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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夜话-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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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可是到现在为止,就是没有人猜中,你说奇怪不奇怪?」楚尔斯叹口气。

「倘使猜不中会有什么损失?」边顿充满了好奇。

「猜不中的倒也简单,每人要输一百英镑给她。」

「这个女郎相貌既美,出身又像贵族人家,不知她要了这些钱做什么用?」郭灵道。

「也许这纯粹是游戏性质,赌博总得都有赌注呀。」楚尔斯道。

「我所担心的是那女郎根本一只手指也不缺,故意和我们开玩笑。」边顿道。

「这件事情很难说,但她声明以她的生命、名誉作担保,倘使没有缺一只手指,她立即让天打雷劈而死。」

「这种话还是没有什么凭证的,因为并无第二个作见证人。」边顿道。

「她有一个婢女,也是斩钉截铁地说,她主人确是少了一只手指。」

「婢女的话又如何能作准,她自然不敢违背主人的心意。」

「可是一般男人,只要见到言慧莉那宜喜宜嗔的脸庞,便没有人再会怀疑她的话是否真实的。人人都争先恐后去和她睹,唯恐失去一亲香泽的机会。」

「我更有点不明白的是,那些赌输的人,为什么不把他们的经验告诉人家,好让后继者不必再猜错,那样,只要有十个人猜过,必有一个人赢得对方了。」边顿道。

郭灵叹一口气:「唉,你不明白,对著那如花似玉的美人,谁也不愿意别人比自己更早去占有她的肉体,所以,赌输的也闷在心里,决不愿意把经验告诉人家。」

「还有一样奇怪的,」楚尔斯说:「我听说有一个人猜了十余次,依然无法猜中那断指是在第几只指头。」

「那未免太笑话了。按理一个人连猜十次,是没有理由不知那断指在那里的。」边顿摇头不信。

「我也是这么想,但言慧莉只许一个人在同一天内连猜三次,以后就得在十天后才能再猜。那个猜了十余次的人,每次都自以为很有把握,可是不知怎地,一见到言慧莉的脸,便神魂颠倒、如醉如痴,完全忘记了以前猜过的是那一只指头,所以到头来又猜错了。」

「我想到一个好法子,」边顿说:「她不是容许每人连猜三次吗?我们三个人合作,每人花三百镑,各猜三只指头。我不信再摸不出她断指的位置。」

「不错,就算我们三人都没有猜中,那余下来的指头,一定是断指的所在了。」郭灵也补充道。

于是他们三人订下君子协定,届时每人猜三次,楚尔斯要右手第一、二、三只指头,边顿要右手第四、五只指头及左手第一只指头,郭灵要左手第二、三、四只指头。

换言之,只有左手的尾指,他们不去猜。假定三人轮流猜下来都没猜中,那最末的指头自然必是断指无疑。那么,他们终将有机会一亲美人香泽。

计划刚定,厅中一阵喧哗,原来九指美人已经来了。

边顿还没有见过她,这一见,真觉得众人的推崇没有错,言慧莉是个人见人爱的尤物。

言慧莉坐下不久,便指著一个青年绅士责备道:「欧先生,我听说你在外面散播谣言,说你已经猜中我的断指在那里,还说已和我有过不寻常的关系,这种说法太不负责任了。如果你是一个绅士,应该当众道歉。」

那位欧先生面红过耳,对她的说话竟不敢不听,站起来声明,他以前和朋友开玩笑,说已猜中言小姐的断指,那完全是假话。

言慧莉嫣然一笑,表示满意。按著说道:「各位先生,我对英国男人的智慧开始有点怀疑了,我给你们这样多的时间,只猜一个缺去的指头(等于有十分一的机会),居然没有一个人猜中,不是太可笑吗?现在,哪一位还有和我赌一睹的雅兴?」

