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穿越-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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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尚们的选择孔缺不知道，但是这些人间仙子的选择，他已经见到了。
　　　　这四天相处下来，孔缺对师妃暄自认已经有相当的了解。这其中，有很大的功劳是因为他之前看过大唐双龙传，才能更好的把握师妃暄的想法。至于秦川，他则有些头大。
　　　　在进入轮回殿前，他的确看过大唐的全本，可是黄老大的书写的实在太长，他看到后来，其中纷杂的人物、多彩的性格，除了两个猪脚以及几个特别的女人，其他的都没记住多少。虽然现在托主神的福，他能回忆起更多的内容，但是这并不包括他在看书的时候，就一目十行、甚至跳着看的部分啊！
　　　　现在他对秦川，就不认为能真的看透，甚至有时候怀疑，他是不是记错了某些情节。虽然秦川现在和师妃暄吃住一起，同时在他面前“请教”，就连“忘情水”也是一起喝，但是孔缺一直觉得秦川对自己的态度很奇怪。其中根本就没有受人恩惠而感激的样子，反倒是其中有许多的提防、少许的戒备和若隐若现的敌意。这让孔缺很难理解，他自认为来到慈航静斋后，无论言行，都没有孟浪的地方，更没有对她们任何人流露出来过非分的想法或者眼光，她这样对待自己，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想不出来，且随她去吧！
　　　　慈航静斋的斋主已经答应，三天后就是好日子，届时将会对自己进行入门的仪式。那个时候，自己就是慈航静斋的记名弟子。现在，孔缺还没有信心敢肯定，自己提的这个要求如果达成，就会在返回轮回殿后对自己加分。不过不去做，又怎么会知道结果？
　　　　“尘心道长，不知静斋周围的景象，是否还能入眼？”跟在他身后的秦川，打破了林间的宁静。不用转回头，孔缺都可以想象出来她的神情。自从喝了他的“忘情水”以后，师妃暄直言她的修炼的确增益不少。秦川虽然也是受惠人之一，但却没有丝毫的感激，反倒处处和孔缺做对。
　　　　停下脚步，孔缺偏头看着她，“此处的景色，就如同仙子的姿色般让人瞩目，自然是人间罕有。”他的语气很平淡，不过秦川脸上立刻闪现出不忿。只因为“人间”那两个字刺痛了她的神经。师妃暄拉拉她的衣袖，秦川吐了口气，然后说：“不知道长可否介绍一下，道长所在的地方，又是怎么一番美景？”
　　　　孔缺转过头来，不禁头大。美女难伺候，有问题的美女更难伺候！这样的问题，几天来秦川不断的换着问，一个回答不好，可能就会引起怀疑——错了，秦川已经怀疑了，这些问题不过是她在求证。孔缺虽然没有好的答案，但是他却有个法宝，那就是闭口不谈。无论她如何试探，在事关自己的身世或者来历时，都用同一句话来应付。
　　　　“师尊有言，不得对任何人谈论相关事宜，还请仙子见谅。”
　　　　说着，他不管不顾，继续向前走。在他身后，师妃暄埋怨的望了眼秦川，不过秦川却嘻嘻的笑着，不由分说的拉起师妃暄的小手，两人跟了上来。
　　　　走了小半个时辰，三人站在一处山头上。
　　　　放眼望去，山势高低起伏，绵延不知有几十里地。阳光普照，大团大团的晨雾在微风的吹佛中游荡。站在山顶，锦簇的云团就从脚下飘过，云里雾里，让人不知身在何处。孔缺心中一动，叹道：“如此美景，尚不及师尊洞府万一，人间红尘，也不过就是这么会事儿。”说罢，捏了个剑诀，金雷剑已然出现在他的脚下。
　　　　“两位仙子，是否愿和尘心一同回去？”
　　　　师妃暄还没等开口，秦川已经抢先说道：“同去、同去，传说御剑飞行瞬息千里，今日有幸体验，倒也不枉此生。”说罢，拉着师妃暄纵身跳了过来。
　　　　孔缺挥手，金雷剑的剑身突然增至极限，等她们落定站稳，然后笑道：“瞬息千里尘心做不到，旦夕千里尘心却也有余力。哈哈，站好咯！”说完，操纵飞剑，冲天而起。
