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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夜话-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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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她们入内做事后发现两点秘密。一、这机构做的是非法换脑手术。二、凡在其间做事的人,由于已获悉秘密,将永远不准外出。所谓三年不得外出云云,只是骗人的鬼话。除非三年内已获得绝对信任,被昆田派认为是「自己人」,否则三年后也一样没有出入自由。

露子的母亲为这事深感后悔,怕葬送了女儿的青春。谁知露子的看法刚刚相反,当她了解这机构所做的事是和换脑有关后,立即联想起父亲的仇恨。他认为这些人或多或少与父亲被害事件有关。为了获得更多的秘密,她非常卖力地工作,以获得机构的信任。

果然,她逐渐获得重视。而她也了解一个人可以藉换脑而改头换面,由老人变成青年,而她风闻,目前主持换脑的医生就是前田教授本人。

为了确实证明这一点,露子不惜牺牲色相,献身于昆田的左右手信之介。信之介是地下机构的管理人,也是昆田派最重要的智囊。他已有三四个情妇,露子虽不算漂亮,但也有一种青春动人之态。何况她是自动献身的,信之介自然来者不拒。

自从露子与信之介有了肉体关系后,地位果然步步高升。

由于露子和信之介的亲密关系,她俨然已成了这地下机关的副主管。

从信之介口中,她也知道了换脑医生是前田教授。前田把自己的头脑植入森越的身体中,他怕人认出,故意改变了发型,又蓄上一撮小胡子,而且时时用白布蒙住脸孔。但当露子获悉他就是前田后,认真辨认,很快地认出这副身体本是她父亲森越的,不禁悲从中来,泪如雨下。好几次,她想一刀把前田刺死,代父报仇。但她是个冷静和深谋远虑的女子,觉得这样杀了他,未免便宜了他。而且未能彻底瓦解这个罪恶集团,它依然为祸人间。

她一直在拖延,等候机会。

前田教授把狗儿森越锁在实验室中,平日喂食,绝不假手于人,但几年下来,露子的身分已如机关副总管,所以他对她也不避忌很多秘密都暂让她知道。

一次,前田要外出三天,嘱露子代饲养狗儿,露子这才有机会和狗儿见面。这只狗已不是以前那只狼犬了,森越的头脑已转移到另一只狗身上。但它依稀认得露子,父女见面,情况凄凉。露子劝它耐心等待,誓为它报此仇。狗儿怕露子遭遇危险,反而劝她不必斤斤以他为念,最好和母亲远走高飞,离开这罪恶之地。露子说:「不,我一定能报此仇,你相信我。」

但露子势孤力单,始终有很多顾虑,她尚未考虑到既能报复前田、又能救出父亲、安全离去的方法。

今天,弓信等探员直闯虎穴,破获这罪恶机构,露子第一句便说:「谢天谢地,我终于等到这一天!」

她带弓信去看狗儿,弓信亲自询问它,证实露子是它的女儿,又证实蒙面医生即前田教授,换脑集团的真相终于大白。

弓信想起女友羽子的遭遇,红了眼睛抓住前田间:「快告诉我,一个叫羽子的女郎,她的脑子现在何处?」

前田为一个探员揪著,眼看这环境对他非常不利,却苦于无法脱身。弓信问他关于羽子的问题,他迟疑末答;弓信抡起拳头,在他小腹猛打两拳,痛得他哟哟连声。

「我……不知道……那一个是羽子。」他支吾道。

弓信指著手术椅上的采女道:「就是她,这位小姐以前的脑子,你把她怎样处置?」

前田道:「这……这……手术太多,我实在无法记忆……」

弓信像疯了一般,又挥拳猛打他的两颊和胸口,打得他嘴角流下血来。

「我说……我说……」

「快说!」弓信凶狠地道。

「……不关我的事,只是这里定下的规矩。凡被用作换脑的人,他本人的脑部都不再保留;一来没有别的人体可换,二来,若保留那些头脑,反而多生是非;所以……」

「所以怎样?」弓信声音颤抖,全身快要爆发了。他在前田的语气中已知道绝望,但仍盼前田说出一个万一不同的答案。

「所以……就任那些脑波消失了。」

他的话才说完,弓信已一拳打在他的面门上,把他打得晕厥过去。羽子的脑波消失,等于说她已不在人间。她的人体虽在人间,而她事实上已经死亡!

