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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夜话-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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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那大有可能。」郭灵也道。

车中人道:「据我所知,这房子主人曾被派往外国担任外交官,他全家赴任。后来不知是天灾还是什么,阖家遇难,这房子就此空了下来。」

「原来如此,」边顿感到背脊有点冰凉:「我前些时在此出入,还陪著两个女人,难道你一点也没有留意?」

「没有,我只知道一些工人在此装修,他们有时笑著谈论,这个房子装修好后,不知谁要搬进来。」

车中人说完,便礼貌地告辞。

楚尔斯建议去询问那家接受装修工程的公司。他们在一个小时后,见到那公司的一位负责人。

「那确是一位漂亮的小姐。」负责人回忆说:「不过她从未到那房子去过。只是直接在这里付款,和把她的心意告诉我们。」

在负责人的指引下,边顿会见了一些人。他们说,虽然有时赶工,日夜装修,但从未见过边顿与言慧莉进入那间屋子。

其中一个工人说:「你要问的那位小姐,我倒偷拍下她一张照片,是她来付款时拍下的。我觉得她长得很美,拍下来欣赏,并无他意。」

「快把那些照片给我们看看。」边顿说。

「让我去黑房拿来。」

当那工人把照片拿出来时,他不断地大叫著:「奇事,奇事!」

「怎么?」边顿等人都围拢去看。

「你们瞧,这照片每一部分都拍得十分清晰,可是那位小姐和她的婢女,却只见一个淡淡的影子,什么都看不清楚。」

边顿细瞧那照片,确实如此,最奇怪的是,与言慧莉说话的那个公司经理却照得清清楚楚,但现在看来,他好像对著两个灰色的影子说话。

「这是什么意思?」那公司经理对照片瞧了一眼说。

「决不是摄影技术的错误,同一张照片,不可能有些人物拍出来,有些人拍不出。」那些工人说。

边顿的心往下一沉,他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你们所见的是鬼魂!」楚尔斯直截地说。

「什么?」经理和几个工人都跳起来。

「为证实这点,我们不妨到那间屋子内部去看看。」

他们一群人乘了几辆车予,浩浩荡荡来到那大房子面前,设法把门户弄开,入内观察。

一切和边顿以前所见到的情景无异,他进到言慧莉的居室时,不觉身体颤抖,楚尔斯一手搀扶著他。

那房间里面的确还陈列著各式各样的酒,似乎有人最近曾饮用,但细看那些酒瓶,至少都是几十年前的佳酿。

言慧莉所睡的那张床、床前小几及各种陈设都是一尘不染,彷佛有人使用过。

边顿下意识地在床边一嗅,隐隐闻到言慧莉身上所用的高贵香水的气息。

「瞧,这里有一双男人的袜子!」一个工人说。

边顿望了一眼,缓缓地道:「就是我的,那天匆忙跑出时留下。」

楚尔斯拿起袜子细看一下道:「这证明你到过这里的事实,一点也不假!」

「谁说我假了?」边顿苦笑著。

边顿说完了话,忽觉眼前一亮,有什么映入他的眼帘。

他抬头看去,见一张沙发上,有个美女笑容可掏地坐在那里,正是言慧莉!

「她!她在那里!」边顿叫著,声音也变了。

众人随他眼光望去,却看不见什么。

「是谁?」楚尔斯问。

「她……她……」边顿面如纸色、嘴唇发抖,再也说不下去。众人见他神色不对,便半拖半拉地把他带出房间。离开了那个屋子,边顿才镇静下来,把看见言慧莉的事情告诉大家。

众人啧啧称奇,因为大家都没有瞧见。

楚尔斯道:「让我们到图书馆去查一查,看这家人在印度遇难的时候,到底有些什么人。」

郭灵和边顿都说这主意不错。

他们三人在伦敦市大图书馆分别找了三四个钟头,终于在一份旧报纸上,看到言家阖家遇难的消息。

原来那一年,印度发生了一种热带奇病,死亡的人很多。言家全体感染,不久一一丧生。其中有一个少女,名叫言慧莉,死亡时才十七岁。

报章上同时刊出了一张言家「全家福」的照片,言慧莉微笑著坐在她父亲的身侧,看上去依稀正是今天所见的形貌。

「瞧,事情都弄明白了。」楚尔斯微喟说:「言慧莉是一个好女儿,虽然身在幽冥,依然不愿见到家园荒芜。用一种新奇和天真的法子向我们这些人筹集金钱。不用说,我们输给她的钱都放在装修这房子的用途上。」

