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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大欢喜-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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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世界，过去了一天没有？”
第二声叹息不知从何处响起，林诺好不容易忍住没有四处去找说话之人，还是恭恭敬敬地站在原地回答道：“不知是哪位前辈在这里隐居？外面的世界，时间一直在流逝……现在已经是混沌诸神历第十二万年多了。”
幸亏之前神王大人简略地对他介绍了下混沌诸神圈从太古时代、上古时代以来，一路记载下来的历法。这种平均以千年为单位的历法就算再怎么粗糙，要计算从上古时代结束已经过了多久，倒还不是件太难的事。问题只在于这个神秘的存在，究竟请不清楚所谓“混沌诸神历”究竟是什么东西。
他心中有些预感，房间内这个开口说话之人就算不是从太古时代留到现在的神明，至少也是经历过上古时代、比神王大人历史更悠久的存在。
至于此人是否就是破解开大欢喜界宇宙对诸神殿堂吸力，并使得整个混沌诸神圈不断出现微小宇宙衍生湮灭的关键，却不是林诺现在能够确定。
希望……就是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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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万年……想不到已经是十二万年了啊！我在这个精神小屋中，居然呆了十二万年！！”
回答的声音初时还带着叹息和悠悠怀古之思，听上去仿佛是岁月老人的呢喃般，令人充满无法解释的遐思。但很快，他的声音开始变得越来越响，其中所蕴含的情绪也从感慨变成癫狂乃至暴怒，隆然轰击之声不断地在四十多坪回荡着，将里面一个个陶瓶、蒲团全部震得四处乱飞。
第十章：控制时间的存在，终之章
“那么你是谁？我的徒子徒孙吗？还是那个老魔头派来看我惨状的替死鬼！”暴怒的声音继续问道，只是这次再没像之前般平和，而是充满了滚雷阵阵的怒气：“想不到吧，在这个精神小屋里我虽然没有了形体没有了灵觉，但还是可以将这里的时间都彻底湮灭掉！哈哈哈哈……这里没有时间，只有宙的存在，一定让那个该死的老魔头傻眼了吧？”
“还什么狗屁的混沌诸神圈，惹急了老子照样叫你们从各界之主，变成一块孤苦无依的废岛！”
这番话说者无心，听者却是一万分个有意。
林诺忍住心中跳动和无边的猜测，等这声音全部发泄出来之后，才恭恭敬敬地回答：“前辈所说的‘老魔头’究竟是谁晚辈并不知晓。不过晚辈这次来此，的确是与整个混沌诸神圈有关。自从上古时代结束之后，整个混沌诸神圈就如前辈所说变成了一块孤苦无依的废岛。我们这些新晋神明们并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好不容易才由晚辈潜入这大欢喜界，也明白这居然是前辈您的大手笔呢！”
暴雷般的声音轻轻咦了下，逐渐开始缓和下来：“这么说，你不是那个老魔头派来看我笑话的？”
“晚辈怎么敢。”
林诺对着四周拱手一圈算是行礼，语调变得更为恭敬：“自从上古时代的神明全部陨落之后，我们这些所谓新晋神明对混沌诸神圈的一切，根本就是满头雾水找不到半点头绪。想来前辈所说的那位‘大魔头’，应该也在之前神明陨落的变故中消失了吧。”
房间内开始沉默下来，那个声音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并没有对林诺的话做出任何回应。
后者也只是静静等待着……顺便感应这没有时间流淌房间内的古怪情状，体会着其中那些与每一个宇宙都截然不同的规律。声音主人所说将“时间湮灭”这件事，的确令他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
