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四人夜话-第5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庙外的戒备这时已不似以前的严密,一切已成了惯例,源造也被当成是「寡妇城」的一员看待,没有人会想到他会「背叛」和逃走。

「三老」既不在场,其她人员也是非常松懈,源造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她们才发觉有点不对。等到有人惊觉要追时,源造已转了一个弯,在路旁消失了。

守卫者敲起铜锣,表示告急。

源造不敢向前直奔,闪身进一条小巷,窜入一户人家中。

这人家是以酿酒为生的,在地窖内有一大桶一大桶的甜酒,源造躲在一个大桶中,站在桶内,那酒到他的胸际,如果蹲下,那酒可以没过他的头顶。这地窖甚黑,料想可以混过一时。

外面的铜锣声此起彼落,显示调查得甚急。

约一个时辰后,有人调查到这房里来了。外面有人声,接著有人打开地窖的门进来,源造的心卜卜乱跳。

但是当源造听到调查者的声音时,心里又不禁一喜。原来那不是别人,而是他日思夜想的上月美。

他觉得,上月美真是聪明,由她自己调查,假使发现源造,自可给他一条生路了。

听人声分辨,进来的有她和两个近身女侍,还有一个妇人,大概是这屋子的主人。

上月美的声音道:「你揭开每个酒桶给我看。」

屋主人带著一盏灯,一个一个酒桶的揭开木盖,让上月美观看。来到源造这一只木桶时,源造吸一口气,把头缩进酒浆底下。

不一会,主人又把盖罩上,再开另一桶。源造察听声音,上月美逐渐移动前站的位置,这时正好站在他的酒桶旁,背向著他。

源造揭开桶盖,轻轻在她身后拍了两下。

上月美惊叫一声,源造立即把盖盖上。「什么事?」女侍问。

「我……我……看见一只老鼠。」上月美定下神来,便撒了一个谎。

「老鼠是常有的,不要怕。」屋主人道。

上月美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吩咐两个女侍道:「你们快回去我家,看看那住所,我怀疑他会逃到我的家中。如果见到他,就将他锁起来,等我回来发落。」

女侍应允道:「可是,城主你一个人在这里……」

「没有关系,我在这里等三老过来,有事和她们商谈。」

女侍奉命去了。

上月美又对屋主人道:「我相信你这屋内没有藏著什么人,你去拿个酒杯进来,我想试试你酿的酒。」

「好极了。」屋主人喜道:「我的甜酒是全城最好的。」

她出去后,上月美方转身道:「源造君,你在哪里,请快出来。」

源造从酒桶内跳出,一身湿淋淋的,酒气冲天。

上月美掩著心房道:「吓煞我了。」

源造憨笑道:「还不是为了想见你!」

「别胡说八道了,快想办法,现在该怎么办?」上月美道。

「有三个办法,全看你的主意。」

「是什么办法?」

「第一个,你身为城主,可以革去『三老』的职位,由你自己主持一切。那么你要什么做什么,其它的也就不必我细说了。」

「我不能这样做。」上月美沉吟著说:「城里的人对三老都非常尊敬,就是我,也很敬爱她们。」

「如果你认为此法不行,第二法是放弃你的地位,随我逃出此城,到别的地方双宿双栖,我今生今世只喜爱你一人,决不会亏待你。」

上月美脸一红道:「这……这……」

「如果你也不同意,那只有第三个办法可行了,你指点一条出路,让我一个人逃出此城……」

上月美流泪道:「我不知道该怎样,我……已经怀了孩子了。」

「你……」源造心喜道:「也有了孩子?为什么不早说?」

「我哪有机会告诉你?」上月美低垂下头。

外面有脚步声叫,他们知道是屋主人拿了酒杯进来了。源造向上月美打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声张。他躲在门口,见屋主一踏进来,便从后面跳出来,一手勒住她的颈项。屋主人大惊,手上的杯也打个粉碎。

源造叫上月美找来一条绳子,把屋主人捆牢,用布片塞住她的嘴巴,把她藏在屋角的酒桶堆中。

「现在让我们逃走吧。」源造道:「你既不愿废弃『三老』,只有离开此城了。」

上月美抬起蒙胧的眼睛,茫然地点了点头。

不久,他们从屋内溜了出来。都换过装束。源造穿了女装,还涂上胭脂。上月美则画了皱纹,扮成一个老妇。在上月美的指引下,他们拣了一些偏僻的道路走。很快使到了城镇的边境。