「这言慧莉是个好女郎,你不必怕她!」郭灵也说:「其实你应当为你的遭遇庆幸才对,至少你已经历过别人从未经历的事情。」

边顿苦笑一下,不说什么。心里有一种空虚感,也有一种怅惘感。

自此之后,言慧莉真的再也没出现了。也许是她的房子已装修好,不必再抛头露面去和人打赌了。

========================================全文完返回目录页读者留言参阅读者留言如有任何意见:四人夜话第一辑之四7原著:余过美国人说的:死亡传染他得到一种可怕的「死亡传染症」,不论他去到什么地方,凡与他接触的人就得死亡……========================================深夜,刺骨的寒风在屋外呼啸著。

富商魏一山坐在屋中,正在阅读一张字条。

这屋内有温暖的火炉在燃烧,一室如春。按理,魏一山不该再觉得寒冷。然而他的身体却在颤抖。显然,那种寒冷是在心底内发出来的。

他再一次细读那张字条:

「亲爱的魏先生:从今天开始,你已得了一种可怕的死亡传染症。不论你去到什么地方,你便会把死亡带给与你接触的人。无名氏」

这实在太无稽了,是谁开这样的玩笑?然而他心里有一种沉重的预感,觉得这张字条并不是虚张声势的恫吓。

他的老仆人汪五,把一杯咖啡端来给他。无意间,他的指头和他碰了一下。魏一山抬起头来望他一眼,这个五十余岁的老仆人,表情有点冷漠。他的钩形的鼻子更使人有种阴险的感觉。

莫非竟是他开的玩笑?魏一山心想。

但一转念,又觉得这想法太不合逻辑了。汪五跟了他数十年,为什么要做这种对他不利的事情?

「汪五,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吗?」他问。

「没有,老爷,为什么你这样说?」汪五惶恐地道。

「我觉得这些年来太亏待你了,从本月分起,你的周薪再加五十元吧。」

「多谢老爷。」汪五为这件事感到意外,而且真正地感到高兴和激动。

「好了,没有什么事,你去睡吧。」魏一山觉得放心一点。至低限度,这个和他比较接近的人,不像会作出对他不利的事情。

他已很困乏了,决定把这张字条交给警方处理。

他回到卧室,将要就寝,忽然听到一阵痛苦的呻吟之声,引起他的怀疑。

魏一山住的是湖畔的一所老屋。每逢假日,他总爱到这湖畔留连一二天。或是垂钓,或是沉思。

在这屋子里,只有汪五一人在服侍他。现在他听到一阵呻吟声,除了汪五外,还会有别人?

那封无名氏的恐吓信又涌上他的心头,他急忙从抽屉中取出他的自卫手枪,向屋后行去。

在他还未到达汪五的房间时,脚上忽然踢到一样东西。低头一看,赫然正是汪五!

他背上插著一把短刀,鲜血仍从伤口中流出,显然他是刚遇害不久。

魏一山开亮走廊的电灯,见汪五已经气绝。在他身后有一串血红的足印,一直延伸到他的房门。看样子,他是在房中遇害,蹒跚步出求救,然而走到半途,终于不支倒地,那串呻吟声是他刚才发出来的。

想到那凶手可能仍留在汪五房中。魏一山感到一阵寒心。他不敢再向前去看,便折回听中,拨了一个电话,把这件命案向湖滨警署报告。

警察在一小时后赶到现常魏一山受到很多盘问,那封无名氏的恐吓信成了警方问话的焦点。

一个小胡子探长仔细地研究那封信,道:「这是一件非常不合逻辑的事,假使那位无名氏先生恨你,他大可以用那一把杀死汪五的刀把你刺杀,假使他恨的不是你,却又不必多费精神给你写这一封信,你说是吗?」

「不错,」魏一山说:「正是这样,才使我百思不得其解。」

「从侦探学推理来说,倒极容易使人相信这封信是你伪造的,以此乱人耳目。」

「……」魏一山苦笑了一下,

「不管怎样,」小胡子探长道:「你还是早点回到城里去吧。」

第二天上午九时,魏一山驾车回去城中。

魏一山在车中,想起那封恐吓信的字眼:「……从今天开始,你已得了一种可怕的死亡传染症,不论你去到什么地方,你便会把死亡带给与你接触的人。」他心里不寒而栗。暗想:对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今天且不要回去家中与心爱的儿女接触。

