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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悦诚缚-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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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意在报恩,并不图赚钱。”
宁维诚笑了,“兄弟不必客气,只是碰巧路过而已,举手之劳又哪来的报恩一说?”他拍了拍那个叫阿标的肩膀,再次转身欲走。
那人却忽然叫出了他的名字,宁维诚有些愕然,便笑道:“兄弟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那人却憨然抓了抓后脑勺,说:“听说这条道上只有宁先生讲究情义,从来不得不义之财,也只有你才会拒绝这个东西,所谓闻名不如见面,看来宁先生真的是不打算在这上头赚钱了。”
“那也未必。”宁维诚不想再将这个话题进行下去,抱歉的说:“今天我确是还有事需要处理,不能奉陪了。”
阿标也不好强人所难,隔着几米的距离喊道:“宁先生,既然是未必的事情,以后有好货我们找你哦。”
宁维诚并未回答,只是挥了挥手,走得远了,齐远征才出声:“你真打算跟他们合作?”
宁维诚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眯着眼睛慢不经心的说:“也不是不可能。”
“你自己上了船,还不知道能不能全身而退,还打算玩大的啊?”
“扳到宋家,不付出点惨重的代价,你认为有用吗?”
“那也不应该是你自己吧?”
“这是我自己的事,必须得自己杠,到最后能不能全身而退,就看造化吧!”宁维诚望着天空中稀稀拉拉的几颗星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过了两天,范彬新交的女朋友过生日,因为这个女人与范彬往常的小太妹女朋友并不相同,是那种清纯的软妹子,据说在某个大学里读美术,所以范彬宝贝得不得了,但凡有要求,就必定答应,之前就说好了一定要给她好好的庆祝一番,到了那天,便把他们几个邀到黄金海岸来庆祝生日。
几个人跟着起哄,都喝了不少酒,周家毅与齐远征已经醉在一边,两人搀扶着大着舌头讲各自的糗事,宁维诚也喝了不少,因心里想着潘心悦,又因着之前打了一针,心里头更是清醒得可怕,眼睛里渐渐冒出一种分不清明的亢奋,正朝着范彬的小女朋友身边走去,此时的范彬还是清醒的,看到宁维诚眼睛发红,额头上冷汗泠泠,心想要坏事了。
立马冲上去拦在宁维诚面前,情绪有点激动,说话也有点口不择言,“大哥,你清醒一点,不要乱来,都说朋友妻不可欺,你是我一直尊敬的大哥,千万不要做伤兄弟感情的事!”他一边说一边推搡着宁维诚,可是此时的宁维诚内心的力量,几乎不可估量,他一把揪起范彬的衣领丢到一边去,却听到范彬对着那女孩大叫,“晓欧,快点跑,他现在很危险!”
那个名叫晓欧的女孩子,也许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神情极不正常的男人,而且他的眼睛泛着红光,像是发了情的动物,她双腿发软,根本挪不开脚步,刚跑两步就跌坐在地上,然后怯怯的往后挪,最后挪到墙边上,再没退路的时候,眼泪忽然掉了下来。
旁边的范彬当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人被这个他向来尊敬的大哥遭踏,便冲上去,用手臂勒住了宁维诚的的脖子,咬牙切齿的说:“大哥,你醒醒,他是我的女人!”
这时的宁维诚哪里听得进去,只是一个侧掀,范彬便倒在地上,额头正好磕在茶几的角边上,疼得他哇哇直叫,宁维诚这时蹲在晓欧面前,伸过手去要解晓欧的衬衣扣子,他的手有点发抖,解了两颗,却停在那里,仿佛有个力量一直在拼命的拽着他的手,不让他再前进一步,他努力的拼命的维持着那个力量,只是尽力的憋着胸口的那一阵一阵的欲、望,不让它再持续发酵下去。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能够任由着心里的魔鬼横冲直撞着,他必须压制住那股邪气,如果一旦崩溃,否则再难回头。
他忍得浑身酸疼,白色的衬衣渐渐的氤出一层湿印子,头上额头上全是汗,他咬着牙,忽然喊范彬,“拿根绳子来!”
