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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姊姊-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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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承傲又瞄她一眼,这一眼可就有点诡异了。「真的不用了,我又不是小孩子,要什麽生日礼物,太幼稚了!」

「哪里幼稚啊?到现在我都还会送我妈生日礼物,我妈都很高兴喔!」石嘉郁义正辞严的抗议。「这是代表人家重视你的心情,你应该要好好的接受才对呀!」

「是这样吗?」司承傲的口气不太肯定,眼神却越来越诡异了。

「当然!」石嘉郁重重地点了一下脑袋。「来,告诉我吧!只要在我的能力范围内,什麽都可以!」

司承傲的嘴角若有似无地微微翘了起来。「真的什麽都可以吗?」

「没错!」石嘉郁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司承傲转动方向盘慢慢驶进立体停车场内,虽然离闹区有一段距离,但也只有这儿有停车位了。很快的,他们在三楼找到停车位停妥,松开安全带,下车前,司承傲转过身来,一手扶在椅背上,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他的神情看似很正经,眼睛却在笑。

「这样好不好,以後出了校门之後,你让我叫你的名字,就当是送我的生日礼物,如何?」

「嗳?」石嘉郁愣住了,怎麽会要求这种「东西」?「怎麽可以这样,我是你的老师,哪有人直呼老师名字的?你……难道你……」

「不是、不是,我绝对不是小看老师,」司承傲立刻把表情弄得更严肃了。「不怕老师笑,其实,这有关我的自尊心……」

「耶?」石嘉郁更不解了。「我的名字跟你的自尊心会有什麽关系?」

「这个嘛……」司承傲显得很不好意思地把头转开,嘴角却又偷偷的勾起来了。「老实说,上回和老师去看电影,每次我叫老师的时候,人家都会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我,好像我是白痴似的,看得我好尴尬。」

他很夸张的叹了一口气。「想想,不多不少,我也是个大男人吧?老师又大不了我几岁,甚至在人家眼里,说不定我们只是像同年纪的朋友,我那样叫,任谁看都很幼稚,感觉实在有够丢脸的!」

「原来如此。」石嘉郁恍然。曾听说男人某些奇奇怪怪的自尊心特别丰富,原来是真的啊!「那……好吧!如果说你真的觉得人家是这麽看你,而且也让你这麽尴尬的话,叫我的名字也无妨啦!不过别忘了,我还是你的老师喔!」

反正这也不是什麽很严重的事,外国人连爸爸妈妈、爷爷奶奶都可以直接叫名字了,学生叫老师的名字又有什麽大不了的呢?再说,她也不是拘泥於小节的人,只要司承傲能够乖乖听她的话用功完成大学学业,她也没必要死守著「老师」这个名词吧?又不会送贞节牌坊。

一听见她应允了,司承傲马上转回头来,脸上早就挂上一副欢喜的笑容了。「当然、当然,老师天天都在讲台上讲课,我怎麽可能会忘得掉呢?」说到这里,他笑得更深了,还掺杂了点暧昧的味道。「那麽……嘉郁,我们下车吧!」

司承傲叫得很轻,可是没来由的,石嘉郁竟突然脸红了,但只有一下下而已便恢复原状了。

笨蛋!这有什麽好脸红的,又不是头一次听见人家叫她的名字。

说是这麽说啦!可是,从他们下车到看电影、逛街、吃饭,每一次司承傲叫她的名字的时候,她还是会不由自主地脸红,甚至当司承傲把她护在臂弯里通过拥挤的人群时,她不但会脸红,连心跳也开始加速了。

这……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怎麽了,嘉郁,你的脸好红喔!是不是太挤了?」司承傲俯下嘴在她耳边关心地问。

这下子更糟糕了!当他柔软的双唇贴在她耳边,用教人背脊发麻的声音把温暖的气息轻轻吹进她耳朵里时,竟然让她几乎不能呼吸了!

还问她怎麽了?她比他更想知道呢!

当然,她知道脸红心跳、不能呼吸是怎麽一回事,毕竟这已经不是头一次经验了,但问题不在这里,问题是……

他是她的学生啊!

而且,他们相处好几个月了,她一直都没有什麽异样!为什麽现在才突然冒出来这种令人心慌的反应?就因为他叫了她的名字吗?

这没道理喻!

