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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色田园之贵女当嫁-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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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为什么不能和你比?我比你小?比你丑?比你矮?比你胖?”这意思反过来听应该是这样的,我比你成熟,我比你美,比你高,比你身材好……

    郁雪郡主这下子气得嘴皮子都哆嗦起来了:“你,你……”

    不等她你出个所以,华青弦又笑了,打断她的话,语重心长地劝着:“郡主啊!你年纪小不懂事,可这种话是不能随便说的,姐姐教了你,你要要听知道不?要不然,传出去了人家只会说你们东阳国的郡主没教养,你丢人是没关系的,丢了你们东阳一国人的脸可就不她了是不是?”

    “你才丢人,你才丢人,你才……”

    华表弦满不在乎地撇了下嘴:“郡主,骂人可就不好了,相公最讨厌别人骂人了。”

    “你,是你先骂的……”郁雪郡主气疯了,可句句都赢不过华青弦,只能狠狠一跺脚:“总之我不管,既然皇上说了由我自己挑赏赐,那我要的赏赐就是朝哥哥。”

    闻声,华青弦收了满身的刺,又扭头看着夜云朝。

    “相公,嫁给你这么久,我怎么还不知道是只是个‘东西’呢?”

    夜云朝被骂了东西,却也不生气,只拧了眉头一本正经地问:“娘子,我怎么是个东西了?”

    “那你不是个东西,怎么有人说你是她的赏赐?”

    这话又说得艺术了,如果郁雪敢承认这话,就是骂夜云朝不是个东西,要是郁雪不承认,那就是等于承认了华青弦的话,那么,自然也没有理由再要求将夜云朝当成赏赐送给她了。

    夜云朝端的是好风度,给老婆当着满朝文武这样质问,竟也没有发脾气,还一幅‘妻管严’的样子:“皇上没有这么说就行了。”

    闻声,华青弦长长地喔了一声,又挑眉看向高位之上的小皇帝:“皇上,那您说,夫君他是不是个东西?”

    “……”

    小皇帝拧了眉头,答是也不是,答不是也不是。

    他怎么能想到,华青弦为了不让夜云朝娶其它女人居然谁的面子也不给,就算他是皇帝,他也不能说自己的大臣不是个东西吧?更何况,夜云朝还是他两个皇叔的舅舅,太皇太后的亲弟弟,这么说他,岂不是连自己也一块儿骂了?

    面对华青弦的诡辩,皇太后沉了脸,笑问:“夜华氏,你这样是想公然抗旨么?”

    “冤枉啊太后,妾身可从未说过不让郁雪郡主过门啊!我说的是,让她做妾不太好。”说着,华青弦又大度地一叹:“不过,如果郡主自己不介意,那也就没什么了。”

    语毕,她似又想到了什么,又笑看着郁雪郡主,道:“对了,郡主也是去过将军府的,除了我呢!府里面还有十二位美妾,所以,郡主过门后的排名是:十三姨娘。”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

    满朝文武皆是羡慕夜云朝有这么多美妾,而满朝文武的家眷,却又一个个同情起华青弦来了。她们再不喜欢华青弦,却也是一个个对妾室恨之入骨。又听说夜云朝有十二房妾室,心里对华青弦的厌恶也被同病相怜所取代,再看向那个既然要进门的十三姨娘。外命妇们也就皆是一个表情了,鄙夷!

    郁雪想到那天过来的十二房美妾,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不行,我是不会做妾的。”

    说着,郁雪又扭头去看皇太后,那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让皇太后也左右为难。原本,太后也是不想管这档子‘闲事’的,可因为和骆惜玦有‘口头约定’,一定要把这个郁雪嫁给夜云朝,她才做了这么一曲赐婚的戏。

    把满朝文武都叫来,也是为了让夜云朝不敢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当面拒绝皇帝的赐婚。可是,没想到夜云朝还没开口,华青弦却先跳了起来。要说,她也不是不能治华青弦的罪,可是,偏偏骆惜玦又说过,无论如何也不可以伤了华青弦。

    一个两个都不能碰,皇太后郁闷了,要不是为了儿子的江山,要不是为了这大晋的天下,她又岂会为一个小小的骆惜玦所要狭?可现在,儿子的命还要靠骆惜玦来续,她除了听他的话以外,什么也做不了。

    要是这郁雪是个聪明的,做妾也不是不行的,可她偏偏要做妻。想到这里,皇太后脑中灵光一闪,又笑着看向郁雪,问:“不然,做平妻如何?”

