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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无为-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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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文宾边吃边回想那个孩童,那孩童在曹文宾看来是可怜的,可他曹文宾又何尝不是?他的可怜又有谁知道?
在世人看来他应该是幸福的。
然而在曹文宾心里……
他认为自己是可怜的。
他的可怜之处不在他的人。
而在他的心。
而这颗心何时才能轻松快乐呢?
何时呢?
第二十二章 天意
    临晓时分,曹文宾离开酒吧。大概因一夜未眠,再加上思考的事情太多。曹文宾此时身疲力乏,走起路来天旋地转,只得喊一辆三轮车过来。三轮车夫为养家糊口,起早贪黑的好不辛苦。曹文宾也为此车夫叫苦,给予内心的同情。
刚才吃饭仅剩下的两元钱,曹文宾把它捏在手里,心下寻思车夫会不会向他要更高的价宰他一把。
曹文宾带着这个想法随三轮车缓缓行至学校门口。
曹文宾下车,问:“多少钱?”
“给两元吧。”那车夫微微一笑,“学生优惠。”
曹文宾道了声谢。
车夫说:“在这学校读书可是前途无量啊!这里的教学质量好。”
车夫走后,曹文宾进了校门,门卫见了惊奇,也没多问。曹文宾寻思那车夫也是个知识分子,否则他不可能说出前途无量这话。这四个字让曹文宾看来不属于自己,对其他人来说应该是前途无量,而对自己则是“前途无亮”。曹文宾的自信明显荡然无存。
走到宿舍门口,曹问宾正欲推门进入寝室,不想梁子正欲出门,与文宾撞了哥满怀。
曹文宾向梁子打招呼说:“早。”
梁子说:“已经不早了。昨晚去那儿了?上网了吧。”
梁子的猜测曹文宾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曹文宾说:“昨晚我把自己弄丢了,现在又找回来了。”
梁子一听,傻了眼,伸手摸摸文宾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额头,说:“没有发烧啊,你刚才究竟在说什么?”
“没说什么?昨晚我出去办了点事,现在好了。”
梁子不信曹文宾是正常的,但又没有证据证明他不正常,只好在怀疑之中走了出去。
下午放学,众生纷纷归家。一时间整个校园变得寂静无比。于文、杨扬以走,梁子也在收拾东西。曹文宾因昨晚一夜未睡,此时整个人疲倦不堪,连回家的力气也没有了。
梁子说:“文宾,你不回家啊?”
文宾说:“回。”
梁子说:“那快走吧,晚了就等不到车了。”
曹文宾懒懒的收拾了些东西随梁子下楼。
汽车很快的将曹文宾疲惫的身子送回了家。一进家门,少不了曹母的一番询问。每次问的问题无非是:“考试了吗?什么时候考试?考得好不好?得了多少分?”或者是:“学习最近如何?有无进步?在班上第几名?”等等之语。然后在说一些自己周围一些谁谁谁考上大学的光荣事迹。曹文宾听都听腻了,也不知曹母是否说腻。
做儿女的最容忍不了父母总拿自己和别人做比较。因为在儿女眼中唯一能肯定自己的就是父母,然而父母却总是否定他们的做法,这对他们来说是何等的失其尊严。
儿女做任何事情总希望父母给予肯定,而做父母的往往自以为聪明的给儿女的总是否定的答案。
父母说的也许是经验,是事实,是别人或自己已经做过了的事。而儿女们说的是目标,是理想,是想法,是他们将要去做的事情。我们的父母未等儿女们做任何事情之前,总会说这不行那不行,然后给儿女指出一条他们认为或者大众认为应该的正确的道路让他们走,这与仁慈的天主有何分别?
