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神者之悉尼的魔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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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她对面的，是一位黑发的少年。

他手持一把黑色的长刀，深深地没入地面。少年已经气息奄奄，仿佛只需要一阵微风就能够吹倒的样子。虽然撑着刀，却连站起来都已经是极限了。

伤口能看得见骨头，血染红了地面。可尽管如此，他依然没有倒下，那双眼睛依然充满着斗志。他还要战斗下去。

她大笑着，嘲笑着试图向自己挑战的愚蠢的战士。多么愚昧，多么的没有自知之明。

少年没有放弃，他摇摇晃晃的勉强站了起来。

战斗还将继续，她将手挥下。

足以媲美龙卷风的烈风旋转起来，夹杂着雷电朝着黑发少年冲了过去。

一切都将结束，那少年将要死去。

名为草薙护堂的少年将要为这块土地的所有人献出生命。

没有人会知道他，更没有人能够感激他。而他也不会得到任何的好处。

可即使是这样，草薙护堂依然要战斗，为了这块土地所有的人而战斗。

“你要去吗？会死的啊？”

“如果我都不去的话，还有谁能去呢？”黑发少年这样回答着自己，

“虽然有可能会搭上自己的性命，但是这个挂坠上附带着我祝福的死亡，当你对准我的心脏按下并大声呼喊我的死。这个诅咒就有可能实现，但是使用了它的你也有可能一起死去···你不会用的，对吧···？”

明明不希望自己这样做，却依然将挂坠交给自己的女神。

就这样毫无意义的什么也不做吗？

就这样等着一切的结束吗？

这还是那个敢想敢做绝不后悔的麦尼吗？

“我···才不会后悔！”麦尼从火焰中缓缓的站直了身子。

如果说草薙护堂毫不犹豫的为了这块土地所有的人而战斗，那么自¨wén　；rén；　shū；　wū¨己也要为了维尼而战斗。

“将挂坠交给我的你，一定是这样想的吧。”不必后悔亦不必不甘。

“维尼，等着我。这件事因我而起，那么就由我来亲手结束。”

不为了大义，也不为了所有人，只是单单的为了维尼而已。

这样就足够了，这大概不是将挂坠交给自己的维尼的想法。不过这也无关紧要了。

“我要为了你，结束这一切。维尼。”即使代价是自己的生命，那又如何？

不过讨论结果的时候，而是做与不做的问题！

麦尼的大脑开始疯狂的运转起来，这个念头非常的疯狂，麦尼自己也知道。

“可那又如何？我绝不会后悔！”

朝着火海中心，麦尼奔跑起来。

对，这个决定十分的愚蠢！

但是只有愚者才会如此愚蠢。智者永远无法选择如此疯狂的想法。

对，只有疯子和愚者。所以智者永远只能止步不前，而愚者却能够开阔道路。

埃庇米修斯只会祝福愚者而不是智者。

6月26上午10点

战斗在护堂的意识中，第一件事就是先要跑起来。不跑起来的话，就没时间争取思考对策。至少在护堂的认知里，即使是对手没有攻击过来，跑动起来也是必须的。

可眼下的情况并非如此，无论是护堂还是女神都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跑动起来。

“可恶···”护堂不禁咂舌，女神的神力还在不停地增长，尽管她已经看上去非常虚弱，但是力量的程度还在增强。

“怎么了，弑神者，要站在那里不动吗？”

“汝害怕了吗？弑神者”

明明只张开了一张嘴，却发出两个声音，彝神与拜尔梅的意志同步。两股神力互相交错，共鸣。她的力量在无限制的增强中。几乎超越了护堂所见过的所有神明

不能再让她变得更强了，必须尽早解决掉她。

护堂手中已经没有牌可出了，之前的战术只能取消了。

那么就一击决定胜负吧！

“王啊！把所有的神力都灌输到吾之刃上！”

“拜托了，天丛云！”护堂毫不犹豫的将身体里所有的韦勒斯那拉的神力全部灌输到已经本来就已经吸收了女神精气的天丛云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天丛云发出了痛苦的呐喊声，就算是有着吸取的能力，可天丛云的容量还是有限的。在已经饱和的情况下，再加上护堂自己的神力，这已经面临天丛云的极限了。