到哪里去呢?不如到情妇「甜儿」那儿去躲一躲吧。这刻心情烦闷,他不想再见其他陌生人。

「甜儿」是个很乘的女郎,人如其名,温柔甜蜜,从不与魏一山争执,一切都听他的话去做。她像一只芳香多汁的蜜桃,鲜甜满口,任何时候都没有苦涩。

想到这里,魏一山不觉露出一丝微笑。

到达甜儿家时,她还睡在床上未醒。魏一山是有门匙的。他一直走到她床畔,她也不知道。

魏一山伸手进被中摸一摸,触手一片光滑。这一摸,令他心神一荡,忍不住除下外衣,钻进被窝中。

「碍…」甜儿一惊而醒,见是魏一山,大发娇嗔,道:「你吓坏人,我要你赔命!」

「赔命?」这一句话触中魏一山的心事。

「甜儿,这两天你要特别小心,例如饮食方面,不可随便乱吃外面的食物,不可与陌生人交谈,不可……」

「发生了什么事?」甜儿不解。

「没什么,」魏一山不愿将恐吓信之事对她说明:「我只是觉得近来有很多坏人,像你这样可爱的女郎应该当心。」

「噢,」甜儿笑道:「你是转弯抹角想讨好我。」

和「甜儿」亲热了一阵,魏一山的紧张和闷气暂时消散了,他在床上呼呼睡去。

甜儿见他睡得香,便不再打扰他。料想他醒来时也许要吃点什么,使到下面超级市场去买点食物。

在她回来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篮中有一朵从未见过的艳紫色的花。

女人有一个习惯,见到美丽的花,不知不觉便拿到鼻中嗅一下。那花有一种清香,令人感到舒适无比。她嗅了几下,开头不觉得什么,忽然脑部一阵晕眩,昏倒在地上。

魏一山对这事情一点也不清楚,他一直睡到午后,醒来时,在床畔找不到甜儿,叫了几声,也没有人答应,已敏感地觉得有什么不对。起身看一下,一走出客厅,不禁惊呆在那儿,原来甜儿倒在地上,她的脸孔一片青紫色,似乎中了什么剧毒,而呼吸也早已停止。

「甜儿!」魏一山大叫一声,悲从中来。好些年来,他没有这样哀伤过,甜儿活著的时候,他不觉得怎样,只当她是一个散心的伴侣,但现在她死了,他才知道,自已对她的感情是那么深。

一个钟头后,那个小胡子探长又来了。

「还是你!」他脸孔一沉说。

「现在你知道我的话不错了,我是患了死亡传染症,凡是和我接触的人都要死亡!」魏一山神经质地大叫。

小胡子探长没有理他,他俯下身去,在甜儿身边拾起一朵花。

「这朵花带回去好好检验一下。」他对他的助手说。

他又检验了那尸体,同魏一山问了一些话。

「你回家去休息休息吧。」

「不,我不回去。」魏一山坚决地摇头说:「我要暂搬去酒店居住,我不愿接触任何亲人。」

「也好,今后我的探员会保护你。」

魏一山在警探走后,立即搬到一家酒店去居祝这一回,小胡子探长倒真的派了一个探员跟住他,一方面是以防不侧,一方面暗暗观察谁是在暗中行事的凶徒。

探员名叫华丹,是个粗人。本来当值时不能喝酒,但跟著魏一山,他却有机可乘,裤袋中偷偷放著一瓶威士忌,不时往口中送,自得其乐。

魏一山住酒店的内房,他便在外面的起坐间,或是坐著看电视,或是卧在沙发上嚼香口糖。

魏一山对这个人有点讨厌,但却不能撵走他。

华丹虽然笨,可也看到这一点。

「魏先生,你要做什么事情,尽管照常去做,不要因我在这里而觉得不便。我的职业是要跟著你和保护你,但另一方面,我就像这厅中的任何陈设一样,对什么事情都会视而不见。」

「譬如说……」魏一山问。

「我知道你们有钱人喜欢那一套,找个妞儿到房中解解闷,像那种情形大可随便,可以当我不在这儿。」华丹居然笑著拍拍他的肩膀。

魏一山「哼」了一声。这时候他那有心情。

在酒店,魏一山和家里通了电话。

他把那封奇怪的恐吓信告诉了太太。并叫他小心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这几天不要到处乱跑。

