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宿舍之惊悚校内-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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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小的厕所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满地的血液早已凝结沉淀变成血块，本应发红的血由于静止时间过长有些发乌，顺着血迹看去有个人蹲坐在厕所格间里，右手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左手的血管爆裂向外翻出里面煞白的肉清晰可见。刘烨不敢去看那个人的脸，他怕那个人是自己熟悉的面孔，人的好奇心永远不能被控制，眼睛开始上移，当看到那张因痛苦而扭曲的脸时，刘烨有的不是恐惧而是心痛，因为他认得出来那个人正是张超！刘烨心跳加速眼前开始模糊有些迷离，渐渐的刘烨没了知觉，身体开始向后倒去。“你没事吧？”一个貌似熟悉的声音传来，刘烨知道那人是叶清枫。自己被他接住没有倒在地上。眼睛开始适应光亮，然后看到那张清秀的脸。“谢谢。”刘烨说完慢慢站立起来。“没事。”叶清枫嘴角上扬满不在乎的说。

一阵吵杂的声音至两人身后传来，两人寻声看去，原来是警察。“无关的人请退出来，保护好现场。”一个干脆利落的声音飘过拥挤的学生开始缓缓蠕动。当学生全部退出去的时候，狭小略显空荡的空间里只剩下刘烨和叶清枫。刘烨之所以没动是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属于无关人员，毕竟张超是自己宿舍里的一分子。叶清枫没有推出去的原因刘烨不得而知，或许正像后来叶清枫对警察解释的那样，我是怕刘烨再次晕倒过去才留下陪他的。虽有些牵强但也符合常规。警察明白刘烨的心情安慰他几句便开始勘查现场。队长杜斌站在厕所门口一动未动，这是他多年来办案的习惯，他不喜欢太血腥的场面但看到比较恶心的画面他也绝不会像其他同事一样呕吐。跟他合作过的警员都说他是个怪物，与常人不同，不喜欢血惺却又期待血腥。杜斌并不是只站在门口看同事忙活，而是用那双尖锐的眼光寻找同事遗漏下的证据和疑点。看着警察进进出出忙的不可开交，刘烨没有同情他们反而觉得他们工作效率好低，这么长时间都没能调查出什么值钱的线索。

“不要着急，警察办事看似很罗嗦其实更多的还是为了不遗漏任何的蛛丝马迹，也更好的为取证寻找更好的材料。”叶清枫一脸严肃的说，好像他从事警察职务好多年似的。刘烨对他说的话提不起精神，现在的他只关心张超死亡的真相。“刘烨，张超真得死了吗？”林晓翡略带哭腔小心翼翼的问。刘烨木讷的说：“是的，他死了。”林晓翡面如死灰身体犹如抽去灵魂般没有任何生机，林晓翡拖着看似疲惫的躯体默默的转身回去。然后楼道里传来一阵喧哗，那是414宿舍传出来的，不过很快又没了生息。刘烨没有那么多精力去管他们争吵什么，吴寞带着耳麦从厕所门口经过，他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正在忙碌的警察，直接与刘烨擦肩而过径直走向宿舍。对于吴寞的这种事不关己的态度，刘烨早已习惯也就不去理会，可叶清枫却显得很差异，他虽然听说吴寞性格冷酷做事只以自我为中心，但百闻总不如一见，吴寞的态度着实让他大吃一惊，叶清枫目送吴寞直至消失。

两个年轻的警察从刘烨和叶清枫的身后走来，然后站在杜斌一侧打个标准的军礼说：“杜队，经过我们的排查并没有找到第一目击者，第一批来到的学生说他们听到一声惊叫声才好奇的走出来，但是谁都没有见到大叫的学生。”杜斌摸摸下巴，思索一会说：“确定没有遗漏一个人，或者确定没有人说慌？”两个警察相互看看说：“这次绝对保证没有人说谎。”杜斌有些怀疑的目光让两人有些不悦，但毕竟杜斌是他们的上司，他们不敢把任何负面情绪挂在脸上。“真的，那些学生们都有不在场的证据，不过……”说到这年轻警察卖起关子来。“有话说别磨磨蹭蹭的像个娘儿们似的。”杜斌一脸的不痛快。“有个叫吴寞的学生不在宿舍，听他的室友说他一大早晨就出去了。”杜斌用命令的口气说：“马上把他找来！”“是！”年轻警察逃也似的离开。两人苦笑的相互做个无奈的动作，跟这样一个上司真是活受罪。“报告队长！现场已经勘查完毕。我们可以回去作汇总了。”听到下属的报告杜斌摆摆手说：“你们先回吧，我留下看看。”