在黑洞剑上再强加上自己的神力，不这样做就赢不了，护堂所面对的女神就是有着那样的强大。

“须佐之男命于此处起兵取国，率领一千恶乱之神！千剑立于大地，以其为城郭而守敌。是所谓，天丛云剑也！”

黑色的剑身上缠绕上了耀眼的白光，手上能感触到炙热的高温。

感觉脑袋快要烧焦了。好热，全部血液好像都要撑破心脏流出来了。在已经做出毁灭一切的黑洞剑的基础上再次加工，这也超越了护堂自己的极限。

完成了，护堂的一大半神力全部灌输到神刀－天丛云上了，拥有者女神的精气而做出的黑洞剑再度变形，化成了白色的炎剑！

双腿差点站不住，可是护堂依然咬着牙坚持住了。

可是即使是这样，胜算依然低到可怜的程度。

女神不可能呆在那里等死，

“吾乃世间最高之人，人中王，王上之王，至高至上之神！故此世间一切都必须服从于吾！”

“妾身乃世间万物的生灵主宰者，乃至高至上的太阳女神。亦是死亡与生命的女神！故此世间一切皆为助力！”

二重奏，两个声音互相交错。

彝神与拜尔梅的言灵同时响起，互相交错，互相共鸣。

已经不能用天色大变来形容了，女神的身后，天空布满低沉的乌云，伴随着雷电和飓风。

举起右手，黄金色的雷电凝聚成巨大的雷球，不仅如此，狂风也开始疯狂的朝手心里汇聚。

女神将全部的神力都聚集了起来，接下来的一击是毁灭性的打击。

太阳的烈焰，狂风，还有闪电。这一切超自然的力量已经足够毁灭一切。

双方都准备在一击之内结束胜负。

同时行使两柱神的力量，这股毁灭性的全力一击，就算是再度强化的天丛云，能匹敌吗？

护堂很清楚，就算是现在自己已经拿出全部的力量强化天丛云，最多也只能和女神这一击抵消掉而已。

这不是护堂所要达到的目的。

这一击几乎就是护堂现在所能拿出的所有力量了。如果不能打倒对方，自己就没有任何胜算可言。

所以这一击必须胜利，不能失败。

“搭档···快···言灵···”天丛云挣扎的挤出话来，

“这样行吗···”

护堂很清楚，现在的天丛云已经是极限了，再在上面添加什么，恐怕就会彻底的坏掉。

“不这样做，··就··连一丝···”

“我知道了···拜托了！”

这个方法很冒险，如果天丛云承受不住而崩毁，护堂大概会被当场爆发的力量给毁灭吧。

但是不这样做的话，自己还是会被女神打败。

赌上自己生命，胜利才有可能出现。

“彝神，太阳之神，生与不死的大地女神。诞生于黑暗，却拥有着光明。被原住民添加上了这样和那样的属性。死亡和黑暗，光明与生命。拥有着如此复杂的属性和神格，汝却不是至高的主神。因为你的位置随着时间的演变而被取代···”

闪耀的黄金色光芒包裹住了白色的天之丛云。护堂在已经到达极限的现在，再一次跨越自己的界限！

手持黄金之剑的战士，护堂最重要的化身。在以往的战斗中起到了相当重要的地位。可以封印神格的闪耀的黄金之剑，可是却有着必须得知对方神明的具体知识才能发动的化身。

之前是靠着艾丽卡他们才能够完成的化身，就靠着拉嘉娜和麦尼那几句简单描述根本根本就不满足条件。

可是这不代表不能使用，虽然不理解对方的神格和来历。但是根据现在知道的知识，黄金之剑还是可以勉强打造出来的。可是没有意义，勉强打造一把钝刀根本就不可能伤到强大的女神，更别提封印神格。

但是，如果把它加到现在的天丛云身上会变成什么样子呢？护堂曾经把黄金之剑和天丛云融合，变成了可以斩裂神具的刃，可现在要是和已经容纳了女神的精气和自己大半神力的天丛云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如果失败了，护堂大概会当场死掉。但是如果成功了，或许还有一丝胜算。

“汝才是真正的，最初的神明。在传说中逐渐被贬低的女神！我乃最强，并手握一切胜利之人。无论人或恶魔——面对一切敌人皆挫其敌意之人，我必击垮任何阻挡于前的敌人！”

