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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之超级武装-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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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得错觉。
“你看看这个，有没有感觉到什么。”
奎尔面不改色的，继续推销着手中的矛尖。或许换个世界，这个大多时候都沉默寡言，一工作便会投入百分百精力的男人，大概会干出一番大事业吧？
“我感觉到了，它和你身上一样的味道，以及……”
没好气地说出前半段，史东收起了轻浮的样子，认真地继续说道，“潮汐的波动，准确地说，是来自异度空间亚特兰提斯的元素能量。”
“古海神阿尔索克的异度空间维度与我们身处的位置相近，不过他已经陨落好多年了，久到现在的水手们都不知道她的真实名字，而是可笑的把那头娜迦叛逆者，当作守护神膜拜。”
奎尔的声音并不大，但足以让小船上的海员们听得一干二净。他们中的有些人面面相觑，有些人则在窃窃私语。
“嗨！伙计，在次元星海里谈论爱淑芬娜殿下，可是犯忌讳的。”
“就是，我可不想死在虚空风暴之中。”
船上的几个人好心提醒了奎尔。但身为弓道修士，又是奎尔对此置若罔闻。
“我是女武士麾下的战士。”
有着女武神之泪的史东其实是一名浅信者，但他那副虔诚的模样很难让人对此产生怀疑，只有知道一些这个家伙底细的奎尔，微微翘起了嘴角。
“好吧，史东，告诉我你还想到了些什么？”
奎尔没有表露他自身的信仰。拥有那么多身份的他，大概无论信奉哪位神灵，都是会被列入头疼名单的人物。
“娜迦。”
代表海妖的名词，很轻松地被吐出了口。听闻到这个词的奎尔脸色一变，他有些无聊的把矛尖丢到了大副怀中。
“既然你知道了，那么说说你的想法。”
“很简单，鱼斯拉吃了娜迦的猎物。至于它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对于娜迦的特性，你应该比我熟悉吧？”
史东轻巧地把问题丢还给了奎尔，他除了达戈摩根刚才说的，名为阿尔索克宝藏外，对娜迦的一切都是一无所知。
“传闻那些生物在阿尔索克星系建立了庞大的帝国。根据古老文献，和探险队的航海日志记载，它们和西方星群的埃索方人是死敌。由于那块土地仍然属于旧日支配们的遗民，属于那些被称为元老的君主独裁统治下，所以娜迦和那些开着有点像螃蟹和虫子机甲的故纸堆交手时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等等，你是说？它们目标从西方星群移到了这里？”
史东对与这种非人生物打交道没有任何兴趣。双方的价值观，人生观和世界观之间肯定有着巨大的分歧。光是想到要和这种麻烦的东西呼吸同一种空气，他就有种想要自杀的冲动了。
“大概只是先遣队吧，进攻玛瑟顿星系的也只不过是一个氏族。进攻泰德亚的洪魔异形的大本营依然在诺莫森德星系的主星死亡行星，那块被寒冷和死亡占领的土地。”
和洪魔异形打过数年交道，对它们的了解仅次于对自身了解的奎尔，一脸沧桑地发出了感叹，他看着沾满粘液和血块的双手，想到了某个冬日。
“不要说那个地方的名字。”
史东在那里失去了重要的道具，在那里也亲眼见证了死亡。在那里，他什么也没得到，除了挫折，不断的挫折，堆积如山的挫折之外，只有反思，不断的反思，无止境的反思。
“抱歉，我忘记你的经（书）历（网）了。”
在伤口上撒盐的事情，奎尔似乎也相当厌恶。他回过头，看向五月花号的方向。
希望索伦没有把事情搞砸。
“算起来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你们走吧。”
索伦解开了发带，凌乱的白发在披下的同时，一直束缚着亨格和柳膏的藤蔓，毫无征兆的自动消失了。