越过了城界,又跑出了一段路程,藉著山坡树木的掩护,回头望去,只见数百间房屋,疏疏落落,分布在一块大盆地上,炊烟四起,正是城中人烧晚饭的时刻。

这是上月美多年的家乡,一旦离去,不觉眼中涌满了泪水。

「以后不知何年才再见了。」她喃喃地说。

源造在身后,一手环抱著她的腰肢,上月美娇柔无力地倚靠著他,在忧伤之外,这时另有一种喜悦充满她的心头,她觉得以前的寂寞无依之感已经消失。

源造和上月美二人逃到另一处偏僻的村庄安居。源造以耕种为生,上月美生下一个男孩。

战争渐过去,村镇日复安定,源造夫妇的生活也过得十分平静。不过,他们很少把「寡妇城」的事迹对人诉说,直到老年,才偶然透露一些往事,然而没有人知道「寡妇城」以后的发展如何。

========================================全文完返回目录页读者留言参阅读者留言如有任何意见:四人夜话第一辑之六6原著:余过美国人说的:无舌女郎在姬拉给逗得热情如火、难以自已的时候,忽见那丑汉露出狰狞的脸色,她的舌头竟拾他不断吸进嘴内…… ========================================这个故事流传在东巴基斯坦,即今之孟加拉。

女人,中外古今都爱以「长舌」的缺点加诸其上,但对一个无舌的女人,观感又如何?

如果不止一个女人无舌,全家的女人,甚至全村的女人都无舌,那是不是男人理想的天堂?

很快你会得到答案。

在东巴的一个渔村上,有一个富户,名叫阿加,他历代为富不仁,剥削渔民的血汗,累积钱财无数,在村人居无隔宿粮的情形下,他却大鱼大肉,过著奢侈无比的生活。当地村民贫穷,子女却众多,衣食不足的时候,卖儿鬻女,以换取极少的金钱。阿加选择了可爱的姑娘买下来,作为侍妾。在他家中,有数十个美女簇拥著他,过著帝皇一般的生活。

在他的爱妾之中有一个名叫姬拉的,长得十分妖娆,年只十七岁,体态轻盈,骚在骨子里,阿加对她宠爱有加,只要一看她的一对圆润的小腿,便能令他心神荡漾,更莫说在她全身裸裎的时候了。

一天,阿加到外面收租,姬拉坐在家中,很是无聊。她躺在床上睡午觉,翻来覆去睡不著。忽然有一种奇怪的声音传来,像是什么人在吹口哨,虽然不大动听,但姬拉却受了感应,全身像中了邪一样,一动也不能动。

接著她就看见一个男人站在她的面前,这男人是个大胡子,相貌丑陋,赤裸上身,对她微笑。

姬拉大惊,心想不要受到他的侮辱才好。

可是她的念头还未转完,忽然觉得身上一凉,自己的外衣裳全给脱光了,是谁脱去的?没有人动手,好像魔术一般,那些衣裳自动离开了她的身体。

姬拉感到十分羞惭,这情景恰像半年前,阿加刚把她买回来时,在众人面前叫她脱下衣裳供他欣赏一样,令她非常难堪。那男人目光灼灼地注视她,好像把视线穿透她的身体,姬拉如果能垂下头还好,但是她连目光也不能避开。

那丑汉跳上床来,俯下头去亲姬拉的胴体,他的嘴唇和胡子碰到姬拉娇嫩的肌肤,令她痒入心底,可是既不能移动,也不能叫喊,那滋味可苦透了。

丑汉不停地吻,不停地抚摸,姬拉的魂魄都快给他摸去了,她的眼睛半启半闭,嘴巴张开来,作无声的呻吟。最后,丑汉才吻她的嘴唇。

在姬拉给逗得热情如火、难以自已的时候,忽见那丑汉露出狰狞的脸色,她的舌头竟给他不断吸进嘴内。她要叫喊,苦于叫不出声。她的舌给不断拉长,缩不回来。「碍…」一阵极度的痛楚传遍她的全身,她的舌头竟给咬去了,她昏死了过去。

当阿加收租回来的时候,他见姬拉在痛哭,他不明白,叫道:「我的宝贝,是谁欺负了你?」

像往常一般,他把她搂进怀中,去吻她那樱桃小嘴。

可是往日这小嘴中的一条顽皮的舌头已不见了,姬拉不断地哭,阿加非常奇怪,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姬拉张开了嘴,指著喉咙,泪如雨下。

阿加向她的口中一看,只见口腔里面空空如也,显得十分怪异。

他大惊失色,责问其他女侍,但都说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姬拉用纸张为了几行字:说刚才来了一个恶魔,把她的舌头割去了(她不敢说是在自己赤身露体的情形下给咬去的)。

