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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望春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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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凤凉微笑:「当然可以。」
一旁的叶尘虽觉得主子对这少年未免太无防备之心,却也下敢多嘴,只得跟在他们身后进了屋子。一回头见叶寇还站在门口,不悦道:「还不进来?」
叶寇被他一句话惊醒,忙跟着走了进去。
当晚美酒佳肴,叶凤凉与刚认识不到几个时辰的宁风把酒言欢,叶兄来宁弟去的,仿佛八拜之交般相谈默契。
「哎,你那侍卫,是不是很久没吃过饭了?」宁风指着叶寇,「从一开始到现在,话都没说一句,一直在那里吃!」
叶凤凉抬眼望去,只见叶寇低着头,目不斜视,果真在不停的往嘴里挟东西,那样子好象十天半个月没有吃过饭一样。
「这……这也许是连日赶路,所以有些饥饿过度吧。」叶凤凉干笑了两声,叶尘忙悄悄踢了叶寇一脚,他一愣,呆呆地抬起头,不明所以地看着叶尘。
「吃相别这么难看!」叶尘在他耳边低声训斥,叶寇一下子羞红了脸,尴尬地停下了筷子。
「继续吃啊。」宁风笑眯眯地看着他,「想必饿坏了吧?」
叶寇偷偷瞄了一眼叶凤凉,见他脸上并无太多表情,这才讷讷地笑:「我……我吃饱了,多谢宁公子。」
「吃饱了,那就早些下去休息吧。」叶凤凉看了他一眼,叶寇不敢多说话,应了一声,站起身来转出大厅去了。
「叶兄的这个侍卫,老实得可爱。」宁风目不转睛的望着叶寇的背影,握着酒杯笑得很开心。
叶凤凉淡淡一笑:「他没见过世面,宁弟见笑了。」
夜露已深,叶凤凉和南风尽兴而散,各自回房。
睡到半夜,一条人影悄悄潜至宁风的房外,随即窗子被人挑开,跳进来的人悄无声息的走到床前,一把掀开了床帐。
「叶兄深更半夜潜进小弟房内,莫非是舍不得小弟独眠?」笑吟吟的声音响起,宁风站在那人身后,「小弟真是受宠若惊啊。」
房间中烛火爆开,叶凤凉转身,冷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小弟不是早表明身份了么?宁风啊。」
「在我酒内放药,你什么居心?」幸好他惯于行走江湖,闻到杯中酒气味不对,立刻便知遭人暗算。
「哈哈哈,叶兄果然一早就发觉了啊。」宁风面无愧色,笑得坦然,屋外突然变得嘈杂起来,无数脚步声传来的声音,叶凤凉霎时变了脸色。
房门被一把推开,叶尘和叶寇焦急万分地闯入:「城主,我们被包围了!」
屋外一片火光冲天,只见密密麻麻的官兵举着火把,严守在房外,宁风漫不经心地整了整衣裳:「啧啧,来得这么慢。」
叶凤凉脸色铁青,刚要运功,忽然一阵气血上涌,身子一个踉跄,又惊又怒。
宁风挥着扇子:「素闻叶城主心思缜密,区区一杯药酒小弟实在不放心,所以早在寇姬的闺房中,为叶兄燃了一炉好香。」
