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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夜话-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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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造再也忍不住了,在窗上轻轻敲了一下。
「谁?」女郎低声问。
「是我。」源造道「可否告诉我你的困难,就算赴汤蹈火,我也愿意代你解决。」
那女子甚为惊异,澄澈的眼睛向窗外望了一望,但很快便镇定下来。
「请进来,」她轻声说道。
这句话十分温柔,但却像命令,使人不敢不听。
源造推开门,走进屋内,向女郎行了一礼。不知怎地,在女郎的艳光四射下,他感到非常自卑。
「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女郎又用清澈的眼光笼罩著他。
源造把他怎样因逃役而闯入此城、怎样被七女软禁的经过,一一对女郎说了。说完之后,他才惊异,自己怎会在女郎面前这样坦白,丝毫没有保留?
那女郎脸色一直十分平静,令人难以猜测她心中的变化。
过了一会,她道:「既然如此,你不如暂在我家住一晚。今天晚上,她们一定四处找寻,不会放过你的。就算你不遇见她们,碰上巡夜的卫兵,也会吃不少的苦头。」
「多谢,请教姑娘贵姓大名?」
「我叫上月美。你住在这里,她们不敢来找你的。」
女郎说完,把他带到内进房里,她的房子,较之雪子的房子要大。
房门一开,源造只觉一阵幽香,中人欲醉,显然是上月美的闺房。
源造看见那整洁的布置、纤尘不染的被褥,不觉自惭形秽,说道:「实在不敢当,我还是在厅里过夜好了。」
「不,厅里人来人往,有时我要接见客人,不方便,你还是睡在房里吧,只要关上房门,决不会有人敢进来的。」
源造不敢违背她的话,走进房中,上月美在外面把房门拉上。
源造实际上也很疲乏了,在席上躺下来,枕褥上的幽香,阵阵传来,令人生出绮思。
但这是一刹那间的事情,很快他就睡著了。
将近清晨,他在蒙拢中醒来,隐约见一个秀丽的身体和衣睡在旁边。
源造睁大了眼睛,月光从窗外射进来,他看得清清楚楚,睡在身边的确是上月美。
那长长的睫毛低垂著,呼吸均匀,睡得非常宁静。
这样可爱的少女,源造不敢生出什么亵渎的念头。但是他仍忍不住俯下身去,在她挺起的樱唇上亲了一亲。
上月美彷佛微微震动,但没有醒转。
源造忍不住又吻了她一下,这一次,她长长的睫毛张开了。那黑白分明的眼珠凝视著他。
源造以为她一定会大声责骂自己,那知她的眼珠转了一转,微笑一下,说道:「你就是这样博得她们的欢心吗?」
「嗯……也不尽然。还有其他方面。」源造不安地答。
「你以前对她们怎样,现在不妨照样做在我身上我要了解一下男人究竟有什么魔力。」
「这……这恐怕……」
「你要违背我?」上月美轻声问。
「不……不是,我只怕得罪了小姐。」源造道。
「你别管,就当我是她们其中一个女人好了。你要照十足地做,不能偷懒。」
「是的。」源造恭恭敬敬地答道,开始去解开上月美的衣襟,当他碰触到上月美的羊脂白玉般的肌肤时,不觉微微震抖。
「你害怕?」上月美问。
「不……我是太兴奋了。我有生以来,还没有服侍过像你这样美的女人。」源造说。
上月美微微一笑,这句话使她很受用。
源造先吻她的湿润的唇,然后吻她的颈和酥胸。上月美很快有了反应,脸庞热得像火。又是羞怯,又是激动。
上月美气息迫促,也开始回吻源造。
然后,她秀眉一蹙,露出痛苦的表情。轻声问道:「你对她们的服务,也是这样的吗?」
