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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香饭店-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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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店不在乎多一个或少一个小工,但配菜炒菜的却不能少。”
可能是我的口气有些软吧,大理姑娘开始得寸进尺:“你明天去找一下就行了嘛,我们想回家一趟。”
她的意思想走就走,好像刻不容缓了。我哼了一声说:“可能你不懂我们这里的规矩吧?如果我不想要你,可以马上叫你走。如果你想走,得提前一个星期向我打招呼。否则,我不给工钱。”
她脸扭到一边小声地嘀咕道:“哪里听说过这么霸道的规矩?”
我冷冷地说:“就你们的行为来说,我的处理方法已经够仁慈了。知道吗?我这里是饭店,不是旅馆,就是在那些地方公安局也不允许你们随便乱搞!”
她不说话了,两只手又绞到一起。
看了她一眼,我嘿嘿地笑了两声说:“我知道,你之所以想走是春光外泄了,一个大姑娘干这种事被人撞到的确不是什么体面事。据我所知,在四川饭店你们就比较开放了,说说看,你俩打算这样转战南北地干到几时?人啊!做什么事都悠着点,日子还长呢,何必那么性急?如今,电视上明目张胆地搂搂抱抱甚至上床已经像吃饭一样自然,但那是电视,有艺术加工的成分。现实生活中两人的亲昵还是要遮掩的,又不是动物。”大理姑娘听不下去了,扯大嗓门说:“我买红布挂了。”
我大声地吼道:“去把那块红布扯下来披到你身上去,我看着就想吐!”
大理姑娘转身咚咚咚地走上楼去了。
香香饭店 三十六(1)
第二天,小芹一来我就叫住了她。说起大理姑娘的事,她脸一下就红了,嘀咕道:“这几个小骚货!我不是叫她们不要告诉你的吗?”
真是莫名其妙,我问:“告诉我怎么啦?”
小芹说:“羞死人了,又不是什么干净事,让你听了脏耳朵。开饭店最怕碰上这种倒霉事了,会倒运的,我是怕你难过。”
我不以为然地摆摆手说:“无所谓,我从不信这些。当然,也不可能纵容这种行为。昨晚我和小秀谈过,她今天天一亮就走了。”
小芹紧张地问:“那小嫣呢?他要走了今天中午怎么办?最近生意这么好,郭平一个人是炒不下菜来的。”
我说:“我没让小嫣走,但也是暂时的。你最好赶快去找个炒菜的师傅来,以我们现在的生意状况,得找一个和郭平水平差不多的人。再就是找三个姑娘来,人手实在太紧张了。”
小芹说:“姑娘倒是好找,到劳务市场找几个长得端正的便是。炒菜的一时不容易找。”
我摇着头说:“那可不行,今天一定得找到。小秀不在了,小嫣还有心思炒好菜吗?”
小芹说:“行,中午卖过饭后我就和郭平出去找人。”
说话间,小嫣走了进来,他紧锁眉头,一副在思索什么重大事情的样子,低头从我们面前走过。我看着他的背影,一点也想像不出这个女人味十足的男人怎么做得出那种阳刚气十足的事来,会不会是小兰弄错了?我这样去想,可小香对我描述的那些细节是那么不容置疑。眼前浮现出漂亮高挑的大理姑娘,我重重地叹了口气,可惜啊!她怎么会看上这样一个怪物呢?
这天中午,十二点多一点客人就坐满了,王老板也来了,一进门他就大声地说:“老板娘,听商场里的人说,你饭店有个小工最近几天常在立交桥下转。”
这话让我脸上挂不住了,就像说我到立交桥下转一样。嗯了一声,我说:“怎么可能呢?怕是看走眼了吧!我这里的姑娘们可是天一擦黑就不出门了。”
王老板说:“不会吧!不止一个人看到,怎么会看走眼呢?”
说到这里,王老板往外看了一眼叹了口气说:“真不知这些姑娘是怎么想的,干什么不好要去做那种事,赚到的钱还不够拿去看病呢!”
我没有再说什么,心想,王老板说的这人是春燕还是小梅?哦!春燕死了,我突然记起。那么,这个人可能就是小梅了。轻轻地叹了口气,我难过地想,凭小梅的长相,在立交桥下她是赚不到钱的。傻啊!怎么就不肯回家呢?