「我。」楚尔斯首先说。

「很好,你懂得规则吗?」言慧莉问。

「懂的。我可以猜三次?」

「嗯。但你也要付出三倍赌注。」楚尔斯把三百镑现钞交给言慧莉的婢女。言慧莉便微笑伸出手来,那手指线条纤秀优美,虽然戴著手套,也能显示出来。

楚尔斯向她脸上瞥了一眼,只见她微微含笑,俏艳如花;神情的镇定,似有稳胜的把握。

「你要猜哪一个指头?不用开口说明。其他的人请把脸转过去,不能观看,否则便不公平了。」

旁观者依言把脸转过去。楚尔斯用手点一点言慧莉右手的拇指,言慧莉便让他的手摸在那拇指上。里面实实在在的,确有一个指头在内。楚尔斯的第一注输了。

他又指一指她的第二个指头。言慧莉一笑,让他抚摸一下。楚尔斯脸上又流露一丝失望的神态。

最后,他要求试一试她右手的中指。言慧莉把中指让他一捏,结果又是一阵苦笑。

接下去,边顿和郭灵都上来尝试过,每多试一次,他们的心情便兴奋一次。因为每减少一个指头,机会不知大了多少倍。然而,出乎他们意外,每人三只手指试完,依然不知断指何在。至此,他们虽很失望,但总算找到答案。知道言慧莉的断指一定是那左手最末一节指头。因为他们三人已有默契,实际上是将言慧莉约九只指头都摸过了,而言慧莉并不知他们用计,丝毫没放在心上,得意洋洋地问道:「还有哪位要试一试?」边顿忽然开口道:「如果我付出五百镑的代价,你能不能让我再猜一次?这一次我敢担保一定猜中。」

言慧莉向边顿望了一眼,道:「你一人已猜了三次,再猜一次是大大的破例,但也未尝不可,只要你能把赌注提高到一千英镑。」

「一千英镑?」众人都咋咋舌。边顿略一沉思,道:「一千英镑,很好,一言为定。」他随即书写了一张支票,交给言慧莉。在他的心中,这一次睹博是必胜的,就算赌注再大又有什么关系。

言慧莉见他如此豪气,也表佩服道:「你这一次猜测就算失败,我也愿意交上你这个朋友,请问你要猜哪一个手指?」

边顿指一指她左手最末一个指头。言慧莉略一变色,随即镇定地把手伸出来道:「你错了。」

边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捏了捏言慧莉的尾指,确有一个指头在内。

「怎么样,你输了?」言慧莉娇笑道。

「不,你作弊。这赌博有毛病!」边顿大声道。

「你凭什么这样说?」言慧莉脸色铁青。

「我自然有充分证据。」边顿向旁观众人解释他与楚尔斯、郭灵三人的合作,共猜了十次,每一只手指头都摸过,证明言慧莉根本就没有缺去任何指头,那是骗人的谎话。楚尔斯和郭灵站出来证实了边顿的说法。

众人立刻起哄,大叫:「不公平,不公平!」

「还我的一百镑!」

「太岂有此理!」

言慧莉十分恐惧,高声道:「你们别吵,如果我证实确实少了一个指头,你们怎么说?」

「那我们就心服了。」大家道。

「没有那么简单,我这双手套绝对不能无条件当众除下,你们要看,可以,拿出五千镑来!我把两只手套除下,里面若只有九只手指,我收下五千镑,若有十只手指,我输五千镑现金给你们!」

