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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诡异的100个惊悚悬疑故事-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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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表面上是个名声赫赫的收藏家,实际上却是一个贩卖文物的盗贼,他通过这种非法手段敛财,成为当地的巨富。他的名声很不好,经常遭到社会舆论的抨击。墨西哥当局曾发出过一条限令,要求他死后捐出全部价值昂贵的古文物,放在博物馆内。有了限令,墨西哥警方就放松了对他的监视,任由他胡作非为。
这一天,穆森恩和查莫拉直接找到了菲德尔·亚尼图亚的家。他们敲开门,出来的是菲德尔的保镖柯尼。柯尼说要去问问菲德尔,看看他有没有时间见客。就在他转身的时候,查莫拉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掏出照片,叫住了柯尼,指着上面一个人问是不是他。这张照片是殉职警卫的遗物之一,上面拍摄的就是菲德尔的考古队。柯尼看了看,说那是自己。
“就是说,你到过那个遗址。”查莫拉问。
“我的主人去过,我当然会跟着去。”
“那你知道接待你们的警卫被杀了吗?”
“我怎么会知道?”
“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四起凶杀案你总该听说了吧,报纸上登了。”
“是的,我看到了。你问这些干什么?”
“那四起凶杀案中的子弹跟三年前警卫身上的子弹是一样的,也就是说出自同一把冲锋枪。”
“这怎么可能?”柯尼突然变得暴躁。
“为什么不可能?”
“谁会傻到拎着冲锋枪漂洋过海去杀人。就不能在当地找枪吗,这并不难呀。”
穆森恩站在一边不说话,只是笑了笑,他很清楚查莫拉是故意试探柯尼。事实上,最近发生的案子和三年前的案子,所发现的子弹并不一样。柯尼的反应如此巨大,足以证明他心里有鬼。
“谁知道呢!我说先生,请快去通报一声菲德尔先生,我们可是等着呢。”查莫拉说。
“等着。”柯尼恶狠狠地说。
过了一会儿,柯尼极不情愿地出来说,菲德尔愿意见他们。
菲德尔是个瘦弱的老头,看上去有七八十岁,眼睛机灵地转着。当查莫拉和穆森恩向他提问的时候,他只回答“不知道”。
“我看您全知道,不是吗?没人比您更清楚了。”查莫拉说。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三年前,您带着您所谓的考古队到危地马拉原始森林的玛雅遗址,偷盗那里的玛雅石碑。两名警卫发现了上前阻止,被您的保镖给杀了。卡诺莎教授在无意之间得到了您贩卖出去的石碑碎块,很是吃惊,就亲自到遗址去做调查,想搞清楚这东西的来历。调查了一段时间后,他发现卖主是您,菲德尔·亚尼图亚,当时他一定还拜访了您。可是您呢,担心他会泄露您的秘密,就派人杀了他,还有其他几个有石碑碎块的人。”
“不,这都只是你们的推论,证据呢?”菲德尔狡黠地看着他们。
“当然有证据。”穆森恩说着站起来,卸下柯尼身上的冲锋枪,“这不是很好的证据吗!”
菲德尔气急败坏,怒斥柯尼是个笨蛋。只要取出里边的子弹,菲德尔就不得不伏法。在铁证面前,谁还能狡辩呢!
神秘的跟踪者
[德国]贡特尔·克鲁卜卡特
丹青格教授带着女儿苏珊娜一起到莱比锡去参观这里举办的春季博览会。这真是一场隆重而热闹的盛会,所有的人都面带笑容行走在大街上,丹青格和苏珊娜也度过了非常愉快的假期。然而,在博览会即将结束的时候,丹青格教授却忽然不安起来。这种不安始于在街头偶遇的一个人。
那一天,教授和女儿一起出门吃饭,忽然,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他的眼前。那是一张惨白、瘦削的男人的脸,看上去就像是没有灵魂一样阴沉。丹青格教授从看见这张脸的那一刻起便冒出了一身冷汗,而这张脸居然三番四次地出现在他的身边。当他购物的时候,从玻璃窗里看见那张脸;当他散步的时候,也会在人群中看见那张脸。
“我一定是被跟踪了!”丹青格教授心里不禁有点发毛,他催促女儿苏珊娜赶紧回房间去收拾行李,第二天就准备回家。
但是苏珊娜还意犹未尽,她还打算去看一场歌剧,对父亲忽然提出要返回,她有点摸不着头脑。不过幸好是明天才起程,今晚还可以去看一次表演。
晚上,苏珊娜到前台去订歌剧院的票,却发现所有的票都卖光了。看不成最后一场演出,让苏珊娜有点沮丧,而身旁一个瘦削的高个子青年却热情地对她说:“您是要去看歌剧吗?我这里正好有一张多出来的票可以给你!”
