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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夜话-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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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工作,已非一日,虽然没有得到甚么成就,但他还是毫不厌倦。

一天,他正在实验室工作,他的女朋友谢妮来看他。两人一见面,情如火热,把实验室的工作都忘记了。

他们像往常一样,调笑、接吻,在长沙发上相拥而眠,等到醒来时,已经天亮。侯玛猛然忆起:「糟糕,我那块肉不知怎样了。」

「甚么肉?记挂著你的老婆,是不是?我不准你起来。」谢妮撒娇撒痴。

原来侯玛另有妻室,他的老婆也同住在这屋中,但她最怕看见那些死人骨头、死人腐肉的实验,从来不踏进来。侯玛乐得在实验室另开一个门户,自由出入,把女朋友接到屋里鬼混,也不怕太太发觉。

这时,侯玛将谢妮身子一推,忽忙站起来,走到实验室观察,这一看,把他吓坏了,却也乐坏了。

原来昨晚一块数寸见方的腐肉,经过药水的刺激,现在竟变了一大盆,而且似乎还继续发展,向外扩张。这证明他的初步理论已经成立。

「我成功了,谢妮!」他狂呼著。

谢妮跑过来,冷淡地看了一眼:「甚么东西那样值得高兴,不过是一盆血肉模糊的东西罢了。」

「你不懂!」侯玛说:「这是伟大的发现,我要去找几个朋友来研究一下。」

侯玛出去之后,谢妮便在实验室等他。她以为他很快便回来的。烧了一壶咖啡,弄了一些早点,一面吃,一面看早报。

但侯玛去了一个多钟头还未回来,谢妮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正要离开,忽然听得兵兵一声,好像谁打破了玻璃,又像是甚么东西爆炸,吃了一惊。

她抬头看去,原来是刚才侯玛收藏腐肉的玻璃柜打破了,那堆腐肉已经膨胀了不知多少倍,向外流出,显然是因药水的刺激,正以不可估计的速度分裂和扩大,不到一小时的功夫,已胀破了玻璃柜。

谢妮吓得呆在那里,不知道应当怎样处理这个可怕的事情。她急忙奔去打电话,希望能在侯玛讲课的学院或是他的朋友家中找到他。

在打到第三个电话的时候,一件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谢妮猛然发觉脚跟好像有甚么东西在蠕动,她低头一看,那堆腐肉已流动到她的脚跟,并且向上爬伸,逐渐爬上她的小腿。

「呵哟」谢妮尖叫著:「救命,救命啊!」

她拚命顿脚,要把那东西抖去。可是那腐肉像是有黏性的,紧紧胶著她,抖也抖不掉,非但抖不掉,而且流动极快,刹那间已爬上她的大腿。谢妮觉得身上有种腐蚀性的痛楚,好像她的腿部肌肉正在腐烂中。

如果有人在旁看见这情景,委实是可怕的,她的脸上充满恐怖的神色,全身在发抖,牙齿格格作响。

那堆腐肉逐渐将她吞噬,她疯狂地呼救,作著垂死的挣扎,在地下打滚,推翻了小几和厅中的陈设。但没有用。她摆不掉那东西的纠缠,半个身子被腐肉所包围。不久,大半个身子不见了。最后,那堆腐肉爬到她的颈部和头部,将全身笼罩。

没有人看见这一切,侯玛太太出外上班去了,屋内再无其他人,那流质的凶手就这样活生生地把一个女人吞食了。

大约十一时多,侯玛才把三个朋友带回来,他们都是科学界的杰出人士,不过常常讥笑侯玛关于制造人类的狂想。今天,侯玛把他们带回来,就是让他们看看那块发生变化的腐肉,证实他的理论。

他把实验室的门推开,大叫:「谢妮!谢妮!」没有应声。

「也许她等得不耐烦,走了。」侯玛喃喃自语。

但他觉得奇怪,实验室为甚么弄得那样凌乱,而地下又有一种濡湿的感觉。

一个朋友指著那玻璃柜说:「瞧,谁把玻璃柜打烂了?」

侯玛过去一看,大吃一惊,他的第一个念头是:「谁把那盆腐肉偷走了?」

转念一想,那盆腐肉是没有人要偷的,除非……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妙。

他打了几个电话,到谢妮可能去的地方查询,都不能找到她。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朋友们问:「你觉得会发生甚么意外?」

