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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灵灵-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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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运动员被称之为大赛型选手，就是因为他们天生就有这种借助众人信念为助力的能力。
这种瞬间的提升，我还只能用于瞬间的击球，而且成功率还不到五分之一，至于运用到实战上，那更是遥远，但这只是友谊赛时百来人聚集起来的信念力量而已，如果是正规比赛呢，如果是全国比赛的决赛呢？
信念的力量只是外力，只能暂借，但聚集起来的信念力量越大，我能够借助的时间就越久，我就越容易领悟那种掌控全局的境界。
我在更衣室外装模作样的擦着不存在的汗水时，谏山奈落独自走了过来。
“不错的比赛，很精彩！”谏山奈落拍了拍手，赞道。
确实，初次参加比赛，四次上场得两分，应该算是不错的了。不过他却是不知道，我此时内心正在后悔，作为击球手，一场比赛我上场的次数未免也太少了点，不过四次，受到观众关注的时间很短，就算有所收获，也不会太多，如果我当初能够坐上投手的位置，受到的关注肯定更大，一场比赛下来，对于信念的理解应该会远超一个击球手——当然，消耗的能量也会远超击球手就是了，不过有谏山家的灵池做后盾，这点消耗还不是问题。
“你不用这样赞我，实体化之后，我的动作受到了很大影响，只能说表现得马马虎虎。”我一面琢磨着是否该在教练面前表现一下自己在投球方面的上进心，一面简单的回答道。
“是么，那么这次比赛完了，你对棒球这种运动，感觉怎么样？”谏山奈落似是好奇的问道。
“……怎么说呢，一项很有意思的运动，虽然依我的身份，不可能成为职业选手，但我想……不出意外的话，我今后会将其作为一项爱好，投入更多的精力进去。”我略一思索，故作感兴趣的道，这样表示的话，日后我成为投手，站在踏板上耀武扬威，博取众多球迷的关注，相信谏山奈落也不会觉得惊讶。
“是么，能够拥有一样爱好，确实是一件幸运的事。”谏山奈落点点头，笑得若有所思。
第三十一章 殊途同归
谏山奈落能够成为谏山家的族长，除了他本身的实力够硬之外，对于权谋的运用方面同样深有体会。新加入棒球社的那两个社员，确实是有谏山奈落在背后推动，甚至这场友谊赛，暗地里也是因为谏山奈落的推波助澜才会顺利开始，不然一个不受重视的边缘社团、一个新参加工作的体育教练，何德何能能够组织起一场与外校的友谊赛？
当然，谏山奈落这么做，并不是闲得蛋疼，而是有其不得不做的原因的，长久以来，阴阳师们都认为，世界上任何会思考的生物，都有其存在的意义，怨灵之类的东西之所以存在，与其说是被怨气污染，倒不如说是因为他们心中有着某种强烈的执念，才聚集怨气化作了实体。
佛经记载，无害的游魂之所以会游荡在世界上，是因为他们还有心愿未了，只要完成了他们最后的心愿，他们便会生天成佛。
这里面有多少东西是为了宣传佛家教义而杜撰出来的，不得而知，但从事实角度来看，佛经上说的也基本没错，游魂与怨灵基本都是因为某个原因而继续存在于世上，区别只在于游魂存在的理由大多不涉及对人世的破坏，他们也没有这个能力，而怨灵存在的理由基本都是去搞破坏，而他们也有足够的破坏能力。
说了这么多题外话，也该提到正题了，游魂的执念可算是偏中立性质，怨灵的执念可算是偏负面性质，那么与游魂、怨灵组成结构上并没有本质区别的英灵，他们存在的执念是什么呢？
虽然执念这种东西很难说的清楚，但阴阳师们简单的推测，同样是因为某种执念，只不过这种执念应该隶属于正面的范畴。
