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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灵灵-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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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爱到痴迷，却不能说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不能说我爱你，而是想你痛彻心脾，却只能深埋心底！
我不承认我爱留美，只是很喜欢她而已，‘爱’这个字眼，太沉重了，沉重到我不能接受自己今天做的决定，但如果只是很喜欢的话，那么我今天做的事情，还算可以谅解吧！
大概吧！
第五十章 余波
几天之后，我激动的心绪渐渐平定。其实死亡之所以为人所恐惧，主要还是因为从此会阴阳两隔，亲人间永不再相见，神园留美虽然死了，但仍以地缚灵的身份存在，只要我不脑残到承认自己的身份，永别什么的，也就说不上了。
或许对于别人而言，由活人变成灵体同样难以接受，但神园留美本身是没有‘自己已经死亡’这个意识的，而对我而言，成为灵体也并非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毕竟我自己就是一只超大号的灵体，不能接受别人变成灵体的话，实在是掩耳盗铃，所以除了感觉有些古怪，慢慢的我也就习惯了。
在住所陪着神园留美的时候，东京区魔物暴动的结果不断传到我耳里，在神园留美死亡的那一天，东京区的魔物暴动似乎是达到了一个高潮，撇去作为暴乱背景的大量普通受害者不提，同一天还挂掉……阵亡了数十名除魔师，伤残人数更是数倍之。
当然，高潮之后就是低谷，那日的爆发，强大的魔物几乎全部被消灭，所以最近几天，实力恢复过来的除魔师都在下狠手，到处绞杀剩余的低级怨灵。
根据谏山家传来的消息，阵亡的除魔师中也不全是实力不足的小虾米，这其中还包括了政府新任对策室室长的丈夫，据说那日室长夫妇也是遭遇了与我一样的设计，室长的丈夫被魔物偷袭，污染魔力入体，几乎堕落成A级的魔物。
新任的室长实力虽然强悍，但到底还是纯粹的人类，不像我能够强行抽取受害者体内的污染魔力（虽然最后不仅自己受重创，受害者也还是活不了），在压制失败、净化失败、封印无效等等一系列手段都使用过之后，在堕落的丈夫突破A级前，所有拯救手段已经穷尽的新任室长，以自己的一双腿为代价，亲手杀掉了她的丈夫。
“恐怖的女人！”对于这个结果，我只能如此感叹，亲眼看着自己的丈夫一步步堕落，自己却无力拯救，到最后，自己只能亲手将其杀死——我甚至可以肯定，她当时绝没想过以双腿为代价除魔，而是只想与她堕落的丈夫同归于尽，做一对同命鸳鸯，虽然最后她活了下来。
我很难想象当她在医院的病床上睁开眼睛，得知最后的结果的时候，心里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但我相信，其悲情指数肯定远在我的神园事件之上，我这辈子都不想去体会这种感觉。
而在那日的魔物暴动中，悲情指数只比室长夫妇稍低的是土宫家主夫妇，那日的战斗中，土宫家家主土宫雅乐重伤，土宫夫人土宫舞死亡——魂飞魄散的那种。
其他情况类似的伤亡的除魔师自然也有很多，不过最有身份最有地位的，却是这两对夫妇了。
看着土宫夫妇的照片，回忆着那日发生的点点滴滴，然后，我忽然发觉很不妙，那日接到谏山奈落的电话之后，我一心想着要快些赶回来，居然把那一男一女两个阴阳师给忘在了脑后。
虽然那时候白发魔物已经被我逼得跑路了，但当时在场的还有一个A级两个B级的魔物，即便已经伤痕累累，实力也稳在同样伤痕累累的那两个阴阳师之上，若那两个阴阳师没事还好，甚至他们出了事，只要不是一个出事另一个还活着，这样也行，但事情恰恰往我最担心的方向发展。