    靠!华青弦怒了,只差没有暴走。

    妈的,这是没完没了的是不咯?这是不把人塞到她男主床上就不甘心是不?

    哼!没那么容易。

    不等那郁雪考虑清楚,华青弦又轻咳了几声,道:“平妻啊?那太后的意思是,从今往后,东阳国郡主要和大晋郡主平起平坐的意思?”

    “……”

    太后一噎!完全没有想到华青弦这么不识大体,不过是夜云朝房里多添一个女人而已,居然这么大反应,果然是小家子气。

    可人家明明是小家子气,还要故意将问题上升到大晋和东阳,太后再怎么也不是长她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这个两国‘平起平坐’的说法,她实在也不好点这个头。

    眼见着连太后也被华表弦气得说不出话来了,郁雪才意识到自己这一次好像真的踢到了铁板。扭了头去看夜云朝,原是想指着他出来说几句话,可他居然如老僧坐定一般坐在那里,也不说话,也不动作。

    郁雪一跺脚,眼中已有泪花在闪动:“华青弦,你还想怎么样?你还说你不想抗旨?”

    她想怎么样啊?

    她想不同意,可她不能说,也就只能用行动来让那些人自己明白她想怎么样了。

    人家都被气哭了,华青弦这个‘坏’女人又开始咂嘴:“真没想到啊!东阳泱泱大国,居然挑不出一个郡马爷,还要到大晋来挑,挑也不挑个好一点的,非要挑个讨了十三个老婆的男人,郡主也是真可怜啊!”

    “什么叫不挑个好一点的,朝哥哥就是大晋最好的男人,你这个没眼光的女人,居然敢这么说自己丈夫……”

    “有吗?”华青弦挑眉,斜斜地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相公我骂你了吗?”

    “没有,为夫也觉得娘子说的有道理,郡主还是应该重新考虑一下,换个青年才俊做郡马爷才好。”自始自终,夜云朝都没有抬头看郁雪郡主一眼。他这个人素来洁身自好,就算是郁雪对他一厢情愿,他也从来没有回应过什么。

    以前,不想说重话伤这丫头,是觉得她还小,不忍心。可现在已经闹得这么难,还惹得华青弦这么不开心,他要再不开口也就太不爷们了。娘子猛如虎,他怕怕!

    郁雪毕竟是东阳国长大的,性子比中原女子要豪爽得多,喜欢的人她就去争去抢,可现在,夜云朝连反应都不给她,又让她情何以堪?

    泪在眼中打转,郁雪吸了吸鼻子,委屈地问:“朝哥哥,你,你真的不想娶我么?”

    “不敢娶。”

    “我都敢嫁,你还不敢娶?”

    “不敢。”

    如果他说不想,就太伤人了,毕竟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总还要顾及一下她小姑娘的情绪。可是,他顾了小姑娘的情绪,身边的‘大姑娘’却不高兴了。狠狠剜了他一眼,华青弦留给他一记回家再收拾你的表情后,夜云朝当即又很‘怂’地改了口。

    “不想。”

    原本一直说的是不敢,那就是想娶不能娶,可现在,突然被‘逼’着改成了不想。郁雪郡主气得已经无力自持了,也不顾人家怎么看她,她便指着华青弦道:“太后,这种妒妇,难道不应该被休弃吗?”

    太后也为难了,休妻可是大事,岂能如此儿戏?

    “夜华氏,依哀家看,平妻这件事你还是应该考考虑虑的……”

    这是做戏给谁看呢?

    当满朝文武的眼是瞎了么?以郁雪郡主的行为,早就可以直接让人拖走了,可太后不说什么,皇上也不说什么,还让她一个劲儿的在这里跳脚?

    华表弦笑得有些冷,口气更有些冲:“太后娘娘,是不是谁救了皇上,谁就可以向太后要赏赐?而且是要什么都可以?”

    闻声,太后脸上的笑意也淡了下来:“也分要的是什么的。”

    “啪”地一声,将小皇帝以前送给华颜的金牌亮了出来:“妾身的女儿说这东西可以向皇上讨一个愿望的,皇上可还记得?”

