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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夜话-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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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院长说:「我想你应该改变这篇小说的题材,不论你以前想写什么,现在应把主题放在如何缉拿真凶、洗刷冤情这一点上,我想你一定会顺利写成这部书。」

小川若有所悟。

「那样就能解决问题?」她问。

「还不一定,我要替你到警局查究一下。那「凶宅」的情况,我自己也想去看看现场的情形。」

院长告辞以后,小川便照著他的主意,在稿纸上重新把小说的开头改写,先写一个题目:「凶宅冤魂」。果然没有什么不良反应,也听不见叹气声或哭泣声。

她兴奋地继缕执笔下去,写的是「前言」:「东京有一所「凶宅」,时常发生凶案。每一次死者遇害的方式都不同,而警方竟束手无策,令人慨叹。」

接下去写:「本书内容虽属作者虚构,但本人深信凶宅遇害者的遭遇与此近似。」

小川写完这几句,不知怎的,灵感大发。

她脑海中浮起一幅一幅的画面,就像亲身经历一样,整个故事由头到尾一气呵成。这些情节是她以前想也没想过的,她立即振笔疾书,把大纲记下来,等她写好后,已差不多化了半个钟头。

从头看过一遍,她实在怀疑自己怎会想出这个故事,这并不像她以前的风格。

故事的意思是说:所谓「凶宅」,并不真的是凶宅,在其中丧生的人,其实是遭黑社会人物杀害的牺牲者。黑社会头子……她把他起名叫渡边……是一个极工心计的人。他利用「凶宅」的恶名,把所杀害的尸首全部扔到那凶宅中。让别人只怀疑那凶宅,却不会把线索牵连到他的身上。

更有甚者,渡边根本是西区的黑社会头子,却把尸体移到北区的凶宅来,就算警方有所怀疑,也只会怀疑到北区的黑人物身上。这正是「一石二鸟」的嫁祸之计。

最可怜的是那些死者,他们有些是触怒渡边的善良市民、有些是渡边的下属因犯门规而被处死,还有一些是遭迫害的少女,如果企图反抗或告密,便遭处死。

那具无手艳尸,便是这样的一个弱女色(小川替她取名叫令子)。她本来是好人家的女儿,父母被渡边迫死,她本人也堕入他的控制中。最近,渡边对她玩厌,迫她去做妓女。令子恨透了他,欲盗取他的贩毒和杀人的证据去向警方告密。不幸事泄,为渡边发觉,将她活活砍去双手,让她流血至死。死后把她的尸体抛在「凶宅」之内。

