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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情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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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染了满地的金黄,慢慢的依着时间的轨道,司朗熟悉了在日本的生活,每日每日规律得有点无聊,但是,在无聊的生活中,有一件事明显的是属于失序那边的。
“喜欢”,一种像被天雷打到的感觉,司朗曾被打过一次。
一年前因为饱受那个外表是酷哥、魅力无法挡的外国史老帅吸引而被天雷电到发麻的感觉记忆犹新,不料,目前司朗又被那熟悉的雷击感打得头昏眼花,他,正陷在某人以“喜欢”织就的网里动弹不得。
近水楼台先得月,人和人相处必经的过程,和顗业学长相处久了,自然而然就擦出一点火星,起先在他的荷尔蒙做怪的“喜欢病毒”以肉眼还无法查觉,等到发现时他已经是进入“爱情癌”第二的病人。
顗业学长是个很开放的人,特别喜欢与他有身体上的接触,不是捉他的腰、揽他的颈、拉他的手……就是在更衣室里用锐利的目光测量他的肌肉成长状态,甚至有几次强迫一起在冲澡区光着身子玩水,说是要让他练习胆量。
开始时还非常放不开的司朗直觉反应就是东遮西躲,不过这些小动作刚好成了刺激顗业学长再接再厉、得寸进尺的借口,久而久之司朗习惯了、不躲了,能够非常大方、自然、旁着无人的展露身体时,反倒让仿佛身体莫名其妙沾上脏东西的学长忙着一洗再洗而大大降低捉弄他的机会。
但是,自从有了自觉之后,他的眼神会不自觉的追着顗业学长的身影跑,他的手会不由自主的替顗业学长拿着东西,他的唇会莫名其妙因为想到顗业学长而弯起若有似无的弧,他的心会不知不觉在看到有女生前去向学长告白时冒着酸意。
可是这样的改变却无人可诉,难道喜欢一个人真的是先从拥有秘密开始吗?
突然之间发现自已对顗业学长产生“非份之想”的司朗,最近不断的想着这个极端私人的小秘密。
在很早之前,司朗就知道了一个传于女同学间半公开的秘密,有很多女生都喜欢顗业学长,数目之多可能用电子计算器都算不完,再加上听说以前顗业学长刚成为交换学生时很会玩,所以贴上来的女生简直比春天樱树上绽放的花还多。
坐在泳池旁,司朗用毛巾擦擦自已潮湿的头发。
真是奇怪,为什么他会知道女生那边的秘密?
再想想,要知道这些……似乎很简单。
每天,只要不上课的时间就会有女生来问他关于孟学长的事,他班上的、隔壁班的、各年级的学姊……有时连走在路上都有前来询问的外校女生,而最近……甚至于连自家那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妹妹也会有意无意的想“刺探敌情”。
题目一,“顗业学长的兴趣是什么呢?”
答案:“游泳和吃,也许……耍的别人,特别是那个叫一之宫司朗的傻孩子,哭笑不得也算。”
题目二,“顗业学长喜欢哪一种女孩子?”
答案:“只要是女的都喜欢,到目前为止还没看到过顗业学长特别讨厌哪种型的女孩子。”
题目三,“顗业学长喜欢吃什么?”
答案:“贩卖部卖的照烧三明治,因为顗业学长每天都吃,看起来像吃不腻一样,还有……一之宫家美味的妈咪爱心便当,特别是青椒牛肉,只要一之宫司朗的便当一出现这道菜,当天有幸吃到的铁定不是那个叫一之宫司朗的傻孩子自己。”
这此问题解答都是他的大脑自动自发记下来的点点滴滴,司朗叹气,若不是喜欢,自己怎么会花这么多心神去记这些关于顗业学长的事呢?
如果他念起书来也这么认真就好了,想到那些看久了就会“自动分解”的怪异树枝状文字,司朗就觉得头很痛。
司朗曲起手指头算算,他也才和顗业学长认识不到三个月,未达九十天的时间就成了女生们眼中“顗业学长的小尾巴”,好像哪里怪怪的。
耐操、耐磨又耐用,任凭顗业学长朝他下命令做这个、做那个,除了拉拉杂杂的琐事还要负责帮忙解决学长的女性交友问题,虽说刚开始是“被迫”,接着是“习惯”,后来是……呃……被“奴性病毒”感染?
