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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快与慢-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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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更有说服力:90%这一可能性的相应决策权重只有71,比可能性小很多。出现这种情况的结果是,当你在必然的损失和很可能会承受很大损失之间做决策时,降低敏感度可使你更愿意规避必然的损失,而且确定性效应也降低了对赌注的规避。这两个相同的因素,在结果是正面时,加强了确定性事件的吸引力,使赌注的吸引力得以削弱。
价值函数和决策权重的曲线共同促成了图中首行所描述的模式。然而,在底行描述的模式中,这两个因素却背道而驰:降低敏感度会使得你在所得面前选择规避,在损失面前选择冒险,但对较小可能性的过分看重则会战胜这种效应,产生我们前面所观察到的那种模式,即为收益愿冒风险,对损失保持谨慎。
人类的很多不幸处境都在右上角那栏中得到了体现,也就是说人们在面临的抉择比较糟糕时会孤注一掷,尽管希望渺茫,他们也宁愿选择使事情更糟的较大可能性以换取避免损失的希望,这种做法常会使可控制的失误变成灾难。一想到即将会有一大笔损失就很痛苦,完全的解脱也很吸引人,因而我们难以做出明智的决策,难以相信时间可以使人摆脱损失所带来的痛苦。这也正是那些屈从于高科技的企业浪费了自己的剩余资产却什么也没有得到的原因。失败总是难以让人接受,所以失败的一方常会保持战斗力,即使在知道对方的胜利只是时间问题的情况下,输的这一方还是会作无谓的挣扎。
可能性效应影响下的风险决策
法学家克里斯·格思里(Chris Guthrie)将四重模式应用到两种情况中,在这两种情况中,民事诉讼的原告和被告都认为这一模式可能会解决双方存在的问题。这两种情况在原告案例中体现的强度有所不同。
就像我们之前看到的情况那样,假设你是一起民事诉讼案件中的原告,你要求一大笔损失赔偿。这个案件进行得非常顺利,你的律师给出了他的专业见解,说你有95%的概率会赢,但也不能掉以轻心,“在陪审团出庭前,你永远都不会知道结果”。你的律师劝你接受庭外调解,但你只能得到90%的赔偿金。你正处于四重模式左上角的一栏中,你脑中的问题是:“即便什么也得不到的概率不算大,可我真的愿意冒险打官司吗?即便得到90%的赔偿金也是一大笔钱了,而且我又能马上拿走。”这种情景引发了两种情绪,而且两种情绪都向相同的方向发展:对必然所得(一大笔钱)的渴望以及拒绝庭外和解又输了官司的极度失望与后悔。你能感受到在这种情况下,有种压力使人们的行为更谨慎。若原告打赢官司的可能性很大,则更趋向于风险规避。
现在从被告的角度审视一下这个案件。尽管为了自己的利益没有完全放弃决策的希望,但你会发觉这个案件的进展非常糟糕。原告的律师提出庭外和解,即只需提供给原告所要赔偿金的90%(显然原告不会接受更少的金额)。你会接受这种解决方案吗?还是更愿意打官司?要记住你遭受损失的可能性较大,情况属于右上角一栏。你希望能再搏一搏,因为庭外和解与你将要面对的最糟结果几乎同样令你痛苦,而且毕竟打赢官司的希望还是有的。于是,两种情绪再一次被唤起:人们不愿面对必然的损失,而且能在法庭上赢的可能性还是很有吸引力的。案件前景不乐观的被告更愿意采取冒险手段,更愿为打赌作好准备,而不是接受对自己不利的解决方案。在规避风险的原告和冒险的被告的对峙中,被告有更多的掌控机会。被告更高的谈判地位应该反映在协议解决中,原告则满足于能通过法庭获得更少的钱。通过四重模式作出预测的模式已经由法律系的学生和执业法官所做的实验和民事案件中的实际谈判证实了。