小川细读这样的情节安排觉得非常满意。最令她兴奋的是她已恢复了工作热情,在写作时不再受困扰。

她已体会到灵魂学院院长的意思,那鬼魂缠扰著她,可能是希望她在写作的故事中替他们伸冤。

小川沉思了一会,想到床上去休息片刻,才站起身来,忽然又听见一声幽幽的叹气声,发在她的身后,她回头一看,却什么也瞧不见。

「什么人?」她鼓足勇气问。

没有答话。按著而来的却是一阵女性的啜泣声,就像发在小川的身旁。小川转过左边来,哭声便在右边;她转过右边去,哭声又在左面。吓得小川两腿一软,坐回到位子上。

奇怪,她一坐下,那哭声便停止了。

小川想了想,颤抖著声音问:「我明白,你想要我继续写作,早日替你伸冤是不是?」

没有应声,也没有哭泣,似乎是默认。

小川提起笔,开始写第一章的故事。果然,在她一直工作时,完全没有受到骚扰。

黄昏,她到饭厅去用饭。用完饭后,精神困顿,想睡片刻,她的脚才向卧室走出一步,那神秘的哭声又在耳边响起来。

小川全身一震。恰巧女管家也在身旁,小川便问:「你听见什么吗?」

「没有。」女管家答。

「唉,算了,我还得回去书房工作。」

小川又回到书房去写作,一直工作至十二时。她呵欠频频,站起来,再没有什么异声骚扰,也许鬼魂对她的工作已感满意。

她回到卧室,心里仍是十分恐惧,但是整晚都很宁静,到将近天亮时,她才睡著。

睡不到两个钟头,便有人将她一堆。小川以为是女管家,睁开眼来,却不见人。

小川心房一跳,赶快坐起。

吃了午餐之后,又到书房去动笔。

这样,每天不停地写,四天之后,已写了十万字。小川即将它交付代理人,在全国四本最畅销的小说杂志一同发表。

小说在杂志发表后,好评如潮。虽然故事还未结束(预算连载四期),已引起各方面的关注。

首先注意的是警方,一位侦探河浩大郎先生前来拜访她。

他对小川说:「你的故事我们很感兴趣。多谢你提供不少线索,警方相信,你对这案件一定知道更多内情,希望你能向我们透露。」

小川极力否认。她说,故事的情节全是幻想而成。河浩不得要领,告辞而去。

对小说表示关注的另一批人物是属于黑社会的。

一天,小川接到一个神秘电话,声音低沉而冷酷:「小川小姐,我们警告你,为你的生命著想,你的故事不能再发表下去。」

小川想说点什么,那电话已挂上了。

这令她既害怕,又兴奋。害怕的是真有人对她不利;兴奋的是她的故事居然有那么大的「威力」,那证明它和真实的情况十分接近。

她不再像以前那么害怕她的「鬼魂」了。她甚至有点感激它,能给她一个这样好的题材。

她的小说罢就此辍写吗?自然不。每一停下笔来,那凄切万分的女性哭声便会在她身边响起,令她非写下去不可。两她自己也不愿将那样好的题材为了一声恐吓而放弃。

不久,小说的第二节又在杂志上发表了。

这一节更见精采,高潮迭起,黑社会头子渡边亦开始出现,小川把这个人物写得十分生动。

在杂志出版后的第二天,那个神秘电话又打来了。

「你活得不耐烦了?居然把我们首领的名字照实写出来。他妈的,我们有法子对付你。等著瞧吧。」依然是那低沉的声调,但这一次说得更加狠毒。小川又接到出版社的消息,它们的杂志出版后,被人有计划地搜购一空,一般的读者很多都买不到,并且有人警告出版社,不得再版。