交代过后,魏一山又和自己几家公司的职员联络,作了几个业务上的决定,心情才稍为宁静一些。

「唉,想不到我落到这种田地,要躲躲藏藏地像个犯人一般。」

魏一山仍然茫无头绪,到底谁会干出这样的恶作剧。从华丹口中,他知道「甜儿」是嗅了那朵毒花而死的。那花本是无毒,但是却染上了极毒的粉末。

他躺在床上,心事重重,过了很久才朦胧入睡。在梦中,他觉得自己真正患上死亡传染症,无论他的手触著什么东西,那东西都立刻死亡。他触著一只狗,那狗狂吠一声就倒毙了;触著一朵花,那花立刻凋谢。

在这刹那间,他一惊而醒,隐约听到一阵呻吟声,发自房外。他走出外面一望,那笨头笨脑的探员华丹直挺挺地躺在沙发上,口流白沫,地下有一个扁平的威士忌酒瓶,似乎因喝酒而中毒。

魏一山急打电话报警,可是在小胡子探长未到之前,华丹两脚一伸,已经毙命。

探长令人在华丹尸身上检验一番,证明是喝了混和毒药的酒才毙命的,很可能有人用毒酒换了他身上的一瓶。

探长翻起牛一般的眼睛对魏一山瞪视。

「你不用瞧著我,你以为我是凶手?」魏一山苦笑道。

「在此情形下,我们对你不得不怀疑。」探长说:「你最好留在这里,暂时不要离开。」

「我不会出去,我不想再害人。」

「害人?」

「是的,那恐吓信不是声明我接触到谁,谁便死亡吗?探长,你他要小心。」

探长楞了一楞,道:「胡说八道!」

他令人把尸体带走。这一次,不再安排一个探员在房内陪魏一山,却令两个军装警员在房外把守,不许闲人进入。另一方面,也有不让魏一山出外之意。

酒店侍者不敢将饭菜端进去,把一个托盘放在地下,便走了。

原来魏一山是「危险人物」之说,已传遍了酒店。

人们一传十,十传百,把魏一山说成是一只疯狗一般,总之,一触著他便得死亡。

似乎有人故意在散播这消息,才会流传得那样快。而那散播消息的人,说不定就是那写恐吓信的凶手。

傍晚,魏一山胡乱吃完了饭,他打一个电话回家,但无论怎样也拨不通。向电话公司询问,据说线路中断。

这又是一件奇异的事情,魏一山心中狂跳。他敏感地觉得有什么不妥。

大约半个钟头后,他太太明娜匆匆赶来了。

门外的警察不让她进去,明娜著急说:「我是他的太太,而且是他叫我来的。」

魏一山这时也从里间走出来,夫妻一见,恍如隔世,紧紧拥抱在一起。

忽然,魏一山把明娜一堆,道:「不好,你中计了!」

她愕然地望著他:「我不懂。」

「那凶徒在外面曾经扬言,任何人一碰著我,就得死!」

「这是他的危言恫吓吧?」

「唉,你不懂……你是怎么出来的?」

「是你的电话叫我来的,你说很寂寞,要我到酒店来陪你。后来,我想再找你,电话却坏了。」

「唉!」魏一山连连叹气:「这明明是计,明明是计!」

明娜还想说点什么,忽然两眼一翻,露出极端恐怖的表情,就像有人在她身体刺了一刀。

「明娜,明娜……」

明娜不能应他,她已倒下了。

「明娜……」魏一山痛哭失声。他把她放在床上,检查她的身体。但无论怎样细心观察,也不知她是怎样死的。

魏一山的妻子就这样死在他的怀中,虽然他事前已知不妙,可是也料不到,事情竟发生得那么快!

