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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纤小妾-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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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拿来同另一个女人调笑的纤纤,却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只是心痛地呆望着举止亲密的两人,因为太过心痛,竟然不能说话、无法行动……

应苑儿挑起眉,随即心下一阵冷笑,然后掩着嘴儿,作态地咯咯娇笑──

「同苑儿一般出身?」她斜覷着媚眼,故意瞟了纤纤两眼。

这娃儿美是很美了,可那副模样就知道,不过是一个初入娼门的嫩娃儿,岂是她应苑儿的对手?

心底嗤了一声,应苑儿淫荡地把整个身子揉在西门煚壯硬的胸上,嗲声道:「瞧这妹妹倒是挺美的,不过不知有没有苑儿这般好福分,跟了西门爷儿这样俊俏的官人?」柔柔媚媚的嗓音、癡癡迷迷的眸子全都向着她的西门爷儿。

西门官人不仅在汴梁有好大的势力,那俊俏的脸孔、健壯硬实的体魄,更不知迷煞了多少娼门红妓,尽管他薄情的名声在外,汴梁第一名妓应苑儿,还是身不由己地为他癡迷……

一听到应苑儿的话,西门煚咧开嘴,抬起一手野蛮地握住应萊儿的腰腹挤向自己——

「啊!」

应苑儿一声娇呼,却是心甘情愿地任由西门煚怎么对待自己。

纤纤却瞬时惨白了脸,这画面、这情景她好熟悉…………

上回在廊道上他就是这么对待自己!

「就算娼门妓女也罢,我西门煚只喜欢不做作的女人!」他邪笑着耳语,一字一句却又让纤纤听得清清楚楚………

应苑儿粉脸火红,咯咯娇笑,她假意推着西门煚的肩头,雪白的手指却黏在他人受的躯体上头,捨不得栘开………

「爷儿真坏,您嘲笑苑儿是娼门出身,以为苑儿听不出来吗?」

应苑儿这几句话,让纤纤顿时心口一冷…………

她終于听明白了………原来他嫌弃自己是妓女……

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才「故意」忘了和自己的约定吗?是因为这样吗……

纤纤脸色惨白、脚步跌滯地连退了好几步,她呆呆地望着西门煚脸上的笑容,他当然没有感受到她的心痛,因为他压根儿打从心底轻蔑她……

应苑儿又瞧了纤纤一眼,见到她脸上惨白的模样,又是嗤地娇笑了一声。「瞧人家也爱您呢!西门爷儿,您要不要也去抱抱她?」

嘴里虽然这么说,两条玉臂可是紧紧纏住了西门煚结实的胸膛,那狐媚的模样儿,明摆着挑勾西门煚的欲火。

西门煚低笑一声,突然抱起应苑儿,对纤纤视若无睹地回转蘭字房………

「啊!」

应苑儿低呼一声,跟奢淫荡地娇吟起来。

不一会儿就从房里传出来应苑儿的娇喘声,其间还夾着男人的低笑声,这声音 多么熟悉,多像纤纤在天香院时,每天听到的、那许多不堪入耳的淫声浪语………

怔怔地转过身,一颗颗泪珠滑下纤纤惨白的面颊,泪水迷濛了眼前的去路,她跌跌撞撞地胡乱走着,突然间脚下不知踢到什么硬物,脚板驟然传来一阵剧痛,随后就往前栽倒——

她两膝扑跌在地上,一只绣花鞋儿脫落在她雪白的脚板边。

泪眼迷濛间,她似乎看到了自个儿的脚板处,好似泊泊地流出了一股又一股的鮮红色液体………

那是什么?是血吗?