若原告胜算不大却索赔一大笔钱的话,请思考一下“无意义诉讼”问题。双方都意识到可能性的大小,也都知道在商讨解决方案时,原告只能得到索赔的一小部分。商谈是受最下面一行中那个四重模式引导的。原告的情况属于左侧的类型,赢得一大笔钱的概率很小。无意义诉讼的索赔就像是买一张会中大奖的彩票一样。过分看重成功的较小概率在这种情况下是很自然的,原告也会在商谈中变得厚颜无耻或咄咄逼人。对于被告来说,起诉是件很烦人的事,但结果不好的风险很小。有些损失虽大,但概率较小,过分看重这样的损失会导致风险规避,而且选择用合适的索赔解决这个案子就像是买了份保险,以防判决对自己不利。现在换一个角度:原告愿意赌一次,而被告想要保险之策。作出无意义诉讼的原告很可能会接受一个比这个案件应该付出的钱更多的解决方法。
这些通过四重模式来描述的决策并非不合理。你可以在每种情况下都体会一下原告和被告的心情,这些心情会使得他们采取或挑战或顺从的立场。然而,从长远角度来看,期望值的偏差代价可能会很大。试想一个大型组织,比如纽约市,它每年要处理200起“无意义”案件,每个案件都有5%的可能花掉这个城市的100万美元。再假设:对于每个案件,这个城市都能用10美元解决。这个城市认为有两种政策能用于所有的案件,即自己解决或法庭上见。(为了方便起见,我在此忽略了诉讼费。)如果这个城市同意受理200起诉讼案件,就会输掉10起,总计损失达1000万美元。如果这个城市处理每个案件都要花10万美元,那么总共的损失就会高达2000万美元。
若要对相似的决策从长计议的话,你就可以看到,支付额外费用以避免不大可能出现的大笔损失代价就太高昂了。相似的分析适用于四重模式中的任何一栏:从长远来看,期望值的系统偏差的代价还是很高的,这个原则适用于风险规避和冒险之举。一贯看重不大可能会出现的结果,这也是直觉性决策制定的一个特征,最终会导致不好的结果出现。
示例:四重模式
“他试图用庭外和解的手段来解决这个无意义的诉讼案件,以避免损失,然而却不大可能。这是过分看重较小可能性的结果。既然会面对很多相似的问题,他最好还是不要放弃。”
“我们从不在最后一秒才享受自己的假期,我们愿意为了确定性而付出努力。”
“只要有可能不赚不赔,损失就不会减少。这就是损失中的冒险。”
“他们知道瓦斯爆炸的可能性很小,但他们想要消除这种可能性。这是可能性效应,而且他们想要的是再无后患。”
第30章 被过分关注的罕见事件
在以色列巴士遭遇自杀式炸弹袭击相对频繁的那段期间,我去了那里几趟。当然,如果按绝对值计算的话,这样的袭击是相当罕见的。2001年12月至2004年9月,以色列总共发生了23起炸弹袭击事件,造成236人死亡。而在这期间,以色列境内每天乘巴士的人大约有130万。对于每一位乘客来说,遭遇袭击的概率是极小的,但人们并不这样认为,大家都尽量不乘巴士,而不得不乘巴士的人则会焦虑地扫视邻座乘客的行李或其宽松的衣服,害怕里面藏有炸弹。
我在以色列开的都是租来的车,很少乘巴士,但即便如此,也受到了炸弹袭击的影响,这着实令我懊恼。在等红灯时,我不愿停在巴士旁,绿灯一亮,我会用比平时更快的速度将车开离。为此,我感到很惭愧,因为我比其他人更清楚遇袭的概率其实很小。遇袭的风险真的可以被忽略掉,但其对我行为的影响使这个极小的概率有了极大的决策权重。实际上,与把车停在巴士旁(而遭遇爆炸事件的概率)相比,我更有可能在车祸中受伤。但并不是出于对活命的理性考虑我才躲避巴士,而是当时的体验驱使我这样做:在巴士旁边停车使我联想到了炸弹,而且这些想法令我很不愉快。我躲避巴士是因为我想要思考别的事。
我的经历说明了恐怖主义是如何产生影响的,也解释了为什么人们这么害怕恐怖主义:因为它降低了效用层叠。极其生动的死亡或爆炸画面的影响因媒体的关注以及人们的频繁交谈而不断加强,在身处具体的情境时,尤其如此,例如看见了一辆巴士时。此类情绪一触即发、身不由己且无法控制,会使人们本能地想要保护自己。系统2可能“知道”发生危险的概率很小,但即使知道也无法消除人们内心的不安和躲避危险的冲动。我们无法停止系统1的运行。情绪的紧张程度不仅和概率不相符,对概率的估测也不够敏感。假设有两座城市都被警告有自杀式炸弹袭击者出没,其中一座城市的居民被告知有两名袭击者准备袭击该城市,而另一个城市的居民被告知只有一名袭击者。后一座城市的风险降低了一半,但那里的人们会感到更安全吗?