弓信无法按捺自己的情绪,一手掩住脸孔,肩头抽动,流下泪来。旁人都为这场面感到伤心,鹤三郎过来拍拍他的肩膀劝解他,露子和手术椅上的采女都禁不住哭泣。

「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快把眼前的事情办完要紧!」鹤三郎对弓信道。

弓信揩去眼泪,勉强振作起来。

「你们现在准备怎办?」露子走上来问。

「我们把这里的人全部拘押,递交法办。露子小姐情况特别,将来自然获得释放。」弓信道。

「你的想法错了。」露子说。

「为什么?」弓信和鹤三郎都觉得很奇怪。

「你们不知道了,昆田派势力庞大,一直与官府有来往,最近变本加厉,自有了这换脑勾当后,便以换脑为诱饵,去巴结官场上有势力之人,替那些富豪的父亲或其他亲人换脑,令他们得以延长生命。所以每一个大官员都对昆田感激不尽,如果你们把昆田派的人交到官府手中,只怕一夜间他们会全被释放,而你们几个警员反而被莫须有的罪名压下来,弄得死无葬身之地!」

露子这一番话听得弓信脸上变色。

「我们对此也略有所闻,所以今次采取行动只佯称搜查制毒机构,怕我们的上司受过换脑的恩惠,预先通风报信。但以为只把案子破获,人证、物证俱在,高层人士也无奈我何了。我没有你想得那么严重。」弓信说。

露子冷笑一声。即用前田教授那一串锁匙,开启了一个秘密壁柜,从里面取出一叠档案来,让弓信看了某某曾做过手术,某某曾经换脑,所谓「某某」、「某某」全是与警务有关的大头头的家人。

弓信看了这些资料,冷汗直流。

露子道:「如果这个换脑机关的人被定罪,那么,首相、内政大臣、警务人员全是同谋,你说,他们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吗?」

弓信和鹤大郎等对望一眼,齐向露子问道:「依你说,该怎么办?」

「我的想法是斩草不留根,把这里的设备全部毁了,把这里的人通通杀死,一个不留。让昆田派摸不著头脑是谁干的!」露子两眼闪著报复的光芒。

弓信对此不大同意:「为非作歹的可以处死,但一些无辜的人,总不能同样对待。」

露子道:「在你们未来之前,我想过很多很多对付这班歹徒的方法,但是我孤零零一个女子,无从著手。还有一个方法,你看怎样?」露子附在弓信耳边说了几句话。

「这个比较可行。」弓信道。

他和其他的几个警员商议后,决定了一个方案。

当天傍晚,东京各大报章发表「警员破获地下换脑机关」的惊人消息。

内容是,东京某区一女装裁缝店前,下午枪声卜卜,途人走避。原来是警方特别行动组冲破歹徒巢穴,破获换脑机关。接著评述黑社会集团昆田派如何笼络前田教授,令他转入地下活动,专替富人换脑,又如何绑架美男美女,供人换血之用,冷血行为,令人发指。

所谓「枪声卜卜」云云,全是弓信等后来在「演戏」,故意引起街头行人注意,果然不久就有新闻记者闻风而至,采访该处发生的新闻。弓信等遂得将所有的消息向报界发表,让公众知悉整件事的始末,令官方无法只手遮天,再将此事掩饰。

另一方面,弓信等将档案所有文件记录烧去,表示是该处歹徒发现警方突袭时将之焚毁。

这一做法消除了所有高官的疑虑,没有记录,便再无线索可寻!

露子曾向前田教授作最后要求,要他把狗儿森越的脑子重新换在人体上。前田表示,这已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森越的脑子已有大半变成狗的意识,再换回人体,也等于是疯子一个,对他毫无好处。

露子伤心欲绝。依她之意,要把前田教授的脑子移到一只狗上,以作报复。弓信反对这样做,但为免前田继续为非作歹,他们开枪把他杀死,对外称是在枪战时误杀。

在现场唯一知悉这情况的另一女护士,她也是被迫替昆田派做事的受害者,与露子早就是好朋友,只是不知露子的曲折身世。露子劝她把今天所见的部分事情隐瞒,护士完全同意。

弓信清理现场,除死者外,将一干人等带返警署,警方高层虽为此事震惊,但当获悉换脑部门的资料被毁后,不禁松一口气。他们怪责弓信擅自行事,弓信辩称怕资料外泄,结果虽受到谴责,但并非大过。