卖完饭后,小芹和郭平去找厨师和小工。
我叫小香、春花到立交桥下找小梅。半个多小时后,她们回来了,说找了几遍都没见。想了想我说:“吃完晚饭再去找,如果找到一定把她拉回来,明天一早就把她送回去。”
四点多钟,小芹回来了,带回一个圆头圆脑的厨师,另外还有三个刚从楚雄上来的乡下姑娘,其中有一对双胞胎。因为有前面的几个姑娘做比较,对这三个又呆又土的乡下姑娘我怎么看着都不顺眼。把小香叫过来,我叫她把她们带到楼上去,尽快让她们熟悉这里的一切,明天中午千万不能出什么乱子。
天黑后,小香、春花又出去找小梅。
很快,她们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两张脸因为过分紧张而变得煞白。春花说:“真、真真是吓死人了。过去我们天黑了也从立交桥下走过,从没感到什么。可今天,我俩才到人堆里绕了没多久就有两个男人过来堵住我们,问打一炮多少钱?我们一听掉头就跑,他们抬腿就追,一直追到商场门口才停下来。”
小香在门口探头看了一阵,然后折回身来说:“他们走了。”
我一听就害怕了,说:“看什么?赶快锁门。真笨啊!你俩何必到黑处去找呢?顺着大路绕一圈不就能看到了。”
春花说:“亮的地方都是过路人。只有在黑的地方才有一堆一堆的那种人,要凑得很近才看得清他们的脸。”
听春花这么一说,我觉得自己傻,干那种事的人怎么会在亮处呢?想了想我说:“以后你们经过那里留心点便是,见了小梅就把她拉回来。”
第二天早上,八点多钟便进来两个警察,说昨晚有个姑娘投金汁河自杀了,今天一早被人发现。听周围的人说,又经商场保安确认,是我饭店里的小工。边说警察边打开一个背包,里面装的,的确是小梅的衣服。
天!金汁河?它就在商场背后。那河水很浅,怎么淹得死人呢?我脑袋里一片混乱,几次张口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小香看了我一眼,利索地对警察说:“她不在这里上班一个多星期了,嫌这里工资少,说要找个工资给得高的地方做。”
警察问:“她在这里一个月拿多少钱?”
小香说:“二百五。”
那警察说:“哟!这工资不算低呀?”
小香说:“就是嘛,我们也是这样说,可她就是要走没人拉得住。”
警察用询问的眼光看着我,我不敢正视他们,低垂下眼帘机械地说:“就是那么回事。”
警察拿出个本子接着问:“她家住在哪里?”
我说:“她从没跟我们说过,只是听口音像是保山人。”
香香饭店 三十六(2)
警察又问几个姑娘,小香说:“我们问过她,但她从不细说在哪里。她是偷偷跑出来做工的,为什么要跑出来她也不肯跟我们说。”
警察合上本子,无可奈何地走了。
我心怀感激地拉过小香的手捏了一下。其实,我的慌乱是害怕,我害怕对警察说了实话有些责任要我来承担,就目前的状况,我有什么能力去承担这么重大的责任呢?
中午吃饭的时候,客人谈起小梅,说商场有人见她最近几个晚上十二点一过就在我饭店门口转悠。然后,蜷缩在人行天桥上的广告牌下睡觉。
听到这里,我的心就像被谁用手揪了一把,疼极了。
怕再听到什么,我走出饭店,慢慢向商场走去。在大门口的转弯处,差点和匆匆走出来的阿俊撞了个满怀,我吓了一跳,问:“你这是要赶到哪里去?”
他哦了一声说:“正要到你饭店吃饭呀,我的朋友已经先去了。”
我摆了下头说:“那你去吧!我一会儿也就回去了。”
两点多钟,阿俊和他的朋友从楼上下来,他喝了酒,脸红红的。往吧柜上一靠,他便对远处的小兰喊道:“姑娘,给我倒杯茶来。”
茶倒来了,他喝了一口,然后笑嘻嘻地说:“我说的没错吧?这里的生意一定会好起来的,我看这段时间你这里就没有哪张桌子空过。”
我长长地吐了口气说:“是啊!托你的福了。”
他得意地摆了下头说:“商场后面的二区新商场盖好了,又是一千多个铺面。要我是你啊,就把饭店扩大了。你隔壁做钢管的不是在转让铺面吗?把它租下!这一来生意就做大了。”
我摆摆手说:“打住吧!就这一百多平方米已经把我收拾得服服帖帖。再扩大饭店,那相当于我自己把自己送上了不归路,你说可能吗?老实告诉你吧!我已经在考虑急流勇退了。”
阿俊吃惊地问:“怎么,你想转让?”