纤纤麻木地伸手抹了一把脚底,浓綢、温热的鮮红色血液沾上了她的手心,她的身体四肢却好似完全没有痛觉………

这个时候,她已经再也分不清楚,是脚上踢到的伤口会疼,还是心窩一波波撕裂的苦楚,远远来得惨痛……

★★★

西门別业的东廂菊字房里,就着外头的日光,纤纤黯淡的眸子专注地凝望着手上的绣棚,就着外头的日光,一針一线縫綴。

外头日照尚算強烈,她的脸色却十分苍白,往日朱红的唇瓣现下只賸淡白的粉红色,她的身子明显地孱弱了几分,一呼一吸的气息微弱得可怜。

个把月前她在小徑上割伤了脚板,流了许多血,后来她虽然按着自己脚上的伤口,仍然断断续续地失血,直过了半个多时辰才勉強止住血。

她没有告诉任何人、也没看大夫,却因为大量失血的緣故,身体弱就下去。

加上脚底有伤、行动不方便,这些日子她把自己关在房里,不眠不休地绣画, 吃饭和睡眠的时间又不按正常,渐渐地,人也就更虛弱了。

这日她依旧关在房里!呆呆望着园子里委靡的菊株。

还记得那是第一回在西门府见到「他」的地方,那时候她看到西门煚和另一个女人在菊园內欢爱,她还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不明白他原来是一个不会把任何女人放在心中的男人………

现下是六月,满园的菊株彷彿经不起这酷烈的燥热,全数有气无力地垂首。纤纤心底一慟,穿上绣花鞋,慢慢从椅子上站起来往菊园走去。

一个多月来,每日坐着不动,她的脚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虽然碰樱比匀惶弁矗丝诖σ丫陆崃艘坏篮焐男氯猓淙徊华b獰,却绝对称不上好看。

她慢慢地拖着步子,小心不压到伤口,走起路来虽然不至于跛足,却十分缓慢、费力。

好不容易走到了菊园,已经费了她半个时辰,晶瑩的汗珠綴在她雪白的额上,看得出走这段小路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纤纤蹲在一株垂首的菊花株边,伸手抬起花枝,一股深深的忧郁頃刻间席捲了她,一个多月来已经干涸的泪水又湧进了眼眶底,沿着顿畔倒垂下来……

「姑娘?」

一声男人的语音突然出现在耳边,纤纤怔了一怔,心口一股热血上湧,她迟疑地转过头,既害怕却又期待地抬起眼——

西门炎灼灼的眼光停在纤纤雪白透明的小脸上,她娇美清丽的眉眼让他惊讶,待见到她颊上两条泪痕,他更是由衷地叹息。

「你怎么哭了?」

西门炎叹息地嘎声问,向来待文人冷酷、淡漠以对的严漠俊脸,竟然也透出一丝怜惜。

乍见西门炎的脸,纤纤怔了征………

多么相似的一张脸!眼前这名男子可以说和西门煚长得一模一样,可却又是那么的不同!

西门煚的嘴角往往挂着一丝笑,笑容里时常带着一抹玩味的优越、以及游戏人间的邪气。

可这个男人不笑,他的神情甚至有些严肅,下顎的线条不若西门煚俊美,反而刚毅。

当然,这个人既然像西门煚,也就有可能是十年前那个给她冰糖葫芦吃的「好人」。

可纵然那时纤纤还小,她却绝对不会把这两个人错认,因为西门煚身上有一股玩世不恭的邪佞味儿,那虽然是世家公子身上的习气,可西门煚却偏偏又多了一股沉稳、一股霸气,这是任何人也学不来、仿不像的,这是她年紀虽小,却深深记忆的原因……

「你、你是……」

纤纤怔怔地问他,泪珠儿还留在颊畔,她完全不知道自个儿这模样有多让男人心动!

「我是西门府的客人。」西门炎竟然笑了。

任何认得他的人如果看到这一幕肯定会惊讶,西门炎阳刚的脸部线条,竟然会为一名女子而牵动!

