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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面凤雏-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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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欲言又止,焦躁不已。
说、不说,说、不说……她到底是该说还是什么都别说,只要他赶紧离开江陵便成?
她保护不了他,甚至还得……杀了他!
要她如何下得了手?
她不仅不能跟他走,甚至还得取下他的首级。
倘若她真对他不带任何情感,她可以保证早在她捡到他时,早在他大胆地拂逆她的意思时,她便可以要了他的命;可既然她没这么做,自是因为她不舍,她是如此地不舍,如此地两难痛苦。
爹怎么能要她做这种事?他怎么能够为了巩固益州而把她卖给周郎,甚至还要她不择手段地帮助周郎完成他的心愿!
她以往所立下的血汗功劳,难道爹都没有看见吗?
到了最后,她的命运还是跟姊姊们一样,仍是得为了利益而献上自己。这是身为女人的命吗?
“之前在公安到江陵的路上,我听卧龙说过,周郎近来急著要拉拢益州牧,而益州牧对周郎似乎亦是赞不绝口。”蜀式芫逼近她,神色自若地道:“倘若他们两人达成共识,想要由你来取我的性命,你说这事有无可能?”
朵颜惊诧地瞠目结舌。
他……他怎么会知道?这事是方才周郎在大厅上同她说的,大厅上如此嘈杂不已,他不可能听得见周郎与她的对话!
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我猜中了,是不?”
她果真是藏不住心事。
“我不想杀你!”她怒喝一声。
或许她真的无法离开江陵,或许她再也见不到他了,但她不可能杀了他,绝对不可能!
“那就跟我走!”他亦动怒了。“你还记得自个儿说过的话,你还记得自个儿亲允的承诺,既然杀不了我,你就得跟我一块走!”
甜言蜜语犹在耳边,要他如何能够相信两人的命运即将走上岔路,往后不再有交集?他偏不信自己逃不过乱世,既然老天要他出现在乱世中,自然是有老天的用意,他相信自己来到这里,绝对不可能只为了得到短暂的温存。
“我不能走!”她突然自袖中取出微皱的书信。
“这是我爹自益州派遗特使交到周郎手中的信,我不能不听从爹的话!”
他不会知道她有多么无力!
蜀式芫接过她手中的书信,快速地看过一遍。“你真的要照著这信上所说的一切去做?”
包括杀了他,再嫁与周郎当妾?
“我……”否则又能如何?“我不能不听爹的话,我之所以叱咤战场上全是因为希冀爹能够多看我一眼,希冀他会知道他还有个女儿正镇守著边界,我为的不过是要爹多看我一眼罢了!”
可又有谁知道她最后的下场,仍是得献身联姻?
“你以往不可能答应这种事的,为何如今却答应了?”蜀式芫压根儿不信她的推托之词。“是不是因为周郎以我的性命相逼?”
他眯起黑眸,朵颜藏不住心思的神色全都落进他的眼中。这么一来,更可以证明他的猜测是对的。
“只要咱们活著,即使分离两地也无所谓。”她咬牙道。
不!这不是她的想法,她一点也不想离开他,更不想从此只能委身在另一个男人身后,可是事关他的生死,即使皎著牙根,即使心痛如绞,她仍得亲自目送他安全地离开。
“胡说!这根本不是你心甘情愿的!”
蜀式芫握紧双拳,魅眸隐晦无光。
该死的周郎!他到底为何要如此逼迫他?
第九章
打从第一眼见到周郎,蜀式芫便对他不带有任何的好感,他更可以清楚地发现他眼中的敌意,可他仍是不解,卧龙口中的大哥为什么要这样子待他?
“不是我心甘情愿的,但却是我无法改变的事实!”朵颜也跟著咆哮。
不要怪她,不要恨她,毕竟她也是身不由己的,她也不想这么做,可是她真的做不了主!
“为什么不能改变?”他简直快气炸了。“这是你自己的人生,倘若你不能改变的话,又有谁可以改变?你以为听你爹的话便是尽孝了吗?那不过是愚孝,你懂不懂?他不会感激你的,他甚至会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
可恶,他简直快吐血了!
记忆中,他彷佛不曾如此盛怒且抑制不了脾气,可如今他真是被她激得怒不可遏、懊恼不已;他痛恨她的愚昧迂腐而不知变通,更加痛恨自己居然连保护她的力量都没有!
