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之超级武装-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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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小姐突然手滑了。”面对霍克气势汹汹的质问，史东脸不红心不跳的，替丁卯编造了一个连自己都不会相信的借口，“然后玻璃碎了，就这么简单。”
霍克和狱警们面面相觑，接着他们开始头疼如何向上司汇报一件”就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凯瑟琳，请跟我去一趟办公室。”霍克打算询问下第二当事人，毕竟史东一向属于不靠谱的类别。
“请注意您的身份，霍克探员。”丁卯不悦地看着霍克。她严厉的措词让霍克尴尬地扭过了头。
史东不清楚丁卯是用通过什么渠道混入监狱的，不过从周围的狱警和调查局躲躲闪闪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丁卯用的身份并不简单。
“吉榭尔，搜索所有名为凯瑟琳？格林斯潘的身份信息。索引信息为女，年龄在24…28之间，往上三代内有知名人士，至少获得过一个护理学的学士学位。其他的资料参考G48管区监狱的护士招聘信息。”
“遵命，主人。”吉榭尔连接上网络，开始了批量的查找。而史东则靠在墙上，冷笑地看着狱方与调查局在谁来为这件事负责上，互相推诿。
“喂！现在是吃午饭的时间了。”但史东还有事要干，既然他收到了丁卯传递给他的消息，那么就必定要给予一些回应。
想必那几个不识趣的新面孔，很乐意参观下新郎湖监狱的单人水牢吧？
“干。”调查局的大胖子粗鲁的往地上吐了口唾沫，而冷静睿智的霍克则向一名狱警吩咐道，“去拿锁具来，把这几个家伙全部都带去餐厅。”
“我吃完饭后会去图书馆，希望我回来时你们已经弄干净了这里。”史东记下了大胖子的名字，他相信监狱人权委员会肯定有兴趣倾听有关大胖子的故事。
“好吧，我会去通知图书馆的。”大胖子挥了挥手，几个调查局的实习生便手持铁棍，撬开了变形的外层玻璃闸门，接着又用原始的方法，合力抬起了内里的闸门。
多亏调查局的伙食费有普通狱警的三倍那么高，不然那几个实习生，大概还抬不动有三英寸厚的玻璃闸门。
“双手放在我看得见的地方，慢慢走出门来。”
考虑到史东在今天早些时候，还打断了一个调查局探员的鼻子。这次除了狱警们装备了常规的霰弹枪外，调查局们还拿上了MP7。
一整排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史东，要是其中有一个走火，恐怕抬着玻璃门的几个实习生，会比史东先成为筛子。
“小心走火。”
满脸无辜的史东举起手，走出了囚室。如狼似虎地调查局探员立刻粗暴地将锁具套在他的身上，有几个家伙顺便还模仿了铁手流秘传战技：铁肘。
对于他们野蛮的行为，史东自然全部记在了心中。他会如实地把所遭受的一切不公正待遇，告诉一周后要来探监的律师。
反正自本世纪中叶以来的一系列丑闻，G48管区调查局现今的名声，都已经快和大便一样了。这让每届总统上台的第一件事，就是想要撤销这个体态臃肿，花费惊人的机构。
但在真主的保佑下，G48管区调查局每次都借着新生的恐怖势力，化险为夷。所以每次史东听见调查局的探员们口呼上帝保佑，就会想要冷笑。
相信过不了多久，调查局也要开始投资拍摄类似詹姆斯？邦德这样的遮羞布，掩盖他们的无能了。
作为G48管区为数不多的机密监狱，新郎湖监狱的规格相当的高。除了史东这样被按上国家安全罪的倒霉蛋外，还关押着一些他国的元首，偏激法案的起草者与邪教份子。
甚至还有人信誓旦旦的宣称，新郎湖的十九层地牢里，有几个外星人的存在。史东对这样的说法一项是嗤之以鼻，在他看来，就算地球上真得有外星人，也应该是在南韩而不是G48管区。