叶凤凉陡然记起寇温的房间内隐隐的香味,寇温生前喜欢在房内焚香,当时只道是老鸨见自己前来,特意燃香,谁知竟是宁风弄的鬼!他对人防心甚重,从来只有暗算别人,何时着过别人的道?只因为乍见宁风酷似寇温,心中已存下了几分好感,才会一时不查,遭他算计。
竭力控制中体内四处窜溢的真气,叶凤凉冷冷一笑:「凭这种不入流的玩意对付我,你也太小瞧我了。」
勉强压制住药力,叶凤凉自忖还能撑上半个时辰。为今之计,只有想办法赶快从这里逃出去,再作打算。
宁风哈哈大笑:「不入流的玩意?叶兄,你可知……」话还没说完,脸色突然一白,身形一飘,向房外疾疾掠出,声音在半空中响起:「放箭!」气息竟有些不稳。
顿时屋外严阵以待的弓箭手齐齐向房内放箭,叶凤凉身子一晃,提起叶寇跃上横梁,叶尘也挥开剑花,护住了周身要害,跟着跃上了横梁,在他身边低声道:「城主,你带叶寇先走,属下断后!」
叶凤凉知道事到如今也只能在叶尘的掩护下先行脱身,留下一句:「自己保重!」街上屋顶,穿越满天箭影,融入茫茫夜色中。
宁风站在院中,眼看着两人逃了出去,立在他身后的一名手下急道:「小王爷,不去追吗?」
宁风一语不发,忽然一口吐出大滩鲜血。
「小王爷!」数声惊叫声响起。
「无妨。」宁风缓缓抬手,抹去嘴角的血迹,「是我小觑了那人……叶凤凉身上有我的追魂香,他逃不远!」
伸手揭下脸上的人皮面具,月光下竟是一张绝艳的面孔。眸子一缩,宁风冷冷笑道:「竟敢出手伤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连你和叶凤凉一并杀了!」
***
叶凤凉抓着叶寇一路疾行,身后追兵近至,他轻功再高,毕竟受了暗算,真气凝聚不易,又带着叶寇这累赘,速度渐渐迟缓下来。
背后又是一阵乱箭齐飞,叶凤凉勉强闪开大半,臂上还是中了一箭,抓着叶寇的手一松,身子忽然被叶寇一把抱住,在地上翻滚几圈到一块岩石后,躲过了那阵箭雨。
叶凤凉撑到此时,已是强弩之末,听到马蹄声渐渐传近,却无力再提起真气,不由长叹一声,难道当真命丧此处?眼前一黑,恍惚中听到一个声音:「你在这躺一会,别乱动。」
是……谁?
意识渐渐模糊,这辈子从没吃过亏,不可一世的凤凉城城主,终于难看的晕了过去。
第三章
    山洞里燃着一堆篝火,枯木枝烧得「劈啪」作响。叶凤凉微微睁开眼睛,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正往火堆里添着树枝。
「叶寇?」他有些迷惑的唤了一声,怎么他们会在这种地方?
叶寇转过身来,神情没什么变化,只是指了指山洞深处,淡淡地说:「你身上带着追魂香,那后面有个小水池,你去洗洗,不然就算逃得再远,也迟早会被那人找到。」
「你怎么知道?」叶凤凉吃了一惊。
「这种香是宁南王府独有之物,一闻就知道了。」叶寇拨了拨火堆,轻描淡写的回答。
「宁风是宁南王府的人?」叶凤凉一惊,随即皱起眉头,「你怎么知道?」
「我也是江湖中人啊。」叶寇淡淡答道,「虽然只是谢家庄的护院。」
叶凤凉一语不发,宁南王府极少插手江湖中事,连他都没听说过追魂香这种玩意儿,叶寇的江湖阅历难道比他还深?谢家庄在武林中虽然有点名气,但断不可能和宁南王府扯上关系,更别提一个小小的护院了。
疑惑接踵而至:叶寇到底是什么身份?他怎会知道宁风使的是追魂香?那群追杀他们的人,叶寇又是如何摆脱的?