「割去了?」阿加不相信:「为什么不见伤痕又不见血迹?」

姬拉只是摇头和哭泣,其实她自己也在奇怪,那恶魔把她的舌头咬去了,却一点伤痕也没有,那舌头就那样平白消失了,这是什么原因,她也不清楚。但一个恶魔自然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

阿加是非常残忍和现实的人,见姬拉没有舌头,他便顾而之他,又去和另一姬妾调情去了,把姬拉冷落在房中。

一个爱妾失去了舌头,虽然给富翁阿加一点情绪上的打击,但对他来说,算不上是什么损失。他身边有数十少女围绕著他,左拥右抱之乐不愁缺少。

他叫人摆上酒菜,躺在一张特制的大床上,欣赏一名爱姬露娘表演肚皮舞。

除了姬拉之外,他有四个喜欢的侍妾,露娘善舞,可儿善歌,月月善笑,楚楚善按摩。

楚楚的按摩不仅用手,她全身都可作按摩的工具,她的舌头就是其中之一,当她的舌头在阿加颈上拨弄的时候,能令阿加吃吃发笑,暗中销魂。

现在月月正在他的怀中,楚楚在床后捧著他的一只小腿在轻轻抚摸,还不时用嘴唇去舐吻,令阿加骨为之酥。露娘在跳著春意撩人的舞蹈,月月在唱当地流行的情歌;这样的气氛,这样的福气,连阿加也自叹为享受的顶点了。

这个晚上,阿加宿在楚楚的房中,月影在窗外照进来。阿加已睡得很熟,但楚楚却睡不著,她为阿加按摩了四五个钟头,本来已十分疲倦,可是因天气燠热,加上她心内有一种无聊和悒闷的感觉袭击著她,令她不能平静下来。

一阵口哨声从窗外传入,令楚楚想起前一年与情人幽会的情景。自从被阿加买下她的身体后,已久无机会与情人见面。

霎眼间,见一个胡髭大汉站在她面前,对她戆笑。

「……」楚楚想惊叫,可是喉咙里发不出一点声音。

不但叫不出声,连身体也不能动弹。

阿加睡在她身边,那胡子视之如无物,坐在床上,对著楚楚注视。与姬拉的遭遇一样,一刹那间,楚楚的衣裳全飞去了,露出赤裸的胴体。

楚楚羞不自胜,不知如何是好,可惜无法通知阿加,他睡得像猪一样。

那胡子怪人微笑了一下,便把身子俯下来,抱著楚楚亲吻爱抚,旁若无人。

同床而眠的阿加转了几次身,有时甚至把脸对著他们,但他的爱妾被人欺凌,他却一点也不知道。在睡梦中还露著微笑,大概在想起白天时温柔的享受。

楚楚的心情可矛盾极了,一方面她希望阿加快点醒来,把胡子怪人逐走。另一方面,却也希望阿加不要醒转,如果阿加知道她与男人有染,他首先就会把她打死。

到了后来,由于那胡子怪人得寸进尺,楚楚真的希望阿加千万不要醒来,免得发现这件丑事。

由于她全身不能动弹,又不能言语,只有任人摆布。她心中在想:天下间恐怕再无这样大胆的人……偷人家的老婆,当著那丈夫的面,还就在他的床上发生。

在楚楚的感觉中,不知过了多久,胡子大汉才有离去之意,临行,他拥抱她作了一个长吻,忽然出其不意地把她的舌头吸进嘴里,连根咬去。

楚楚痛极昏厥,等到她醒来时,阿加已坐在她身边,两眼注视著她的胴体,神情怪异。

楚楚望一望自己,原来全身赤裸,还未穿上什么衣物,阿加定是怪她这样放肆。

她想解释一下,却说不出话来,十分尴尬,阿加已注意到了,他捉住楚楚的脸,张开她的嘴巴观看,里面空空荡荡的,果然失去了一条舌头!