苏珊娜兴奋地对青年表示感谢,两个人热烈地交谈起来,后来又一起去看了歌剧,彼此虽然是刚刚认识,却好像是久别重逢的老友,这个叫作汉斯的青年获得了苏珊娜无限的好感。
看完歌剧,已经是半夜十二点,汉斯非常绅士地驾车送苏珊娜回到饭店。在饭店门口,苏珊娜正要下车,却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开车出了饭店门。
“那不是我父亲吗?这么晚了,他要去哪儿?”苏珊娜诧异地说。汉斯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看,体贴地说:“如果你不放心他,我们可以一起去看看他去做什么。”
苏珊娜点点头,说:“这是一个好主意。”
两辆车一前一后地朝城外开去,苏珊娜一路都在猜测。联系到这两天他的异常举动,她总觉得父亲有一些事在隐瞒自己,而汉斯却一路都在开导她。
丹青格教授的车在城外一个小树林旁停了下来。他下车拿起手电筒,径直朝树林走去。汉斯看了看黑漆漆的树林,对苏珊娜说:“你待在车里等着,我去看看!”
在树林里,丹青格教授似乎在不断寻找着什么。当他的手电筒划过林中的一块石头时,石头后面赫然出现了那张令他胆战心惊的脸!还是那么苍白、瘦削,还是那么阴沉!
丹青格教授被吓得大叫一声,丢掉手电筒便狂奔回自己的车里,来不及喘息便赶紧开车回到饭店。
第二天天还没亮,教授便喊醒了自己的女儿,让苏珊娜赶紧收拾好行李,他要回慕尼黑。苏珊娜疑惑地问:“您昨晚去哪儿了?”丹青格教授支支吾吾地什么都不肯说。
回到慕尼黑之后,丹青格教授终于觉得自己的生活恢复了正常。他的妻子早就去世了,留下苏珊娜这么一个女儿,家里还有一个保姆芭芭拉照顾父女俩的生活。
平静的日子里,丹青格教授的脑海中还是不断浮现那张苍白的脸。那是一个多么可怕的跟踪者呀!每一次想起都令教授心慌意乱,后背似乎随时都会渗出冷汗来。而有一天清晨,当教授开车去上班时,一辆出租车呼啸而过,那张可怕的脸又出现了,他从出租车里探出头来看着教授,吓得丹青格立即踩住了刹车。
“这太可怕了!他居然跟踪我到慕尼黑来了!”丹青格教授坐在车里,一边抹着额头的汗,一边念叨着。他决定报警,现在只有这个途径才可以让他获得安全。
警官西贝内德接到教授的报案之后,似乎也非常替他担心。这个身形瘦小却非常精明能干的侦探立即想到教授也许有所隐瞒,他严肃地说:“教授,一个人是不会无缘无故地跟踪另一个人的,所以我想这其中或许有误会,或许有隐情。如果你不能告诉我全部的真相,我也无法为你找出解决的办法。”
丹青格教授叹了一口气,说:“想起来,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时候,我做了五年的随军医生,后来因为厌倦战争,我在1945年4月的一天逃离了部队。在柏林的郊外,我遇到了一个同样逃离部队的年轻士兵,我们结伴而行,却遭遇了苏联士兵的攻击。那个士兵为了救我受伤了。但我为了能够早日见到女儿苏珊娜,便抛下他独自逃走了。”教授说到这里,痛苦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沉吟了半天才继续说:“我一直以为那个士兵死了,或者被苏联人抓走了,直到这一次在莱比锡看到他。为了印证一下,我特意回到当年我们藏身的树林,想找找线索,可在那里我又遇见了他!而我离开莱比锡之后,他又不断出现在慕尼黑,他一定是发现了我,并且来报复我了。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以任何代价来赎罪。”
西贝内德听丹青格教授说完,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教授,请您放心,我一定会找到这个人的。”
为了尽快找到给丹青格教授带来噩梦的这个人,西贝内德展开了调查。而不久之后,丹青格教授却忽然收到了那个人写来的一封信。信中明确地说:“你背叛了我,现在你要赎罪!请立即将一万马克现金放到我指定的邮箱中去!”
接到信的教授非常惊恐,但他很快就安定下来。他一直都在忏悔自己的过错,如果有机会可以弥补,对他来说并不是坏事。虽然西贝内德警官一再阻止,但教授还是按照要求将一万马克现金放进了那个邮箱。
西贝内德警官说:“既然您决意给他钱,那我就去追踪取钱的人,也许可以发现一些线索。”
可是警官的如意算盘却落空了。一直到下午,他才来到教授家里,告诉他说:“来取钱的人是一个女人,她声称有人给她小费,让她代收一个包裹。而我居然跟丢了那个人!”
这件事过了没多久,又一个神秘的信封出现了,这一次对方居然要求一万五千马克的现金!