「是的,完全一样。」源造道。
他发觉上月美还是一个纯真的女孩子,她显然从未接触过男人。那么,「寡妇城」三字并不太适当。这里还有未成寡妇的女人。
过了一会儿,一切都恢复平静如常。上月美穿上衣裳,安静地端坐著。
「我听一些人把男人形容得十分了不起,其实也不见得怎么样。」她说。
「本来没有什么,」源造道:「不过男女如果情投意合,水乳交融,是可以很快活的。」
「唔,也许是因为我没有付出感情的关系。」上月美露出颖悟的表情,稍顿一下又道:「但也不一定。」她后面想说什么,却没有说下去。
「我想请教一下,你们这里为什么缺少男人?听说只有十二岁以下的男孩子?」源造问。
上月美沉吟了一下,道:「告诉你也无妨,因为男人在我们这里是非常可贵的。从十岁开始,我们便给他吃各种药材补品,促他们早点成熟;十二岁,他已长成一个男人的雏形,我们把他迁移到太庙去抚养,在那里,为渴望生子的妇人传宗接代。」
源造点点头道:「原来如此。」
「那男孩平均每天大约要和十个妇人接触,一年后,就会因体力透支而百病丛生,再过一两年便会毙命,所以这里的男孩子很难活得长久。」上月美感慨地道:「你明白了吧?」
源造乾笑了一声道:「那男孩虽死,想来他也是心甘情愿的。」他想起自己前几天的遭遇,有些和那男孩相像之处。
「我们这地方或许因水土关系,有了孕的妇女,生下来的始终以女婴为多,偶然生一个男婴,便当宝贝一般。饲养至十二岁,又送进庙里,得到同样的下常」上月美说。
源造道:「那么你们这里的女孩子,长大后,不是也无人可嫁?」
「是的,」上月美答:「但如果她们愿意,却可以到太庙去接受『配子』之礼,希望将来能生下一个男孩。」
「她们愿意吗?」
「多数不愿意,有时是为家长所迫,有时是为了好奇。」
「你呢,你可愿意?」
上月美摇摇头,一双妙目斜睨了他一下,似乎是说:「我虽然不愿意,可是现在得到同样的结果。」
「这个方法不好,」源造道:「你们应该向城主禀报,打破藩篱,大举与外间通婚,那就可以解决问题了。你们这个城主,只怕没有什么脑筋,何必把自己关起来做大皇帝!」上月美嫣然一笑,好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
「你笑什么,我说得不对吗?」源造问。
「你说的那个城主,就是我。」上月美平静地答。
「哦……」源造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片刻之后,才道:「真对不起,我该死,该死!」
「那没有什么关系,俗语说,不知不怪,我的外表看起来本来就不像一个城主。」
「请恕冒昧,」源造道:「我听千叶她们提起你,都是非常害怕,却万料不到你是这样温柔的一位小姐。」
「她们怕我,因为我执掌生杀大权,只要下令一声,就可叫她们身首异处。」
源造吐了吐舌,想问什么,却没有说出口。
「你想问,是谁赋予我这种权力是不是?」
源造不敢说「是」,但没有作声,是表示默认了。
「我母亲是这城的创始人,当初是她率领众人逃难至此,建立基业。自然而然地,她就成了这里的城主。她过世后,我继承了她的地位。」
「你的身边一定有不少人辅助罢?」
上月美道:「这里有三位老妇人,她们是城里年纪最长、阅历最丰的人。如果我有事不能解决,便请她们过来一同磋商。」
源造道:「即使你们不愿打破藩篱,出外与人通婚,也大可到外面去劫掠一些男人回来,供你们……」下面两个字,源造不知如何措辞,最后说是「差唤」。
上月美摇头道:「我们千辛万苦才找到这样一块土地,避开战乱,决不能让外间人士知道有这样一个地方。至于派兵出外掠夺男丁,那更违背了本城的原则,我们是逃避兵祸才来到这土地的,又怎可以把兵祸加在别人身上?」
「这话很有道理。」源造答:「但总该想出一个完善的法子。」
