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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灵灵-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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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太见外了吧，好歹我们也曾经共事过一场，难道偶尔有空，来看看你不应该吗？”谏山黄泉心说你还真猜对了，否则就你那惫懒样——现在居然还在楼顶搭木棚玩起了养鸟，我才懒得理你。
“那么，去看别人总该带礼物吧，礼物呢？好吧，别用那种目光看我，我就当你带了满腔的诚意作为礼物好了……那么就像你现在看到这样，我现在过得很好。”我一边逗弄着手臂上的鸟儿，一边漫不在意的道。
“喂喂，不要自说自话就随便给别人的行为做出定义，而且说话的时候眼睛要看着别人，才算是有礼貌吧，这么基本的礼节你都不懂吗？”被我的话语连续撩拨了几下，本有些低沉的谏山黄泉情绪复又开始高涨。
“我们是熟人嘛，不讲究那些虚的。”我说着振了振臂，停留在我胳膊上的鸟儿立时冲天飞起，头也不回的飞走，片刻后便藏入天际的白云之中。
“原来我们的关系已经好到这个地步了吗？”谏山黄泉闻言，沉默片刻，再出声时，语气里已经有了些微妙的变化，表情也振作了起来——像只小狐狸一样“看来确实是这样，那么，我这里恰好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帮忙，我想以我们之间的关系，你一定会答应的，对吧！”
“什么事情，你先说说看？”美色对我是无用的，至少这个年龄段的谏山黄泉还无法让我昏头，于是我对于谏山黄泉的话持谨慎态度。
谏山黄泉一副果然如此的鄙视表情，不过毕竟是要找我帮忙，所以她也没有更多的表示，当下便把土宫神乐的事情说了，询问我是否愿意帮忙。
当初对神园留美的承诺，隐约涉及到了我新形成的执念，所以不是生死攸关的大事，我并不想轻易离开这栋房屋，不过土宫神乐现在的遭遇已经颇为符合我心目中动漫女主的形象，有机会不插上一手也实在不是我的风格，虽然说过去曾经扔了一只路人甲雀给她，但现在看来还稍嫌不足，于是沉思了一会，我提出了一个建议。
“我觉得，与其找别人帮忙，强大自身的力量，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你觉得呢？”
“这种事我当然知道，可是实力只能经由锻炼，一点一点的缓慢提升，根本没有捷径可走，我想的就是要你在神乐足够强大之前帮忙保护一下她而已。”谏山黄泉摇摇头，显然认为我只是在说漂亮话推脱。
“是啊，通常来说，实力确实只能经由锻炼，一点一点的缓慢提升……不过，难道在你心中就没有猜测么，究竟是为什么，谏山冥会出现在这里呢？”我将一只手高高升起，一只在半空中盘旋的鸟儿立刻落在了我的手掌掌心。
“……冥姐姐的行为，我不想去胡乱猜测。”谏山黄泉显得稍稍有些迟疑。
“好吧，那么我来告诉你答案，她来我这里，是因为我懂得饲养一种灵鸟，这种灵鸟特别的地方也不多，也就是能够分泌出蕴含纯净灵力的唾液而已。”我将自己早已加工好的说法抛了出来。
“纯净的灵力？”谏山黄泉惊道。
“非常纯净。”我肯定的道，伸手在掌中的鸟儿脖子下抚摸了几下，然后从鸟儿的口中接了一滴晶莹的唾液。
灵力含有的杂质越少，吸收后转化为自身灵力的比例就越大，而且也只有杂质少于一定量的灵力，才能够被修者吸收。古代或许还很常见，但进入现代以来，这个世界上，纯净的灵力源已经越来越罕见了，几乎所有阴阳师们能够找到的天然灵力——包括地脉灵力在内，都蕴含了大量杂乱的破碎执念，只能作为大型法阵的能量源。
“这就是灵鸟分泌的唾液，唾液里存在的灵力，在离开灵鸟身体之后，能够存在的时间不超过三个小时，所以如果你想要使用它的话，最好到我这里来当场取用。”我半真半假的讲解道。