把罩在头上的毛巾卷在手中,司朗觉得自己应该去撞墙,看看会不会把自己的脑袋撞清醒一点。
“信认”和“依赖”是造成“喜欢”的要素,也许带了一点点的“一见钟情”,司朗叹气,他也不是故意要喜欢上一个花心的人啊!
对司朗而言,顗业学长个性根开朗,属于那种没有秘密的人,在学长面前他觉得相当自在,就算找不到可供表达的日文,他说中文也可以通,不用在乎什么与学长之间说话礼仪等拉拉杂杂的高压规条,也无需拼命的为自己不懂的东西扮笑脸,而且……学长对他很不错。
潜移默化中司朗已经被训练的会不自觉的用肢体、语言把顗业学长的琐事一手包办掉,甚至学长还来不及吭声就已经处理的一干二净,司朗看着被打上池边的细白水花,自己竟然会这样心甘情愿司朗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为了不让烦事打扰学长而做这种事?
为了完成学长的指令?学长又不一定会感激。
哎!“喜欢”真是麻烦。
坐在游泳池边,司朗默默地看着在水中比在陆地自由的顗业学长,突然想到如果没有自己挡着,就让女生们如潮水般的群涌上来把学长围住,每个都笑的跟傻瓜一样然后把泛滥成灾的香水信堆在学长身上,虽然好笑,但是心脏好像有一阵被紧握的感觉。
然而,喜欢一男孩子,这种事绝对不能说,因为搞不好学长听了也许就会像被触动什么特殊开关一样,表情变的一脸肃杀,就像把脸从冰库里冻了一个月后拿出来一样,呵呵呵!
为了在顗业学长面前表现得平常,司朗也曾把班上的女孩子拜托过的情书送到顗业学长手里,然而,那些信好像绝大多数都会因为各式各样奇奇怪怪的原因而被他不知搞丢到哪里去,司朗摸摸自己的心脏,不知道自己的良心去哪里了,怎么会这样?
所以,每次顗业学长从他手里拿到被筛选过的信时,总是一脸莫测高深,好像知道他藏了什么一样,让心虚的不得了的司朗想快速逃走,这是第三个别人都不知道的秘密。
是认识久了吧!
有时候,司朗也会觉得也许自己在顗业学长的眼中似乎很特别,因为周遭的女孩子们都用嫉妒的眼光打得他全身没有一丝暗处,可是,隐约的有哪里不太对劲,因为,身为男孩子……这分明没什么好得意的……不是吗?
难不成又是“喜欢”这只顽皮的小精灵搞出来的把戏?
司朗想到自己从来没有正眼看过那个以整他为乐的顗业学长,只是概略的记得顗业学长有桃花眼和出众的身型,但是现在就算在人群里,即使闭着眼睛,他的第六感从不曾出错,顗业学长的方位不需雷达都可以轻易的找出来,难不成这是因为“喜欢”所以长出来的特异功能?
人类的潜力果然是无穷的啊!
司朗不自觉地咬起于手上的毛巾,在香水区里待久了,香水就不像刚闻到那么香,这道理是不是也可以套用在他的感观上?
话说回来了,学长好像都没叫过他一之宫,认识不到半年却仿佛很熟似的,司朗、司朗……叫个不停,难不成学长也觉得他这个学弟当的还可以吗?
因为“喜欢”,这带着魔力的妖精作祟,司朗忘记了之前在台湾上外国史时的那种心跳加速感,对脑海深处那个身影的印象也越来越模糊,反倒是顗业学长的特征变得越来越多、越来越顺眼自然,活像顗业学长在司朗脑袋里繁殖一样。
想到顺其自然……司朗觉得看顗业学长看久了,也许学长原本是什么“旷世美男子”之类的男生,可惜的是他的眼力却钝掉了,所以在他的眼里,顗业学长只是长得还可以?