「我现在还不能说,如果是真的,太可怕了,你知道,那块腐肉的细胞一直在增长,变得越来越大。也许,它把那玻璃柜胀裂了,谢妮见到这可怖的情形,出去找我……」

「呵呵,哈哈,」他的朋友们都笑起来:「这件事怎么可能!」

「你们坐一会,我出去看著。」侯玛心绪不宁。

他才踏出门口,就听见一声尖叫,在对门住家发出。

「怪物,怪物啊!」

侯玛听出这声音是对门何太太的,他三足两步奔去敲门:「何太太,甚么事?」

约莫过了半分钟,何太太才能把门打开,仍然惊得目定口呆,神智不清。

「怪物,怪物……」她不停地说。

「甚么怪物?」

「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它……把我的丈夫吃了!」何太太彷佛语无伦次。

侯玛抢入屋内,但是客厅上甚么都没有。有的只是一滩水渍。何太太哭泣著走进来诉说:「刚才我先生坐在那里看报,忽然一堆血肉模糊的东西流进来,我先生好奇,站出来一看,谁知那一滩怪物就沿我先生的脚爬上去。他大叫救命,但是无法摆脱它……最后,他完全被它吃掉了……呜呜……」

「当时的情景真是这样,你看清楚了没有?」

「看清楚了,我一句话也不假。」

「要命,」侯玛敲著自己的脑袋:「必须把那怪物追回来。」

他到窗口去张望,并无踪影,心下默默祈祷著:「谢妮,谢妮,希望她没有遭遇甚么可怕的事情。」

他忽忽下楼,向同一幢大厦的每一户人家警告,叫他们小心一堆腐肉一般的东西。如果发现它尽快报警。

但是他忽略了自己的住宅,那堆怪物又回到侯玛的实验室来了。

吸了两个活人的血肉,它变得胀大得多。当它流进实验室里时,几乎布满了半个房间的位置。

侯玛的三个朋友正在高谈阔论,忽然其中一个发觉有些怪异,脚下好像有甚么东西在蠕动著。

他低头一看,不觉吓了一跳:「咦……这是甚么东西?」

三个科学家一齐向下望,他们都不了解这是甚么东西。

但当他们了解时,已经太迟了,那些血肉脓液已爬上他们的脚背,沿著他们的小腿一直向上蔓延。

「糟糕,它爬上来了!」

「它好像在吸我的血!」

「它是个魔鬼,我无法摔掉它!」

「报警,快报警埃」

「救命……」

一个科学家扑到电话上,他只能说出地址,和一句话「我们受到怪物的侵袭」,那堆腐肉脓液便把他喉咙封掉,再也说不出声音来了。

大批警察来到的时候,侯玛的实验室却是乾乾净净的,并无一点可疑的迹象。

在屋内迎接他们的是侯玛本人。「也许是误会吧,我这里并未发生甚么事情。」他说。

「刚才有人打电话呼救,说在这里发现怪物。」一个警官说。

「也许是对门何太太的家,她家听说发生一件怪事。」

警官向侯玛道了谢,转到对门去。

侯玛把大门掩上,心里有点矛盾。他不想警方知道那怪物是他的「杰作」,这会对他不利,只希望快点找到那怪物,用一种相反作用的药液令它停止膨胀,逐渐乾枯,那么,他就能把「凶手」消灭于无形。

至于那三个科学家的失踪,他没有亲眼目睹,从警方收到的电话看来,他们显然已与怪物相遇,那么,其后果是不问可知了。

对这次悲剧,他虽然有些难过,却也有种下意识的「胜利感」,因为那三个科学家是反对他学说最力的人,让他们死亡在自己认为不可能的「怪物」上,不是报应吗?