谈谈说说,不觉已到天明。上月美叹一口气道:「想不到,我和你会谈了那么多的话,平时我是一天难得说上三句话的。」她顿了一顿道:「好吧,你准备到那里去,现在可以离去了,我不会阻难你。」
这对源造是十分的宽大,但说也奇怪,源造昨晚还一心一意要离开这个城,但见到上月美之后,竟生出依依不舍之情,这时要他离去,有种说不出的惆怅。
「我听说任何人到了这城,都不准随便离去,这话不确吗?」
「是的。」上月美答:「但你是例外。我们不愿意外面人知道有这块地方,以破坏我们的宁静。希望你能守口如瓶。」
「我不愿离去。」源造答。
「哦?」上月美十分惊异:「是为了什么?」
「为了你。」源造乾脆地道。
上月美脸一红,垂下了头。然而眉宇间却掩不住一种意外的喜悦。
「我觉得你虽然贵为城主,但是生活很寂寞,你需要别人的呵护。这里的人都怕你、敬你、不敢与你接近,所以你很难找到朋友……况且,你是我所见的天下最美的人,我甘愿留在这里为你效劳,就算片刻也是心甘。」
上月美听源造这么说,心里甜甜的,正想说什么,外面忽有人叫道:「城主,城主。」声音甚急,似乎是有什么要事。
上月美对源造道:「那么,你不要走开,在这房中等我。」
源造听见她出去之后,在外面与一个女人交换了几句话,然后面色沉重地走了进来。
「怎么回事?」源造问。
「我们庙里唯一的圣男也归天了。」
「圣男?」
「我和你说过,男孩一到十二岁,就送到庙里,负起传宗接代的责任,他的工作是那么重要,所以我们称为圣男。现在最后一个圣男也已死去了。新生的男孩,年长的只有十岁,无法即时补充。」上月美忧伤地说。
「我说你们这种方法根本不对,把孩子当作男人,还未熟透便将他摧残。一天还要他和十多值女人配子,又怎能把男婴生出来?这除了令他们早逝之外,一点作用也没有。」
「你说该怎么办?」
「让那些男童自然地长大,不要用药物催补他们,那是不符合自然的。等他们长大后,也不要逼他们到庙里去「工作」,让他们自由生活,他们和那个女人好了,那个女人就会生孩子,你们不必为这些事情著急,愈急愈糟。」
「这话也有道理,我要与『三老』商量商量。她们就要来了。」上月美的话还未说完,外面便有人叫道:「三老参见城主。」
上月美对源造道:「你和我一同出去见见三老。」
他们走出厅堂,三老仍在门外,源造看见是三个极老的妇人,有一个看来连眼睛都瞎了,要旁边另一老搀扶。
上月美很客气地把她们请进就坐。然后指著站在一旁的源造道:「这个人是外头来的,我已将他收留。」
三老之一对他打量了一眼道:「是个男人?」
「是个男人?」其他两老妇一同叫道。
「是的。」上月美答道。
「谢天谢地。」那个瞎眼的老妇人忽然跪在地上道:「这不就是老天爷赐给我们的「圣男」吗?」
上月美身子微颤,道:「把他送到庙里去?」
「嗯,庙里有几十个妇人正在等待求子,让他快点去吧。」驼背老妇人道。
「可是……他……」上月美不知说什么话去拒绝这老妇的要求,向源造望了一眼,不知怎地,忽然觉得一阵心酸。
「你想把他留在身边?那是不行的。如果让全城的人知道,这里有一个强壮饱满的男人,城主却把他留在自己房中,不让他到庙堂里去,其她人会怎么说?」第三个圆脸庞的老妇道。
上月美脸一红,摇头说:「不,我不是想留下他,而是……我答应过让他离开。」
「让他离开?那是什么话?天可怜咱们,才把一个男人放进来,我们决不能让他跑掉了。」驼背老妇道。
源造见上月美泪承于睫,知道她心里难过,便说道:「城主,你不用为难,我愿意到庙里裹去。」
「你……」上月美的眼泪忍不住成串的流了下来,急忙背转脸去。
「我有个条件,」源造道:「如果你们依我的话,保证你们这里求子的妇人,个个生下白白胖胖的男孩!」
「真的?」圆脸老妇人喜道:「你有什么法子,我们可都依你。」
「我的方法很简单,到了庙里,我一天只能亲近一个女人。」
三老妇面有难色。源造向她们解释,过去她们的法子不当。把「圣男」弄得疲弱无力,叫他们怎样去助人生孩子?
