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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夜话-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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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把她们抱在怀里,亲吻、爱抚;她们会露出娇羞无限的表情,但并不推拒。
一面饮酒,崔大福一面把最近发生的几件怪事告诉他。
原来这半年来,汉城接连发生了几件谋杀案,死者都是漂亮的女人。
第一宗,是被绑在火车轨道上,活活让火车辗死。
第二宗,是在酒店的浴缸中,被水淹死。
第三宗,是在卧房中被利刃插死。
第四宗,是坐在汽车上冲落悬崖摔死。
第五宗,是被埋在一个花园内,只有两只脚露出来。
第六宗,就是前天晚上的白妙姬事件。
从许多迹象看来,这可能都是一个人干的,一个残忍异常的凶徒。
值得注意的有两点:一、这些女人在死前,可能受过折磨,但却没有被强奸的迹象。二、这些女人都是职业性的酒女或是舞女。相信凶手对这种女性有所偏爱。
「对待女人这样残忍,那凶手真不会怜香惜玉。」秦端道。
旁边的两个酒女窃笑起来。秦端又对她们说:「你害怕不害怕,我可能就是那个凶手!」
酒女笑了:「死在像你这样的男人怀里也很值得。」
这晚,他们饮酒到十一时多,在午夜戒严前,崔大福把秦端送回酒店。
才一进门,侍者便把一封信交给他,字迹娟秀,写的是「汉字」:「秦端先生收」。
秦端心里奇怪,我在这里那来的朋友?
急不及待地拆开信一看,他的手不觉微微颤抖:「先生:我很想见你,敢来吗?明天晚上九时在龙山区西界洞公园等你。你会认得我的,我们已见过两次面了。不过,千万不要和别人一同来。……白妙姬」
白妙姬,就是那个跳楼的死者。秦端心里狂跳:死去的人也会写信?这未免太稀奇了。再重复看一次,没有错,她说见过两次面,就是包括昨天晚上的一次及前天晚上堕楼的一次。
难这她没有死?这又是不可能的,当时眼见她已断气,如果已死,这便是她的鬼魂。
秦端从不相信鬼魂,但当这个念头掠过时,心里也不禁一冷。然而他胆气极豪:「就是鬼魂又怎么样?我又不曾害过她,她决不会索我的命。」
他决定明天晚上去赴约。先向人打听好到西界洞公园的路怎么走法,晚上便一人雇车前往。
那地方十分幽静。计程车司机把他放下后,也有点怀疑,他问:「你找人?」
「等一个女朋友。」秦端撒谎。
「哦。」司机释疑了。男女幽会,自然是找最僻静的地方。
秦端走进公园。只见四处都是黑漆漆的树影,要找一个人可不容易。
忽然有一个人轻轻吹一个口哨,似乎是和他打招呼。
秦端向那发声处走去,见一棵大树,在风中摇动,并无人影。隐隐似闻一声叹息之声,令人毛骨悚然。
由于那封信本来就带著神秘,约他来的又是一个死人,现在再见到这样的环境,使他也不禁萌出一点退缩之意。
那口哨声又响了,是在另一棵大树下。
秦端上前两步,喝道:「你到底是人是鬼?不要闪闪缩缩。」
就在这时候,一张苍白的脸孔在树下显现。
秦端猛地打了一个寒噤,不是因为这张脸可怕,而是因为这张脸太熟悉,她的确就是那堕楼而死的白妙姬。她的眼睛、鼻子还是那么美丽,不过多带著一层幽怨之色。
「你真是白妙姬?」
「是的。」对方点点头,用日语答他的话。
秦端不论胆气再豪,这时也不禁由背脊生出一股凉气。
他极力镇定自己道:「那么你……不是人?」
「人死了还能复活吗?」白妙姬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约我来这里是什么意思?」
「要你替我伸冤。」白妙姬凝视若他说。
「我有什么能力?」
「你是一个出色的警探。」
「你怎样知这的?」
「死人有什么不知道?」白妙姬一笑。这一笑迷人极了,使秦端对她的恐惧减少了几分。
「如果你不愿意帮助我,那也没有关系。」白妙姬垂下头说:「我另找别人去。」
「告诉我,是什么人杀死你的。」
「谁杀了我?」白妙姬嘴唇一紧,露出悲愤的神色:「我自然会告诉你的。不过现在还未到时候。」
「你用什么方法告诉我?」秦端问。
「也许我会用一个电话。也许……我会在你的房中出现。」白妙姬恢复一丝笑意:「不过,无论如何不要把今晚的事对别人说起。」
「好吧。」
「再见。」白妙姬把身形一闪,一霎眼间,又在树后消失踪影。
秦端啧啧称奇。他仍循原路走出公园,雇车回到酒店。
第二天,他果然紧守秘密,没有把这事告诉崔大福。但当出席国际侦探会议的时候,他实在心不在焉,只记挂著那件奇异的事情。
傍晚,电话打到他的酒店来了。
「我是白妙姬,」对方压低声音说:「现在可以告诉你凶手在那里了,你用笔记下来,他住在XX路X号,是一幢漂亮的西式房子。」
「他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秦端问。
「多问什么,去看看就知这了。」白妙姬说。
「喂,喂……」秦端还有许多问题,但对方已把电话挂断。
「见鬼!」秦端骂了一声。自己不觉又笑起来,这一次的的确确是见鬼了。白妙姬不就是一个鬼吗?但如果她是个鬼魂,怎能够在大白天里打电话?