我所扮演的这个朝山暮四郎，对于各种欲望享受上的执念极小（96年的娱乐在我看来实在是幼稚，提不起兴致），对于荣誉的追求也不在意（鸟形怨灵一事，谏山奈落并非傻子），唯一的爱好，似乎就是提高自身的实力，每周一次的灵力强化，我是一次都没落下，自己更是没日没夜的钻研着各种阴阳师文献。
从各种意义上来说，作为一名家族守护灵，我实力算是足够，日常表现上也没看出有什么野心，日后不大可能为了权力弄出家族内乱的事情，算是合格了，也对得起我的那个英灵身份，唯一的缺点便是，我对谏山家族的依赖性太低了。
正如同没有欲望的对手是最难对付的，拥有灵池的并非只有谏山一家，灵力强化自然也非谏山家一家能够提供，甚至别人还能提供更多，待遇上不占据优势，偏偏我这个时候又提出外出历练，那么谏山奈落自然会担心一件事，那就是我会否不接受诱惑，一直呆在谏山家呢？
当然，出于过往英灵一贯的忠诚表现而言，谏山奈落自恃只要谏山家不亏待我，我转投其他家族的几率极小，不过跳槽的问题可以暂时放到一边，另一个问题却不能不重视，那就是欲望如此缺乏的我，是否会长久的存在于这个世界呢？
正所谓人力有穷尽，不管怎样锻炼，不管是人还是人死后化作的英灵，都有其实力的上限，那就是A级巅峰实力，或许历史上最强大的那些阴阳师与英灵，可以借助种种方法发挥出超过A级的战斗力，但其本体的实力，最多只到A级巅峰不会有错，但凡实力超过A级的，不是传说之中的洪荒神兽，就是曾在历史上造成过大灾难的灭世妖兽。
并非说人或是英灵就绝对没可能跨过A级这条界限，而是跨过去的代价是能够站在A级巅峰位置的人绝对无法承担的，不提也罢。
虽说从最初相识到现在，谏山奈落就没彻底看清过我的实力，但却也能模糊的感觉到我在不断的进步，以我现在已经达到B级中段左右的进步速度，有灵池做辅助，不出意外的话，二十年内，我便能达到A级巅峰实力，到了那个时候，失去了前进的可能，作为一个英灵，我只有两种下场，要么执念破灭，灵魂崩解，灵体还原成粒子，消散在天地之间，要么在执念破灭、灵魂崩解之前主动留下灵体，作为谏山家可传承的式神，一点真灵回归大地灵脉。
两种可能中，谏山奈落当然希望最好是后一种，至少不是到最后两手空空，但老实说，拥有一只强大却又只剩下本能反应的式神，并非就绝对是一件好事，失去了理智的压制，各种欲望全都冒出来，一旦欲望得不到满足，就容易反噬操控者。
就如同土屋家封印的那只灵兽白睿，虽然替土屋家打下了赫赫威名，但其无节制的食灵欲望，数百年内害得土屋家多少族人英年早逝，谏山奈落可也是知道得清清楚楚，如果有可能，当然还是我灵魂不灭，一直存在下去的好。
日本是一个盛产白痴跟现实主义者的国度，谏山奈落不是白痴，但他绝对是一名现实主义者，所以即便二十年后的谏山家家主已经没可能再由他担任，甚至这只是一丝可能，一丝猜测，他也已经决定要未雨绸缪，及早培养出我的兴趣爱好，这样就不用担心未来我因为实力上进无可进，所以执念破碎而消失了。
虽说谏山奈落的观察结果错误的可以，我的欲望不是太少，而是多得这个世界的发展程度暂时还承受不住，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事情的发展却正符合了我们二人的预期，也算是英雄所见略同了。
…………
稀疏的小树林中，一只灰白色狗状的身影正在快速的移动，在它的身后，是一道拉长了的赤红色的光影，这里是一处荒废的工厂，位置在东京郊区，周围少有人居住，所以一追一逃的两者都显得肆无忌惮。
奔逃了许久，见始终无法拉开距离，天性之中的凶性终于压倒了理智，那灰白色狗状的身影将双腿猛的往一块岩石上一蹬，翻滚着往回高高的跳了起来，半空中巨大得有些畸形的两只前爪不断挥动，尖锐的指甲割裂空气，发出一道道半米多宽的透明波纹，这些波纹按照特定的位置组成了一张大网，呼啸着向迎面追来的那道赤红色光影袭去。
这是妖兽镰鼬所特有的天赋风刃，威力可削金断铁。
那道赤红色的光影只是在灵力属性上克制镰鼬，才占到上风，对于这种不带妖气，纯以凌厉的风压伤人的攻击，并无好的对抗方法，只能在半空中猛的划出一个大大的弧线，躲了过去。一轮短暂的交手后，两者皆停了下来，一个蹲在树枝上，一个悬停在半空中，互相对对方虎视眈眈。
