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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灵灵-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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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托她的福，整栋房屋总算是变得干干净净的。
这一日晚上，月挂中空，我熄了房间的灯，如往常一般躺在床上，闭目修复着体内的伤势，此时我体内的情况已经大大好转，除了一些高强度的极限运动，我都能够轻松完成，理论上我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
当我正在修复着剩余的细微创伤时，房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声音很轻，若非我一直有分出精神力留意外界情况的习惯，恐怕就会忽略过去。
我心中一动，仍旧躺在床上，但全副注意力已经集中到了房门前，细听之下，一片寂静之中，房门外隐约可以听到传来一阵若有若无但却频率极快的心跳声，不会有别人，肯定是神园留美在外面。
想明白了，我却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好奇的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猜测着她想要干些什么。
就这样过了几分钟，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在我床边停下，然后我感觉到床铺微微一沉，一个柔软的身体坐在了我身边，淡淡的草木清香刺激着我的鼻端。
我自然的睁开眼睛，目光与正低头看着我的神园留美对上，一片黑暗中，神园留美的眼睛显得很大，而且很亮。
“暮四郎，看过欢喜禅的资料之后，这几天，我想了很久……”对视了一会，神园留美略略偏过头，避开了我的直视。
“那么现在你做出决定了？”我询问道，平静的语气下隐隐有一丝激动，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据我查阅到的资料，欢喜禅似乎是异性之间互补修行的一种法门，资料上说，高层次的欢喜禅是在精神双修，互相促进互相提高，而低层次的欢喜禅，则是……男女肉体结合……”说道这里，神园留美重又望向我“我想，你说的欢喜禅，应该是指的后一种吧！”
“没错！”我承认得很光棍，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因为我能找出大把的理由来解释“不管哪种法门，越是练到高深处，对使用者的要求越高，我的修为能否进行精神上的双修暂且不说，你之前未曾接触过灵力方面的东西，精神力太低，根本无法配合我进行高层次的欢喜禅修炼。”
“这样子吗？”略略有些怀疑的看了我一眼，神园留美摇了摇头“不过也无所谓了，精神双修在典籍中记载的层次太高，我也不指望自己能够使用这种方法，所以这几天来，我一直在考虑那种肉体结合的双修方法……”
“然后呢？”我目光微微有些闪烁。
“然后，我在这个时间段出现在了这里，你觉得我做出的决定会是什么？”神园留美忽然涨红了脸，深吸一口气方继续道“虽然我已经决定了接受那种身体双修的方法，但是在开始之前，我想问你一句话，你……喜欢我吗？”
“喜欢，当然喜欢，不喜欢的话，我怎么会在宝贵的暑假期间，独独选择接受你的邀请，在东京郊外呆了那么久呢，难道你还不明白我对你的感情吗？”这个时候，不管事实真相如何，我当然不会有其他的答案。
“谢谢，暮四郎，我也很喜欢你……那么，那个、那个之后，你会娶我吗？”神园留美的脸更红了。
