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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嫣然(上)-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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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头,我勉强一笑,眼前一黑,昏睡过去。
第二十九章
    大哥急忙抓住我的手,气息也开始不稳,我冲他摇头,颤抖着在他手上缓缓写道:“不是二哥,莫用内力。”
他点头,我勉强一笑,眼前一黑,昏睡过去。
  天气很好,只是开始有些热了,快中午了吧。
我眯着眼,靠在树下的躺椅上喝茶。
到这里已经有十天了吧,也不知当时昏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已在路上,又走了大约半个月,感觉一直向西,一路随行的几人都有易容,看不出本来面目,但是待我倒还有礼,衣食住行也很周到,甚至为我治疗那天抵御迷香所受的内伤。
这里应该是西夏国境内吧,地处偏远,又位于在群山之中,极为隐秘,但却奢华的就像一座宫殿,似乎建造的年头也不算久远。它的主人是谁?
这里的人甚至小丫环武功都很高,但是所有人都不肯和我说话,待我的态度倒是极为恭敬。一路上和来到这里以后,也曾想尽办法逃了几次,但都没有成功,那些人似乎能料到一样,干脆不逃了,反正那人迟早会出现。
可是,会是谁呢?
当日应该和两年前落岫山庄时的情形一样,所有的人都中了迷香吧。否则昏迷不醒的我也不能轻易被带离。
三夫人的迷香叫“梦魂”,那天的迷香的确和“梦魂”的很象,甚至可能就是用“梦魂”,只是在里面加入了离魂草,这离魂草能将发作的时间放缓,更不易察觉,同时将药效增强。
大哥和东篱一定以为又是中了“梦魂”之毒吧。离魂草本来无毒,但是若碰上“梦魂”的解药却可产生剧毒,想到此处不禁又打了个冷战,好险!
幸好当时是在花园,离魂草本身无味,但若混了某种花香,就会产生一股怪味儿,但是很轻。我当时身边正有一株玫瑰,只是觉得玫瑰的香气有些怪,才警觉,否则大哥就危险了。大概能让离魂草产生怪味的花香就是玫瑰香吧,竟是这株玫瑰救了大哥的命。
那人的用心还不只如此,用极似“梦魂”的迷香,又将我虏走,他是想将这一切都推到二哥身上,这样二哥就得罪了黑堡、安平王府、大理段氏、丐帮,以及当日道贺的所有达官显贵、武林人士。那二哥岂不,岂不成了天下的公敌?
是谁这么狠毒?竟想将大哥、二哥全都害死!
  能做到这一切的人必定对我们非常熟悉,并且知道“梦魂”,精通药理。
段铭枫?不是,他不知道“梦魂”,也应该不会在自己的婚礼上捣乱,大理段氏丢不起这面子,而且也不会将我弄到西夏来。
安平王爷?不会,他虽中过“梦魂”之毒,却不懂医术,而且对我也已死心,没有理由这么做。
唐繁?会是他吗?四川唐门,精于用毒,也可能听说过安平王爷和大哥他们两年前中毒的事。当日为我看病,也有可能拿到我身上的迷香。再说就算那天看到我和大哥—;—;,也不至于失踪那么多天。是要去炼制迷香,安排这一切吗?
但是当年三夫人炼制“梦魂”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唐繁只有十数天根本不能炼成。何况安平王府不比落岫山庄,在偌大的王府放毒,又是人来人往的婚礼之日,能不被发现也应该是早有预谋,不是几日时间就能办妥的。而我到泰山时才认识唐繁,二哥以前也不认识他,他又怎么可能预谋这一切呢?
如果不是唐繁的话,那么他既会用毒,又懂医术,武功既高,心思又细密,将会是那人行动的最大障碍,恐怕是那人故意让他离开的吧。
那么就是—;—;
我心中猛然一惊,不,不可能是他,他是大哥的朋友,他对我那么好,怎么会,怎么会—;—;,不会的,不会是他。
但是也只有他对我们如此了解,也有足够的能力做到这一切。
不,不会,我不相信,我不要相信!