由于监狱自治委员会的存在，新郎湖的监狱伙食在G48管区各大监狱中，大概能排上前三。屡次改造的囚犯餐厅，已经从一个小食堂，成为了能够同时容纳六百人用餐的囚犯餐厅。
再加上狱长先生采取了外紧内松的监管体制，所以偌大的餐厅内，只有一队狱警在懒洋洋地等候换班。
“今天吃什么？”史东在门口脱掉了锁具。他只有在囚室、餐厅、洗浴中心、图书馆与娱乐室，不用佩戴沉重的锁具。
“老样子，你是自助餐。”守在门口的狱警队长指了指身边的餐盘。
史东借着领取餐盘的机会，故作神秘地靠近狱警队长，压低了声音道：”记得小心那几个新面孔。”
“放心，他们玩不出什么花样。”
狱警队长拍了拍史东的肩膀，这是他的特权。只有资深的狱警，才有资格任意碰触囚犯的身体，而不会收到律师函或者抗议信。
借助这种关系，老囚犯们能够向新人展示他们的威严，资深狱警们也能够让空降的领导知道，这里到底是谁说了算。
史东拿着餐盘走向自助餐区，他看刻意留意了那几个排队用餐的新面孔。那些家伙果然如他所料那般，在领餐区聊着女人和性。
“我要甜面包，薯条，水果沙拉和两人份的炸鸡，不要鸡肋要鸡块。”
史东把餐盘交给了过路的帮厨。他拿了盒牛奶，坐在了用餐区的最外面，计算着自己与新面孔间的距离。
虽然布鲁托主教用神秘的方法阻止了他体内一切力量反应，但史东已经想出绕开干涉，使用灵能的方法了。
　　　　　　　　　　　　　　　　　　360　他乡遇仇人
“先生，这是您点的餐。”
自助餐区的帮厨，替史东拿来了他所想要的食物。
史东扫了眼恭敬的帮厨，他随手在桌面的卡片罐头里拿了张最高分的，用指甲画了个他专属的记号，丢给了帮厨。
“谢谢先生。”帮厨像是如临大赦般松了口气。对于他们这样的实习生，G48管区政府一向是按照服务对象的评分，来发放周薪。
史东等帮厨离开后，拿起了一块鸡块。他咬碎了鸡骨头，并用骨头的碎片割开了大拇指的表皮。
鲜血渗出，感觉到些微痛觉的史东悄悄吞服了一枚藏起来的淀粉片。他暗示自己这枚淀粉片就是麻醉药物，接着又用举起牛奶盒做为掩饰，将大拇指对准了那几个生面孔。
布鲁托主教设置的束缚，在麻痹中消散于无。晦涩的灵能流过史东的全身，最终从麻痹的伤口内渗出。
无形的手臂虚浮于史东的头顶上，他用拇指熟悉了下手臂的行动方法，接着遥控手臂，藏在一个黑大个的餐盘下方。
“我要面，不，不是意大利佬的通心粉。是日本鬼子吃得那种面，大碗，有汤，有肉，有奇怪蔬菜的面。”
黑大个的外型酷似咬耳朵的泰拳王，而那口标准的巴伐利亚腔，让监狱里的几个亚裔极限流党员，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
“日本拉面？没问题。”
厨师听懂了黑大个的描述。不多时，一碗拥有新郎湖特色的日本拉面，就出现在了黑大个的餐盘上。
史东默默地嚼着薯条，他不用猜都知道厨师一定用加长的通心粉代替了筋斗的面条，用熏肉片代替了叉烧，用生菜沙拉和奶油蘑菇汤，替代了奇怪的蔬菜与骨头汤。唯一正点的，大概就只有一颗剖开的白煮蛋了。
光是想想那个组合，史东就没有胃口了。他为了黑大个的肠胃着想，在其走到新面孔的背后时，好心地用灵能之手，摸了摸一个新面孔的秃头。
“哪个狗娘养的摸老子的头。”
秃头如史东所预料的那般，激动地跳了起来，撞翻了新郎湖式的日本拉面。
黑大个的嘴中蹦出了问候秃头女性家人的RAP，并用鼓囊囊的胸肌挤压秃头的脸。
“呸！黑鬼。”
脾气暴躁的秃头马上用拳头，让黑大个的RAP变成了痛苦的哼哼声。
见到同胞挨揍的极限流成员愤怒的冲上前去，不过其他几个新面孔不甘示弱的堵住了他们。怒气冲冲的双方只骂了两三句，就在大庭广众之下，展开了一场激烈而又刺激的肉搏战。
一时间，鼻血和拳头漫天飞舞，史东再次使用灵能遥控，将一个叫唤的最凶的小个子推入厮打的双方中。这一举动立刻有了连锁反应，不断有热情的围观群众，加入到肉搏战中，成为了场内的一员。
混乱中，史东看向了秃头的那桌食物，这次他的目标是只咬了一口的汉堡包。
