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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夜话-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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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川不明白道:「你是记挂著母亲?」

「不,在老家我有个出气的人,不用天天把脾气发在你身上。」

大川想了一想,道:「你是指妙子。」

「自然。」

为了减少苦头,大川答应和她搬回三信公馆。

三信夫人见女儿肯搬回来同住,自是欢喜不迭。

下人们暗暗叫苦,背地里道:「这个难伺候的小姐又回来了,真是要命!」

说也奇怪,爱子搬回老家后,果然笑容也增加了,对大川发脾气的次数也少了,大川不晓得什么原因,反正心里说:「谢天谢地!」

一次,爱子说要乘游艇出海度周末,大川答应了她。但出门时,爱子竟把妙子带在身边。

「咦,把妙子带去做什么?」

「你不明白了,」爱子神秘地笑道:「她是我的出气袋,有了她,你就安宁一点。」

大川向妙子打量一眼,这是他第一次细细看她。只见她长得眉清目秀,身材苗条,实在是个可爱的女郎,不知怎的会沦落为下女?(大川不晓得她的身世。)游艇开出后,妙子端茶递点心,服侍周到。大川正感称心之际,忽见爱子用尖尖的手指在妙子额上一戮道:「死丫头,这样热的咖啡,要烫死我吗?」

妙子的额上当场渗出血丝,颤声道:「小姐,对不起。」

大川看不过眼:「爱子,你怎可以这样凶!」

「怎么,我的事要你管?」爱子杏眼圆睁道:「我就是要这样凶,本小姐是惯了的,你把我怎样?」

她站起身来,举脚向妙子乱踢,那高跟皮鞋又尖又硬,踢得妙子连声惨叫,伏在地上呻吟。

「喂,喂,停了吧!」大川见妙子那娇弱不堪的样子,竟受到这样的欺凌,实在十分不满。

「你愈帮她,我愈要踢。」爱子又踢了十几脚,才气呼呼地停下来,叫道:「妙子,怎么样?」

「多谢……小姐,是……是我不该,你打得我对极了。」妙子这样的说话似乎是说惯了,虽然在遍体伤痕下,仍说得相当流畅。

「嗯!」爱子坐下来,妙子悄悄退入工作间去,当她一抬头时,两眼带著泪光,大川只觉心头一震,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触。

到了晚上,爱子在浴室中沐裕妙子替她擦背和按摩,偶一不慎,用力过重,爱子「哟」的一声,在她面额上重重打了两巴,又将她一堆,把她推倒在浴缸中,全身尽湿。爱子还不满意,随手拿起一个木柄的扫子,在她身上乱打,爱子尖声呼叫,大川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冲进房来,见爱子凶得像母夜叉一样,妙子在浴盆中被打得十分狼狈。

大川拉开妻子道:「喂,凡事适可而止,不要太过分!」

「什么适可而止,我今天要打死她,非打死她不可!」爱子泼辣地道。

「我们旁边还有其他游艇,如果闹到别人过来干涉,你可能会被警察拉去,控告你伤害他人身体的。」

大川这样说了,爱子的气焰才稍为收敛一点,愤愤地道:「早知这样不痛快,还度什么周末!」

大川不理她,把妙子拉起来,扶她到后舱去。

妙子全身尽湿,靠在大川身上,慢慢走著,十分羞惭,连说:「对不起,少爷。」

「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大川道:「爱子蛮不讲理,我真感到抱歉。」

「不,千万不要这样说,她打我是应该的。」妙子委屈地道,「我知道她的脾气,出了一口气,就没事了,如果让她闷在心里,反而对身体不好。」

大川心想:她对爱子倒是真正的关心,可惜爱子不懂人倩世故,从来不知别人的好意。

这次度周末,大川见到爱子另一副更丑恶的面孔。以前他只知道家中有妙子这个人,也知道爱子常常欺负她,却从想不到那恶劣的程度一至于此。因为白天他很少在家,所以还末见过爱子残暴对待妙子的情况。