小川听完出版社的报告,心里十分纷乱。显然她所写的故事,越来越触及黑社会人物的痛脚了。最令她惊异的是她胡乱取的一个名字……渡边,原来正是黑社会头目的真实名字。

世间上有这样巧合的事情?当然不,小川知道是什么原因。

她相信,那整个故事也与真事相符。大概是有某种力量,把整个事件经过迫入她的脑中,这并不是她能幻想出来的。

她出神了好一会、电话铃又响了。

「喂,小川小姐,你所写的故事,真精采。」电话上依然是那个低沉而恐怖的声音。

「你是谁?」小川问。

「我是你的崇拜者。你的故事中写过一具无手女尸。但大概你还未见过一具无脚女尸吧?」对方冷笑说。

「我不懂你说什么,」小川道。

「想让你开开眼界,看看一具无脚女尸。」

「在哪里?」

「就在你家里。」

「……」小川呆了片刻,一阵惊悸传进她的神经中枢。

「告诉你,现在,就在你的窗外,有一辆黑色车子开来……」

小川向窗外望去,果然有一辆黑色房车开到门口。

那电话续说:「车里面是一个穿黑西装的杀手,他绰号叫「心狠手辣」,什么事都干得出,他正推开车门,走向你家……」

小川向窗外望去,一一果如他所说。

她花容失色,抛下电话,跑出书房。一面高叫女管家的名字,但猛地想起,女管家这个时候总是上街购买杂物,家中并无别人。

她跑进自己的卧室,拉上房门,想到应该打电话报警。拿起卧室内的电话,拨了几个号码,没有反应,似乎电话线就在这一刹那间给切断了。

她的心情紧张,可想而知。不晓得那大汉将要怎样对付她,想起那电话上对她所说的「无脚女尸」这句话,顿时想像自己的两条腿已分了家,不觉吓得直发抖。

外面的大门波人用力推开,不久,那汉子已出现在她眼前。

他长得十分丑陋,脸上凹凸不平,嘴角向下歪,一对眼睛充满了邪气,手上不持刀枪,却带著一把锋利的锯子。

「你……你……」小川想说什么,可是,给结巴巴的一句也说不出来。

那大汉拉上房门,把闪光的钢锯一扬,露出一副凶狞姿态:「你叫小川原二?」

小川勉强点了点头。

「你知道的太多了,谁把渡边先生的事告诉你的?」

「没有……谁……告诉我,是……我的幻想。」

「废话!」大汉冷笑一声:「你说不说也没有关系,反正渡边先生要我带你的一双腿回去。以后谅你也没有胆子再编什么故事。」

「不……你们不能目无法纪……」

大汉将她身子揪起来,又往地上一摔,小川便全无保障地横卧在地板上,她用两手掩著双腿,惊得面无人色。

大汉一脚踏住她的小腹,一手抓起她的右腿,作势便要用锋利的锯子锯下去。

这时,由于小川的衣裳被褪下,握在他手中的是一条非常白净的腿子。

「他妈的,长得倒不坏!」大汉向小川瞧了一眼。他放下小川的腿,却用锯子向小川脸上一扬道:「乖乖的不要声张,让老子快活一阵。你叫,我便用这锯子锯花你的脸……」

小川这时已哭得泪眼模糊,什么也说不出。

那大汉伏在小川身上,将要对她污辱。然而这时候,小川见到一样更恐怖的东西……一只切断的手,正在地上蠕蠕而动。

起初,小川以为自己眼花。但再细看一下,那百分之一百是一只手,连著半截手臂,像是从人身上切割下来的。

这都不打紧,最重要的是这只断手在地板上缓缓移动。

小川只望了一眼,便禁不住紧紧盯著它,连那大汉对她的威吓及在她面前做的种种姿态,她都视若无睹。大汉将她的衣裳撕破,露出一身雪白的胴体,但是小川连望也不望他,大汉也觉得奇怪了,这不是一个女人应有的表现,在陌生男人面前裸露,而她竟无动于衷!

他忍不住随著她的视线望过去,于是他立即也看到小川所见的……一只砍断的纤嫩的手。

他的眼睛睁得好大,任他杀人如麻,凉血冷酷,这刻也不由面色发青。

「那是什么?」他问小川。

小川摇摇头,一无所知。

大漠随手用携来的钢锯向那怪手掷去,意欲将它击中,谁知那怪手一闪,恰巧搭在那钢锯上,将它执牢。

「碍…」大漠为之心寒,放开小川,拔足而逃。

「嘿嘿……呵呵……」隐约似有一阵女性的悲凉的笑声在房间内响起来,这笑声令人不寒而栗。

大汉要把房门拉开,却总是拉不动,那只怪手连同那把钢锯凌空飞起,正打在他的头上,大汉昏倒了。怪手并不以此为满足,它持著那锯子对著大汉的手腕一前一后移动,要把他的手掌锯下来。

小川掩脸不敢观看,她再张开眼来,只见那大汉在血泊中挣扎,他的两只手掌给齐腕锯断,血淋淋地摆在他的身边。他站起身来,向地下的两只断手望了一眼,却无法把它拾起,跟枪向门外奔去。

这一切,像一场噩梦,但是地板上的两只切断的手掌,却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小川多望一眼,便觉得更加的恶心,但因受惊过度,坐在那里不知所措。

不久,女管家回来了,她经过房门,见小川赤身露体坐在房中,吓了一跳,急忙进来把她扶起。

小川的神智这才完全恢复,伏在女管家身上大哭。两主仆商量了一下,决定立刻报警,请求保护。

侦探河浩大郎又来了,他带了两个随从,首先把地板上两只血淋淋的断手取去研究。然后,坐下来与小川长谈。

「上次我已认为你写的故事与案情十分接近,请你帮忙,提供线索,缉拿真凶。可惜你不肯合作。」何浩说。

「你要我怎样合作?」小川改变了以前的态度。

「把你的情节全部告诉我们。」

「不瞒你说,我虽然有个小说大纲,但细节的发展,也要写到之时才清楚。现在我还没有写完。」

「把大纲给我们看。」

小川依言把大纲交给河浩,河浩细看一会,若有所悟,知道渡边确是全案的主凶,但是大纲内没写明渡边的巢穴何在及怎样落网,一切还要等待小川的小说裹慢慢的布局。

「这件事情十分奥妙,照理说,情节由你安排,一切出于你的想像,但你写出来的情节,恰巧就和真实的发展相符,真是匪夷所思了。」

小川点点头,叹口气道:「你已见过这里发生的一切,我不骗你;当我构思在写这篇小说时,好像有人在幕后主宰,把这个故事硬逼进我的脑中。」

「这确是我从事办案以来最富神秘性的一件。」河浩说:「好吧,让我们继续合作。从现在起,我派两个助手来保护你。」

小川目击「怪手」出现的新闻,翌日便传遍各报,绘影绘声。她现在非但是成名的女作家,而且是最出风头的新闻人物。

每天,无数新闻记者包围著她。她的访问记和生活照片不断在各报刊出,电影界人士把她这部小说版权买下,甚至邀她出任女主角。

由于小川的小说还未刊完,而它的发展每一线索都足以指示缉拿凶手的方法,有一家报社便以重金购得优先权,把她的小说在日报披露,每天一段,由于情节已进入紧张阶段,读者人手一纸,如醉如痴。