「宁风的那些手下呢?」叶凤凉缓缓撑起身子,看着叶寇问道。
「躲过去了。」叶寇避重就轻地回答。
「怎么躲过去的?」
「如果我说是运气好呢?」叶寇微微一笑,表情镇定,「无论如何,我们暂时平安了。」
叶凤凉再度沉默,隔了好久,才开口道:「把我那套紫色的衫子拿来,我去后头洗洗身子。」
叶寇从包袱里摸了一套衣物出来递给他,叶凤凉接在手里,勉强站起身来,走到山洞深处去了。
小水潭里的水有些冰凉,叶凤凉脱了衣服将自己泡在水中,试着运了一下真气,四肢已经不像之前那般软绵绵毫无力道了。他抬手对准对面的石头发了一掌,那岩石被震得四分五裂,骨碌碌滚进了水潭,激起好大一阵水花。
总算恢复了大约三分功力,叶凤凉收掌,低低地叹了口气。
叶尘如今生死不明,他又遭人暗算,在这种关键时刻,身边竟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叶寇……这个信誓旦旦说会任凭他差遣,万死不辞的少年,如今直教他心底发寒。
他开始仔细思索叶寇的来历──从一开始他就认定他是谢家庄的人,救他也是认为他从肖残骨手中捡回了一条命,有些利用价值,可是……如果他根本就不是谢家庄的人呢?
天下无人见过肖残骨,也从来无人能从肖残骨手下逃生,而且灭了谢家庄后肖残骨就神秘的失踪了,而这段时间内,叶寇正好在凤凉城内养伤。
最可怕的猜想越来越接近现实──如果叶寇就是肖残骨呢?
这样一来,为什么他画不出肖残骨的模样,为什么他能识破宁风的身份,为什么他能救他躲过追杀,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这可真是个天大的笑话,他一直恨之入骨,念念不忘想追杀的尚残骨,居然互相救了对方一次。
叶凤凉的嘴角掀起一丝冷笑。
忽然身后传来细细的脚步声,叶凤凉一惊,下意识护住身子,低声喝道:「是叶寇吗?」
脚步声在离他不远处停下了:「我听到这里有声响,过来看看。」叶寇看了看被他一掌砸出一个坑的地方,「你的功力已经恢复一些了啊!」
语气里没有惊讶、没有喜悦、也没有杀气,只是陈述着一个事实。叶凤凉转过头,那个男人的表情没一丝变化,平凡温和的相貌,不装出那副小心翼翼,唯唯诺诺,感激涕零的模样时,竟有种说不出来的冷漠。
似乎他从昏迷中清醒后,叶寇就彻底变了个人。
心下百转千折,叶凤凉只能镇定的当作什么都没察觉,不能表现出丝毫的怀疑,毕竟以他的处境,叶寇要杀他真是太容易了。
擦干身子,叶凤凉走到岸上,捡起一旁的衣服披在身上。
叶寇应该不会想杀他,不然早趁他昏迷时动手了。「还有多久天亮?」他仍是用那种使唤下人的口吻问道。
「还有两个时辰吧!你打算去哪?」
「先离开这里再说。」叶凤凉从他身边走过去,回到火堆旁坐下,慢慢的梳理着湿漉漉的长发。
等他脱离了险境,他一定要杀了他……不管他是不是肖残骨。
见识过他伪装软弱的模样,明知他会遭人暗算却不开口提醒,还有隐瞒身份来欺骗自己──但凡哪一条都饶不得他活口。
***
离西湖不远的山径上,缓缓行下来两人,为首那人服饰华贵,容貌艳丽,神情清傲,身后跟着的少年装扮则朴素许多,相貌清秀,一双笑眼,叫人一见便心生好感。
一路上遇见他们的人,都忍不住朝那华服公子多看两眼。叶凤凉是习惯了被人盯着看的,也不以为意──明知正被人追杀,还敢这么大摇大摆的在杭州城内闲逛,叶凤凉有恃无恐。
一来是他的功力已恢复三成,那些个虾兵蟹将的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二来身边有个叶寇做保镖,谁能近得了他的身?他就是要光天化日下在这杭州城内晃来晃去,不信宁风不出现,
他想不清楚自己究竟何时得罪过宁南王府,以至于刚入杭州就遭追杀,再说天下敢要他性命的人实在不多,他我行我素惯了,向来是人人见他让三分的,这个亏他不肯吃,就算是宁南王府,也要十倍讨还回来。
凤凉城城主……可不是任人搓扁捏圆的!