此时的范彬不知道他是何意,只是呆呆的不能置信的看着他,宁维诚见他不动,爆喝出声:“范彬,你他妈的赶紧给老子拿条绳子来,再磨蹭,老子一脚踢死你,快点!”他眼睛里血红的光让范彬不自觉的害怕起来,立即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工夫就跑了进来,手里多了条绳子,他将绳子递给宁维诚,宁维诚将手伸过去示意将他的手绑起来。
范彬这才恍然明白他的意思,忙不迭地照着他的吩付去做,绑好之后,宁维诚近乎虚脱一般的坐在地上,背靠在沙发,像打了一场大仗似的气喘吁吁,心里头的火还在身体里肆掠着他的意志,他恍惚中好像听到“嘭”地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泄了气似的,他觉得鼻子底下有液体流出来,在仅存的最后一点意识里,他看到鼻子底下的液体掉在了白色衬衣面前,他微微的低下头,看见一滴两滴腥红的血渍。
关于bingdu;范彬是知道的,犯瘾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人不人鬼不鬼,如不是有惊人的意志力,恐怕现在早已倒在情/欲的漩涡里爬都爬不起来,之前一直佩服宁维诚,也不过只是因为他讲义气重情义对朋友有道义而且没什么架子,今天这才真的知道,他所有的人格魅力不过是来自于他强有力的意志力,如果没有这样的意志力,那些所谓的义气情义道义,统统不存在,今日见到的宁维诚,虽然自己为刚才的事情愤怒不平而想一刀结果了他,可是此刻,看到他宁愿伤害自己的身体也不愿意伤害朋友一事,确实是从头服到了脚。
也正是因为这样一件事,他偷偷的给潘心悦打了个电话,并没有说明宁维诚什么事,只是强调他的身体很不好,需要有个专人照料,所以潘心悦第二天便瞒着宁维诚偷偷的从布达佩斯回来了。
☆、第54章 久别胜新婚
潘心悦回来的时候,宁维诚不在家,听张嫂说是出去办事去了,晚上不一定会回来,她也不作他想,只是在飞机待了十几个小时,睡得并不好,所以到家都已经困得不行,草草洗了澡,吩咐张嫂不要叫她起来吃饭,等她睡到自然醒了再说。
张嫂也了解她坐长途飞机的苦,便一口应下来,谁知道她一睡就觉得黑乡甜,一觉无梦,等到自然醒的时候,她睁开眼睛,发现屋里漆黑一片,起初以为只是拉着封闭窗帘的缘故,她大约是睡得糊涂了,迷迷糊糊的也不晓得开床头的壁灯,只是摸索着下床去拉窗帘,谁知道窗帘一拉开,外头仍旧是黑黢黢的一片,只是天空中微微一点亮光。
她也不知是几点,只是觉得口渴,便准备出门去喝水,谁知道才打开一个门缝,客厅里白花花光穿过门缝射了进来,她站在门口,听到客厅里有人说话,隐约的还有些恍惚,只听到那声音十分熟悉,只是却怎么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她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也没人发现,但是口渴得厉害,便朝前走了几步,还是齐远征眼尖,只是“咦”了一声,然后瞪着眼睛望着潘心悦的方向,犹如看到了鬼似的表情。
宁维诚听他冷不丁的一“咦”倒也循着他的目光望过来,便看到潘心悦穿着白色的丝质睡衣一脸惺忪的望着他们几个,还应景的咂了咂嘴巴。
看到潘心悦,宁维诚此刻心里早已高兴得乐开了花,可是又不敢确认,为什么没有告诉他她要回来,为什么自己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
他像做梦似的站起来,犹觉得不能确定,疑惑的望着在座的几个人,几个人都是面面相觑,惟有范彬笑得像是抽筯,用力的点着头,说,“大哥,嫂子回来了!”
宁维诚这才如梦初醒似的张开双臂快步走过去,潘心悦也有几个月没有见到他,每天除了打电话听声音,根本看不到人好不好?说不想念一定是假的,她看到宁维诚向自己走来,心里仿佛要开出花来,不假思索的快步跑过去,一下子跳进了他的怀里。
她抱着他的脖子,他抱着她的腰,将她就那样抱起来在客厅里转了几个圈才放在地上,仿佛还是不能确信,他捧着她的脸,眼里笑意盈然,道:“你怎么回来了?怎么不告诉我?”
潘心悦满心满眼都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眼神温柔而深情,“那你高不高兴?惊不惊喜?”