身为一个男人,他竟然如此地窝囊。
“我不准你这样说我爹!”她娇吼著。
不要逼她,她真的好为难,她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多年来,她一直待在白帝城边界,压根儿不知道爹和周郎之间居然通信无间断,她怎会知道当她以为自己瞒天过海地把他带出白帝城后,这一切竟全在爹和周郎的预料之中,不过是他们早就预料到的计谋!
她怎会知道爹竟然毫不信任地监控著她的一举一动?而周郎那个混帐居然也同爹一个鼻孔出气!
她只是想和大鹏好好的生活罢了,她想要在父与女、夫与妻之间扮演著完美的角色,孰知现实竟是如此让人难以捉摸。
这一切的厄运自她知道大鹏原是刘玄德麾下的凤雏先生之后便开始运转。
早知道乱世之中存在的不是友便是敌,今天的战友有可能变成明天的敌人,而昨天的敌人亦有可能变成今日的战友,这样的变化总是在瞬间。
可她和他之间并不是这样的,她和他不是友更不会足敌!倘若没有战乱,倘若不是身处乱世之中,他们该是夫妻,该是有名有实的夫妻啊!
“那样的爹不如不要,你大可以把他给忘了,就像当年他把你给忘了一般,你可以和我觅个偏远山林交颈一生!”他是个男人,但是没人规定男人不能不安;他也会不安的,尽管他向来不说出口。
她忘了他也不过是一个凡人,在这个战鼓震天价响的乱世之中,他不过是一个失去记忆的男人罢了。
他什么都没有,而当他第一眼见到她时,他所能拥有的便只有她了。
“我做不到!”她跌坐在床榻上。“我只剩下爹了,倘若我把爹都给忘了,那我还剩下什么?”这些年的苦又算什么?
“你还有我,有一个永远都不会背弃你的我,你怕什么?我也只拥有你,是不?”蜀式芫快步走到她面前,大手紧握住她微颤的肩,蓦地把她拥入怀里,粗暴的、凶狠的、焦躁的。“倘若失去了你,我又剩下什么?”
“你还有卧龙,是不?他说过他是你的兄弟,尽管我不信任他,但是我看得出他对你的熟稔,你记不得他,不过是因为你失去记忆罢了。”至少他还有一整个刘军作为后台,是不?
倘若他留在刘军阵营的话,她可以放心一点。
“对了,还有卧龙!”蜀式芫掹地抬头,彷佛在一片黑暗中摸索出一点光亮。
此时卧龙应仍在江陵,只要找到他的话,或许事情尚有转图的余地。
蜀式芫不由分说地拉起她,几个大步便晃到门边,眼看著即将要推开房门——
“你要做什么?”
朵颜突然扯住他的手。
“我要带你去找卧龙,我们现在立即离开江陵!”或许因为失去记忆的关系,遂他还搞不清楚状况,但至少他知道待在这里并非是一件好事,无论如何他一定要带著她先离开江陵。
到任何一个地方都好,至少得先离开这里!
“不成,你现在贸然出现在大厅上的话,周郎会藉机杀了你的!”他到底知不知道自个儿的处境有多危险?
“难不成要我束手无策地待在这里坐以待毙?”他回眸凝睇著她担忧不已的俏脸。“朵颜,你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你不用为我担心,我会没事的,我一定会没事的!”
他知道她的消极是来自于担忧他的安危,倘若撇去这一层问题的话,在她骨子里的仍是那股傲气。
“可是……”她害怕,这是她头一次感到无边无际的悚惧彻匠地把她包围。
曾经上沙场征战数回、御敌无数,但她未曾如此悚惧不安过。她怕事情的结果会如周郎警告她的一般,只要踏出这一扇门,在整个后院和大厅全都是戒备森严的精兵,一旦闯出去的话,杀无赦!
她无法确定周郎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但是他那阴冷的神色却令她不寒而栗,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在说笑,而她也没有勇气挑衅他的警告。
挑衅不得,一旦跨越了这一扇门,她怕是生死两隔。
“用不著怕!”他的语气如此沉重,可他的唇上始终漾著一抹教她心安的笑。
“还有我在的,是不?不管会发生什么事,都还有我担著,你尽管跟在我身后,只管跟著我的脚步。”
朵颜抬眼凝睇著他,酸楚在心底烫成一个个伤口。
她就是伯失去他,否则她有什么好怕的?她是真的在乎爹,可她又不是傻子,明知道爹对她压根儿不理不睬;她真正在乎的是大鹏的安危,其余的,她全都可以不管。
“走!”