这天,侯玛足不出户,一心一意等待那「怪物」的再度光临。

老实说,他很想看看这堆腐肉到底变成个甚么样子。这好比一个生下顽劣之儿的父母,虽然不满他的所为,但仍想看看他,长得有多高,有多大,是不是健硕过人一样。

另一方面,他把化解的药水预备好,准备一见到「它」,便把那药水泼在「它」上面。

整个下午过去了,依然没有甚么消息。

侯玛的精神逐渐有点松懈了。「也许那是不可能的事吧?」他暗忖:「我的想像可能太过分,那何太太也许是信口雌黄,有谁真正见过那怪物呢?」

他烧了一壶咖啡,坐在沙发上看书,不觉又过了二三个钟头,频频打著呵欠。

在侯玛正感昏昏思睡的时候,一大滩像血水、又像脓液的东西,从窗外大量流进来。

侯玛偶然抬头,眼中映进一片红光。起初他还不觉得甚么,猛地省觉:「这不就是那东西吗?」

像有谁在他屁股上刺了一把,他一跳而起,眼前的景象确令他呆住了。满厅满室都是那些腥红惨白的东西,很快地,他的脚下也被围满了。这地方已没有一寸乾净土。

一阵强烈的恐怖感袭击著他。本来对这怪物的一种自豪和亲切之感也消失殆荆他脑海中只想著:「应该摆脱它,应该赶快摆脱它!」

这个念头已太迟了,那脓汁已逐渐爬上了他的脚跟,接触到他的肌肤,产生了一种轻微的被腐蚀的感觉。

「不,不,我是你的创造人,你不能这样对我。」侯玛惊得张大了眼睛。

「药水!」他的脑中电光石火般闪过一个救星,他扑到小几上,把那瓶能化解腐肉的药水拿过来,拔开瓶塞,向地上乱倒。

这是一瓶很好的药水,它的确能使腐肉消散和枯萎。但可惜它的分量太少了,和那一大堆脓汁比较起来,简直如小巫见大巫。

所以它只把脚下的一滩血水阻了一阻,但后面那些血水又继续涌上。

「我把它的分量估计错了。」侯玛凄然地望著远处壁架上的三大瓶化解性的药液,那距离他所站的地方足有十码之遥。

十码,在人的步伐来说,本不算太远,但在这布满杀人脓汁的地方,它可是太远了。如果在这里跳过去,他不能不踏足在那些脓汁上数次。

那些脓汁厚达数寸,而且充满黏性,一脚踏进去后,能否再拔出来都成疑问。

但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他除了一试外,还有甚么选择的余地呢?

侯玛一咬牙龈,一脚向前跨去。他的脚踏在那些脓汁上,像踏著一堆肉酱似的,令人一阵恶心。

这还不要紧,当他的脚再提起来时,那些肉酱却黏在他脚上,一大块在地上提起来。

他的另一只脚跨出去,也得到同样的效果。任凭他怎样摔它、抖它,也弄不掉。那些肉酱沿著他的小腿慢慢爬上来。

侯玛抬头一看,距离那数瓶化解的药液还有数码之遥。

他的脚再举起时,像有千斤之重,因为整个地上的肉酱的黏力,都附在他脚上。

他吃力地再踏前一步,脚下一滑,整个人倒在那些肉酱上。立即他的身上、手上、肩上全沾上肉酱。他拚命支撑著爬起来时,身上也黏上一堆肉酱,一阵腥气冲进鼻孔,他骇极大叫:「救命,救命!」

但是理智告诉他,除了他自己外,再无人能消灭这个怪物,别人就算大队来到,也是束手无策。

他再勉力上前两步,这时头发上和脸上都已沾上肉酱,他的两臂以及身体自腰以下,也已全部让肉酱盖过了。

他喘著气,好不容易伸手到壁架上拿到一大瓶化解药液,向自己身上淋去!

可是,太迟了,他身上到处起著腐蚀的痛楚,那肉酱已蔓延至他的全身。

侯玛发出一阵疯狂而绝望的笑声:「呵呵,哈哈……想不到我竟死在自己制造的东西上!」

这笑声像哭泣,十分难听。他一脚踢翻了架上的几瓶药液,那些药液流满了一地。在这时候,侯玛也惨叫一声,倒在地上,肉酱盖过了他的脸庞。

第二天,当警察来到时,他们见地上一大片乾枯的肉质,显然是因为那些药液发生了作用,终于把「怪物」克制,不能再遗害人间。

侯玛的野心也已随著他的身体,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全文完返回目录页读者留言参阅读者留言如有任何意见:四人夜话第二辑之24原著:余过法国人说的:无价的泪珠========================================在印度,有个土王名叫彭卡。他富甲一方,荒淫无度。在他管辖的地区里,许多人吃不饱,穿不暖,但他天天吃著珍馐美味,过著穷奢极侈的生活。

他身边有数十个漂亮的女人还不满足,只要在外面看到甚么好看的女孩子,总要千方百计去买回来,或是叫人去抢回来。

一次,他又看上了一个女人,名叫苹儿,这苹儿是有丈夫的。彭卡几次派人去游说,叫她离开她的丈夫来嫁给他,都遭到苹儿的痛斥。

彭卡见无法说动她,便用强硬的手段,把她夫妇二人一同掳劫回宫,当著苹儿的面把她丈夫毒打,要她亲口答应他的要求,才将她丈夫释放,但苹儿说甚么也不肯。就这样,她眼看著她丈夫活生生的被打死了。