整个走廊内开始逐渐恢复到原本的状态，清醒的空气重新注入了这个房间内，代替了原本的腐朽霉味。
“我会记住阁下的。”
“哼！随你高兴了。”索伦毫不在意柳膏的威胁，他把脖颈上的挂坠塞入衣服内。平稳的念出一段咒文。
“我们离开这。”
亨格饶有深意地看了眼索伦，毫不掩饰的赤裸杀意从他的眸子中射出。这名来自某个神秘兄弟会的剑士，产生了想要干掉这个给予自身屈辱的家伙的念头。
“我不会放过你的，无论你是谁，是什么身份，都等着我来取你的头颅吧。”
“这种废话以前也有人对我说过，但他们现在都成为了大地的养料。”索伦刚才平稳的情绪，又被亨格的话语有所挑动
“唔。”
走廊里的第三方存在，在这个剑拔弩张的关键时刻发出一声呻吟。柳荷的眼皮抖动，一副随时会醒来的模样。
“算你好运，狗屎。”
亨格不屑的吐出一口唾沫，扔下柳膏独自朝走廊深处走去。他并不是惧怕柳荷，而是有些担忧少女身边的史东。
“这句话应该我来说，才对吧？”
索伦摸了摸鼻子，他的视线刚刚切换到柳膏，肥头大耳的胖子便连滚带爬地朝亨格追去。
266 道不同
“喂！胖子，你身上的圣力波动太浓烈了，忍耐了那么久荆棘地缠绕，一定很痛苦吧？”
听见索伦这番话的柳膏，停下了他得可笑举动。那张被肥肉堆满的大脸转向了索伦，柳膏在挤出了一丝难看的笑容后，才说道。
“这并不是什么好笑的笑话，索伦？道格拉斯阁下，希望下次我和您的见面，不会再有像今天一般的误会。”
“我对旧日支配者没有任何好感，这个世界可是被你们的老大们所玷污的。”
“你们鸦后信徒中的一些人，也不是污染了翡翠梦境？就像你们的净化者一样，我们也在补救这个世界”
“补救？凭那污浊的肮脏光芒，哼！”
索伦地偏见，令柳膏的脸上收起了商人才有的虚伪。胖子的神色肃穆，他竭力地克制着自身的怒火。
“我会和亨格，一起拜访阁下的。”
理智，只有极端的理智才能做出如此的决定。柳膏说完这句话后，便转过身体，大步向亨格消失的地方走去。
不过，他这次的身形不再狼狈，而是充满了某种奇怪的斗志和自信。
“赫萝逖珂，维护自然平衡的女神啊！请保佑您的信徒，免于伪神信徒地探知。请保佑您的信徒，免于伪神信徒地加害。我将以您的名，净化这个世间的恶！”
虔诚地祈祷很快得到了女神的回应，神的恩泽化为翠色的光辉，在污浊空气的包围中，洗涤着索伦的身心。
五月花号很快便把他们遭遇的险情报告给了铁城方向。
铁城方面答应派遣一支分舰队前去接应五月花号，但在分舰队驻扎的铁城1号实验卫星中，突如其来的暴风雪笼罩了这个人造的大地，两个微小的黑斑从不同的方位穿过云层，停留在那片暴风雪无法波及，空气异常稀疏的高空中。
“看起来这次的计划失败了呢，联络官露熙阁下。”
胸口绘有金色魔纹的男人，傲慢地看着身前的女人。他用心灵讯息与这个初次见面开始，便感到一丝厌恶的异性进行交流。
“这不是在我们的预料之中吗？娜迦，还有鱼斯拉，足够那小子忙一阵了。”
与史东见过数回，隶属于《激战》协会的联络官露熙脸色平静地看着太阳。她感受着太阳的光和热，这种自然的温度，在终年被冰雪笼罩的诺莫森德可是一种极为奢侈地享受。
“我们的计划内，密斯莱妮安应该安然无恙，而不像现在……”
“你有什么不满吗？我不认为密斯莱妮安比她的儿子更为优秀。”露熙没有给予男人丝毫的尊重，她与生俱来的强大力量，沿着心灵讯息的通路，传递至了男人的脑中。
如尖锥般的疼痛，使得男人理智地停止了滔滔不绝地抱怨。
“阿尔达曼，如果你的不满是针对我，而不是我的计划。”露熙面无表情的看着男人，黑紫色的长发随着反重力引擎吹出的热风，缓缓地在她的脑后舞动。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阿尔达曼恐惧地往后退去，他怯弱的举动使露熙的嘴角，勾起了一丝轻蔑的笑容。
“如果是他的话。”
某个异常执着的少年，忽然跃入了她的脑中。想起那张 丰（书）富（网） 的表情，女人的脸上便出现了值得玩味的笑容。
“我等待着，血填满你胸口的那天。”
露熙拍打着背后的机械双翼，静静地注视着那颗被移植入铁城1号实验卫星的虚无火球。被狂暴风雪所吞噬的生命贡献出了他们最后的熵能，融入了这颗火球中，滋养着旧日支配者们的魔物。