现在他明白,为什么爱子搬回老家居住后,就显得较为开心的原因,因为她在妙子身上得到尽情的发泄。

这次度假完毕,大川开始注意爱子在家怎样对待妙子。

大约在一个星期后,他有两天没看见妙子,正感到奇怪,偶见佣人们在窃窃私议,问她们什么事,却又摇头说没什么。

晚上,他问爱子:「这两天妙子到哪里去了?」

爱子神秘一笑:「她去看朋友。」

妙子从来没离开过这家庭,怎会有朋友,而且一去两天?大川从爱子的笑容猜到另有别情,当时没有作声。

这晚睡到半夜,爱子忽然悄悄起来,手上拿了一件东西,出房而去。

大川立即也翻身而起,蹑足跟随。

只见她从二搂走到楼下,又穿过搂下的长廊,走进地下室,那里摆了各式各样的杂物,其中尚有一个门户,不知通向哪里,一直上了锁。爱子走过去,用她手上的东西(原来是一串锁匙)开启了铁门,走进里面,随手虚掩著。

大川也走上前,把门推开一线,向内张望,原来是另一个宽敞的储物间,在储物间的尽头,赫然瞧见妙子被铁链锁在壁间。

爱子走到她身边,站立了一会,端详著她,状似非常得意,问道:「饿吗?」

妙子点头。爱子在旁边一个架子上,取过一瓶牛奶,揭开盖子,喂给她喝。由于妙子两手举起,被铁链锁住,所以不能动手拿东西。

她把一瓶牛奶喝完了,有小半是淋在她自己的身上,颤声说道:「多谢……小姐。」这声音包含了惊惶、无助和深沉的悲哀。

「那么我要打你了。」爱子轻描淡写地说。

「是的。」妙子似乎明知道有这一著,既不哀恳,也不哭喊。

爱子说完,就在架上取下一条皮鞭,先在空气中「呼呼」地挥舞了几下,然后「啪」的一声,打在妙子的胴体上。

「碍…」妙子禁不住惨叫。

爱子继续挥动鞭子,准确地打在她身上每一部分,妙子不断呼号和扭动身子。但她的身子其实是固定的,不论怎样扭动,还是避不开被打的地方。

大川第一次见到这种惊心动魄的场面,他把铁门再推开一点,缓缓爬进室内,绕过一些堆积的杂物,爬到爱子的身后。他看到爱子身边那个架子,除了各式物品之外,还有几条不同花样的皮鞭,可以想像,妙子受的苦头够大了。

大川躲在一些杂物后面,爱子不会见到他,但是他却清楚见到爱子脸上那兴奋的表情,容光焕发,美丽无比,就像做著什么最得意的事情一般。

再瞧妙子,只见她浑身汗湿,衣裳早已破烂不堪,肌肤尽露,因为受了鞭打,她脸上红红的,一洗平日的苍白。身子的每一次扭动,和脸上那无告的表情,也显得出奇的动人。

大川为这场面震慑了,他一时作不出声来,也没想到去阻止爱子的鞭打。

大概她再打了十几鞭,手也倦了,说道:「好,本姑娘已过足瘾了,明天再来对付你。」

她放下鞭子,伸个懒腰,走出房去,把铁门重新锁上。

大川这时完全没有想到被困在室内怎样脱身的问题,他被妙子身上那种出奇的魅力吸引住,从杂物堆后冒出身来,妙子先是惊得「呀」了一声,接著叫了一声「少爷」。

大川示意她不要作声,跑上前去,把她那热烘烘的丰满的身子抱住,在她那出奇美丽的脸上亲吻下去。

妙子本待说不好,可是她的嘴唇给大川的嘴封住了。在被鞭打后,一种需要慰藉的心情,也令她放弃了叫喊。

大川吻妙子的脸,也吻她身上有伤痕的地方,妙子一阵迷惘,她感到又惊又喜,却说不出惊的是什么,喜的是什么。只觉得大川的吻,给她带来一阵暖洋洋的快感。

其实她心底里对大川也是爱慕的。大川是屋内唯一年轻的男人,长得高大英俊,又是权力的代表,妙子怎会不仰慕他?不过平日是抑制在心底里。这时候给大川触发,便如缺堤的江河般泛滥开来。

当大川喃喃地说出「我爱你」的时候,妙子热烈地反应著:「我也是。」

于是,他们在这特殊的环境中,种下了不寻常的关系。

妙子在心底除了女性本能的被激动的心情之外,还有一种是在鞭打后自暴自弃的心情,再加上另一种微妙的对爱子报复的心理,她的反应显得特别的狂野。大川得到出奇的满足,妙子何尝不是。很久之后,他们才恢复了平静。