苹儿哭得非常伤心,她哭了七天七夜,最后她把那两只眼睛也哭了出来。

这两只眼睛掉在桌上,说也奇怪,不久变成两颗非常美丽的宝石,光彩夺目,令人目眩。

彭卡听说有这样的异事,忽忽赶进房来观看。果然见那两颗宝石闪闪生光,比他所拥有的任何钻石还要动人,他握在手里,摩挲抚弄,爱不忍释。苹儿两眼瞎了之后,不久便绝食而死,彭卡对她也不再追念,他得到两颗钻石已心满意足了。他常常在想,这两颗钻石恐怕是世界上最名贵的宝石,如果用金钱来衡量,恐怕几十万元也买不到。他的好朋友,一个邻近的土王曾出过一百个美女和无数田地的代价,以交换他这两颗钻石。但被他一口拒绝,他喜欢一个人关在黑暗的房里,手握著两颗钻石,观察它们发出的异彩,而陶醉于深沉的快乐中。

一天,彭卡又在玩弄那两颗名贵钻石的时候,忽然发现一件怪事:他的手掌远不似以前的肥硕。平日,他的手部肌肉又红又厚,人人都称赞这是一双好手掌,是发财的手型,是享福的象徵。

但这天,彭卡发现他的手掌变得又黑又瘦,十分难看,这简直不像富豪的手掌。

他细细检讨也想不出是甚么原因,每天的饮食十分正常,身体上的其他部分也都健康。唯一的可能性,也许因他每天摩挲那两颗钻石的关系。

这想法使他陡然一惊,但也随即失笑,那是不可能的,从七八岁起,他就每天与钻石接触,几曾听过钻石会伤害人的肌肉?

他每天仍抚弄那两颗宝石如故。因为它们实在太可爱了,和它们在斗室中相处,比和两个漂亮女人在一起更快乐。

又过了十几天,彭卡发现他的手掌更加不像话。骨瘦如柴,与一个多天未吃饭的穷人的手一样,就是穷人也未必瘦得那么难看,有些地方简直好像骨头也出现了。

他的两手更常常发抖,握东西也握不牢,这真是一件可怕的事。

他急忙延医诊治,不过,医生找不出病源,只劝他多注重营养和休息,还给他一些滋润的油膏,涂在手上作为保护。

一天,彭卡的七个心爱的儿女一同进房来看父亲的病,他们都是彭卡所宠幸的妃子生的。三个是男孩,四个是女孩。男的长得英俊高大,女的长得苗条美丽。他们都令彭卡觉得自豪,忍为是他珍贵的「财产」之一。

孩子们看到父亲的病容,十分惊异。父亲一块肥肥胖胖的脸怎么会变得那样樵悴?而那双手又那样可怕,好像剩下两把骨头一样。

他们都感觉痛心,要求一看那可能作为病源的宝石。

在儿女的一再要求下,彭卡便答应他们,把他们带到一个黑暗的房中,将一个精致的盒子取出来。

盒盖一开,光华四射。那黑色丝绒的盒内像躺著两只明亮的眼睛,闪闪生辉。

「太美丽了!」彭卡的儿女都不由惊叹,只有最小的女儿小蜜没有作出甚么反应。

小蜜今年十七岁,喜欢绘画和唱歌,她性情恬静,看不起财富,对世俗的享乐不大参与。哥哥姐姐们经常搞热闹的宴会,都没有她的份儿,他们讥笑她是「小古董」。

这两颗可爱的钻石,立刻引起他们兄弟姊妹的垂涎,他们都在想:「我要用甚么方法才能得到这两颗钻石?」

二女小凤撒娇说:「爸爸,我就快结婚了,你老人家就把这宝石赏给我作嫁妆吧。」

小凤容貌出众,是她们姊妹中的美人,一向很得到父亲的宠爱,她以为她的要求,父亲一定会答应的,但彭卡脸色一沉,并不作声。

大哥小龙立即说:「不,我是大哥,这样珍贵的宝物,应该是由大哥保管的。」

三姐、四姐、五弟也各自提出应该得到宝石的理由。他们你一言,我一语,不觉发生了剧烈的争吵,在争吵不决之下,他们索性伸手到盒子里去抢夺,彭卡大声喝止也没有用,他们在房中打起架来,把宝石抛来抛去,好几次几乎跌在地下,彭卡一气,当场晕倒。