尽管知道不可能，但露熙还是伸出了如同长满黑色鳞片一般的机凯手，想要将那份温暖握在自己的手中。
虚无的光芒，偏折出了五月花号中的情景。
“喝！”
用右腿做轴，洛塞就像陀螺般绕着原地诡异的转了一个圈。他挥舞手中的训练用闪剑，朝记忆中的方位刺去。
“太轻了。”
懒洋洋的声音响起，一股无法抵御的冲击沿着木剑，传入了洛塞的手臂。
“该死。”
麻痹的手掌自动放开了手中的木剑，洛塞注视着史东那张可恶的笑脸，不甘的捡起了地上的木剑。
“今天就到此结束吧。如果你想要轻松的使用长剑，那么臂力还需要加强。”
史东好整以暇地站在甲板上，驱散了注入手臂的斗气。他从西萝的手中接过干净的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后，对洛塞继续说道。
“不过，你的臂力也足够用了。毕竟，你和刘易斯一样，都会兼修阴影魔道，灌注了阴影的武器最适合你们这样臂力不足的人使用。”
洛塞没有说话，尽管感到喉咙异常干燥，但他还是先抓起身边的毛巾，胡乱的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后，才解开挂在墙上的水囊，大口大口的补充着水分。
冰凉的，掺有柠檬汁与伏特加的清水一钻入腹中，便让洛塞便有了种重新活过来的感觉。
“别把那些半吊子和我比。”
“好吧好吧，那你给自己的定位是什么？我可事先声明，你的战斗风格有着浓烈的阴影骑士影子，可别说是参考刘易斯的。”
无论洛塞如何解释，史东都固执的认为他只会成为一名阴影骑士，而没有学习钢武流武技的任何天赋。虽然洛塞一再想要从他的手里学到钢武流的一招半式。
阴影骑士是同时使用阴影缚咒与战技的铠斗士，他们很少使用固定的术法，而是喜欢堆积数个低级术法，令敌人无法顾暇自身后，使用法术制造的塑能兵器给予真正的致命一击。
这种特征，与洛塞的战斗风格极为酷似。但史东却明白，在洛塞自身的魔力量累积到一定的量，引发精神力的升华前，他永远无法像刘易斯那样轻松自如地战斗。
“嗨！史东，别在意，我认为你现在没有什么不妥。适当的掌握一些武技，对于他也是有帮助的。”
“我当然知道。”
对于旁观的索伦的话，史东可是连一点解答的念头都没有。过去几天来的一切都已经证明了他和索伦是两种人。
267
“大人，轮到您进行冥想的时候了。”
察觉气氛不妙的奎尔连忙出面打了圆场。
“喔！史东，我也要进行我的修炼了，那么晚餐时再见吧。”索伦拍了拍头，一副【恍【然【网】大悟的样子往船舱走去。
在此期间，索伦一直在活动着手关节，他显然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和史东交手，却又担心万一在大庭广众之下输给史东，会坠了他的面子。
“胆小鬼。”
史东的脸上露出了促狭的笑容。他从担任战斗记录员的柳荷手里拿过APD，翻了翻程序的检查结果，开始做今天的总结。
“洛塞，你在刚才的那个动作很不错，那个回转步伐，是月步吧？”
“来自刘易斯的传授，据说是你给他的武技一种。”奎尔知道史东说的是什么，这种小范围回转的技巧被称为月步，是一种十分适合在狭小空间闪避敌人攻击的步伐。
“是吗？看来他还没有忘记自己的责任。好好掌握这种步伐吧，我希望你在熟练使用右手的同时，别忘记了你的左手。”
“我明白了。”
奎尔的惯用手是右手，他明白要让阴影骑士的闪剑术发挥杀伤力，光靠一个手臂的力量是不够的。更何况，作为一名整备师，他的左手力量一直不错，如果就这么放弃，岂不是可惜了？
“对了，我想是不是应该教授你在移动中专注施法的技巧了。毕竟你所要面对的战斗，可越来越残｛书酷｛网 了。”
“谢谢您，史东阁下。。”
听见史东这么说的奎尔用心地记下了史东的每一句话，他认为，如果自身在移动中还能专注施法，想必今后的练习结局至少会变得好看一点吧？
他并知道，躲入船舱里的奎尔也是这么认为的。
淡淡的绿色光芒从掌心中的魔纹冒出，充沛的自然之力游转在舱室内。
“每一次看见那个混蛋，我都想要杀了他。”