这个至关重要的汉堡包随着那位秃头老兄举起的左手，翩翩起舞。忽然，秃头老兄做出了一个标志性的大力摆拳动作，这在击退黑大个的同时，还让汉堡包精准地砸中了狱警队长的脸上。
史东痛苦地捂住了眼睛，无论他有多么鄙视这些穿着制服的薪水小偷，他还是不得不承认，在没有更高一级长官的情况下，狱警队长便是监狱里最不可挑战的权威之一。
“全部给我抓起来，用消防水龙头。”狱警队长抹了把脸，扭头往手脚僵硬的下属怒吼道，”去请求支援，囚犯们暴动了。”
“遵命，长官。”
稍显慌乱的狱警们，在严格的条令约束下，像是部机器般开动了起来。自助餐区附近的几个狱警，堵住自助餐区和普通餐区的通路。一个保管钥匙的狱警打开消防箱，拿出了消防斧和高压水龙头。
史东从混乱的人群中，搀扶出一位惨遭踏伤的老人。
“谢谢……吱……”
“不……咦？”
史东和老人同时惊异地看着彼此。
“史东爵士？”
“柯顺爵士？”
他微笑着看着手里搀着的，像是只老蛤蟆般蜷缩着身子的老头，微微勾起了嘴角。为了整倒自己为儿子报仇，这只老蛤蟆在他离开奥林匹亚的时候上蹿下跳，搞出了不少风雨。
“很高兴见到你。”
史东抄起一截断裂的椅背，砸晕了老蛤蟆。
相信对于这样有身份有地位的老家伙来说，颅内出血只是小问题而已。
“队长，我要带这个老人去医务室。”史东像是扛麻袋一样扛起老蛤蟆，他惊慌失措地对狱警队长说道，“再迟一点的话，他就要不行了。”
狱警队长本想拒绝史东，可是那个奄奄一息的老蛤蟆，实在是一个很棘手的人物。
“我找两个人陪你去医务室。杰克，琼斯，带上枪，陪史东先生去医务室。”
两个持枪的狱警一左一右地夹住了史东。对于G48管区来说，无论暴力机构杀了多少违法的犯罪分子，社会舆论仍然会持续不断的抗议。只有当走狗屎运的小警察大发善心的救了某个有色人种后，社会舆论才会短暂的认可这个机构。
杰克和琼斯是社会的普通一员，经常被舆论牵着鼻子走的他们，怀着神圣的信念，小心谨慎地伴随扛着老蛤蟆的史东，来到了医务室。
“格雷医生？真高兴你没有去吃午饭。”一进医务室，史东就将老蛤蟆轻轻放在了医务室内的床上。他在松手时，刻意试探了老蛤蟆的脉搏。
老蛤蟆的脉象很平稳，似乎还有很多年好活的样子。但好事要做到底，送佛要送到西。
心生慈悲的史东松开手，他隐蔽的翘起出血的大拇指，发动了灵能遥控，抓住了联装灯管的铁架。
“这位老人伤到了头部……”
史东一边沉痛地向格雷医生讲述老蛤蟆的病情，一边屈起了大拇指。
灵能之手稍稍用力，联装的灯管就突然散了架。一根劈啪作响地灯管连同底下的铁架一起，刺进了老蛤蟆的胸口，当场将这位可敬的爵士送去了西天。
　　　　　　　　　　　　　　　　　　361　越狱
史东目瞪口呆地看着天花板上的大窟窿，看来不止采购玻璃闸门的官员，一个人拿了回扣啊。
“真是可怜。”
格雷医生在胸口划了一个十字，替死不瞑目地老蛤蟆闭合了眼睛。
“该死的……”杰克和琼斯双眼通红地看着天花板的破洞，要是再加上一段哀乐，恐怕这两位能当场哭出来。
“格雷医生，如果您看到格林斯潘女士，请向她转达我的歉意与谢意……顺便告诉她我已经收到与了解她的心意。”史东配合地默哀了片刻，便眼含泪光的向杰克和琼斯要求道，“我不想再待在这个伤心的地方了，能不能带我去图书馆。”
杰克和琼斯对视了一眼，史东的外貌再一次蒙蔽了两个成年人的理智：”乐意效劳。”
他们与格雷医生告辞后，就带着史东穿过大半个戒备森严的监区，来到了图书馆内。
如果把充满高科技和现代化的监区比做帝国大厦，那么藏有大量珍贵书籍的新郎湖图书馆，就是十八世纪的贵族庄园。
这里的装饰充满怀旧的复古风，每一件家具都是手工制作的佳品。史东在图书馆管理员的陪同下，来到他的保留座位，一个可以眺望窗外风景的绝佳位置。
“94941，今天想要看些什么书？”
管理员是一个鱼眼纹都清晰可见的中年妇女。她在这里已经待了二十年，自称亲手擦拭过每一个书架，/炫/书/网/整理过每一本书籍。
史东本想继续看上次没有读完的全球通史，但他忽然觉得有必要读一读有关冷兵器格斗的著作，于是便试着向管理员询问了他仅知的一位剑术大师：”有没有西吉蒙德？瑞恩格克的著作？就是讲解乔纳斯？理查特纳尔大师歌诀的那本。”