　　　　在第一次御剑飞行的时候，孔缺其实就已经发现，站在飞剑上面，飞剑在启动和骤然停止时，上面的人并不会受到惯性的影响。这其中的原因他考虑过，可却只能归于神秘学里面——因为这完全违反了科学定律。
　　　　师妃暄和秦川初次站在上面，饶她们心智坚定，也略显忐忑。等到飞剑冲进云雾中，两人才惊魂略定，有闲暇的心情去转头四望。
　　　　山川河流，在脚下飞驰而过。云雾缭绕，在身旁拂掠向后。宽大的剑身周围，隐约的雷电光芒，竟然完全不似人间景象。何谓出尘？这才是真正的出尘！美目凝视着孔缺的后背，师妃暄暗中叹息，无论慈航静斋再怎么做，也避免不了在红尘中挣扎。沉沉浮浮，如何才能做到真正的笑傲红尘？人间疾苦，就是静斋再入江湖的使命么？
　　　　和她所想不同，现在秦川才真正的佩服起尘心来，这样的手段，如果真对静斋不怀好意的话，静斋也没有办法来抵挡。这就是真正的仙家手段吗？在尘心的身上，秦川可以感受到，除了不多的内力外，另有一股澎湃的气息，就是这股气息，才能让一个连三流高手的身手都没有的人，做出如此让人惊叹的事情么？御剑飞行，这是慈航静斋多少代人梦寐以求的能力啊！
　　　　孔缺站在最前边，为自己这一时兴起而感叹。身后的两名女子，可是真正的百媚千娇，自己这也算携美而游吧？
　　　　很快，飞剑就冲出云雾，慈航静斋里面的房子看起来，也只剩下拳头大小的黑点。掉转剑头，飞剑骤然下降，直直地对着慈航静斋飞去。
　　　　三人从黎明时分就离开静斋，信步行走。一个时辰的路程，在孔缺的全力催动下，飞剑只不过几个呼吸，就来到慈航静斋的上空。看着所安置自己的房屋，孔缺御剑落到院子里面。
　　　　师妃暄和秦川翻身跳下，动作轻盈。孔缺心中羡慕，表面却不动声色，控制飞剑托着自己，几乎脚沾地面时才回收了金雷剑。他时刻都不敢忘记自己扮演的是什么样的角色，对于她们的轻功他羡慕是羡慕，却也深深的掩藏在心中。落地后，他不忘观察两人的神色，看来自己这次带她们飞上一次，算是加深她们的认识了。不待她们开口，孔缺就先说话了。
　　　　“两位请进，尘心有话要说。”
　　　　在房间中坐定，孔缺这才重新开口，“师仙子、秦仙子，尘心前来慈航静斋，所携带的忘情水虽多，但这却是师尊为了助两位早日练成剑心通明而带。至于困扰尘心的心结，却非药石可以解决。自今日起，尘心将减少喝忘情水的次数，以便保证在短时间内让两位仙子突破。另外，请于今日午时饭后，将此药丸温水服下。”说着，他手心重新拿出来两粒蓝色的药丸，药丸上有几个弯弯扭扭的符号，师妃暄和秦川都不认识。
　　　　“多谢道长关爱，不过这药丸是什么？”师妃暄问道，这四天来，她的确感受到了突破的景象，所以对尘心格外的信任——这信任里面，也与她们的师傅先入为主的认识有关。相比秦川，她更认同师傅的认知。所以，她更加相信，尘心道长来自另外的地方，并且是专门前来帮助静斋，只因为他的师傅，可能是静斋某位闭生死关而突破的前辈！
　　　　“有所得，必有所失！”孔缺洒然一笑，“这是师尊的原话，我只是转述。忘情水虽然能够带给你们快速突破瓶颈的机会，但是对身体的负担却也相当大。而这个药丸，就是用来平衡身体阴阳协调，保证你们在突破瓶颈进入剑心通明的境界时，不至于对身体造成太大的负担。你们也不用现在就服用，可以在突破瓶颈前或者进入剑心通明的境界后再服用。请妥善收藏，这样的药丸，我只有两颗。”
　　　　将药丸分别放到师妃暄和秦川的手心，孔缺收回目光，他怕自己盯着她们的素手时间太长而引发不必要的误会。面对这样心思细腻的美女，可丝毫马虎不得。至于这两颗药丸，则属于未来科技产品，学名叫做人体激素平衡药剂。这是他担心，雄性激素会对两女造成不可挽回的负面后果，所作出的准备工作。
　　　　微笑地看着她们将药丸收起来，孔缺再次开口，“好了，都去练功吧！我相信你们，一定可以将剑心通明练成。”说完，自己先盘腿坐着，摆出准备练功的姿势。
　　　　“妃暄告退。”师妃暄盈盈一拜，转头看着秦川。秦川望着师妃暄的时候，满目柔情，不过等对孔缺开口时，语气就不那么友好了，“谢谢尘心道长，我们先走了。”说完，拉了师妃暄的手，两人转身离开。