可悲的是,在他的怀里,在他惑人气息的包围之下,她越是想理解,就越无法理解,越是叫自己镇定一点,就越镇定不下来!她的呼吸呈现不稳定状态,她的脑袋里逐渐变成一片空白,她的心跳又快又重得让自己吃惊。

之後,当他们终於脱离人群时,她便迫不及待地推开他,希望离他远点能让自己避免那种病态的反应。

「刚刚……刚刚真的好挤,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吗?」真惨!连说话时她都不敢看他了。

司承傲似乎觉得有点奇怪,但也没说什麽。但附近能坐的店都坐满了,他只好牵著她的手带她到稍微远点的麦当劳去,先替她找好位置坐下,他才去排队买饮料。

等她恢复正常的呼吸心跳後,她才开始注意四周,然後,远远的,她看见了他,发现他在人群里竟然是那麽醒目,好多女孩子,从国中生到成年女人都有,都悄悄地拿眼偷瞄他,小小声的赞叹著,但他却毫无所觉,依旧一副冷冷淡淡、无聊得要死的模样,只有在回头朝她看过来时,他才会对她微微一笑。

就在那一笑之间,她终於明白了!

从他们第三次见面开始,她就一直拿他当学生看,不论他的年龄、不管他的性别,他只是个学生而已。但就在他唤她名字的那一刹那,她终於意识到,他不只是她的学生,更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

所以,她脸红了;所以,她心跳了:所以,她被他轻轻吹一口气就差点不能呼吸了。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会让她有这种反应,她又不是花痴!只有司承傲是特别的,对所有女孩子来讲,他都是特别的。

回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当时如果不是她心情欠佳,而且他也不是以男公关的身分出现在她面前的话,像他那种风度翩翩却又带点邪气,成熟稳重兼又慵懒迷人的男人,她一定会被他吸引的!

明知道那种男人是危险的,明知道那种男人是不能接近,她却无法控制心的流失,这大概是女人的通病吧?

即使後来他摇身一变成为一个年轻的大学生,不可否认的,他那种可恨复可爱的调调儿,也是属於她欣赏的类型。但是,道德意识压制住她的本能,不允许她去喜爱比她小的男生,更不允许她去欣赏自己的学生!

因此,她刻意让自己忽略他除了是她学生之外的一切,专注於她身为讲师的职责。直到他轻唤一声她的名字,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从他低沉温柔的口中吐出来时,彷佛带有魔力般地唤醒了她被压抑的心,心告诉她,那是她欣赏的男人,她早就被他吸引了!

所以她情难自禁了!

唉~~这真是太糟糕了不是吗?不管她有多欣赏他,他始终是她的学生,又比她小好几岁,这道鸿沟可不是那麽容易就跨得过去的!何况,这只是她单方面的心动,对方只不过当她是一般的讲师般看待,不是吗?

「嗨!你的柠檬茶。」

司承傲把盘子放在桌上,坐下後,再把柠檬茶放到石嘉郁面前,双眼始终盯在石嘉郁的脸上,似乎想在那上面搜寻到什麽。

「你在想什麽?表情那麽奇怪。」

石嘉郁忙挤出笑容,「没什麽。」随即低头喝柠檬茶以遮掩心虚的神情。

老天!这种事打死也不能让他知道,被他笑死没关系,怕的是,他一向喜欢戏弄她,如果让他知道她为他心动的话,搞不好他会利用这种情况改变戏弄她的方式,说不定还会弄得人尽皆知也未可知,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司承傲那双深沉的视线仍然凝注在石嘉郁的脸上,心中不断猜测著她到底在想些什麽,为什麽脸色又红又青又发白?他喝了口咖啡,把盘子里的薯条住她那边推过去一些。

「你不是很喜欢吃麦当劳的薯条吗?」

「嘎?啊……哦……」石嘉郁忙抓起几根薯条往嘴里塞,脑子里拚命想转移他的注意力。「啊!对了,你都没有回去过吗?你有没有想过你爸爸可能只是一时气愤,日子一久,他可能就会後悔当时的冲动了。」

司承傲抿了抿嘴。「那是不可能的事,两个多月前,我才听我朋友告诉我,我老爸说我永远别想再踏进司家大门一步了!」

「哦……那……」石嘉郁轻轻蹙眉。「可能需要再多点时间吧?」

「我是无所谓啦!反正我自己养得活自己就好罗!」司承傲满不在乎地说。事实上,就算是老爸跪著求他回去,他也绝对不会回去的!