若只是出现女阴阳师死亡，男阴阳师存活这种情况，或者反过来，那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毕竟我出现的既突然，出现的时间又短，而且那时候我左臂魔力入体，像魔物多过像正常人，一别之后，我模样恢复正常，想要再从茫茫人海中找到我，一般人也是办不到的。
但问题是，这两位恰恰不是一般人，他们就是我之前一直惦记着可能会出事、而现在已经传出了确切的消息，确实出事了的土宫夫妇，想想也是，被两个A级、两个B级魔物设下结界伏击的，怎么可能会是普通的阴阳师。
想到这里，我便不觉有些奇怪，难道那白发魔物或者其他什么幕后黑手，发动了整个东京的魔物骚乱，就是为了分散东京区的除魔师力量，好方便其伏击土宫夫妇？
要知道，那段时间内，唯一被魔物用结界加强力打手群重点照顾的，据我所知，也就只有土宫夫妇了，可是幕后黑手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是想杀人，还是想要夺取什么？
土宫夫妇怎么看，都不像主角，更不可能携带了日本传说中的三神器，所以我实在想不明白啊！
总之，接到土宫家家主土宫雅乐拖着重伤之躯，准备为自己的妻子土宫舞举办葬礼的消息之后，我立刻声称自己在那日受到魔物的偷袭，一身重创难愈，需要好好静养，葬礼什么的，咱跟土宫家不熟，就不去了云云。
土宫家的每任灵兽掌控者，最后都是被灵兽白睿给吞噬了魂魄，所以土宫舞会魂飞魄散是迟早的事情，只要她还御使着那头名为白睿的贪婪灵兽，但我也算是把这个进程给稍稍加快了一点，所以为了预防土宫雅乐迁怒到我身上，我决定还是不去凑热闹了。
谏山奈落自然不会想到我因为他的电话而中途离开，间接的害死了土宫夫人，之所以会打电话过来询问我去不去，只是考虑到我曾经主动跑到土宫家附近呆了一个月，而且神园家也在那附近，我或许会想要顺路去神园家看一看。
既然我没那个意思，谏山奈落自然也乐得我继续隐藏，做一个低调的守护灵，继续闲聊了几句，他便挂了电话。
土宫家是东京阴阳师家族的协调人，类似于盟主，他们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前去慰问的人自然很多，虽说是丧事，不可能弄到到处吵吵闹闹，但想必热闹也不会少。
一边恢复着伤势，我一边耐心的等待着消息，谏山奈落也确实够意思，丧礼一完事，便派人来，简单的将遇到的事情跟我说了一下，倒不是他知道我对土宫家很关心，而是因为葬礼上发生的事情跟谏山家都扯得上关系，作为谏山家的守护灵，或多或少，我也必须知道一点罢了。
葬礼的当天，发生的事情主要有两件，其一，土宫家的灵兽白睿不能没有掌控者，所以土宫雅乐宣布他会在葬礼举办过之后，在家族阴阳师的协助下，与白睿签订契约。
这件事其实与谏山家没什么关系，只是附带的，因为要与白睿签订契约的缘故，一些乱七八糟的准备工作，需要耗费土宫雅乐一段时间，而且契约签订成功之后，土宫雅乐大部分时间都准备花在找寻魔物复仇上（额，听到这里，我只觉得后脑勺凉凉的），所以东京区阴阳师家族协调人的身份，土宫雅乐准备让出来，交由现在东京区实力最强的阴阳师家族族长、也就是谏山奈落担任。
至于第二件事，那就完全是私事了，以家族继承人的身份，陪同谏山奈落一同出席葬礼的谏山黄泉，不知道脑子里哪条神经出毛病了，居然跟那个天然呆土宫神乐看对眼了，强烈恳求把失去母亲的土宫神乐交给她照顾。
别人的女儿好好的干吗交给你照顾，只是死了母亲而已，又不是父母双亡家族灭绝……想是这样想，但谏山奈落到底拗不过女儿，只得在私下会面的时候，探试性的提出了这个要求，大约是考虑到自己与白睿签订契约之后，今后恐怕没时间照顾女儿，家族内部又是各种乱流汹涌，为了给自己女儿一个好的成长环境，土宫雅乐一番考虑之后，最后居然同意了。
所以，土宫神乐马上就会搬到谏山黄泉在市区的住所内居住，谏山奈落虽然与她们同住，但一般都会忙到很晚才回去，所以说，大部分时间内，屋内其实只有她们两人……我好像看到了一朵正在盛开的百合花……口胡，我到底在说什么啊，百合必将不容于世俗，**才是王道啊！