三老妇终于点头答应了,两个时辰过去,源造用香汤沐浴,换过衣裳大锣大鼓,被送到庙堂里去。
源造此时被当成一个最尊贵的人,乘坐一个大轿,由八个女子抬起,送往殿堂。
殿堂前面早有许多人围观,还有一队女乐手奏出悦耳的乐曲欢迎。源造细辨,竟是一支思春之曲,奏出女人的思慕之情。
殿堂金碧辉煌,他被送进一个华丽的房中。源造一坐下,就有两个侍女端了一盆水来,为他濯足。这盆子是金子所制。
源造暗想:「刚才已经沐浴,现在又要洗脚,未免太隆重其事了吧?反正不过要生孩子罢了。」
再细看那金脚盆,不禁暗暗垂涎,自忖:「这些金子要是给了我一边半角,下半世可也不愁衣食了。」
侍女替他细意地洗完脚,示意他躺在榻榻米上。又换了另外两个侍女进来,替他按摩。
这两个女子比较年轻,都是赤足,身穿极薄的衣裳,胴体饱满。在他头前脚下按摩之际,肌肤掩映,十分诱人。
源造摇摇头,心里说:「难怪『圣男』们的性命挨不到两年,在这些女人包围之下,要不早死才怪哩。」
两女按摩的技术都很高明,源造只觉全身舒畅,可是她们的按摩手法,不是要令人松弛,而是朝相反方向,令人的心情愈来愈兴奋,血脉愈来愈奋张。
至此,源造亦明白它的用意,这些按摩女郎是怕『圣男』疲乏无能,故用此种按摩方式来使他们兴奋。
她们的衣裳穿得那样稀少,又常将她们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肌肤贴著他,显然都是有用意的。
源造身体本来健壮,以前被千叶和雪子等六七个女人苦缠,才弄至疲乏不堪,现在有一天一夜的「安静」,早已恢复七八,再经两女这样一挑拨,便忍不住将其中一个女郎一搂,那女子「哟」了一声。
这女郎圆脸庞、大眼睛,很爱笑,在按摩时,常常偷笑望向源造。
源造把她搂紧,她反而有点吃惊了。「不要这样,『三老』会责罚我们的。」
「我不说,她们怎会知道?」源造不理她的反对,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埃」女郎颊上飞红。另一个鹅蛋脸、长眼睛的女郎则在掩嘴窃笑。
源造索性把她也抱过来,把两女一同搂在怀中道:「谁叫你们用种种法子挑逗我?」
「不,不,只是三老吩咐我们这样做的。」两女一齐分辨:「因为等一会儿,就有一个女人进来求子。」
「你们两人不想要个儿子?」
「不是不想,」圆脸女郎红著脸道:「但还未轮到咱们。」
源造一笑,便用嘴唇去亲二女丰满的胴体。两人其实早已情动,再让源造一亲吻,不禁全身发软。
「告诉我,以前这庙里的『圣男』,完全没碰过你们?」
「有是有的,」两女承认道:「但要在夜深人散后,那时他们多已很疲倦,最多只是……亲一个嘴罢了。」
源造仰头一笑:「这回我可不让你们那么轻松了。」
他正要有所行动,外面锣声当当,按著有人叫道:「妇人求子来了。」
两女一惊,赶快爬起,退人后堂。
源造向外望去,只见前面房门打开,一个穿白袍的女人恭敬地走进来。
她跪在地上,向源造行了一个礼。
源造细看她,是赤足的,看来是经濯足后,才让她入来。年龄约二十余岁,相貌并不丑陋,可说是有中上之姿。
她自报名字道:「妇人芳子敬领恩典。」
说罢,她站起来,把白袍除去,原来里面什么也没穿,露出一具纯净的肉体。
瞧她这情形,必定在外面曾经香汤沐浴,细意修饰,然后,只披著一件洁净的白袍进来。
现在除下白袍,她的身子晶莹雪白,除了一堆如云的黑发外,再也找不到别的杂色。
她有几分羞态,低下头,躺在席上,不敢直望源造。
源造坐过来,伸手一触她的肌肤,她全身震颤。
这大概并非她没有接触过男人,而是许久未曾接触的关系。
源造亲吻她一下,她的反应十分热烈。
源造已经过充足的休息,又经过长久的按摩,这时自然精神饱满。
他们在非常和谐的气氛之下,完成了「三老」要他们做的严肃的工作。
妇人在事后闭目仰躺,不言不动。源造有点奇怪,却不作声,只暗中观察。
过了半个时辰,她才坐起来,即在席上,对源造行了一礼,道:「小妇人万分感谢。」
源造道:「你刚才闭目仰卧,是感到不舒适吗?」
「不,」妇人脸上一红:「我舒适极了。那是遵照三老的嘱咐,要这样才能『留子』。」