等警察完全退出后杜斌走进去，他来回在隔间外踱着暗自揣测。现场除了血迹什么也没有留下，不对，好像还有一个极其模糊的字。杜斌靠近一点弯腰把脸贴过去隐隐约约的看出是个青字。“队长你在看什么？”杜斌回过身去原来是刘烨。杜斌不认识刘烨，但他知道刘烨是死者的同学。“你过来看看。”杜斌招呼刘烨，大概刘烨没有想到身为警察的杜斌能对一个不谙世事的小毛孩如此客气。他不知是靠近还是回避。“不用怕，过来，我只是想让你帮我确定一下这个字是不是我所看到的。”杜斌以为刘烨是胆小，毕竟这个隔间里上一秒还停放着他同学的尸体。任谁也不可能超越心理底线在下一秒就再次光临这阴森的地方。杜斌之所以想到阴森还能说明他学生心未泯，学生时代就喜欢听鬼故事越刺激越好。刘烨走近顺着杜斌的手势看去，张超曾待过的地方确实有一个模糊不清的字，刘烨侧歪着头认真的看，那是一个青字，歪歪斜斜仿佛是犹两种字体拼凑起来的。刘烨不明白杜斌为什么让自己看这个东西。杜斌毕竟是在警戒有知名度的人况且职场的锻炼让他学会了察言观色。“你不用好奇，我喜欢让群众参与案件中。这样我会获得更多的建议和我所不能获知的线索。”杜斌说话没有让刘烨感到紧张，因为刘烨觉得杜斌是那种看上去严肃但讲话却温和的人。至少杜斌语气里不带有任何的官腔。“不知道杜队长有什么见解？”说话的不是刘烨而是叶清枫。杜斌听他话里有些深沉的感觉，根本让人和他的年龄牵扯不到一起。杜斌没有说话反而打量起叶清枫，清秀的模样一副大眼镜遮住半张脸，齐眉的头发顺直的搭下来，猛的看起来他会给人一种少年老成的错觉。叶清枫被杜斌直视的有些手足无措，眼睛不时闪烁惊慌。如若不是他这般透露出学生本有的纯真天性，杜斌真的怀疑他是不是间谍。“你又是谁，该不会和死者是同学吧？”杜斌笑说。叶清枫重新安定心神说：“不是，不过我想知道案件的详情，我可不能对自己的生命不负责。万一真的是他杀岂不是太让人恐慌。”杜斌又笑说：“案件正在审查中，到底是怎样一个情况，现在还不是太清楚，不过我希望你能安抚好你的同学，不要搞得人心惶惶。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叶清枫一愣，他没有想到杜斌会反将他一军不得不佩服杜斌的思维。现在的学生都有一个共性，宁可相信同学口中说出的谣言也不愿意去相信知名人士澄清的事实。如此跟风的现象真该值得关注。它不仅体现出学生的素质，更是检验学生寻求真相的渴求度。刘烨不想听他两人绕来绕去，直接开口问：“杜斌，我想知道你们调查的结果。”杜斌大吃一惊，他没想到一个学生能对警察提出这种要求，要知道警察调查出的案件结果属于机密，不可能外泄，万一有什么意外不是谁都能担待的起的。杜斌说：“有些事我会告诉你，但是有关案件的详情我却不能外泄，你只要知道他的死因就行了。”刘烨好像没有听懂他话的意思似的，又重复一遍：“我希望能知道详情，我知道有些时候警察会为了安定民心而选择就轻避重原则，但是我不想让我的同学死的不明不白。”杜斌被刘烨的执着和同学间的友情有所打动。他知道他们只是见面不久的同学，浓重的友谊还不可能建立如此醇厚但刘烨能有这样一份心，杜斌不可能视而不见。其实在此之前杜斌曾向上级郑重的提过自己办案的一套程序，他明确请示希望在办案中可以让民众参与关于办案细节，也希望可以与民众共享。当然这些只在保证不搅乱民心的情况下进行，经过上级领导的慎重考虑和谈论最终给予回答。可以让杜斌在不违反原则和损坏公共利益的情况下量力而行。