  正在拼命想理由为那人辩解,却听一个熟悉、温和的声音传来:“慕然好悠闲啊,有没有想到我?”
我一下子瘫在躺椅上,一切—;—;都不必想了。
抬头苦笑,道:“东篱,你拖了这么久才来,要把慕然闷坏吗?”
东篱轻笑着走过来,坐在我身边,道:“慕然莫怪,我可是恨不得飞着来见你。现在好了,我会一直陪着慕然,我们再不分开了好不好?”
我叹道:“早该想到是你,可是为什么是你?”
东篱拿过我手中的茶杯,将我未喝完的茶一饮而尽,然后慢慢躺下,将我揽在怀里,闭上眼叹息:“连日赶路,好累啊,别动,慕然,先让我睡一会儿好不好?”
不一会儿竟真的睡着了。这人竟对我毫不设防吗?还是有什么别的打算?
不过看来他真的累了,眼圈都是黑的,人也消瘦了些。
看着他安然的睡颜,听着他均匀的呼吸,从前的一切如在昨日。
微笑的他,流泪的他,机智的他,博学的他,抚琴唱歌的他,饮酒舞剑的他,下棋品茗的他,侃侃而谈的他,最聪明、最默契,最温柔,最善解人意,只需一个眼神就能领会一切,我最信赖的朋友,我的知己。
东篱,东篱,为什么会是这样?我该恨你吗?可是,我竟没有办法恨。
轻轻起身,脱下衣服为他盖上,静静坐在旁边看着他,一切恍如隔世。
他睡得像个孩子,唇边还带着笑意,宁静而美丽。
他真的累了啊,竟一直睡到傍晚时才醒。醒来看到我,缓缓笑开了,眉梢唇角俱是笑意,如绽放的春花,抱住我道:“太好了,太好了,我终于等到这一天。”
然后拉着我的手,道:“慕然,我们去吃东西好不好,我饿了。”
我点头。就像这一个月来的一切从没有发生过。
  但是,那毕竟发生了。
吃过饭,我们坐在房顶上赏月,这里被东篱设计的美轮美奂,还有一个小亭子。
我笑道:“果然符合东篱的风雅,居然在房顶上种花。”
东篱也笑:“慕然那么懒,当然什么都要为你准备好,这是我一年前做的,不错吧。”
一年前啊,还真难为他有心。
我道:“东篱觉也睡了,饭也吃了,现在总该说了吧。”
东篱叹道:“慕然还真是性急呢。你不是都猜到了吗?何必要我说?”
“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害大哥和二哥,甚至不惜破坏郡主的婚礼。”
他目光炯炯:“只为你,慕然,这一切只为你,你不知么?”
我沉默,我竟一直以为他喜欢的是段王爷,怪不得大哥说不可能,原是我想错了。那他在安平王爷身边多年是为了什么?功名吗?不,他不是那样的人。
他看我片刻,轻笑道:“不过也不算破坏郡主的婚礼啦,郡主本来就不想嫁给段铭枫。她想嫁的人是—;—;,慕然猜猜看如何?”
“是东篱吧。你拒绝了她,她才想嫁给和安平王府不睦的段王爷对不对?”在王府见到郡主时,她很沉默,我还以为是因为王爷曾反对她的婚事造成的。
“还是慕然知我,慕然还知道什么,说说看,不知道的我来帮你解惑。”
“是唐繁回来救了所有人吧,那天也是你故意陷害他走的。”
“不错,我告诉他郡主大婚时再回来,并找人拖住他,不让他早回来。”
“二哥也是你找人拖住的吧。”
“不错。”
“那天早上,那天早上也是你故意叫段铭枫知道我一人在花园里,后来也是你找来大哥的吧?”
东篱轻轻揽住我,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他竟然敢那样对你。放心,我决不会放过他。”
我闭了闭眼,又问:“你从何时策划。”
“两年前。”
“两年前,”我喃喃道,不禁浑身颤抖:“你要让我亲手杀了大哥,你要让二哥成为众矢之的,你想要黑堡与大理段氏结仇,要安平王府与大理联姻失败,这一切的后果将是一场武林浩劫,甚至天下大乱。这一切仅仅是为了我吗?”