有时真希望顗业学长能再丑一点,别有这么高的回头率,可是司朗才没有那种神力来掩住学长四散的男人味,如果有他早就用了,“情人眼里出西施”这种事,不是每个人都试用。
学长若能再不起眼一点多好啊!例如:变得爱国一点、左脸多几个痘子、右颊生一条伤疤、斜眼歪嘴什么的……
噗……哈哈哈!倘若学长知道自己力罩的小学弟曾想过将学长毁容……脸色一定很扭曲吧!唔!呼呼!这秘密千万不能给学长知道。
“在想什么啊?一个人在这里偷偷摸摸的笑,有什么好笑的说给学长我听分享一下,嗯!”从泳池另一头上岸,身上还带着水滴的顗业伸手揉乱司朗未干的头发。
“学长,你怎么不从那边游回来?”乖乖递上干毛巾接过泳镜收在袋子里,司朗赶紧找了个目标转移顗业学长的注意力。
“哼哼!因为我不想游了啊!大老远就看到我最亲爱的司朗学弟笑得像白痴,你有秘密唷!”顗业无所谓的坐下来擦干自己,带笑的眼注视着“拐弯技巧”还没学到家的学弟。
要命!司朗咬起下唇,怎么转不走啊!
难不成……不要吧!真要告诉学长他的小秘密或是他刚刚在偷笑什么?
不行!这怎么可以,万一踩上学长的地雷让学长发飙,他岂不是第一个死定?
虽然学长还没有在他面前发飙过,但是,万一嘛!凡事都有万一啊!
“要不要告诉学长我啊?如果你告诉我让我也开心一下,等一下社长要求你们新社员要一次游完的五十公尺就让你分期游完而且不用计时,如何?”顗业凑过脸来低声说。
呜!五十公尺……司朗当场小脸一垮,他现在连游个十公尺都还会有几次沉到池底险些把一年份的水全喝光,如果能不游长而且慢慢飘当然是最好,可是入社一个月,所有新团员都已经朝一百公尺一分钟迈进,独独他长手长脚却载沉载浮。
要不是有好心的顗业学长罩着甚至在他身下托着他游,他早就在崇尚斯巴达教育的游泳社长所使的暴君威力之下溺死了。
可是,说与不说,谁来救命?
“说嘛!我想知道。”顗业拍拍司朗的脚。
“我在想……”司朗低声地把话含在嘴里。
算了!就让学长觉得自己是个白痴好了,司朗摸摸手臂站起身走向水道,他还是认命一点去把五十公尺浮完吧!
“秘密”就是“秘密”,不说出去的才叫“秘密”。
“喂!小子,什么叫做‘如果没有女人,男人会不会憋死?’这是什么问题?有什么好笑的?”耳朵不是普通锐利的顗业在原地目送司朗以要自杀的脸色跳下水,嘴角浮起一丝浅浅的微笑。
十秒钟后再去捞满肚子秘密的可爱司朗上岸吧!
也许借机拐拐司朗说出实话或是和司朗复习一下第一次见面时的……啊!他想到一个好方法了,即使冬天学校泳池都不会关,把司朗拐来做特训似乎不错,嗯!一想到能与美少年一起共游温水池他就心花怒放,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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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听说,顗业学长被一个传说中最可爱的一年级女生告白,而且顗业学长……接受了。
记得有本书上写到,如果秘密在心里积的越来越多,有一种不好的东西就会产生,它的名字叫“烦恼”。
看着眼前咕噜咕噜冒烟的不明液体,再度于化学实验课中走神的司朗转着手中的蓝笔,打转出炫目的忧郁圆形,他目前有很多烦恼。
“烦恼”这种东西,是一点一滴累积成的,累积这么多……却不能拿来做什么,如果世上有累积一百个烦恼可以换个美梦,司朗早就一睡不醒直到世界末日。
两个人的烦恼当然加起来会比一个人的烦恼多很多,因为不只是想要自己的烦恼,还要分心去考虑另一个人的,通常,习惯于想得很周全的人会很累即源自于此。
他好烦恼啊!不只有烦恼自己的功课还得分心去烦恼顗业学长身后有数不清的追求者,如果能用玻璃罩子把顗业学长隔离起来该有多好啊!