她说完,春风满面告辞而去。
不一会,有一个侍女进来,捧的是一碗参汤,服侍源造喝下,大概是让他补充精力之意。
源造心里窃笑,在这里作男人,可真是天之骄子。
他惦记著刚才那两个按摩女郎,问她们什么时候再来。侍女道:「她们都是在授子礼前才到的,大概要明天才来了。」
源造有点失望,道:「我可不可以到外面走动一下?」
「不可以,外面殿门都下了锁。」
「那么,我可不可以在这房内走走?」
「也是不可以的,不过……」侍女低头一笑道:「在入夜之后……如果你想在屋内走走,可在房门上轻敲三下,我们会在外面把房门打开。」
源造意会到侍女所说的含义,便不出声了。
晚上,四周静寂,他在门上轻敌了三下,果然,门外有人把房门打开。
源造步出走廊,却不见开门者的人影,料想是害怕罪责,不敢露面。
他沿著长廊走去,见一些房间尚有灯光,这时多数把房门半开。
他探头进一个房间张望,见白天替他濯足的两个侍女,这时睡在里面,都穿著极单薄的衣衫,而且睡姿露出强烈的挑逗性。
源浩略一思索,已经明白。侍女们一定都是约好的,她们中的一个开了房门,让我出来,然后个个装成这种诱惑的睡态,以博我的怜爱。这一套,她们大概已做惯了,难怪以前的「圣男」们这样短命。
源造一心一意只找日间的两个按摩女郎,对其他的侍女都不予理会,他一个一个房间走过去。每走过一个就见有人翻身和露出失望的叹息。
转折了几个弯,走了十几个侍女的房间,源造终于找到那两个按摩女郎,那圆脸女郎抬起头来对他浅笑。
源造十分高兴,便不客气地踏进她们房中。
这样的日子,彷佛是人间天堂,源造每天吃的最精致的酒菜、补品,有人送到面前,每天所做的工作只是一件,接触一个新的女人,设法令她生孩子。
本来,源造以为,一天只陪一个女人,不会对体力有什么损害。但他事先没估计到庙中有许多美丽的侍女,到头来,源造依然疲于奔命,应接不暇,他自感真正吃不消。
再这样下去,他知道,一定会步其他「圣男」的后尘。
他开始怀念女城主上月美。和许多女人接触后,没有一个女人的美真正及得上她。
源造心想:「现在只要能得到一个女人,他就心满意足,再不他求了。」
不觉天气已经转凉,秋天的肃杀气息,令人心里起了变化,更容易生出抑郁之感。
这天,「城主」上月美忽到庙里来视察。侍女早半个时辰已通知源造。原来最近来过庙堂求子的妇人,大半都有怀孕的现象。这样的好成绩十分罕见,城主亲来对他慰勉。
不久,上月美在「三老」的陪同下,走进庙来。
源造一眼望见她,只觉清瘦了不少,恰巧她的目光也射过来,那眼色的表情十分复杂,似高兴,又似幽怨。
源造真想把她抱在怀里,细意慰解。但在众目睽睽之下,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上月美说了一番奖励他的话,便令侍从取过一件锦袍来,接过手中,赠给源造。
当源造伸手去接之际,上月美忽然顿了一顿,没有即时交给他,却用手轻轻指著衣带,向源造打了个眼色。
源造会意,点了点头,上月美才将衣服交到他手中。
这个晚上,源造偷偷地把衣带割开,里面缝著一张字条,只寥寥几个字:「思君苦甚。」
虽然是那样简单,但源造的心像给子重重敲击了一下,他彷佛看见上月美为他流泪,为他辗转反侧不能成眠。
他不能再在这里下去了。为了自己,为了她,必须设法逃出去。
主意已定,反而十分宁静。第二天,当又一个妇人来求子,源造令她满足后,便对她说:「三老吩咐,你要『留子』,便要闭目仰卧,还要手足缚牢。」
妇人说道:「闭目仰卧是有的,但三老没有说过要缚牢手足。」
「这是她们漏说了,你照我的话做,不会错的。」
他说完,不理她是否同意,便把她手足缚牢。
他披了她穿来的白袍,头上系上她的丝巾,低垂著头,在房门上轻敲了两下,门一开,他便冲了出去。
庙外的戒备这时已不似以前的严密,一切已成了惯例,源造也被当成是「寡妇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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