众人你瞧我、我瞧你,一时没有了主意,边顿首先说道:「不要被她吓倒,我敢断定她确有十只手指。」

楚尔斯和郭灵也附和这个意见。他们和边顿各书了一张一千镑的支票,合共三千镑。其余围观的人也凑集了一些现钞,合共五千镑,放在言慧莉的面前。

言慧莉冷笑一声道:「好,你们看清楚了。」

她先把左手伸出,右手取下了左手的手套,五只纤美的手指显露出来,莹然如玉。众人心里暗暗赞美,按著同声叫出道:「瞧,这不是五只手指齐全吗?」

言慧莉不作声,再举起右手,用左手取下右手的手套。

「啊!」众人惊呼一声,不知是惊异,还是失望,原来言慧莉的右手的确断去一只手指,那是第四只无名指。

这证明言慧莉没有打诳,她默默地戴上手套,把五千镑收好,转身而去。

众人七嘴八舌对楚尔斯、郭灵和边顿三人指摘起来。

刚才负责猜言慧莉第四只手指的是边顿,他力言手套里面明明有一个手指头,现在却不见了,真是莫名其妙。

其他的人都认为边顿胡说八道,有人说他心不在焉,捏错了言慧莉另一只手指,有人说他是言慧莉的串谋者,故意以这种手法来骗取别人的金钱。

边顿无辩驳的余地,只好苦笑一声,离开了他们。

但是当他驾车经过市区的时候,恰巧见言慧莉的车子停在路上,她的婢女在店子里买了一大束鲜花上车,然后开走。

边顿立即驾车跟了上去。大约驶了十五分钟后,言慧莉的车子停在一家古色古香的大宅院面前,这房子本来很旧,这时却有十余名工人正在作补葺装修的工作,有些地方被粉饰一新。

言慧莉步下车子,将要进屋之际,忽然回过头来向边顿这边望了一眼,低头一笑。叫婢女附耳过去,对她说了一句话。婢女向边顿望望,含笑走过来,对边顿道:「恭喜你,先生。」

「什么意思?」边顿问。

「小姐说,在刚才一次打赌中,其实你已经赢了。所以请你到她的香闺去。」

「我?」

「是的,刚才你不是猜过她右手的第四只指头吗?其实你已猜对了,不过小姐好胜心强,不愿在众人面前认输,所以略施小技,用另一只指头代替了它,你捏过之后,并未觉得有什么异样,便是这个意思。」

「哦!」边顿恍然大悟,但他仍不相信言慧莉能在那样短促的时间、在众目睽睽之下,能把指头换过。

「不用多想了,」婢女笑说:「小姐说她愿意和你交个朋友,请过来吧。」

边顿向那边一望,言慧莉正把视线投过来,对他一笑。边顿不自禁地感到神魂飘荡,跟著那婢女走。

他们走进那大屋子里。别看那屋子外面古旧,里面却是装饰得富丽堂皇,与帝皇的居室一般。

边顿暗暗咋舌道:「你们两人住了这样大的一幢房子?」

「不只我们两人,」婢女道:「还有一个厨子。」

「那也不过是三个人罢了。」

「很奇异吗?」婢女说。

边顿没有说话,他们已来到小姐的闺房前,这里另有一个小厅,布置精致而舒适。婢女让边顿坐下,转身走了出去,还顺手带上门,向边顿做了个神秘的笑容。

边顿坐了一会,言慧莉便从房中出来,她换过一套便装,身材娇美迷人,她倒了二杯酒,一杯给边顿,一杯自己捧著,道:「为我们的缘分乾一杯!」

言慧莉说完,举杯一饮而尽,边顿也乾了。

言慧莉又倒了另一种酒,她的藏酒似乎异常丰富。

这杯酒是深紫色的,很少见到酒有这样的颜色。

「这叫什么酒?」边顿问。

「这是中国来的,叫做情人酒。」言慧莉笑道。(中国人似乎从来没有听过这种酒,但一个漂亮的女孩子,撒一个无关重要的小谎,又有什么关系?这一杯酒莫说是「情人酒」,就算是「仇人酒」、「死人酒」,在这时侯边顿也喝得下去。)「好别致的酒名。」边顿呷了一口,清清甜甜的,他不觉得有什么特别。

「听说中国人很聪明,他们夫妻偶然吵架的时候,便喝这种酒,喝后柔情暗生,把什么都忘掉,夫妇恩爱如昔。」

「我不相信一杯酒有这样的力量。」

「一会儿就知道了,让我们乾了它。」

边顿把酒喝完,便有一种轻微的晕眩的感觉。望过去,言慧莉双颊酡红,说不出的娇艳。

她含笑走过来,倒在他怀里,附著他耳边说:「让我们之间不要再有任何阻碍。」

她把鞋子脱下,又脱下她的睡袍,身上的衣物几乎已完全没有了。边顿注意她手上依然戴著两只薄薄的肉色手套。

「这东西还要戴上吗?」

「埃」言慧莉一笑,把手套除下,边顿见她的右手上确是明显地断了一个手指,不过这缺陷并不影响她纤纤玉手的美态。

言慧莉就用这两只可爱的手,替边顿解下他的外衣、领带和衬衣。

那「情人酒」显然已发挥了力量,边顿只觉热血沸腾、情热如火,而言慧莉正像一只可爱的小恙羊躺在他怀中,任他怜惜。

他先吻了她的两片殷红的嘴唇,然后是她那白腻的颈项、她的肩、她的起伏的胸脯……在言慧莉闺房内,边顿度过了荒唐的一夜。

将近天亮时,言慧莉把他叫醒。

「你该回去了。」她露出温柔的目光。

「我还想多睡一会。」边顿打个呵欠说。

「想多睡一会,下次还有机会。」言慧莉带著顽皮的笑容:「你如果不听我的话,下次便没有机会了。」

「好吧。」边顿听说下次还有机会,立刻龙精虎猛地跳下床来。

「什么时候再见?」他一面穿衣一面说。

「后天晚上,我叫婢女在门外等你。」

自此,边顿常和言慧莉见面。每次见面总度过一段甜蜜又浪漫的时光。

言慧莉叮嘱他切切不可与朋友说起,否则她便永远不理他。边顿虽然心痒痒地,却只好强自忍祝一切都过得很顺利,直到一天晚上,边顿无意间闯进另一个社交场合,发觉一堆人正围著言慧莉起哄,不知发生什么事情。