不过,既然有一个线索,作为警探的他当然不会放过的,趁著天未黑,他急于雇车开赴电话所说的地址。
那是一处富人的住宅区,一排漂亮的房子,前面都有小型的花园。正在秦端观察之际,一辆巧克力颜色的私家车开到面前。
「你找人吗?」车内娇声滴滴问。
秦端回头一望,驾车的是一个长发披肩的女子,一看就知道是个富家小姐,她的牙齿很白,说韩国话,秦端听不懂。
「我不是韩国人。」秦端摊开双手答。
那女郎即用日语问:「你找谁?」
「并不找谁,我是个游客,随便看看。」秦端说。
「哦,」那女郎露出笑容:「是游客。要不要进来坐坐?」她似乎对秦端颇有好感。一面说著,一面跳下了车来,把一道铁栅门打开。
韩国女郎大方、好客,对陌生人没有太多的警惕。秦端在这几天的生活中,已了解她们的个性。他对这个女郎的招待并不诧异。反之,这正合他的心意,他可以毫不费力地进入她的家中。
「多谢,」他说:「我早就想参观一下韩国人的家庭,但是没有机会。」
「请进来吧,不过我这家庭已西洋化,没有多少本国的味道。」女郎把他招呼进客厅中,按照韩国习惯,进客厅前,首先脱鞋。
的确,这是一个洋化的客厅,舒适而宽敞,坐下来令人心旷神怡,女郎亲自倒了两杯人参茶款客。
「还未请教你的芳名?」秦端说。
「李嫣。」
「我叫秦端,请恕冒昧,李小姐是与父母居住,还是……」
「就只我一个人。平时有一个下女来收拾和烧饭,今天是她休假。」李嫣笑笑说。她的笑容很明朗,像个胸无城府的乐天派的人。然而,秦端看得出她目光中藏有很多智慧,并不是一个浅薄的女人。
不过,他心中开始生出一个疑窦,白妙姬的秘密电话显然把情形弄错了,照李嫣说来,这屋里并无其他男人。
他站起来,欣赏一下窗外的风景,李嫣好像明白他的用意,说:「我带你去看看这房子。」
房子分为两层,楼下是客室和饭厅,楼上是三间卧室和书房。
「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秦端问。
「我本来是有丈夫的。他出国去了。」
秦端恍然,原来这女人有个丈夫在外国。她的丈夫和这件案件一定大有关系。
他不便再追问下去,但在闲谈中,知道李妈的丈夫已出国数年,看来又似乎牵涉不上。
李嫣谈话风趣,日语又流利,秦端笑说:「早认识你几天就好了,可以请你做我的向导。」
「现在也不迟。如果你赏面,随时效劳。」李嫣非常大方。
这天晚上,李嫣便做了他的向导,他们在外面吃饭、跳舞。在夜总会里,李嫣喝了两杯酒,双颊绯红。益增加了明艳。她似乎很喜欢喝酒,一杯一杯喝下去,豪爽非常,绝不矫揉造作。
十一时半,将近戒严的时候了。李嫣意犹未尽,谈锋甚健,一点也没有要回家的意思。
汉城的特色是,时间一过十二点,外面便已戒严,他们不能回去。夜总会到晨早四时戒严令撤销之后才打烊。很多男女,以戒严令为藉口,既然回不了家,他们便在酒店过夜。
李嫣对秦端的态度越来越亲热,在跳舞的时候,她对他说:「你知不知道韩国小姐的秘密?如果她能陪你跳舞超过十二时,她便准备不回去了。」
秦端对这暗示充分了解,但他有点迟疑。