大川道:「我要想法子把你的束缚解开……」

「解不掉的,钥匙在小姐手中。」妙子低下头去。这时候她才逐渐出现羞赧。

「她真凶得像野兽一般!」大川怪责道。

「不要管我了,快点回去吧,不要被她发觉。」

「妙子,我是爱你的,我不忍心让你再受她折磨!」

「可是……我自小就注定是让她出气的,我没有亲人,也不知道逃到哪里去……」妙子哭泣起来。

「你找个机会,逃到外面去,我租幢房子给你居祝只要你以后永远不再见到她,就无妨了。真的,我明天就可以把房子租好,把房子的钥匙给你……」

「想得倒真美啊!」一个声音从身后发出,原来是爱子。她回房中,不见大川,躺了一会,不免怀疑,到处找了一遍,又走进这地下室来,躲在大川刚才藏身的地方。大川和妙子全神说话,都没有发觉。

大川回头见到爱子,只叫得一声苦,本来爱子打人是不对的,但这时大川本身也做了越轨的事,在她面前便发作不出来。

「你爱上她,想撇下我,是不是?早知道你对我是假情假义,你爱的是我家的财产和我家的地位,不是我!」爱子泼辣地叫起来。

「我绝无这意思……只是觉得你对妙子太残酷了,你也应该把她当一个人看待……」大川分辨道。

「那么,不如倒过来,让她做太太,我做下女服侍她,好不好?」爱子咄咄迫人。

「算了,我们到外边去再说吧。」

「为什么要到外边去,我一口气还没有消……」爱子拿起皮鞭,再一次辟辟啪啪地打在妙子身上。口中嚷道:「打死你,打死你这狐狸精!」

这一次她用的力气更猛,又是没头没脸的打,打得妙子嘴角流血,惨叫连声。

大川不能袖手了,他抓住她持鞭的手腕道:「你到底要怎样,想把她打死?」

「打死便打死,她是我家的人,打死了,别人管不著。」

「你再打她,我立刻就报警!」大川说。

「你想要我不打她……也行,」爱子冷笑一声,「你在我面前发个誓,以后不再见她!说呀,说了我立即住手;不说,我一直打下去!」

大川向妙子望去,恰巧她的视线也望过来,见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大川实不忍说出任何令她伤心的话。

爱子见他不说,举起鞭来又打下去:「今天非打死你不可,打死了你,看你还怎样和我争男人!」

大川见她愈来愈疯狂,难以理喻,迫不得已,说道:「好了,算我怕了你,我今后不和她单独见面就是。」

「如果你再单独见她,怎样?」爱子问。

「我是乌龟王八蛋,好不?」大川没好气地道。

爱子见大川有点恼怒,也就不为已甚,放下鞭子。大川要求她立即把妙子释放,不得再把她关在地下室中。爱子也答应了。

一场风波总算暂时平息。

但说也奇怪,自此之后,大川脑中便时时浮起妙子的楚楚可怜的眼神,以及在地下室中那令人难忘的片刻的放荡。

有时晚上下班,他也偶然和妙子打个照面,妙子总是端杯茶进客厅来或什么的。爱子一见她的面,立即叫她放下手上的东西,回进屋里去。

在短短的一刹那间,妙子偶而也会偷望了大川一眼,二人视线接触,立即避开,然而彼此都能感到一种强烈的愿望,想见见面,互相交谈几句。

人就是这么奇怪的东西,那种愿望愈是被压抑,便愈想实现。可是在爱子的紧紧监视下,却是一点机会也没有。

另一方面,爱子对待妙子愈来愈凶了。以前她还是为了好玩、为了发泄去折磨妙子,现在不同,妙子是真正的敌人,居然敢在她屋檐下,和她的男人发生关系,她认为是奇耻大辱。

于是她想了许多奇奇怪怪的方法去对待她,那些方法之不堪,在文字上也不便叙述出来。几乎每天大川上班后,爱子便在家里整治妙子,把她带到地下室去,弄得她求生不得,欲死不能。别人也不知她在那里做什么。傍晚,大川下班后,爱子又若无其事地陪伴著丈夫,倒像个贤妻一般。