“我，呃、我……”我有些头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确实对她很有好感，也有找她做我女朋友的心思，但要说到结婚，那确实是从未想过，毕竟我们认识只有一个多月而已。或许对于日本的少女来说，这点时间已经足够将关系发展到这一步，但对于我来说，虽然也不抗拒，但总觉得哪里不适应。
我认为，婚姻应该是神圣的，不能拿来随便口胡，于是我用最真挚最热切的眼神望着神园留美，希望能将她的大脑融化，直到彻底忘记这个问题。
神园留美的大脑看上去确实被融化了，于是她眼神朦胧的开始自说自话“看你的眼神，我就知道一定会的对吧，那么高中毕业之后，我们就可以去我乡下的老家……”
“等等！”我果断的阻止神园留美继续说下去，没办法，‘回老家结婚’这句话实在是太要命了，我前段时间才险些挂掉，杯弓蛇影，没有任何理由不阻止她把这句话说出来。
“嗯？”神园留美张着口，疑惑的看着我。
“啊？啊！抱歉，我还不想那么早结婚……啊！不是因为我不想跟你结婚，而是因为我的职业，前几天我与魔物的战斗你也看到了，我不能确保我遇到的对手一直都那么弱，我能够一直平安无事，所以在我的实力增加到一定程度之前……你明白的，我只是不想让你更加伤心。”
我慌忙解释道，见神园留美似乎还有疑虑，又道“你放心，虽然暂时不能与你结婚，但我保证，我以朝山暮四郎的名誉和人格保证，除非我死了，否则我都会一直喜欢你，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不离不弃，直到、直到——你不再喜欢我为止。”
这当然是谎言，因为我现在本就是个鬼了，不过比较高级而已，如果她以后觉得我花心开始讨厌我什么的，那当然是好聚好散。不过此时我也没想那么远，发这个誓言，不是为了欺骗，只是习惯性的给自己留一条后路罢了。
“……我也是，哪怕是死，我也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想着你、陪着你、看着你……”不得不说，这种郑重其事的承诺，对女孩子比什么都管用，尤其是像神园留美这样物质生活并不缺乏的女孩子来说，就更是如此，顿时，神园留美就感动了，顺着我的话就做出了承诺。
哪怕脸厚如我，在神园留美紧随着我的话说出承诺的那一瞬间，心中也感觉到了丝丝的愧疚。
“你不用这样的……我是男人，我应该更负责一点才是……唔……”我语气有些弱弱的道，想要清醒一下神园留美似乎一下子变得炽热的情感，不过神园留美似乎已经听不进去了，已经变得红红的脸庞压了下来，粉色的唇瓣堵住了我的话。
半响，气息已经有些凌乱的神园留美抬起头，亮晶晶的双眼看了我一会，然后又压了下来“暮四郎，我喜欢你！真的好喜欢！”
“……我也是！”透过神园留美乌黑的发丝，看着朦胧的天花板，感受着她话里的温情，我心中似有暖流流过，慢慢闭上眼睛，双手紧紧环上了她的腰。
或许，一直想要拥有一片森林的我，其实只是希望，在这个陌生的世界，能够找到一棵让我安心休憩的大树而已。
…………
这一夜，发生了我梦寐以求的事情，做了一夜几次郎我当然不会得意洋洋的说出来，你们只需要清楚，身为法体，除非像之前那样受到重创，精神力萎靡，否则我一夜不睡、甚至一个月、一年不睡也不会有任何疲倦感就可以了。
就本意来说，初次经历，神园留美并不习惯这种事情，自然也谈不上有多喜欢，不过我自然有办法，只是提及第一次修炼欢喜禅及之后的一小段时间内，修炼得到的好处能够最大化，我也是为她好之类的，她便犹犹豫豫的答应了下来。
当然，法体对物质的感知确实比不上真正的肉身，双修给我的感觉像是身体表面套上了一层薄薄的膜，很多细微的地方根本无法感受到，不过就像我说的那样，只要有心灵的满足就好了，不要小看一个能看不能吃的鬼魂，偷窥几年后积累下来的心灵压力啊！
其实第二天早上，谏山黄泉来敲门的时候，我是想请假不去，继续陪着神园留美的，但疲惫之极的神园留美听到我话里流露出来的意思，不知道哪里生出来的力气，脸红红的一把把我推出房门，然后‘砰’的一声，将房门反锁。
看着谏山黄泉似笑非笑的表情，我咳嗽了一声，整了整衣服，装模作样的舒展了一下身子，然后……我发现不是幻觉，一夜过后，原本还有一点点创伤难以痊愈的身体，居然全部都复原了，而且灵力运转似乎还要更显流畅。
