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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渊空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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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古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还有胆大的村民爬进深处去看,发现离洞口附近数十米的石头大厅内,顶部栖息黑压压的蝙蝠,成千上万,地上厚厚一层黑黝黝的粪便,石壁上尽是些象蛐蛐一样的虫子,还有不少百足爬虫,跟蜈蚣一样的到处打滚,再往里走,就冷了,比外边低上十几度,也不见有其他动物的踪迹。” 

我笑了笑,转头去看张丽恒,小姑娘听着我们闲聊,在夜色里一直显得很冷静,跟她的外表一点不搭配,我不由暗自佩服这小姑娘,别看是一女流之辈,说不定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狠人。 

大伙的单位不同,除了我这个干活的闲人,彼此之间似乎都有点防范,等回去了,我倒是真要好好问问老邓,到底发现了些什么奇怪的线索,我想至少自己的老领导是不会欺骗我的。 

昨天晚上没有睡好,我聊了一会儿,瞌睡劲儿就上来了,勉强同他俩打声招呼就回去睡觉,于是这一场闲磕牙就这样散伙了。 

睡到半夜,我猛的一震,差点滚到床下,趴在床帮上脑袋直发蒙,还没回过神来,又是咯啷啷一声金属刮擦声,有啥东西刮住了船底,把我原地一震,翻了个个子,又倒回床里头。 

我心想不好,有情况! 

跳起来拉门出去看个究竟,立刻感觉到在我熟睡的夜里,曾经下过一场透雨,空气很凉,船上到处湿漉漉的。 

站船头一看,觉得不对,睡觉前,这船明明是抛锚固定好的,怎么我感觉这会儿在慢慢移动呢?不由自主去看船头,立刻哎呀一声叫道:“不好!” 

石头山的下面,有个黑糊糊的大洞,正张着不规则的大口,吞噬着湖水,而湖水就不停的往里灌,我们的船也顺着水流往里漂,那洞口没有我们的船大,如果不想办法的话,一定会撞上石头山卡在洞口,闹个船毁人亡的下场! 

此时到处黑糊糊的,我根本看不见别处是个什么情况,我慌了,在这个湖泊深处,没了船,就是水性再好也难办,别人来救命都不好找。 

我大喊大叫船上的人快起来,我相信以郑剑的谨慎劲儿,那些站岗放哨的警卫肯定早都知道了,却是奇怪,我叫了好几声都没有人理睬我。 

我只好转身回船舱去拍门。 

刚想转身,耳朵里听到一点动静,很奇怪,不应该是这里会有的声音。那是一个戏台子上才有的声响,鼓声、小锣、号子,还有二胡的声音。 

漆黑寂静的夜里,隐隐约约的飘过来,分辨不清是哪个方向。 

我惊疑不定,湖泊深处怎可能有戏班子来搭台演唱,肯定是自己的幻觉,但是那咿咿呀呀的吊嗓子声音,在空旷漆黑的水面上,慢慢由远处飘过来,越来越清晰刺耳。 

一只手紧紧摁住了我的肩膀,我猛的一抖,差点使出擒拿的动作来反击,眼角余光一闪,发现是老古,正把一根手指竖起在嘴唇上,示意我千万别出声。 

老古一努嘴,我顺着方向看过去,只见有一片黑压压的东西,浮在水面上,跟我们的船一样,正往石头山上漂去。 

这片黑压压的东西上,有一点细小的红光,象个烟头一样微微闪烁,唱戏的声音就从那儿传出来,我极尽目力,也看不清楚是个什么东西,但肯定不是鬼怪作祟,也不是真的有戏班子在登台表演,却是个不争的事实。 

那片黑压压的东西越发漂的缓慢了,我们的船同样减慢了速度。 

我轻声问老古:“他们人呢?怎么这船上连个放哨的警卫也没有?要是搁在前线,这样带兵的话,咱们早都被对方的水鬼割了脑袋去!” 

老古摇摇头说道:“船上没有人了,半夜时候,我听见一点动静,仔细一听是郑剑带着人下船了,水产厅那小姑娘好像也跟了去,还有几句争吵,反正最后没人来叫咱俩。” 

我一听傻了,顿时又惊又怒:“这是咋地——把咱俩当特务给隔离了?他们去了哪儿?老古你有没听到?也不拦着点?” 