杜斌故作为难的样子敲敲脑袋略显犹豫，然后说：“我尽我所能帮你吧。”刘烨除了用感激的目光看着杜斌外，再无其他语言表达内心对他的感谢。“队长吴寞带来了。”杜斌寻声看去还没来得及问什么，一个老头气喘如牛般闯进来，几人一愣原来来着是李尽忠。杜斌和他也算是熟人，想当年也和他是同事，只不过他莫名其妙的得了一场重病不得不提前退休。他不服气认为人虽然有病缠身但也一样能为社会做贡献，于是通过努力来这当宿舍管理员。虽然职位不高但也算是了却一番心病。为此他也乐此不疲。本本分分的干起来。他一脸迫切的样子问：“杜队长怎么回事？”杜斌反问他：“你身为宿舍管理员怎么才来？”他被问的有些尴尬，低下头挠挠后脑勺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支支吾吾的说：“我……其实我看学生宿舍这么太平，所以昨天我溜回家过夜了，今天一大早听说此事连脸都没洗就赶来了。”杜斌叹口气，也没了对他的责怪之心。再怎么说他和自己也并肩作过战。在学生面前不给他留点面子也说不过去。不过不说点狠话他恐怕也不知道自己的错误。于是杜斌开口：“如果死者的原因牵扯的范围极广恐怕你也难辞其咎，现在你帮我守好现场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我先回局里一趟。”说完不等他开口又转头对刘烨说：“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局里吗？”刘烨点点头。杜斌又看看叶清枫，叶清枫也点点头。杜斌抬脚往外走来到吴寞身旁对旁边的年轻警察说：“把他也带上。”

陆

警察局杜斌的办公室里。三个学生依次坐在办公桌前。杜斌手里拿着一份调查报告，他随手翻阅不时的抬眼看看他们三个，除了吴寞其余两个都注视着他。

杜斌干咳两声，吴寞依然没有理会怡然自得的翻看在办公桌上顺手拿的有关法律方面的书。杜斌有些被无视的感觉，随手把报告往桌上一丢说：“你们看看吧。”刘烨迫不及待的拿到手上，叶清枫也急忙把脸凑过去，唯独吴寞没有任何动作，仿佛杜斌的话没有到达他的耳鼓就被扼杀掉了。杜斌不禁对吴寞有些感兴趣：“你叫吴寞对吧？”吴寞抬眼看看杜斌，一脸的不屑，似乎在说你知道还问。

杜斌第一次感到尴尬，他没想到吴寞如此淡定，尤其是在年长于他的警察面前，学生应有的胆怯丝毫没有表现出来。杜斌佩服的同时也不免感慨，如此个性的人恐怕难以学会团队合作的实质。

杜斌又问：“难道你对这个案件不感兴趣吗？”吴寞把书归于原位耸耸肩说：“我对你什么时候放我回去更感兴趣。”杜斌笑笑，心里多少对吴寞有些了解了，要想在他面前占上风除非从他的利益出发。“案件里的主角可是你的同学，难道你就不关心关心他？”吴寞冷哼一声说：“你不觉得把精力放在活人身上更好吗？”他的回答让杜斌着实吃了一惊。“你就不怕你同学是他杀，凶手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你？”吴寞对他的话嗤之以鼻。“我不知道你们警察是不是想象力都这么强，但是你给我的印象很不好。不过我想以后我们不会再见面了，对于这个问题我也不想再和你谈论下去，如果没别的事我想回学校了，我可不想被一个死人牵扯进去。”杜斌虽然对他说的话有些生气，但他却有些莫名的激动，好像能从吴寞身上读到自己年轻时的影子。“好，对于这个问题我们不说了，但是我还是要录一下你的口供。你一大早出去干什么去了？还有你起床后没有去厕所吗？如果去了难道没有看到死者流出的血？还有…”“停！”吴寞打断他的话，不满的说：“我有早起晨练的习惯，另外我告诉你一点，不是每个人都有起床上厕所的习惯，对于你问问题的方式我提个建议，能不能不罗嗦，拣重点说。”杜斌被吴寞说的有些不自在，毕竟自己也是个队长，虽说没飞扬跋扈但也没有受过这种窝囊气。他不得不叹口气，看来世道真的变了，不是自己落伍就是学生进步了。“好吧，最后我想说一句，我希望你能看看这份报告。”吴寞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问：“可以给个理由吗？”杜斌说：“只想听听你的建议，不知道这个理由合不合你的胃口。”吴寞把手一摊说：“我不习惯与人共享，等他们看完我再独自欣赏吧。”刘烨和叶清枫闻言对视一眼，互相无奈的摇头笑笑，然后把报告递给吴寞。