灰白色的那只就不用再多描述了，一米多高的未成年镰鼬一只，有着彷如穿山甲一般巨大尖锐的两只前爪，而那赤红色的光影，却是一只拳头大小的赤羽鸟儿，除了羽色红艳得异常之外，模样与普通的麻雀毫无二致，最多眼睛漆黑发亮，看起来比正常的鸟儿要精神一点。
不过那只是正常人类所能看到的东西，在那只全身紧绷的镰鼬眼中，眼前这只赤色鸟儿，体表一圈淡淡的赤红色火焰状光影若隐若现，分明是体内的灵力积聚得溢出来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好对付的对手。
镰鼬的属性按五行来说的应该是属于风，它在移动的时候，整个身体都是包裹在风中的，而风刃攻击，也是它唯一也是最强的攻击手段。风从来都不是停得下来的，而这只镰鼬也只是半成年，比不得那些老奸巨猾沉得住气的成年镰鼬，僵持了一会，便焦躁起来，忍不住再度发动了攻击。
风刃对付其他生物效果还算是不错，只可惜鸟类本来就是御风飞行的，辨风躲避的能力不说绝顶，在所有灵兽中至少也是超一流的，那只赤红色鸟儿看起来更是经验丰富，乘着镰鼬发动攻击时无法快速移动的机会，左避右闪，不动声色的拉近与那只镰鼬的距离，靠近到一定程度，不等那只镰鼬警觉，张开嘴便是一道赤红色的长长火舌喷出。
大惊之下，那只镰鼬不是退开，而是更加疯狂的朝身前发射出风刃。其实也不能说这只镰鼬的应对方法有错，火要燃烧，自然少不了空气中的氧气，大量风刃射出，实际上是在镰鼬的面前形成了一道荆棘状的薄薄的真空保护膜，火焰经过这道膜后，基本都会熄灭，只余下一点点伤害可忽略不计的热量辐射。
不过这次这只镰鼬却是失算了，那赤红色鸟儿喷出的火焰颜色看起来与正常火焰一样，但却是泾渭分明的两种火焰，凡火遇到就会熄灭的真空保护膜，那赤色火焰却是毫无阻碍的就穿了过去，甚至大量风刃的攒射也未让其起一丝波澜。
这个时候那只年轻的镰鼬才意识到不妙，转头想要抽身跑路，却已经来不及了，一下子被那股火焰包裹住，惨叫着在数秒内分解成了大团大团的液态灵子，临死之前，一个念头在这头镰鼬的脑海之中不断回荡，翻译成人类能够理解的语言的话，那就是——坑爹啊，这分明是灵焰，怎么会跟凡火一个模样！！！
烧化了对手，那只赤色的鸟儿围绕着地上的一大团液体状灵子转了几圈，尖尖的小嘴不断开合，赶在所有灵子消散之前，将大半的灵子吸入腹中，随着最后一点战利品收拾完，赤色的鸟儿拍动着翅膀，摇摇晃晃的往远处飞去，在它的身周，普通人无法看到的淡淡的火焰光影越发的凝实了。
…………
一处体育馆的球员通道入口处，我穿着一身球服，与其他队员一起站在那年轻教练的后面，随时准备入场，场外的观众席上座无虚席，一片锣鼓的喧闹声，体育馆上空的高音喇叭中正播放着讲解员的话，隐隐约约的传了进来“……接下来要出场的是…友引棒球队……”
“咦，一、二……你养的那只红色小雀儿呢？”一名等得有些不耐烦的队员凑过来，没话找话的问道。
“可能是这里太喧闹了，所以它飞到哪个安静的地方去了吧！”我看了一眼左右肩膀上两只安静的站着的雀儿，毫不在意的回答道。
第三十二章 破了
片刻后，我终于随队踏入了球场，在球员通道之中听见的观众喧闹声已然不小，但当真正踏入球场中时，声音的响度陡然又提高了一倍以上，强烈的反差，让人几有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
与忽然拔高的喧闹声同时出现的，是一股汇聚了大量观众的关注，产生的驳杂的精神力量。此时的时间是98年，距离我第一次参加棒球赛，已经过去了一年多的时间。
一年多的时间里，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情，在我而言，就是参加了各种各样的棒球比赛，所以对于眼下这种忽然聚集了大量关注而产生的精神力量，我已经不再陌生，眼珠子一转就把这股庞大的精神力给忽略了。过去的教训告诉我，比赛还未正式开始的时候，聚集在我身上的精神力量含有大量杂七杂八的念头，根本不堪利用，勉强使用的话，到最后只能是得不偿失。