如果说她受到什么袭击,那是绝不可能的。当时窒中只有他们夫妻两人。探长很快又来了。

「我的天,请你让我安静一下好不好?」探长叹口气道:「一天到晚忙著你的命案,我连喝杯咖啡的时间都没有!」

听完明娜遇害的经过,探长又大发雷霆对门外的警员道:「饭桶,你们是干什么的,我不是说过,任何人都不准入房内吗?」

「她……她说是他的妻子。」警员满肚子委屈。

「以后别说是他的妻子,就是他的老子、他的祖宗,也不让进去,懂吗?」

这时侯,一群记者来到门口。有几个记者认得小胡子探长,分别和他招呼。

探长眉头一皱道:「你们的嗅觉怎地这么灵敏?」

一个记者把一份晚报一扬,那报章以大字标题写道:「死亡人物,小心勿碰!」探长把报章拿过来,细细阅读,那上面居然十分详细地把魏一山遭遇的三宗命案一一描述,还加一个愿望性的按语:「在今天傍晚,大概第四宗命案要发生了。」从这些语气看来,如果不是该报的编辑是与案件有关的主谋人,便是有人把这份详细的消息寄交报馆发表。

最令人注意的,是它竟预告魏一山的妻子将会遇害。

探长看完那段新闻,耸耸肩道:「好吧,先生们,请进内采访吧,但不要忘记,谁和那位先生接近谁就会死亡!请吧,不用客气。」记者们倒有些迟疑,却步不前。

忽然听见一人在里面大笑,说道:「来吧,为什么不进来?我就是那个魏一山,谁碰到我,谁我死亡。哈哈……」

原来魏一山受了一连串的打击,精神颓丧,有点像疯疯癞癞的样子。

他走到门前。记者们正想提出几个问题,魏一山忽然冲出门口发足狂奔,两个守卫的警员想要制止,探长喝阻他们道:「让他去!」

他取出无线电来对埋伏在酒店大堂的便衣警探吩咐:「C三,C八,你们听著,魏一山现在跑下来了,是我故意放地出来的,你们设法跟踪他,瞧著有什么发展……」

魏一山奔下酒店大堂,见后面无人追来,松了一口气,整整衣襟,若无其事地向门外行去。

街道上车水马龙,人们的生活还是照旧。但魏一山却怀著悲愤的胸怀,只觉得任何一样事情都不对劲。他选择一处公园坐下,陷入沉思之中。

很久以前,他只是一个穷光蛋,在一个老律师家做事,老律师信任他,把一切财产账目交他管理,包括他在房地产的投资。老律师没有什么亲人,只有一个女儿叫海燕,她一腿不良于行,尚未嫁人。

魏一山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他一方面对海燕表示关切,有娶她为妻之意;一方面却暗中进行计划,以慢性毒药将海燕毒杀。

海燕死时,大家都以为她因体弱患病而死,谁知她却是受了陷害。海燕死后,老律师自然十分伤心,他把业务交给魏一山,自己一人出外旅行。不久,便在旅途中传来年老病逝的消息,他的遗嘱是把一切都交给魏一山。

那年,魏一山接受了老律师的遗产,从此小心翼翼地加以经营,终于成了今天的大富翁。

这几年,年纪大了,每逢想起那件事情,魏一山开始感到有点不安。但老律师和他的女儿已死了,没有任何人追究他。而日子一久,他也渐渐淡忘。直到这几天,这件埋没良心之事又重现他的脑际。

也许老律师根本没有死,他今天来找我报复?用这种方法来折磨我?他想。

但就算老律师那年没死,过了这几十年,也早该死了。想到这里,魏一山便觉得无稽。

一个女郎从不远处向他走近,她抬起头来,露出微笑……珊珊,这是他的女儿。

「珊珊!」魏一山叫著。在最寂寞难过的时候见到亲人,他心里说不出的高兴。

「爸爸!」珊珊也叫道。

突然,像触电一般,魏一山从长椅上跳起来。

他不能再让女儿碰触到他,还可能又是那凶徒的阴谋。

他转头便跑。他越跑,珊珊反而向他追得越急。

「你不要碰我,不要碰我!」魏一山声嘶力竭地叫。公园里的人虽然不太多,可是见了这种情景,都觉得非常奇异,驻足旁观。

魏一山跑到一个大水池旁,那是一条十字叉路,本想喘一喘气。忽地有个男孩的声音叫道:「爸爸!」

原来他的两个儿子也从西面走过来。

魏一山惶恐之极,急向北面逃去。

北面是一座具有历史性的建筑物,有两道数百级的石阶向上升起,上面是一座破旧的殿宇。

魏一山一时情急,向上跑去。他的两个儿子也从两道石阶分别向上追来。

魏一山只有一个念头……一停下来,便会害了三个儿女的性命。他已害了妻子、害了情妇,不能再把最亲的骨肉害死。终于,在气喘如牛的情形下,走尽了石阶。上面是一块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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