露子和机关内一些女人,在被捕后,获得保释,警方要她们将来在法庭上作证人。露子和母亲把狗儿带返家中,让它重过家庭温暖生活,虽然不能恢复人形,却总可享尽天年而死,不再受到折磨。

政府在舆论压力下,不得不对昆田派大举搜捕,这也正是弓信故意让报章大事报导的目的。信之介等几名重臣先后落网,而昆田本人在二年前已把头脑移植到一个女人身上,这时暗自逃逸,不知所终。

但一件令人惊异的事发生了,在法庭将要提审昆田帮的几个要员之前,这些人在狱中一一服毒「自杀」毙命,没有人能追究原因,监狱长引咎辞职。

弓信暗暗咋舌,料想这一定是政府高层人士所为,怕昆田派泄露官员受贿的秘密,先下手为强,杀人灭口。

在以后半年间,弓信和几个警员也还提防昆田派的报复,但昆田派已经瓦解,一直无事发生,他们才放下心来。

三年之后,一个漂亮女郎在名古屋一住宅中遭几个匪徒轮奸而死。一般人以为这只是普通案子,殊不知这人正是作恶多端的昆田。他虽然把脑子换在女人身上,却万料不到她的美色引起歹徒垂涎,反而因此而死。正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全文完返回目录页读者留言参阅读者留言如有任何意见:四人夜话第一辑之十四3原著:余过英国人说的:蛋风雨之夜,天上忽然掉下一百个巨蛋,每个蛋裂开之后,都跑出来一个绝色佳丽…… ========================================这晚上,雨下得很大。

不时有惊人的雷声和闪电,叫人睡不安宁。

农夫阿京躺在床上,张大了眼睛。以前老婆在世时,他总是睡得很安稳的,一夜睡到天亮,很少在夜里醒来,老婆过世后就不同了。时时在半夜里醒转,一醒就半天也睡不著,叫他非常苦恼。

这天晚上他又醒了。今晚尚情有可原,他是让雷声惊醒的。

很久没有听过这样大的雷声,真是可怕,像要把屋子砸下来似的。

除了雷声,还有风声,风声在树林和田野间回转,发出各样怪响。一向胆子很大的阿京,在这种环境下,也不禁联想一些怪异的传说,心里在想:「唉,如果老婆不死,这时候有个伴儿。可多好!」

忽然一个闪电透过窗户疾映到床上,接著是一串前所未闻的巨大的雷声。阿京惊得从床上坐起。

接著,很清晰的听到「蓬」的一声,一样物品落在他的园子内。

他爬起来,从窗户向外望,依稀见一样黑色物体,但瞧不清楚是什么。

他心里卜卜乱跳,好像感到有什么可怕的事情要发生,这种感觉是前所未有的。

当另一次闪电出现时,他藉著闪电的亮光看清楚了:那是一个蛋形的物体,只是比蛋大了许多倍,长约三尺,高约二尺,是黑色的。

「那是什么东西,是炸弹?不像。如果是炸弹,早该就爆炸了吧,是石头?不会那么圆,而且它是暗黑的,没有石头那种光泽。那么,是……」阿京搔破了头颅也猜不著。

它一定是风从附近的地方卷进来的,但附近都是田野和农舍,不见得有这样一种东西。

阿京虽然害怕,却有种冲动想出去看个究竟。

这种冲动逐渐增长,他终于忍不住了,披上雨衣,带了风灯,推门而出。

狂风暴雨泼在他脸上,只走了几步,已全身尽湿。他不在乎,全心全意只贯注在那巨蛋上。

他走到它旁边,瞧得清清楚楚,这巨蛋像有一层泥包裹住,又像是一层毛皮,它是密封的,并无一处入口。

阿京轻轻在它上面拍打一下,发出卜卜的声音,显然不是钢铁之类的物体。说是炸弹,大概不对了。

他试将它一堆,那东西并不太重,即向旁让开尺余,证明它底下是浑圆的。

「这是什么?」阿京心下纳闷,却不敢再将它移动。他最近的邻居也在半里之外,想找个人商量也不行,决定还是以不变应万变的好。等到明天早上再说。必要时向警方报告,由警察去处理。