至少在此之前，他连想都不敢想象还有什么样的存在，居然能够抹杀掉时间这种东西。
“你说，这精神小屋之外时间已经过去了十二万年？”
林诺点头应是。
“上古时代已经结束，那个时代的神明们……也都已经彻底凋落了？”
林诺依然点头。
“那么那个该死的大魔头，还有没有在混沌诸神圈留下什么东西？”
这次林诺却是摇了摇头：“前辈我真不清楚您所说的大魔头究竟是谁，当然也不知道混沌诸神圈内究竟有哪些东西可能是他所留下来的。您介意……说的清楚一些吗？”
林诺说出这番话，房间内终于安静下来。
一丝丝轻微的波动在他身边徘徊盘旋，仿佛柔和的风般偶尔将衣角袖口掀起，却没能力造成更大的影响。无论如何，这位前辈虽然强横到将此处房间内的时间都给彻底抹杀，但现在毕竟已经是没有任何形体的存在，要想对林诺造成什么伤害只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所以此刻的林诺并没有多少担心，唯一所在乎的只是能否从这个听上去神智有些癫狂的家伙口中，问出关于混沌诸神圈如今古怪情形的真正缘由，以及如何解决的方法。
将这件事解决掉，那么自己也可以功成身退，离开混沌诸神圈去狱界宇宙中寻找玉珑娇两人了。
“前辈？您还在吗？”见对方没有回答，林诺又忍不住多问了句。
“哼，时间过去了那么久，老子的记忆当然会有些偏差。”声音冷哼了下，不耐烦地道：“小家伙不许多嘴多舌，让老子好好想一想再说。”
时间？
林诺看着墙上那个宙字，若有所思地闭上了嘴。
没有时间，或许并不代表时间就真的在此人抹杀掉时间的那刻彻底凝固。毕竟没有这个词，可以代表从未流逝的瞬间，也可以指代直接到宇宙尽头的永恒。
这位前辈在外界时间流淌过十多万年的岁月里，一直固守着此处永恒的空间和虚无的时间，记忆出现偏差显然也是再正常不过之事。要知道人脑的记忆轴，也和宇宙时空轴一样必须要先有时间和空间两根轴线，才能够在这区域内记下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那似乎还是太古时代，或者是上古时代？至少……我还没有被‘虚’这个大魔头骗得从他那个自己弄出来的各界之主大陆离开，被封印进了这连他自己都没办法全面操控的大欢喜界里。”
林诺心中微微一突，在听到这个熟悉名字之后终于忍不住心中震撼，身形也随之颤动了下。
尽管对说话之人身份已经有了足够高的预期，但他又怎么能想到他竟然能和神王大人时常挂在嘴边的始祖神王“虚”联系在一起。而且还是被虚所骗，才进入到这大欢喜界的所谓精神小屋之内。
“‘虚’是我们混沌诸神圈中，所有神明们名义上的始祖。不知道前辈和‘虚’始祖究竟是什么关系？您所说的欺骗，又是怎么回事？”好在林诺不是混沌诸神圈本土培养出来的神明，对于所谓诸神始祖并没有太多的敬畏。否则若是换了其他神明来的话，只怕此刻就已经闹到不欢而散了。
“始祖神？狗屁！”声音又重新暴怒起来，强横的气息在房间内激荡时终于有一只陶瓶承受不住压力，轰然炸开。然后……林诺就很清晰地看到缕青色烟尘，从这破碎陶瓶内喷出来散逸在空中。
“该死！老子的本命灵觉！”
那声音再度怒喝，却是意识过来般变得越来越轻，唯恐再将剩下的陶瓶也都弄碎：“你这个臭小子真不是东西，再惹到老子发怒的话，我非被你害死不可。”
林诺目光在房间内剩下的十多个陶瓶处扫过，心中微动的同时连连抱歉：“是我的错我的错，还请前辈勿怪。只是小子不知道您和始祖神大人还有这般的一段过往，才会无意间提起的。”
“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可怜老子本身就只剩下这十多瓶本命灵觉，居然还会再毁损一瓶。”那声音又是个冷哼，倒刻意地控制住了自己情绪：“好了，你小子不就是想让那个畜生创造的所谓混沌诸神圈重新恢复原状么？这也不是不行，毕竟只是一个念头的事而已。但老子我还有个条件……”
他这话出口，还在内心盘算应该如何将话题转到解决混沌诸神圈窘境上的林诺顿时一喜，马上打蛇随棍上地点头应下：“只要老前辈开口，小子就算粉身碎骨也一定替您完成。”
——混沌诸神圈安危，毕竟是关系到下方各个宇宙是否就此湮灭的大事。而且这所谓的条件，想必神王大人也会不惜一切地去替此人完成，林诺在这边口惠而不实一下，当然没什么关系。
