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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工美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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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黎虹暂住的酒店出发了。同行的彩车队,有十辆之多。
沈力与姚天平并排坐在头车,这个时候,他知道姚天平已将清晨自己做噩梦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了。姚天平此刻兴奋而又紧张,面色微红,双眼放光,一副幸福在握的样子。而沈力自己,由于刚才的忙碌,那不安焦虑的心情稍有缓解。
接下来的场景,沈力则如入梦中。尽管他事先有了思想准备,但当他终于见到新娘黎虹本人时,还是震惊万分。这种震惊,比他见到黎虹照片时更加强烈。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不是置身于华丽的酒店包房,而是穿梭在弥漫着合欢花香的小道上。那个曾经穿着粉红色吊带背心,白色短裙的小女孩,她在一瞬间长大了。而时间并没有延伸十年。就是那个小女孩,她还未来得及做自己的恋人,便已经成熟起来。就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百合,在一瞬间,打开花蕊,将自己无所保留地绽放。
沈力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忘记了眼前这个披着洁白的婚纱、发际插满百合花瓣的绝色女子,已经是别人的新娘。他饱含深情地望着她,在十年这段漫长的光阴之后,第一次发自内心地笑出来,在他的眼里,所有的人都不见了,除了这个洁白的天使。
而他这一笑,竟会是如此短暂,与漫长的十年疼痛相比,这笑显得太渺小太微不足道了。当新郎在新娘的款款笑容中单膝跪地,献上那一大束红玫瑰,然后在新娘羞涩而幸福的表情里,为她戴上婚戒时,沈力才从幻境中惊醒。
他才听到周围是如此的喧闹,这种喧闹冲散了合欢树下那份宁静的回忆。他才听到那个身穿笔挺礼服的司仪一直在滔滔不绝地讲话。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说了成千上万遍,烂熟于胸的,但还是感染了大家,气氛被推向高潮。
而高潮还不止这一个场面。接下来,迎娶继续。酒店礼堂隆重的典礼,丰盛的宴席,欢畅的敬酒。沈力一刻不停地跟在新人身后,为他们端酒,为他们服务。而他,觉得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机器人,言行举止都已经不受大脑的直接支配,而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他的脑海里,如同一场大海啸爆发,掀起万丈巨浪,昏天黑地。
他的眼睛一刻不停地跟随着黎虹。当最初的震惊稍缓后,他开始用理智来思考。眼前的黎虹,她跟秦若烟简直太像了。不但容貌无二,连举止神态都如此传神。虽然黎虹比起秦若烟,多了一种成熟的风韵,但沈力丝毫不怀疑,如果当年秦若烟没死,那么如今,她也该拥有这种风韵。
直到下午在风景区拍了外景,又热热闹闹地吃了晚饭,新娘新郎才正式入了洞房。沈力跟着姚天平奔波了一整天,早已累得够呛,若不是他是搞体育的,身体比一般人耐力好,早就累趴下了。姚天平已经私下跟他交待了,今晚,他就住在黎虹昨晚住的酒店包间,想住几天都可以。
闹洞房并不像沈力想像得那样热闹。大部分人已经在白天里闹了个够,此刻作鸟兽散,剩下的只有姚天平几个最贴心的朋友,当然也包括沈力。
既然是最贴心,大家就都没有为难两位新人。看得出,新郎新娘虽然兴致依然,但实际上已经很疲惫了,因此大家都心照不宣地准备稍微热闹一下就知趣地离开。
直到这个时候,沈力才意识到,一整天里,黎虹都没有注意过他一眼。当姚天平向她介绍沈力时,黎虹的眼睛也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礼貌性地微笑了一下。之后,她的眼睛再也没有看过沈力,这让沈力的心情有些低落,虽然他知道,黎虹虽然跟秦若烟长得几乎一样,但她并不是秦若烟。秦若烟已经死了,早在十年前的那个血影刀光的清晨。
而就当即将散场时,黎虹因为游戏输了,被众人罚唱一首歌时,沈力才感觉一切峰回路转,再次跌入云里雾中。
黎虹当时笑了笑,大方地说:“我认罚,我给大家唱首歌吧,歌名叫《挂念》。”
《挂念》!原本处在失落中的沈力,听到这两个字时,几乎要跳起来了。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情愿相信这只是他听错了,是幻觉。
而黎虹已经轻轻地唱了起来,婉转悠扬:
许多年以前,我们初次的相见
飘飘的细雨是个美丽的下雨天
不知又不觉我们悄悄地相恋
现在想一想
回忆还很甜
……
梦中的身影转眼越走越遥远
为何许多年,我还在将你挂念
岁月的痕迹依稀浮现在眼前
为何又偏偏
苦苦把你恋……
沈力沉浸在黎虹这首清新优美的歌里,他此刻相信这首歌的确叫做《挂念》了。为什么,竟然会是《挂念》?与十年前沈力写给秦若烟的那首诗名字一样。难道,这仅仅是巧合?