老古说道:“应该是上了石头山,总有十来个人呢,还吭吭哧哧的驮了什么重东西。我看郑剑神色凝重,跟那个小张争吵时,说是奉的军方命令,不能带她一起去,我看那架势,哪敢掺和进去啊,还说什么拦住人家,郑剑手下的兵,把子弹都上膛了!我一平头老百姓,只好一直装作啥都不知道。” 

听了老古这样说,还是有点道理,只是郑剑为什么半夜带人上了石头山!把我和老古闪在这船上呢?难道有什么突发情况? 

不可能,我越想越觉得离奇,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好歹他是现役军人,我也是个复员的老兵,咋说都是一个阵线的啊?哎哟不对,他是不是现役军人还真不好说,我没见他穿军装,只是听自我介绍是福建海军的人。 

我瞧一眼老古的面庞,心里不自觉打了个突,对于老古的真实性也开始怀疑起来,这老古虽然看似很热情,处处帮助我们,但是他给我的感觉总是很阴沉,脑子里不知道有多少坏水在算计,尤其是对我们和郑剑都非常的好奇,那可不是一般的感兴趣,说到底,我觉得他面目不清,是友是敌真不好说。 

这么一想,我才发现自己的身边,竟然没有一个可以绝对相信的人,顿时觉得心里七上八下,抓不着点实在的东西。早知道我就坚持住等丁根这个老战友来了,铁哥们儿一起互相照应,比起现在孤立无援,那要好上很多。 

我问老古:“郑剑带人下船,不可能把人全都带走吧?这船他就不怕咱俩给他开走,让他回不来?” 

老古苦笑道:“开船的他是留下了,反锁在驾驶舱里,我刚去看过,还喊出来问是咋回事呢,里头的人不出来,隔着门说是郑剑要他们留守船舱,是部队的军事命令,除非等他返回,或者另外收到无线电命令,否则说什么都不能离开船舱,也不能擅自开门,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我鼓捣了半天,啥都没问出来。” 

这厮搞什么鬼?我都给气糊涂了:“那这船不是抛锚了吗?怎么会漂,还有,船底下是什么东西撞上来?这郑剑是什么狗屁军官啊,就这样疏忽大意!” 

老古说道:“我问了这个情况,里头的人也是不晓得咋回事儿,郑剑说自己天一亮就能回来,最多几个小时,所以才把驾驶舱锁着呢。” 

我想了想说道:“得,先别管那么多了,这船这样漂着,万一真漂过去撞上石头,或者卡在那个黑糊糊的洞口,咱们可都得玩完儿,还有那一大片黑糊糊得东西,其势汹汹、来意不善,得先解决这些麻烦,等郑剑回来再跟他撕掳清爽!毕竟人家也是个官,闹不好也是执行的上级命令。” 

船慢慢的有点想停的意思,好像那个大洞已经给灌满了水,水流速度也平稳下来。 

夜里下的这场雨怎么会有这么大效果,我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把注意力转移去船边水中那黑压压的一片东西。 

看看手表,凌晨四点多,到处还是挺黑的,那咿咿呀呀的唱戏声音,跟快要断气了一样,若有若无。 

老古跟我一起,都把注意力放在水面,盯着黑压压一片中的小红点,猜测这东西到底是个什么:“你瞧那红点,会是个什么?是不是什么动物的眼睛?” 

我说道:“不会吧?哪有这么大的独眼怪兽,净瞎掰!我看不可能是活的,否则怎么跟咱们的船,在水上漂的速度差不多,倒象是个什么小岛,你瞧上头还影影绰绰,长了不少草呢。” 

老古惊奇的说道:“不可能吧,哪有小岛会漂的!” 

我突然想起来点什么,赶紧问老古:“我记得这片地方,你是说快到了建德市的地界,那就是淳安县的东南方向了,刚才咱们一路走来,你有没有感觉到湖里的水有什么变化?比方说水的颜色,水流的速度,水的温度什么的?” 

老古低头想了一会儿,抬起头说道:“我一向都很留意这些水文资料,但是这一路上,我没发现什么异常啊,小黄你也是经常和水打交道的,这样问我,是不是也看不出来那片东西是什么?” 

我有点沮丧,本来想起了一个可能性,老古却说一路上的水文资料没有异常,我也只好摇摇头说道:“唉,看不出来,你说是一大堆水草吧,却长的有点太低,几乎和水面是平行的,你说是一种沉水植物吧,却刚好浮出水面,有个圆滑的厚边儿!” 

老古紧张的说道:“难道真的是水怪?你看那水的颜色多深,下头说不定还有更大的体积,又他娘的一动不动,到底在那儿干啥呢?” 

我压低嗓子问老古:“你带的有枪不?有了拿出来,我想给它一枪!” 