纽约市有很多商店都卖彩票,生意也不错。其实,中彩票大奖的心理与对恐怖主义事件抱持的心理是类似的。能赢大奖必然令人激动,整个社区也会为之兴奋,而且人们在工作场合和家里聊到此事时,会更兴奋。买彩票之后会有一种愉快的幻想,就像躲避巴士之后恐惧会减轻一样。这两个例子的实际发生概率其实都非常小,人们更在意的是可能性。人们对前景理论的最初构想包括这样的观点:“罕见事件不是被忽视就是被过度重视。”不过,这个说法并没有详细说明在什么情况下事件会被忽视,什么情况下会被过度重视,也没有从心理学上对此作出解释。对决策制定过程中情感和生动性作用的最新研究影响了我对决策权重的看法。过高权衡不太可能的结果是系统1的特点,我们对此已经很熟悉了。情感和生动性会影响顺畅性、可得性以及对概率的判断,因此也就解释了人们为什么过分关注那些没有被自己忽略掉的罕见事件。
你认为一支三流球队获得NBA总冠军的可能性有多大?
你认为下一届美国总统是第三党派候选人的概率有多大?
如果下一届美国总统是第三党派候选人,你会得到1000美元;如果不是的话,你将一分钱也得不到。你准备下多大的赌注?
这两个问题虽不同,但明显有关联。第一题要求你评估罕见事件的概率,第二题想让你通过下赌注来权衡第一题那件事的决策权重。
人们是怎样作出判断,怎样确定决策权重的呢?让我们先来看两个简化的回答,然后再对答案进行证实。以下就是这两个十分简单的答案:人们高估了罕见事件的概率。人们在做决策时过高权衡了罕见事件。
尽管过高估计和过高权衡是两个不同的现象,却有着同样的心理机制,即集中注意力、证实性偏差以及认知放松。
明确的描述激发了系统1的联想机制。当你想到第三党派候选人胜出的可能性不大时,你的联想机制会像平时那样在验证性模式下工作,会有选择地提取使表述正确的信息、事例以及画面。这个过程有偏见存在,但并不是在幻想下进行的。你寻找的是符合现实条件制约的可能情况,你不会天真地想象是“西方的仙女”任命了一位第三党派的总统。你对概率的判断最终总是由认知放松或顺畅性决定的,因此你的脑海中总会出现貌似正确的情形。
你并不总是关注要求你作出评估的事件。如果目标事件发生的可能性很大,你就会关注这个事件的其他可能性。请思考下面这个例子:
在你们当地医院里出生的新生儿在3天内就出院的概率有多大?