蜀式芫轻轻地按压住朵颜战栗不止的纤手,把她带在身后,大手戒备地轻推开门板,寒鹭的魅眸全神贯注地观察著外头的动静。
远方的大厅仍是灯火眩目,而丝竹声乐更是未停,于是他放大胆子往前一步。
“卧龙该是在大厅,我们自偏廊走。”他小声地交代著。
“可倘若卧龙已经离开了呢?”那要如何是好?
蜀式芫闻声轻笑著,侧首凝睇著她。
“即使卧龙不在,即使我的记忆尚未恢复,可我仍是凤雏,是刘玄德麾下的谋士,倘若我真要搭船回公安,有谁敢拦住我的去路?谅周郎亦不会在这个当头杀了我。”
朵颜闻言,总算明白周郎为何硬是要她动手杀了他了。
“我们走吧!”他轻声笑道,握住她柔荑的手不禁握得更紧。
“不,我不能走,你快走吧!”她忍痛移开视线,不忍再睇他一眼,怕是他的身影在眸中镂下太过深刻的痕迹而无法抹去。
“难道你真愿意同我分离两地,此后不再相见?”他轻柔地间,以长指勾起她尖细的下巴,满脸的不舍,突然又强硬而妖诡地道:“你忍得了这苦,可我忍不了,倘若你不跟我走的话,我现在马上去找周郎把话说清楚!”
这是下下之策,但却是胁迫她应允的最好方法。
“不成!你去找他岂不是自投罗网?”不要逼她,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不想和他分开,但是身处乱世,能够分离两地说不定是一种福气……只要忍得下相思之苦。
“那你就得跟我走!”他不容置喙地强硬喝了一声。
倘若她留在这儿的话,岂不是等于要委身在周郎身边?
要他如何忍受自己深爱的女人待在另一个男人身边?倘若带不走她的话,他就同她耗在此地,即使是死也要做对同命鸳鸯!
“你为什么要逼我?”她皱拧了眉,硬是把眼眶中打转的泪水忍住。
“倘若不逼你,就得逼我自己去死,你认为我该怎么做较好?”谁爱在两难之中作抉择?
“我不要你死!就是不要你死才要你快逃,为何你一点都不懂我的苦心?要逼你离我而去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难道你会不知道吗?可至少你还活著,只要我们都还活著,他日定会再相逢的,你会何硬是要我做出难以抉择之事?”她放声吼著,胡乱地抹去脸上决堤的泪水。
“那你又怎会不懂我的心思?要我离开你等于是要我死一般,难道你会不懂?”他叹了一声,轻吻去她脸上横陈的泪水。
“而且现在正是离开的大好时机,也不一定得见血才走得了,你为何连试也不试呢?倘若错过了机会,真要在某日仰月悲叹当初错误的决定吗?你肯我还不肯哩!我没有办法试也不试便放弃,倘若真要我这么做,我会自责至死的,你宁可见我如此也不愿跟我走吗?”
深情而肉麻的话,老早已说尽,只要能够让他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他不在乎得面临什么样的危险,他厌恶什么都尚未努力便宣告放弃的感觉。
“你很笨耶!”他深情不悔的话语犹如掺上了魔力,震撼著她原先稳如磐石般的决心。
“爱上我的你也没多聪明。”他不禁逸出笑。“校尉大人,你可愿意银著奴才大鹏走了?”
朵颜瞅著他半晌,天人交战了半晌,最后点了点头,勾出淡淡的笑,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地走出房门,却突觉外头一阵杀气腾腾,一抬眼却又不见偌大的庭子里是否有人藏身其中。
“有问题。”她向前一步挡在他前头。
“怎么了?”
蜀式芫连忙再把她拉回身后,既然有问题的话,怎能让她挡在前头?她以为她还是一马当先、杀入敌阵的主帅不成?
“有杀气!”她又向前一步,全身的寒毛竖起。
“既然有杀气的话,你还站在我前头!”好歹他也是个男人,总不能要他躲在她身后吧!