「客人……」纤纤喃喃地呢噥,然后又转头回去看她的菊株,似乎西门炎只是路过的过客。

「姑娘,」顿了顿,西门炎出声问她:「你还没告诉我为何哭?可是心底受了什么委屈?」

他会管起一个陌生女子的闲事来,连他自己都惊讶!

停了一会儿,纤纤摇摇头,没有出声,眼睛仍然癡癡地望着菊株,却不再流泪了。

见她两眼一迳盯着菊花,西门炎也蹲下来说:「你心疼这菊花吗?」

纤纤終于转过脸看他。

她无语地点点头,她的心窩确实莫名地疼痛,可她却也弄不清楚自个儿究竟是不是心疼这菊花。

「那简单,一会儿我要元福把这些花株全移到阴涼的地方去,相信到了明日, 这些花株就会恢复元气了。」西门炎道。

「你………你到底是谁?」纤纤又问了他一遍。

他同西门煚长得太像,像得让她心痛……

纤纤垂下眼不看他,盯着地上的泥土,眼泪又一颗颗滴落下来。

半晌…传来西门炎一声低嘎地叹息。「真是爱哭……」

纤纤的眼泪没有让西门炎厌煩,反而引发他胸间的柔情。

他不是西门煚,看到女人流泪,只会更加厌恶和嘲弄!

纤纤粉白的脸蛋儿上垂着两线晶瑩的泪珠儿,乌黑浓密的睫毛垂覆在眼脸上,勾出一弯忧郁、动人的弧线……

这模样忽地教他动了心。西门炎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替她抹去颊畔上忧郁的泪痕………

「炎!」

忽然西门煚清朗的声音传过来,西门炎举到半空的手便因此停止。

「什么时候来的?可知我等你好些天了,为何没立刻来见我?」西门煚玻鹧邸

看见了纤纤颊上的泪,再回眸看到西门炎停在半空中的手,他挑起眉,嘴角挂着一撇调侃的笑痕,似笑非笑地低嗤一声。

西门炎方才举手的意图,他看得一清二楚!

西门炎是西门煚的堂弟,西门煚素来知道他个性,西们炎抬手要替纤纤抹泪,固然让他惊讶,但更让他鄙视的是纤纤颊畔上的泪珠——

因为擅情于风月场所的关系,西门煚一见到女人的眼泪,只会认定是勾引他上当的下三濫技两,因此他对于女人的眼泪只有嘲弄的分儿,全然没有半分怜惜的心。

现下他见到纤纤流泪便是这么认定,何況她曾经偽裝清纯欺骗过自己!

这个女人的心机太过深沉,居然连向来冷漠的炎弟,都被她虛偽的眼泪打动!

「我──」西门炎站起来走上前几步,复又低头望了纤纤一眼,发现她原本已无血色的脸庞更加惨白,他心底一动,低冷的语调放柔。「我正要上西廂去,发现………发现这位姑娘,是以耽搁了一阵子。

这几句话虽然是说给西门煚听的,他的目光却仍盯着仍然蹲在菊株前的纤纤。

西门煚放冷的目光在纤纤和西门炎之间掠过,看到西门炎盯着纤纤时眼神之专注,他心头突然掠过一阵不是滋味的郁悶!