脑部神经传来的痛楚让索伦停止了冥想，他低沉的念出一个咒文后，开始用体内的自然之力放缓紧绷的神经。
“不过，每一次看见他，都不得不承认他的成长速度确实很惊人，那个菜鸟用出的步伐应该是月步，来自阴影骑士的技艺。”
肿胀的神经迅速被自然之力所治愈，索伦甩了甩脑袋，发现并没有多大不适后，对奎尔继续问道，“你觉得那个家伙怎么样？”
“一般，没传闻中的那么强大。”
“我也是这么认为，但我相信那个传闻。”
索伦躺在柔软的床垫上，他和奎尔潜藏在浮空岛时，不止一次听闻过史东斩杀洪魔异形的传闻。两人甚至在大清洗阶段，亲眼目睹过史东的战斗。
但那个时候史东表现出的实力并没有如今的那样偏向术法，他们并不知情史东已经开始涉猎术法，做着冲刺神将的准备，只是单纯的以为他是通过某种秘密的方法暂时提高了自己的实力。
“你怎么认为？”
对于这件事情，索伦一直耿耿于怀。他觉得史东像是个谜团，一旦碰触了，就会不可避免的被吸进去。
“术法，大概是某种法术引发了他的变化。这种法术有很强的副作用，所以他不敢轻易使用。”
奎尔难得说出了一大段话，他托着下巴，回想着那个时候的史东，与现在的史东之间的差距。
“那个时候的样子，就好像魔鬼一样。”某个不祥的刺眼词组蹦出了他的双唇。奎尔皱紧眉头，他不知道该如何评论现在的史东。
但很快他的烦恼，就不存在了。因为索伦对这个话题，发表了自身的看法。
“现在，给人的感觉很普通吧？完完全全就和那些半吊子咒剑士一样的攻击手段，没有任何新意的塑能武器，难道这与他信仰的女武神有关？”
说到这里，索伦停止了猜测，他看向了奎尔。而后者，也同样看向了他。
两者从对方的眼里，都捕捉到了一丝震惊。
“这个念头实在太可笑了，没有人会抛弃那种力量，重新塑造自身的吧？更何况，那家伙的念力，已经能引发空气的振荡了。”
索伦摇着头，他可是曾亲眼见过，史东手持能振荡空气的长剑，四处作战的那一幕。
“这可不一定，如果说，有一份更强大的力量摆放在你的面前，逼迫你做出某种选择呢？”
在旁人看来有些好高骛远的奎尔，说出了自身的猜测。他便是这个例子的成品，为了取得更大的力量，而不断放弃已经到手力量的例子。
对于奎尔与索伦的谈话一无所知的史东站在甲板上。这块位于船尾的区域，在每天的午后，都暂时属于他的地盘。
“史东，到下午茶的时间喽！”
每天下午的某个时刻，柳荷就会兴冲冲的拎着群摆，从五月花号的一端跑到另一端，来寻找史东。
“柳荷，稍等一下。”
气喘吁吁的史东停止了在旁人看来，是类似自虐的举动。他把手中的尖针放进装有清水的水盆中，对着尚鲜血淋淋的手臂吹了一口气。
“史东。”
柳荷没有干扰史东的举动，她有些不忍的看着少年手臂上的伤口。经过美爱开发的术士血统，虽然还没有彻底的觉醒，但拥有不错天赋的少女能感知到一股能量，正围绕着心上人的手臂。
“凝。”
史东吐出了一个字节，手臂上的血液顿时停止了流动。白皙的皮肤上，隐约浮现了一个代表变奇妙的魔力刺青。
“您准备填充什么法术？”
始终注视着这一切的刘易斯，对史东的这种举动充满了不安的担忧。
“一种黑潮的秘术，名字叫钢铁号角。”
史东呲牙咧嘴地报出了术法的名字，这个黑潮秘术同样需要通过蜘蛛匕首来触发。一个魔力刺青可以让他将这个黑潮秘术与暗影烈焰所组成伪神器的伪神丧钟一起触发，而不必分两次召唤黑潮之力。
“我听说过这个名字。”刘易斯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他在史东的目光移向他的那一刻，用意深长道，“您想在接近战中把敌人震倒么？这对有防备的敌人可没有多少用处。”
“只要有一息的停顿，对我来说就足够了，不是吗？”
眼见史东已经下了决心，刘易斯叹了口气。他无法将自身的变化告诉史东，现在，他只能相信这样的变化不会瞒过史东了。
为此，他需要干一点更出格的事情。
268
一般魔力刺青内的触发魔力每天只能使用三次，每一周只能重新充填一次。
拥有“命匣”的史东却可以无限制触发魔力刺青，他叫上刘易斯的用意，就是为了测试下这个魔力刺青的可靠程度，顺便敲打敲打这个最近变得行为诡异的中年人。