他才回头走一步,忽听「格勒」一声,那巨蛋竟裂开一条缝。

他的心朴朴乱跳,像堕入梦魇一般,不知道将有什么事发生。

数秒钟过后,那裂缝又再扩大,向两边分开,渐渐展开一条约半尺宽的裂口。

阿京的风灯恰巧能照到那蛋的裂缝处。「啊呀!」他的心几乎停顿在那儿。

他看到的是一个女人,像婴儿一般蜷缩在蛋壳内。女人的肌肤异常白净,与那蛋壳的黑构成强烈的对比。

本来那女人的头伏在腿上,只看到她一头黑发。在灯光一照下,她的脸侧过来,眉目加画,说不出的柔和美丽。

本来阿京正害怕得不得了,但很奇怪,一见了这张脸,他的心就平静下来。

那女人的脸,像一张天使的脸。无论怎样也不能把她和害人的鬼魅连在一起。因此,阿京的心反而安定下来。

「是神仙,还是天使?」他这么想。

那长长睫毛的眼睛慢慢张开来,像一道电光射向阿京。一双又黑又亮又大的眸子,罕见的美丽,阿京整副心灵都给她吸住了。

「格勒,格勒……」那蛋壳再继续向外裂开,女人整个身体露了出来。

完美无瑕,雨水打在她身上、脸上,更显得晶莹剔透,白的更白,红的更红。

阿京张大了嘴巴,呆呆站在那里。

女人两腿一伸,改变了蜷缩的姿态,两手也慢慢从胸前分开,显出她身材成熟美丽,纤细的地方纤细,丰满的地方丰满。

阿京是粗人,平生见过裸体的女人不多,但若拿他的老婆和这个女人相比,不知差上多少倍,那是可以肯定的。

「世间真有这样的美人!」他感叹。

他这时候,已丝毫没有畏惧之心,剩下的只是无限的爱慕。雨水打在身上,他浑然不觉;他甚至忘记了冒雨站在门外的目的。

那女子一手撑在地下,想要站起来,但只向上移动了一下,便没有力气。她向阿京瞟了一眼,露出求助的神色。阿京明白她的意思。他义不容辞,大步走上前去。先是扶著她的左臂,但女子仍不够力气站立,身体微微颤动。阿京再不考虑了,他俯身下去,把她整个抱起来。

女郎乖乖地把头靠在他怀中,温柔地一动也不动。

阿京把那女子抱到一张椅子上放下,她的身体被雨打得湿透了,阿京用一条乾净的大毛巾替她揩擦全身。女子非常安静地一任他代劳。

她的肌肤洁白莹净,白里透红,的的确确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不是幻象,也不是什么怪物。在揩擦她柔软肉体的当儿,阿京不由得生出一种欲念。这种欲念逐渐盖过了刚才所有疑惧的感觉。

他弯下身子,揩擦她的腿部,试探地把他的嘴唇贴在她的肌肤上。女郎没有推拒。隔了片刻,阿京进一步两手抚摸她的小腿。

他偷偷抬头看那女郎,她的眼睛发出一种奇怪和强烈的光芒。显然她一直注意他的举动,但并没有反抗。这等于是一种鼓舞,阿京愈来愈大胆了,他的嘴唇沿著她腿部一直吻上去。

女郎有一点吃惊,夹著几分好奇,她一任阿京吻著,终于阿京吻到她嘴唇上,并且把她的身贴搂祝他热情如沸,难以自已。一把将她抱起,送到床上去,用薄被盖住她,自己也钻进被窝。

这一段时光是美妙的,阿京暗暗感激上天给他赐来这样一个好礼物。

偶而,一丝疑问掠过他的脑际:这女人是不是什么怪物变的?强烈的欲念已占据了他,他心里想,就算她是妖怪,为了这一刻,死了也值得。

女郎从头到尾没说过一句话,也没发过什么声音,她非常柔顺地接受阿京的一切。除了具有成熟的躯体外,她彷佛是一个初生的婴儿,对四周的环境和发生的一切,只是用好奇的心情去领略和体会。没有主观的选择,什么都不抗拒。

