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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颤栗-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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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看得我心里慌慌的,可是爱书之人没法拒绝这种诱惑,我点了点头。

那老人从背后取出了一只精美的紫木盒子,看样子已经有很多个年头了,就像个古董。他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在我的面前,打开盒盖,里面露出了一本薄薄的线装书。

但是,它并没有像一般的古书那样发黄,而是白得像一块玉石。

他从盒里取出了书,双手递给我,当我接触到书体时,觉得异常柔软顺滑,就如丝帛一般,甚至感觉有种温热之感,仿佛真的触到了美人的肌肤。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书,心中大为讶异,好奇地翻开前几页。

那纸张很薄,仿佛弹指可破,但是,却有着特殊的柔韧性。

书里记录的都是一些闺中诗词,诗词的风格清雅脱俗,温婉柔丽,一位美丽多情的古代才女形象跃然纸上。

我不禁抬头看了一眼那位老人,却发现他的嘴角露出怪异的微笑。当我再看书时,只见书页上出现了一张美女的脸庞,那双眼睛勾人神魄,慢慢化为一池荡漾的春水,不知不觉间,头脑变得迷蒙,仿佛整个身体都陷入了这旋涡之中……

等醒来时,却是明月初升之时,我竟回到了魁星楼四楼的那个小房间,窗格外的圆月,楼里的油灯,让这个凉夜静谧如水。自己正斜坐在木床上,手中握着一卷《周易集注》的古书。

刚才就好像打了个盹。

我把书放下,诧异地打量起这个房间。房里摆设不同了,一张简单的雕花木床和沉香书桌,书桌上摆着一叠古书,旁边还焚了一盘檀香。

左墙上挂着四张画像,却独独少了最后一张解三明的,右壁上的那些题名墨迹犹新,特别是最后几行,就像是新近刚刚添写上去的。

“河西秀才 黄平章”,我轻声念出最后这个名字,却感觉十分熟悉,仿佛这名字就像是我自己的。

当我起身,便发现自己穿着一件青色长袍,上身套一件紫马褂,脑后一根长长的辫子,一身清朝人的打扮,但是,我并没有感到不妥。

我到底是谁?

窗外的古街上隐约传来人声,有谁在叫卖着糖葫芦,有谁在拉一曲凄凉的二胡。

桌上的典籍十分珍稀,这些都是我以前十分想读而不得的,现在,就像一件件稀世珍宝一般展现在我面前,令我情不自禁沉迷在其中。

这样读了一夜书,我却仍觉得精神百倍,毫无倦意。

天已经亮了,我推开木窗,十里长街像游龙一般隐在晨雾中,月亮河上一片迷蒙,雾中有一条小船正悠悠朝魁星楼摇了过来。

等到得近旁时,却发现船头亭亭立着一个白衣女子,我的眼前刹时一亮,那女子就如同雾中之花,美得令人陶醉。

我看着她在一名丫环的陪同下,下了船,我的目光久久注视着这名女子,不肯离去半分。

令我惊喜的是,她进了魁星楼。

她也是来读书的?我在心里猜想着这名女子的来历。不一会儿,我听到楼梯上响起了轻柔的脚步声,但我不敢下楼去见她。

过了十多分钟,书楼的护管安四来敲我的门。

“黄公子,那本《南村诗集》,可否暂时归还?我们家三姨太想读这本书。”他笑着说。

“那个乘船来的女子,是你们家三姨太?”我有些错错愕。

“正是。”安四回答。

“哦,好,可以,可以的。”我把那本《南村诗集》交给他,心里却怅然若失。没想到,这样一个脱俗的女子,却是魁星楼主人解三明的姨太。解三明是一个阴沉古怪的老头,虽然在镇上是第一大家,在百姓的口碑中,早已和他的几个先辈不可同日而语了。就拿登魁星楼读书这件事来说,先祖解状元就曾立下规矩,登楼之人必须是举人以上功名或是名士才有资格,但到了解三明那儿,只要交足一笔银两,谁都可以上得魁星楼。一想到那个花一般的女子竟是解三明这个老头的女人,我的心里就堵得慌。

当那女子离开魁星楼的时候,我在窗上目送着她登上小舟,她的手里正拿着那本《南村诗集》,仿佛找到了十分钟爱之物。

《南村诗集》也一直是我喜爱的书,这样一来,我觉得这个女子又多了一份亲切,仿佛遇上了知音。

她也看到了楼上的我,把手里的诗集微微向我摇了摇,以示感谢,然后嫣然一笑,走入舟中。

那一天,我已经无心看书,眼前总晃动着她的倩影和笑容。

次日,那本《南村诗集》由她的丫环送了回来,那丫环跟我说,三姨太十分感谢我把这本书让给她,并问我能否给其中的几首诗词作些评释,我欣然命笔。隔天,丫环又送来了她自己写的几篇诗词,说请我指正。