我转过头，在附近的客队观众席上打量着什么。很快，我便发现了谏山冥的身影，她穿着一身和服，正规规矩矩的坐在位置上，一副非常淑女的样子。我轻轻向她挥了挥手，便收回了目光。
一年多过去，我升上了高二，经历了很多事情，并且正式成为了球队的第四棒，同样的，谏山家也发生了很多事情。
首先，在半年前，谏山家两姐妹便遵循着阴阳师们避免麻烦，一年转一次校的原则，离开了这所学校，去另一所学校就读。
当时谏山奈落还专门找过我一次，希望我能够跟她们一起转校，结果被我理所当然的拒绝了，我声称自己对这个学校的棒球队已经有了一种深厚的感情，而且我还要实现与球队队友们一起打进甲子园的誓言。
不知道当时谏山奈落听了我的理由心里是种什么感觉，但我总觉得他表情古怪得很……就像是忽然发现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一样……嗯，我没说慌，我确实是因为受到青春少年的热血的感染而留下，虽然丢了清闲的保镖工作，但这跟男人真挚的友情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呢，而且赢球也是有奖金的……
说起来，谏山家俩姐妹为什么忽然就学会了布置防窥视结界呢，而且还在学校的女更衣室里学以致用，这也太让人起怨念了……嗯，我决定不继续跟谏山家姐妹就读同一所学校，跟什么结什么界的全然没有关系，纯粹是因为棒球部男人的友谊，嗯！友谊万岁！友谊万岁！
总之，现在我跟谏山家两姐妹分别就读不同的学校。
最初谏山奈落带她们来看那场友谊赛，借口我是谏山家的某个远亲，我们三人既然恰巧在同一所学校，那没事就应该互相交流一下之类。
后面的比赛里，谏山奈落偶尔会顺路来看上几次，至于谏山黄泉，也是很听谏山奈落的话，几乎大部分的比赛都有来看，不过半年前去了新的学校之后，来得就少了，特别是两个月前，谏山奈落霉运盖顶，与一只实力达到A级的鬼怪不期然撞上，火拼之后受了严重的内伤，于是把狮子王‘暂时’交给她保管，自己安心养伤，这之后她就一次也没有来过了。
现在唯一还会坚持来看我的比赛的，只剩下谏山冥，她似乎对我异常感兴趣还是怎么回事，几乎一有时间就跑过来看我的比赛，哪怕现在已经不是同一所学校了也是如此——其实我很怀疑，她是不是已经认出我来了。
虽然我在谏山家本家的时候，一直心思阴暗的披着一袭罪孽化作的斗篷，除了谏山奈落，基本没有谁真的见过我的容貌，但谏山冥却是跟我一起打打闹闹了近四年的时间，可以说一个女孩子最宝贵的童年基本都浪费在我身上了，能看出什么破绽来似乎也不值得奇怪。
不过不管她打着什么鬼主意，她爱来就来好了，反正我只需好好比赛，谏山家内部的事情死都不去参与！
棒球比赛的节奏相当之快，而我又是排在第四棒的位置上，相对前列，因此只是杂七杂八的想了一会心事，便已经轮到我上场了。站到了击球区内，还未活动开身子，我头顶上的高音喇叭便已经响了起来，开始抓紧时间向观众对我的运动生涯做一个简单介绍。
“现在站在击球区的是友引高中的第四棒，二垒手朝山！！！”
“……朝山暮四郎，号称永不落空的击球手，自从一年前加入友引高中棒球社以来，无论是友谊赛还是正式比赛，无论最后结果有没有得分，对方投手所投出的球，无一例外，他都能将其击打出去，其超强的动态视力与神经反应速度，在东京高中生中无人能比，在全国范围内也……”
老实说，我很烦这些像苍蝇一样在头顶不停的嗡嗡嗡的东西，但我也不得不承认，这些评论员的语言确实非常有煽动力，就是因为他们每次正式比赛时，都会夸张的评论一番我的实力，而我的成绩也确实争气，所以正式参加高中棒球不过一年多，我在友引高中已经拥有了一个阵容不小的后援团，而每次站在击球区时，我就能感觉到笼罩到我身上的精神力，比上一次比赛要更庞大、更纯粹。