老古点点头:“有把猎枪,是单位佩给我的,用来抓那些电鱼的小偷用的。” 

我刚想催他拿出来,就听见石头山的背面,传来一声枪响,很是沉闷,几乎同时,我们船边那团黑压压的东西上,冒出了无数气泡,还带有扑唧扑唧的怪响,似乎一个光脚丫子的人踩进池塘里,从脚趾头缝里挤出一条条烂泥的声音。 

我和老古赶忙卧倒在船帮上,紧张的注视着枪响的地方,一边还操心那黑压压一动不动的东西,别提有多狼狈了,只是那枪只响了一声,就再没了动静,周围又归于一片沉寂。 

我突然发现原本一闪一闪那红光不见了,绝对是不见了! 

我烦躁起来,跟老古说了声:“拿好猎枪在这儿等我,我下水去看看。” 

老古拉住我:“天这么黑,行不行啊你?千万不能出意外,咱要注意安全。” 

我不耐烦的说道:“放心吧,水下用的头灯给我拿个,我连气瓶都不用,让你见识下什么叫蛙人!” 

老古回去摸索了有一会儿,拿出来一个短把电筒塞给我,我仔细一看怪怪的,于是怀疑的问老古:“哪来的这东西?什么灯泡的?” 

老古笑笑说道:“他们说是氪灯泡,至少能下到七十米深。” 

好东西啊!老古怎么会有这东西?按道理这东西是进口来的高级货,老古怎么会有呢?难道这厮和军方有啥瓜葛不成? 

我满腔狐疑的问老古到底是哪儿弄来的这东西?老古却只是笑着打哈哈不肯明说。 

这两天我可真长了见识,算是知道了啥叫神秘人,眼瞅着身边一个个,都神叨叨的烦死! 

我问了几遍,有点烦了,看那水里的东西实在心焦,于是懒得再问,自己一个人顺着船边缓缓滑入水中,很小心的没有激起一丝水花。 

这水性好都是残酷训练出来的,到了水中,握紧我朝夕相伴的潜水刀,反而觉得心里很是平静,一直突突乱跳的心窝子变的踏实了不少。 

按道理下过雨后,湖水应该稍微凉一点的,但我感觉不到水凉,心里不免觉得有点奇怪,影影绰绰的快游到那片黑影的地方,我决定先潜下水中过去看看,于是深吸一口气扎个猛子,一手握紧手电,另一手攥住刀子,慢慢向那片黑压压的东西接近。 

光线所到之处的湖水比较浑浊,漂有许多悬浮物,跟我想像中的清澈完全不同,看了半天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正想浮上去换口气,觉得有个东西摸了一下我的脸,软不拉唧的。 

凉、黏、软,被摸过的脸颊上就这感觉,虽然整个人都泡在水里,那块地方仍然感觉黏糊糊的,似乎粘上了什么东西,我的自然反应就是立刻一个转身下潜,同时拿手电照向刚才的位置。 

坏了,这个短把的手电很不趁手,我一点都不习惯,就这么一转身,竟然给掉了下去,歪歪扭扭的光线中,我看见一只肥大的癞蛤蟆,在水里一蹬腿,冲上那片黑压压的东西,消失不见了。 

我有点发懵,癞蛤蟆不可能这么潇洒的在水库里游泳啊,再说这里怎么会有这玩意呢? 

但是有一点被我确定了,这黑压压的东西绝对是无生命的物体,那癞蛤蟆跳上去一点反应都没有。 

因为忙于看什么东西摸我,等回过神来,去捞那个掉落的手电时,已经沉的看不见影子了! 

我满腹苦水,出师不利啊!到处黑糊糊的,啥也瞅不清楚,这可怎么办?该死的癞蛤蟆,坏了我的大事! 

我咬咬牙一横心,干脆去摸摸那片黑压压的物体,弄清楚是何方神圣,在这里装鬼吓唬我! 

在水里这么一个快速上浮,带动起一股水流,感觉离那个大东西近了,我顺势把手按了上去,凭手感出乎意料,我这一摁上去,竟然没有摁着意料中的硬石头,却摸到个软绵绵的东西,而且一触手就向后躲开了。 

是个什么东西?难道是具尸体?还是一只大号的癞蛤蟆? 

我头皮一麻,黑暗中,立刻浮现出死尸的恶心模样,正在六神无主之际,又不知是谁在我后脑勺轻轻一拍。 

妈呀?心凉了半截的我,给黑暗中的突然袭击都快吓傻了,再也不敢犹豫,身子一纵,反手就是一刀劈了过去! 

