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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夜话-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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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又想:「这女人虽然对我有意,人家是有夫之妇,我却不能胡作非为。明天见到她的时候,装作不知其事好了。」

他主意已定,心安理得地上床安眠。翌晨醒来,觉得耳边有什么东西,触著发痒,侧头一看,竟是那只高跟鞋。

他不由一惊,这一次不能再推想是张太太的所为了。她不可能在夜半走进自己的房中,只有他不愿相信那些神秘的事情,宁可认为昨晚他自己糊里糊涂的把那高跟鞋拿到枕边来而不自觉。

以后二三天,他非常留意有无其他异事。

一天,张太太和子女在客厅吃榴,史伟信恰巧从旁经过。

「要吃一颗吗?」张太太含笑问。

史伟信从来没吃过这种果子,但久闻榴大名,从张太太手中接过一枚,放在口中尝试,觉得香甜可口,委实名不虚传。

「怎样,还吃得惯吧?」张太太问。

「呵,很好吃。」

「那么请多吃几枚。能吃榴的人,表示和南洋有缘,可以在我们这地方久居。」

史伟信听到后,觉得这话若有深意。他吃了四五枚,谢了她,便乘坐自己的小轿车上班去。

晚上,和友人吃过晚饭,他驾车经过一处街市,忽然想起榴很好吃,何不自己买两个回去。

他下车拣了两个特大的。果贩替他劈开,方便他取吃。回家后,他洗过淋浴,轻松地坐在房中咀嚼。

榴的气味是很强烈的,整个房间都让榴香气弥漫著。有个小故事这样说:一个男人想勾引一个寡妇,无论说什么甜言蜜语,她都不肯出来。后来他剖开一个榴在门口吃,那个寡妇终于忍不住,被吸引出来了。

史伟信当然不知道这种故事,他心安理得地吃著,吃尽了一个榴里面的十余枚果肉。另一个榴便由得它搁在一张小几上。

睡到半夜,只听见有的声音,彷佛有人打开榴的胶袋,在取吃。史伟信低喝道:「是谁?」他开亮了电灯,并无人影,但小几的包裹确是打开了,那榴还裂开了一瓣。刚才临睡,他肯定自己曾经把它包好。即使没有包好,榴也是一个整体,没有把一瓣裂下来。

更奇怪的是,他在小几下发现另一只粉缸色的高跟鞋。这一只是右脚的,与上次那一只不同。

史伟信检查自己的门锁,是锁上的。这些门子,他睡眠时都特意把门锁上,可以肯定没有人走进来。

他下班回家时,没见过这只鞋子。现在竟然出现,心知有异。

于是他把榴一片片分开,摆在小几上,表示「欢迎取吃」的意思,然后仍回到床上睡眠。

这晚上,没再听见其他声息。第二天,他上班前质问张太太:「请不要瞒我,以前楼上有没有出现过什么异事?」

张太太神色惊惶,说道:「没有,没有埃」

史伟信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对她说了,张太太仍装作不知:「不,那是不可能的。」

这时张先生也从睡房中出来。他听见他们的对话,摇摇头,叹了口气,对史伟信道:「史先生,请过来。」

史伟信随他走进睡房中,见他取出一本照相册,翻了两翻,说道:「那楼上的房间本是小女绿裙住的。」

他打开照相册,头一页便有一帧大相,一个十八岁的女孩,长著一双大眼睛,明媚动人,嘴角带著笑容。她的鼻子、头发、两颊的轮廓,无一处线条不美。

「真是一个美人!」史伟信赞叹道。

「见过她的朋友都这么说,可惜……」张先生叹口气:「她去年在一次意外中已经丧生了。」

史伟信捧著照片,也不禁黯然,可以想像,身为父亲的是怎样伤心。他把照相册翻看下去,全册都是张绿裙的照片,见她姿态轻盈,爱好各种活动,游泳池、网球场,到处都留下她的倩影。

「小女去世后,我的后妻和儿女们,都说听见褛上有异声,不愿住在上面,所以搬到褛下来……」

史伟信插口道:「于是你们把楼上一层楼租出去。」

「是的,」张先生坦白承认:「我们不为钱,租金收得很廉。另一方面,我们特别要租给欧美人,因为欧美人不迷信。只要心里不信,就什么都不会发生。」

「我虽不信,却还是发生了。」史伟信道。

「唉,小女顽皮,顽皮……我们曾经请僧人作法,还是无效。也许她在泉下太寂寞。人人都说她长得美,像神仙下凡,可惜……就是不长命,不过,我可以保证,小女是无恶意的。」张先生说到这里,两行老泪流了下来。