“你又不懂武功,不似我在沙场征战数回。”倘若她可以先找出躲在暗处狙击的人,说不准可以先发制人。
“不懂武功又如何?一个男人想要保护心爱的女人,不一定得要懂武功!”他不禁又火大了。
不只是因为她伤了他的尊严,更是因为她不懂得保护自己。
“可……大鹏!”正欲同他论理,却感觉一股杀气自左侧破空而来,朵颜随即把身子往左跨出一步,欲以自个儿的身子为他挡下致命的杀气;孰知在这一瞬间,他竟然闪身到她面前,以挺拔的身形拥住她,杀气化为一枝夺命的箭,毫不留情地穿入他的体内——
“大鹏!”朵颜颤巍巍地说不出话,只觉得自个儿的腰被他的双手掐得有点发疼,并感觉到温热的液体沾湿了她的衣襟。
“你没事吧?”蜀式芫强忍著椎骨之痛,敛眼瞅视著她惨白的脸。
“是你有事不是我有事,你为什么在这当头还要护著我?都同你说了我懂武功,这事交给我便成,你却……”
她就是不想见他受伤,不想见他的性命受到威胁,才忍痛要他走的,孰知到了最后,她仍是受不了他的煽惑,忍不住想跟著他走,导致他……
她不想见到这种结果,为何却偏让她看到?
是她不该忘了自个儿的身分,硬是要跟著他走,所以才发生了这种事吗?
而他为什么不愿听她的话?为何要让她亲眼目睹这一切?她不希望这些事情发生的,她真的不愿见到!
“我好歹是个男人,要我躲在你身后,我倒宁可死了……”
蜀式芫仍是浅勾著笑,尽管额上布满了细碎的冷汗。倏地,他身子一软,在摔落地面前,却被朵颜使力强撑住。
“不要抱著我,这样我会觉得很丢脸……”他不舍得闭上眼,双眼努力直视著她。
“不要在这当头还跟我要嘴皮子!”她声泪俱下地吼著,左右观看了一下,硬是要拉著他退回房里。
既然有人狙击,便难以保证是否还有接下来的行动,现下唯一能做的便是退回房里,再做其他的打算;她就算是费尽所有的气力也非得把他拉回房里不可,不能让他在这里再受一次的攻击。
“你拉不动我的,你快走!”他猛地推开她,狼狈地跌坐在地上,气喘吁吁。
“我的伤一点都不严重,你不用担心我,何况既然有人打算杀我,也真的做到了,这时杀手应该是离开了,你可以趁这时候快走。”
可恶!这种痛他还未曾受过,痛得快让他无法忍耐,无法漠视这像火燃一般的痛楚,可在她面前,再痛他也得忍著。
“你以为我没被箭射过?以为我会不知道这伤到底严不严重吗?”她恼怒地吼著,恼他为何在这关头还同她睁眼说瞎话。“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在这里的,如你所说,既是要死,我们也要做对同命鸳鸯!”
“你别傻了,快走!”他无力地吼声,近似呢喃。
“走?我又能走到哪里去?白帝城是回不得了,而公安亦不是我能去之处,你究竟要我到哪里去?”她跪坐在他身旁,仍是使力地拉著他往房门口移动。
“到公安去找卧龙,他会替你安排的,他答应我的……”
突地,他脑海中翻飞著各种画面,痛苦地凌迟著他几乎快幻灭的生命;画面中有古代有现代,然而却不见她的踪影。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居然……”难不成他早就预料到这一切?“不要!”她几近嚎啕大哭地喊道。
明知道会因为她而性命不保,却又替她把后路都妥善安排好了。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人,他这么做岂不是存心要她愧疚致死吗?她怎么能够忍受这种事情发生?她怎么能够接受!
倏地,耳边传来阵阵脚步声,她随即戒备地盯著身后不见五指的黑暗。
“快走!”或许是濒临死亡,他的感觉也灵敏了起来。
“不,我要为你报仇!”她蓦地站起身,泛著泪光的眸子亦带著一抹血色。“我既是你的人、是你的妻,自然得为你讨回公道,即使用命去换也值得!”话落,她随即跃入幽黯之中。
“不要,朵颜!”蜀式芫坐起身想要阻止她,孰知却眼前一暗……
第十章
时空在跳跃、情节在变换,画面吊诡地在黑白与千彩中跳动著,逼得身处在黑暗中的蜀式芫跳出画面之中,瞪大双眼直视著眼前古怪的摆设,看著房里头近似连续剧里的装潢,妖鹭的魅眸怒瞪著。
这是什么地方?
蜀式芫审视著这无法理解的画面,想要爬起身,却又觉得右胸膛传来难以忍受的椎心痛楚。
他闷哼了一声,跌回床榻上,气喘不已。
“这是什么东西?”他自问道。
粗暴地扯开身上的衣袍,怒目瞪视著胸膛上绑得厚重的破布,想要拉掉身上的破布,却又痛得几乎让他昏厥过去。
“可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沙哑地吼著,不明白自己怎会受伤,怎会出现在这种只有电视上才看得见的房舍里?