    小皇帝似乎没有想到华青弦手上有这种东西,一时心虚,马上答道:“当然记得了。”

    闻声,华青弦和夜云朝眸光骤冷。

    当初,小皇帝给金牌的时候,可没说过这种可以讨一个愿望的话。华青弦故意这么说只是想诈一诈这个看上去十分可疑的小皇帝,原本还只是怀疑,可听了小皇帝的回答,夜云朝和华青弦顿时心如明镜。

    这个皇帝是假的。

    既然是假的,那这一次,她就更有胜算了。红唇微勾,华表弦笑意柔柔地看着小皇帝:“那这个愿望,妾身现在是不是可以向皇上讨了?”

    “……”

    这么嚣张地向皇上讨愿望,大晋朝恐怕也没几个女人敢这样,可偏偏华青弦她就这么做了。在座的众臣,这时纷纷想到了最近两天在坊间的流言,说是笙华郡主大逆不道,和摄政王府都断绝了来往,如此不孝,如此刁蛮,如此嚣张。

    想来,也真没有什么是她不敢做的了。

    小皇帝不吱声,皇太后也不吱声,华青弦眸间的笑意更加嘲讽:“东阳国的郡主可以讨,大晋国的郡主就不可以讨?”

    小皇帝是个冒牌货,虽然心性沉稳,却也架不住华青弦这样的咄咄逼人。再加上因为几方面的压力,他也不敢治华青弦的罪,是以,明明觉得她态度恶劣,可他还是只能好脾气地问道:“郡主想要什么?”

    “妾身想为女儿讨要个封号。”

    原以为她会提出让自己收回成命,不再赐婚,没想到居然只是想要个封号。封号这种东西,还不是小皇帝随口一说,那假小子唇一勾,也大方道:“这有什么问题?郡主说吧,封什么都可以。”

    封什么都可以,呵呵!她要的就是这句话。

    “妾身想要的封号就是,华颜公主。”

    “……”

    这,这要求合情合理,可皇帝却怎么也接不下去那个口了

    如果华青弦要求的是不准赐婚,如果她要求的是给自己晋封号,皇帝都可以找理由不答应,毕竟,金牌是给华颜的,不是给华青弦的。

    可是,现在人家要的是给华颜一个公主的封号,皇帝怎么能拒绝?可华颜要是做了公主,公主的娘又怎么可能和一个异国的郡主平起平坐?

    这,这,这……

    假皇帝不知所措,皇太后也秀眉微蹙,正僵持间,突有大太监过来在皇太后的跟前说了句什么。听完,太后的眉头上的死结,便一一松了开来。

    “既然郡主这么大反应,这赐婚之事,就暂时作罢了吧!”

    太后倒是没有想到,骆惜玦竟然扮做大太监陪在假皇帝的身边,既然他说可以放弃郁雪这枚棋子,太后自然乐见其成,毕竟,真正‘救’下小皇帝之人并非郁雪郡主,而是骆惜玦。

    突然来的变化,让郁雪郡主震惊不已:“皇太后……”

    “郁雪郡主,不是哀家不愿意乘人之美,可是,既然骁云将军和夫人都不乐意看你进门?你又何必执着?”

    说完,太后竟是看都懒得再看她一眼。

    心里还鄙夷道,果是番邦女子,这等人前失仪之事,若是她的女儿她早一巴掌拍死了去。这个郁雪郡主自己不嫌丢人,却也不懂看人脸色,那夜云朝要是真的喜欢她,又岂会任华青弦在这样的场合如此胡闹?她看不清局势不说,还死缠烂打,真真讨厌得紧。

    被太后的态度给震惊,郁雪郡主原有的气焰,也瞬间灭了下来:“我,我……”

    她是怎么也想不通太后为什么突然又改了主意,不是她主动说要用救了皇帝一命这个借口替自己赐婚的么?还说自己只要配合就好,怎么才听华青弦说了几句,就彻底变卦了呢?

    这个华青弦好厉害,她在除夕那天就知道了,可是,怎么连太后也怕她?小皇帝也怕她?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怎么能让大晋最高贵的两个人都怕她?

    “或者,哀家给你另赐一门好亲事?”