“我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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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神殿堂之内，所有神灵们虽然还是端坐在云团上，以自身精纯神力一方面对抗来自下方大欢喜界的吸力，一方面努力散逸出本源之力来补充整个混沌诸神圈上能量的消耗。但他们的心思，此刻却是全部都灌注在下方的大欢喜界里，期待着那个叫做林诺的新晋神明……真能够带给他们惊喜。
“神王大人？”
有个上位神明终于忍不住问了句，坐在诸神殿堂中央的神王大人却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微微闭着眼以自身那一言生宙、断语破空状态的神力，努力感应着下方那个不受自己控制的宇宙。
当然，要想在浩渺无垠的大欢喜界中找到林诺踪迹，肯定不是件容易的事。就算神王本人也只是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控制灵觉游弋于下方宇宙虚空之中，并未多么在意。
但片刻之后，他原本微闭的双目却突然猛然一睁，整个身形之外瞬间亮起道七彩神芒来。
这么快？
如此念头才刚刚在神王大人脑中升起，甚至其他神明们都还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诸神殿堂内便出现了一条狭长的空间通道。然后林诺那匀称至极的身形，就从通道内走了出来。
“怎……么！”
“快回去！不能来这里！”
“天啊！难道之前跟你说的话一句都没听吗？”
半秒之后，无数神明如遭雷噬般地反应过来，纷纷口不择言的站起身乱了方寸。
倒是林诺并没有什么反应，只带着微笑站在那尚未闭拢来的空间裂隙口子上，等到诸神殿堂内纷乱至极的质问声和哀嚎声安静下来一些后，才朗声开口：“我找到令混沌诸神圈变成现在这种情况的前辈高人了，那位前辈……也答应在某些条件之下，解决这一情形了。”
无边无际的殿堂内终于彻底一片静默，所有的神明们均没有反应过来，林诺方才那句话中究竟包含了多么重要的消息，只怕整个神殿内也没有多少神明能够真正理解。
只有最中央的神王大人，以那双已经褪去一切情绪的眼神紧紧盯着林诺，丝毫没有掩饰心中震撼。
“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
一片静默中，所有人都听着神王大人与林诺之间的对话。大部分神明也才注意到了林诺的实力，竟然已经跃升到了他们所有人头上，成为了大约只逊色于神王大人的上位神明。
现场上位神明的数目不超过二十五个，但这二十多人看着林诺时同样感觉到他身体内散逸出的神力，要比自身强出许多许多。感觉上若是与他战斗的话，很可能走不过三四招就会落败乃至身亡。
这种认知，令林诺所说之话变得可信度更高，自然也令诸神殿堂内神明们心中更为热切。
所以当神王大人和林诺之间对话变得越来越高速，一对一答间气氛变得越来越紧张，整个诸神殿堂里百多神明第一次呼吸都开始变得粗重起来。
是真的，这件事情……果然是真的。
“但是那位前辈大人说要想解决混沌诸神圈这种情形，他还有个条件需要达到才行。”
有着前面的铺垫，神王大人果然如林诺所料般对这所谓的“条件”并没有太大反应。毕竟相对于整个混沌诸神圈的安危和未来，其他任何条件都不是不能接受的。
“什么条件，说出来就可以。”
不过等林诺真正将大欢喜界那个“小屋”内，自称与始祖神“虚”有着生死大仇的家伙所说条件提出来时，神王大人和其他听到内容的神明们却全部都沉默了下来。
“拆毁整个诸神殿堂，和周围所有上位神明们留下来的神殿吗？”
“这样未免有些欺人太甚了吧！”
“大欢喜界那个家伙，究竟是不是能够控制未免混沌诸神圈未来的存在？不是在瞎唬烂吧！”
片刻之后嗡嗡的议论声又重新想起，神王大人却是端坐在云团之上眼色阴晴不定地看着林诺，半天之后突然大喝一声：“若你能让那位前辈展现出一点足以证明的力量，这个条件……我应下了！”
