麟笑了一声。
“怎么啦，我喜欢嘛。”奥伦觉得很不好意思。
“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你的愿望和玄鹫差不多呢。”
奥伦和黄麟面面相觑。
奥伦率先打破了寂静，说：“真希望这场雨能在下午停下来啊，否则玄鹫口中所说的独一无二的夕阳我就看不到了呢。”
“现在才6点嘛。雨，该停止的时候它自会停止。”
“你还是好好休息吧。”奥伦将他的手搭在黄麟的额头上，“恩，似乎不烧了。你再睡一会吧，今天晚上还有玄鹫的生日派对呢。我先走了。”
“奥伦。”黄麟叫住了他，“你相信你会见到死去的人吗？”
“相信，因为我知道他们并没有离我们而去。”
“我明白了。”
（三）
“最后一杯。”
“最后一杯，干。”黛丽丝和星河举起了酒杯，发出清脆的干杯声。
窗外的雨越来越小了，最终变成了绵绵细雨。
“说实话。”黛丽丝依然将红酒一口气喝完了，她放下杯子对星河说：“黄麟还有心情参加今晚的派对吗？”
“他会去的。”
“我知道他一定会去。怎么说，他也一直把玄鹫当成自己的妹妹。我的意思是，他会抛开那些心理负担，开开心心地帮玄鹫过生日吧。”
“黄麟从前就这样，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只能靠他自己解决了啊。”星河也喝完了最后一口，转动着手中的酒杯，“如果文华在就好了啊。”
“你是说江文华吗？他是做什么的。”
“华京最高警备中心网络部的部长。怎么，你对他有兴趣？”
“你已经认识他很久了吗？”
“啊，我们大学里就认识了。他和我、黄麟是大学的同学，虽然毕业后大家都在不同的地方工作但还保持着联系。”
“他去哪里工作了？”
“文华吗？其实他通过了R1驾驶员考试。”
“是2040年的那次初次选拔吗？你们什么时候毕业的？”
“2036年。那年东京提出了‘R计划’。所以那时候东京急需这方面的科研人员，正好我们学的专业是机理共生学。我和文华就前往日本工作，我一开始负责的是技术测量，而文华专攻驾驶员。可是后来他放弃了，最后去了英省工作。”
“接下来呢？”
“文华在英省工作了6年。一个月前他调任到了华京。至于他在英省究竟做什么，他从来都不肯说。文华只说他负责的是文书工作。”
黛丽丝听完后，一脸的凝重。
星河见状问：“有什么不对吗？”
“啊，没什么。你知道最高情报部吗？”
星河对黛丽丝突然问这个问题感到很疑惑，但还是回答说：“知道啊。那是统帅世界上所有情报部门的最高情报组织。它的神秘性不亚于全球保密局。”
“但是它和全球保密局不同。它在华京有办事处。”
黛丽丝说出了一件星河从来都不知道的事，星河赶紧追问：“华京一切的中央机构我应该都一清二楚的啊，它在哪里？”
“有很多种说法。我所相信的一种是。。。它在中央监管局内。”
“怎么可能。”星河大笑了一声，明显他不相信这个谣传，“那是两个不同的机构。”
“可是你要知道，中央监管局所有一切的计划都少不了情报部提供的情报。最高警备中心的战略部署也依靠中央监管局的信息，这不是很奇怪吗？”
星河突然恍然大悟，将话题一转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没有在欧洲待过，所以你可能不了解。英省在欧洲大陆的势力很强大，有一种和大欧盟区的中心——柏林相抗衡的趋势。伦敦的地位并不亚于柏林。英省一直采用十分严格的移民政策，排斥来自于柏林控制的东之欧洲（挪威——柏林——意大利以东的欧盟区域）移民。同时它在全球招纳许多不同领域的人才，然后禁止它的工作人员再去其他非英省势力的地方工作，更不用说华京了。”
“这就是所谓的‘为我所用吧’。可是，如果华京方面有命令的话，它也不能不服从吧。”
“华京是知道这一切的。对此徐良总统和罗斯部长是默许的，因为他们觉得柏林的势力过于强大。他们希望英省控制的西之欧洲（还包括撒哈拉地区的非洲）能够削弱柏林的力量，让华京更便于控制。”
“你是说大欧盟区实际是不稳定的。”
“是的。不过由于伦敦有巴拉比克（大欧盟区CEO）的支持，政策上有倾斜。而柏林有实力上的优势，所以欧洲势力还勉强保持平衡。总之，伦敦对于其政府人员有许多限制。”
“那，文华。。。”
“伦敦不会放弃像江文华这样的人才，华京更不会让他担任最高警备中心下属一个小小的网络部部长。”
“文华是自愿调任到华京的。”
“这就更不可能了。”
“那难道就没有其他人事调动的可能了吗？”
“有，那就是情报人员即间谍。”
“间谍？”星河回房间后一直在想着这件事。
虽然星河相信文华不会泄露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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