昨天回家的路上都还没听到顗业学长提起有关女朋友的事,今天一到校就传的汤汤沸沸,顗业学长和那个女生手拉手在一起的交往消息听得司朗的脑袋都痛了。
升上高二的第一个学期,外头的落樱缤纷灿烂,枝头上的花串开得豪放,仿佛是要把一年份的美丽全绽在这一刻般,今年的樱花居然开的这么早,换个地方出神的司朗看着樱花片片翻飞,心里想着的是自己已经错过了的爱情。
去年顗业学长和他共渡了快乐的圣诞节假期,礼物是他想了三天才想出来的,顗业学长收到时的表情太好笑了,到现在他只要一想到就不自觉会笑出来。
今年新年时他和顗业学长到神社去摇那个大大的铃,顗业学长还骗他说要是拉太用力铃会掉下来砸到他头上,害他只肯把手伸得长长的,身体一点都不敢接近奉献箱。
农历过年为了怕顗业学长思乡寂寞,他特别要母亲多准备,并且自动自发将家里屋内屋外打扫干净,只求邀请顗业学长到家里一起围炉吃火锅时不会失礼。
甚至于在让全校女生发疯的情人节时,他也偷偷的藏巧克力进顗业的书袋里,然后装成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和顗业一起分着吃掉。
明明他们之间的感情很好,可是……为什么学长什么都不跟他说呢?
“天上的神啊!为什么您都未曾垂听过我的祷告呢?”司朗在心里问着神不曾给过他回答的问题。
每一次都还没开始就要结束……真像他的不成材作风。
搔搔自己的脸颊,司朗知道自已其实十分不甘心,他还没做的事被别人抢先了一步,还是大得夸张的一步,简直让他想搥心肝一百次。
不一会儿下课了,司朗还没有想出解决烦恼的办法,他决定下一节数学课继续想,总会有想出来的时候。
不料,他还没开始想,数学老师发下练习卷后就不知去向,只交待班代表等大家写完就收好送到办公室,这节是自习课,司朗回神看向自己已写完的卷子,再看看身边振笔疾书的同学,升上二年级,身边的同学好像连剩余的一点玩心都收了,切切实实变成了念书的机器。
已经是三年级生的顗业学长一念完就要回台湾了,既然如此……为什么要交女朋友呢?难道那个女生真有什么过人之处?难道颠业学长眼中的理想对象……就是长“那一型”的?
天!司朗差一点就把手中的笔戳进白己笨到不行的脑子里,为什么他像白痴一样,成天在顗业学长身边跟进跟出的却一点都不知道顗业学长在想什么么?
“女朋友”不就是那种诡异到不行的生物,不但要爱、要哄、要费心思还不能随便打发,为什么学长会迷上呢?
真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好像被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
那个一年级的可爱女生……司朗也看过一两次,“一、两次”就足以让他发现这个女生的居心不良,“她”和他一样都喜欢着顗业学长。
那个女生都混在一群女生当中前来,她把自己的企图掩饰得天衣无缝,可是,在司朗眼里,那个女生的眼神和动作却格外做作、特别明显,那笑得羞怯的红唇,好像在传递讯息的眼神,举手投足间无不送着爱意意图直达顗业学长的眼中。
比起那个女生,司朗知道自己……全军覆没。
真的一点希望都没了吗?
会不会……有那种千万分之一的机会,如果……他鼓起勇气向顗业学长开口,会不会有转机?
情况似乎不会更惨了。
而他只是“同乡学弟”……只要顗业学长回台湾,凡是学弟的随手一抓都是同乡,不是吗!?少了他……也没关系,对于顗业学长又不痛不痒。
班上心有所属的女孩子们偶尔下课聚在一堆时都在谈着即将到来的白色情人节会收到的回礼,什么程度的恋爱会回什么样的礼物……好像有法规可以遵照办理一样。
就算没有男朋友的女孩子也在商量演练着各种表白方式,让自己暗恋已久的对象知道自己无处可倾诉的爱意。
司朗也很想收到顗业学长的回礼,也会想在收到回礼时向学长表示自己的心意啊!可是,情人节那天学长收到的巧克力实在太多,虽然顗业学长沿路发放了一堆,剩下的至少有一半还是学长要他帮忙搬回家让自家馋嘴弟弟消化掉,而司朗刻意留在顗业学长口袋里的那份巧克力……说不定学长也随手就送出去给邻居了呢!
司朗一想到这个就觉得自己好悲哀,他真想朝天际大声问天上的神,为什么他的恋爱硬是与众不同呢?