不知是受了感动还是什么,史伟信忽然改变主意:「算了,请不要难过。我也要上班了。令嫒的照片可赠我一张吗?我会把它摆放在房间,让她觉得开心一点。」

「有的,这张大照片还有二帧,我可以送给你一郑」

史伟信谢了。把照片带到公司去,向同事们展示,问道:「美不美?」

同事们都惊为天人,争问:「这是你新结识的女友?」

史伟信不正面作答,却说:「她就是那只高跟鞋的女主人。」

人人都赞他艳福不浅,要他介绍相识。史伟信道:「迟一些吧,东方女孩子是害羞的。」

这天,他去买了一个精致相架,把照片镶在其中,自己看看,也爱不释手,暗想:「这样可爱的人,就算是鬼,也不必怕她。」

晚上,他把照片搁在写字桌旁,微笑道:「绿裙,如果你真是有灵的话,就出来和我做个朋友吧那榴还未吃完,我们一起吃怎样?」

说完,忽闻「格」的一声响,桌上张绿裙的相架向前跳了一下。

史伟信心中一惊,但随即鼓起勇气道:「张小姐,如果你真是有灵的话,何不出来见面?」

没有回声。

史伟信道:「是害羞吗?我很愿意和你交朋友。因为你是我所见过的最美丽的东方女性。」

依然没有回声。

史伟信忽然想到一个法子,他展开一张白纸,自己拿著一支笔,说道:「这样吧,如果你不便说话,请藉我的手把你的意思写下来。」

他的话刚说完,手中的笔便移动了。他不需要用力,那笔便自动写著:「你是一个有趣的人。我愿意和你交朋友。」

史伟信见这法子果然奏效,又喜又惊。喜的是他终于证实了一件事,人死后仍能与人作精神沟通,惊的是对方是一个鬼魂,自己总是免不了有点心寒。

他向那照片望了一眼,见张绿裙相貌俏妙,宜喜宜嗔。如果鬼魂出现,也是那么漂亮宜人的话,倒不要紧。

他问道:「张小姐,我们怎样交朋友,能不能和你见面?」

手头的笔答道:「见面是可以的,下月初一,请到牛车水街市买一个榴王回来。无论多少价钱,你都要购买。晚上把榴王剖开,就能见到我了。」

史伟信这:「我……记得了。」他的声音有点颤抖,可是又掩不住兴奋。在日历上一翻,离开初一还有六天。又问:「要通知你的家人吗?」

那笔答:「不,我只见你一人。」

「真是我的荣幸,」史伟信道:「可是……」

「还有什么疑问?」

「你出来的时候会和从前相貌一样,还是……」

黑夜中似乎传来一声笑声。

「你喜欢我怎样?」那笔写道。

史伟信道:「我希望你和照片一模一样。」

「让我考虑考虑吧。」那枝笔俏皮地写完这一句,就停止了。

史伟信等了一会,对方再没有什么表现,便道:「晚安。」

他细看一下纸上的笔迹,是一行一行娟秀的英文(新加坡人受两文三语教育中文,英文:普通话、广东话及英语多数人的英语都不错),绝非史伟信本人的笔迹,可以断言。

他珍重地把它藏好。才上床睡觉。

到了初一那一天,他十分紧张,一早便到牛车水市场打听,有无榴王出卖。果然有一个摊档摆出一个特大的榴,有如水桶大小,标价一万枝元。旁边说明:「榴之王,延年益寿。此果售价所得,半数捐赠慈善机关。」

史伟信问价钱能否稍减。店东说不能。史伟信袋中的钱不够,便把二千元坡币作了订金,赶回去写字间向友人筹款。

半个钟头后,当他回到市场时,那店东对他说:「对不起,有人愿意出双倍的价钱购买这榴王。我是守信用的商人,这里有规例,凡收了定银而悔约不卖的,便要双倍赔定。现在我赔还四千元给你,你平白赚了二千元,该满意了吧?」