　　　　师妃暄超孔缺无可奈何的笑了笑，示意不要介意秦川的脾性。看着她们两个联袂离开，孔缺突然想起一个词语，叫做百合。
　　　　确认她们都离开了，孔缺将门和窗户都关上，然后拿出生命检测仪，放在床头。接着扑通一下趟了上去。这时他再也不用强制自己，脑海中顿时满是师妃暄和秦川曼妙的身姿。真是天使的面容啊！孔缺感叹着。
　　　　但是接着，他的面上就隐约露出苦恼的样子，立刻联系主神，他要兑换物品！
　　　　自从四天前孔缺和师妃暄、秦川一起喝了雄性激素后，就再也没有睡过一个安稳的觉。每天晚上，梦里面都是各色妙龄的女郎！白天面对两个倾国倾城的容貌，不敢有丝毫的马虎，连眼神他都要控制着，不能露出破绽来。可是在晚上睡过去后，不再控制的思维那叫个翻江倒海，真真正正的体会到什么叫心猿意马！
　　　　这一切的代价，就是苦了每天晚上他的内裤。超强的体质带来了超强的性能，更何况一直没有女人泻火的他？在激素的刺激下，孔缺没有一个晚上可以让自己的内裤可以幸免于难！打坐也会睡着，接着就是汹涌而出的澎湃热体！
　　　　这也是他迫不及待的告诉师妃暄她们他决定不再喝忘情水的原因，事实上，他最先考虑的是和她们坚持一周的！但是现在，计划不得不改变。他宁可采取其他的方式取得她们的信任，也不能再折磨自己下面的海绵体了。
　　　　至于要想进入慈航静斋的藏书阁，需要在他成为记名弟子之后才开始。他并不抱多少希望，因为自从进入轮回殿以来，似乎自练武功就与他绝缘了。尤其是现在，每天晚上被欲火折磨的时候，更顾不得这些事情。
　　　　突然，一个物品进入他的眼中，就是它！
　　　　未来科技类，全封闭自循环平衡内衣。孔缺看着它的介绍，顿时决定就兑换这个。它不但可以保持体表的温度、湿度，更可以对人的排泄和汗水进行吸收、分解，保持皮肤的干爽和整洁。这件内衣总体重量不到五千克，采用特殊的材料制作，适合全封闭的太空作战服、机甲驾驶员、机甲动力服等长时间将身体包裹起来的特殊人群使用。该内衣的能量来源是吸收人体散发的热量做为能源，这也是它能够保持人体温度的一个原因。它可以自动定期清理，也可以手动清除积攒的垃圾。衣服的腰带那里略显宽厚，里面内置着各种仪器。
　　　　有了这件内衣，至少省下以后兑换内衣内裤，甚至具有相当程度的保暖和防护部分射线的作用。这件内衣的兑换价格，只有50积分，对孔缺来说，很划算。
　　　　想到就换，扫了一眼生命探测仪器，五十米距离内，没有惹眼的人物，他立刻兑换出来，换内衣！
　　　　终于可以松口气，孔缺百忙中想，今晚可以睡个安稳觉，不用再担心春梦会弄湿内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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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藏书阁的诱惑
　　　　“尘心，师门祖训你可都记下来了？”
　　　　高台下面，静斋的斋主一袭白色长衫，在烛光中微微摆动。她的神情肃穆，正对着烛光后面上百个牌位，在那上面，是慈航静斋建立以来的前辈灵位。其中的绝大部分名字，孔缺听都没有听说过。
　　　　孔缺恭谨地跪在石质的地板上，在他身旁两边，端正的侍立着两排慈航静斋的弟子。师妃暄和秦川，分列左右弟子的最前排。面对着慈航静斋先辈们的灵牌，她们的表情看起来格外的敬重。听见斋主问话，孔缺连忙答应。
　　　　“弟子谨尊教诲，时刻铭记于心，不敢或忘！”
　　　　“你要记住，你弟子的身份属于慈航静斋，而不属于我个人。静斋自从建立，就以侠义正道为根本，以拯救天下苍生为己任。望你切莫忘记这一宗旨，无论何时何地，都当以侠义要求自身，为天下万民谋利！”
　　　　“是！尘心加入静斋以后，必以侠义精神为指导，以万民生活安康为目标，披荆斩棘，除魔卫道！弘扬我静斋神威，荡涤宇内宵小！朗朗乾坤，必还武林清明……”
　　　　“好了，你的心思静斋明白了。”