无数的光球从脚边升起，黄金色的光球全部和天丛云融和起来，天丛云再次变色，这次变回了原来的黑色。然而不是纯粹的能反射光泽的黑，而是融合了所有颜色的污浊的黑。

成功了，这样就完成了。不完全的黄金之剑和天之丛云合体。

这将变成最强的刃，连行星或许都能斩开的刃。虽然只是拿在手里，就已经是一项负担了。

好重，重到无法举起，护堂已经感受不到痛苦，因为意识已经捕捉不到痛觉了。只感到手上的刃异常的沉重，以至于自己根本无法举起的程度。

无法思考什么，护堂甚至于想不起自己为什么要这样打造天丛云。

拼命的举起刃，这就是草薙护堂的一切，这就是全部了。

如果这样也没有办法的话，就只有死亡一途了。

“吾是所有恶魔的终结者，所有妖魔所恐惧之人。弑神者，被吾等所毁灭吧！”女神终于将手中的力量挥下，烈焰，雷电和狂风所组成的洪流如同光之枪一般笔直的朝着护堂飞去。

“揍扁她！天之丛云！”护堂呐喊着挥动沉重的刀刃，朝着女神挥下。

天丛云嘶哑的发出意义不明的声音，喷涌出黑色的火焰。不是高温的火焰，而是吞噬一切的黑暗。苍黑的火焰里吹刮出异常寒冷的冻气。

两股力量在那一瞬间碰撞，女神全部的力量组成的光之枪和黑暗的烈焰的碰撞。

光之炎和黑之炎的碰撞。

那瞬间仿似世界末日一般，白色烈焰风暴与黑色的冰冷之炎激烈地相互撞击，相互爆发，相互缠绕，散射出破坏之光。

光芒照耀着整个悉尼城，闪耀的风暴瞬间席卷了整个悉尼城。

在这一击下，悉尼市的市区有一半被摧毁到连地形都没有留下的程度。拥有着数百年历史的古城在弑神者和女神的对决中化为尘土。

6月26日，上午10点半

护堂在飞出不知道多少距离后，也不知道撞到了多少东西后，狠狠的撞到了一个非常坚硬的物体上才勉强停下来。

所有的痛楚一瞬间涌上来，简直比死了还难受。

右手手肘一带大概已经骨折了。胸口的腋下感到痛楚，肋骨究竟断掉了几根呢？还是说没有一处完整的呢？

伤口几乎可以看到骨头，意识也模糊不清。

可即使这样，护堂依然强撑着站了起来，

“赢了··吗？”视力还没恢复，完全看不清楚。

“快躲开！”天丛云的声音也好似隔着大雾喊过来一样。

护堂来不及躲闪，不，也没有余力躲闪，

夹杂着雷电的飓风一瞬间将护堂卷了起来，然后狠狠的摔向地面。

“噗——！”

鲜血瞬间染红地面，这次不止骨头，连内脏都受到重创。

可即使是这样，护堂依然用尽全力试图站起来，左手靠在天丛云爬了起来。

“噗——！”

再一次被击飞，

护堂还没有恢复视力，就又一次被击飞。

“哈····哈···”大口喘着气，再度爬起来。终于看清楚了，

“汝···汝竟然还不死！”女神拖着身子，勉强迈着蹒跚的步伐朝着护堂走来。

“···这句话···应该···由我···来说··”护堂忍住吐血的冲动，勉强维持着不清醒的意志。

输掉了。

不可能胜利了，护堂在刚才的一击中用尽了力量。

而这样都无法打倒女神，这已经是全力了。

女神受了不轻的伤，但是没有伤到核心。这样的话就是草薙护堂的败北。

“哼，竟然还嘴硬，弑神者啊，就让吾在此次葬送汝吧！”

又是一阵暴风，护堂完全没有任何抵抗的能力就被再次击飞。

“Campione只有战斗到死去的命运，这是谁也无法更改的命运。你的结局也是如此，这是弑神者的终场，战死于荒野的宿命。”拉嘉娜这样对护堂说过。

“你可知道？几乎没有弑神者能够寿终正寝的。大多数都是死在哪里的战场上。”雅典娜也这样对自己说过类似的话。

在一阵失重感后，又不知道撞到什么东西后新断了几根骨头后停了下来。护堂自嘲着说。

“看来，我也要交代在这里啊···”