吴寞把报告拿在手上开始聚精会神的翻看起来，报告的内容有些匪夷所思，上面这样描述：死者张超，年龄21，死亡原因：经法医鉴定死于午夜十二点至凌晨一点，奇怪的是死者看似自杀，但由他的面部表情来看应该是被吓而死，也就是说他刚开始时自己握匕首割断手腕在死亡中享受着某种快感，但就在因血流过多而至死亡的时候，死者似乎从梦中惊醒般开始恢复直觉，痛苦和惊吓使死者加速了死亡的速度。法医鉴定由于死者肾上腺分泌极速上升导致心脏承受过度破裂而亡，更令人费解的是，死者竟然在凌晨四点至五点间曾由嗓间发出过声音。

吴寞快速看完报告把材料扔在桌上开始思考。杜斌和刘烨叶清枫正探讨着此事见吴寞看完了就急忙问他有何见解。吴寞略有所思的说：“这几处疑点的确有些骇人，不过也不难解释，张超应该属于自杀。之所以出现法医描述的这样也是正常，厕所隔间的门晚上是开着的，方便散出异味，况且对面有面镜子，晚上的厕所没有灯光，张超蹲在里面看不到镜子里的自己，所以他没有必要害怕。大概有同学晚上起夜去上厕所，而来去匆匆没有关上厕所门，楼道里的光映进来通过镜子反射出张超的影子，临死前的人面目表情极其狰狞，张超害怕也是应该的，况且快死的他也没有挣扎的能力，极度的虚弱足以让他的视网膜扩散从而产生幻觉因此加速死亡。对于他为何在死后将近三小时内还能发出惨叫声，我想里面有两个可能，第一回光返照，第二需要运用医学上的知识。我记得看过一本书上面说人死后可以复活，这里的复活是指暂时性的发声或因神经的迸裂和蜷缩而改变原有的动作，从而给人造成死人变活的错觉，有一些不懂的人在守棺期间听到棺材里的声音大多都是因为此。”吴寞讲的酣畅淋漓，杜斌听的目瞪口呆。他是真没想到吴寞有如此清晰的逻辑思维不禁另眼相看。刘烨也在心里暗暗称赞，他没有想到吴寞懂得这么多，涉及的知识也是如此全面，他不禁有些自惭形秽。叶清枫到没有多少诧异，只是默默咀嚼吴寞的话。“如果照你所说张超自杀前厕所门是紧闭的，后来是外力推开的，但是昨天晚上你走后我上完厕所已经零点二十多分，我走后把门带上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听早晨去的学生说厕所门是关闭的，那么是谁把厕所门打开又是谁把厕所门关上的呢？”叶清枫提出心里的疑点。“你知道的，厕所为了晚上能更好的通气从而不把异味传到楼道里，通常厕所窗是打开的。不能说没有风力的作用。”吴寞回答。“就算是风那可能性也不大，风是单向的能把门关上却不能打开。”“看来你上高中没怎么学物理吧？气压的循环的力你不是太懂吧。屋内气压由风的来袭和回旋开始改变，从而实现开启和关闭的功能。”“可是……”叶清风被吴寞的话噎住没了下文。刘烨说：“就算是自杀，他也应该有动机吧。”“对不起死的人不是我，我不知他有什么想不开。”吴寞没好气的说。

杜斌始终没有插话，他感觉学生们分析和探讨力要远远高于警方，主要是，他们想到什么就能说什么不用顾及太多，不像警察，每说出一句话都要慎重考虑一番，稍有差池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因此多少优秀的警察都身陷囹圄，被迫转行实属无奈，再看现在的学生，个个口齿伶俐谈吐不凡，况且他们的思维力如此强悍，有些警察想不到的知识他们都可以补充上，不得不夸赞他们，可是单纯的他们哪能知道此案已经批下结果，虽然他也不太甘心此事就这样完结，没办法的事世间太多，他阻止不了，也左右不了，虽然他还是怀疑此案有他杀的可能，可惜他也实在找不到破绽，再说上面不想因为一个学生而搞的人心惶惶，所以此事只能不了了之。

刘烨三人回到学校才知道此事警方已经给出交代，死者纯属自杀。虽然已经预料到是这种结果，但刘烨和叶清风还是有些愤愤不平，对警方这种浅尝辄止的态度实在不满。

吴寞冷哼说：“先照顾好自己吧，多管闲事的人会引火烧身的。恐怕现在学校里的人会对414唯恐避之不及，所以说相信谁也不要信警察。他们遵照手续只管办事哪还理你的声誉受不受影响。”吴寞自顾自的走向食堂，完全没有理会正处于茫然的两人。