「邪门!」阿加大骂。

他责问楚楚昨夜有什么遭遇,楚楚不敢说谎,拿了一张纸来,全部写在上面,她不懂得像姬拉一样,隐瞒去一些丑事。阿加读后大怒,不问情由,先把楚楚打了两个耳光。

阿加没有好好地想想,怎么能在自已床上、自己的身边,老婆偷汉子也不知道?却怪楚楚做出错事,把她捆缚起来,用皮鞭把她打得半死,迫她供出「奸夫」是谁。

楚楚自然说什么也不知道,那个胡子怪人,连她也不认识,可怜给打得奄奄一息,还要给锁在房中,不得饮食。

阿加打了人,还是气愤难平,一来头戴绿帽子也不知道,实在丢脸;二来楚楚的舌头失去,她的过人的按摩绝艺也便消失了。阿加的享受又减少了几分。

他命人加强室内外的看守,增雇十个保镳看守前后门户,以防坏人混入家中。

这天他也没有出去,晚上,大厅开得灯火通明,他命所有姬妾都团团坐在厅上陪他喝酒寻乐,厅子外面则有保镳看守,他要看看那个「恶魔」还能怎样开他的玩笑。

起初,酒菜、歌舞和游戏令大家觉得兴奋,好似过节狂欢一般;但午夜过后,人人都疲倦了,阿加自己也搂著月月在打瞌睡,其他的人便一个一个倒在地上睡熟。

第二天清晨醒来,阿加打了一个呵欠,见所有自己的姬妾,环肥燕瘦,都睡倒在厅上,一个也没有缺少,他感到十分快慰。

月月仍然在他的怀中,他轻打了一下她的脸颊,叫道:「喂,还不醒来?」

月月悠然醒转,一醒来,向阿加看了两眼,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用手指指著她自己的口腔,原来她的舌头也不见了。

阿加一惊,双手不觉松开,把月月掉在地上,以前两次,他不知道两个姬妾失去舌头的经过,以为她们是在骗他。但今天,他屋中的护卫再周详没有了,而月月依然失去她的舌头,那说明什么?难道是妖魅?他不敢想下去。

月月把昨晚的遭遇写了出来,更令阿加吃惊。原来昨晚阿加抱著月月打了瞌睡,就在那时侯有个胡子大汉走来坐在他们的旁边,月月在蒙胧中觉得那大汉把她从阿加怀中抱了过去。她奇怪,阿加一点也不发觉。月月想叫喊,可是完全不由自主,那大汉抱著她亲嘴,由头至脚的吻得她全身发酥。以后的情景便和楚楚、姬拉的遭遇差不多,那胡子汉享尽温柔后,又咬去了月月的舌头。然后他把她送回阿加的怀中。

经过这次事件后,村中人人都在耳语:阿加一定是得罪了神明,凡是任何女人和他亲热,结果便会失去舌头。

这晚,阿加一查点家中的侍妾,竟不见了十余人,原来她们怕被阿加选中陪宿,纷纷逃去!

阿加见了这种情况,更加气恼。他高声叫一个侍妾的名字:「玫瑰,今晚你在房中服侍我。」

那个叫玫瑰的吓得半死,跪在地上道:「请原谅……小妾今天身子不洁……」

「混帐,苏菲,你呢?」

「我……我……」苏菲全身颤抖道:「我和政瑰的情况一样。」

「岂有此理,不许多说!」

这个晚上,苏菲使与阿加同宿。第二天,一如大众所预料的一样。苏菲的舌头又不见了。

阿加的姬妾如惊弓之鸟,逃走了大半,阿加自己也吃惊了,他不敢再叫任何侍妾陪宿,自己亲自去神庙中许愿,请神灵庇佑。

村中人互相传说,起初还以为只是阿加一个人的事,但有一个渔人关鹰也遇到一件怪事,使他们改变了观感。

关鹰有一妻四子,妻子才三十余岁,略有姿色,但在一晚睡眠醒来,忽然不见了鼻子。她的鼻子就像给什么咬去了,变成平平的,却绝无流血,也无任何伤痕。

关妻追述,昨晚好像做了一个梦,有一个男人闯入她的闺中……后来咬去了她的鼻子。

一个妇人在梦中被咬去鼻子,自然是稀奇不过的事。大家不免把它与阿加的姬妾不见了舌头的事联系起来,一并谈论。

第二天,第三天,邻近的村庄也传来妇人失去鼻子或是舌头的消息,于是东巴这一带海岸的渔民都惊慌起来,有不少人向内陆搬走,或是搬到较远的渔村居祝这对阿加的打击愈发大了,他的财富是靠剥削这一带渔民而得来的,如果渔民纷纷搬走,对他来说,自是非常不利。

另一方面,他的侍妾几乎已逃走一空,他想再买女奴,也没有人肯把女儿卖给他。穷人虽然生活苦,却也爱惜他们的女儿,不愿把女儿卖到一个随时会失去舌头的地方。

不久,渔村内又发生另一件怪异的事情。有一群老鼠忽然出现,成千上万,声势惊人,四处奔窜,它们不但吃去渔民的食粮,还专咬妇女的脚趾。一夜间,妇人被咬去脚趾的,共有二十余人。