我真的想到转让,是小梅的死让我突然产生这个念头的。春燕死了不久,小梅又跟着去了,我觉得这个地方血淋淋的。虽说这种想法有点不着边际,但我的感觉就是这样。重重地叹了口气,我说:“暂时是梦想,但总有一天我会让梦想变成现实的。”
他嘴角一挑,摇晃着头问:“你不会突然消失吧?”
我肯定地回答:“不会那么神秘。”
想了想,阿俊问:“如果有朝一日你把饭店转让了会去做什么?”
我毫不犹豫地说:“首先通通快快地睡上几天,然后就放开地玩上一段时间。比如喝茶呀、唱歌呀、打牌呀,再抽空去爬爬山。之后,才去考虑如何谋生。”
他笑着说:“你还没有回答我做什么呢。”
我说:“反正不是服务行业,这活计一点也不比农民下地轻松。”
瞟了我一眼,阿俊轻轻地敲着吧柜问:“愿到我公司去吗?”
我摇摇头说:“不!你太挑剔。若我俩共事,我那点智慧就只够去对付你,可能做好别的什么事吗?”
突然,阿俊一把抓住我的手问:“我真有那么可怕吗?”
他的手是那么凉,透心的凉,我不由得把手缩了回来,眼前一下就浮现出者夫那双苍白冰凉的手。把手握在手里,我说:“你的手好凉!是衣服穿少了吗?”
他又抓过我的手,固执地说:“我问你的话你还没有回答呢!”
挣了一下,手没能挣出来,我便用另一只手拍着他的手背说:“别紧张,是我可怕。能把你的手放开吗?”
阿俊把热烘烘的脸伏到我手背上,呻吟般地说了一句:“知道吗?我真想吃了你!”
吁了一口气,我说:“别吓我,最近一段时间我已经被吓得差不多了。”
突然,他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又飞快伏下身去在我手腕上咬了一口。
倏地,我浑身都热了。使劲把手抽出,见一圈牙印,我板下脸没好气地说:“别胡闹了!真像个孩子似的,你什么时候才长得大呢?”
他抬头看着我,语调沉沉地问:“你能用一个正常人的眼光来看我吗?我不是孩子,是一个28岁的男人,是个男人你知道吗?”
我清楚他说什么,几天前的那个晚上他已经把自己的心思表达得清清楚楚。可是,他的愿望是不可能逾越我根深蒂固的观念的。我一向不喜欢老姐带小弟这种家庭格局,不喜欢!于是,我淡淡地说:“我比你大得多,有一个六岁的儿子。有一堆不堪回首的往事。就因为这些,我不可能像你所期望的那样与你长相处。”
他大吼一声:“有什么不可以?”
我说:“这是一种心理障碍,我从未想过如何调整。”
咚的一声,阿俊把手里的杯子使劲一砸,转身走出饭店。
香香饭店 三十七(1)
六点多钟,者夫打来电话,约我到西西里西餐厅吃饭。几天的工夫,饭店发生了这么多事,如果说春燕的死离我有点距离,那小梅的死就让我心疼了。那么年轻的姑娘,突然说死就死了,怎不让人难过呢?在这种时候,突然听到者夫的声音,真有恍若隔世之感。我鼻子一酸,声音顿时便哽咽了。怕他感觉出什么,我没有多说话,就静静地听他说,最后应诺马上过去。
到了西西里西餐厅,者夫已经先到。他起身让我坐到他的身边,然后握了一下我的手问:“冷吗?”
天本来就很冷,他的手又像冰一样凉,一握住我的手我就哆嗦起来,牙齿居然得得得地打起了颤。者夫一看,二话不说就把我的一双手塞进他的怀里,并用外衣裹住。隔着厚厚的毛衣,我能感觉到他的心跳,咚咚咚。渐渐地,那心跳变得强烈起来,我的手开始一弹一弹的,非常不自在。我想把手抽出来,可者夫紧紧地按住说:“小傻瓜,别动,焐一会儿手就热了。”
说着,他用脸蹭了一下我的脸说:“脸也凉了,可别感冒了,回去记着吃片感冒药。”
我浑身都热了,使劲把手抽出来说:“让我坐到对面吧,那样自然些。”
者夫说:“这有什么?”
我说:“没有什么。这是吃饭的地方,宽松些好。”
嗨了一声,他说:“行!我尊重你的习惯。”
坐到对面,者夫问:“今天想吃点什么?”