结果,大哥小龙二姐小凤,各抢到一颗名贵的钻石逃了。彭卡醒来时,只有小蜜在他身边,也只有她没有参与争夺,一直在冷眼旁观这丑剧的发展。

「只有你是我的乖女儿,」彭卡叹道:「他们来探病都是假的,其实是要来抢我的宝物,其实,这宝物可能是使我健康衰落的原因,他们不是不知道,现在竟都不怕了。」

小凤得到一粒无价之宝,喜出望外,回到自己房中细细欣赏,如醉如痴,不停地把那宝石放在手上把玩,连睡觉也放在枕畔,不愿须臾离开。

有时她也想到,这宝石可能会损害人的皮肤,但只要一眼望见那夺目的光彩,便把甚么都忘记了。

它有一种魅力,令人一见到它就忘掉一切。好像爱情或许多伟大的事物一样,令人一旦置身其间便觉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十余天过后,小凤的朋友们都惊异她身上所起的变化。她的脸孔瘦削了,失去了以前明艳的光彩。她的两手变得骨瘦如柴,好像给甚么东西蚀掉她的肌肉似的。

小凤揽镜自照,也暗暗心惊:「太可怕了,那宝石原来是有妖法的。她把我害苦了,我这个容貌,今生今世休想嫁得一个好夫婿!」

她最气愤的时候,曾想过把那宝石丢去,但一把它拿到手上,又不觉为之沉醉。「唉,好美丽的东西,我只要多看它一眼也觉得幸福,就算赔上我的生命又算甚么?」

结果,她又把它保留下来,她的脸继续瘦削下去,她的手指骨头一根根露了出来,朋友们都把她当作魔鬼,不敢再接近她。

一天,她驾车出外,自觉两手抖颤得厉害。这已不是一天的事了,平日她连握个梳儿也握不牢,但今天的情况特别严重,好像已病入膏肓,当汽车驶到一条斜坡路时,她突然控制不住驾驶盘,向横开出,和迎面而来的车子撞个正著。

「蓬」地一声巨响,两车都著火燃烧,小凤重伤,香消玉殒。

这意外的消息传到宫中,彭卡顿足叹息。

他知道这是他作下来的孽,那两颗宝石是苹儿的眼睛变的,它们的目的就是要给他报复。

想不到自己还没有死,小凤已先踏上死亡之途。

彭卡忽然忆起一件事,急忙下令把小凤那颗宝石寻回来。

但下人在小凤房中搜查了半天,也没有发现那粒宝石,只好据实回报。

彭卡顿足道:「唉,又不知哪个不肖子把它偷去了。」

他把几个儿女叫来,问他们谁偷去了小凤的钻石,但个个摇头否认,彭卡毫无办法。

他们走出房外,老四便对老三说:「三姐,不要装傻吧,我知道二姐那粒宝石是你偷去的。」

「胡说,你有甚么证据?」

「我到二姐房中时,刚刚遇见你鬼鬼祟祟出来,如果不是去偷钻石,你在干甚么?」

「我有行动的自由,谁能干涉?那么,你到二姐房中去又是干甚么?」

「不错,我是去找寻宝石的,」老四坦然承认:「但我进房内一搜,那宝石早被人拿去了。」

二人大声争吵起来。老五、老六都帮著老四,老三掩脸痛哭:「我不依,我不依,你们都来欺负我!」

她三脚两步跑回自己房中,关上房门大哭。一会儿,她听见外面声息全无,知道老四、老五已经走了,她悄悄从枕头底摸出那颗宝石来:「啊,我的心肝宝贝,你知道我为你受了多少委屈吗?」

她在宝石上轻轻一吻,把它爱惜地放在自己的胸围内,好像觉得这样才更安全一些。

在她获得这宝石后的第四天,大哥小龙蓦地传来噩耗,他所驾的飞机,在飞行中失事,撞山坠毁。在他死前、人人都看见小龙两手瘦得露出骨头,为了掩饰,他戴上一双手套。但他的两手不时颤抖不停,软弱无力,结果仍令他在半空中失事。

一个十分英俊有为的青年,竟这样丧生了。他死后,像小凤一样,他那拉宝石也不翼而飞。它已落在老六的手上。

彭卡十分伤心,他已经失去了两个儿女,不能再让这种事继续下去。

彭卡命人把五个儿女找来,沉痛地对他们说:「你们看看父亲的一双手!」

他把一双手伸出来,儿女们不禁「肮了一声,比上一次更惊愕。

那一双手连一丝血肉都没有了,实际上只是两把骨头。

「我是个半死的人了,这是我每天抚弄那两粒钻石的结果。你们想学你大哥二姐的模样,就去找寻那两粒钻石吧。」

接著,彭卡把怎样见到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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