每一个人所关注的是小川如何在小说中写出黑社会头目渡边的结局及警局是否能够及时逮捕他。

读者们在想,渡边本人每天一定也在看报纸,如果小川的小说启示任何线索,他可以反其道行之,不必照她所写的情况去做的。

渡边既然能成为一个地区的黑社会首脑,当然有过人的手腕与机智。他自派出打手去杀害小川而不果后,对这件事已有顾忌。而且他开始相信,小川的故事的确出自她本人的想像,而非向任何人打听得来。只因有很多事情,他还未决定去做,只在脑海中转了一转,小川已把它写出来了,如果说有谁出卖渡边,那就是渡边本人的脑袋。

这自然不可能,但为什么小川的想像能与他的想像及行动暗合?令他暗暗惊惧。那个打手回来的描述,说有一只「怪手」夺去锯子,锯断他的手腕,渡边虽斥为胡言,心中却也不无揣揣。

他决定要把他的巢穴搬家,把手下化整为零,以躲开警方视线,自己则躲在三姨太家中一个时期。

这个念头具有机动性,如果小川猜到他的行动,他就改变主意,到京都一个结拜兄弟的巢穴中暂避。

第二天,他买张报纸瞧瞧小川怎么写。

果然,小川像能看穿渡边的事一般,在报章的那篇小说上,一模一样地把他的心事描述出来,只是没有把他准备逃往京都的那个念头写出。

这一点令渡边比较安慰,但小说却透露了另一项令他惊异的事实,它写道:「渡边心绪不宁,要到三姨太处躲避一个时期,可是当他的车到达她的处所时,发现有男女嘻笑的声音。

「那声音出自卧房,渡边略一倾听,怒火直冒。他直觉地感到,三姨太让他戴上一顶绿帽子。

「他破门而入。果见一双男女赤裸拥在床上,女的是三姨太,男的竟是他的助手……「矮脚虎」仓剑「渡边感到从未受过的侮辱,特别是在这失意的关头。他毫不思索,拔出他的自卫手枪,向仓健和三姨太狂射。鲜血染红了地板……」

渡边把小说读到这里,心里感到非常奇怪:难道真有这样的事?

他急问手下,仓健去了何处?答道,一早已出去执行任务去了。他又拨一个电话给三姨太悦子,不一会便听到悦子银铃般的声音。

渡边的心情稍为好了一些,暗想:那小说胡说八道,我怎可以完全相信它?

悦子在那边亲热地唤道:「你什么时候回家来,我好想你啊?」

「我今天下午会回来的……不,下午有件要事,我忘记了。今晚七时我回家来吃饭,你准备一下。」

「很好。」倪子雀跃地说。

渡边挂上电话,自思悦子对我还是一般忠实。不过,我虽说晚上回去,却偏偏下午回去,看她是不是真的偷人?又想:就算悦子真的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也不能开枪杀她,一定不能让那小说把我的一切行事猜中,我要令每一件事情和它相反。

这时是下午一时。渡边比他说的时间早到了六个钟头。

三姨太屋内静悄悄的,渡边受了小说的影响,不动声色地蹑足走进。

「还好,和那小说所写的不同,并没有男女嬉笑之声。」渡边这样想。他刚要开口呼叫悦子。忽听到一阵呻吟发自悦子的卧室。接下去又是一阵浓重的喘息声。渡边是过来人,对这种声息自然熟悉不过,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他侧耳倾听,有个男声道:「我有件事情不明白,波士到什么地方去,很少预先通知别人,他为什么会对你说今晚要回来,这令我有些怀疑。」