“基本就这样了。”史东确定了一下残余的魔力后，对刘易斯说道，“我要开始了。”
“等等。”刘易斯制止了史东的举动，他在史东滋生不满的情绪前，抢先问道，“我想最后确认一次，您知道魔力刺青过渡使用的后果吗？”
“魔瘾。我看过相关的文献，在玄武理工。”史东非常清楚刘易斯担心着什么，他平静的地看着次元星海，对有些焦躁不安的刘易斯平地说道，“答应我，如果我染上那种东西，你就切断我的一节脊椎，阻止血液把毒素带入大脑，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的。”
“可这样您会成为废人的。”刘易斯不敢相信史东会给予他这个授权，无疤者的直觉告诉他，这是一个陷阱。
“但，至少比被魔瘾吞噬，成为彻头彻尾的怪物要好上许多吧？”史东说完这句话后，便开始念诵钢铁号角的咒文。
这次，刘易斯没有任何阻止他的意思，他只是以旁观者的身份，注视着史东完成魔力刺青的每一个步骤。
法术的构造被鲜血铭刻于皮肤表面，史东充沛的精神力掌握了魔力刺青的控制。一部分魔力混杂着血水，完成了最后的充填。
硬朗的灰色图案代替了原本的刺青，按照史东的意志，形成了只属于他的魔法刺青，钢铁刻痕。
魔力没有暴走，斗气也安静地停留在皮肤底下的回路中。
一切都和他预料中的一样。
“总算没有白费功夫。”
看着像是钢锭般的花纹，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金属的色泽。史东用湿毛巾将皮肤的表面温度降到正常体温后，花纹便从白皙的肌肤上暂时消失了。
“史东。”
伴随着温柔的呼声，柳荷就像小鹿般撞进了少年的怀中。这个突然袭击把毫无防备中的少年，一下子便推倒在了地上。
“怎么了，不高兴了吗？柳荷。”
不过史东并没有生气，他估算了下制作魔法刺青所花去的时间，发现已经错过了下午茶的时间。
“不，没有。”
柳荷把头靠在史东的胸口，她伸出纤细的手指，抚摸着史东刚才刻着钢铁刻痕的那个部位。
尚未退去的魔力使肌肤异常的敏感。柳荷的这个动作，彻底的激发了潜藏在神经内的各种感觉。
“嘶。”
迟来的痛感，令史东不适的抽动着手臂。他能感到每根神经都排斥着陌生的魔力，那些被撑开的静脉，甚至产生了随时都可能发生爆炸的错觉。
“啊！疼吗？”
柳荷缩回了手指，怯生生的看着史东。她担忧的神情令史东想到了柳絮，两个少女不愧在血缘上有着联系，那神似的容貌，令少年产生了一种错觉。
“不，柳荷，一点也不。”
错觉麻痹了神经，但却无法麻痹史东的心智。他知道柳絮并没有消失，而是在某个看不见的地方默默守护着自己。
“是的，一定是这样的。”
莫名的笑意浮现在了史东的嘴角，他静静的抬起柳荷的下巴，缓慢的缩短与那双翠绿瞳孔间的距离。
熟悉的甜蜜气息交织成了一张名为幸福的大网，在那一刻，两个人都品尝到了名为永恒的果实。
一瞬间，旁观的刘易斯看到了他足以亲手破坏掉的东西。
那是最令他作呕，变质为亲情的狗屎爱情……
在阴谋的笼罩下，五月花号继续着它的苦难之旅。
鱼斯拉的袭击给船体造成了一些损伤，那整齐的切口差不多把船体的尾翼区域一切为二，无数破碎的小洞更是零零散散的遍布在装甲外壳表面。
即使在物资充足的情况下，五月花号的尾翼也并非一两天就能修补好的。
幸好，五月花号携带了足够的食物和淡水。按照杰克船长的预计，他们能赶在淡水消耗完前抵达下一个中转站。
“真怀念老龙虾酒馆的烩肉。”早已对各种海鲜有免疫力的大副，搅拌着手中的勺子，他看着盘子内的糊状物，不由自主的打了个饱嗝。
“我们已经吃了近一周的烤豆子和烧豆子，就没有其他东西能吃了吗？”
水手长一边抱怨着，一边努力的把盘子中的食物塞进肚内。这并不是因为他喜欢吃豆子，无论谁吃了整整二十年的罐装豆子，都会感到腻味的。
二副丢下了勺子，他看着大口咀嚼着面包的水手长，羡慕道，“真嫉妒你有副好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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