“欢喜禅的理念，果然还是有些正确的！”我感慨的想道，浑不顾自己昨晚做的事情只是顶了欢喜禅的名头“……一百零八种姿势，还有七十二种比较高难度的没有来得及试过，回来之后一定要补上……”
…………
一直认为，我不大适合写纯情的推倒
第四十五章 前奏
大半个月的时间很快便过去了，在我‘毫无保留’的协助下，神园留美的体内很快产生了一丝灵力，这丝灵力源自于我A级品质的灵力，虽然散去了灵力属性，还原成了普通的灵力，但依然凝练非常，远强于正常锻炼所得的初始灵力。
只不过以神园留美现下的年龄锻炼灵力，确实算是超标了，所以她体内的灵脉异常的狭窄，连带着这股初生的灵力也是运转艰难，难以壮大，除了能帮助神园留美看见灵体之外，起不了其他什么作用。
真要说起来，我也能够强行帮神园留美拓宽体内的灵脉，但是这个法子异常危险，想想替那三只麻雀打通全身灵脉、进化为灵兽之前，我做实验害死了多少只麻雀便知道了。类似的实验我还未在人身上做过，或许一不小心就会弄出一堆后遗症来，所以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我是不会对神园留美采取这个办法的。
一般来说，人畏惧的都是未知的危险，能够看见灵体，那么未知便成为了已知，那份恐惧感便已大大下降，就算尚没有掌握伤害灵体的能力，对于神园留美这样剑术修炼有成，运动神经相当强悍的人来说，起码可以轻易的避开危险，这便已经足够了。
而且，说到底，我为什么要着急呢，她灵力进步缓慢，我不是有更充分的理由跟她练习欢喜禅么，起步晚不要紧，练习欢喜禅吧！进步慢不要紧，练习欢喜禅吧！甚至灵脉狭窄也不要紧，只要跟我多多练习欢喜禅，这个问题就会迎刃而解！
欢喜禅是包治百病的灵方，起码我是这么认为的，也是这么告诉神园留美的，至于她信不信，我就不清楚了。
因为每天都考虑着该如何说服神园留美更加勤力的练习欢喜禅的缘故，这大半个月来，虽然我每日都有参与除灵，但行动的时候总是显得心不在焉，而且迟到早退现象严重，每每把谏山黄泉气得想要拔刀砍人。
当然，要说我当真不把心思放在除灵行动上，那也不尽然，起码为了能够快速消灭掉那些出现的魔物，早点结束每日的除灵行动，我对于这段时间内遇到的魔物，还是好好的做了一番研究的。
越是观察研究，我就越能确定，这段日子遇到的魔物，实力发展得并不均衡，它们的能量等级高归高，但技巧却似乎没有赶上来，就像是一个舞着大锤的孩童，在高手的眼中，它们的每一次攻击看似威力巨大，实际上都存在漏洞可供攻击。
很不巧，虽然一直对谏山黄泉隐瞒着实力，但毫无疑问，已经踏入A级、塑成法体的我，从任何意义上来说都算是高手圈子里的一员，起码对于最近大量出现在东京地区的这些不上不下的半吊子魔物来说，算是绝对的高手了。
因此熟悉了这些魔物的优缺点之后，借助着强大的洞察力，我现在只需要略一观察，然后挥一挥手，便有成百上千的灵力炸弹一齐涌上，分分钟的时间，对手的防御便会被洞穿，紧接着被炸成碎渣。
这样轻松的战斗经历得多了，就算没有特意去思索相关的问题，甚至我大半的精力都放在了留在住所的美人身上，我心头仍不免隐隐约约的浮起了一个猜测，嗯，也算是我有把精力放在除灵上的强有力证据。
假如将正常情况下，东京地区所有游荡的游魂、怨灵、魔物数量做一个统计的话，那么除去一出现就会被全东京地区除灵师联手追杀，所以数量基本为零的A级魔物，剩下的怪物，假设B级实力的有五头，那么C级实力的大约就有一百头，D级实力的有五百头，对人类无危害的游魂大约在一万到两万左右。
但是最近东京城内出现的情况却是这样的，B级实力的魔物已经先后出现了七十多头、C级的也出现了三百多头，至于D级实力的，那是数不胜数，几乎每过一条街都能够遇到几头，反倒是原本随处可见的无害游魂寥寥无几。
游魂的大量消失，一般来说没什么除灵师会注意，就算发现了，也会认为是被忽然增多的恶灵给吞噬了，但是如果换一种思维方式的话——
怨灵不会无缘无故的增多，假如有什么东西或是什么事件，使得东京地区内，包括游魂在内的所有怨灵都在不断的增强实力，直至最后提升了一阶的话，那么东京城内忽然暴增的魔物数量，以及出现的魔物们普遍技巧赶不上能量等级的情况，就可以解释的通了。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这个猜测有一个最大的疑问我还没想明白——既然按照我的猜测，不入流的游魂会堕落为D级怨灵，而原本的D级怨灵堕落为C级怨灵、C级怨灵堕落为B级怨灵，那么，除了罕见的A级怨灵之外，原本数量最为稀少的B级怨灵现在是什么情况？