“搭档····”天丛云恢复了原本的姿态，漆黑的刃暗淡无光。

“逃吧，”它说出根本不可能说出的话来。

“逃？何曾不想···可是···已经没有可能性了··”草薙护堂再一次撑起身子站起来。

明明只要躺下，就可以安稳的死去。明明只要放弃就好了，可是护堂仍然要站起来。

“起码···也要站在死去啊···你说是吗，天丛云···”

“····吾主····”

暴风再次袭来，护堂又一次被吹飞。

明明已经是致命伤了，可是还是挣扎的站起来。

草薙护堂承受着有史以来第一次的一面倒的虐杀，拼劲全力的要站起来。

手持一把黑色的长刀，深深地没入地面。少年已经气息奄奄，仿佛只需要一阵微风就能够吹倒的样子。虽然撑着刀，却连站起来都已经是极限了。

少年没有放弃，他摇摇晃晃的勉强站了起来。

少年为何不放弃，为何还要战斗下去。

已经没有意义，战斗早就结束。现在的也只是虐杀而已。

女神大笑着，嘲笑着试图向自己挑战的愚蠢的战士。多么愚昧，多么的没有自知之明。

少年没有放弃，他摇摇晃晃的勉强站了起来。

战斗还将继续，她将手挥下。

足以媲美龙卷风的烈风旋转起来，夹杂着雷电朝着黑发少年冲了过去。

一切都将结束，那少年将要死去。

草薙护堂将要死去。

而黑发的少年的双眼，却闪耀着惊人的意志。

他狰狞着笑着，面对着暴风。

这将是最后的攻击，

闪电与暴风的混合攻击，巨大的龙卷风。

护堂早就没有躲开的力气了。

“化为灰烬吧，弑神者！”

风嘶吼着冲了过来，无法回避，更无法躲开。

护堂闭上眼睛，迎接自己的死亡。

然而，那一刻却久久没能到来。

伴随着一阵阵震耳欲聋的洪流爆炸的声音，却没能感触到任何疼痛。

护堂睁开眼睛，夹杂着雷电的烈风像是面对摩西的红海一样，向两侧分开。绕开了自己。

“你···我不是让你离开！”眼前的人是护堂怎么也想象不到的人。

女神的攻击并不是绕开自己，而是绕开了他而已。

这足以毁灭城市的暴风因为眼前的少年而分散，消隐。

少年并没有看向护堂，而是将目光投向站在不远处的女神。

“维尼，我思考了很多事情···果然，放着你不管我做不到。”麦尼紧紧握着手中的挂坠，小巧的挂坠上沾满了汗水。

“人类，吾与汝已经毫无关联。”女神高傲的扬起头颅，蔑视的看着麦尼。

“你不管变成什么样子，你还是维尼。”

“汝是这样认为的吗？愚昧。”女神嘲笑的说道“汝有着相当优秀的潜质，不必吾说明，如也该认识到，现在的吾，不是和汝相处的那个小姑娘了。”

这个事情，我是知道啊，维尼已经不存在了。

眼前的神明有着维尼的外表，但内在早已变质。

华奢，而且也不是很高。明明这样，却有一种非常强大的存在感，

跟弥勒菩萨相似的精致的脸庞。但是，让人感觉是种不可解的非人类的存在。这个不是人类的脸，只是根据人脸而制造的，所以是比人类还要美的一件艺术品。

——对啊，为什么一直没有注意到。从纤细的身体放出来的力量感，寄宿在美貌中的神的氛围。

自己为什么到了最后才发现，像这样的存在怎么可能是人类。

“不久之前的吾，作为神的性质全都失去了。所以作为不从之神的气质非常稀薄，也是太大意了，竟然会中了那个愚蠢的女人的计划。失去记忆的我们就像是失去自我，自然也要失去神明的力量。但是，过去的记忆已经取回来的现在就不一样了。吾已经变回了原来的吾。现在不从之神的我！”

确实跟以前不一样，比以前还要伟大，比以前还要强壮，比以前还要神圣，非人类——完全就是不同的人。

这就是『不从之神』。违抗人类所编织的神话的神。

此世间最大之灾厄的具现化！

“所以呢···维尼已经不存在了啊，是么？”麦尼淡淡的问道。

“不要让吾等再重复一遍”二重奏，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吾等只是在那时失去了自我而已，现在的吾等取回了自我。你所认识的少女早已不存在···”