天主说:“你们听我的,我是你们的主,只要你们按着我说的去做,就会得到幸福。”
天主的时代已经死去,思想的奴役已不覆存在。
因为天主也是自私的,不仁慈的。他总喜欢听他话的人,讨厌背他话的人。这样的天主已经死去。
基督耶酥怎么也想不到犹大会出卖他。尽管他在饭桌上未被抓之前怀疑他的门徒,可是他却没有逃避掉这次劫难。他并不是先知,他也有看错的时候。
父母们便如天主一样使他们的孩子听话。
父母有父母的路,儿女有儿女的路。走的不同而已。
曹文宾的路是什么?他不知道。可他知道他再也不能忍受母亲的喋喋不休了,尽管他知道母亲是对自己好,可是好东西太多了就不是好东西了。
曹母还在唠叨,文宾说:“我肚子有些饿了。”曹母马上端来文宾爱吃的饭食。
其实那时离天黑尚早,晚饭是无论如何是做不出来的。曹母知儿子回家,学校饭食不合儿子口味,便早早准备了饭食等儿子回来。曹母的爱之甚让文宾无可奈何。
曹文宾匆匆吃完饭便对母亲说要回房睡觉。由于他实在太疲惫,不一会儿就沉沉的睡去。
一夜无梦。
直到早上七八点钟曹文宾才醒。
曹文宾返校的时候少不了曹母的一番千叮咛万嘱咐。文宾带着母亲的千叮万嘱乘车归校。
学校的日子依旧枯燥乏味,日子像一块失去水分的干木头,嚼不出什么味道。
高三临近高考,学校的局势更显得动荡不安,人心惶惶。
先是打架事件屡屡发生,此跌彼浮。快结束了,一切都要做个了结。
如今说话的不是嘴巴,而是金钱和拳头。
学生没有钱,只能出拳头。
曹文宾的生活颇为安定,像他那种无名无望的人也只能安定。这也是无名望之人的好处。
曹雪芹没有曹文宾的运气,他的安定被齐玉打得散架。曹雪芹因和一女生上课说闲话,被齐玉逮住。他们当时又说又笑,齐玉刚好进班里来,给逮了个正着。
他们的结果自然是被齐玉请出去训话。
齐玉今天一改常态,笑问:“你们两人有什么好事说出来我听听,看看好不好笑?”
那女生听后一脸绯红,齐玉话里有话,一男一女能有什么好事,这启不给人难堪?
曹雪芹声音发抖,说:“我们没……没有什么事。”
那女生谎说:“我们只讨论个问题。”
曹雪芹接住那女生的话说:“是只讨论个问题。”
齐玉说:“果真是只讨论个问题?”
“恩。”两人同声。
“讨论问题有笑的吗?”齐玉依然满脸笑容。
两人无话。
齐玉突然厉声道:“你们两个若不说实话就请你们家长来说,让你们的父母帮你们来说。”
那女生禁不住吓,说:“我们在讨论……讨论一个白人与一个黑人生出来的婴儿的牙齿是什么颜色的。”
“这有什么好笑吗?”
“是他先问我的。”那女生向曹雪芹一指。
曹雪芹这下可受冤枉了,明明是那女生先问他这一问题的。他说:“是黑的。”那女生说:“不是。”他又说:“白的。”那女生亦说:“不是。”他说:“那我可猜不出来了。”那女生笑说:“婴儿怎么会有牙齿呢?开动一下脑筋。”两人遂大笑不止,以致酿此灾祸。
再说那女生也太不仗义,事由她起,她倒好,把事情全推了个干干净净,让曹雪芹一人独自负担。曹雪芹想出言争辩几句,又怕对自己不利,使得齐玉老羞成怒,大加杀手,岂不更糟。
用圣经上的话说,男人为女人承担负担是天命使然。天主用亚当的肋骨造就了夏娃,夏娃是亚当的一部分,既女人是男人的一部分。夏娃受蛇引诱后偷吃了善恶树上的果子,又致使亚当同吃了禁果。后来天主降了两人的罪,亚当因夏娃而同受惩罚,这一切罪过源于夏娃。所以,男人犯过错大多与女人有关。
曹雪芹不幸受那女生连累,齐玉命其写份检讨,那女生也要写。两人见此罚极轻,欣然领命。
曹雪芹提笔疾书,曹文宾偷眼望去,取笑道:“写检讨书啊。”
“不是。”曹雪芹谎言不击自破。
曹文宾接着问:“那你在写什么?”
“给别人写。”
“李艳?”
引曹雪芹受罚的那女生名叫李艳。
“明知故问。”曹雪芹自装高雅。
“你们两人之间的事让齐玉发觉了?”
“我们两人之间有什么事?”曹雪芹被问的莫名其妙。
“心知肚明。你呀,总装的一本正经。”
“谁装了?”曹雪芹凛然道,“从此以后我与李艳井水不犯河水,再无往来。”
“别意气来潮,说出不该说的话,说话要负责任的。”
“这是真话,那种女人心肠太恨。算了算了,不说了不说了。古语有训‘最毒妇人心’,说的一点没错。”
说罢,曹雪芹继续写他的检讨书。
午饭时曹文宾遇见付兴汉,见他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问:“心情很好啊,你?”
“一般一般。”
“有什么高兴的事,说出来听听。”
“没什么高兴的事。我能有什么高兴的事?”
“笑容满面,还说没有。”
“只有高兴的时候才可以笑吗?”