东篱沉默不语。
我又道:“两年前你到落岫山庄也是有目的的吧。”
东篱沉吟了片刻,道:“不错。”
“为那阵中之物吗?你早就将那里面的东西取走了吧?所以才有这山中的宫殿。”
东篱叹道:“慕然,你的聪明智慧会让你更痛苦,你真的要知道一切吗?”
第三十章
    “为那阵中之物吗?你早就将那里面的东西取走了吧?所以才有这山中的宫殿。”
东篱叹道:“慕然,你的聪明智慧会让你更痛苦,你真的要知道一切吗?”
我点头,道:“人生又怎能没有痛苦呢?明白的痛总比糊涂的痛好吧。”
东篱又叹:“好吧,我会告诉你一切。”
他让我靠在他肩上,缓缓道来:“我和慕城六年前就认识了,偶然间得知他原是落岫山庄的大少爷。两年前,我到落岫山庄的确是为了那阵中之物。没想到那么容易就找到了那阵法,还要多谢苏慕华的焰火呢。那时得知慕然能破阵,还道里面的东西已被苏慕华得了去,幸好慕然还未能破齐四阵。”
“那些东西东篱两年前就取走了吧。那二哥进去时,里面岂不是空的了?”
东篱笑了:“他千辛万苦才得以进入,我当然会给他留一两本秘籍,至于财宝,我就不客气了。不过那里面的东西也有部分在慕城那里吧,应该是苏常青所赠。哼,他想—;—;”
东篱突然顿住,冷笑,语气充满森冷和仇恨。
东篱总是那么温和,我从未见过他这样,想来应该是恨极了吧。可是父亲二十年前就退隐江湖,那时东篱应该还是一个小孩子,难道是上一代的恩怨?
东篱揽紧了我,又道:“这里我从十年前就开始建,但的确是因为那些财宝才得以完成。然后开始着手安排今日的一切。”
“所以这两年来你并没有全力找我吧?是因为还未准备好吗?”
“不错,那些人都很强大,我必须有万全的准备。”
“那在常州你是故意让我逃走的吗?”
东篱摇头:“我好容易见到你,怎么会想让你离开,我当时是真的以为你自废武功,心疼还来不及,哪里还有防备。虽然知道你中过‘化功散’之毒却还有武功,还道是被三夫人所救。我早知苏慕华让你破阵就是包藏祸心,没想到他竟让你练那害人的‘嫁衣神功’,只这一点,只这一点就—;—;”
我大声道:“这就是你这样害二哥的原因吗?那大哥呢?他是你的朋友,你为什么要那样害他,让大哥死在我手上,我也不能活了啊。”
不禁流下泪来。想到当日的凶险,仍是胆战心惊。
“你真的已经对他—;—;,”  东篱叹口气,轻轻安抚我的激动:“他内力深厚,就是中毒也死不了。”
我站起身来,看向空中的圆月,喃喃道:“即使他不会死,也会以为我和二哥联手害他,那样的痛苦恐怕还不如死了的好。东篱,你的计策一环扣着一环,是将退路都封死的啊。”
东篱沉默了一会儿,又道:“慕然是发现那迷香不对,才没给他吃下解药吧,你是如何发现的?”
我回头面对他,道:“当时只是觉得有哪里不对,稍一犹豫,就已力竭昏睡,才没有害了大哥。”
心中暗想,那天我在大哥手上写字时,东篱已经昏睡,应该不知。东篱也中毒,没有人会怀疑他,但是大哥既已知道有人陷害二哥,应该会将计就计,假意追捕二哥,暗中却已联手了吧。
东篱拉过我的手臂轻抚,那里只剩下浅白色的伤痕,道:“那慕然手臂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我暗叹,要瞒过东篱当真不易,他也有所怀疑了吧。
“慕然也不知,醒来时才发现。”
  东篱看我半晌,不再追问,慢慢踱开几步,举头望月,轻声吟道:“天,休使圆蟾照客眠,人何在?桂影自婵娟。”
然后转回头看着我,柔声道:“慕然,每次看到明月,我都会想到这首词,都会想着有一天能和你一起,再不用问‘人何在?’,现在我终于做到了。今后我会一直陪着你,再不让你受到一丝的伤害和痛苦,好不好?”