为什么，最后还是这个样子。麦尼强忍住要留下的眼泪，缓缓的张开嘴。

“ILoveYou！”

仿佛世界在此一刻定格，麦尼淡淡的说出告白，声音很小，但是在喧闹的战场上传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汝···在说些什么？”女神突然迷茫了，

“Iamwillingtoswear；eveniftheworldisdestroyed。Istillloveyou；becauseIloveyou。”

麦尼在已经崩毁的战场上，静静的告白。一生一次的挚爱。

和你一起看海，和你一起约会，和你一起逃亡，这一切都是我的记忆，我们的记忆。即使你已经忘记，我也绝不会忘记。

“这就是我，没能说完的话，也是我对你的回答。”麦尼微笑的面对着神明，伸出了手。“这样的话，你能接受吗？”

女神没有任何回答，只是默默的看着维尼。

明明只要动一根手指就能杀死的存在，而现在却不得不直视其双眼。

少年爱上了神明，神明爱上了少年。多么愚蠢，多么荒诞！

而这一切，却是真实。

“吾，不能回答。”女神沉默了许久后，缓缓的回答道“这不是吾能回答的，能回答汝的问题的存在已经消失了。吾不能回应汝。”

“我知道的，这也不是对你说的话。只是，她曾经对我说过类似的话，不回应··是不行的。我只是在回应她的告白，而不是对你。”

麦尼默默的流着泪，抬起头看向天空。

“我后悔没能在她还在的时候说出口，不过，这个愿望也太过于奢侈了”

“吾也不可能再变成那个样子了，已经回到了不从之身。这样的吾，如果要回到神的本道的话除非是败北，得到新生以后才行。那么，汝说这得花多久呢？”

“啊，即使是再度降临，也只是在徒增麻烦而已。我了解的，此生再也见不到她了。不过···”麦尼握紧右拳。

“不能这样子结束。维尼将这个交给我。明明不希望我去使用，但是依然交给了我。”呼唤死亡的挂坠，即使是神明也能令其死亡的挂坠。如果是全盛时期的女神或许可以无视，但现在的女神已经没有那份余力。

“我不能这样离开，维尼希望我就这样离开，但是，我不能这样做。”麦尼提起全身的力气，朝着女神大声的吼道。

就这样离开，可以吗？

怎么能可以啊！我不能这样离开。

不为了，这块土地的所有生命，也不为了任何人类。

维尼不希望自己变成现在的样子，她不期待自己化身为毁灭一切的象征。

“她爱着这块土地，爱着我。就这样离开，我不能原谅自己。既然你将要毁灭这里，那么我就将作为你的敌人，将你打倒！不为别人，只为了我爱的人！”

女神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少年。

“汝··汝想要求死吗？就算是能够杀死吾，那个挂坠也会连你一起杀死的。”

“这个事情怎么样也好，我既然来到这里，就不准备活着离开！”

两者互相对峙着，少年已经下定决心。

“喂，草薙护堂！还能动吗？”麦尼对着护堂问道。

“你真是疯了···”护堂无奈的说道。“你知道后果吗？”

“那种事情不重要，重要的是做与不做的问题。我已经下定决心，即使是付出生命，那又如何？”麦尼淡淡的回应道“这些先不说，你还能动吗？”

草薙护堂还剩下几成战斗力，可以决定麦尼现在的计划有几成几率成功。

“勉强还可以再跑动一会，不过我已经···”Campione的超强恢复力勉强让护堂能够站起来，可是也只有这种程度了。

“没关系，再坚持一会就结束了。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怎么办吧？”

无需言语的交流，仅仅只通过眼神便可以互相清楚对方的想法，护堂吃惊的看着麦尼，简直是变了一个人一般。自己从没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

仅仅是才见过一面的，只知道对方姓名的关系。却能够在战斗中互相读取对方的想法。

难得的气味相投，护堂笑了出来，那狰狞的笑容。那渴望胜利的笑容。

本来已经没有一丝余力的神力再次充满力量，软弱无力的双腿仿佛恢复了力气。

渴望着胜利，渴望的战斗。

即使是绝对的逆境，也不会放弃。

“可不要在我面前死掉啊，麦尼。”

“哼，你才是，也不看看你现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