“大人！”
“不能啊！”
几个上位神明们急切地叫了声，但金色冠袍加身的神王大人却连看都没有看旁边，只是盯着林诺道：“可以吗？”
后者犹豫一下，很快点头道：“我问问那位前辈。”
说话间他本身大欢喜禅真元和灵觉就凝成一股，直接朝着诸神殿堂下方的大欢喜界深处钻去。
也只有林诺才能凭着自身修习的大欢喜禅，才能够将真元和灵觉顺利地探入大欢喜界。换了其他神明就算有他的实力，但因为真元属性和大欢喜界相克之故，也根本无法做到这种程度。神王大人能控制一整个小小宇宙却无法将意识充满整个大欢喜界，正是同样的道理。
诸神殿堂内再度变得一片沉默，除了偶尔几个下位神明控制不住的粗重呼吸外，再没有任何声音。
大约十多分钟的样子后，林诺倏地睁开眼睛：“好了。”
一股明亮白色光芒，似乎是从四周空气中颗颗粒粒的凝练出来，又一闪而逝地没入他身体之内。
神王大人第一次按捺不住地开口问道：“那位前辈大人怎么说？”
“他同意了，半分钟之后此处被大欢喜界宇宙造成的吸力，将会全部消失。”林诺平静至极地回答道：“你们就可以自如地到外界活动了。不过再半分钟之后，一切都会恢复原状——除非我们答应那位前辈提出的要求，毁去所有神殿和这间诸神殿堂。”
虽然早就打定主意答应这个过分要求，但第二次听到时神王大人还是心头微颤，一股难以压抑的心痛感觉倏然浮起。难道自己……果真要成为整个混沌诸神圈历代神王中，最为不肖的那一个了吗？
从太古时代传承下来的这些最后遗迹，果真要全部毁在自己这一代手里了吗？
难堪的沉默中，半分钟时间很快就过去。伴随着第一个神明惊喜至极的“咦”声中，百多个神明的身形同时从屁股底下云团上浮起，然后迅速地开始满殿堂乱飞起来。
各种惊喜的欢呼，癫狂的乱叫声，伴随着他们一个个忍不住穿过大门飞出殿外的身形，响彻云霄。
这里的所有神明们，或许神王大人和几位上位神明曾经历过上古时代刚刚结束那段时间，知道在诸神殿堂之外的自由究竟是什么滋味。其他普通下位神明就只有张果老、李仙人，以及某个数千年前寻找当初第四组队长的神明，才在整殿神明们帮助下离开过此处。
像现在这样所有神明们都能够离开云团，摆脱下方大欢喜界宇宙的吸力，飞到广阔天空之外的情形根本就是从他们成为神明之后就没有发生过的“奇迹”。
自由自在的飞行、瞬移，自由自在地呼吸混沌诸神圈空气，甚至彼此之间开玩笑般地对战打斗一番，这种在普通修士们看来极为普通的生活，在神明们感受来却是格外地有活力。
——只有真正尝过这种味道，他们才能够明白拥有自由的可贵之处。
而若是这边天平，再加上能令整个混沌诸神圈恢复活力的砝码，那么就算真要摧毁整个天空之城上所有建筑……他们心中原本那点儿坚持也被磨得烟消云散了。
半分钟时间过去的实在太快。
没多久之后一众神明们便又重新感觉到了来自诸神殿堂内，那让人恼怒之极的可怕吸力。而伴随着天地间本源能量因为这种吸力开始的急剧减少，众神明很快便乖乖地瞬移回到殿堂之内，各自回到云团上坐下来阻止这种情形的继续。
他们的眼中充满了兴奋之极神情，似乎已经能够看到整个混沌诸神圈最终恢复正常之后的景象。
“神王大人，答应吧！”
“只是一些古老的建筑而已，相对于我们的自由和整个混沌诸神圈的恢复而言，这是值得的。”
“对啊，答应那位太古时代前辈的条件吧！”
以上这些话，上百位神明们当然没有真的说出口，之是在脑中想想而已。毕竟以混沌诸神圈神明们之间位阶森严，和神王大人在这些普通神明中的崇高地位，他们都没有可能如此放肆地随意发表意见。
但神王依然很清楚地把握到了众神明之想法，也终于在这半分钟内做出了决定。
“林道友，请通知那位前辈吧。”他深深地闭了闭眼，身体周围五彩神光一闪而逝时竟然将坐下整个白色云团，都给炸的粉碎：“他的要求，我们完全同意了。”
这话出口时，原本还在忐忑着神王是否会答应的众神明们，心中又突然沉甸甸地压上了一块。预料中的兴奋并没有出现，取而代之在众人心底升起的……却是股淡淡的失落和负疚感。
林诺脸上同样没有任何高兴神情。
他只是微点了点头，身形就如同一团青烟般倏然间消失在原地。殿堂内除了神王和极少数的几个上位神明之外，其他人根本就看不清他究竟是如何动作的。
从这点上也能确认——林诺现在的实力之强，早就已经远远走在了他们前面。