他目光深情而忧郁,又似充满了悲哀,静静地看着我。月光下,他的脸莹白如玉,白衣胜雪,随风飘动,傲然出尘的气质就像最高贵的神祉。
我缓缓摇头,深吸了一口气,道:“东篱,你的悲伤告诉我有更可怕的事实等着我,你不愿让我知道了,是吗?”
东篱转开头,仰天长叹:“倾城倾国貌,七窍玲珑心,老天既如此厚待慕然,为何却还要给他那么多痛苦?”
然后回头看向我,又道:“你,问吧。”
“东篱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恨我的父亲?恨到要害大哥、二哥。”
东篱咬牙恨声道:“他不是你的父亲,就是他害死了你的父亲。我们与他有血海深仇。他们也不是你的兄长,我才是你唯一的亲人。”
“不,这不可能,我—;—;,你—;—;”我惊得说不出话。
东篱又道:“慕然知道二十年前一夕覆灭的天衣教吗?”
“天衣教?就是传说中的魔—;—;”
“不错,就是让那些名门正派既怕又恨的魔教。我的父亲,是天衣教的教主,而你的父亲因为懒散,不肯担任任何职位,却是父亲最信赖的朋友,母亲最疼爱的幼弟。慕然,我是你的表兄,也是现任天衣教的教主。”
我再也站不住了,溃然坐倒,颤声道:“为什么,为什么你那么肯定我是他的—;—;”
东篱走过来,坐在我身边,紧紧揽住我,道:“他精于易容,即使教中也很少有人见过他的容貌,但是我见过。我曾和他朝夕相处了一段时间,虽然那时还小,却知道,舅舅是天下最美的人。他的容貌,任何人只一眼就永远也不能忘。慕然,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了,你和他几乎一模一样。你不信我么?”
我蒙住脸,怎能不信啊。
东篱又道:“他绝顶聪明,却很懒,从不肯好好练武,他精于用毒,谙熟阵法,他……”
我哭道:“我信,我信你,可是为什么我会在落岫山庄?为什么父—;—;苏常青会认我。”
东篱从后面将我圈进怀里,悲声道:“苏常青!一切都是因他而起。舅舅无意中救了他,结为好友,却不知那苏常青只是想利用他。他隐瞒身份,隐藏武功,通过舅舅加入我教,偷学我教武功,更勾结那些名门正派,想将我教一举歼灭。”
说到这,东篱起身,看着茫茫夜色,半晌不语,似已陷入沉思之中。
然后缓缓开口:“二十年前,我父生日,各地教众,俱来道贺,却突然有人来袭。天衣山一役,我教上下悉数中毒,那些所谓正道中人却执意赶尽杀绝。一日之间,美丽的天衣山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父亲和几位长老勉力支撑,护着教中妇孺且退且走,终于进入秘道,却发现苏常青等在那里,他,原来是新任的武林盟主。”
东篱仍站在那儿,身体却开始发抖,显然想到了极可怕的事。我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他。他身体一震,不再发抖,接着道:
“我亲眼看着长老们倒下去,父亲倒下去,舅舅疯狂的大喊:‘你骗了我,你骗了我,你骗了我……’,他不停的喊,声音凄厉,直到狂喷鲜血还在喊。”
这次是我浑身发抖了,东篱回身抱住我,又道:“苏常青看他如此,过去拉他,他却回剑刺入自己腹中,苏常青忙于救他,我们才得以逃脱。但是,他们还在不停的追杀,父亲和几位长老不久相继伤重不治而死,母亲带着我们一直逃到西域,又辗转来到西夏,在这里安下身。经此一役,我教力量所剩无几,只得慢慢招募散在各地的教众,重新培植力量,以图报仇。几年前,母亲也去世了,我接任教主之职。”
“所以你才投到安平王麾下,借他的在朝中的权力和对武林的影响力,暗中扶植自己的力量。”
“不错。”
“那阵法又是怎么回事?”