曹文宾被这话问的无言以对。
付兴汉笑道:“我最近看了一本书,书上说人要笑口常开。再说笑一笑,十年少。我可不愿老太龙钟。”
曹文宾觉得付兴汉像是变了一个人,美子的事应该对他是一件对他打击很大的事,但他如今好象已忘记了那件事。或许这不叫忘记,只是不愿想起,或是用另一种方式掩盖住自己的创伤。
人在很多时候应该将自己的创伤掩盖起来,否则就会很容易受更大的伤害。
曹雪芹上交了检讨书,齐玉让他不可再犯。李艳没有曹雪芹的运气,被齐玉再一次教训几句,说他恬不知耻,骂了半天才把此人饶恕。
此后曹雪芹果真与李艳再无来往,连看他也不想看一眼。这是曹文宾唯一一次对曹雪芹有了一点点好感。
这世上本来就缺少能对自己所说的话负责的人。当然,这些人里有些是言而无信之徒,有些人却是被逼无奈,他们虽都是食言者,但他们的人格却不同。《天龙八部》中的乔峰便是后者。乔峰在杏子林曾发誓他无论是契丹人还是汉人,他从此不再杀一个汉人。然而在聚闲庄一役,他又大杀汉人英豪,那是被逼无奈。后来乔峰做了辽国的南院大王,他也发誓说不在杀一个契丹人,而又在契丹城下为了使段誉等人脱身大杀契丹人。这也是被逼无奈。英雄被逼这是何等的让人悲哀。而曹雪芹能守住他的诺言又是让人何等的欣慰,因为他不是英雄。
再过一周就要会考,时间过的之快让人举足无措。每一次考试都会使一部分人恐惶不安。恐惶的不是考试本身,而是考试后的成绩。这如同原子弹爆发后远比爆发时的杀伤力大一样。对每一个考生来说,考试最重要的不是过程,更不是知识,而是考分。
让曹文宾举足无措的并非考试,亦非考分,而是辛颖。他忽然萌发出了一种要给辛颖写信的冲动。
当曹文宾提笔欲写时却发生了脑中数千言,笔下无一字的尴尬场面。两人久未说话,此时竟不知说何是好。这也许就是距离产生美所产生的负面作用——距离也产生生疏。
曹文宾放下笔,想出去走走。教室里喧吵的让他坐立不安。
曹文宾走出教室的时候广播里正拼命的放歌,那歌是张信哲的《信仰》。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信仰,张信哲也之不过是对爱的信仰。爱究竟是什么东西张信哲恐怕也不知道。这时代的人早就没有了信仰,就算有,那也会被世人的无知和残酷的现实打击的粉碎。如果一个时代有一个人能至死不俞的坚持自己的信仰,那么这个时代便是一个可喜的时代。
学生一打进校园起,老师便教我们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我是中国人,我爱中国。”“生我的是父母,养我的是故乡。”而当学生真正长大了,有的为职业奔波,有的为金钱劳累,有的死心塌地的离开故乡,更甚的是那些舍义取金,舍家取金,舍国取金者。经济社会,最好的沟通工具就是钱,人的信仰也就自然而然的成了钱。有钱千里会面是故友,无钱对面相识不塔声。
歌声突然止住,而后是一个男生读了一篇文章,算是今天的广播稿。读完后又是放歌,然后结束。
曹文宾呆立在操场,心里正想着辛颖。
辛颖那边也不太好,先是辛颖第一的位置被别人夺去,再是遭到一批慕名者或是慕貌者的青睐。当然那些慕名者或是慕貌者俱是男的,三教九流,流氓无赖什么都有。自然也有长的像人的。
看来美貌有时候并不能给美貌者带来多大的好处,有时候往往只会给其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古书上说:越过有两女,一曰西施,一曰东施。西施貌美,东施貌丑,人喜观西施而厌观东施。后来吴越争雄,西施因貌美被越王做为人供献给了吴王夫差,陪受辛苦。而东施后来找了个夫君安度一生。西施被当做争权夺势的工具,这是作为貌美者的一大悲哀。而辛颖的貌美造成的后果只是被一群无聊的烦扰,然而这对辛颖来说也是一大坏处。
人的美貌不但是他个人的一笔财富,且是社会的一笔财富。美貌是属于整个社会的,不属于任何人,有时候连他自己在内。
在辛颖的这次麻烦中,常乐儿出力不小,因为那些慕名者或慕貌者个个都是作家,比倪匡还厉害,每天情书两三封的写,一星期下来常乐儿帮辛颖收情书都收了一尺多厚,大概有近十万字,估计倪匡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决不会出产这么多字。假若找个出版商出一本《情书大全》,保准会赚取一笔稿费。
每一封情书辛颖都不看,全由常乐儿观赏,直看的常乐儿鸡皮疙瘩满身,呕吐之状层出不穷。辛颖劝其不要做怪,常乐儿说他不做怪不行啊,他身不由己啊。
辛颖在一旁边整理衣物边说:“难不成你动心了?”