宁维诚像是忽然失去了表述能力似的,简直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只是望着她不说话,潘心悦以为他不喜欢这个惊喜,忽然闹腾道,“不喜欢不惊喜是吗?那我再走就是了!”说着就要挣开他的怀抱。
他却将一把将她搂得更紧,让她的身体与自己的贴合得更加严丝合缝,然后毫无顾忌的在那几个大男人面前上演了一出激吻图。
看得旁边的几个男人只是啧啧的要捂住眼睛,齐远征在这些事上头最会开玩笑,“大哥,你怎么不顾忌一下我们这些单身汉的感受?秀一下恩爱没关系,但是别出格了好不好?”
几个人听着就笑起来,潘心悦听到这话,也觉得耳朵有点发烧,忙推了推宁维诚,嘴巴里嗔道:“别闹了!有人看着呢!”
宁维诚本来在这方面还算是比较保守的,也没有这种癖好喜欢透露自己的个人隐么,但是这次却有点不同,丝毫不介意的又在她嘴巴上啄了又啄,才转过脸去望着那几个男人,漫不经心的道:“看着又怎么样,不羡慕死他们。”说着,眼里尽是笑意。
几个人见着此时也没自己什么事了,便识趣的告辞,宁维诚其实一刻也不想离开他的女人,但还是很礼貌的起身送走了他们。
人散去之后,热闹的客厅里忽然清静下来,宁维诚还站在玄关处,远远望着潘心悦,看她一副本娴静美好的样子,嘴角微微弯着的笑,忽然一点一点的冷了下来,他心里知道,却也没怎么表现得太过,只是闲适的走过来,揉了揉她的发顶,笑着说:“坐了这么久的飞机,累了吧?你先睡,我还有点公事要处理,不要等我!”
潘心悦的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她这样风尘仆仆的回来,巴心巴眼的想要见着他,可他的意思是忙没空陪他对吗?
她犹觉得是哪时有点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他说得合情合理,主要是出自于她坐了很久的飞机累了,所以才让她早点睡觉?
但无论如何,此时的她不愿意去想那些与自己不着边际的东西,他既然说忙那肯定是忙,听他的准是不会错。
她笑了笑,点了点头,却一直不肯离去,双只手都拽着宁维诚的胳膊不肯撒手,宁维诚知道她的意思,便在她的唇上落了个浅浅的晚安吻,她这才乖乖的去睡觉。
她以为这样的情形只是第一天才会出现,可是连续三个晚上,他都是找这样的借口,自己一个人躲在书房里不肯出来,但是到了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他却合衣睡在她的身边,睡颜并不好,额上沁了一层密密的冷汗。
潘心悦并不是个愚笨的人,知道他定是有事瞒着她,但具体是什么,她也猜不着,说他变心了?不喜欢她了?或者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但是他对她还是那么体贴细心,几乎是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她,也并没有见到或听到有别的女人来骚扰他,他也是除了工作时间,几乎也不会参与别的应酬活动,下了班也是早早的回来陪着她,可是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到了第四天的晚上,潘心悦无论如何都不肯再放过他,有的东西并不是只有男人需要,女人有时候也很需要好吗?他难道不懂?既然他不主动,那她主动好啦!
果然,他又是那一套托词,她一点都不想听,只是拽着他的衣袖不让他走,她说:“宁维诚,你不爱我了吗?”她这一晚是精心打扮过的,穿了真空的半透明的纱裙,里面的春光乍隐乍现。
宁维诚整晚有点心神不宁,额角不停的冒汗,徒然听到潘心悦这样一句话,根本不用思考就脱口而出,“我怎么不爱,我爱死你了你不知道?”
“那我回来这几天,你都没有好好的陪着我,今晚陪我一下好不好?”她苦着小脸央求着他,小时候,宁维诚就最怕她耍赖,她要是耍起赖来真是特别的粘人,偏偏他根本没辙。
他还是想试图着哄她,不着痕迹的擦了额上的汗,笑着说:“听话,我真的有事,等我忙完这一阵就好好的陪你好不好?”
潘心悦这才发现他额上出了许多的汗,并且脸上有一种很不正常的红,她拭了拭他的额头,才发现他的额头滚得吓人,忙说:“维诚,你是不是发烧了,怎么这样烫?”