“图书馆内只有一篇汉斯…彼得？西尔斯博教授，于1985年完成的关于理查特纳尔系统的论文。”但管理员用无情的事实，击碎了史东的梦想。
他耸了耸肩，只能退而求其次地说：”那就看看那位教授的著作吧。”
“请稍等。”管理员让人给史东泡上了一壶红茶，自己则去寻找他所要的书籍了。
终于可以一个人待上一会的史东，松了口气。说实话，他对现今需要不停地扮好人史东，囚犯史东和菁英史东的日子，已经有些腻味了。
史东打算一旦伯多禄成功去掉他脑中的炸弹，便去环游世界，或者去星空探险。但在那之前，他得先要保证三日后的六时二十四分，丁卯会像所保证的那样，将他带去另一个世界。
“吉榭尔，你找到多少凯瑟琳？格林斯潘的资料了？”想到这里，史东就对丁卯所冒充的那个身份感到好奇。
就算是总统的女儿，也不会让调查局的部门主管那样尊重啊。
“主人，请过目。”
吉榭尔列出了所有已知的凯瑟琳？格林斯潘的资料，冗长的名单让史东只看了半分钟就决定放弃用传统搜索的方法。
那超过一千页的资料根本不是人类可以胜任的，想要从这里面找到蛛丝马迹，还不如直接等三天后当面询问丁卯，来到简单有效。
“史东，这是你要的书。”这时，管理员将一本泛黄的刊物放在了史东面前。从表面斑驳的痕迹上来看，这本期刊能保存到现在，真是一个奇迹。
“谢谢。”
史东小心翼翼地翻开了发脆的书页，他决定用心记录下所看到的一切，并在未来的三天内，努力消化干净。
希望之后的奖励，对得起他的付出。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凌晨三时十五分，陌生的脚步声，将史东从睡梦中惊醒。他悄无声息的，在枕头底下摸出一本可厚实的硬皮书，跃起身，转身朝闯入者的头上砸去。
黑影甩出一记踢腿，把史东踢回了床上。
“嘘！”就在史东想要大声呼叫时，黑影骑到了他的身上，用一根食指，封住了他的嘴唇。
“丁卯？”一缕熟悉的天然香味，让史东辨认出了黑影的真实身份，他放下硬皮书，一边把一小包淀粉片放进口袋里，一边问道，“现在离约定的时间，似乎还有几个小时。”
“我必须提前得带你回去。”丁卯拉下面罩，露出了她的面容，“计划提前了。”
这是史东第二次这么近距离，欣赏到丁卯的面容了。近在咫尺的两个人，都能十分清晰的，感受到对方的体温。
“你是怎么进来的？有没有被囚室外的摄像头拍到？”
史东打破了沉默的气氛。他暂时没有打算把合作伙伴变为床伴，不过要是再持续一会这样的暧昧姿势，他怕他会真得推倒丁卯。
“凯瑟琳？格林斯潘是G48管区储备局委员会的独生女。她有很多的钥匙与朋友。”丁卯从衣服内取出了万能钥匙与磁卡。
“那她人呢？”史东好奇的问道。
“死在了人马座星系。”丁卯双手互握，好心的祈祷道，“愿荣光保佑那个可爱的女孩。”
史东本想告诉丁卯，凯瑟琳？格林斯潘是石油神教的信徒。只是他一看见丁卯那迷人的虔诚表情，就忘记了这个小错误。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结束祈祷的丁卯，又变回了原先的模样，“你的教官帮你做好了一切准备工作，我们只要直接去赶列车就可以了。”
“列车？准备工作？”史东不解地看着丁卯。他懂得丁卯所说的每一个词，不过却不明白丁卯到底在说什么。
“牵着我的手，闭上你的眼睛。”大概是灯光，或者其他原因的关系。史东总觉得说出这句话的丁卯，脸色有点不自然，“回想圣伯多禄的面容，用感知从精神的深处提取力量，那样，你就会获得荣光的照耀。”
伯多禄只是一团光。要回想一团光的容貌，恐怕得去找一位抽象派的大师请教才行。
但既然丁卯要求这么干了，看在被骑的滋味还不错的份上，史东姑且闭起眼睛，回想初遇伯多禄时的场景。
没有任何亮光的黑暗再临，无论是调查局的探员还是值班的狱警，思维和身体都有了几秒钟的停顿。
　　　　　　　　　　　　　　　　　　362　神威如海
得到解放的神威施放出浩瀚的恩泽，灵魂的风高席卷过整个监区。