西门煚随即走过来擋住西门炎的目光,对纤纤却是视而不见。「跟我到书閤去,我有事跟你商议!」他对着西门炎道。

西门炎顿了顿,才点头道:「正好,我有一事也得和你说明。」

见到西门炎似乎犹豫了片刻,西们煚心中的不是滋味更擴大成莫名所以的猜忌……

「那就立刻走吧!」他伸手做了「请」势。

西门炎挑起眉,隐隐感到西门煚对他一股劍拔弩张的怒意。

原本地打算同纤纤说两句话再走,却因为感受到西门煚不善的气势,終于没再多话,迈步往书阁的方向而去。

全然没有声息的纤纤,就像路边一颗被人轻邸氖钒悖髅艧犆挥谢赝房此谎郏婕丛谖髅叛字笸楦蠖ァ

第六章

两人一来到书阁,西门煚便问:「十日之前你就应该来到杭州,为什么耽搁这许多时日?」

西门炎在书阁內落座,脸色一转严肅。「臨来杭州之前,宋帝突然下一道旨令,才把我困在汴梁。」

西门煚玻鹧郏掌鹣蚶促锏纳裉袂橐沧厦C起来。「怎么?他下了什么旨令?」

西门煚口中的「他」,指的自然是西门炎提及的宋帝。

西门炎之所以不敬称「皇上」要称「宋帝」,西门煚更加放肆狂妄的称之为「他」,可见他们对当朝皇帝并无望重,甚至有轻蔑之意。

西门炎冷峻的眼掠过一抹阴光,他撇起嘴,沉声道:「他居然兴头一起,打算赏给人府每人一名郡主。」

乍听西门炎的答案,西门煚愣了一下,随即咧开嘴,笑得更见轻佻放肆。

「賜婚?居然想到以賜婚当籌碼,我看他人老了,所以头脑也不清!」

他笑得狂肆,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当更有什么可笑之事。

「这件事,八府怎么反应?」西门煚问。

西门炎却摇头。「我之所以在汴梁盘桓了数日,就是想看看八府的反应,可惜各府皆不动声色,深沉进了骨子里!」

西门煚的反应更是仰头狂笑,那股狂态相对于西门炎的深沉冷静,加上两人相貌惊人的神似,在场若有旁者,恐泊要打从心底昇起一股诡异之感。

「有趣、当具有趣!」西门煚虽然收斂了狂笑,眼神中仍然有一股猛烈的狂态余孽。

「你想怎么做?」西门炎问。

西门煚犀利的目光,顿时射向西门炎。

「能有什么打算?」他幽幽然道,嘴角仍然噙着一抹莫测高深的诡笑。「宋帝一声令下,当然是发了郡主,以安宋帝的心!」

西门炎挑起眉,默然不语。

隔了一阵,他忽然又开口问西门煚:「方才——方才在萄园內的那个小姑娘,我似乎没见过她。」他突然提起纤纤,是想向西门煚打听她的来历。

西门煚淡下脸,斂起殘余的一丝笑容。「不过是一名杭州娼妓,炎,你放在心上了?」

他拿话激西门炎。

「娼妓?」西门炎表情一愕,这似乎是他怎么也料不到的答案。

「你快速回京上稟,就说西门煚谢过皇上大恩,即刻迎娶郡主过门。」西门煚撇着嘴,不紧不慢的语调,显得极尽调侃之能事。

西门煚之所以示意西门炎如此回话,主要是因为连宋帝也分不出两人!

西门氏一族,在汴梁以西门煚为首,在外也打着西门煚的名號,再加上西门煚和西门炎两人相貌酷似,二人同在汴梁活动,整个汴梁城里居然甚少有人知道西门炎的存在。

事实上西门煚虽然在亮处现身,西门炎却在暗处籌划,这一明一暗,有时两人交替互换,既不能让敵人体察到虛实,外人也只觉得西门煚似乎无处不在,对他更是敬畏如神明!