表白怕对不起顗业学长,万一被唾弃……他不知道自己受不受得了,司朗觉得自己还是不出声的好。
但是,不表白又对不起自己,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喜欢个人……好喜欢,这么这么喜欢……。
烦着、恼着……杂七杂八的思绪缠缠绕绕,忍不住的伤心只能往肚里吞……不是吗?
他的脸色应该只能用“泫然欲泣”或是“欲哭无泪”两句择其一来形容,司朗想。
要是他是女孩子,不就什么问题都没了吗?!
好烦!烦到痘于都长出来了啊!
他讨厌自己,讨厌莫名其妙失衡的荷尔蒙,讨厌一切不该想的、不该发生的问题,讨厌钻了半天还在原地的牛角尖。
坐在司朗背后的女生用自动铅笔戳了戳司朗的背,趁班代表正在与试题奋战没在注意时塞过了一张折得四四方方的纸条。
“外面。”女生小小声地指明纸条的来源。
“噢!谢了!”司朗低声道谢,朝后门望去,只见穿着体育服的顗业学长在后门小窗出现并且朝他挥挥手做暗号。
顗业学长传纸条……是要告诉他关于“女朋友”的事吗?
司朗用练习卷把纸条遮住,小心地摊开……看到纸条的内容,他皱起眉头。
“下课后有话跟你说,我在樱花林的喷水池边等你,顗业。”
司朗瞟了眼班代表的方向,神态从容地将纸条小心翼翼地收进外衣胸口处的内袋。
怎么了?
这敏感的时候,顗业学长有什么话要跟他说呢?
会不会是……“对不起喔!以后你自己回家,我要和女朋友一起走”呢?
会不会是……“啊!今天以后我会不定期的翘社和女朋友约会,你就帮我跟社长说一声”呢?
会不会是……“反正你现在会游了,我要陪女朋友,你应该不需要我在你身边看着了”呢?
会不会是……“学弟,你看,我的女朋友很可爱吧!羡慕吗?你可别打我女朋友的主意”呢?
要命!
司朗觉得……自己的心沉到马里亚纳海沟去了,又深又沉又冷的感觉像要把已失了温的心给切的四分五裂。
心事重重的司朗在缓步规律前进的秒针行军下隐忍着焦虑,下课钟声一响时马上将手上的卷子扔给班代表,一阵狂风似的跑出去。
掌管命运的神明啊!他想告诉学长自己的心意,希望不会太迟,希望……
如果……如果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如果……上天愿意给他一次机会!
如果……顗业学长也对他存有一份“感觉”……这有可能吗?
“这有可能吗?”司朗自问。
司朗的脚步慢了下来,顗业学长和他不一样,顗业学长……是喜欢女孩子的,是和他不一样的,学长不会对男孩子的身体线条起反应,学长不会对男孩子间手来脚往的嘻笑怒骂有特刖的感觉,学长的眼神会在不经意的时候盯着那些朝他们散发爱心的女孩子们,学长和他不一样。
真可怜啊!司朗握了拳,这样的自己真的很可怜不是吗?
“自作多情”这句成语如一把尖锐的利剑,由左胸前贯穿了司朗的身体,顺着悲哀伤口流出来的是满心底的不甘愿。
司朗低着头,刻意绕道避过下课人群,走过长长的廊看着自己形单影只,他不想让其它人见到他的哀愁。
握紧的拳头让指尖刺激着掌心,司朗感觉不到痛楚,麻木的神经好像都被心脏的“那个洞”所传出的感觉影响了。
再差也不过就是失了爱,事情该是了断的时候,这么拖者也不是办法,一刀两断吧!
※凡间※※凡间※※凡间※※凡间※
夕阳西斜,光线在樱枝与花串间穿梭,茵茵草地映射出交缠起舞的影子,校园的这一角樱林只有在花季才扬眉吐气。
司朗记得许久之前顗业学长说过,这个地方是学长他待在日本三年来最喜欢的地方,顗业学长还笑着发誓说,这樱林花季的如画景色就算回台湾他都不会忘,如果忘了就让上天罚他每年春天时都回到这里种一棵樱树。
美丽的事物容易常留人心,而他……并不归于美丽的族类。
闭上眼司朗深深吸进一口带着淡淡药香的空气,再睁开眼时他已经看到仰躺在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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