几秒过后，37号囚室便从众人的记忆内消失了。
“可以睁开眼睛了。”
丁卯的声音让史东睁开了眼睛。渗进眼皮的刺眼亮光，使他下意识地举起手，想要阻挡那股亮光的照射。
“我们这是在哪？”
亮光消退后，史东发现他坐在了一节明亮的车厢内。而换上修女服的丁卯坐在他的对面，两人之间，隔着一张折迭式餐桌。
“通往泰莫利亚星球的快速列车中，那里是钛精灵的内陆腹地。”丁卯将一小包淀粉片扔给了史东，“这是你身上的东西。”
“谢谢……咦？谁替我换了衣服。”
史东接住了淀粉片，但他突然发觉，身上的衣服又变回了那身黑色的皮质作战服了。抱着某种不纯洁的想法，他看向了丁卯。
丁卯沉默了几秒后，才如实道：“你身上的疤痕很迷人。”
“谢谢。”
史东拆开了淀粉片的包装。他一边安慰自己是男人，被看光没什么大不了的，一边往嘴里塞着干巴巴的淀粉片。
至于丁卯为什么会觉得他身上的伤疤迷人，史东决定一个字也不去问。
淀粉片的味道真不错。
丁卯拿出一份文书，放在了餐桌上：“巴沙司一役，告解者范斯重伤濒死，所以第三基地决定由我代替范斯，成为你这个任务的引导者。”
史东粗略地扫了眼文书，上面无非是写了些“圣修会很看好你喔”之类的废话。只不过底下的签名不再是布鲁托主教，而是智库馆长巴洛特的亲笔签名。
比起饭桶布鲁托，史东还是比较看好巴洛特的前景。
“那么我的任务呢？不会是从大魔王手中拯救泰莫利亚吧？”
但是史东害怕巴洛特会按照个人的嗜好来摊派任务。尤其是现在这个尴尬的月份，正好是各种精神疾病爆发的高峰时期。
“巴洛特馆长希望你能够从永恒之火的教会中，找到关于伊尔亚纳的信息。异教徒审判庭希望有参加晋级任务的雇佣兵，取得一瓶异变诱发药剂的原液……你选择哪一个？”丁卯把选择权留给了史东。
两个任务听起来都不怎么难，不过圣修会，什么时候成为慈善机构了？
“我需要很多资料，能告诉我行程的安排吗？”史东笑着用手指来回敲着桌面，没有外人的情况下，他也不需要再演戏了。
只有收集到他目前缺乏的资料，他便会抛开势力的束缚，只为自己的利益而奋斗。
但在那之前，他必须先忍耐。
丁卯开启任务简报，照本宣科地念道：”我们的第一站是泰莫利亚的一座无名小镇，在那里你将和圣修会其余的五十二名雇佣兵汇合，共同前往第三新维吉玛市。”
“不，我不准备和他们汇合。”
史东知道同时接受一个任务的人越多，难度越大。他让吉榭尔给光头写一份问候信，顺带询问了什么是异变诱发药剂。然后创建了一支新的小队，往丁卯发送了邀请讯息。
肩负引导者责任的丁卯，加入了史东的小队。系统自动将圣修会发布的三个悬赏任务，夺取异变诱发药剂的原液，寻找永恒之火与伊尔亚纳的资料，监视钛精灵与帝国近卫军的动向，共享给了史东。
可刚才，丁卯只告诉了他两个任务。
“能告诉我为什么会有三个任务吗？”史东觉得其中一定有猫腻，他撑着下巴，向丁卯柔声道，“我不喜欢别人欺骗我。”
“巴洛特馆长是恶魔审判庭的重要干部，范斯隶属于异教徒审判庭第一教区，布鲁托主教则是异族审判庭的裁判长。他们是竞争对手。隐瞒竞争对手的任务，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丁卯用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让史东知道了事情的缘由。
说到底，这只是一个屁股往哪坐的问题。
“丁卯，其余的五十二名雇佣兵，每个人的身边都会跟着一名引导者？”史东轻叩桌面，他已经想好了大致的策略。
“不是所有人都拥有你那么好的运气。”
丁卯将一份统计资料发送给了史东，上面明确的列出了引导者和雇佣兵的名字、关系与审判庭的倾向性。
有二十名雇佣兵与六位引导者，是异教徒审判庭的成员。十七名雇佣兵与八位引导者，是恶魔审判庭的成员。异族审判庭只有六名雇佣兵与两位引导者，其余的九名雇佣兵与四位引导者，都像史东那样，在三个审判庭间摇摆不定。
“资料的正确性有多少？”史东需要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