“绝对不能每一次都满足他!”西贝内德警官义愤填膺地说,“这个家伙太猖狂了!照这么下去,他的胃口会越来越大的!”
教授却平静地说:“这些钱要是可以赎罪,我完全可以支付。不过这一次,我想当面把钱交给他,希望可以和他谈一谈。”这个愿望很快便成真了,当那个人打电话来催促教授付钱的时候,教授提出了见面的请求,而对方也答应第二天晚上十点来会面。
这天晚上,苏珊娜出门约会,丝毫不知道父亲要与一个神秘人会面。她在莱比锡邂逅的青年汉斯发来电报,请她今晚去剧院一起看演出。已经陷入爱河的苏珊娜欣然前往,让父亲和保姆芭芭拉留在家里。
快十点了,丹青格教授听到门口的看家狗叫了几声,不远处的铁路上正在经过一列火车,发出轰隆隆的巨响。教授拨动对讲机,询问前门的芭芭拉客人是不是到了,而芭芭拉告诉他还没有见到客人。
刚刚挂掉丹青格教授的对讲机,芭芭拉就听到按门铃的声音。她透过猫眼看了看,一个瘦高个子的男人站在门口,正是与苏珊娜有过数次约会的汉斯。他客气地对芭芭拉说:“你好,教授在等我!”
芭芭拉开了门,请汉斯在候客室等候。这时收音机里传来十点整的报时声,而西贝内德警官也正好赶到了。他看了看汉斯,轻蔑地笑了笑,说:“教授要见的人就是你?”
对警官的态度,汉斯似乎并没有反感,只是默默地点点头。西贝内德对他说:“我知道教授在哪儿,你随我来吧!”
两个人朝教授的房间走去,走在前面的西贝内德一直回头打量着汉斯的样子。可是当他推开教授的房门时,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呼——丹青格教授倒在血泊中,已经没有了呼吸。
警长费希特带着法医很快赶到了现场。法医的鉴定结果说明教授是被人从背后开枪杀死的,而根据屋里座钟上的弹痕,说明凶手开了两枪才打中他。而教授放在书桌抽屉里的一万五千马克的支票也同时不见了。
不等费希特开口说什么,西贝内德警官便激动地向他汇报起自己发现的情况来:“这个汉斯从莱比锡就一直在跟踪教授,后来他一直来到慕尼黑,教授不堪其扰,曾经支付了一万马克给他!这一次教授的死,绝对是汉斯干的!”
一直站在一旁的汉斯听到西贝内德的话,诧异得目瞪口呆。费希特警长看到他的脸色,便问:“西贝内德所说的都是真的吗?当年是不是丹青格教授背叛了你,而你这一次来追踪报复他?”
汉斯努力回忆了一番,承认自己当年是遭遇过类似的事,但他根本不知道那个人的名字,更别提认出是丹青格教授了,案情似乎开始变得扑朔迷离。
苏珊娜回到家里,发现聚集了一大批警察,而汉斯也在人群中。她疑惑地问:“你不是发电报给我,让我去歌剧院的吗?”汉斯一听,更是睁大了眼睛说:“我从来没有发电报给你呀!我只是接到你父亲的电报,让我今晚到你家来,我以为是要商量我们的婚事。”
费希特警长看着这对年轻人,他们的神色非常真诚,不像是在撒谎。那么是谁造成了这一切呢?
调查员提供了一条重要的线索。他在教授的窗台外发现了一张车票,那是九点四十分到达这里的一趟客车的票。根据弹道分析,车票遗落的地方正是凶手发出子弹的位置。费希特警长皱着眉头来回走了几步,忽然走到西贝内德的面前,伸手指着他说:“你是凶手!”
西贝内德被吓了一跳,刚想辩解,费希特警长便说:“教授发现有人跟踪自己后,对你和盘托出了实情。而你在发现汉斯之后,却并没有告诉他。汉斯出现在教授身边,纯属巧合,而你却利用了这种巧合,不断勒索教授的钱财,直到教授想要与汉斯见面。你害怕自己的诡计会被揭穿,索性杀死了教授。”
警长请汉斯站在窗口的位置,继续说:“杀死教授的人,是站在这个位置发枪的。第一枪并没有打中,只是打在墙壁上。根据这一枪的弹道分析,这个人的个子不高;而汉斯的身高却很高,如果这一枪是他发出的,位置绝对会更高一些。而且,当教授被杀的时候,汉斯刚到门口,正在与芭芭拉对话。你以汉斯的名义发了电报给苏珊娜,请她去歌剧院;又以教授的名义发电报给汉斯,请他今晚十点来家里,这一切都是为了栽赃而设计的圈套!”
随着费希特警长的推理,西贝内德的额头已经出现了一层汗珠,他的双腿不断哆嗦,最后终于瘫倒在地上。而警员对他进行搜身时,果然找到了那张一万五千马克的支票。
【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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