它们现在在哪里，是混杂在已经出现的那几十头B级魔物里，还是已经晋入了A级？
如果原本实力在B级的怨灵真的晋入了A级，那么即便它们的技巧还停留在B级的阶段，它们的实力与数量也足以将整个东京闹得天翻地覆了——虽然最后胜出的肯定还会是除灵师一方。
这个疑问很值得思考，但我只是疑惑了一会便算，并没有在上面放太多的心思，毕竟在我眼里，这些事情是谏山奈落这样身份的人才应该思索的，而且我也不认为他们这样经验丰富的老油条，真当会没有想到这方面的可能。
当下我面临的最严峻的问题，不是别的什么，而是谏山黄泉有意无意的暗示。
谏山黄泉当然不会暗示类似她因为这段时间的除灵行动，而忽然脑袋抽筋爱上我了之类的东西，她暗示的是，想要我在除灵的时候拿出年轻人的热血来，更加卖力一点，能够加班加点到晚上十一点的话就最完美了。
单单一个谏山黄泉当然还不能让我头痛，可她背后谏山奈落的影子，就让我不得不顾忌几分了，怎么说我也是拿了他大把的好处，他想要我出力，一次两次就罢了，次数多了，我也真不好总是当做没看见，那也太伤谏山奈落的自尊心了。
就我所知，虽然每日的工作时间确实短了点，但整个东京区分散派出去除灵的各支除灵师小队中，无论是除灵的数量还是质量，都没有哪个小组能够跟我跟谏山黄泉的这组相比较，效率上就更不用说了，所以我认为谏山黄泉父女实在是没有抱怨我不卖力的理由。
不过无论是谏山奈落还是谏山黄泉，显然都不这么想。
当然了，他们的想法我不会忽视，但也不会太在意，头痛了一会，我便把这件事丢在了脑后，东奔西跑的忙到了下午，最后依旧在谏山黄泉无比怨念的眼神中施施然离去。
“啊哈哈……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暑假都快要过去了，可我的作业还都没做呢，既然今天已经消灭了足够的怨灵用来交差，那么我也得回去补作业了！”我一边道一边满是歉意的向着谏山黄泉挥着手道别。
如同往日一样，战斗一天，谏山黄泉此时已经耗尽了体内的灵力，我不肯继续除灵的话，她也只能结束行动回去休息，于是只是不发一语，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的瞪着我，站在原地的身影随着我的远去越来越小，最后终于消失不见。
“真是缠人的婆娘……小时候明明没现在这么偏激的，肯定是被谏山奈落这个老古董给教坏了……”背后刺人的目光消失，我也终于轻松下来，嘀咕了一句，左右看了看，身影一晃，便消失在无人的大街上。
我要回的是谏山奈落安排给我的那栋房屋，现在，我称那个地方为，‘家’，我赶着回家。
…………
傍晚时分，仍旧是熟悉的东京铁塔之上，哥特装的白发少年似乎从未离开过一般，站立在以往的位置上，数十只淡蓝色的蝴蝶围绕着他翩翩起舞，蓝紫色的光晕在他的身周十数米范围若隐若现，看起来诡异非常。
忽然，空气中不知道从何处传来了一阵隐隐的咆哮声，随之‘咔嚓’一声，一只飞舞的蓝蝶在半空中一顿，表面龟裂出数十道裂缝，最后爆裂成了无数的粉尘。
白发少年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垂下眼帘，手指轻轻一弹，一团蓝色能量包裹着一枚虫茧飞出，虫茧快速的吸收着外部包裹的蓝色能量，飞速的成长，最后化作一只新的蓝蝶，在半空中破茧而出，一双翅膀不断开合，不多时便融入到了周围那大群的蓝蝶中。
补足了数量的蓝蝶们继续飞舞，轨迹中似乎带有某种规律，几个盘旋下来，原本逐渐嘹亮的吼叫声便似是受到了打击，开始衰落下去，终至于无，整个空间又恢复了平静。
“……已经快两个月了吧，时间比预料中拖得要长，压制它们越来越困难了。”看着市区，不动声色便已经镇压下反抗者的白发少年忽然自言自语道。