　　　　孔缺正说的兴奋，却被她突兀的打断了。不爽的望了她一眼，再看周围，师妃暄和秦川也目露惊讶，似乎从来没想到他会有这么高的觉悟。只是她们都知道，尘心道长只能在静斋逗留一个月的时间，除魔卫道什么的，估计是不会有机会了。
　　　　只见静斋的斋主闭着眼睛吸了口气，再睁开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平静。也许静斋的弟子还真以为静斋所做的有多么伟大，但是身为斋主，她当然不会那么幼稚。拯救苍生云云，说说而已，在静斋的眼里，那也只是一个手段。静斋真正的目的，也只有每届的圣女才可以明白。
　　　　“你只是静斋的记名弟子，但是静斋的规矩仍然完全适合你。从今天起，藏书阁你可以在别人的陪同下进入。”
　　　　“谢斋主。”
　　　　因为只是吸收孔缺当记名弟子，所以在孔缺看来，这个入门仪式简直有些寒酸。到场的人除了斋主一个高层，就只有师妃暄和秦川这两个新代弟子中的翘楚，以及十多名后辈弟子。这让孔缺一肚子的期待都化作虚无，他还打算，能不能在入门的仪式上碰见几个不出世的高手，看看能有什么奇遇呢！结果这一切都成了镜花水月，没有丝毫的希望让奇迹在他的身上降临。
　　　　剩下的就简单了，两人又寒暄了几句，却是谁都没有心思继续聊下去。
　　　　辞别了可望而不可及的美女斋主，他立刻又兴致勃勃，转身对师妃暄和秦川说：“两位仙子，尘心对武学可是羡慕的紧。耽搁两位一段时间，请带路，容在下去藏书阁瞻慕一番。”他望着师妃暄和秦川，一脸真诚的恳切。
　　　　这个合理的要求，她们两个也只能答应。
　　　　※※※
　　　　不提兴致高昂的孔缺在两位美女的陪同下去了藏书阁，只说这慈航静斋的斋主，在与孔缺他们分别后，在两名弟子的陪同下，来到静斋深处的一处偏院。
　　　　此院地面偏僻，建筑也显得陈旧，并不惹人瞩目，但是这里却是静斋最重要的权力机构之一。看似无人守卫的大门，即便是静斋弟子，也不得靠近。再加上深山老林的掩护，非知根知底的人，万万不会想到这里就是静斋的心脏。明松实紧的防卫，让任何人都不可能无声无息的接近这里而不被发觉。
　　　　她来到一处房门前，将两名弟子留下来，然后推门走进去。在这里面，已经有六个人在等着她。从面相上看，这六个女人中，五个人的年纪都在五十岁向上，只有一个看起来只有三四十岁，却是风韵不减，但却眉宇紧锁。她们都身穿朴素的灰布长袍，安静的坐在两边的蒲团上。只见静斋静斋恭谨地对着这些人行了个见面礼，这才端坐到最下面的那个蒲团上。
　　　　她刚坐定，其中一人就开口问道：“今日的入门仪式，可曾顺利？”听这口气，对着静斋的斋主说话，竟然没有丝毫的客气。她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语气，平淡的回答：“一切顺利，尘心对静斋的认同感很强烈，我认为他不会作出有损静斋利益的事情。各位长老，还没有查出来这个尘心，是那位前辈的后人吗？”想起尘心的那番言谈，她不禁有些头大，如果他真的可以长时间留在静斋，那么静斋对匡扶天下的把握就大了许多。
　　　　几位长老嘴唇都动了动，不过都没有开口。沉默良久，才有一人说：“没有定论，静斋闭生死关的前辈虽然不多，可也不少。现在根本没有办法来确定他会是那位前辈的后人。从遗留的画像来看，他的面相和任何一位前辈都不相符。另外，无论是静斋典籍还是江湖传闻里面，都没有关于碧水剑的记载——至少，我们没有人知道。”说这话的，正是那年纪最轻的长老。
　　　　明面上，自然是静斋的斋主权力最大，但是暗地里，这些长老每个人说的话，其重要程度都不会比她低多少。每逢重要决定，斋主都必须和其他长老商议后，才能实行。换个角度来说，斋主的权力，根本没有长老们的大，因为长老们的决定斋主却违背不了——只是相比起来，斋主的身份更风光一些罢了。
　　　　七个人都坐着，彼此沉默着。不多时，静斋的斋主再次打破了沉默，向着那个看起来年纪最轻的长老说道：“忘情水的效果，是否有作用？”那个年轻的长老苦笑着摇摇头，“也许尘心道长说的对，我这属于心病，再珍贵神奇的药石，也无法解除我的痛苦。”说着，美目里面满是柔情，甚至还有一些怀念。