有一个星期左右,大川完全没有见到妙子。他觉得很奇怪,却又不便询问家人。

一天在公司的写字间里,忽然接到一个电话,却是家里的另一个下女阿兰打来的:「少爷,我冒死打这个电话给你,妙子渴望见你一面……她……她就快死了……」

「你说什么?」大川紧张地问。

「妙子给小姐折磨得不成人样,奄奄一息,但她很想见你一面。少爷,现在小姐不在家,你能不能回来一趟?」阿兰道。

「好,我立即回来。」大川说。

在路上,他连催促了司机几次,要他把速度开快一点。这是他平日从未有过的。

回到家中,他向后院奔去,先见到阿兰,阿兰把他带进妙子的房间。那房间阴阴暗暗,一个疲弱的身子躺在床上。

阿兰上前拍拍她的肩背说:「妙子,你瞧是谁来了?」

妙子本来在昏睡中,忽然全身一颤道:「是小姐?」

「不,是少爷。」

妙子用力张开眼来:「少爷……他……真的来了?」

「我在这里。」大川激动地跪在她床前,把她的纤弱的小手握著。

「呵,少爷……我……真高兴,高兴……」妙子闪著泪光,「我本以为……今生今世不能再见你了。」

「不,妙子,你还年轻,不会死的。」大川也觉得鼻酸,一阵悲哀感笼罩著他。

「我……要去了……我不愿再留在世上……这世间太苦……只有一个人……一个人是我留恋的……那就是少爷……那天在地下室中的情景,我……永远不会忘记……可是现在……每天都见不到你……还不如死了的好……」

「不要尽说傻里傻气的话,要好好的活下去,我们另外想办法……」

妙子苦笑了一下:「我还能活吗?你瞧瞧我。」

她费了很大力气,把被子和部分衣衫掀起,只见她全身无一处不是伤痕,不是烧焦的,便是割伤的,有些地方简直像被剜去一块肉,好不可怕。

「那贱妇!」大川忍不住叫道,「她怎能这样对你?」

妙子忽然低低哭泣著:「我不愿意死……真不愿意死……可是……已尽了最大的力气,熬尽了别人不能抵受的折磨……现在,我很软弱,我想……我再也敖不下去了……」

「妙子,坚强一点,我会立刻去召医生,把最好的医生召来……」大川在她耳边道。

「可是医生若看见她身上的伤势,小姐恐怕要惹官非。」阿兰在旁边插嘴。

「不用管,快去打电话,先召我们的家庭医事顾问中田大夫。」

阿兰应声去了。

这时房内只有大川和妙子两人,妙子断断续续道:「不用召医生了……少爷,我好冷……我害怕,你把我抱紧……」

大川略一迟疑,终于不顾一切,把妙子抱在怀中。

妙子像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宽慰的笑容。

外面忽然传来一个尖锐的声音:「反了,反了,趁我不在家的时候,你们都要造反,是不是?」人随声到,爱子气冲冲地跑进来。

妙子一听爱子的声音,本能地全身一颤,肌肉发生剧烈抽搐,刹那之间,双目紧闭,当场毙命。

大川大声叫:「妙子,妙子……」

她已不能应他。

「还抱著她干什么?你发的誓当狗屁,是不是?快给我放下……」爱子泼辣地叫道。

「小声点。」大川怒喝一声。这像一声霹雳,大川从没有这么震怒过。

爱子楞了楞,忽然两手抱住头颅:「啊呀,啊呀,我的头好疼,谁在勒紧我的头……」她在屋内东歪西倒,跌跌撞撞,面无人色。

旁人不知她发生了什么事,个个面面相觑,觉得十分古怪。

她忽然又把自己的衣裳乱嘶乱扯,坐在地上高声哭喊道:「我对不起妙子,是我害死她,害死了她……」

稍顿,声调倒像是妙子的声音,说道:「你欺负我一生,现在报应不爽,我要你把身体的一半让给我。」

爱子每说一句话,就自己打自己一巴掌:「……你天天那样折磨我,实在太惨无人道了……我本来至少可活到五十岁,却给你迫死了……以后这三十年,叫我去找谁补偿?鸣呜呜呜……」

爱子又哭泣起来。不论说话声和哭泣声,都像煞了妙子。

接下去她又说:「幸亏上天也可怜我,说我现在可以借你的身子再住十年,这也算是对你的一种惩罚。夜晚,你的身体就是我的,白天交还给你,只要十年一过,我就永远离去,不再骚扰你了……」声音停了一停,又叹口气道:「十年的时光对我还是不公平的,但想到以后每晚都可以和少爷在一起,我就觉得……很幸福了。」说到这里,爱子的头低下来,作害羞状。