谏山黄泉仔细的观察着我手中的唾液，越是观察，她的表情就越是凝重，唾液中蕴含的灵力，量并不大，但居然感觉不到任何的杂质波动，也感觉不出任何属性，完全可以归入最纯净那一档次的灵力。
对于所谓的灵鸟的唾液，谏山黄泉倒不是太在意，毕竟，著名的补品燕窝，也是由金丝燕的唾液混合泥土凝固而成的，也没见得有人会因此而嫌弃。
“我会把神乐带来的，希望到时候，你能够尽量多的提供一些灵鸟的唾液给她。”心中有了结论，黄泉立刻便做出了决定，这时候，她也隐约明白了刚刚听到的那番谈话的意思，很聪明的没有询问我，灵鸟的唾液究竟还有没有富余。
“有多的都提供给她吗？那你自己呢？”
“我？我不需要！”
“哦！”我小心的将刚刚取得的唾液装入一个小玻璃瓶中，然后才道“你看起来很关心土宫神乐，那么你对她、或者说对于土宫家的灵兽白睿，你知道多少呢？”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只是听说白睿的体内封印着一颗杀生石……我还听说，只要集齐了所有的杀生石，就能够拥有让死者复活的力量，也不知道这个传闻是不是真的。”继续拨弄着手臂上的鸟儿，我淡淡的道。
“无稽之谈！”谏山黄泉一边断然否认一边用警惕的目光看着我“死者复活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你不会把这种无根据的传言当真吧？”
“我是怕有别人当真啊！”
第五十五章 条件
要说死而复生这种事对我完全没有吸引力，那当然是不可能的，只不过我很清楚，如果死而复生这种事情，是借助一个声名狼藉的大妖怪的力量来完成的话，那么即便真能让死者复活，也多半存在各种让人后悔莫及的后遗症——这是我遍阅各类动漫作品之后的经验。
…………
“这种灵液似乎很抢手……我也不想欠你的人情，你就直说吧，想要长时间获得这种灵液的供应，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不要太过分哦！”耐着性子陪我闲聊了一会，见我始终没有提起这一茬的意思，谏山黄泉便找了个机会直截了当的问道。
不想欠我的人情固然是一个方面，之前与神园留美的谈话，同样给了谏山黄泉一个错误的印象，那就是我现在很需要钱。
想想也是，灵液的效果虽然神妙，但想来饲养灵鸟的成本也不会太低，更别说我还神奇的让神园留美的灵魂在大白天实体化出现。虽说谏山黄泉到现在都还没想明白，我是如何办到这一点的，但无论怎么想，要达到这个目的，所需的花费都不会太低。
“代价么？”谏山黄泉不提的话，我还真不想现在就谈论这件事，因为我还没有想好条件。
谏山黄泉虽然是谏山奈落的义女，但因为身份尴尬的缘故，并没有得到任何实权，所以实事求是的说，她现在唯一能够帮到我的，也就是提供一些谏山家核心成员才能获取的情报。只不过无关紧要的情报，我本身也有资格获取，而谏山奈落可能对我隐瞒下来的情报，例如与白发魔物有关的情报，问谏山黄泉还不如问谏山冥。
与暂时只拥有继承人虚名的谏山黄泉比起来，谏山冥父女一直拥有着谏山家的部分实权，人脉深厚，知道的自然也更多些。
“既然我们是熟人，那就、那就……”想不到能够从谏山黄泉身上捞到好处，我也只能考虑着是否该装一回大方，话说谏山黄泉现在也是个小美女了呢，身材已经初具规模，而且看起来还有很大的发展潜力，现在留给她一个好印象，以后说不定，嘿嘿嘿……
“你的意思是说要免费……你看不起我吗！？”我的话不知道触痛了谏山黄泉的哪根神经，谏山黄泉的语气一下子变得激烈了起来。
“咦？呃、好吧，如果你这样坚持的话……”如果是一般的女孩，我可能会以为她们嘴上这么说，只是想要假意推辞一下罢了，但如果这么说的人是谏山黄泉，那么凭我与她近乎一个月的接触，我知道她心里多半就真是这么想了。
谏山黄泉自己主动凑上来挨宰，虽然有些惊讶，但我也不会放过，疑似主角又怎么样，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天经地义，土宫神乐还不是同样疑似主角，我还不是把她的私房钱都榨光了。