「你……」石嘉郁连眼睛也皱起来了。「还在兼那种差吗?」

「对啊!」司承傲信手拈起一根薯条丢进嘴里。「不过,现在两、三个钟头的不接,四个钟头以上的才接。」

石嘉郁咬著唇,想说什麽却还是没说出来。反正他也一定要打工才能养活自己,现在只要他肯乖乖的念书就好了,那种兼差,等他大学毕业去当兵後,自然就能断绝了。要是现在逼他改行,搞不好他又要放弃念书了也说不定。

「又在想什麽了,嘉郁?」

司承傲突然探手横过桌面来握住石嘉郁的手,她可以感觉到自己微冷的手在他那温热的掌中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了一下。

「有什麽事在烦恼你吗?」

石嘉郁深吸了一口气,「没什麽,」她不落痕迹地挣开他的手,假装打开皮包找些什麽。「我只是在想,明天一早就有课,我们最好不要太晚回去。」

或许她应该跟他拉开一点距离了!

古灵《心疼姊姊》kwleigh扫描yunSpring校对,。4yt。四月天会员独家OCR,

第四章迟疑早就有心理准备,当你说要分手的时候,我不会哭,更不会心伤,但当你转身离去,心为何痛得让我无法呼吸?

白天要上课,晚上要兼差,司承傲能去石嘉郁的公寓的时间并不多,但他还是尽量抽空,以藉口请教课业上的问题到她那里去。

然而,不知道为什麽,他却隐隐感觉到石嘉郁似乎在回避他,不是很明显,却又让人无法不意识到。上课时,她一本正经,对所有的学生一视同仁,他也不例外,这倒没什麽不一样,在课业方面她总是很认真的。

但是,现在无论他如何戏弄她,说话调侃她,她都会故意装作不知道,完全不予理会。课後,她也会尽量避免和他单独在一起,即使不小心碰上了,她也会立刻跑得远远的,如果不会太夸张的话,说不定她还会逃到外国去。

也许这正是石嘉郁所希望的状况,但司承傲实在不明白为什麽会这样?

难道过去几个月来她跟他在一起,只是为了善尽她所谓的教师职责,而事实上,她根本就已经讨厌他讨厌到这种地步了吗?一旦他愿意回复正常的学生生活,她就赶紧跑得远远的,不想再跟他有所接触了吗?

还是因为他直呼她的名字让她不爽?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实在不能理解,只不过是叫个名字嘛!有那麽严重吗?

「司,好久没见面了,一见面,却又想著别的事,」张若捷轻声抱怨。「能不能拜托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只想著我的事就好?」

司承傲一口喝乾酒,随即扬扬酒杯示意酒保再倒一杯,然後才冷冷地瞟张若捷一眼。

「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从来没想过你的事,现在也没有兴趣去想。」

张若捷叹息著看他端著另一杯酒离开吧台到临窗的沙发落坐,她想了想,也端著酒到他身边坐下。这种时候的客人通常不多,大多数的人都到里间撞球室打小球球了,如果再晚一点的话,来喝酒的人才会越来越多。

「你的心情不太好?」

司承傲没有回答,仅是把酒杯放在几上,再掏出香菸来点燃,猛抽了好几口,这回他没有先帮张若捷点菸,甚至没想到她是否也要。

「你不喜欢跟我在一起吗?」张若捷幽幽地问,但司承傲还是不出声。「那你为什麽要接我的case?」

「下次不接了。」司承傲厌烦地说。

糟糕,好像弄巧成拙了!

「不要这样,司,算我不好,」张若捷捺著性子道歉。「不要不接我的case,这三个多月来你都不肯见我,我本来想乘机舒缓一点对你的眷恋,可是……」她苦笑。「没办法,只是更辛苦而已。」

司承傲眼神怪异地瞥著她。「你知道跟我说这些的後果吗?」

张若捷语带央求的问:「我不能幸免吗?」

「不能!」司承傲斩钉截铁地说。

张若捷叹息。「我明白了,好吧!以後我绝不再说这些了,还是跟以前一样,我们聊聊天、喝喝酒就够了,可以吗?」

依旧不做任何肯定的回覆,司承傲连多看她一眼也没有,迳自放松四肢,脑袋往後躺在椅背上,手上的菸仍不停地就口抽个不停。

而张若捷就开始像以前一样,尽情的倾诉她在公事上的困扰与烦恼,或者在人际方面的无奈与厌烦。

不过,司承傲早就已经把耳朵关起来了,兀自阖上眼思索著他自己的问题。

石嘉郁究竟为什麽要躲避他呢?还有,他应该如何因应比较好?硬来?或耐心地一步一步来?如果怎麽做都不行的话,乾脆直接抓她来好好谈谈,问问她到底是哪根筋不对了,这样不晓得妥不妥?