“大人，那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
一个下位神明犹豫良久，终于多问了句横更在所有人心中的问题。
神王手指轻轻按在金色长袍的下摆上，抬头望向这雄伟大殿顶端，久久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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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想不到那个老家伙的后裔居然真的会答应这种条件！”
“老鬼，你若是能够活回来这个世界，听到这种消息时估计也会吐血吧！”
“强又怎么样？能够创造世界，创造宇宙又怎么样？到最后，还不是老子这个活的最久的赢了？”
沧桑声音并非是从那个所谓的精神小屋中响起。林诺这次身形才刚刚遁入大欢喜界，前者就已经知道了他的来意，带着癫狂发出了以上感慨。
这些事情林诺当然无从置喙，事实上他也并没有把自己当成混沌诸神圈神明中的一员。作为传话者的他，能够将事情说得清清楚楚并且不辞辛劳地一次次往返，已经算是颇为敬业了。
“那么老前辈，我们之前约定的事？”
“放心，难道老夫这么大的年纪还会来骗你这个后背小娃娃不成？”那声音一声冷哼，漆黑宇宙中顿时便亮起道蓝色丝线，绵延距离之长根本不是林诺所能够看清楚头尾究竟在哪：“从精神小屋内的时间被我恢复开始，这个大欢喜界就再也不会继续从混沌诸神圈吸收本源能量了。哼哼，当然这一过十二万年……该吸的也早就吸够了。”
“当年我为了防备虚那个家伙留的这一手，此刻看来才是无数岁月中最正确的决定。”十多道细微气流在林诺身体周围柔和飞舞着，却是方才他在精神小屋内见过这位前辈的“本命灵念”：“混沌诸神圈又怎么样？离开了虚之后，还不是被我活生生吸了十二万年的本源能量吗？”
“现在老子的大欢喜界已经足够塑造肉身，而且还比那个狗屁的混沌诸神圈强大不知多少倍。哼，要不是老夫看在你们这些虚的徒子徒孙还算客气份上，怎么会好心到以这般简单条件就放手？”
这家伙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堆，林诺心急着将事情解决好离开混沌诸神圈去找玉珑娇和罗小燕，倒也没怎么注意去听。一直到整个大欢喜界中那条似乎横贯宇宙的青色丝线，光芒开始由淡转浓再转成玲他自己都无法逼视的强烈光芒，林诺才意识到方才那“老前辈”似乎说了几句什么。
“是什么来着？”
林诺有些疑惑地抓了抓脑袋，想要回忆起方才似乎隐约间听到的一句话，但记忆却因为之前的走神而偏差不知多远。无论他怎么回忆，那句似乎很重要的话却是怎么也找不回来了。
然后……横跨宇宙的青色耀目丝线，就在他疑惑神情中倏然一凝一转，直接没入了他体内。
一股强烈之际的疼痛传来，林诺原本迷惘中的神智却突然因此一清，整个灵台间瞬间飞跃起来。
对了，那句话……
那句话是说：老子凑够力量，去凝聚肉身了！你们那混沌诸神圈的问题已经解决，还有这个大欢喜界么，就看在你小子也是大欢喜禅的修炼者份上送给你了！
送给你了！
送给你了！
送给你了！
……
……
要命的疼痛从身体内传来，林诺心中依然下意识地问了自己一句：把什么送给你了？
然后他才反应过来，那个到现在为止还只是知道他与始祖神“虚”属于同辈，却连名字都未能问出来的“前辈”，临走之前居然说的看在同为大欢喜禅修炼者的份上，把这整个大欢喜界宇宙……送给自己了。可是这一整个宇宙该怎么送？自己又该怎么收？
他这个念头也才是刚刚浮起，还没有到下意识地自己回答自己时，青色耀眼“丝线”钻入体内的部分就开始在经脉、丹田，和各个窍穴中暴起无数团状的强大气息。
这感觉十分奇妙，就仿佛真的是大欢喜界宇宙的一些微小部分，开始顺着丝线进入到了体内。
“该死的，我可没有说真的要这个宇宙啊！而且这东西就算要了来……能干吗用？！”
强烈的疼痛中，这是林诺最后一个念头。
很久很久以后——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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