边顿悄悄躲在旁边一看,只听言慧莉说:「要我除下手套也可以,你们看清楚了。」

边顿窃笑,原来又是那一套打赌的玩意儿。然而地只笑到一半,便僵在那里。因为他看到一件十分令他惊异的事情……言慧莉除下手套后,她的断指竟在左手中指位置上。

「瞧,」言慧莉得意她笑说:「我不是只有九只手指吗?没有说谎是不是?你们的注码输了。」

无论边顿怎样健忘,他都不会忘记。言慧莉的断指是右手的无名指,现在怎会变了左手的中指,他确是弄不懂。

除非她会变戏法,但言慧莉从未透露过她是一个魔术师。就算她是魔术师,要把十只手指变来变去,也决不是容易的事情。

不知怎地,边顿忽然对言慧莉生出一种不能信任的感觉。

他觉得她十分神秘。

言慧莉并没有发觉边顿在旁边,她收了打赌赢来的款项,便兴冲冲地和婢女离去。

边顿向其余的人打听,刚才那位女士的断指是那一只,他们都说是中指,证明边顿没有看错。

过了两晚,他又与言慧莉见面。他佯作不知其事,在与她谈情说爱、如鱼得水时,趁机注视她的手指,这一看不觉更加吃惊……她的两只手诚然有九个手指头,但这一次那断指既非右手的无名指,也非左手的中指,而是右手的食指!