    不知为何,太后用的那个好字,让郁雪不自觉地抖了好几抖,忙摆手道:“不用了。”

    她不远千里而来,为的就是夜云朝这个人,不是他,她又何必嫁一个异国人?在东阳,她虽然只是个郡主,那也是父王的掌上明珠……

    没有人敢这么欺侮,可若是嫁了异国人,就算她是郡主,天高皇帝远,被人欺负了谁又能帮她讨回公道。也只有朝哥哥会对她好,所以,她只能嫁给朝哥哥。可现在朝哥哥都不要她了,都怪那个华青弦,都怪她。

    郁雪不敢再争,太后自然也不再提这件事,转首又笑看着华青弦,和颜悦色地问:“华颜公主这个封号么!哀家觉得不大合适,华颜郡主如何?”

    “但凭太后做主。”

    见好就要收,既然目的已经达到,她也没有必要再跟皇太后争什么公主还是郡主,反正,这个皇太后也不知道还能做几天,她封的东西,以后也是做不得数的。

    一场闹剧,最终以华青弦用一块金牌给女儿换了个郡主之位,而东阳国的小郡主换了一肚子的苦水而结束。不过,宴会中人多是大晋人士,也没有几个会同情这东阳小郡主,只是纷纷同情起夜云朝来。

    家有悍妻,如有一虎。

    啧啧啧!未来堪忧啊!

    ——

    原本只是不想夜云朝只身犯险,所以才赖上了一起进宫。没想到吃个晚宴也要斗极品打小三,华青弦表示心很累,但也很庆幸自己真的跟来了,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这么多人觊觎她的男人,这让她很不爽,想拉着她男人就此离宫,但皇宫这种地方又岂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耐着性子又憋了一阵,她在夜云朝耳边轻语了一阵,便悄然起身带走天雨离了席。人有三急,何况,她已经在这宴会上坐了两个时辰了。

    解决好问题出来,华青弦慢步悠悠地朝回走,冬夜的月色凄凉,惨白惨白地打在地上,不知道怎么了,竟是越看越碜人的心。听着前方的丝竹悠扬,华青弦心头浮上一丝不耐,竟有些不愿再回去面对那些人丑恶的嘴脸。

    可是,想到那个假的小皇帝,想到虎视眈眈的郁雪郡主,她又有些不放心。正待加快脚步朝前走,突然看见前方不远处走来一个人,她心头顿时警铃大作,全神戒备起来。

    “谁在那里?”

    “阿弦。”清朗的声音,带笑的玉颜。月光下夜云朝长身玉立,正气质倜傥地立在那里,带笑的眸底,如洒满了星光般璀璨。

    “相公?”

    微愕,但华青弦还是飞快地迎了上去。

    夜云朝微微抬指,试过她鬓角凌乱的碎发,口气中带着无与伦比的宠溺:“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她是去上厕所啊!这种事情问她这么久真的不觉得不合适吗?

    避而不答,她只是笑着缠上他的臂,笑眯眯地问:“你来接我过去吗?怎么?怕我不认得路走丢了?”

    他笑,眸子里的星光似是更亮了一些:“想不想出宫?”

    华青弦的双眼也亮了:“现在?”

    “对,现在!”

    怔了一下,华青弦突然跳起来亲了他一口:“相公,你对我真是太好了。”明明心里欢呼雀跃,可华青弦还是压低了声音,只是那带笑的眸子竟直接弯成了月芽儿。

    “……”

    那一吻,神容如玉的男子有顷刻的失神,眸间那点点星光一闪一亮,大手一伸,将她紧紧搂入怀中,朗声道:“阿弦,咱们回家吧!”

    “好,咱们回家。”

    ——

    开心,激动,兴奋,冷却!

    上了马车,华青弦最初的喜悦渐渐退去,原本清亮的眸子,亦渐渐染上一丝霜华。

    一开始看到夜云朝的时候,她是高兴,后来听他说要带自己回家,她是兴奋,可现在,她却越想越后怕。是不是发生什么了?还是说即将要发生什么了?要不然,以夜云朝的性子,不可能就这么不负责任地扔下那些满朝文武就带自己离开。

    虽然他宠她,却有底限。

    虽然他疼她,却有原则。

    那么这一次,竟是为了什么会如此‘大逆不道’?

    眸如弯月,华青弦依然笑得甜美:“相公,为什么咱们要现在离宫?”

    “你不是不喜欢那种气氛吗?”