如果这仅仅是巧合,那么,在唱到最后几句的时候,黎虹的目光忽然飘向沈力。这个时候,大家都已经被黎虹的歌声打动,听得津津有味,包括姚天平,谁都没有注意到黎虹目光的溜号。
当黎虹的目光如一朵在天空里飘忽的云彩,突然在沈力眼里降落的时候,沈力觉得全身的血液在瞬间沸腾了。他下意识去躲黎虹的目光,眼睛却无法移开。于是他痴痴地看着黎虹,发现黎虹的目光在那瞬间竟然也是痴痴的。两种痴情撞击在一起,简直就似一颗小型炸弹被引爆,将沈力炸得万劫不复。
当沈力终于回到酒店包间的时候,他依然没有恢复元气。他还在回想着黎虹的目光,那近乎痴迷的目光里,竟然还有一丝雨雾迷蒙了她的双眸。这种目光,是当年秦若烟没有给过他的,却在今天,让他激动不已。
在这种激动里,他又开始迷失。从接到那张请柬开始,他就迷失了。
他机械地洗了澡,爬上床,闭上眼睛。在软柔的床被之间,他忽然有了另外一种激动:自己此刻睡的这张床,正是昨夜黎虹睡过的!
他忽然感觉到床被之间,似还留着黎虹的体温和体香。这种体温与体香似电流,在瞬间通过了沈力的全身。他的身体开始兴奋起来,似有一团火焰在燃烧,在寻找爆发的突破口。
然而只是片刻,沈力便清醒过来,随即,一种罪恶感涌上心头。黎虹已经是姚天平的妻子了,而姚天平是他十年来最好的朋友,他怎么能对黎虹有这种想法!
于是,他身体里的欲火渐渐平息下去,却忽然生出另外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床上有锋芒,刺得自己无法再睡下去。于是,他起身换上一身带过来的休闲装,离开了酒店。
他是朝姚天平与黎虹的新房方向走去的。已经是下半夜,街道上人迹寥寥,出租车已难拦到,而沈力却奔得那么匆忙。因为他有一种预感,有意外发生了,关于黎虹!
他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预感,或者说是一种心理感应。
果不出所料,这个时候,沈力的手机响了。他急忙去看来电显示,正是姚天平的电话!

神秘新娘4

当沈力气喘吁吁地敲开姚天平新房的门时,发现此时的姚天平与刚才已经判若两人。他身上穿着白底蓝色印花的睡衣,洗过的头发还未全干,散发着一种好闻的茉莉清香,而他的脸色却苍白得像一张白纸,没有一丝血色,那张脸上曾经洋溢着的幸福光彩,早已荡然无存。
刚才,沈力一接通电话就大声问姚天平发生了什么事。姚天平用一种变了腔调的,完全不是自己的声音说:“你快来,沈力,来了我再告诉你!现在就来!”
沈力知道那边一定发生了意外,让性格沉稳、天塌下来都不眨一眼的姚天平如此慌乱。他虽然一时猜不出那边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一定是黎虹出了事。他以一个体育老师特有的速度,奔跑在深夜青城的街道上。路灯从各个角度变幻着他的身影,拉长,缩短,打散,消失,再出现……如同沈力此刻的记忆。
他奔跑着,感觉自己似乎又穿越了一次时空隧道,再次踏上了那条弥漫着合欢花气息的街道。这样的情景,在他的梦里上演过无数次,而每次梦的尽头,他都会被最后一刻那一幕血腥的场面所惊醒,一个人在深夜里感受十指隐隐之痛。
姚天平在见到沈力之后,只是喃喃地说了一句:“天!你来得这么快!”
而沈力顾不得与姚天平说话,眼光便在屋子里四处逡巡。他在来的路上,已经做了最坏的预料。那种预料撞击着沈力已经愈合了的神经,那根神经随时会再度断裂!
而每个房间都找遍了,却没有黎虹鲜血四溅的尸体。事实上,根本就没有黎虹的影子。
沈力重重地呼出一口气,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望着似乎受了很大惊吓的姚天平说:“天平,出什么事了?黎虹呢?”