军队中的水鬼蛙人都受过专业的训练,尤其是潜水刀具的使用,怎么在水中撩刺、砍刺、劈刺、正挑、反抹,很多实用路数,狠辣异常,我自信水平也还不错,现在到了生死关头,更是运用的特别出色。 

但我做梦也想不到的是,如此气势凌厉的一刀,居然被对方给攥住了刀刃。 

这拍我脑袋的东西,接了我一刀,但我明显感觉到,刀刃不是卡在骨头中的感觉,因为我的刀还能在这东西里头,缓缓移动位置,但是水中我有劲使不上,明明感觉刀刃就快要出来了,却总是差那么一点。 

黑暗的水底下,模糊看见这东西的轮廓完全不似人形,而且那颜色黑的很,还能放散出一些悬浮的颗粒,把水搅的浑浊不堪,我的眼睛再也不敢睁开,担心水中会有什么毒素,索性使劲闭上眼睛,稳定下情绪,再次咬牙纵身,使劲往回抽那潜水刀! 

大事不好! 

用力过猛,刀一下就给抽了出来,在水里打着滑,变着方向的放漂,差点戳回我自己身上,而那黑糊糊的怪物,却跟着刀子的轨迹,也在水里兜头一扑,险险的从我身边滑过去,差点来个亲密接触。 

莫非我劈中的果真是一具尸体,本来悬浮在水中,在我躲那癞蛤蟆的当口,带起一股子水流,顺势漂了过来? 

说起来好长时间,其实我知道这些事儿,发生在短短一刹那工夫,水下剧烈动作加上心情紧张,我感觉不妙,闭气的时间要提前到了,必须上浮去换气。 

这时候,黑暗中的水底有了让我很不踏实的感觉,虽然闭着眼,却在潜意识中感觉到危险,眯出一丝眼缝,立刻察觉自己身边,绝对不止一个家伙,而且多多少少五六个,聚拢在我周围,看起来不怀好意,磨磨唧唧都在往我身上靠拢,象是要对我不利。 

这下吓得我不轻,非常后悔不该逞这能耐,独自下水来一探究竟,万一牺牲了真不划算。 

我想起邓头教导过我们,不管什么情况都要保持冷静! 

感觉周围的东西也并不是很凶恶,于是听天由命的拿手指戳过去,谁知道我的手掌,随着这一戳,整个都陷了进去! 

真的是尸体? 

脑海中立刻充斥肿胀肥大、溺死者尸体的影像,虽然浑身在水里,我却感觉燥热无比,忙不迭的拔出手掌,连蹬几步,退出这片有埋伏的水域,但是肺中的这口气再也吊不住,只好使劲一蹿,浮出了水面。 

下潜的深度并不大,很快我就浮出水面。 

望着黑黑的夜空,氧气冲入肺中的感觉真是舒服无比,我举起手掌,仔细辨认上头黏着的东西,扭头再看看这片黑压压的东西,心头若明若暗的明白了这是个什么东西,只差一步再去求证,就可以彻底搞清楚了。 

我再次深吸一口气,潜入水中,有了想法和目标,加上刚才的虚惊一场,我直奔掉落手电的位置,如果我猜的不错,那手电保准可以找到,而这里的水域,也绝对不会太深。 

一阵急潜,大约有三十米的距离,这已经是我不借外力,可以保持必要停留时间的最大深度,也就在这个深度,我摸到了湖底! 

我的目标是那个掉落的手电,在我没有摸到湖底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光线,正在湖底安静的平躺着,所以我没游几米,就拣了起来,再次小心的往上浮,而这块黑压压的东西,在我的手电光线下,奇…书…网终于露出了本来面目。 

一大块沼泽悬浮在水中,无边无际的,至少我的手电照不到尽头,下头须须缕缕,还有不少淤泥和杂物连在湖底上,与湖底之间的距离只有一米多,几乎是挨在一起,象是个本来搁在湖底的盘子被水硬生生托了起来。 

而我虚惊一场,险些吓出洋相的搏斗对象,只不过是沼泽边缘脱落的,一块块浸泡变质的陈年污泥,这沼泽不象是天然的,污泥中含有些不同的成份,所以就这么在黑暗中吓了我一跳。 

我拿着手电,前后左右的仔细看个分明,越看越觉得难以理解,尤其是有三个问题闹不明白。 

一个是为什么这片沼泽挑选这个时间,此时浮了起来? 