也因此,西门煚来到杭州的事,汴梁里并无人知道,人人见到西门炎,只道是他人就在汴梁。

「你要我替你娶回郡主?」西门炎脸上淡无表情。

西门煚咧开嘴。「不是「替我」,是咱们两「一同」娶回郡主。」此刻,他脸上的笑意显得十分邪气。

西门炎噤声无语,西门煚接下道:「在大宋的事业还未办妥,此时还不宜敗机,娶回郡主,是不得不然的事。」他定下脸,突然神色謹慎。

半晌,西门炎也点头同意。「你什么时候回汴梁?」

「再过不久。」西门煚神色一转,随即云淡风清地提及:「给太后的绣画还未尋妥,再过个把月,就可动身回汴梁。」

得到日期上的承诺,西门炎站起来,严峻的脸不带一丝表情地走到书阁门口。

「我即刻赶路回程,免得有人发现「我们」不在汴梁。」他道。

道出此话,已经表明同意了西门煚的意思。

在门口暫停片刻,纤纤的倩影仍然在脑中盘旋不去,西门炎終于回过头,直接问道:「煚,菊园中那名姑娘——」

「我说过了,那只是一名杭州娼妓。如果你当真对她有兴趣,一个月后我会替你把她带回汴梁。」西门煚仰着脸,冷淡地道。

两个男人对视片刻,西门炎終于淡淡地撂下话:「答应我,让元福去移开那几株菊花,不要再让烈阳折磨那些菊株。」

西门炎淡淡地撇下话后,随即推门离开书阁。

虽然西门炎像是突然吩咐了不关紧要的事,西门煚的拳头却暗暗捏起……

待西门炎走了片刻,他突然迈出大步往菊园而去。

★★★

再见到西门煚,纤纤原以为已经死掉的心,竟然又背叛自己而迅速、有力地跳动起来。

可她努力压抑下了,虽然胸口的痛仍然撕裂着她的心,可这一回她已经比较能控制自己,看到西门煚时的激动,也已经不再像前几次那么強烈。

她也注意到,西门煚从头至尾不曾正眼看过自己。虽然她明白西门煚瞧不起她,可她不知道,原来他对自己的轻蔑,竟然深刻到连一顾都不屑。

心口的痠痛又不受控制地沉重起来,看来她还是不该走出房门的。

她应该把自己关在房里,努力绣画,早一日把绣像完成就能离开西门府,这样她就永远不会再见到他,永远不会再那么心痛了………

从菊株前站起来,纤纤苍白的脸上一片木然,她拖着受伤的脚,十分缓慢地走回自己的廂房。

由于来到菊圈时已经费了她十分力气,再往回走,更让她觉得吃力,只能行一步、停一步的狀況下,仍然教她累得喘息。

还走不出这座菊园,纤纤便靠在一块大石上,就着大石旁的阴影歇息,靠在石壁上缓口气。

「等了这么久还不走,你以为炎还会回来?」

西门煚调侃的语调从侧面传来,纤纤的身子僵住,随即转过身,就看到西门煚脸上恶意的冷笑。

她全身僵硬地靠在石壁上,不是因为西门煚说了教她听不明白的话,而是因为她没想到会再见到他。

望着他脸上漠然的冷笑,纤纤的心抽搐了一下,尽管才刚刚停下歇息,气息还是不顺,她仍然转开脸,強迫自己走开。

西门煚却突然踏了几个大步,上前擋住纤纤的路,同时伸出手捏住她纤细的胳膊,冷笑着。

「怎么?前几日不是还可怜兮兮地求我去看你,现下一见到炎,就变得这么冷漠了?」他冷言冷语地讥刺。

纤纤抬起苍白的小脸,剔黑的眼珠子凝向他,疑惑、脆弱的眼神居然让西门煚的心突然紧缩起来。

「说话啊!別以为又裝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我还会相信你!」

撇开那一闪而过的恼人情緒,西门煚殘忍地捏紧掌中纤细的臂骨,无情地说着伤人的话。

之所以恣意地伤她,也许就是因为她这副偽裝的脆弱模样………

他能理解西门炎的目光离不开她身上的原因,因为他自己一开始时,也该死的被她这模样给迷惑过,正因为如此,他憎恶她竟然又拿同样的把戏去迷惑西门炎!