宁维诚眉目深遂,眼里有种很迷幻的精神,他甩了甩头拭图让自己能够清醒一下,可是他的手还是不自觉的抓住了潘心悦的胳膊,他的力气很大,弄疼了潘心悦,潘心悦叫出声来,他一松手便迫使自己快速的离开,可是没走几步,潘心悦又追了上去,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急斥道:“你别走,我找个体温表给你测一下,不行得去医院了。”
她本来就穿得很性/感,而且刚刚洗了澡,身上还有淡淡的薰衣草的香气,在他鼻息边缭缭绕绕的,刺激得他整个身体崩得很紧,他真怕自己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举动出来,可是不知情的潘心悦却掂起脚来捧着他滚烫的脸拍了拍,她身上的气息仿佛具备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一下子击溃了他克制了许久的意志力。
他像强盗似的强势的吻住了她的唇,大约是太用力,他的新生的胡茬刺得她连连叫着,这声音在此刻正被情/欲左右的人听来更加让人意乱情迷,他一边吻着她一边去撕扯她那薄如蝉翼的睡裙,只听到“刺啦”一声,衣服应声落在地上,他一把抱起她进了她的房间,还没来得及上床,但将她抵在门后面,用力的刺穿了她的身体。
她尖叫一声,只是觉得疼得很,她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臂,声音赢若不堪,“维诚,维诚哥哥,轻点。。。。。。”
可是他像是意识涣散一样没轻没重的,一下一下的顶着,持继了很长时间,到最后还是要到顶。
潘心悦从没觉得这么累过,她也从来不知道宁维诚的体力会是这样的好,有没有一个小时,或者两个小时?以前他总是会顾忌她的感受,重了怕她疼,轻了又怕她没感觉,可是这一次却没有一丝怜惜之意,好像只是为了发泄自己的私欲,仅此而已。
这个发现让她觉得心里头有点难受,可是想想这么久没见面,对于他正值身强力壮的好年华,多多少少也是可以理解的。
只是她的估计完全错误了,她以为他们做累了,这一夜睡觉定是安稳无恙的,可是不过才歇了两三个钟头,他又卷土重来,潘心悦正睡得香,睡意矇胧中,便觉得有只手从她的睡衣下面穿了进来,在她胸前摸摸索索的,她有气无力的说:“宁维诚,你还没够?”
宁维诚知道她已经醒了,便一把将她抱紧在自己怀里,潘心悦这才感觉到宁维诚的身体在发抖,她用肩膀顶了顶身后的宁维诚,“怎么了?”
他的脸埋在她的肩甲后面,呼吸有些急促,隔着睡衣她都能感受到他呼出的温热气息,他紧紧的抱着她,在她耳边低语:“悦悦,我想要!”
“不是才要了么?”她含糊不清的答。
“还要!”他声音是温柔的,近乎透着一种撒娇,可是字意却是不容拒绝。
他不等她答应,便又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好一阵子的翻雨覆雨,这才停下来。但是每一次间隔的时间都不会很长,就那样反反复复,一个晚上弄了七八次,到了第二天,潘心悦觉得整个身体要散架了,浑身酸疼得要命,就像是许久不运动的人,忽然来了一次过量运动,整个身体都吃不消了。
但是宁维诚却没什么影响,第二天起来仍旧精神好得出奇,他早早起了床,等她睡到十一点后,才到房间里去看她,她的脸半埋在被子里,只露出半边脸,红红的潮色还未褪尽,十分好看,宁维诚看着她,眼睛里充满爱意,忽然想起自己昨天晚上的种种,只是觉得懊悔不已。
这时候潘心悦已经醒了,半眯着眼睛望着他,他的背后是外面明亮的肖,他的身影像裹进了金光里,带着点神圣的感觉,她看着他,忽然就笑了,有点撒娇的语气,“宁维诚,我不舒服!”
“不舒服?”宁维诚反问一句,不太明白,指的是昨天不舒服?但昨晚她的表现也是蛮好的,想着就有点失笑。
“我不舒服,你还笑?”她翻译了他一眼,嗔道。
“怎么不舒服?哪里不舒服?”
“我疼!浑身都疼,要是因为这个事下不了床,会丢死人的。”她将被子一拉,盖过了头,躲在被子嗡声嗡气的说。
宁维诚这才知道是这么个意思,他拉开被子,看到她一张脸红扑扑的,拧了下她的鼻子,说:“谁敢笑话你?下不了床就不下,要什么你喊一下,我很乐意为你效劳!”
他没等到她兴高采烈的回答,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她用悠然而缓慢的语调说:“宁维诚,几个月没见,你变了。”
宁维诚开始有点发怔,尔后才笑问:“哪里变了?”