「不,我一定要买这榴。」史伟信坚持道。

对方那买主也在果摊之前,是个杂货店老板,姓黄,说道:「我也一定要买这榴,我母亲病重,人家说一吃榴王的肉就会好的。」

双方都是买意坚决,争持不下,店主道:「这样吧,你们谁出的价钱高,就卖给谁。」

史伟信无法,道:「那么,我出二万四千元。」

那黄老板也不客气,说:「我出二万六。」

「二万八千。」

「三万。」

双方都是志在必得,叫价愈来愈高,最后史伟信叫到五万元,对方有点迟疑。史伟信道:「这样吧,你要这榴,不过是要吃果肉。我买下之后,第二天把一半果肉送给你,怎样?」

那黄老板意动,点头道:「好吧,送给我不敢当。我愿出一万元买你的一半果肉。」

「好极了,一言为定。」吏伟信雀跃道:「我没有许多现钞,现在我开一张支票,保证在下午兑现,这榴再不能卖给别人。」

店主笑逐颜开,连说「没有问题」,史伟信开了支票,东奔西扑,向他的上司总经理求借。总经理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花数万元买一只榴,莫不是疯了。吏伟信无法,只好照直对总经理说出。

总经理考虑一下,说这:「既然你如此迷信,我也没法子。但借给你的钱,每月要在你薪金上扣除百分之五十。以后你要节衣缩食过日子了。」

「没有关系。」史伟信毅然道。

傍晚六时左右,他总算搞好了一切付款手续,把那榴王载回家中。

他不敢把这事告诉张先生夫妇。晚上,他一直十分紧张,关上房门,从九时开始,便不断悄悄发问:「张小姐,我现在应当怎么办?」

直到十一时半,才有了回音。张绿裙还是透过纸笔作答:「今晚十二时正,小心把榴剖开。」

好不容易挨到十二时史伟信用刀子砍开那大榴。

那榴王劈开后,里面一串串晶黄肥美的果肉,令人垂涎欲滴。但并没有发现有张绿裙存在的迹象。

他叹一口气:「唉,我还是被愚弄了,这果子里面怎会冒出一个人来?未免太天真啦。」

他失望之余,本想吃一枚榴肉忽然有个细小的声音道:「小心啊,不要把我吃进肚里去。」

史伟信一惊,接著一喜,问道:「张小姐,你在那里?」

「我在榴里面,你瞧,其中有一枚最小的果肉,是白色的,和其他黄色的不同。瞧见没有?」

史伟信找寻了一下,道:「瞧见了。」

「那就是我。你把它取出来,用丝巾包著,放在你的被窝内,一个钟头后,我就会出来了。」

史伟信曾收好那天在浴室中见到的女子手绢,这时把它取出,用它包裹了那粒白色榴果肉。小心翼翼地放进被窝中。

耳边又听到一阵细微的声音道:「你不许偷看的。把电灯关掉。」

史伟信应允。他躺在大床的外侧,连那薄被也不碰触,以免亵渎了她。

时间每一分钟过去,他心情的紧张就增加一分。这时有说不出的矛盾,张女和他终究阴阳相隔,倘若她真的现形出来,不知会对他有什么恶果,但每一想到她那动人的笑容,便觉得这样的女子不会对人有害,就是要冒险,见她一面也是值得。

一个钟头终于过去了。那被窝内忽然掀动了一下,从窗内透进来的微光,看到被内像有什么东西在慢慢长大,被窝向外隆起。

数分钟后,被内有个清脆的声音道:「快给我一套睡衣。」

史伟信没有女装睡衣,把自己的一套睡衣塞进被窝中给她。

过了一会,那清脆悦耳的声音道:「现在你可以把灯开亮了。」

史伟信把电灯开亮,见被窝中似有个人形,但连头颅也遮盖住,仍未能肯定里面是什么东西,在未有声音指示之前,他不敢妄动。

良久一声叹息传出,那清脆的声音道:「你还等待什么?」

史伟信道:「是的。」他慢慢将被窝揭开,赫然一个绝色美女躺在其中。

她穿的是史伟信的睡衣,太宽阔了,很多肌肤裸露出来,显出那是一个青春的、充满活力的胴体,她脸向墙壁,尽管这样,她的侧面轮廓,也是美得不可方物。

她的脸慢慢转过来,如朝日之初升,如群花之盛放,那脸庞是粉色的,十分美艳,一种独特的笑容,娇俏宜人。

本来史伟信还有三分害怕,但当见到张绿裙的形象后,恐惧心理完全消失了,这时内心充满的只是无限的爱慕。

「你是张小姐?」他讷讷地问。

「叫我绿裙好了。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你……比我想像中还要美丽。」史伟信嗫嚅地说。