我说:“还是过去那一套,我这人不喜欢换口味。”
者夫叫来服务员,把东西点了,然后叫她把剩下的大半瓶XO拿过来。一会儿,酒来了,者夫给我倒上,然后夹冰块。我把手盖在杯子上说:“今天什么都不加,我来尝一次纯XO,看看它到底有多毒!”
者夫哈哈地笑了,说:“这酒很烈的,你可得当心。”
端起酒杯,我闭上眼睛,一口就把杯中的酒喝了下去。瞬间的反应,想一口吐出来,但我硬是忍住了。赶快端起水喝了一口,者夫在一边问:“还要吗?”
我点点头。
试探性地又喝了几口,身子暖和了许多,酒也不像往日那么难喝了。把酒瓶拿过来,我往杯中倒了半杯,一口就将它喝了下去。酒是什么味道我辨不出来,只觉得特别伤感,眼泪不由分说刷地一下就滚落下来。
者夫愣愣地看着我,轻声问:“你这是怎么啦?”
头晕乎乎的,我伤心地抽泣了一声,跟者夫说起春燕和小梅。往事历历,能记起的都是她们的好。在那些艰难的日子里,姑娘们给我带来多少温暖啊!现在饭店情况好了,可两个鲜活的姑娘却永远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我总觉得她们的死或多或少跟我有关。
者夫用纸巾给我拭去眼泪,轻声说:“你已经尽心了。她们不过是你饭店的小工,你不可能管她们一生。其实,人生道路都是自己选择的。”
“可是,”我说:“悲剧就像摄影的焦距一样,不对在那个焦点上也就不会发生。如果我不逼着春燕离开饭店,如果我不想着小梅不能做事硬要把她送回家去,那么,她们俩也许都不会死。”
者夫叹了口气说:“人死不能复生,你现在能如何?”
是啊!我还能如何?
者夫又坐到我身边,他抓过我的一只手焐到他的脸上,柔情地说:“听我的话,这饭店不要再开了,没必要那么累。以后的日子,让我来呵护你、让我来陪伴你。”
飞快把手抽回来,我往门口瞟了一眼。说不清为什么,我忽然想到了阿俊,担心他突然出现。嗯了一声,我说:“坐过去吧!我真不习惯俩人挤得紧紧的。”
者夫坐了过去,问:“我说的话,你能考虑考虑吗?”
又倒了点酒喝下去,我说:“我现在脑袋里乱得要命,你说我能考虑什么?”
他哦了一声,说:“对不起,我不该只想着自己。”
看了者夫一眼,我很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是我不该对你说这些婆婆妈妈的事。本来也没想着要说的,谁知酒一喝下去,心里难过的事就自然而然地流淌出来。”
者夫柔情地握住我的手说:“不说这样的话,对我你还见外吗?”
嗯了一声,我说:“不管对谁,都不应该。人生有很多东西是要自己去承受的,心理磨难旁人爱莫能助。”
者夫吻了一下我的手,喃喃自语道:“天!你这样子真让我心疼。”
想想自己的经历,我也特别伤感,眼泪又悄无声息地流淌下来。者夫又吻了一下我的手,轻轻地叹了口气说:“真不知道怎么安慰你,我只希望你能考虑一下我对你说过的话。知道吗?我不想看到你每天那么辛苦,更不想看到你难过。我想让你过一种无忧无虑的生活,想让你做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看了一眼者夫,我说:“今天我头晕得要命,你能不说这些吗?”
者夫轻轻拍拍我的手说:“对不起。”
第二天一早醒来,轻飘飘的。昨晚,者夫、阿俊地想了一夜,天都亮了,最终还是没有想出什么结果。小香在门外叫我起床,我应了一声,但起不来,于是叫小兰跟上她去买菜。
又睡了一阵,不得已起了床,感觉站都站不稳。找了包头痛粉吃下去,一会儿不那么晕了,但还是打不起精神,一闻到油腥味就想吐。小芹看着我问:“老板娘,你是不是生病了,怎么这脸白得像张纸一样。”
香香饭店 三十七(2)
我摸了摸头,烫呼呼的,难道说发烧了不成?小芹也伸手摸了一下,哟了一声说:“真是病了,烧得还不低呢!我陪你到医院去看看。”
我摆摆手说:“中午怎么办?去医院可能要打吊针,等卖过午饭再说吧!”