姚天平站在原地呆了几秒钟,一下子冲到沈力面前,抱住了沈力的双膝。沈力感觉到,这个大男人的双手在不停地颤抖,这让他刚刚松弛一些的神经又绷得紧紧的。
他伸出双手拍拍姚天平的肩,将他扶到沙发上:“天平,你冷静一下,告诉我,怎么回事?”
姚天平呆呆地望着墙上的一幅画,开始讲述。
洞房花烛夜,人一生之中最美好最幸福的时刻。为了这一天,姚天平期待了很久。
人散尽,只剩下夫妻二人。姚天平先洗了澡,躺在床上等黎虹。
房间里流淌着古筝曲《高山流水》,恰就在这典雅隽永的音律中,夹杂着浴室里传来的流水声。
这首古筝曲是黎虹特意在此时放的。她曾说,她遇到姚天平,便是流水遇高山,水绕山依,愿从此携君手,永不分离。
想起她的这句话,姚天平感到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男人。《流水》与流水的声音相交融,竟是人间天籁。这水声亦撩拨着他的心扉,掀起幸福的狂澜,既而传遍周身血脉,一种晕乎乎的感觉笼罩着他。
想到片刻之后,他便能一睹美人出浴之风情,可以完完全全地得到黎虹,可以用全身心去爱她,拥有她,他便觉出一阵更强烈的眩晕与兴奋。
而在这种眩晕与兴奋中,姚天平感到自己的头越来越重,不受自己的控制。而那边,黎虹似还在不紧不慢地洗着,那水声,却渐渐离自己越来越远,到后来,已若有似无。
头越来越沉重,身体也渐渐不受控制了,而他的意识还是清醒的。姚天平一阵心急:自己是怎么了?难道是一天下来过于劳累所致?不行,今晚的良辰美景还未拉开序幕,待会儿黎虹进来,看到自己睡过去,一定会生气的!
他心里这样想,却力不从心,脑子里似黏了一团胶水,身体里似灌了重铅。而就在此时,他隐约听见浴室的门开了。一阵轻柔的脚步声渐近。
紧接着,卧室的门被推开,一阵淡雅的香气扑面而来。姚天平觉得自己的精神一振,刚才似被强力胶黏住的眼皮,竟一下子就睁开了!
卧室里的灯光,已经被姚天平精心地调到了最佳的亮度。那光线是朦胧柔和的,可以看清楚一切,一切又似笼罩在雾中。而就在这一团醉人的雾气中,他看到一个绝色女子,款款走近他。黎虹!姚天平一下子就激动起来。
而当他再想仔细欣赏新娘的风采时,却是大惊失色!巨大的惊骇让他懵了,他惊恐地望着她,嘴巴张得大大的,却出不了声。
眼前的女子,正是黎虹的模样。可这个黎虹却与他往日熟悉的黎虹迵异。往日的黎虹是成熟的,风情万种的。而此刻的黎虹,却是一个清纯少女的装扮:浅粉色的吊带,白色的短裙,一头浓密的黑发被一根浅粉色的发带束起。
这些姚天平还都能接受,或者他可以想,这是黎虹给他的惊喜。可是,要命的是,这个少女版的黎虹,她的全身体无完肤,一道道伤口触目惊心,浑身鲜血淋淋,只有一张脸是完整的。
姚天平还未从惊骇中反应过来,这个浑身伤痕的黎虹却轻轻笑起来。这一笑比任何表情都可怕。一个人,受了这样严重的伤,还能活着站在这里,甚至,还能没有一丝痛苦地笑出来。已经没有比这更恐怖的事了!
而姚天平眼前不但出现了这恐怖的一幕,甚至恐怖还在继续,还在加深。黎虹轻轻一笑之后,伸出一只血淋淋的手,在姚天平身上一挥。在一瞬间,姚天平感觉黎虹身上的血溅了自己一身。那血是有温度的,甚至是发烫的。这血溅在皮肤上,就似浓硫酸一般沸腾着,令姚天平的身体过电般一阵痉挛。
姚天平在巨大的恐惧中,几乎晕了过去。而等到他稍微清醒一点,发现那个全身布满伤痕的黎虹已经不见了。他神经质地去看自己的皮肤,并无半点血迹,只有大汗淋漓。
他以为自己是做了一场噩梦。自己怎么会在新婚之夜伊始就遭遇噩梦呢?真是一个极坏的征兆。他忽然想到了黎虹,他听到那曲高山流水依然在流淌着,混合着浴室的水声。
他不安了,从床上跳下来,走到了浴室门前。
水声依然。他叫了一声“虹虹”,里面没有反应。他用手去敲门,边敲边喊,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他急了,不顾一切地去开浴室的门,却发现浴室并没有反锁,他轻轻一拉,门就开了。
里面竟空无一人!只有淋浴喷头喷洒着温热的水幕。
黎虹不见了!