「你比我想像中还要老实。」张绿裙模仿他的语气。

「你怎么……会在榴里出来的?」

「我和你所处的世界不同。不能就这样出来见你,我要吸取榴王的精华,才能化为实质的人形。」

「你说你已经复活了?」史伟信问。

「不,我并没有复活,但藉比形象和你见面,彼此都有好处。」

两人开始聊天,张绿裙告诉他,她其实不是因意外而死,而是与继母口角,一时想不开,服毒轻生,现在想想,才觉后悔,做人不知有多少乐趣,死后却什么都得不到。

「你恨你的继母?」

「不恨了,很多事情,在生前以为大到不得了,死后才觉得那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根本无足轻重。」张绿裙叹一口气。

「现在你准备怎样?」

「我留恋尘世,希望享受一下,不要这样快就进入阴间。」

「你爱玩些什么?」

「什么都喜欢玩,只要你陪我。」

「我会陪你打网球、游泳、溜冰,我知道这都是你的拿手好戏。」

张绿裙笑了,两人谈得很投契,张绿裙道:「为什么不坐到床上来,怕我吗?」

「不,」史伟信坐到床上,张绿裙轻轻倚进他怀中,说道:「我的人气不足,你要紧紧抱住我,免得我的身形逐渐消失。」

史伟信抱住她,她渐渐温暖了。张绿裙展颜一笑:「谢谢你,你的温暖帮了我个忙。」

这时候,张绿裙实在更像一个人,而不像一个鬼物,史伟信软玉温香抱满怀,不觉心猿意马,难以自已。

「你的身体在颤抖,在想著什么?」

「我想亲亲你,」史伟信坦率地说。

张绿裙脸一红:「我虽然活了近二十年,追求我的人也不少,但我还没有接过吻,我愿意一试。」

史伟信大喜,俯下头,注视她那艳如朝霞的容颜说她是鬼魂,谁相信。张绿裙害羞,紧紧闭上眼睛。

史伟信终于亲吻在她的唇上,那唇是温暖的、甜蜜的,令人心驰神醉。

张绿裙身子起了轻微的震荡。头一次亲吻给她带来的颤动,比史伟信尤甚。

吻了第一次,史伟信更放肆了,他继续亲吻二次、三次……或深或浅,或长或短,张绿裙粉颊绯红,有时半开眼睛,有时紧紧闭上,她也在充分体会这种甜蜜的感觉。

史伟信在亲吻时,不自禁地双手在游移著,隔著睡衣,他能感受到那富于弹性的胴体。何况那睡衣本来就宽大,他的手很容易伸进她柔软的肌肤上。

张绿裙如电震一般,所表现的柔媚态度,比前更动人了。

说老实的,史伟信起初对她还有点顾忌,怕她忽然改变了容貌,或作出什么对他不利的事。但到了此刻,他的欲念已充满了全身。他决心要占有她,不再计较她是不是人类。

他的嘴唇开始从她的樱唇移下,吻在她的颈际和香肩上。张绿裙不自禁地发出令人销魂的叹气声,她双眉紧皱,脸上出现一种难以忍受而又十分愉快的表情。

「……把电灯关掉。」她害羞地说。史韦信把电灯关了。

很久之后,张绿裙低声说:「想不到和你第一次见,便……这么亲密。」

「这是你们东方人所说的缘份,是不?」史伟信仍紧紧搂抱住她,彷佛怕一放手,她就会消失似的。

「也许是的。不然你千里迢迢的怎会来到此地,又怎会住到我的房间来?」张绿裙在咀嚼那个「缘」字。

「以后我们能不能永远像比刻一样?」

「我不知这,但愿如此。」张绿裙稚气地道。

「你不能控制你的命运?」史伟信问。

「谁能预知未来,你能吗?」

史伟信哑然。

「既然如此,我们就不必推究将来的事情了。」张绿裙在他耳边轻轻说。

「虽然如此,我还是希望我们见面的次数愈多愈好,最好永远保持下去让我娶你为妻,怎样?」

「娶我为妻?」张绿裙娇笑道:「你忘记了我和你是两个世界的人。」

「怕什么,我们现在不是相处得比许多人世间的夫妻还融洽吗?只要我们内心满足,为什么要理会别人说什么?」

张绿裙沉默了一阵,似乎因他的话引起她的思绪。

很远处忽然传来一声鸡啼,张绿裙一惊道:「我要去了。」

「你到那里去?」

「我还是回到那榴里面,你不要让人把榴搬走,把我吃掉。」

「可是,我已应允那黄老板,给他一半果肉……」

「给他好了,只要留下我那粒白色的,还有,留下其他一半果肉给我做营养。这榴王的力量是非同凡响的,我全赖它的精气培养,才能化为人形。」张绿裙说完,在史伟信唇上轻吻了一下:「我要去了。」