二是沼泽中消失的闪烁红点到底是什么东西?难道真的是生活在上头的什么沼泽动物? 

三是沼泽中含有什么特殊的化学元素,居然可以让脱落的污泥变的完全没有重力不说,还能保持形状?不是亲眼见到,我不会相信泡在水里的泥块,会有这么奇特的模样。 

这不合科学规律吧?我浮上水面,歪过头去看漂在不远处的船,准备返程回去。 

我浮出水面的位置,已经离我的船近了不少,我缓缓向船的方向靠拢,一边寻思自己看到的沼泽到底怎么回事,那三个问题很难想的明白。 

就在此时,我无意识的抬头去看船头时,却发现船帮上趴着一人,象是老古的形状,手里还端着一杆长长的枪,正往石头山上瞄准,而在他凸出船身的枪管下边,紧靠船头的外壳上,黏着一个人样的东西,瘦弱纤细,手脚分的大大的,跟个壁虎一样,微微仰着头窥探着老古。 

我心焦的看着那个东西,黏在船体的外壳上,手脚紧紧吸住船体,一时分辨不出是个人还是动物,一般来说,一个人专心的干什么事儿时,旁边冷不丁出现个其他人,冷冷的窥探着一动不动,八成都不是好货,很可能满怀恶意,随时都会找个机会害人。 

这会儿的情况是我在水中,老古在船上,那东西在我俩中间,要是扯嗓子一喊,惊动了这东西跳进水中还好,我也能搏斗一番,我非常自信自己的能力,在水里只要不是出邪的东西,只凭自己的本事,完全可以应付一番,很少能碰到欺负我的对手。 

做事情之前要有周密的考虑,就在我准备大喊的时候,突然想到,万一我这一嗓子惊动的是老古,瞅他端枪的姿势,肯定是打开了保险,要是一惊之下,不由分说给我一枪,或者枪支走火打中我,那我就冤枉的有点离谱了。 

还有一种反应,我不得不考虑在内,就是老古认出我后,弄不好精神猛一松懈,给那船壳上的东西钻空子扯下水里,可就麻烦了,打水仗就算单打独斗我也不怕,只是再加上救人这一条,其中难度可就增加了不止一倍。 

一时思量不下,把我给急的手足无措,先前对老古的一点疑心早抛到了九霄云外,抓耳挠腮到最后,突然急中生智,我想起我手上还有个电筒可以利用,这个特制的电筒光线比较特别,老古应该可以认出自己的东西,于是立刻拿起来对准老古晃个不停。 

只有点点星光月光的水面上,手电的光柱很显眼,我觉得老古应该可以立刻看到,可他却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石头山那边,让我晃了好久,才隐约看到老古有了反应,那一直瞄准石头山的枪管动了动,向我的方向转过来,我一惊,就想往下潜,那枪管却转过来只晃悠了一下,立即抬起枪口向上,避开了我的方向。 

我心头一松,知道老古已经认出我手里的手电,放松警惕不再拿枪瞄准我了。 

更让我庆幸的是,这番举动没有让黏在船壳上的东西觉察,只是微微仰起的头随着枪管移动的方向倏忽的点了点,又静止不动了,但是从我的角度看过去,那东西抓住船壳的手脚关节有点绷紧,贴的离船壳更紧,似乎要随时跳上去害人! 

这可不妥,我做好准备,如果这东西蹦起来,我就大喊一声惊他丫的,要是不动,我就快速游过去给他一刀! 

老古认出了我,却没有站起身子,还是趴在那儿,手里的枪管又指回了原先瞄准的地方,难道这厮是和石头山上什么东西对峙? 

我忽冷忽热的心情又凉了下来,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在水里这一胡折腾,不是完全暴露在老古对面敌人的眼皮子底下? 

不管那么多了,我在水里悄悄向老古的枪管下头游去,尽量不发出一丝声响,离那船壳上黏的东西越来越近了,忽然感觉到一点异样,前方似乎有股暗流正朝我涌来,并且听到身后那沼泽上也传来几声咕唧咕唧的怪响,随着这一连串的异常,我立即感觉到一圈圈的水波涌向身前身后。 

这种危险的感觉我以前碰到过,往往是水里有急速游动的鱼类在靠近,我碰到过水蛇和章鱼,但都和现在的感觉不同,猜不出是什么鱼准备袭击我,只好绷紧肌肉,全神戒备,至于老古那边,只有暂时放下不去理会,先解决自己迫在眉睫的麻烦再说。 

一股腥臭味率先在水面上飘了过来,我一闻这味道挺熟悉的,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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