潘心悦这才看着他,仍旧是那个眉目疏朗,英俊帅气的脸,眼睛里甚至是一往情深的望着自己,她不应该怀疑他才对。
就这瞬间的变幻下,她忽然轻快的揶揄道:“变成战神了!”
是听谁说过,一个男人如果不爱这个女人,就一定不会爱这个女人的身体,他那么迷恋着她的,不是吗?
也许他之所以这样,不过仅仅只是因为隔了太久的时间,因为太想拥有彼此仅此而已吧。
☆、第55章 共赢
宁维诚没有想到宋襄南这么快就会约自己吃饭,彼时他正在陪着潘心悦在阔大的顶楼阳台上晒床单,像最寻常的夫妻,本来他说这些活完全可以由张嫂来做的,可是她却偏不,说自己的事情自己来做才比较放心,况且张嫂也有别的事情,她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他拗不过她,也只好作罢,看她一本正经的样子,便开玩笑道:“你这是明抢张嫂的饭碗!”话刚说完,宋襄南的电话便打了进来!
他看着电话上的名字,并没有很快接起来,而是让它一直响着,他眯着眼睛从顶楼的空阔望出去,阳光充足,天空湛蓝,天气好得不像话,眼睛又回到了潘心悦身上,她头上绑着一条三角形粉色的头巾,穿着很休闲的家居服,正在用尽全力的将一床白色的带着荷叶边的床布晾到衣杆上,大约是衣杆的高度有点高,她却掂着脚用力的将床布往上甩着,看起来真正是个贤妻良母的样子。
宁维诚摇了摇头,笑起来,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摇控器,按了下按钮,晾衣杆的高度便缓缓的降了下来,她有点傻眼的望着宁维诚,宁维诚举着手里的摇控器晃给她看了看,嘴角边挂着揶揄的笑,这才接起电话,漫不经心的“喂”了一声。
宋襄南倒是好脾气,笑着说:“挺忙的?”
宁维诚眸子微敛,淡声答道:“可不是挺忙的!”
“忙什么呢?”宋襄南有点好奇。
“忙着帮老婆晒床单呗!”他嘴角仍旧挂着淡淡的笑,直接答道。
对方愣了一会儿,也许完全想不到,一个堂堂七尺男人,事业经营得风声水起,白道黑道都还有点名气的宁维诚宁先生忙着的事竟然是帮老婆晒床单。
说实话,宋襄南有点被噎到了,不过很快又笑出了声,“你这是准备洗手做羹汤了?转型做居家好男人了?”
“有何不可?”他倒是不介意他话里讽刺意味,“人这一生往往在追求高大上的时候,失去了原该有的平常生活,其实不知道最平常的生活才是最幸福的。”
“你说得没错!”宋襄南在那边点了点头,“不过身不由已的事太多!”
宁维诚沉默了片刻,语气深沉而缓慢的答:“是啊,身不由已的事太多,想撒手都不行。”
这只是开场白,说完开场白,才说起吃饭的事情,宁维诚略作沉思便答应了他。
吃饭的时候他带着周家毅过去的,饭店定在一家隐秘的私家菜馆包厢,去到的时候,宁维诚很意外的看见了一个人,那人站在宋襄南旁边,显得有几分拘紧,不过见着宁维诚,先是憨憨的一笑,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宁大哥,您来了?”
宁维诚先跟宋襄南握了握手,又跟他点了点头,目光清淡,说:“南哥怎么有空想起来要请我吃饭?”
几人已然入席,服务员便依次斟酒,宋襄南闲适的坐在靠背椅上,眼里含着淡淡的笑,“有好些日子没见,你近来气色很不错!”
“托福,还可以!”宁维诚谦虚的答道。
宋襄南忽然向旁边的人使了使眼角,那人便识趣的起身离开了房间,宁维诚见次情形,大约了解他可能有什么私话要跟自己说,便伏在周家毅耳边说:“你先出去一下,在外面候着。”
周家毅点了点头,便也出了包间。
包厢里只剩下宁维诚与宋襄南,宋襄南忽然收起了先前的笑意,神情反而有几分落寞,他端起面前的酒杯,没有任何前奏,只是在宁维诚的酒杯上轻轻的碰了一下,一口闷下小半杯白酒,喝完酒,缓了一会儿,他才说:“维诚,很多事情我知道是我三妹对不起你,知道上次的事我也狠狠的责骂了她,并且关了她禁足,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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