你现在要估测婴儿出院回家的概率,但你肯定会关注造成婴儿不能在正常期间出院的事件。我们的大脑有个有用的机能,它会不由自主地去关注奇怪、不同或是不寻常的事。你很快就会意识到,在美国(不是所有国家都设有同样的标准),婴儿于分娩后的两三天出院是很正常的。所以,你将注意力转移到反常的情况上去了。罕见事件成了焦点,这些事件很可能唤起可得性启发模式:你的判断可能由你所制造的许多医疗问题的发生场景以及想起这些问题时的感受决定。因为你处于确定性模式下,你对医疗问题出现频率的估计很有可能会非常高。
当某件事的其他可能不太明确的时候,罕见事件的概率就很容易被高估。我常爱引用的一个例子是心理学家克雷格·福克斯(Craig Fox)的一项研究。开始这项研究的时候,他还是阿莫斯的学生。福克斯召集了一些职业篮球赛的球迷并引出了几个关于NBA季后赛冠军的判断与决策。他特别要求受试者分别估计参与季后赛的8支篮球队取得最后胜利的概率。因此,每支球队的胜利都成了焦点事件。
你肯定可以猜到发生了什么,但福克斯所观察到的影响程度可能会令你感到惊讶。假设某个球迷被要求去估计芝加哥公牛队赢得联赛的概率。此时焦点事件已经确定,但其他情况,其他7支球队中的某支球队赢得比赛,往往会被忽略。球迷在肯定性模式下的记忆和想象都在努力构建公牛队胜利的情况。还是这个受试者,在被问到湖人队的胜算时,相同的选择性激活又会偏向支持湖人队。这8支美国最好的职业篮球球队都很优秀,所以设想其中一支相对较弱的球队成为冠军也是有可能的。结果是:把相继对这8支球队进行判断的概率相加,得到了240%!这样的结果当然是荒谬的,因为这8支球队的胜算相加结果应该是100%。当裁判被问到冠军是出自西部联盟还是东部联盟时,这种荒谬就不存在了。因为在这个问题中,焦点事件及其他情况同样详细,他们判断的概率相加就是100%。
在评估决策权重时,福克斯请了球迷对联赛结果下注。他们对每个赌局都标明了金额(金额大小与赌局的风险大小相匹配)。赢得赌局的人可获得160美元。而这8支球队的现金标价总额为287美元。也就是说,如果某个受试者对8支球队都下了注,他肯定会损失127美元!受试者肯定知道联赛有8支球队,对8支球队都下注的平均回报不可能超过160美元,尽管如此,他们还是过高地估计了结果的可能性。球迷不仅高估了他们所关注的事件的可能性,还更愿意对它们下注。
这些发现对规划谬误以及其他乐观主义的表现形式作出了新的阐述。当某个人努力预测某个方案的结果时,就可以切实且轻松地成功执行某项方案。相反,失败的可能性则会被忽略,因为事情出问题的情况错综复杂。对自己职业前景进行评估的那些企业家与投资者很容易高估自己的机会,也喜欢过高权衡自己的估值。
画面感越强,决策权重越大
正如我们所看到的那样,前景理论与效用理论的不同体现在概率与决策权重的关系上。在效用理论中,概率与决策权重是相同的。对已经确定的事情的决策权重是100,某件事有90%的概率,说明人们对这件事的决策权重是90,是概率为10%的事件的决策权重的9倍。在前景理论中,各种概率对决策权重的影响较小。我早前提到的一项实验发现,概率为90%的事件的决策权重是71。2;概率为10%的事件的决策权重是18。6。两个概率的比率是9,但其决策权重的比率只有3。83,这说明在那个范围内人们对概率的敏感度不够。在这两个理论中,决策权重只依赖于概率,与结果无关。两种理论都认为,概率为90%的事件的决策权重与赢得100美元、收到一束玫瑰花或是遭到一次电击的权重相同。这个理论预测后来被证实是错误的。
芝加哥大学的心理学家们发表了一篇文章,《钱、吻与电击:对待风险的情感心理》,他们发现,人们评估风险时,如果(假想的)结果与情感相关(“碰见了你最爱的明星并亲了他一下”或“遭受了一次疼痛但没有危险的电击”),这种评估对概率的敏感度要低于有关金钱得失的结果。这并不是一个孤立的发现。通过生理检测(比如心跳)的手段,其他研究者发现,对将要遭受的电击的恐惧与遭到电击的概率从本质上说是毫不相关的。仅仅是电击的可能性便会让人心生恐惧。芝加哥的这个团队提出“满溢意象”(affect,laden imagery)完全盖过了对可能性的回应。10年后,普林斯顿大学一个心理学家团队对这个结论发起了挑战。
普林斯顿的这个团队说,他们已经观察到人们对与情感相关的结果的出现概率的敏感度很低,这种情况很正常。赌钱属于例外情况。赌钱时,人们对概率的敏感度相对较高,因为他们有确切的预期值。
下面两个赌局的吸引力与多少现金的吸引力是等价的?