姚天平的脑袋“嗡”了一声,手脚发软地奔出浴室,呼喊着黎虹的名字。可是,哪还有黎虹的影子?
姚天平急得都要疯了!难道刚才那一幕不是梦?黎虹怎么了?莫不是真出了意外?
姚天平讲完刚才的经历,眼睛从对面那幅画上移开,转向沈力,却觉得沈力的脸色难看得要命。他吃了一惊,还是问:“沈力,你觉得我说的,是梦还是真的?”
“是真的!”沈力几乎毫不犹豫地回答。姚天平感觉自己受了重重一击,却还是不死心地问:“为什么?你为什么这样肯定?”
沈力愣了一下,语无伦次地说:“我胡说的,我也不知道!这个先不提,你能告诉我黎虹的一切,还有你们认识的经过吗?”
姚天平失魂落魄地点点头,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始说起来。
他与黎虹是通过网络相识的。姚天平上网的时候习惯挂着自己的QQ号,但上面总是冷冷清清的。可是就在那一晚,夜深人静百花睡去之时,一个名叫“流水依依”的女孩加了他做好友。而他的网名,正是“巍巍高山”。
如此,一曲“高山流水”便拉开了序幕。而他们的感情,在短短的十几天,便由一颗破土而出的种子,长成一棵石榴树,并且开花结果。石榴迅速膨胀,终于势不可挡地炸裂开来!
网下的相见,竟然也如此和谐。一见钟情,相见恨晚,心有灵犀……似乎所有的词汇都不足以形容他们之间疯狂升温的感情。
而她,黎虹,这个网名叫“流水依依”的女子,她爱得虽然狂热,却始终对他保留了最后一方净土。她说,除非披上圣洁的嫁衣,在洞房之夜共剪西窗烛,她才会将生命之花彻底向他盛开。
于是,才有了这一场闪电婚礼。这个故事与人间许多美丽的爱情故事一样,并没有特别之处。平日里成熟稳重的姚天平,在爱情突然降临之时,也会成为一颗痴情种。
而就在黎虹承诺会以身相许的大喜之日,她却突然失踪,并且在姚天平眼前出现了那样一场不可思议的恐怖情景。
沈力听了姚天平的讲述,沉默了一下说:“天平,刚才的一切,也许只是个梦。你早上不是还告诉我,人在非常劳累的时候,会出现睡眠瘫痪症吗?也许,你也是这种情况呢?”
事实上,沈力心里非常清楚,这种说法实在是太过牵强。因为刚才在姚天平身上发生的这一幕,恰好也是自己早晨刚刚经历过的!
莫非,黎虹是秦若烟的鬼魂?秦若烟的鬼魂这么久又来纠缠他们,是因为怨恨出事那天,沈力去得不够早,因而未能救自己一命?
这个念头一出,沈力被自己吓了一跳。他自小不相信什么鬼怪,为什么会在这时,出现这样可怕的念头?
而一旁的姚天平则缓缓摇了摇头。终于,他打开了一直握着的拳头。他说:“沈力,这是我在卧室门外找到的。”
在姚天平的手掌中,赫然出现了一根浅粉色的发带!

神秘新娘5

看到发带,沈力差点跳起来。他从姚天平手中轻轻捏起发带,用双手摩挲着。发带的质地轻柔且光滑,沈力似乎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这清香,就好似合欢花的味道。
姚天平忽然问:“沈力,你早上不是也做了个噩梦吗?你梦到了什么?”
沈力愣了一下,继而淡淡地说:“哦,我梦见有一个手握斧头的人在追杀我,我想跑却跑不动,眼看那把斧头就要砍到我脑袋上了,我一声惊叫,就醒了。”
姚天平用一种很奇怪的表情看着沈力,沈力觉得脸上微微发烫。他知道,自己的任何谎言都瞒不过姚天平,即使他表演得很自然。可是,难道他要告诉姚天平真相吗?告诉他,他的这个美丽的新娘,跟他红颜薄命的初恋情人长得一模一样?告诉他,自己早上也看见一个浑身是血的黎虹站在床头?