李嫣又说:「我和我的丈夫已经分居,彼此不干涉对方,他在美国早已另有个女人。」
这话给予秦端的暗示更加明显了。
这晚上,他们便在夜总会楼下的酒店住下来。李嫣热情奔放,在床上的妩媚较之白天尤甚,秦端享受到前所未有的艳福。
晨早,李嫣伏在他胸前道:「我是你认识的第一个韩国女朋友吗?」
秦端想一想:「第一个女朋友应该是白妙姬,但白妙姬只是一个幽灵,不能算是人,第一个女朋友当然是李嫣。」
便点点头说:「是的。」但他说了这话后,心头忽然一阵疼痛,好像对白妙姬感到一阵歉意。
这天之后,他和李嫣过往渐密,但对凶手的线索始终没有头绪,白妙姬的神秘电话也没有再打来。
一天,他和李嫣在汉城著名的「本钱茶室」喝茶的时候,李嫣忽然脸色有异,站起来,向外追去。秦端没有留意她发现什么,以为她很快就回来的,那知她就此没有回来。
秦端到李嫣的家去,发现李嫣的车子也不在,按铃也没有人应门。看来非但她不在家,连那下女也已休班。
不知什么缘故,秦端隐隐感觉到有件不妙的事情要发生了。
他闷闷不乐地回到酒店。一进门,侍者递给他一张字条,又是那娟秀的笔迹:「恭喜你,好艳福。今晚等我的电话,请莫离去。有重要的线索奉告。切记切记。……白妙姬」
一接到这字条,秦端心里泛起一阵温暖的感觉。他一点不因为白妙姬是异物而感到反感,反之像接到老朋友的讯息一样,觉得一阵喜悦。
他在酒店里等著,一个、两个钟头过去了,并没有什么消息,秦端心里很闷,他几乎有点生气,觉得又受了白妙姬的欺骗。
七时半,电话铃一阵急响,秦端一跳而起,拿起电话,对方十分紧张地说:「请快到小巴黎舞厅来。」
小巴黎舞厅在那里,秦端并不知这,但他连追问的机会也没有,对方的电话已挂断了。
从声音听出,这就是白妙姬,而且一定有什么新的发现。他披衣下楼,向侍者打听到小巴黎的走法。
侍者略为皱一皱眉,笑道:「那是一个下等的舞厅,先生,你是不适宜去的。」
「别管我,我要去观光观光。」秦端没好气地答。
侍者见他执意要去,便代他叫了一辆计程车,把地点交代清楚,让他坐上去。
计程车走了约十五分钟,在一条小巷口停下。秦端也望见巷内有一个光亮的招牌,写著「小巴黎」字样,他正要下车,忽见一个妙龄女子从门口跑出来,气急败坏地叫:「救命,救命啊!」
这人正是白妙姬。秦端想向她招呼,可是她自小巷的另一端跑去了。一个青年男子从门口闪出,向她追去。这男子大约只二十余岁,相当俊俏。
秦端急忙下车,向他们追去。那小巷弯弯曲曲,却十分长,路面又黑,好长的一段路,才有一盏光线微弱的街灯。秦端不熟那种忽高忽低的地势,速度大为减缓,要是平时,以他的矫捷身手,相信两三个起落便能追上他们了。
小巷走完后,前面是一条幽静的大街,大街的一边是山坡和树林,秦端猜想那可能是旧皇宫或是古迹所在。但在这时候,一个人影也没有,幽静极了。
最令秦端著急的,是一出到大街上,连两个人影都失了踪。
他站在那里,辨听一下,隐约似闻山坡后有呼吸声。
他向那边扑去,一转过山角,见一个女人俯伏在地上。
「白妙姬!」秦端叫道。他上前去把她的脸翻过来……但大大地出乎他意外,这女子不是白妙姬,却是李嫣!