这样来往了几次,我们都不禁被对方的文才深深吸引,她也来过魁星楼几次,但我们只是遥遥相对无语。

我终于知道,她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红袖,使人情不自禁想起“红袖添香夜读书”的绝美诗句来,我有些悠然而神往了。

在她的诗作中,我感觉得出她内心无比的痛苦与哀怨,一个年轻美丽的女子却守着如此可怕的老头,她的日子是可想而知的。但是,我毫无办法,解家是当地豪门,世代官宦,而我只是个普通的书生,与她之间,也只能是心仪神交而已。

很快,登楼阅读的期限就到了,为了能再见到她,我千方百计筹措了一批银子,延长登楼期限。

她来魁星楼的次数也越来越多,只要一天没见她,我就觉得食而无味,连书也读不了,仿佛失魂落魄。

我们开始在给彼此的诗中互诉衷肠,为了不被解家的人发现,我们一般都把情诗夹带在某本古籍中,放在暗中约好的指定地方。

这样过了一天又一天,我终于鼓起勇气,写了一首藏头诗,约她相聚。当把这首诗夹在那本《兰陵指要》中,放上只有我们两人知道的书柜时,我的心也悬了起来。

她会不会应约来和我相会?虽然我们通过这种方式交往很久,但我提出那么唐突的要求,心里还是没底。

今晚的月亮很大很圆,我开着窗,望着银光闪闪的月亮河,等待伊人的来临。

但是,直到月儿爬上了窗棂,她还没来。

我不禁感到失望之极。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我幽幽念起了欧阳修的《生查子》,排谴寂寞失落的哀愁。

“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忽然间,门外响起了哀婉的女声,接下我的诗句。

是她的声音,是红袖!

我激动地打开了门,果然,红袖一脸羞涩地站在门口,就像一朵黑夜里悄然开放的玉兰花。

“你果然来了。”我惊喜道。

红袖飞红着脸,软软说道:“黄公子,小翠把安四引了开去,我和你只能待上半个时辰。”

“红袖,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是一刻我也知足了。”我说。

红袖忽然流了泪,黯然说道:“黄公子,难得你对我如此有心。自从我被解三明纳为妾室,就没有一天快乐过,他根本不是一个正常的人,每晚我都会在噩梦中醒来,只有在书中,才能找到短暂的慰藉。自从认识你之后,我才明白,原来真正的快乐就在眼前。”

“红袖……”我不禁拥她入怀,她香软的身子柔柔地靠在我身上,让我感到时间也仿佛停住了。

红袖跟我说,她是迫不得已才给解三明当姨太的,她原本也是大户千金,可父母家道败落,后来家财全被阴险的叔叔所夺,两老悲愤之下双双悬梁自尽,叔叔又强逼她给地方豪强解三明作了姨太。而这个老头解三明,表面上道貌岸然,却完全是个变态的男人,想尽了办法折磨她。

“红袖,我带你走吧,你不属于这个地方。”我说。我突然觉得,这座我曾经向往的书楼,在这一瞬间,变得如此可怕,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可是,黄公子,我已经是解家的人了,如果我跟你走,就会变成受世人唾骂的妇人,我不能辱没我的名节啊。我们之间的缘分,只当来世再续吧。”她缓缓说道。

我呆了呆,又点了点头,是的,如果她跟我逃出解家,被抓到的话,按当地的规矩,我们都是要过乱石坑的,过乱石坑的人,十有八九会被人用乱石砸死,活着的,也早已成了残疾。

“黄公子,我该走了,我们来日再会。”她凄凄地说道。

我痴痴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心中痛苦万分。名节,名节真那么重要?我想起了方志书籍里记载的那些千百个贞节烈妇,她们很多人甚至连自己的姓名都没有,只写了某氏或某女,却成了所有女人效法的榜样,连红袖这样读过书的才女也不例外,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自那以后,红袖便经常偷偷跑来和我幽会,但我们并没有做出越轨的事,只是谈论诗文,倒也是两情相悦。