只不过，因为这段时间里已经联络上了许多出手大方的顾客的缘故，现在的我已经不缺钱财了，而且对于身为灵体的我来说，似乎也没什么需要大手大脚花钱的地方。钱的话对我没有用处，直接提议欠债肉偿的话似乎又太过赤裸裸，不符合我循序渐进的做事风格……好吧，这是开玩笑的。
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虽然没有这样的想法，但就怕黄泉以为我有这样的想法，所以怎么的也得找个条件与她交换才行。思索间，我忽然想到了一个解决问题的好办法“听说饭纲家的家主有意让他的儿子饭纲纪之跟你们谏山家联姻？联姻的对象就是你对吧？”
谏山黄泉闻言，一下子面红耳赤，颇有些措手不及，以至于方寸大乱的感觉“胡说八道，你、你从哪里听到的这个消息？”
“……只是有这种传闻而已，实际上，家父并未当面向我提及过这件事情。”慌乱了一阵子，谏山黄泉逐渐冷静下来，只是表情看起来仍然有些别扭，而后她看了我一眼，神色有些诡异“这件事真假与否且不说，但似乎跟你完全没有关系吧？”
“哦，还没有跟你说吗？”我假作没听见她的反问，一副惋惜的表情。
这个八卦是谏山冥告诉我的，作为交换灵液的情报之一。
谏山奈落大脑的构造大概真的有点异于常人，当他发觉谏山家内部没多少人支持他的决定，他便决定给自己的义女找寻足够强力的外部援助，因为土宫神乐的缘故，土宫家对谏山黄泉会有一定的支持，不过这种支持相对较脆弱，作为外力的话还不够强大，最保险的方法便是让她与一家阴阳师家族联姻。
联姻的对象倒不一定非得是饭纲家，只不过饭纲家的实力不错，而且饭纲家家主的儿子饭纲纪之，据传一表人才，年龄又恰好与黄泉相近而已。
只不过放着家中给力的嫡系血脉不用，一门心思的想要扶谏山黄泉上位，谏山奈落的想法有时候还真是让人无语，莫非谏山黄泉其实是他流落在外面的私生女，唔，这倒是很有可能。
“这是冥姐姐告诉你的？”谏山黄泉见我一副惋惜的样子，不禁开始疑神疑鬼。
“好了好了，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不管怎么说，现代社会还搞包办婚姻，实在是太封建了，既然谏山奈落还没有向你说起这件事，那么事情就好办了，作为交换灵液的条件，我希望当谏山奈落提起这件事时，你能够拒绝他。”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直接提出了我的要求。
“咦！？拒绝！？”谏山黄泉怔了一怔，半天才有点期期艾艾的道“那个，如果家父真的提出了这种要求，我想，他也一定已经为我考虑过了，暂时或者我会有些难以接受，但时间长了的话，或许我就……不对，你有什么资格提出这种要求！”
“同伴啊，以曾经并肩作战的同伴的资格……”我见谏山黄泉的目光渐露怀疑之色，便不动声色的转移开话题“而且你就真的能够接受这种包办婚姻么，让你随便跟一个陌生的男人结婚，难道你也愿意？”
“这个……当然不会愿意，至少我会要求先相处一段时间，如果感觉不合适的话……我说，你老是问这种问题干什么？”谏山黄泉吞吞吐吐的道，表情看起来有点又羞又恼。
“总之，你会尝试去接受与你联姻的那个男人对吧！无论是谁，只要是你父亲介绍的。”我推测着道。
“怎么可能，你不要胡说八道！”谏山黄泉手往腰间摸了摸，似乎是想找刀。
“你既然认为你不会随便接受一个陌生人，那不就好办了吗，按我要求的去做，如果谏山奈落向你提出类似联姻的要求，你就回绝他，如果你态度坚决的话，相信他也不会坚持。”我假作没看见她的举动，继续坚持我的要求。
谏山黄泉的脸色数变，呆呆的站了好一会，方询问道“这只是一件可能发生的事情而已，我现在答应下来，倒也没什么，可是，你这么做对你究竟有什么好处呢？完全没有道理啊……难道说，是冥姐姐拜托你这么做的？”
如果按照我的话去做，那么显然联姻不成，谏山黄泉也就得不到有力的外援，得益最大的，怎么想都只能是谏山冥，更别说刚刚谏山冥还破天荒的对她发出了宣战，考虑到谏山冥与我之间暧昧不清的关系，也由不得她不去多想。
“这个，怎么说呢，这么说吧，你真的想跟谏山冥争夺谏山家家主之位吗？”面对谏山黄泉怀疑的目光，我敲了敲头，直截了当的问道。
“不、我没有这个想法，只是因为家父的希望，我才……”谏山黄泉连连摇头，这是她的心里话。