然而,他怎麽也没想到,当他在这边绞尽脑汁苦思对策时,那个让他一个头两个大的「烦恼」竟然会主动又回过头来找他。

「……所以,如果我放弃那边的投资,转到大陆去……」

张若捷滔滔不绝的言论突然中断,继而耐心地等著司承傲懒懒地掏出手机来接听。可是不过「喂」了一声之後过两秒,就见司承傲蓦然双眼大睁,同时猛然坐正,神情又惊又喜。

「嘉郁……嘎……呃!可以啊……耶?现在?」他的眉心皱了一下,旋即回复。「可以、可以,没问题……好,你家在哪里,把地址告诉我,我马上过去。」

等他切断电话後,张若捷连询问的机会都没有,司承傲就起身离去了。

「今天不收费,我有事先走了。」

张若捷阴郁地望著司承傲匆匆离去的背影,心中疑云丛生。他的神态实在很可疑,而最可疑的是……

嘉郁是谁?

×××

不过晚上八点多,时间还早得很,所以,路上的人车还是相当多,即使是飞车,司承傲也在半个多钟头後才赶到万华区一楝很普通的公寓前,那是石嘉郁父母的家,他们在那儿租住了十多年。

石嘉郁满脸焦虑地在楼下等他,一见到他就急急忙忙的把他带往三楼,一进屋,关上门,他只来得及匆匆瞥到客厅里有一对中年夫妇和一对苦著脸的年轻夫妇,之後就被石嘉郁揪著胸口问:「你有多少钱可以借我?」

司承效愣了一下,随即反问:「你需要多少?」

石嘉郁整个人都在发抖。「四……四百六十万。」

司承傲傻了。「四百六十万?!你唬我啊!」

「我也希望我是在唬你啊!」石嘉郁哽咽著说:「可是……可是……没有那笔钱,小月就惨了呀!」

「小月?这……」司承傲来回看著所有的人。「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

石嘉郁面青唇白,抖著嘴想说却出不了声,司承傲忙软下声音来低声安慰。

「来,嘉郁,你先告诉我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之後不管需要多少钱,我都会替你想办法的。」

石嘉郁实在不敢相信司承傲真会有办法,但他已经是他们最後的希望了,现在无论他说什麽,她也只能先听下来了。於是,她握著司承傲的手来到客厅,先指著那个面目清秀的中年妇人介绍。

「这是我妈,那是我大哥石嘉成和大嫂孙玫……妈,他叫司承傲,是……」

「伯母,您好。」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司承傲硬是中途截断了石嘉郁的介绍,继而朝畏缩在角落里,状极狼狈的猥琐中年人望去。「那位是伯父吧?」

奇怪的是,石嘉郁并没有回答他,甚至於他们似乎根本就当作没有那个人的存在,她迳自拉著司承傲坐下来,望著分坐两旁的妈妈和大哥大嫂,四张哭丧的脸相对片刻,而後八道同样恨怒交加的视线便不约而同地往中年人那儿杀过去了。

「你知道我爸爸爱赌,就算是没钱,他也要到赌场去,即使只是看人家赌也好。有一回……」

因为一直借不到钱赌,石秋生手已经痒得快起捎了,所以,每次看人家赌的时候,就会忍不住多嘴两句,结果就被人家赶来赶去的,到最後没有一桌肯让他观战了,他却还是不肯离开,只好一个人到处乱晃。没想到晃呀晃的,却让他偷看到赌场里的一位会计偷偷的在某个隐密的地方藏了一包东西。

人要是在没事干的时候,就算是有人在尿尿,也会好奇那个人是男生,还是女生。所以,石秋生就等没人注意的时候把那包东西偷出来看,结果这一看,不得了,居然是一大包现金!见钱眼开的石秋生毫不犹豫的立刻把那包「天上掉下来」的钱摸回家,还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其实,的确是神不知、鬼不觉,只要他不去用那包钱,大概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是谁顺手牵走了肥羊。可他用了,而且一点也不顾忌的大用特用,於是,大家都知道石秋生「中了民国三十八年的爱国奖卷」。