折腾一早晨两人也饿了，抛开吴寞留给的谜并肩去解决肚子问题。刘烨没有什么胃口，和叶清枫逛遍整个餐厅，看着花花绿绿的菜肴刘烨直犯恶心。他摸摸自己的额头有点发热，大概是早晨冲凉水澡的关系吧。叶清枫看出刘烨的异常，关心的问他：“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刘烨感觉天旋地转，紧闭双眼艰难的说：“我可能是着凉了。”叶清枫忙扶刘烨选择就近的一个餐桌坐下，原本在桌上吃饭的几个学生呼啦一声端着各自的饭菜逃也似的跑到另一个餐桌上去了。“看，那就是414的人，大家都躲着点，别被瘟神缠上。”不知是谁大叫的，总之原本熙攘的餐厅立即变得鸦雀无声。大家纷纷把眼光投向刘烨和叶清枫。“是啊，我也是在网上发现这所学校被称为诡异校园的，原本冲着刺激来的，没想到传说中的414真得这么阴森啊。”又一个声音响起。慢慢的大家开始小声嘀咕，不过总有人会有意无意的瞥眼观察两人的动作，恐怕两人会连同瘟疫带给他们。

叶清枫最讨厌别人注视自己，况且这么多的人都对他指指点点，他更是受不了。扶起刘烨，走出餐厅。

“现在我算是明白吴寞的意思了。”叶清枫苦笑。刘烨恢复了些体力，对叶清枫的话不置可否的点点头说：“吴寞的确是个有先见之明的人，不得不佩服他。”刘烨暗自叹口气，看来以后日子不怎么太平了。

回到宿舍，刘烨看到于晴正坐在张超的铺上安抚陆浩宇和林晓翡。刘烨看得出两人之间似乎发生过什么不愉快，阴沉的脸上都写满了愁绪。

“刘烨你回来了。”于晴关心的问，“你没有什么事吧？对于张超的事我也了解不少，你们都必担心和伤心，他选择走这一步路应该有他自己的道理。”刘烨一听到于晴提及到张超心里又是一阵翻滚，不是滋味。脑海里总闪现出那张憨厚老实的脸，还有他不避讳不伪装的那颗心，可惜如此善良的人竟然做出这样的选择。于晴没有再说话，她也实在找不到什么话来说。陆浩宇轻轻说出心里的忧虑：“老师，你说张超是自杀吗，会不会是被不存在的东西杀死的？”“别胡说！”于晴显得有些激动，眼光里闪过一丝不被察觉的恐惧，“我们要相信科学，不能胡诌，再说不存在的东西怎么可能杀人呢？”陆浩宇还想说话，于晴却没给他机会，直接从床上站起来说：“快吃饭吧，赶紧去上课。”“老师，我请个假。”刘烨的声音发着颤，“我不舒服，大概是着凉了。”于晴看着脸色微白眼睛有些低迷的刘烨说：“好的，你赶紧吃点药，多喝水，休息休息吧，我得去备课，你就不用去上课了。”说完走出宿舍。

刘烨胡乱的吃点感冒药爬上床到头就睡，大脑昏沉的刘烨做了好多梦，很乱很伤感。总之他醒的时候泪已经湿透了枕巾。刘烨用手轻拭额头，微微感到还有些热，他拖着沉重的身体下床，拿起餐桌上的水杯开始猛灌水。

“慢点喝，没人跟你抢，别呛着。”刘烨被说话声惊的手一抖水洒在身上。刘烨扭头看向门外，张超微笑着冲刘烨挥动双手。刘烨颤巍巍的发着声音：“张超是你吗？”张超忽然变的高兴起来。“刘烨，你认出我啦，哈哈，我是张超啊。”“你不是死了吗，你怎么又活了呢？”刘烨满腹狐疑的说。“我……我死了吗？我怎么死了呢？”张超瞬间变得悲痛欲绝。他半蹲在地上抱头痛哭：“我不能死，我弟弟妹妹还需要我挣钱养活呢，我舍不得死，我还年轻，我还有好多事要做呢。谁能帮帮我。”刘烨被他说的话感动的流下眼泪，他一直不相信张超是自杀，如此风花正茂的年纪怎么可能选择自杀，但是他到底怎么死的？刘烨不知哪来的勇气，或许他认为张超生性善良，活着时就乐于助人，死后也必不会伤及无辜。刘烨来到张超身边，轻拍他的肩膀说：“你不要伤心了。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也无法改变。”张超抬起头泪眼婆娑的看着刘烨，然后双手抱住刘烨的肩膀，开始剧烈晃动。“刘烨，你要相信我，我是被别人害死的，你一定要帮我。”刘烨被晃动的难受，说：“你冷静一下，你告诉我是谁害的你，要不然我怎么帮你？”张超停止动作又抱头痛哭，拼命揪着头发：“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