这很容易理解，就如同几乎所有观众看到乔丹举着篮球飞向篮筐，一般都会想到球进而绝不会想到他会失手一样，我的名气越大，观众们对我的期望越大，每次看到我，他们的期望也就越纯粹，那就是安打或是全垒打，而不会想到球棒挥空之类的事情。
其实若非我顾忌着自己的自然灵身份，不敢太出风头，一直只扮演着一个出色击球手的身份，而不是把出色投手的身份也兼在身上，恐怕‘日本最强高中生’的称号都已经摘取到手里了，不过那样投射到我身上的精神力虽然会增多，但‘是击球好呢，还是投球好呢’之类的疑问恐怕会大大的降低精神力的纯粹度。
握住球棒挥了几下空棒，此时我无须精神力的辅助，也能将大部分球很好的击出，因此见对面站着的投手还在热身，我将注意力从头顶的喇叭转移到身上笼罩的浑厚信念上，心中一动，精神力顿时一阵暴涨，无形的精神力场瞬间膨胀出去，越过观众席，越过体育场，向着远方不停的扩散，而在远处，一道红色光影正往体育场的方向飞来，却正是那只消失的红色麻雀。这只麻雀的灵魂早已被我消灭，此刻操纵着它的身体的，却是我分出的一缕灵魂，分身与我散发出去的精神力遥遥的一接触，那麻雀体内收集到的灵力便顺着精神力场的牵引，瞬间贯入我的体内。
这不是什么突发事故，而是我长期研究众生信念的力量，发现的一种转移灵力的小手段。羽色赤红的这只麻雀，体内灵脉在一个月前便已经全部打通，体内灵力大增，能够施展出我得自鸟形怨灵的那种火焰法术，但出乎我意料的是，在那鸟形怨灵身上，这种法术的效果是以怨气为燃料，消融一切，甚至连灵力也不例外。
但在这只小麻雀身上，产生的效果居然是净化，只净化怨气与妖气，剩下来的，只有杂质比灵池内的灵力要少得多、无比纯粹的灵力。这结果让我大为意外，不过也是欣喜，至少我以后的灵力来源不必再依赖谏山家，自己也能解决，而且质量更好。
有此例子在，对于我新寻得的两只雀雄，我却是更加好奇，不知道它们日后全身灵脉打通，施展出灵焰的话，会有什么样的特殊能力，是与小红的灵焰效果一样，还是另有区别？
言归正传，大量灵力涌入体内之后，我体内积蓄的灵力顿时增加到了一个新的高度，被小红火焰净化过的灵力纯净无比，我甚至无需辛苦炼化，就能直接将其化为自己的灵力，比之每周一次的灵力强化，积累速度不知道快了多少倍。
按照日本官方除灵机构环境省的判断，我此时灵力的积累数量早已超过了晋升A级的标准，只是因为我拥有压缩灵力的方法，所以才能继续积累。不过所谓的A级灵力晋升标准，只是晋升A级所需灵力的下限，是否是A级，与单纯的灵力多寡无关，而是另有判别依据，那就是拥有的灵力是否拥有特别的属性。
在我看来，所谓的A级与西幻中圣域高手的领域很相似，只不过威力小了许多，范围大了许多而已。
思索间，一颗棒球急速旋转着飞了过来，我不慌不忙的一挥棒，‘乒’的一声，球被击飞出去，不过因为没特意计算线路的缘故，却是一个坏球。
“击中了，虽然是一个坏球，但球速非常快，这样快的球速也能击出去，永不落空的朝山，果然名不虚传！让我们一起来期待他的下一击！！”头顶上的喇叭瞬间激动了起来，开始大放阙词。
“……刚刚想到什么了，对了，突破A级，灵力的属性，到底该怎么取得呢……像小红的火焰那样？”我习惯性的把喇叭里发出的声音屏蔽到耳外，继续思考。数秒后，又一球飞来……
“好球！！又击中了，啊，对方二垒手、二垒手封杀……可惜了，差一点三垒就能上垒成功，变成一个得分安打了！永不落空的朝山，真不愧是永不落空的朝山！还有两球，还有两球！让我们继续期待！”
比赛继续进行，再度击出一个好球之后，我却忽然直觉有些不对劲，虽然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但冥冥中让我有一种感觉，似乎有什么极为重要的事情即将发生。与忽然变得有些心神不定的我比起来，对面的投手依旧沉稳，投出的球连续被击出，对他似乎毫无影响，转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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