    他问得理直气壮,似乎一切都是因为她。

    华青弦一噎,好半天才嘟嘟嚷嚷说了一句:“是不喜欢,可毕竟是宫宴,咱们就这么跑了真的好吗?”她还不是担心他会被人扣上什么目无主上,藐视皇威的罪名么?要不然,她才不屑于进这皇宫呢!

    “不好。”他倒也坦然,只是仍旧气定神怡,似乎什么都动摇不了他一般:“不过,既然你在那里不开心,咱们就不呆了。”

    他如此自信,华表弦心头一松,又笑道:“相公,你可越来越霸气了,有前途喔!”

    “这样……就有前途了么?”

    “当然了,疼老婆的男人都是有前途的。”

    这一点,华青弦一直在不遗余力地灌输给夜云朝,管男人和教孩子都是一样一样的啊!你就要不停地在他耳边叨逼叨,叨逼叨,叨多了,人家也就被你‘催眠’了,渐渐也就会认可你的观点。

    他看她的眼神中除了宠溺,还是宠溺,甚至并未多去细想她的用心,只淡声又问:“那你喜欢我这样疼你吗?”

    “我要是说不喜欢是不是有些傻?”

    这种问题还用问么?除非她脑子真的被驴踢了,否则,一个女人就有一百零一个说好。

    “那你就说个喜欢给我听听。”

    “我喜欢。”

    “……”闻声,夜云朝满眼都是笑。

    我喜欢!我喜欢!如果后面还能多一个你,就更动听了。

    “相公,你说那个小皇帝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觉得……他是假的?”这话,她一早就想和他说了,只是,这种话在宫宴上她哪里敢说,自然只能留到现在慢慢来探讨了。

    夜云朝眉目不动,只是眸间的光亮微微一暗,瞬间收了许多:“本就是假的。”

    “你也这么想对不对?我就说我猜的没有错,那小笨猪,哪里能有那样精明的眼神……”

    打断她的话,夜云朝突然转眸问她:“阿弦,你是怎么看出来他不对劲的?”

    笑盈盈地将手里的金牌摆了出来,华青弦秀眉向上一勾:“就凭这个。”

    看到那明闪闪的金牌,夜云朝没有再继续追问什么,只似笑非笑地开口:“你可真厉害,满朝文武都看不出来,你一个才见了皇帝一两面的人,却看出来了。”

    “那是因为我聪明。”

    他笑得意味深长:“是啊!是很聪明。”

    熟悉的眉眼,熟悉的笑容,还有熟悉的声音……

    可他的笑,却让她越来越陌生。华青弦不愿多心,可是,她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是不是在自己离开的那段时间里,真的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他又想瞒着自己吗?又想瞒着?

    不愿再试探,华青弦收了笑意,目光凛凛地望着夜云朝,直言道:“相公,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嗯?”

    他眸间的懵懂又让她疑惑了,自己的感觉错了?他没有瞒着自己什么事?可是,为什么他给她的感觉竟完全变了?难道是因为……赐婚?

    “相公,那个郁雪郡主怎么回事来着?”

    “那是太后的意思。”

    他答得滴水不漏,可华青弦的黑眸却越来越沉:“可是,她千里迢迢为你而来,你总得跟我说说你们以前是有什么余情未了吧?”

    “不过是她一厢情愿,你不用放在心上的。”夜云朝抬眼看她,眸间热情已减,剩下的冷光一点一点冷透了华青弦的心。

    “真的吗?”

    “……”

    他不语,竟难得地沉默了下来。

    没有人比华青弦更固执,所以她想要知道的,就一定会问清楚:“相公,我再问你一次,真的吗?”

    “那时候,我救过她一命。”

    闻声,华青弦提着的心终于回落了几分,淡淡一哼:“嗯!仔细说来听听,我就当听故事的。”

    只要他还肯开口解释,那就是还有机会,但如果他什么也不说,说不定真的会因为郁雪郡主而和自己产生隔阂。虽然,在华青弦的心中,夜云朝不应该是这样三心二意之人,但是,他今晚的眼神,她实在有些看不懂。

    “我在边关十年,但并非一直呆在一个驻地,最初的那些年我在西洛的边境之城,后面的两年在阻隔东阳的嘉阳关,在那里,我遇到了郁雪郡主。”

    五指微拢,华青弦眸间的光亮一点一点地逝去,只剩下薄凉的镇定,支撑着她继续挺直脊梁,听他继续。

    “那时候她还小,只有十三岁,偷偷跟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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