红袖的颈下美人骨处有粒朱砂痣,就像落在雪地里的一朵梅花,常常看得我发痴,每当这时,她总是害羞地别过身子,让我自重。

“红袖,你有没有听说过,魁星楼里有一本《美人书》?”我想起了那本传说中的奇书。

但此言一出,红袖的神情大变,脸突然变得很白。

“怎么了?”我问。

“黄公子,今后恐怕我不能来会你了。请你多保重。”红袖慌张地离去了。

人去楼空,只有我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出神。

此后几天,红袖果然没来魁星楼,连丫环也失去了踪影,我天天望着月亮河,希望能再见到她,可是,从天明盼到满天星斗,只有来来往往的船只,却再也没见佳人。

她为什么不来了?是我的那句不经意的问话惹恼了她?《美人书》到底为什么使她如此紧张?我苦苦思索着,相思成灾,形容枯槁。

再过几天,我的银子就花完了,便会被“请”出魁星楼,想见到她更是难上加难了。正当我悲愁之际,有一天夜晚,门外突然响起了急促的扣门声。

我打开门一看,却见红袖披头散发,她一见我,便扑入我怀中。

“黄公子,你带我走吧,现在就带我走!”她哭道。

“出什么事了?”我吃惊地问。

“老爷,老爷他知道了我们的事,说我们有奸情,他要杀了我们。”红袖恐惧万分,花躯乱抖。

我也十分着急,拉着她就往楼下跑,安四拦住了我们,我用力推开他,拉着红袖向魁星楼的台门逃去。

可是,当我们一出台门,就看见四处都是明晃晃的火把。

“你们这对奸夫淫妇,还想往哪里逃?”人群里响起一声阴沉沉的喝斥。

几个大汉跑过来,把我和红袖捆倒在地。

“黄公子,救救我!”红袖哭喊着。

“红袖!红袖!”我眼睁睁看着她被几名壮汉抬入夜幕之中,却无能为力。

我被关入了魁星楼地下的密牢里,受尽毒打折磨。

也不知过了多少天,安四突然送来了笔墨,他说老爷要我抄录一部书。

接着,他又像宝贝似地捧来一个精美的盒子,从中取出一本空白的书页,放在我面前。

这书页并非纸质,细腻柔滑,有如白玉,但我却看不出来是什么材料所制。

我不解地看向他。

“这就是你们一直想要看的《美人书》。”安四阴阴地笑道,“老爷大发慈悲,让你一览这本天下奇书,并让你亲笔抄录三姨太的闺中诗词,也算是看得起你了。”

他又取出一叠纸张,上面都是红袖亲手写的诗词,有很多是写给我的。

“红袖呢?”我悲愤地问。

“三姨太她现在很好,黄公子不必牵挂,只需专心抄写便可,《美人书》乃是我魁星楼不传秘法所制,是书中之宝,千万不可有一点涂损呵。”安四嘿嘿说道。

我忍着泪,拿起毛笔,开始在那本空白的《美人书》上抄下她的诗词,红袖的一颦一笑,仿佛都在这笔下诗中显现出来。

当我抄写到最后一页,猛然间,我的笔锋停住了,手中的毛笔不可抑制地抖动,全身都颤栗起来。

我的心脏像被谁狠揪了一下,眼前一片漆黑。

——在那雪白的书页上,有一粒红点,就像,就像在落在雪地里的一朵红梅,那是我多么熟悉,多么心驰神往的红梅啊!

我发出一声狂叫,口中吐出鲜血,不省人事。

当我从黑暗中醒来,那个僵尸般的老人在我的对面望着我,脸上的表情十分古怪,蓄能灯的电力已不足,密室内更加阴森。

我像做了一场噩梦,又像经历了一场大病,全身都是冷汗,像要虚脱一般,好久才醒悟过来,我不是那个姓黄的书生,现在也早已不是满清。

而在我面前翻开的,赫然便是那页有着红点的《美人书》,那一点艳红在暗淡的灯光下,显得如此触目惊心。

我吓得跌倒在地,不由自主地往后退,紧靠在背后的墙上。

“你是,你是……”我看着这个老人,惊惧到说不出话来。

“老夫姓黄,名平章,字子微,河西人氏。”他缓缓说道。

我感到窒息般的恐怖,怎么也不敢相信,在我面前的,竟然是清朝光绪年间的人,如果他真是活人,到现在也起码有一百四十多岁了吧。

也许,他早已成了妖怪,一只人精——守着《美人书》的痴情人精!