这是怎么回事?真把秦端弄糊涂了。
李嫣扑入他的怀中,哭诉刚才有个男人要勒死她。幸亏听见脚步声响,把他吓跑了,至于那凶徒的相貌,据说很年经,而且相当英浚秦端把她扶起,四处张望,再无人影,李嫣问:「你望什么?」
「老实告诉你,我是追另一个女人追到这里来的。」秦端把白妙姬从舞场奔出,后面有一男子追赶的情况告诉她,但隐去白妙姬可能是幽灵一节不说,怕她受惊。
「这里就只有我和那个凶徒,并没有其他人。我是从另一条巷子,被那人追到此地的。我的车子还停在那条巷前。」李嫣似乎惊魂稍定,说话也清楚些。
秦端扶著她,沿另一条巷子走出,果然发现她的汽车停在那里。
秦端百思不得其解,这两件事怎么会碰在一起,过程又那么相像?白妙姬到哪里去了?唯一的解释也许是:白妙姬明知李嫣有难,故意把他引来救她。
想到这里,秦端眼睛一亮:白妙姬不是自认是一个幽灵吗?既然是幽灵,自然有未卜先知之术,她明知歹徒要对付李嫣,叫他来及时捉拿。可惜他又让凶徒逃了。
回到车上,秦端要李嫣详细把那男子的面貌形容一下,但李嫣语焉不详。
这晚上回到酒店,秦端希望白妙姬还会有电话来解释,但她的电话却再也不来了。
第二天,秦端心绪不宁,连侦探会议也没有出席,他觉得这件车非常诡秘,不知要不要告诉崔大福一声。
下午,他又到「本钱茶室」去喝咖啡,临行时告诉酒店侍者,如果有电话,叫他打到茶室去。
真巧,秦端在茶室坐下不久,电话就来了。是白妙姬的。
「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秦端追问。
「你还说,看见别的女人就把我忘记了。」
秦端苦笑,女人的醋意是无时无刻不发作的。
「这不能怪我,当时我实在不知道你去了那里。」
「哼,就因为你看见女人就心软,连凶手也给当面错过。」
「……」秦端无话可说。他反省一下,这话倒指责得对,如果不是发现李嫣躺在地下,他一定会继续追上去的。
「你到底还愿不愿意替我捉拿凶手?」白妙姬问。
「自然愿意。」
「你小心听著,最好用笔记下来。在你到过的西界洞公园外,有一条清源街,七号是一间小石屋。如果我猜得不错,今天晚上,凶徒会到那里谋杀一个女人。你的责任是坐在七号对面的一间茶室内。只要有任何人来到这间小屋,你便扑过去救人,懂吗?」
「我怎知这他是不是凶徒?」
「别管。总之,有男人走进那间小屋,便要及时将他制止。人命攸关,切记切记。」
「你知道他什么时候来?」
「不知道,反正是今晚。」
秦端对白妙姬的电话不能不理,因为每一次都有意外的事情,然而每一次都获不到具体的结果,令他啼笑皆非。
这晚上,他一早找到那条清源街,七号果然是一间独立的小石屋,后面是公园及山坡。对门有一家茶室,叫「仁川」。秦端在当门一张桌子坐下来,把对面小屋的活动看得清清楚楚。
起初没有什么变化,秦端喝了一杯咖啡又一杯咖啡,足有八杯以上。
大约十时左右,一辆计程车突然驶到对面小屋前停下。
在计程车内有个男人,穿西装,彷佛很英浚他一下车就去敲那小屋的门。
秦端两眼一亮,急忙付了账,站起身来。
对面小屋的门打开一线,又想掩上。但那个男人不顾一切,推门而进。
秦端叫一声不好,三脚两步奔过马路,就在这时,一声尖叫传出来,是女人的声音,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
几乎与这声音发出的同时,秦端也冲进那屋子中去了。
只见那男人右手执刀,高高举起,左手抓著一个女人的衣襟,就要把刀子插进她的胸脯上。
那女人不是别人,正是白妙姬。但那男人背向著秦端,却不知是谁。
秦端怒吼一声,纵身向他扑去,两手紧紧握住他持刀的手。那刀本已插了下去,距离白妙姬身上不足三寸,被奏端硬生生地把它止祝那男人也吃了一惊,拚命挣扎,但他的力气不论再大,也敌不过秦端。何况他是那么惊惶,全身发抖,见到秦端,好像见到鬼一样。
他挣不脱秦端的手,举脚要踢秦端的小腹。但他快,秦端更快,反被秦端右脚一勾,将他勾倒在地上,他的头碰到一张矮几,把一件东内从头上碰跌下来……那是一个假发……面前的男人原来是经过化装的。他不是一个男人,是一个女人!