“那阵法是舅舅所摆,放的是我教所有的武功秘籍和财宝,教中只有几人知道。二十年前那一战太过突然,没来及取走,知道的人又大多死于当日,而母亲却只知个大概,我找了很久,才得知是在落岫山上。”
“可是我—;—;,我怎会—;—;”
“安身之后,母亲曾派人打探舅舅的下落,一无所获,却得知苏常青那一役之后也退隐江湖,还道舅舅那日就已—;—;,在落岫山庄看到慕然,我大吃一惊,才知他当日并没死,应该是被苏常青囚禁。你离开后,我偷偷找到三夫人,她已将死,只告诉我,她和你的母亲原是我教中人,到落岫山庄只为救出舅舅,未能成功,却累得舅舅为救她们而死,你是舅舅的骨肉。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不肯说。”
我再无可问。
  真相大白,原来这就是二哥真正担心的。6岁那年第一次见苏常青时,二夫人说‘他毕竟是夫君的骨血’,那么她是不知道真相的了。那么嵩山脚下二哥拿给我的信就不可能是真的,二哥宁愿再骗我一次也不愿我知道一切啊。
当初苏常青认下我,是因为我长得像父亲吗?他看我的眼光充满愤恨,但是又常常带着眷恋,他爱上父亲了吧。他是不是知道天衣教终会回来报仇,才故意让二夫人逼走大哥。
真相,这真相让我如此痛苦啊?
我将脸埋入掌心,整个人缩成一团,紧咬牙关却止不住瑟瑟发抖。
东篱只是抱着我,不停的温言安抚。
直到旭日初升,我抬起头,看着东篱,道:“东篱,你要报仇,我不会阻拦,但是如果有朝一日,大哥或二哥落在你手上,请放了他们好不好?”
东篱叹了口气,道:“你的心里仍是向着他们,他们不是你的兄长,是你的仇人啊。”
我摇头:“我留下来,我和你在一起,只求你放过他们好不好?”
东篱站起身,道:“慕然觉得我诡计多端,怕他们不是我的对手是不是?慕然记不记得当日在常州,你曾说过一句话。你说:‘没有人生来就谙熟阴谋诡计,获得这种‘才能’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这句话我一直记得。慕然想不想看看我的代价。”
我茫然看他,他一笑,缓缓脱下衣服。
天,我掩唇屏息,东篱的身上遍是伤痕,交错纵横,竟没有几片完好肌肤。有几处甚至足以致命,他是怎么挺过来的?他到底受过怎样的苦啊?这些是看得见的伤,那些看不见的心灵之伤又怎样折磨着他?
东篱又缓缓穿上,道:“就是这些伤痕让我学会阴谋诡计,慕然,我怎能不报仇?我怎能放过他们?难道慕然认为他们一旦知道当日之事是我所为,会放过我吗?”
我跪倒在地,失声痛哭,他们任何一人受伤我都会痛彻心肺啊,老天,我宁愿现在就死。紧紧抓住胸口,只觉胸中气血翻腾,不禁剧烈喘息。痛不欲生就是这个滋味吗?
  东篱拿出一个瓷瓶,递给我说:“它叫‘忘情’,是我专为慕然所配制,只需喝下它,就能忘记过往的一切,再不会痛。”
我接过来,紧紧握住,东篱转身要走,我轻唤:“东篱。”
他回头看着我。
我含泪冲他笑道:“想办法除去那身伤痕好吗?就算为我,我不想每次看到都心痛。你做得到,是不是?”
东篱也笑了,轻轻点头。
我又问:“我的父亲,他叫什么名字?”
东篱道:“他姓肖,单名一个遥字,是他自己取得,他最向往逍遥自在,无拘无束的日子。他爱笑,最常用的毒叫‘嫣然’,人称‘嫣然公子’。”
说罢转身而去。
我笑了,看着手中的“忘情”。
真的能忘情吗?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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