蜀式芫疲惫地闭上眼,不断地回想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记得自己是坐在车里,可倥茗那家伙似乎没把车开好,好像和一辆疾驶的车子对撞。
映在眼前的一片火花,是触目惊心的血红色,而后他似乎见到了一张脸,可那影像却是模糊不清的,隐约只记得那如银铃般的笑声。
那个人是谁?
而他又为什么会待在这种地方?
脑袋里一片混乱,像是线路短路的卫星传送画面,他只依稀看见一个女人,可始终看不清她的脸。
“凤雏大人,你醒了?”
突地,房门咿呀一声大开,走进来的是一个做古装打扮的女子,身穿青色儒抱、下搭同色宽裙、脚踩乌布履,令蜀式芫不禁傻眼。
“你是谁?”他眯起暴戾的魅眸,沉声问道。
是谁在同他开玩笑?是倥茗吗?可他到底是到哪里找来如此逼真的道具,而他身上的伤又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是在车祸中受伤的?可倘若是在车祸中受了伤,也该把他送到医院去,为何要把他送到这个地方来?
到底是在搞什么鬼?
“奴家……奴家是督军大人派来服侍大人的,这几天来都是奴家……”乍见他冷戾似魔的俊脸,小奴婢是又惊又羞。
“你在胡扯什么?”他哪里听得进她的话?什么奴家,什么督军?“叫倥茗过来,你现在马上把他叫来!”即使是玩笑,他也无法忍受。
“孔明?大人指的是卧龙先生吗?”小奴婢更加战栗不止。
“你在耍我吗?”他不禁又暴暍了一声,感觉额边传来阵阵剧痛,甚至过大的音量亦牵动了胸膛上的伤口,他不禁咬紧牙,倏地坐直身子,尽管身体疼痛不已,他仍是虚软地靠在床柱上。
可恶,倘若他能够站起身的话,他定会走出这个房间,岂会坐在这边像个没用的废人,还要他人看护。
“奴家……”她真的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是谁说凤雏大人为人风流而温柔的?是谁说他一点官架子都没有的?呜……他一凶起来跟个恶鬼根本没两样。
“还不快去叫人,窝在那里扮什么可怜?”他怒不可遏地吼著。
他是遇到白痴了吗?怎么他说的话,她没一句听得懂的?
哇的一声,小奴婢已跪倒在地。
“你哭什么?”一瞧她的泪水象是水龙头似的,他的眉不禁拢的更紧了。
伤口痛得让他说不出话来,她倒是放大胆子在他面前哭起来了!倘若让他的伤好起来的话,非要找倥茗算帐不可。
可恶,该哭的人是他呀!
“这是怎么著?谁要你在这儿鬼哭鬼叫的?”
一道声音突地遏止了刺耳的哭声,蜀式芫不禁抬眼睨著来者,双眼瞧得都直了。
现在是怎么回事?化妆舞会吗?
他瞧著蜀弓堇一身威风凛凛的戎装,银白色的盔甲服贴在他身上,远远瞧来倒真是有所谓的大将之风,可是他到底是在搞什么鬼?原本以为搞鬼的人是倥茗,想不到竟然会是大哥!
他与大哥之间向来没有交集、互不相干,为何他要这么做?
“出去!”周公瑾冷声低斥了一声,小奴婢便逃也似的夺门而出。
他缓步走到蜀式芫身旁,以眼打量著他,尚未开口询问他,他倒是先不悦地开口怒斥:“蜀弓堇,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为什么我身上会有伤,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倥茗呢?倥茗在哪里?”
周公瑾微挑起眉,不动声色地来回打量著他。
“你是指卧龙吗?”
“你在说什么?什么卧龙、凤雏的,谁听得懂这种鬼话!”蜀式芫不悦地吼著,不小心又抽痛了伤口。
“你……你难道不知道自己是谁?”周郎语带玄机地问道。
“你在说什么笑话,我岂会不知道自己是谁?你的脑子是摔坏了不成?连我是你毫无血缘关系的弟弟蜀式芫都忘了?”可恶,倘若他有一丝力量的话,他会自个儿离开这里,免得像个疯子跟他说著无聊的对话。
“蜀式芫?”周公瑾玩味地轻喃著这个名字,露出一丝笑意,半晌又对他道:
“我带一个人来让你瞧瞧,看你认不认识她。”
话落,他随即转身跨出房门。
“我不想见任何人,你快点告诉我我现在在哪里,我要离开这里,你给我把倥茗叫来,喂!”
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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