　　　　斋主默然，坐到她们这个位子上的时候，她们已经发下誓言，抛弃了对人间的一切留恋，甚至有些人连原先的名字都舍弃不用。但是人生中，总有一些东西是你想割舍也割舍不掉的，比如感情。
　　　　你越想忘记，就越会被折磨的，就是感情。
　　　　在感情上，时间也许是唯一的解药，可以让你忘怀掉一切；但是时间也有可能是毒药，过得越久，你就中毒越深！
　　　　在寂静中，那个长老陷入了回忆，似乎痴了！
　　　　当年，红颜如雪，意气风发的接下了那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真心的付出，两厢情愿，真真是只羡鸳鸯不羡仙。她以为他们可以长相厮守，那样任务就可以完成。有时候，她都忘记了，和他在一起只是自己的任务！但是后来，被情郎发现时的百口莫辩，两人告别后她苦苦的思念。她原先以为，可以用最真挚的爱情来改变一个人的信念。但是她错得离谱，他们的人生，在不同的追求下距离越拉越远，再也不会有相逢的可能。现在他们之间的距离，也有生和死那么远吧？
　　　　毕竟，在江湖上，她已经死了。
　　　　也许这就是老天的惩罚？自己是真的爱他啊！只是不应该带上功利的心思。也许她没有静斋的这个身份，他们反倒可以真的生活在一起，白头偕老，比翼**。但是人唯一不能改变的，就是出身。生在慈航静斋，那么一辈子都洗脱不掉这身上的烙印，刻骨铭心。
　　　　“尘心道长现在去那里了？”
　　　　一道冰冷的语气，从另外一位年长的长老寇仲吐出来，顿时打断了她的回忆。她假装咳嗽，这才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会议上来。罢了罢了，江湖上面的自己已经死了，在残生中，自己只要照看着慈航静斋的安危，就无愧于天地了。
　　　　那斋主看见她的神色，不觉心中一痛，自己这好友，看来今生真的无法从情字一关中走出来了。不过她的脸上，却保持着正常的神色，“尘心道长在师妃暄、秦川的陪同下，前往藏书阁观看。在下以为，他根本无法学习成任何的高深武学。”
　　　　“吩咐下去，盯紧他，看看他都观看了什么典籍，查看了什么武学，也许可以通过这些，来判断出他的真实来历。”
　　　　五个长老，共同赞成，这项决议就已经通过了。斋主看了眼唯一没有动作的好友，再次叹息一声，曾经她是那么羡慕对方，但是现在，却只是可怜。曾经武林中最风光的仙子红颜，现在却和木偶无异，实在是让人惋惜。
　　　　※※※
　　　　藏书阁位于静斋的深处，是一栋古朴的三层阁楼。在周围巡视、守卫的弟子随处可见，看来在慈航静斋的内部，这里也属于要地之一。站在藏书阁的门前，孔缺望着寸步不离自己的师妃暄和秦川，心中冷笑，看这架势，好似防贼一样！不过这样就可以防住自己了么？简直是笑话！
　　　　初次做贼，却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孔缺笑着道：“师仙子，请！”说完推开门，做了个礼让的手势。师妃暄的眼光又恢复成那万年不化的冰块，“尘心道长客气了，道长先请。妃暄只不过随行，不必介意。”
　　　　孔缺似笑非笑的望着她，“只是随行吗？”说完，不等她搭话，就抬步走进房子。在他后面，秦川张口正打算和他辩论一番，却被师妃暄拉住，缓缓摇了摇头。秦川瞪着他道袍的背影，气鼓鼓的和师妃暄跟了进来。
　　　　她们刚走进来，就看见一贯高人一等的尘心道长，竟然满脸痴呆的望着藏书阁的藏书。一向都炯炯有神的目光，现在竟然有些涣散。师妃暄的第一想法，就是难道尘心道长走火入魔了？秦川则饶有兴致的，垫起脚，小心的从侧面观察着尘心道长这难得的表情。相处的这七天里，她们见惯了尘心道长超然的样子，这样失态的样子，还是头一次见到！
　　　　“道长，你傻了？”
　　　　秦川用手在尘心道长的眼前晃了晃，可是道长竟然只是嘴唇颤抖，却发不出声音。而脖子只是随着她的玉手左右摇摆脑袋，竟然一刻也不愿意被阻拦了自己看书柜的目光。师妃暄看见秦川如此无礼，连忙将她拉开来，然后自己向着道长作揖道：“尘心道长，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