「放开、放开我……」

纤纤失去血色的唇办轻轻顫抖,他不但捏痛了她,轻蔑的眼神更是伤人。

「我当然会放开你。」西门煚嗤笑,狂佞的神情更显得佻达。「居然连向来对女人绝不动心的炎,也对你另眼相看,我不得不承认你真是厉害。」

他的话含讥带刺,眼神一片冰冷,还夾着几分讽意。

纤纤木然地呆望着他冰漠一般的眼珠子,忽然听懂了他话里头轻鄙的含意……

他在讥刺她的出身吗?望进他的眼底深处,她证实了自己的想法。

西门煚毫不掩藏轻鄙之意,似乎是故意让纤纤看透,他完全不在乎冷蔑的眼神,殘酷地凌迟着她的心……

「放开我……」她无力地重眩撊醯氐陀铩

「当真要我放开吗?或者这又是你的另一套把戏?」西门煚殘忍地狎笑,甚至更进一步帖近纤纤耳畔,狀似亲暱地说着恶意伤人的话:「娼门姣女最会的一套,就是引男人上勾的把戏!看来你确实学到了菁華,先是我、再来是炎,嘖嘖,手段压根不输给汴梁名妓!」

「娼门姣女」四个字让纤纤的脸一瞬间惨白,心口突然一阵痙攣…………

她全身顫抖,忽然再也不顾一切的,使尽气力从他的掌握中抽回手,更忘了脚板上的伤,转身就往自己的房门奔跑。

「啊!」

可她没能奔出几步就已经扑跌在地上,她感到羅襪內一片湿意,脚上刚癒合的伤口又开始繃裂流血,受伤的脚在一个多月前受伤时完全没有痛觉,现在却因为撕心的剧裂疼痛,再也使不出一丝力气………

看到她跌倒后,露出的羅襪慢慢从下而上沾染了大片血瀆,西门煚瞬间变了脸色,同时上前脫下她脚上的羅襪,迅速出手点住她脚踝上的穴道。

「这是怎么回事?」瞪着她脚板上的伤,他沉声质问。

这道橫在她脚板上的伤口既深且长,乍见之下樱烤模雌鹄聪袷切律恕

他记得一个多月前见到她时,她似乎还未曾受伤,不知何时,脚板上竟然被划破这么一道碗大的疤口!

纤纤却別开了脸不说话,她挣扎着只想抽回被他握住的脚,西门煚却沉下脸,手上一使劲,握得更紧。

抽不回脚,纤纤忍着痛,只好哽着声轻道:「没有什么,伤口已经快癒合了…………」

纤纤的话才说到一半,西门煚突然抱起她——

「啊,」

受伤的脚碰到他身上的衣物,又是一阵撕心的痛楚,纤纤虽然咬着牙关,仍然痛得叫出声。

西门煚的脸色十分难看,他一言不发地抱着她回到东廂菊字房,才將她放在床上——

「我可以、可以自己止血——」

「闭嘴。」

他皱着眉头,恼怒地打断纤纤 话,迳自撩高她的裤管,霎时露出一截藕白的粉嫩小腿。

纤纤咬箸下唇,疼痛加上心力交瘁,粉嫩的唇立刻就被她齛出几丝鮮血。

「元福!」

西门煚大声叫唤,他的內力綿厚,尽管这所西门別业佔地无数頃,房外相隔半哩处的僕役却都听见了,立刻就传达下去,唤来了元福总管。

元福火速赶到,知道是纤纤的绣房,他只站在门外回话,并不进去。

「去「药阁」取来「生肌凝肤露」。」西门煚示下。

他的目光停留在纤纤惨白的脸上,她伤口处的血不断湧出,西门煚单手搭在她的腕茫Γ穸柩厦C。

门外元福回应一声,纵然听见西门煚要他取来的,是十分不容易才到手的云南灵药,他也即刻奉命上「药阁」拿取。

待元福取来灵药后,他从药盒中拍出一小丸膏药,薄薄地一层塗抹在纤纤割伤的脚板上;让人吃惊的是,原本不断湧出鮮血的伤口,立时就止住了血,并且迅速收口癒合,可见这伤药的效力十分惊人。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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