更令秦端吃惊的是,她是他所熟悉的女人……李嫣。
秦端呆在那里,一下子不知所措。李嫣也呆了片刻,接著是掩脸痛哭。
白妙姬在旁边把一条绳子抛给秦端:「快把杀人凶手缚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秦端摸不著头脑。
「这还不明白,她就是那个要杀我的人,不但要杀我,以前的许多女人,都是死在她手上。」白妙姬说得眼圈红红的。
秦端在一片茫然的情绪下,把李嫣缚起来,送给警方处理。但直到这晚上,他回到自己酒店,心头还是茫然的。
第二天,崔大福打电话给他:「那女人说了,她把一切都说了。她真是那杀人不眨眼的凶手。」
「我不相信。像她这样的女人为什么要杀人?」
「你跟她谈谈就知这了。她要见你。」
半个锺头后,秦端在羁留室内,见到了李嫣。李嫣双目红红的,好像哭了一夜。
「为什么要那样做?」秦端问。
「我本来不要再杀人了,她……她却忽然出现……」李嫣咬著下唇说。
「谁?」
「白妙姬。我已杀死过她一次,不能再让她出现在人世上。一看见她,便使我心乱如麻,我知道活著的日子已不远了。」李嫣忽然哽咽起来。
在她的叙述下,秦端才知这,李嫣有一段惊人的经历,如果不是她亲口说出来,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小时候,她家境非常富裕。父亲是个出色的商人,但却不是一个标准的丈夫,在外面花天酒地,把各式各样的女人带回家来,李嫣的妈妈逆来顺受,服侍周到,却还时时被丈夫鞭打。
有一次,李嫣的父亲把一个妖冶的舞女带回家来吃饭,母亲侍候他们吃喝不算,因为倒酒稍为迟了一点,竟被父亲缚在柱子上,重重地打了个半死。那舞女却在旁边拍手大笑,倒在父亲怀中撒娇。
李嫣年纪小,但她在门外偷窥,看见了这一切。从此之后,她恨透了舞女,她以为舞女都是破坏别人家庭的妖怪。
那次之后不久,李嫣的母亲便撇下了她,投河自尽死了。从此李嫣变得孤独而阴沉。她心里充满了仇恨。
母亲死后,父亲更加放肆,家里天天有陌生女人的笑声,都是放荡的欢场女性,李嫣恨死她们,她觉得这些人都是母亲的仇人。
她年纪渐渐长大,还上了大学。她父亲因酒色过度,在她毕业那一年去世,死后遗下一大笔财产。
李嫣不久堕入爱河,嫁给一个名叫金一岸的人,金一岸是一个独子,家境不太好,娶了李嫣为妻,靠著她的帮助,在商业上发展,总算渐有成就。
但男人是善变的。几年后,由于交际应酬,常在欢场打滚的关系,金一岸认识了一个舞女,名叫崔艳娘。起初,他们在外面偷偷摸摸的,瞒著李嫣。但很快便给李嫣发觉了,她气得要命,旧时对舞女的仇恨又涌上心来,令她下了决心要进行报复。
表面上,她不动声色。对丈夫说:「你在外面和艳娘的事,我都知这了。何必愉愉摸摸?我是个大方的妻子,把她带回来居住吧。明天先叫她来吃饭,让我看看她。」
金一岸不知是计,大喜过望,第二天便把艳娘带回家来,和李嫣一同吃饭。
那知李嫣早有准备,把佣人都打发去了,自己下厨,在酒杯里放下剧毒,这晚上便把丈夫和艳娘双双毒死。
李嫣那时还没有杀人的经验,瞧著一双尸体,十分害怕,硬著头皮,把他们拖到后园去掩埋,对外却宣称丈夫去了美国。好在金一岸没有什么亲人,也无人查究。
自从杀死丈夫后,李嫣良心上有了负疚,令她的性情更趋乖僻,她把满腔愤恨都发泄在舞女们身上,认为舞女是破坏别人家庭的坏蛋。而越漂亮的舞女罪越大,她要把她们统统杀荆于是,她扮成男子模样,到处去拈花惹草。由于她身材高大,扮起男人来,居然维肖维妙。
李嫣在时机成熟后,便进行她的杀人计划。有的女子被她缚在火车轨道上,让火车辗死;有的被安放在汽车上,让汽车堕入万丈悬崖;有的被捆绑在酒店浴缸内让缸水活活淹死。
不久,她遇到白妙姬。后者又成为她的新的谋害对象。她把她带到酒店的最高的一层,让她自半空中堕下来。
这一切都过去了。那一天,李嫣见到秦端,对他生出好感,两人不期然发生了肉体关系。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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