大川、阿兰和其他闻声赶来观看的下人,都是惊诧不已。

爱子慢慢站起身来,说道:「我要走了,晚上再来。」她的目光缓缓射向大川:「少爷,你会嫌弃我吗?」

大川虽然对这突然的变化感到不可思议,但想到妙子毕生的不幸,如果真的能由此而得到补偿,令她死而无憾,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便道:「我怎会嫌弃你。妙子,如果这样能令你觉得安宁,我也……不会反对。」

爱子一笑道:「我去了。」语声一顿,双目紧闭,随即东歪西倒,又像将失去知觉一样,大川急上前两步,把她扶祝爱子定了定神,张开眼来,向四周环望一下:「咦,你们在做什么,我怎么会在这里?」

这时她又恢复本人的声调了。但神态疲弱,一似大病初愈。

这天,大川整天没有离家,注视著爱子的变化,一面吩咐家人好好处理妙子的身后事。

将到晚上,几个下女在房外探头探脑,都来窥看小姐的情况,看妙子有没有再附在她的身上。

爱子在床上见到她们,骂道:「你们鬼鬼祟祟的做什么,这里有什么好看?」

她的骂声刚了,忽然全身打了一个寒颤。接著,她的眼中露出了温柔的光芒,抬头四望了一周,见大川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羞怯怯地叫道:「少爷。」

大川心想:果然和所说的一样。但既有心理准备,也不觉得怎样,便走上前道:「你是……妙子?」

妙子点了点头:「你不认得我了吗?」

「认得。」大川处在这非常的环境中,把声调装得很自然:「你要不要起来走动走动?」

妙子(爱子的身躯)从床上坐起来,走到化妆桌前坐下,对镜照了照,拿起发具把头发梳理了一下,又薄施一点脂粉,恢复了平昔的艳丽,秋波一转道:「小爷,你喜欢我吗?」

大川本来就爱妻子的容貌,不过她脾气太大,令人受不了而已。像这种低声娇语的姿态,平日很少在闺房出现。如今虽然还是那个身躯,但换了一个人,令大川觉得耳目一新。

「我自然喜欢。」大川由衷地说著,走到她身后。

妙子把背靠著他,娇慵不胜。然后回过头来,两手环抱著他的腰,把脸伏在他身上,道:「真想不到有这样一天,少爷,我会好好服侍你,你要怎样便怎样。」

她很高兴地站起来,把大川推到床上坐下,找出拖鞋来,跪在地上,为大川替换。然后为他轻轻捏脚,令他舒服无比。

不久,大川躺在床上,妙子又替他按摩,她态度殷勤,风情曼妙,令大川如醉如痴。这种闺房之乐,是他从未尝试过的。

这一晚,他享受到异样的温柔,令他满意极了。虽然面对的是同一个女人,但享受到的是完全不同的情趣,和以前有天壤之别。明明是一样的「材料」。为什么在不同的「运用」下,竟会有那么不同的效果?他觉得奇怪。

到了天明,妙子的芳魂既去,爱子如梦初觉,醒转过来。她揉揉双目道:「我昨夜做了什么?」

大川不敢把真相告诉她,一来怕她受惊,二来怕她恼怒,只含糊地说:「你昨晚身子疲乏,一早就睡了。」

从此妙子每晚必来,借用了爱子的身躯,和大川过得十分快乐。自从有了妙子后,大川每晚都谢绝应酬,提早回家,享受家庭的乐趣。

虽然大川不说,爱子不久也在下人口中,约莫探悉内情。她十分气恼,却又无可奈何。

大川劝她,十年过后,她就回复正常,现时只好耐心等待。

爱子晚上失去了闺房之欢,白天便迫大川弥补,可怜大川只好对同一个女人尽两次丈夫的义务。

渐渐有获悉内情的朋友,笑他的妻子一身二职,暮妾朝妻,大川虽然只娶了一个女人,却享受齐人之福∫嗫晌狡嬗鲆印?
    一年后,爱子怀孕,究竟是爱子做母亲还是妙子做母亲,谁也不知道。临盆时,生下一胎双婴,都是女的,一个像妙子,一个像爱子,家人啧啧称奇。

十年后,妙子遵守信诺,没有再来骚扰爱子。大川反觉得十分怀念,每晚若有所失,对著那个长得像妙子的女儿,无限感慨。

========================================全文完返回目录页读者留言参阅读者留言如有任何意见:四人夜话第一辑之十二6原著:余过法国人说的:妖氛他吸饱了鲜血,心情舒畅,昂起头来,向天长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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