过了很久,阿京的热情平息下来。他才想起:还未问过这女郎的名字。

他在她脸蛋上亲了一下道:「心肝宝贝儿,你叫什么名字?」

女郎两眼澄澈地望著他。她非常注意他嘴唇的掀动,但没有答话。

「你不懂我的说话?」阿京问。

「说……话……」女郎重复他最后两个字。

「你是能说话的,但不懂我的语言?」

「语……言……」

「你想学讲,也好,我来教你,我,是我;你是你,我……你……」阿京用手指指自己,又指指对方。

女郎模仿他的嘴型:「我……你……」她的吐音倒相当正确。

「我……是男人;你……是女人。」

「我……是男人,你……是女人。」女郎跟著说。

阿京笑了,「不对。这个是女人……」阿京比一比她的身子,然后再比一比自己说:「这是个男人。」

女郎会意,指著他道:「……男人。」又指著自己:「女人。」

「好女孩,学得真快!」

这时,阿京不仅在女郎身上得到男女之乐,还得到一种父亲教导女儿的那种乐趣。

他又指指自己道:「我是……丈夫,你是……老婆。」

女郎点点头:「丈夫……老婆……」

这女郎肯承认是他老婆,阿京乐透了。自妻子死后,他久不接近女色,今天再有机会亲近女人,精神大畅。他忽然生出一个念头:这个秘密不能让外人知道,以后我只说她是我的女友便了;不必告诉人她是从一只蛋中出来的。

殊不知这晚上的「蛋」并不止一个。

在二百里外的一个大城市,风雨之后,同样有一个蛋出现在马路的一角。

那蛋同样也是黑色的,长约三尺,高约二尺。

由于风雨甚大,又在深夜,马路没有行人经过,无人注意它的存在。

不久,那蛋自动露出一条裂痕,一只白净的手掌自内伸出。

好像费了很大的力劲,那蛋壳终于完全撑开了,一个全裸的少女从里面爬出来。

她想站立,几次都跌倒了。于是她用手脚在地上爬,慢慢爬行到附近一个可以避雨的梯间。

事有凑巧,这当儿,恰巧两个喝了不少酒的流氓驾车驶过。其中一人忽然嚷道:「慢走,你有没有瞧见我看见的东西。」

另一人把车子放慢,向他说的方向望去,赫然望见一个裸女坐在路旁。

「我不是酒喝得太多吧?」他一面说,一面把车子停下,又把车子向后倒退。

「彼得,没有错,真真正正是个女人。」先前说话那男人道。

车子退到那裸女的身边,两个男人揉揉眼睛,再看清楚一点,百分之百没有错。

「不但年轻,而且漂亮,」彼得赞道,「包朗,你看是什么路道?」

「这个时刻,一丝不挂坐在路边,还会是什么好人家闺女?这是天赐我们一个享艳福的机会。」包朗说著,首先开启车门,下车向女郎走去。

「喂,姐儿,要上车兜兜风吗?」

女郎不答,用一双澄澈的眼睛望著他。

「来呀,我们一块儿开派对去!」彼得也走过来帮腔。

见女郎依然不答,他们交换一个眼色,一人一边,伸手把她拉起来,向车子走去。

女郎并不抗拒,但走路不大灵活,是给他们半拖半拉带到车上的。

仍由彼得驾车,他轻声问:「到那里去?」

「前面转角处有一幢寓所是出租的,有几层还未租出,我们到那里去。」包朗道。他对附近的环境显然很熟悉。

两分钟后,车子就驶到了。

包朗手牵裸女下车,一手围著她的腰部,怕她逃走。但裸女乖乖跟随,丝毫没有逃逸的意图。

他们走上三楼左方的一层。包朗掏出一串小工具来,左弄弄,右弄弄,就把门弄开了。里面果然无人居住,也没有家具,只是空空洞洞的一间房子。屋中的电灯却是能开亮的。

「好地方,正合我们的需要!」彼得道。

「我们出来混口饭吃的人,自然得时时注意周围的环境。什么时候需要什么地方,随时加以利用。」包朗自夸自赞。

屋内既无别人,两个流氓便肆无忌惮。彼得先搂著女郎亲了一个嘴,问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不答,只用两眼凝神望他。

「你不说,那也没有关系,」彼得笑道,「反正这是雾水姻缘,风流过后,谁也不必过问。」

包朗把女子的手一拉:「来来,到这边来,有福同享。小姑娘,你大概想男人想疯了吧?否则,何必脱光了衣裳在门外坐?今天遇著我们是你的幸运,保证叫你满意。哈哈……」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话渐趋轻保但女郎始终不插一句话,也无一丝羞涩、惊慌,或是高兴、放荡神色,她一切只处于被动的地位。但对每一件事都细心观察,好像觉得非常新鲜。

「怕不是白痴吧?」两个男人得到满足后,偷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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