当时边顿的第一个念头是:她这些手指也许全是假的。也许她根本没有手指。这些手指全是伪装上去的。

他佯装不经意地一摸她的右手,那四只手指又滑又嫩,是不折不扣的手指。而那断指……食指……的断口处却十分平滑,事实上是少了一个手指头。

言慧莉似乎有点惊觉,把手缩回去。不一会,她的手又伸出来。

边顿一面吻她的眼睛和睫毛,一面再摸一摸她的右手。

「碍…」边顿忽然如见鬼魅一般。

「怎么啦?」言慧莉也吃惊地问。

「你……你的手!」边顿恐怖地指著她的右手。

言慧莉举起右手一瞧道:「我的手没有甚么异样啊?它本来就缺少一只手指头,你是知道的。」

「你……到底……断的是哪一只手指?」

「无名指。瞧,这无名指不是缺少了吗?我早已告诉过你。」

「不,」边顿定一定神,说道:「就在刚才,我摸过你的手呀,你断的是食指。」

言慧莉一转身,伏在枕上娇笑:「傻蛋,这是你偶然的错觉吧。」

「那不是错觉。」边顿坚决地说:「就在两晚前,你在外面一个场合和别人打赌,你亲口告诉人,你断的是中指,而把手套除下时,事实确是中指。」

言慧莉在床上突然坐起,她对边顿看了一眼道:「原来你已知道真相了。」

「我并不知道真相是什么,我只觉得你的指头有些奇怪。」边顿说。

「一个人知道太多事情并不是一件好事。你太聪明了。」言慧莉叹口气说。

「我不懂。」

「我是一个魔术师,」言意莉站起来,在房中来回走动著,把两手举起来:「你瞧,我的断指在哪里?」

「右手的无名指。」边顿看了一看说。

「再瞧瞧。」言慧莉叫道。

边顿向她右手上望去,脸色陡变,只见她那无名指的位置上,缓缓地又长出一个指头来。而与之同时,她的中指却一寸一寸地短下去,直到消失。

此时,她的断指变成是中指,而非无名指了。

「这……是怎么……回事?」边顿嘴唇颤抖、面色发育。

「再瞧瞧。」言慧莉又说。

她的右手食指也像会听指挥一般,逐渐缩短下去,以至不见,这样她右手一共少了两只指头。

接下去,她的无名指也消失了,然后是她的拇指、她的尾指。

她的五只手指全不见了,只剩下一只肉掌,显得十分诡异。

边顿只感到摇摇欲坠,快要支持不住自己的身体,只希望这是一个噩梦,快点醒转。也希望言慧莉早点使手指恢复原状,并告诉他这只是一种魔术。

言慧莉忽然发出一串高扬和尖锐的笑声,令人生出一种颤栗的感觉。

「这是轻而易举的玩意,你瞧瞧我的手臂。」她把右臂平平伸出,只见她上臂的一截逐渐向肩部缩进去。不久就剩下半截前臂。那前臂依然继续向体控缩进,终至完全不见。

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下,言慧莉的右手臂膀全条缩进体腔之内。

「瞧瞧我的左手。」言慧莉又说。

她把左臂平伸,一会儿,也和右臂一样,一寸一寸地向体控内收缩,最后终告完全消失。

言慧莉变成一个无臂人,她站在那里,身材依然是那样的玲珑,相貌依然是那样的美好,然而缺少了两条手臂,就像商店里陈设的木头模特儿一般。

她纵声大笑、狂笑,把眼泪也笑了出来。

边顿只觉头脑在旋转,他再也支持不住,突然拔足狂奔,向外便跑。迎面与一个人撞个满怀,正是那个婢女。

「你瞧……你……瞧……」边顿指著言慧莉的可怖的样子。

婢女看了一眼,笑道:「这种玩意儿我不懂,但我会另一套。」

她说完,把右手一伸,叫一声「长!」

那右手陡然长出数倍,大约有一丈多,还在继续不断地加长。

边顿叫一声:「我的妈呀!」晕倒在地下。

当他再醒来的时候,是躺在一个街道的转角上,旁边有一个大垃圾桶,这时已是凌晨,是清道夫把他叫醒的。

「我是在什么地方?」他问。

「你在伦敦城。下次少喝一点。」清道夫幽默地答。他以为边顿是个酒徒,醉倒在街上。

边顿支撑看起来,见那清道夫正要走开,忙叫道:「你别走!」

「怎么?」

「我怕,我怕!」边顿情绪紧张地说。

「呵呵……」清道夫又是一阵大笑:「要不要我送你回去?既然怕黑,就不要睡在街上!」

边顿细细辨认一下方向,知道这里离言慧莉的住处仍不远。恰巧有一辆街车经过,他连忙截停了它,回去自己家中。

天色逐渐明亮,他对昨晚发生的事情仍感忐忑不安。

那决不是梦,那是百分之百的真实。

不过这时已是大白天,边顿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恢复了往日的理智。

他把两位好友楚尔斯和郭灵请来,把自己的遭遇一五一十告诉他们,并说明以前的隐瞒是因受了言慧莉的嘱托。

郭、楚二人起初都不相信,后来见边顿神色郑重,语气中余怖犹存,这才认真地帮他考虑这个问题。

「手指和手臂能在体内伸缩自如,自然不是人力所为。如果她不是神仙,就是鬼魅。」楚尔斯说。

「让我们陪你去寻她一次。如果她有异动,我们三个人在一起,也不怕她。何况是大白天。」郭灵说。

边顿虽然不想,但楚尔斯也同意这个说法,跃跃欲试。他认为必须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

他们一同乘车来到言慧莉那所古色古香的大房子前,这时门面已粉饰一新。

「这种气派那里是鬼魅所居的地方?」郭灵说。

边顿的身体一直在发抖,不敢作声。

楚尔斯上前去敲门,但好一会也没有人应声。「你有没有记错?」他问。

边顿摇头。

郭灵再上前去敲打了很久,也是徒然。

有一辆汽车驶过,在他们身边停下来,一个男人探首而出,问道:「你们找什么人?这里没有人居住,我住在这屋宇隔邻,我知道。」

「一位言慧莉小姐和她的婢女不是住在这其吗?」郭灵问。

「这房子不错是姓言的。但是有几十年无人居住了。」车内的男人说。

「如果无人居住,这房子又怎能粉饰一新呢?」楚尔斯找出一个疑问。

「我也曾怀疑这件事情。但后来我找到答案。」

「什么答案?」三人一齐心急地问道。

那车中人咳嗽一声说:「我打听出到这屋子来装修粉饰的工人,是受一位小姐的嘱托,据说那小姐很年轻,长相娇甜,她要求工作尽量讲究,不惜工本,但是付款却不是一次过付足,而是分多次付,每次约付一千英镑。」

「那一定是她!」边顿首先说。

「从她分开多次付钱看来,她并不富有。莫非……她是把与人打赌赢来的钱,去作修茸房子的费用?」楚尔斯说。

「对了,那大有可能。」郭灵也道。

车中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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