姚天平没有对沈力的解释发表任何意见。他只用痛苦而且迷茫的声音说:“黎虹,她到哪里去了呢?她在这个城市里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她在一家私人诊所当护士,在婚前已经辞职,准备做我的全职太太。我以为,我们从此会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可是……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护士!沈力心中一震。黎虹竟然是个护士!他又想到了秦若烟。如果秦若烟当年没死,会怎么样呢?她现在,一定是一位穿白大褂的医生了。医生,护士,她们的身份,竟然也会有如此巧合?
沈力掩饰着心跳问姚天平:“黎虹原来是位白衣天使。她上过医学院或者卫校吗?”
姚天平点头:“她毕业于阳城一家医学院,毕业之后分到了阳城一家规模不大的医院。后来那家医院出了重大的医疗事故,从此一蹶不振,她便辞了职,来到青城。来到青城不久,便认识了我。
沈力又问:“能告诉我她的芳龄吗?”
姚天平说:“她跟你我同岁,比我小两个月。”
沈心的心又是一抖。黎虹竟然连年龄都与秦若烟差不多!他当年并没有问过秦若烟的生日,只知道她与自己同岁,也属蛇。
“天平,你是说,你跟黎虹的感情一直很好吗?你不觉得你们认识的时间太短了吗?你了解她吗?”沈力试探着问。
沈力明显感觉到姚天平的身体一抖。他的嘴角轻颤着,像是忍受着巨大的痛苦说:“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我不怀疑她对我的感情。可是……可是她就这样莫妙其妙地走了,在我们的新婚之夜!沈力,她一定是出事了,一定是出事了!我当时看到了她浑身是伤,可是我当时太惊骇了,以至于没有反应的能力。她一定是伤心至极,离我而去!”
“天平,你冷静一下。你用理智想一想,黎虹如果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怎么能离开呢?而且,这房间里并没有留下半点血迹啊,你不觉得奇怪吗?”
姚天平一楞,似乎也清醒了一些。然而清醒比糊涂更难忍受。他目光呆滞地愣了一会儿,突然双手抱头痛哭。
沈力抱住他的肩膀,手指用了七分的力量。
过了好一会儿,姚天平才抬起头来。他呜咽了半天,眼里却并无半点泪痕。沈力忽然觉得心中一痛:他明白姚天平是欲哭无泪。人在极其痛苦的时候,反而会哭不出来,这哭不出来比痛哭一场更加难受。
他想到当年秦若烟死的时候,自己曾经哭得昏天暗地,他这才明白,此刻姚天平的痛苦并不逊于自己当年。
“我们报警吧。”沈力忽然说。
姚天平一愣,随即用力摇头:“不!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新婚的妻子会失踪!我不能忍受别人的嘲笑!特别是不能容忍手下员工的嘲笑,这让我一个高级主管如何担当?”
接着他站了起来,烦躁不安地在屋子里乱走。“虹虹,我的虹虹,我相信,她会回来的。她只是跟我开了个玩笑,不是吗?”
沈力看着姚天平的样子,觉得对自己有些无能为力。而他自己其实也身陷于泥沼之中无力自拔。
天亮了,姚天平渐渐安静下来,终于困倦地歪在沙发上睡着了。而沈力却毫无睡意,他还在思索着这一切,企图寻找出谜底,却是徒劳。
他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姚天平。太阳还没有露头,但已经照亮了大地。姚天平家处于闹市区,小区并不完全封闭,所以任何人的进出都不是特别困难。沈力走出小区,走上青城的街道,眼里似乎朦胧地晃动着秦若烟的影子,那影子与黎虹的影子重叠着,已难分辨。
沈力打了辆车,直奔信息研究所,决定故地重游。其实,若不是因为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沈力是不会再回到那个地方的。那个地方已经成为他心底永远的阴影。毕业之后,他再没有回到过那个地方,事实上,从出事那天之后,他便不再出校晨练了。
半个小时之后出租车停靠在信息研究所的大门外。沈力跳下车,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里的变化太大了,街道已经拓宽,花团锦簇,高楼林立,那一排合欢树,早已无影无踪。
沈力在感觉失落的同时,也松了口气。其实,他是多么害怕再看到合欢树,那优美的树影在他心中早已狰狞可怖。是它,带给沈力幸福,又吞噬了他全部的幸福。
而信息研究所与居民区基本还是老样子,信息研究所已经扩大,盖起了一座漂亮的新楼。
他来到居民区的大门前,向保安询问着那户姓秦的人家。保安虽然年轻,但当他听到那个被害女孩的名字时,还是微微吃惊。他用一种奇怪的表情打量沈力,问他跟这家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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