叶凤凉熟知杭州风情,慢悠悠走到以前惯去的一家酒楼,跑堂的店小二一见是他立刻喜上眉梢,殷勤地迎了上来:「叶公子怎么今日才来?快里边请!」
叶凤凉淡道:「可有雅座?」
「自然有,一直替您留着呢。」店小二一边在前头引路,一边回头笑道:「上好的龙井也预备着呢,就怕公子不能得空赏光。」
早在出发之前,他的下属便已提前向杭州城内各家上等酒楼客栈打好招呼,因此这家酒楼每日都替他留着雅座,随时等候他大驾光临。
踏上二楼,叶凤凉的脚步忽然顿住了。只见靠窗的桌旁,坐着位年轻公子,淡黄色的外袍,长发柬冠,望见他们时,微微一笑。此人的相貌甚是英俊,这一笑,只觉得他眼角眉梢全是一片温柔之意,让人如沐春风。
店小二走了几步,见叶凤凉停了下来,不由有些疑惑:「叶公子?」
叶凤凉朝他摆摆手:「我坐那里就好。」
那位黄衫公子朝他举起酒杯,轻轻晃了晃。
叶凤凉朝他走去,在他对面坐下,叶寇便在他旁边坐下了。
那人的目光越过他,看向叶寇,脸上笑意更浓。
「叶城主。」那人起身在叶凤凉面前的酒杯倒了一杯酒,「这杯酒,算是我跟你赔不是。」
叶凤凉冷冷一笑:「王爷千金之躯,我怕喝了折寿。」
原来此人正是宁南王府的王爷,赵明秀,叶凤凉素来和他无交情,不过这位王爷人脉甚广,也曾在他朋友的私邸见过一面,因此认得出。
赵明秀一杯酒举在半空中,也不恼,却是转而望向叶寇:「肖兄,叶城主不领情,何不替我说说话?」
叶寇正往自己的杯中倒茶,听了这话,头也不抬的道:「这是王爷的家务事,肖某一介外人,不便置喙。」
「肖兄何必如此见外?令尊是我恩师,如今正因肖兄无故失踪而大伤脑筋,托我四处打探,原来肖兄竟是在凤凉城做客。」
「舍弟自己惹下的祸端,怕是要由他亲自出来谢罪,才见诚意吧?」叶寇喝了口茶,淡道。
「舍弟已被肖兄教训过了,如今正闭门养伤呢。」赵明秀眸子一暗,随即恢复了笑容,「肖兄可真下得了手啊。」
「彼此彼此。」言下之意,你弟弟下手也不轻。
一直沉默着的叶凤凉终于开口了:「叶寇,你究竟是什么人?」虽然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但他还是要听他亲口承认。
叶寇转过头看着他,半晌,笑了笑:「想必你已经猜到了吧?我是肖桓。」
国师府神秘失踪的二公子,传说中因为身体残疾,长年卧床不起的一个废物。
叶凤凉怎么也止不住脸上的冷笑。「肖公子不是身体不便,连床也起不来吗?」
「传言而已,怎能全信呢?」肖桓脸上一点也没有被拆穿后的尴尬,仍是若无其事的微笑,「譬如,关于叶城主的种种传言,也不见得人人都信吧?」
叶凤凉闻言气得差点一巴掌拍烂桌子,骗了他还敢来调侃他,讽刺他身世不明,这样胆大包天的人他还真是从未见过!