A。有84%的概率赢得59美元。
B。有84%的概率赢得一束装在玻璃瓶里的玫瑰花。
你注意到了什么?其中显著的不同在于A问题比B问题更为简单。你不用停下来去估算这个赌金的预期值,就能很快知道其价值在50美元左右(事实上其价值为49。56美元),在你寻找一个具有同样吸引力的现金等价物时,这个大概的估算已足以提供一个有帮助的锚定。问题B却不存在这样的锚定,因此也就更难回答。调查对象还对两个赌局的等价现金进行了评估,认为同时赢得两个赌局中的等价现金的概率为21%。不出所料,高概率的赌博与低概率的赌博之间的不同在于,进行高概率赌博的人更可能是为了金钱,而不会是为了玫瑰。
普林斯顿团队认为,对概率不敏感并非因为情绪原因。为了支持这个观点,他们比较了人们花钱避开风险的意愿:
利用某个周末粉刷某人的三居室公寓的概率为21%(或84%)。
打扫使用了一周的一座公寓厕所中的三个小隔间的概率为21%(或84%)。
第二个结果肯定比第一个更能引发情感,但这两个结果的决策权重并无不同。显然,情感强烈程度不会影响概率。
另一个实验产生了一个惊人的结果。在这个实验中,受试者得到了奖品的明确价格以及文字描述信息。例如:
有84%的概率可以赢得一束装在玻璃花瓶里的玫瑰花,价值59美元。
有21%的概率可以赢得一束装在玻璃花瓶里的玫瑰花,价值59美元。
对这些赌注预期的货币价值进行评估很简单,但增加一个具体的货币价值并不会改变其结果:即使在那样的情况下,评估依然对概率不敏感。想到奖品是玫瑰花的人不会将奖品信息作为评估风险的锚定。正如科学家有时说的那样,这是一个令人惊喜的发现,它想告诉我们一些事情。那么,现在这个实验想要告诉我们什么呢?
我认为,这种说法体现了结果的丰富性和生动性,无论结果是否会激发情感,它都会降低概率在评估不确定的前景时本应起到的作用。这个假设提出了一种预测(我对这一预测信心满满):若对货币形式的结果附上毫不关联但却非常生动的细节描述,同样也会影响估算结果。比较一下你对下面这些结果的现金等价物的估值:
有21%(或84%)的概率在下个周一收到59美元。
有21%(或84%)的概率在下个周一上午收到一个内含59美元的蓝色大信封。
新的假设为,在第二个案例中,对概率的敏感度会更低,因为与“一笔钱”这个抽象的概念相比,蓝色信封能唤起更为丰富的想象。你在脑中构建这个事件时,即使知道赢的概率很小,但奖品的生动画面仍然会浮现出来。认知放松同样也对确定性效应产生了影响:当你脑海中闪现关于某个事件生动的画面时,这个事件不发生的可能性所带来的影响同样也很生动,因此就会被过度权衡。增强的可能性效应与增强的确定性效应相结合以后,决策权重很难在21%的概率和84%的概率之间发生改变。
对风险的表述方式不同,所做决策可能截然相反
顺畅性、生动性以及想象的轻松程度等因素会影响决策权重,这个观点已得到许多其他观察实验的支持。一个著名的实验要求受试者从两个罐子中选一个,从里面拿球,若拿到红球,则有奖励:
A罐中有10个球,其中有1个是红色的。
B罐中有100个球,其中有8个是红色的。
你会选哪个罐子呢?因为选A罐的胜算是10%,选B罐是8%,所以作出正确选择应该不难,但实际并非如此:大约有30%~40%的学生选择了红球数量较多的那个罐子,而不是胜算率高的那一个。希莫·爱泼斯坦(Seymour Epstein)说,这个结果说明的是系统1(他称为经验系统)表面的运作特点。
正如你可能想到的那样,人们在这种情况下作出的愚蠢选择已经引起众多研究者的关注。他们对这种偏见也有不同的命名,而我使用的是保罗。斯洛维克的命名“分母忽视”。如果你将注意力集中在能使你胜利的球上,就不会去关注那些不能使你赢的球。生动的画面也是产生分母忽视的原因,至少我有过这样的经历。当我想到小罐子时,我看到的是一个小红球在一片白色的背景中;当我想到大罐子时,我看到的是8个红球在一堆白球当中,这样的画面增强了我对胜利的信心。能使我胜利的生动画面增强了我对那个事件的决策权重,增强了可能性效应。当然,对确定性效应来说也是同样原理。如果我有90%的概率赢得奖品,那么相较于10个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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