“什么动心不动心?”常乐儿佯怒道,“那些臭男生在我常乐儿眼里比我的脚还臭,连我的脚也看不上与他们为伍,何况是我。美死他们。”
“那就别看那些东西了。”辛颖劝常乐儿。
“那把它们怎么办?”
“由你处理吧。”
“把它上交学校如何?”
“别上交了,上次已把那几个整得够惨的。何况一出戏不能唱两遍,那样会让观者失去兴趣。”
“好戏可是唱的越多越好啊。”常乐儿辩道。
“那算什么好戏啊,上交后对我也有不利之处。”
“这倒也是。”
辛颖整理完衣物取出地理书翻阅,常乐儿依然在摆弄那堆信件。
忽然常乐儿神经兮兮的捧着一封信读到:“在纷纷校园中见到了你,这是你我之间的缘分,我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这个秘密只能我们两个人知道。我现在正在追求一个美丽大方温柔漂亮的女孩子,我爱她,这是真的。若要知道这个女孩子是谁,他现在正在读我给她写的信呢。”
辛颖听后取笑常乐儿道:“他说他爱你呀。
“去去去,谁稀罕。我只不过见这信写得虚假的十足,出于看不惯,念来给你听听,没想到吃力不讨好,被你取笑一番。”
“好好,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把那堆信烧了吧。”辛颖说。
“烧了?”
“恩。”
“你一点也不动心?”
“我叫你把信烧了你就烧了,那上面没几句真话。爱情不是写出来的,也不是说出来的,而是两个人在一起的一种感觉,是两个人相处中心心相照,句句相投中的感觉。”
“你说的是曹文宾吧。”常乐儿笑道。
“也不知他现在怎样了。”
“什么怎样不怎样,像他那种人没有伤心的时候。”
“说的也是。”辛颖附和着。
常乐儿把那堆信收拾好,拿出去仍进房东太太的火炉里,火焰猛得串出来吓了常乐儿一跳。这火炉是房东太太用来煮饭用的,此时已能闻到房东太太为为自己的小宝宝煮的小米粥的香味。常乐儿闻到香味不觉肚子有点饿了,本能告诉她要去吃饭。
常乐儿回房喊辛颖去吃饭,辛颖说:“现在快十一点了,哪有饭买,让你下午吃饱,你说你要减肥,怕吃多了长胖。现在知道饿的滋味了吧。”
“知道了。”常乐儿装出一副可怜状。
“可是现在没吃的了。”
“房东太太的火炉上有饭食。”
“那是给婴儿晚上吃的小米粥。我柜子里还有些面包,你将就点吃吧。”
常乐儿啃着面包说:“你说曹文宾那小子会不会把你忘了?”
辛颖好象有意回避这一问题,说:“快吃你的面包吧,吃完早些睡觉。”
常乐儿知趣,不再说话。
灯熄了,月落了,整个天黑了,人也睡了。
世界如此安静,少了争斗,少了烦恼,少了琐事,少了空虚,少了……所以夜是美的。对于不如意的人来说应该是这样的。在夜里,人不用去弄虚作假,不用去争名夺利。夜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可以尽显每个人的真实面目。
在这个夜晚曹文宾失眠了。没有原因,没有先兆,只是失眠,怎么也睡不着觉。今天他看见一个乞丐,没有双腿前来乞讨,也看到了一双双冷漠无情的眼,一张张猜忌怀疑的脸。很少有人去施舍,只有数得清的几位同学做了施舍,他是其中之一。曹文宾把身上用来消遣的五元钱全做了施舍。他觉得自己是幸运的,至少他有腿,至少他还有父母的照顾,至少他不至于向人乞讨。很多同学不愿意施舍的理由是怀疑那人是骗子。当然这种怀疑是理所应该的,因为社会中到处充满了欺骗和狡诈。可是那乞丐失去了双腿,这一点是无可置疑的。一个失去双腿的人向你乞讨,你能置之不理吗?至少人不能怀疑自己眼睛所看到的。
乞丐为了生存只好乞讨,乞讨只是他们的一种活法。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活法,有的人活得懦弱,有的人活得坚强,有的人活得自私,有的人活得豪爽,有的人活得卑鄙,有的人活得正直,有的人活得道貌岸然,有的人实实在在,有的人活得猥琐不堪,有的人活得大义凛然,有的人活得下流龌龊,有的人活得高尚大方,有的人穷困潦倒,有的人富甲一方,有的人活得是别人,有的人为别人而活……总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
伟人有伟人的活法,凡人有凡人的活法。
而他曹文宾却不知道自己的活法是什么。
夜慢慢退去,黎明悄悄揭开白天的序幕,一天的新生活即将开始。
由于曹文宾一夜未睡,再加上一夜的胡思乱想,一整天他都抬不起精神,上课昏昏欲睡,又不敢睡,惟恐齐玉发现。
教室里空气闷热的让人直想睡觉,曹文宾终于支撑不住,上下眼皮由打架重归于好,和睦相处的在一块儿游戏。
曹文宾刚睡下不久,忽闻齐玉叫自己,猛得惊醒,却发现齐玉并未出现,只听历史老师在上面津津有味的读课本。
曹雪芹见曹文宾此状,在本子上写道:“昨晚干什么去了?”