「你…好……好!」叶凤凉怒极反笑,「我救了你,你就如此报答我!」
「不过是一命还一命。」肖桓端着酒杯,微微一笑,「叶城主救我,又何尝不是想利用我?」
叶凤凉被堵得说不出话来,他的确是不曾把叶寇的性命放在心上,也想等他助自己找到肖残骨后,随他自生自灭,可是不管怎样,肖桓这条命是他救回来的终归是事实。
旧仇新恨涌上心头,叶凤凉这一世,从未对人恨到想将他千刀万剐的地步。
肖桓抬眼望他,忽然转头对着赵明秀开口道:「解药拿来。」
赵明秀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从怀里掏出一只白瓷小瓶,递给了肖桓。肖桓接在手里,打开瓶塞仔细闻了闻,转而扔给了叶凤凉:「你拿去服用,三个时辰后功力便会自行恢复。」
叶凤凉冷眼看着他:「你又要耍什么花样?」
「你救我一命,还你个人情。」
赵明秀苦笑,那是准备向叶城主谢罪的好不好?就这样被他拿去借花献佛还了人情。
「你不怕我恢复功力后,第一个要你的命?」
「悉听尊便,肖某随时恭候大驾。」肖桓朗声一笑,对着赵明秀拱拱手,「王爷,改日京城再会,就此告辞。」话音刚落,人已穿过窗栏,飞跃下去,随速溶入了人群中,不知去向。
赵明秀微微叹气:「果然走得快。」
「肖桓就是肖残骨?」
「这个啊……」赵明秀替自己倒了一杯酒,「如果我说不是呢?」
叶凤凉脸色微微一变。
「国师府可不是江湖杀手,若他真是肖残骨,叶城主认为你我还能如此逍遥地在此对酌?」赵明秀又往叶凤凉的酒杯添酒,「肖残骨会放见过自己真面目之人的活口吗?」
叶凤凉默然,一路上肖桓要杀他机会多得是,如果他就是肖残骨,既然知道自己要追杀肖残骨,他应当一有机会就杀了他以绝后患。
「再说,他肯为了你出手伤我弟弟,这就是个天大的人情了。」赵明秀忽然笑起来,「我家宁风,我这个做哥哥的可是舍不得他受一点伤的。」
他说得轻描淡写,语气里却有着掩藏不住的森冷。
叶凤凉握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颤,忙敛定心神,转开话题:「令弟为何想要杀我?」
赵明秀面色一暗,许久,才缓缓地说:「为了我。」
「为了你?为了你他要杀我?」他与赵明秀无冤无仇,几乎不认识,更不可能得罪过他,宁风为了他要杀自己,这不是笑话吗?
「前不久有个高人替我占卦,说我命中的劫星姓叶,居住在南方。」赵明秀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还说此人不日便会到江南一带,宁风听到了便认定是你,偷拿了我的权杖赶到杭州来等你。」
「天下姓叶的那么多,如何认定是我?」叶凤凉做梦都没想到竟是这种理由,一时之间只觉得又气又好笑,「他又怎会知道我要来杭州?」
「凤凉城城主出城这么大的事,我宁南王府手下的探子岂会不报?」赵明秀慢慢地道,「况且替我占卦之人说,此人面带桃花,武功不俗,江湖中颇有地位……如此推算下来,不是叶城主还能是谁呢?」
叶凤凉听到那句「此人面带桃花」,含在口中的花雕几乎全部喷出来。他因为这副略嫌轻薄的长相,不知被多少人当成浪荡公子,江湖上也传闻他的红颜知己满天飞,而他真正钟情的寇温,也不止一次试探过他的真心。就连寇温死后他要为她报仇,人家也多半认为他在做戏──如今赵明秀无心中的这句话,怎么听都是满含讥讽的味道。
「也不知是哪来的江湖骗子随口几句,令弟就装神弄鬼的想要我的命。若我是个武功不济的,此刻还能活吗?」叶凤凉冷笑道,「原来宁南王府,也是这般视人命如草芥。」
赵明秀皱起眉头:「这的确是舍弟太莽撞,我也教训过他了。在下万分抱歉,不知要如何做叶城主才能消气?」
叶凤凉一口一口的喝着杯中的美酒,老实说他并不相信赵明秀的这番解释,天底下哪有为了这种荒唐的理由就来要他命的?况且那宁风出手狠辣,不给他留一点活路的模样,显然是布局已久……也许真正的理由赵明秀不肯言明,无妨,他自己慢慢去查。