“那不就得了，如果你想要一个更能接受的答案的话，那么我告诉你，我这么做是为了我自己——如果你有婚约在身，那我不就没希望了吗？”我理所当然的道。
“……混蛋！”
…………
数天后，谏山黄泉带着土宫神乐找上门来。
“你是怪叔叔？”抓着谏山黄泉的衣袖，土宫神乐指着我低声询问道。
“不是不是，我是你黄泉姐姐的好兄弟，不是怪叔叔，你应该叫我为大哥哥才对。”我连连摇头。
土宫神乐半信半疑的看了我一会，许久后，似乎是接受了我的解释，然后跟着我来到了顶楼的鸟棚，按照协议，我要接一瓶灵液，然后交给土宫神乐服下。
看着楼顶处因陌生人来到而惊起飞舞的无数鸟雀，土宫神乐惊讶的揉了揉眼睛，再度询问道“这些，都是未成年的神鸟？”
“不对，这些只是普通的灵鸟而已……”我坚决的道。
“哦——！”土宫神乐拖长了声音，很明显，她开始迷惑了。
“你们之前见过面？”谏山黄泉站在旁边疑惑的问道。
“木有！错觉！”我一面接着灵鸟的唾液，一面坚决的反驳。
狐疑的看了眼似乎陷入沉思中的土宫神乐，谏山黄泉决定回家后好好盘问一番，还要告诫一下土宫神乐，有些人，其实是随便握握手都能让人怀孕的恐怖存在。
第五十六章 意向
东京郊区，无人的平地上，一片轻微的嗡嗡嗡的声音忽然响起，紧接着大片的虫群如乌云般掠过半空，紧追在这片虫群后面的，是十数只快如闪电的杂色鸟雀。
无论是虫群还是鸟雀，它们的体外似乎都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光晕，冲击、绞碎，追逐的双方时而分开，时而互相纠缠在一起，每一次碰撞，光晕爆裂之后，都有大量的虫类残尸从半空的虫群中跌落到地面，诡异的是，这些虫类残尸都仿佛是被风干了一般，看起来没有任何的水分，完全不像是才丧命的模样。
虽然每一次与杂色鸟雀群的交锋，都会吃上不少的亏，但虫群中各种妖虫的数量实在太多，根本看不出减少，也没有任因为屡次折损而产生什么骚动，整个虫群，依然坚定的朝着郊区外的方向移动着。
虫群的坚持似乎很快产生了效果，杂色鸟雀的攻击速度逐渐降了下来，虽然依然是肉眼难以捕捉，但是慢慢的，已经开始有虫子能够找到机会，咬住某只冲入虫群的鸟雀的身体。
这就如同一个信号一般，第一只虫子咬住了某只鸟雀的身体之后，很快，所有冲入虫群中的鸟雀，身上都出现了数量不等的被虫子咬过的痕迹。好在这些鸟雀的羽色虽然驳杂，却防御力却确实出众，到目前为止，还未有一头真正被咬伤的。
但是这显然不是一个好苗头，察觉到继续下去，情况似乎开始对己方不利，这些鸟雀便不再冒险突入虫群之中，而是借着仍旧压倒性的速度优势在虫群外盘旋，一只紧跟着一只，如齿轮般切割着虫群的边缘，虽然这样攻击不如直接冲入虫群中战果显著，但是安全性却一下子提高了许多。
放在这片土地古代的战场上，这种战法应该被称为车悬。
可是，无论这些鸟雀是否改变攻击的手段，整个虫群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它们仍旧不慌不忙的往后退去，似乎在它们的眼中，能够抓住机会反击固然不错，抓不住机会，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虫群一路后退，当它们距东京市中心的距离终于达到了某个临界点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些一路追击的杂色鸟雀仿佛是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拦住了，它们的身影在虫群的不远处不甘的盘旋，却再也没有冲过来发动起攻击。
仿佛达到了目的，乌云一般的虫群不再移动，安静的悬浮在半空中，与不远处的鸟雀群对峙了起来。
更远处的森林中，白发男孩的身影出现在一颗枝叶茂盛的大树上，他的衣着干净而整齐，表面上看不出有丝毫受伤的痕迹，看了一会，他若有所思的挑了挑头顶垂下的乱发，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看来东京市区内那只A级的守护灵，操纵灵鸟攻击的最远距离也就到这里为止了，不过他的有效攻击范围居然大到包括了整个东京市，这可真是有些麻烦。”