曹文宾经自己一吓,睡意全无,再一看曹雪芹此问,没好气的写道:“昨晚睡觉,问问题来点新鲜的。”
曹雪芹写道:“后天会考,注意休息啊。”
曹文宾看后,感动的差点儿要掉下一滴眼泪。想不到一向与自己对立的曹雪芹今天居然关心起自己来了。与其说人家与自己对立,不如说自己与人家对立。
曹文宾感激欲涕之下,忙写道:“谢谢你的关心,你也一样要注意休息。”
曹雪芹写道:“齐玉最近情绪不太好,可要当心啊。”
曹文宾写道:“收到。我会小心的。”
曹雪芹写道:“估计她正在失恋。”
曹文宾写道:“她年纪一大把,哪有恋可失?”
曹雪芹写道:“是晚恋。”
曹文宾写道:“也许是晚恋,她母夜叉一般的人,失恋是理所当然的。”
两人正在写话,下课铃响了。历史老师上课如同演电视剧一般,是那种连续剧的,铃声就是序幕。铃声一响,讲哪儿停哪儿,闻铃声便脚底抹油一溜烟的跑人。曹雪芹和曹文宾相视一笑,笑的很无可奈何。
人活着有很多的无可奈何。
生活本就是一件无可奈何的事情。
不管怎样,人总要活着。
第二十三章 末路
    会考那天,骄阳高照,气温蒸人,考生蜂拥着进入考场对号入座,唯恐座位被别人占去。监考老师公布一遍考场秩序后开始发放试卷。考生拿到试卷后个个喜气洋洋,满面春风,曹文宾亦然。因为试卷上的每一道题自己都做过,现在只是来表演一下记忆能力而已。
曹文宾记忆能力不太差,三十分钟将此试卷搞定,估计得不了满分也能得八十分以上。他对这成绩颇为满意,于是收拾好东西一拍屁股走人。
其实当曹文宾走的时候考场里并不是坐无空席,而是所坐的考生了了无几。曹文宾的速度有逊于前面若干位提前离开考场的学友。
会考刚过,大家如同大赦重罪,没等到考试最后结束便有一帮学生相约去附近水库游泳。付兴汉也响应去游泳,约曹文宾同去,文宾说自己是旱鸭子不会水。付兴汉说:“不会水可以学嘛,我教你。”
曹文宾一摆手说:“不去。”
付兴汉说:“怎么?考试不称心如意?”
“不是。”
“那为何?”
“我一见水就发晕,去游泳有十条命也得赔上。”
付兴汉没有请动曹文宾,只好与几个狐朋狗友结伴而游去了。
当天晚上的时候,曹文宾听到噩嚎,说是有同学今天游泳给淹死了。当时曹文宾正在洗脚,梁子把消息带进来的时曹文宾顾不上洗脚,急问:“谁给淹死了?”
梁子说:“不晓得,听说是个小个子男生。”
付兴汉的影子在曹文宾的脑子里闪烁,文宾顾不及穿鞋赤着脚就往付兴汉宿舍跑。曹文宾奔至付兴汉门口,只见付兴汉呲牙咧嘴的躺在床上,一副受重伤的样子。
付兴汉见曹文宾进来,忙问:“你找我?”
曹文宾见付兴汉安然无恙,还活着,没好气的说:“不找你找谁?”
“做什么?”付兴汉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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