想要杀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呢。
「王爷也相信叶某是你的命中劫数吗?」叶凤凉忽然开口问道。
「这……」赵明秀尴尬一笑,「本王当然不信。」
「看来宁南王府是不会再想要叶某的命了?」
「这个自然。」赵明秀苦笑,「舍弟年纪轻不懂事,得罪了叶城主,在下实在不知如何赔罪。」
「事情过去了,也就算了,不过──」叶凤凉举起酒杯,以袖遮面,发出一声低低的笑声:「叶某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王爷能帮忙。」
赵明秀一愣,立即开口:「叶城主但说无妨。」
「在下想请王爷做个人情,引荐叶某拜见国师大人,如果可以的话,能为国师府效力就更好不过了。」
赵明秀闻言马上明白他的意思:「叶城主肯屈算为国师府效力,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呵呵!王爷果然闻弦而知雅意。」叶凤凉笑得优雅万分,「这个忙,王爷肯不肯帮呢?」
赵明秀笑起来:「那个人可不是好惹的主啊。」
叶凤凉笑弯了眼:「所以我才对他有兴趣啊,王爷不也恨他伤了令弟?」
赵明秀脸上的笑容僵了僵,两个人对视片刻,许久,赵明秀才开口道:「肖桓恐怕容不得你留在国师府。」
「有王爷竭力推荐,就算他容不得,叶某也还是能留下吧?」
赵明秀默默地喝了一口酒,沉思片刻道:「也罢,在下就当是赔罪,尽力替叶城主达成心愿吧。」
叶凤凉心底冷笑一声,说的这么冠冕,其实心里也怨恨着肖桓伤了宁风吧?这个赵明秀,显然是对自己那个弟弟溺爱之极,如今也想借自己的手来教训一下肖桓吧?
深深的笑意掩盖住了眼底的嘲讽,叶凤凉起身替赵明秀倒了一杯酒,忽然记起叶尘:「对了,我那位手下,应该是被令弟擒住了,如今身在何处?」不会已经不在人世了吧?
「叶城主不必担心,那人已被我命人送去宁南王府疗伤,并无大碍。」
「不必麻烦王爷了,我会派人接他回凤凉城。」叶凤凉微微一笑,「令弟还算手下留情啊。」
赵明秀只得陪笑,他知道叶凤凉狡猾乖张,睚眦必报,这次幸好有个肖桓吸引了他全部注意力,否则他要是发起狠来对上了宁南王府,还真不知道如何应付,于是他便在自己心中暗自低语:天底下知道叶凤凉身份的人寥寥无几,当他知道宁风偷了他的权杖赶到杭州暗杀叶凤凉时,魂都被吓飞一半,幸好及时赶到,在事态没有发展到不可收拾之前平息了叶凤凉的怒气。
天底下得罪谁都行,万万不能得罪叶凤凉,所以肖桓……既然你有胆子去招惹叶凤凉,就别怪我为保自身卖了你。
第四章
    京城国师府,当朝国师肖毓庆刚刚下了朝回府,人还没坐定,已经有下人递上拜帖,肖毓庆看了一眼,吃惊道:「拜帖何时送来的?」
「回老爷,半个时辰前。」下人毕恭毕敬的回答:「宁南王如今还在偏厅坐着喝茶呢。」
「还不快请!」肖毓庆连忙起身,想了想,挥手道:「不必了,我过去偏厅。」
「老爷,宁南王还带了个人过来。」下人跟在他身后又加了一句。
「哦?」肖毓庆微微一愣,「什么人?」
「凤凉城城主,叶凤凉。」
脚步顿住,肖毓庆皱了皱眉。叶凤凉的大名,天下无人不识,可是此人和官府向来无甚牵扯,而国师府更是从来不插手江湖中事,赵明秀何以带这个人来见他?思量来思量去,莫非是望潮又在外头惹是生非了?
「老三最近没惹事吧?」
「回老爷,三少爷这段日子并未涉足江湖。」
点了点头,稍微安心了一点,肖毓庆朝着偏厅去了。
檀香熏绕的厅堂之上,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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