由于接二连三出现为祸女人的灾难,凡是爱护妻女的渔民,都忍痛抛弃了老家逃到别的地方去,只有没有家室和不关心妻女死活的人,才继续留在渔村内。

自姬拉不见了舌头算起的第十五天,忽然风云变色,整个天空黑沉沉的,白天也像夜里一般。

海里的鱼儿成群成群跳起,扑到岸上死去。在不到一个时辰之内,渔村内外都被跳上岸来的鱼儿铺满了。

要是平日,渔民不开心若狂才怪,但今天这种情形,人们开始觉得不妙,也许海上有什么大灾难快要来临。

阿加也知道不妥,急忙收拾细软,驾车逃走。但是时间已经太迟,他的车子开出不到半里路,便觉地动天摇,四周发出隆隆巨响。

「不好,是地震呀!」人们呼啸奔逃。四周的房子在剧烈的摇荡中,不断倒塌下来。

海上浪涛卷起半天高,像一座一座高山,打到岸上。

每一个浪高达百尺以上,排山倒海,扑上岸来。把岸边的房屋达人带畜席卷而去。

有些还未被浪卷去的人,拖男带女,拚命向内陆奔跑。但一个浪来,不是打走了亲儿,便是打走了老父,惨不忍睹。

有些眼见水势来得快,紧紧拥抱著一棵树木,不旋踵,树根也被削去。

海中心出现一片奇景:几条海水巨柱呼啸旋转向上升起,就像几百尺的高楼,目击的人都看得目瞪口呆,大自然的威力使他们惊得连逃走的勇气都消失了。

离海岸较远的人,他们的境况也不好受,阿加便是一个例子。

他弃了车子和贵重的珠宝财物,在强烈摇荡的地面奔跑著。大树和电线柱不断倾倒下来。地下泥土像是具有生命一般,在不停地滚来滚去。突然,地面上爆开了一条长达里许、宽十余尺、深不见底的大裂缝,阿加和许多人一样,惨叫一声,眼看要堕进那大裂缝中。他见机还算快,两手攀住地面,欲从裂缝中爬出来,可是只一瞬间,隆然一声,那裂缝又自动合在一起,刚好把阿加夹在中间,痛得他昏晕过去。

如果就这样死了倒好,不久他的神智又清醒过来,发觉他的头颅露在地面上,全身被埋在地下。

阿加放声呼叫,这时候有谁能来救他?四周是一片愁云惨雾,一方面有些地方遭受海水淹没,狂涛肆虐;但另一方面,又有些地方起火焚烧,烈焰腾空,水火争相逞凶,人间变成了地狱,远近传出悲痛的叫喊声、呻吟声、呼爷唤儿声、楼宇倒塌声、山崩地裂声,种种惨状,不一而足。

这虽是大白天,可是整个宇宙像处于黑夜中,天空和海面幽暗,只有火光偶然照亮大地。

一刹那间,阿加忽然大彻大悟,深觉昨日之非。

他这时才知道,人活在世上多么可爱,何必你争我夺,造成许多不平。今次若有幸再能生存,一定要痛改前非,把财产全部拿出来,分给穷人,让大家能生活在世的时候,多享受些快乐。

地震和海啸发生的时间只延续了两三分钟,但这两三分钟对受难的人来说,就像一个世纪,当地震结束时,能够侥幸生还的人,都呆在那里,有恍如隔世之感。

放眼海岸边,一列列渔民的房屋,现在竟荡然无存,数十个村庄一瞬间被洪水冲走了。

离海岸较远的村子,则房屋崩塌,道路破裂,水电全毁,断瓦残垣之下,尸体累累,令人不忍卒睹。

这一次灾祸,据事后粗略统计,死亡达数万人!

地震过后,很多人本性大失,有的放声痛哭,有的呆若木鹤;有的劣性忽起,乘机抢掠,去劫夺别人的家园,奸污孤独的女子。

天灾过后,最重要的是善后。但当时的巴基斯坦,本来是一个落后的国家,经过重大的震动,秩序更荡然无存。

被夹在泥土中的阿加,只露出一个头颅,不断高声呼救,有两个男子经过,他们非但毫无同情之念,反而露出狰笑,两人各解开裤子,在他头上撒了一泡尿。

阿加给淋得满头满脸,惨不堪言。但他的情形已完全改变了,若在从前,他会对那两人恨之入骨,骂得狗血淋头,但今天,他只是苦笑了一下,没有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