“那么,”小芹说:“你到床上躺着得了。”
回头看了一眼,躺到哪里?我叹了口气说:“不用,我想坐一会儿。”
电话响了,我拿起来一听,是者夫。他问:“买菜回来啦?”
我随口说:“是啊。”
轻轻地叹了口气,者夫说:“昨晚我想了很久,真的,你把饭店转让出去得了。有我的呵护,你再也不用为未来担心,请相信我。”
实在说,我没有这种心理准备,至少短时间内不可能,于是我说:“再看看吧!”
顿了一下,者夫说:“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认真的。其实,在这之前,你早就应该感觉到我对你的这份情感了。”
我说:“我这人反应迟钝,就是感觉到了也不敢相信是真的。可一经确认,又无所适从。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到头来什么都失去了。”
者夫轻轻地笑了,说:“不怕!我有耐心等待。”
茫然地看了一眼外面,我叹了口气说:“等吧!我也在等,但弄不清到底在等什么?”
者夫问:“怎么会呢?难道你心里还有别人?”
眼前又见笑吟吟的阿俊。使劲咬了一下嘴唇,我肯定地说:“不!没有。”
“那么?”者夫说了两个字顿住了,他期待着我的回答。
思来想去,我说:“也许独身的时间长了,我发现自己变得古里古怪的。”
者夫说:“哪里的话,你很可爱,身边一定有很多爱你的人。”
我笑了一下说:“你说的这人真让人羡慕啊!但肯定不是我。”
者夫说:“那是因为你心不在焉,因为你眼里装不住人。”
是这样吗?我悄声地问自己,眼前一片茫然。想了想,我说:“也许我在等待着幸福从我指尖溜走吧!”
者夫肯定地说:“不会的!我会等你到永远。”
不知何故,听到“永远”这个词好像很冷,我的心一下就缩紧了。轻轻地叹了口气,我说:“其实,对一个生命来说,是没有永远的。”
者夫说:“是的,生命没有永远,但爱是可以超越生命达到永恒的。”
干巴巴地笑了两声,我说:“你所说的这种‘超越’,在文学作品中是一道风景,如果让它体现在现实生活中就太虚无了。你想啊!生命都消失了,爱再永恒又有什么意义呢?”
者夫说:“我是向你表达我的一种感情。”
摇了摇头,我说:“纵然表达一种感情,也是表达你现在的感情。众人皆知,感情像季节一样会变化,没有永恒。”
者夫急了,说:“真的相信我会爱你到永远。”
话题又绕了回来。往远处看了一眼,我叹了口气说:“我会让你失望的。知道吗?冥冥之中,我已经看到自己的人生充满了悲剧色彩。”
者夫说:“怎么会呢?我看着你就像一个很有福气的女人。”
福气在哪里?我苦笑了一下说:“上帝做事是讲究公平的,他把美貌给一个女人的同时,顺便把坎坷也给她捎上了。虽说我不自认为是什么美女,但大家都这么说,也就生拉活扯地把我推上了一条不祥之路。”
者夫说:“有这样的说法吗?”
眼前浮现出十多年前的一件事,我说:“刚上大学的那一年,同学们约了去爬峨眉山。我们去了八个人,正爬得起劲,没想到半路钻出个和尚来。莫名其妙地,他拉住我,说要给我看相。当时我没想什么,也觉得好玩,便嘻嘻哈哈地让他给看了。和尚说了很多,包括我儿时生病的年份都说准了,最后他说,到头来,我将青灯自守,孤家寡人。”
“那么,”者夫问:“你接受了他的心理暗示?”
我说:“当时我根本没往心上放,过后也没有再想,因为我一向不信这些,更何况他说的并不是什么好事。可怕的是十多年后的今天,我忽然发现自己在一点一点地兑现那和尚该死的咒语。”
者夫急了,说:“怎么可能呢?不会的,你一定会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我由衷地说:“但愿如此啊!可我老觉得有个魔鬼揪住我不放。于是我忍不住去想,一个人经受了什么样的心理打击会去青灯自守呢?实在说,我想像不出来,唯一感到的只有害怕。”
者夫难过地说:“怎么会呢?我的天!你真的不要胡思乱想。”
“是啊!”我吁了口气说:“我也常对自己说不要胡思乱想,并劝自己尽量避免和男人深交,其中也包括你。”
者夫急了:“你傻!什么年代了?你怎么会信这些呢?”
我说:“我根本就不想相信,可和尚的咒语在一句一句地兑现,迫使我不得不信了。”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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