因此,当赌场终於发现有内贼一点一滴的窃取了赌场的钱,而被抓到的内贼又说那笔钱被偷走了之後,这麽循线追查下来,没多久就查到石秋生这儿来了。

石秋生当然抵死不认,但是,赌场才不管他认不认帐,赌场认就好了。总而言之,赌场要他还钱,他哪可能还得出来啊!玩几手大的就玩光了。

赌场很阿莎力的给他两天筹款,再顺手抓去石秋生两岁的小孙女作人质,还扬言谁敢报警就宰了小鬼,反正他们又不是没宰过人。若是期限到了还不出来,他们就剁下小鬼的一根手指头,然後再给两天时间;再两天还不出,他们就再剁一根下来,这样一根根的剁,直到他们还钱为止。

於是,吓得魂飞魄散的全家人总动员到处去借钱,可是,他们原本就不是什麽有钱人,亲戚朋友也没有半个是,所以奔过来、走过去,却只借到了二、三十万。

但这哪够啊!眼看著期限就是隔天早上的十点,石嘉郁已经没办法了,所以……

「……我们知道他们赌场里有个保镖真的杀过人,所以我们不敢报警,但是,我们又筹不到钱,我们死命拚了两天,但真的是筹不到啊……」

「好、好,我明白了,」司承傲向石秋生瞄过去一眼,「你放心,我会想办法的。」说著,他粗鲁地松开领带,再用力爬几下头发,整整齐齐的发型立刻变成鸡窝。「OK!期限是明天早上十点对吧?我有一百三十多万,明天早上就可以领出来,至於其他的三百多万嘛……」

他皱眉咬唇思索片刻後,突然脱下西装外套,扯下领带,再解开衬衫上面的几个扣子,最後又卷起衣袖,接著掏出小记事本和手机,并老实不客气地说:「有没有咖啡?泡一杯给我好吗?越浓越好,我看可能要奋战到半夜了!」

石妈妈立刻跳起来跑去买咖啡,因为他们家没人喝咖啡;石嘉成则把家用电话移过来给司承傲,说是「打电话比较便宜,而且手机会没电」;孙玫的眼泪终於可以暂停一下了;石嘉郁则负责满怀希望地瞅著司承傲;只有石秋生还躲在角落边忏悔。

「杨瑞?是我……没干嘛!找你要钱而已……什麽钱?你他妈少来这一套,你欠了我四次钟点费,包括二十六首歌的钱都还没给,想赖帐吗……没钱?我听你在鬼扯,要不要我去告诉你老爸,年初你偷了他八百多万去买跑车……不要我去打小报告你就给钱……多少?我看看……」司承傲看了一下小记事本。

「一百八十三万,零头不用了,算一百八十万,明天早上九点半以前给我……废话!当然是急用……好,那明天早上你直接送到这儿来……」他把地址详细的念给对方。「记住,明天早上九点半以前喔!晚一分钟都不行,你要是敢给我迟到,小心我抓你老妹去卖……OK!那就这样了。」

一放下电话,他便喜孜孜地弹了一下手指。「OK!最大的一笔成了。快,记下来、记下来,加上我的一百三十万和你们的二十万,就有三百三十万了,还差一百三十万,加油!」

石家五口全都不敢相信地傻了眼。

这样就要到一百八十万了?那他们跑了两天是在干嘛?全民运动吗?

不过,下两通就找不到人了,一个还没回家,一个好像是出国去了,直到第四通电话……

「……不行,我有急用,明天早上九点半以前一定要给我……我看看……呃!不多,三十万……可以,银行本票当然可以……好,那明天早上九点半以前一定要拿来喔!你要是敢不来,小心我找人强暴你……哼哼!你试试看……OK,拜!」

一手挂电话,一手接过来石妈妈特地去买的咖啡一口气喝光。「谢谢,麻烦你再一杯好吗?」然後用力捏捏颈後,对石嘉郁苦笑了一下。「老实说,欠我钱的人还真不少,但是人都不好找,而且,我也要估量他们还不还得起,否则,就是人找到了也没用。」

石嘉郁又感激、又感动地握住他的手。「谢谢!真的,没有你的话,我们真的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

「不用谢,只要我能为你做的,我都会去做。」司承傲温柔地抚了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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