「有什么奇怪,也许他挂念著我。」说话的是悦子。

「这不像他的性格。」男声说。

「别多疑了。他今晚回来后,不知要什么时候才走,让我们多快活一阵是一阵。」悦子的声音充满媚荡。

渡边怒不可遏,撞破房门,冲入房内。房中一双赤裸男女坐起身来,男的果是仓剑渡边不看见这样的镜头还好,一看在眼里,几乎把胸膛气炸,再也忍不住了。从怀中拔出手枪,对准奸夫淫妇便射。仓健和悦子在惨呼声中,当场死去。

渡边出了一会神,猛然想起:我怎么啦,这不是和那小说所预示的一样?我说过无论如何不开枪的,我不能让那个女巫一般的小说家掌握我的命运,但是我一切却偏偏照著她所写的去做。

他气极,把手枪扔在地上,用脚乱踏。保镖雄山进来,知道波士又杀了人,默默地把尸体拖去掩埋。渡边待他弄好一切后,叫道:「走,开车到京都去。」

渡边默默注视雄山把三姨太的尸体埋葬,他感到有点凄然,这不是对三姨太的怜悯,那是忽然发觉自己像陷入一只无形的网中,一切行动都在别人的摆布之下。想起以前叱吒一时的日子,觉得十分伤感。

午后,他前往京都找他的兄弟章大郎。

章大郎有「黑狐狸」之称,外貌瘦削,为人狡滑,数十年来坐镇一方,从未失手,渡边来投靠他,一半是由于对他的信赖。

在路途中,渡边接到无线电通话,知道他的总部已被警方捣了,幸亏他早走一步。警方自然是根据小川的小说内容而行事的,渡边对小川恨之入骨。

到达京都,章大郎倒很够义气,设盛宴为他洗尘,问他遭遇到什么困难,拍胸膛替他解决。渡边把受到女作家小川的一篇小说困扰的事说出来,章大郎大笑:「世上那有这样的事情!」劝他安心在京都休憩一个时期,要女人有女人,要金钱有金钱,将来看情形变化,由他替他出一口气。

第二天,渡边急不及待地购买报纸,看看小川又写些什么。

出乎他的意外,小川的笔锋并没有写他前往京都,却转移写到令子。这一段写得十分恐怖,令渡边亦心为之寒。

它说:令子死后,一股冤气尽投入在两只手掌之中,这一对手掌并没有腐化,它到处走动,在找她的仇家报仇,上次滚边的一员手下便是遇到令子的怪手,才会丧失了他的一双手掌。

渡边阅后,顺手把报纸丢掉。这天午后,章大郎对他说,知他客途寂寞,姨太太又没有跟来,特地为他物色一个美女池子来服侍他。

渡边见这池子体态妖娆、眉梢眼角间充满一种婉转承欢的媚态,心中也觉喜欢,暗暗感激章大郎待他无微不至。

渡边把这女人带回房中,饮酒作乐,暂时忘记心中的烦忧。

池子温柔烫贴,偎在他怀中劝酒,渡边手上触到的是一团酥软,面前对著的是抚媚的眼波,不觉心神一荡,连尽多杯,借著酒意,把她推倒在席上。

池子吃吃笑著,也不推拒,渡边肆意轻狂,忽听池子说道:「你瞧瞧,那是什么?」渡边转脸望去,只见一只切断的手掌在席上缓缓爬著,离他们身边只有数尺。

「呵……」渡边坐起身来,酒意惊醒了一半。

他急伸手到枕下找寻他的手枪。他快,那只「怪手」比他更快,突然飞起,捏在他的咽喉上。

渡边怎样挣扎,也无法把那怪手挣脱。他平日自恃力气比人大,想不到今日竟无济于事。

在百忙中,瞥见池子正好整以瑕地瞧著他,脸上浮著浅浅的笑容。

「快来救我,池子!」渡边禁不住叫道。

池子不答话,把她的右手扬了一扬,她的手原来在前臂处被切断了,断处彷佛还有血迹。

渡边一惊,比刚才更甚,他不期然望向池子另一只手……那一只手也已切断了。

「你……你的手……」

池子一仰脸,发出一串响亮的笑声。「我还不是我。」她说。

这一句话似乎有特别的意义,渡边定睛向她的脸容瞧去,果然,她的脸容渐渐改变了,她那里是什么池子,其实是以前被他杀死的令子。

「令子!」渡边大吃一惊,但这惊慌只是一闪而过,长期以来桀傲的性格,使他遇到特大的难题反趋镇定,喝问道:「你到底是人是鬼?」

「哈哈哈哈……」令子只是笑,不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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