抛开了谏山家土宫家甚至对策室最近发生的事情不提，大乱之后是大治，东京魔物暴动之后，街道上各种怨灵顿时一空，再加上在魔物暴动中有亲人朋友死伤的退魔师们的报复性除灵，现在甚至连游魂都很少见了，要知道游魂不比产生条件严格的怨灵，补充速度可是很快的。
以我的实力，哪怕是现在的重伤之身，也不用怕这些满脑子报复情绪的阴阳师，但是我却有些担心神园留美，她现在是地缚灵，体内有怨气，性质介于游魂与怨灵之间，也就是说，平时无害类似游魂，但是如果被人激怒了，就会怨气爆发，暂时性的怨灵化。
怨灵化听起来恐怖，但以她那点怨气，怨灵化之后也不过就是个D级的怨灵，也就只能伤害到普通人，任何一个除魔师都能够轻松把她给除了。我在的话还好说，可要是万一哪天我不在，说不定她就被哪个追踪怨气找上门的退魔师给当做怨灵除了。
确实，我说过想一直陪着神园，但神园留美作为地缚灵，只能一直呆在这栋房屋内，而我显然不可能一直陪着她，就是宅男，偶尔也要出出门的，所以，我最好是给她找一个护身符，最好是一个被人察觉体内有怨气波动，也能够忽略过去的身份。
第五十一章 展望未来
东京市内某个安静的居民区，一辆汽车缓缓驶过，最后停在了一栋房屋的门口，一个穿着粉色衣裙的短发女孩，背着白色的背包，从后车座上慢慢挪了下来，慢步走到了这栋房屋的门前。
来者是土宫神乐，而这栋房屋则是谏山父女在市区内的住所。
考虑到要给土宫神乐换一个新环境，免得睹物思人的缘故，谏山奈落并未将土宫神乐未来居住的地方放在与土宫本家风格类似的谏山本家，而是在这处市区的住所，住在这里也可以方便土宫神乐将来与普通人接触，交到贴心的朋友。
早早便收到消息，呆在屋里等候，所以谏山父女第一时间便发觉到了土宫神乐的到来，并将其迎接进屋。看着个子小小，表情拘谨的土宫神乐，谏山奈落暗叹了口气，然后用一种很惊叹的语气开口，试图打破僵硬的气氛“长大了不少啊，神乐……还记得以前到这里来玩吗？”
只可惜谏山奈落满脸胡子，像极了黑帮大佬，看了实在让小朋友难以放松心情，最重要的是，他的气质与土宫神乐的老爹土宫雅乐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土宫神乐在她老爹面前最是拘谨了，简直可以用畏惧来形容，所以听到谏山奈落的询问，土宫神乐稍稍有些畏缩，本能的摇着头应了一声，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表示了。
“没事没事，那时候你还太小，不记得也是难免的事情！”谏山奈落哈哈笑着掩饰自己的尴尬。
“嗨！”土宫神乐也不知道是否真的明白谏山奈落此刻的心情，点点头，又应了一声。
谏山黄泉见父亲出师不利，立刻抢过话头，一脸挪揄表情的开始打趣起谏山奈落，取笑他最近也老是很紧张，总在担心能否接得下土宫雅乐卸下的担子。谏山奈落愣了一下，随即很配合的露出一个你很好很坑爹的古怪表情。
这两父女感情一直不错，不过到底是大家族的成员，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大家族，各种要遵守的规矩多得很，平日里相处时，自然不会这么父女情深、没大没小，现在这副样子，纯粹只是为了消解土宫神乐隐隐的排斥心的表演。
论到与人相处，特别是与小孩子相处，到底还是黄泉比她那做惯了家主，习惯冷面对人的父亲更加合适。
一边插科打诨将土宫神乐的注意力引开，谏山黄泉一边频频的给谏山奈落使眼色，但谏山奈落总是有些不甘心，又挣扎着说了几句自己与神乐她爹是老相识，到这里就要像在自己家一样，不用拘束之类，就差没说可以拿他当亲爹看待了，可惜这番话再度只得到一声单调的回应，于是他便有些气馁的败退下来，示意谏山黄泉——哄小孩的工作全部交给你了！
“来吧、神乐！”谏山黄泉如奉圣旨，立刻凑到土宫神乐面前，拉着她去看她的新房间……
…………
道场内，因为比试剑道输掉的神乐神色黯然。
“顽固！”
“土宫你的爸爸真的好顽固！”