想了一想，白发男孩朝着远处的虫群发出了命令，于是立刻便有一波蓝灰色的洪流从虫群中分出，朝着不远处盘旋的鸟雀们冲了过去，不一会，两者便厮杀在了一起。
虫类天生便被鸟类克制，因此蓝灰色的妖虫虽然占有绝对的数量优势，场面上却是处于下风，随着大量的妖虫被鸟雀的喙爪撕成碎片，这种不利的局面越发的明显。
对此，白发男孩无动于衷，他淡淡的望着自己的妖虫被屠杀，感觉火候差不多了，便命令着这股蓝灰色的妖虫退后，引诱着鸟雀们上前。
杀得兴起的鸟雀们果然追了上来，可是接近那道界限之后，它们便仿佛清醒了过来，纷纷拐出一道大弯，又重新飞了回去。
如此探试了几次，白发男孩终于确定，果然有一道看不见的界限存在，这道界限，便是这些鸟雀们所能被操纵的距离极限。
“可是，为什么那名守护灵不移动一下位置呢？”白发男孩有些疑惑，明明已经发现了大量的虫群，如果操纵距离超出了对方的限制的话，只需要简单的朝着这个方向赶过来，就可以继续进行追杀了，为什么这种情况没有出现呢？
“莫非这名守护灵的行动范围被局限住了？”白发男孩猜测道。
不得不说，白发男孩的猜测几近真相，重新塑造起来的执念，让我不得不留在神原留美的附近，短时间内离开她一会，虽然也不是不行，但是这么做必须要付出一些代价才行，仅仅是为了追杀一群虫子的话，当然就没这个必要了。
树枝上，白发男孩目光有些迷茫，他忽的轻松一笑，摇摇头，身影逐渐在原地淡去。
“既然如此，白睿……就先寄放在东京吧！”
东京市区，饭桌上，我回过神来，正看见谏山黄泉一脸不爽的把目光瞪了过来，于是疑惑的摸了摸头，问道“怎么了，难道我今天起床把发型给弄乱了？”
“谁关心你的发型了！”谏山黄泉叫道。
“那你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我疑惑的道。
“我用什么眼神看你了？”谏山黄泉不爽的道。
“……呃，一种好像看变态的眼神。”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谏山黄泉哼道，然后连忙将自己撇清关系“我只是觉得你目光闪烁，不像在想什么好事的样子！”
“放心吧！我对小女孩没什么兴趣的。”我笑眯眯的看着谏山黄泉“暂时不会把主意打到你身上，三年后吧，三年后我再考虑你的事情。”
“……至于神乐！”我转头看向捧着茶杯，一脸迷糊的小丫头，上下瞄了几眼，摇摇头“十年后吧，那时候也该发育成熟了！”
“你做梦！”神乐还没有什么表示，谏山黄泉却当场暴走了，伸手从货架上取过一柄标价8888日元的伏魔纸扇，当头劈了下来。
“咔嚓！”一声脆响，我的脑袋没事，伏魔纸扇却是断成了两截。
“啊，我的手绘纸扇！”我忍不住惨叫道。钱还是小事，关键在于，这上面的图案很是花了我一番心血，扇面看似寻常的浮世绘中，隐藏着各种功能不能为外人道也的小型阵法。
“小叔，你怎么能这么说呢！”神原留美在一边也不知道是在劝架还是推波助澜“神乐确实是小了一点，但是我跟着你哥哥的时候，比黄泉也大不了多少嘛，我看不用等三年后了，现在就让黄泉做我的妹妹吧！”
“留美！”谏山黄泉满脑袋黑线，可是她当然不可能去跟已经成了地缚灵的神原留美计较，于是叫了一声之后，便又朝着我怒道“你这个人渣，你怎么能对留美做出这种事来！”
“咦，又是我的错吗？”
“当然！”
…………
闹哄哄的吃过了午饭，谏山黄泉终于带着土宫神乐告辞。
我将她们送出门外，黄泉示意神乐先走，神乐呆呆的看了她一眼，又看了我一眼，仿佛明白了什么，用力的点着头，先行到远处的公车站等候。
没有了土宫神乐在身边，谏山黄泉的性子似乎也一下子变得沉静了起来，她无意识的用手指绞着笔直垂下的黑发，缓缓开口道“灵液的事情，真要多谢你了。”
“没什么！”我看了她一眼，用一种满不在乎的口气道“力所能及的情况下，为朋友提供一些便利，是一个正常人行事的基本原则。”
“谢谢！”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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