「明天我们什么时候见面?」史伟信急问。

「还像昨晚一样,十二时我便会出来了。」

「不要迟过十二时埃」

张绿裙一笑把身上睡衣卸下,向那剖开的大榴内一扑,瞬间就不见了踪影。

那榴内又多了一粒白色的果肉,史伟信小心地把榴阖上,用绳子把它系牢。

这天上班,史伟信沾沾自喜,嘴角不时露出笑容。

有几个女同事问他为什么那样开心,他只能答「妙不可言,妙不可言。」

傍晚,他遵守诺言,把一半果肉送到黄老板的店子去。黄老板也果真给了他一万元,以减轻他讲买榴王的负担。但把他拉在一旁问道:「喂,我买这果肉是为了母亲的病,你买这果肉是为了什么?是身体虚弱?」

「不,只是为了好奇。」史伟信耸耸肩,和他告别。黄老板望著他的背影,摇摇头道:「西方人真多傻瓜!」

史伟信经过花店,买了一束玫瑰花,又推想张绿裙的身材,买了一套丝质睡衣,这才回到家中,他吹著口哨上楼,张太太觉得奇怪:「这人怎样了?」

晚上十二时,张绿裙再次出现。仍像昨天一样,把那粒白色果肉放进被窝中,让她渐渐变成人形。她出来时是赤裸的,在被内索取睡衣,史伟信把新睡衣给了她。张绿裙穿上,只觉式样十分挑逗,脸一红道:「不,我不要穿这个。」

「怕什么,这房中只有你和我,并无第三者,」史伟信又把一束鲜花送给她,张绿裙才破嗔为喜。

「我忘记问,你喜欢吃什么,明天我带给你吃。」

「本来喜欢吃巧克力、现在什么都不用吃了,我只要你身上的温暖,真冷。」

「我忘记了,」史伟信连忙把她搂在怀中。她的身体是冰冷的,经搂抱数分钟,加上史伟信的亲吻和爱惜后,她的身躯才渐渐温暖起来,人也活泼得多。

两人低谈浅笑述说彼此的经历和以前的梦想。史伟信叹口气道:「我的梦想一直是能拥抱一个像你一般美丽的女孩子,现在总算实现了。」

像昨夜一样,他们又陶醉在甜蜜的气氛中。

张绿裙忽道:「我想到街上去走走,看看夜晚的月亮和灯色。」

「我们怎样出去,不怕你的家人瞧见?」史伟信问。

「不怕,你从楼梯走下,我从窗户爬出,我的身体像羽毛一般轻,从高处跳下,也不会损伤。」

「好,我在外面的车子等你。。」

张绿裙爬起来,向窗口溜去,忽然回过头来,腼腆道:「借一件外衣给我披上,这睡衣多羞人。」

史伟信给她一件西装上衣,让她披上,自己从楼梯走下,来到停放汽车的地方,张绿裙己先坐在那里等他了。

「你比我还快!」史伟信惊异。

「自然,人家说『身轻如燕』,这正是我的写照。」

张绿裙的神情很兴奋。史伟信最爱看她的笑容,那特有的嘴形配合她的整个风韵,能令人如痴如醉。

「让我来驾驶,好不好?我曾经有驾驶执照的。」她坐在驾驶座上史伟信没有理由拒绝。

汽车转出院门,便风驰电掣的飞驰起来,张家夫妇探出头来张望,不知道史伟信在半夜三更出外干什么,隐约见他的身畔有个女人,却不知是谁。

张太太道:「他今晚带了一束鲜花回来,神神秘秘的上楼去。不知他是不是把一个女人藏在楼上。」

「待会儿他回来的时候,我们再瞧清楚一下。」张先生若有所思。

在街上,史伟信的车子冲破夜晚的沈寂,那速度令史伟信也有点吃惊。绿裙的脸上却挂著笑容,除了兴奋之外,还带著一种神秘的表情。

史伟信忽然想起:莫非她有意把车子开快,要和我同归于尽?

平时读过的一些鬼故事,什么鬼魂索命、寻找替身的说法涌上心头,使他暗暗吃惊。

但转念一想,绿裙是这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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