“顽固？”
“而且还非常的喜欢刁难人！”
“刁难？”
“是输是赢，别人夸奖你，老老实实的高兴就好了！”
“啊？”
…………
游戏室内，黄泉将游戏机手柄扔到了神乐怀里，然后一下坐到了她身边。
“神乐，你讨厌的食物是什么？”
“诶…让我不许挑食。”
“你爸爸吗？”
“……”
“快说，肯定有吧！”
“啊…唔……那个，皮蛋。”
“很好，你输了的话，今晚的凉菜就是皮蛋拌蔬菜！”
“诶！！？”
“若是神乐你赢了的话，我就做你喜欢的东西给你吃。”
“好，游戏开始！”
“呃，我还没准备好……”神乐慌张的拿稳手中的游戏手柄。
“游戏也是，输了就是输了，不会等你的。”
“怎么这样，太狡猾了，黄泉小姐！”
“……黄泉姐。”
“诶？”
“不要说小姐，叫我黄泉姐。”
“嗯！”
…………
卧室里，一脸苦色的神乐没精打采的坐在床上。
“出乎意料的好吃吧，皮蛋？”
“呃……”
“真的吗，那么明天也吃皮蛋吧！”
“诶！？”
“嘿嘿，开玩笑的！”
“呼——！！”神乐松了一口气。
…………
作为萝莉好感争夺失败者的谏山奈落很有自知之明，从此之后慢慢从三人相处的世界中淡出，专心于处理公务，谏山黄泉则从此开始了她与土宫神乐两人长达三年的亲密相处，按照另一个世界的历史，近乎三无的土宫神乐会从今天开始，被她一步一步的调教成一个多愁善感的热血天然呆。
…………
“这是两个多月前，因飞机事故而遇难的海外派遣团队的行动记录。”随着声音的响起，一份报告被放到了桌上，二阶堂桐，那个曾经扮作女学生接近过我的女性，此刻一身严肃的工作装，站在了一张巨大的黑色办公桌前。
办公桌的对面，一名栗色长发的女性坐在轮椅上，背对着她，正出神的看着窗外的雨景，闻言后，她安静的转过轮椅，也不多话，直接从桌上拿起那份报告，一页一页的翻了起来。
“派遣团的团长三途河教授，好像在梵蒂冈地区寻找着什么。”二阶堂桐目不斜视，一板一眼的继续道。
“三途河教授？”看着手上的资料，对策室的新任室长神宫寺菖蒲若有所思的道“好像是使用巫蛊术的世家。”
“他的专长是……”神宫寺菖蒲一边回忆一边翻着手头的资料，然后缓缓道“杀生石。”
…………
“杀生石！”
我翻阅着新到手的资料，一个陌生的名字缓缓浮现在我的脑海里。对于白睿，谏山家提供的资料很详细，当然，这或许是因为谏山家与土宫家本就是一个祖先，相互之间没有太大秘密的缘故。
白睿，一只又被称为狗神的灵兽，据传其来源于古代传说中的超级妖兽，九尾狐死亡后灵魂力量凝结出的杀生石，实力强悍，后来被土宫家的祖先捕捉，封印后作为对付恶灵的超级武器。但是因为白睿实力太强的缘故，对灵力的需求很大，每次出动都要吞吃足够的灵力，如果没有吞吃到足够的灵力，就会反噬宿主，所以封印白睿用以除灵的行动，被称为食灵计划。
我对于白睿的实力与脾气并无什么想法，我真正想知道的是，那天那个形似白发男孩的魔物究竟想干什么，只有先知道对方的想法，才能一步一步的将隐藏在黑暗中的对手给找出来。
对方发动这么大规模的袭击，实际上是想干掉土宫舞，从各方面汇集过来的线索来看，基本上是这样没错的了，但如果对方只是想干掉作为‘东京区第一退魔师’的土宫舞，那么根本没有意义，现在已经是现代社会了，人类不会因为一个标杆式的人物的陨落就实力大损、士气低落，妖魔也不会因此而实力暴涨、士气高涨。
那么，如果对方一心要干掉土宫舞，目的其实是为了得到封印在土宫舞灵魂中的灵兽白睿的话，那就有的思量了。
并非是我想法奇特，而是因为‘食灵’这两个字，让我不得不着重考虑白睿在整个事件中的地位。
据我观察，白睿的实力发挥到极限能够达到A级中的样子，倒也称得上是强悍，但那个白发魔物本身也有A级的实力，而且自那天的战斗来看，他拥有操控其他魔物的能力，其中甚至包括其他的A级魔物，这至少可以证明，对方并不缺少A级的打手、特别是白睿这样后脑勺长着反骨的家伙。
不是白睿本身，那么，对方的目的只能是白睿体内的杀生石了……传说中九尾狐死亡后的力量结晶。
“杀生石……九尾狐的遗骸……”我心中忽然兴起一种极为荒谬的想法，莫非对方的目的居然是复活九尾狐？