“算了，计划执行到现在，东京地区能够拿得出手的除灵师，都已经差不多暴露出来了，就算有漏网之鱼，也掀不起太大的风浪……没有必要再拖下去了，只要拌住了那几个稍稍有些棘手的家伙……呵呵……”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白发少年嘴角上翘，轻轻的笑了起来。
“演出，就要开始了呢！”
第四十六章 剧变
第二日，手持通讯器与对策室联络的谏山黄泉发现了一点异样，今天对策室告知的几个魔物出现的地点，似乎彼此间分布得有点远，而且尽皆是东京区内交通不畅的地区，来来回回的话，在路上花上的时间恐怕要比平常多上近一半。
本来这点小变化并不会引起她的注意，只是想到我平日里半步路都不想多走的性子，踌躇了一会，谏山黄泉询问着对策室的人员，是否能更换一些位置更靠近的除灵目标，不过得到的答案却是，这些魔物已经是最靠近他们所在位置的了，其他除灵小组甚至需要开到城郊附近除灵。
没了办法，谏山黄泉也只能选择瞒下这个消息，决定我不主动发问，她就不说清楚确切的地点，只是在前面带路，否则的话，她不知道我会不会借机大发牢骚，或者干脆休假一天陪女朋友——她知道我很想这么做，而且已经想了很久了。
只不过今天似乎真的有些不平常，谏山黄泉连蒙带骗的把我拐到路上，即将赶到第一处魔物出现的地点的时候，谏山奈落的电话忽然打了过来，语气如同以往一般严肃，不过却只是询问了一番我们现在所在的地点，得到答案之后，他沉吟了片刻便挂了电话，倒是让谏山黄泉一头雾水。
谏山奈落过去并没有在行动中拨打她的电话的先例，所以谏山黄泉可以肯定，某处一定发生了比较严重的事件，不过看情形，那事件似乎还没有严重到需要大量除灵师放弃手头的任务，赶过去优先处理的地步，否则谏山奈落也不会只是听了他们现在所在地点的位置，就选择放弃了。
“会是什么事情呢，难道是出现了A级的魔物？”谏山黄泉一边前进，一边暗暗的猜测着。
需要紧急召集除灵师的事情，大抵也就只有出现了强力的魔物了，东京城内，这段时间每天都会出现大量魔物，实力从D级到B级都有，现在终于出现一个A级实力的，似乎也不足为奇，唯一可虑的就是，这个或这些疑似A级的魔物会出现在哪里——现在看来，这个位置距离谏山黄泉应该很远才对。
“刚刚谏山奈落在电话里说了什么？”这次赶路花的时间比较长，而且到现在还没有看到尽头，所以我虽然还未发觉到异常，但也感觉有些无聊，故而见到谏山黄泉挂掉电话，便好奇的询问道。
“没什么，父亲大人只是询问了一下我们现在的位置。”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算是对我直呼她养父姓名的回报，谏山黄泉淡淡的回答道。
“嗯？难道是哪里出大事了？”我立刻便跟谏山黄泉想到一块去了，不过谏山黄泉只能猜测，没办法验证，我却不同，此时我的精神力比之刚到谏山家时何止增强了十倍，早已不需要器物的辅助，便能够放出精神力进行大范围的扫描了。
当然，没有器物的辅助，我会平白多消耗掉一半的精神力，不过现在左右不是没事做么。
虽然现在东京地区可谓是群魔乱舞，到处都是混乱的灵力波动，但强弱上还是有区别的，能让谏山奈落起心思召集我们过去的事件，引发的灵力波动自然不会小。当我消耗掉近四分之一的精神力，将搜索范围扩大至东京郊区附近时，我终于找到了一处灵力波动剧烈的区域，光以灵力波动的强度来看，那已经是A级魔物才能引发的了。
“这么远……难怪谏山奈落没说让我们帮忙……咦，那个方向，似乎是在……土宫家附近，A级魔物，应该没问题吧！”察觉到位置在土宫家附近，我的脑海中不期然的想起了那些在土宫家附近徘徊的神秘蓝蝶，不禁在心中暗暗嘀咕道。
土宫家的战斗力还是值得信赖的，就算赢不了，至少也能撑到援军到来，问题是神园家也在那附近，很可能被战斗所波及，好在现在呆在别墅里的除了那个变态的老管家，想来也没有其他人了，所以我倒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反倒还有些期待。
收回精神力，继续赶了几分钟的路，我忽然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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