九尾狐，那可真是灭世妖兽一级的大BOSS来着，不过且不说要复活九尾狐难度有多大，单说复活它的是一只魔物——会堕落成魔物，而且还是A级魔物的，基本都不是什么好鸟，天大地大我最大，这种存在会嫌自己日子过得太悠闲了，没事给自己找一个随时能要自己小命的老大么？
总之，压下疑问不论，暂时我可以确定下两件未来要做的事情，第一件事，就是通过各种渠道收集杀生石，如果那白发男孩真的想要得到杀生石的话，不管他是不是要复活九尾狐，最后都会因为我手中的杀生石而主动找上门来，到时候自然是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至于第二件事，我看了眼手旁一堆收集起来的烧焦的虫豸残尸，那就是调查日本出名的虫术师了。那个白发少年虽然是魔物，但它不可能像我一样凭空出现，更别说它迎敌的手段如此特别，完全不似自然成长到现在的魔物，简直是让我想不注意都不行。
假如杀生石这条线索走不通，说不定通过调查虫术师这条线索，我就能发现它的蛛丝马迹。
这两件事都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而且与实力高低也没有关系，所以我大可以找寻人手来慢慢搜寻，自己天天宅在屋子里。话说能够做一个幕后黑手类型的人物，倒也不错。
正想到得意处，房间内的座机忽然响了起来，我瞟了眼来电号码，顿时就像受惊的兔子一样想扭头跑路，只是考虑到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我能离开，身为地缚灵的神园留美却不能离开，也只能像上刑场一样一步一挪的来到座机前，拎起话筒道“莫西莫西，这里是朝山暮四郎……请问您是……神园堇阿姨么？”
第五十二章 催眠
天下没有做母亲的不担心自己的儿女的，孩子年龄渐大，开明的母亲会逐歩放松对其的监护，但却绝不会放纵。
神园堇的职业是老师，这个职业本身的优势，再加上她本人年轻时候的经历，使得她很有自信，她对于女儿的教育方向没有错，所以女儿翘家半个月来，她也不闻不问，因为她相信，自己教育出来的女儿，知道该如何保护自己，能够在绝大多数情况下做出最合适的决定。
应该说，神园堇的想法基本没错，只不过，除灵这种事情，显然不应该划分进‘绝大部分情况’这个档次里，所以神园留美翘家的第二天，做出的决定就与她预料的有了一点点偏差——或许也不算偏差，在绝大多数日本人眼里，如果能够获得神秘的超自然力量，那么付出一些代价也不算什么。
所谓的贞操，在很多人眼里，也不过是一种稍稍昂贵的代价而已，当然，如果本身就有一定的感情基础，那就更不会在意了。
总之吧，不管对自己的女儿再怎么有自信，在一点上，神园堇还是没什么信心的，那就是一种名为意外的东西，就如同一句话所说的，世界上唯一一件人人平等的事情，就是死亡。
东京最近一直不怎么安稳，前几天这场骚动达到了一个高潮，作为社会中上层人士中的一员，神园堇或许还不够格知道退魔师与魔物的事情，但至少她知道有很多人在这场骚动中丧生，其中不乏社会名流。于是侥幸没有成为死伤群众中一员的神园堇，在事态平息下来之后，立刻发动关系，然后找到了我住址的电话号码。
像这种时候，我就开始痛恨起自己身上的名气了，虽然真实身份不大可能暴露，但表面上那个出名但又还没到出门需要伪装、住址及电话号码需要隐瞒的身份，对于神园堇这等地位的人来说，也是很好找寻的。
人生三大惨事，幼年丧父，中年丧妻，老年丧子，换在家里人丁单薄的神园堇身上，那就是丧父丧夫丧女，三大惨事齐全，虽然我这位岳母早婚早育，现今也不过三十来岁，还来得及再生一个，说不上‘老年’二字，但真要知道了神园留美死亡的事实，想必悲痛程度也不会稍减。
正因为知道神园留美的死，可能会给她极大的打击，我才有意无意的忘记神园堇的存在，一心想躲开她，最好是永无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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