我慢慢向腐朽的木门移去。

“你出去后,请务必不要对任何人说起今晚的事。”他并没有阻拦我,只是微微地笑了笑,但目光中有一种邪力,让人不敢正视,接着,他又把那本《美人书》翻了开来,开始喃喃念起上面的诗句。

我不敢再听到红袖的这些诗,因为这些诗句似乎要把我带回到那个可怕的年代,我掩着耳朵,连跑带爬地逃出了密道。

等出了那口井,把魁星塑像恢复到原位,天已经大亮了。

这时,肖果“吱呀”一声推开了大门,他是来接我的,看到我脸色苍白地站在大厅里,吃了一惊。

“陈老师,昨晚……昨晚睡得不好?”他问道。

“很好,很好,只是看书看得晚了。”我敷衍着,不敢再在这里呆下去,让肖果替我到楼上取了公文包,匆匆离开了魁星楼。

两年后,我在一座北方城市的路边小酒馆里碰到了来出差的肖果。这两年,魁星楼的噩梦一直缠绕着我,只要我一入睡,就仿佛自己变成了那个黄平章,在魁星楼里重新经历可怖的人生。我便有意向他打听关于书楼的情况。

“唉,别提了!”肖果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

“那魁星楼,在你离开的两个月后,突然被一场莫名其妙的大火烧了个精光,到现在还没查出火灾原因,我因此还被上级处了分,降了职。”他垂头丧气地说。

“烧了?那你们有没有发现一个隐藏的密道和密室?”我吃了一惊,问。

“有,有啊。”

“在里面发现了什么?”我紧张起来。

“没什么,什么东西也没有,我们至今也搞不懂,那密室到底是做什么用的。”他回答说。

我愣住了,那一晚,我是真的见到了一百多年前的秀才黄平章吗?我所经历的那场刻骨铭心的爱情与恐怖发生过吗?那本令人颤栗的《美人书》到底存不存在?

我坐在酒馆的椅子上,禁不住浑身发起抖来。

狮子的颤栗故事·明星

机场大厅里人来人往,暖洋洋的阳光从巨大的玻璃幕墙外透入,到处闪着光,有些刺目。我架上墨镜,拖着旅行箱,从机场的出口处走了出来。

我兴奋地在人群中寻找着老婆巫燕的身影,但并没有发现她。我们在电话中约好,她会来接机的,不知什么原因,她竟然没来。

我有些失落,站在大厅角落里取出手机给她打电话。

当我刚准备按键时,突然听到前面有人一声惊呼,抬头一看,只见四五个花季少女尖叫着向我冲过来,那气势,就好像发现了一颗掉在地上可以白捡的超大钻石。

我心里一慌,提起旅行箱就想跑,但已经来不及了,我被那五个女孩像个犯人一样堵在墙角。

该死!看来又要费一番无聊的口舌了。

“哇!文哥!文哥!真的是你?想不到在这里见到偶像,真是太兴奋了!”女孩们围着我,七嘴八舌地嚷,还一边掏出随身带的纸笔什么的请我签名。

“你们听我说,我不是什么文哥,也不认识文哥,你们认错人了!”我解释道,推开她们往大门走。

女孩们紧紧追着我,说理解我们这些明星的难处,但是,请看在FANS的热情份上,就给她们签一次名吧,要不,合个影也成。

尽管我拼命解释,她们还是不相信,就差没掏出身份证来验明正身了。

我看着这些女孩泪汪汪的眼睛,心头一软,只好点头答应合个影。这是我一辈子最尴尬的一次照相,好不容易挨个儿照完了,松了一口气,提着旅行箱准备离开。

“文哥,听说您和杨姐拍拖,是不是真的?”一个小女生问起八卦,眼睛里充满炽热的崇拜之色,看得我心里慌慌的。

“对不起,我还有要事,无可奉告。”我学着电视里那些明星应付记者的话,赶紧逃离了这群疯狂的女生。

这些女生捧着数码相机,如获至宝。

当我刚走出机场大厅,准备找出租车时,猛然听到背后又传来一声惊叫。

“文哥!你们快看,是文哥呐!”

我回头一看,傻了眼,又是一群女生,而且比在机场内的人数翻了两倍以上,我吓得面无人色。这回可倒霉到家了!我只不过从国外飞到这个城市和妻子相会,想不到会遇到那么多麻烦事。刚才在飞机上,就有人向我索要签名,甚至连空姐看我的眼光都不一样,我费了好多口水才解释明白,我不是那个该死的文哥,可下了飞机后的情况显然更加糟糕。

那些女孩尖叫着纷纷向我奔来,我只好撒腿就逃。

“阿炜,快上来!”一辆车子在我面前停下,说话的竟是我的老婆巫燕!我像看到了救星,拉开车门,把箱子往里面一扔,钻入车子。一关上车门,就有好几个女生围在了车边,她们把手按在车窗上,一脸过度兴奋的表情。

巫燕按响了喇叭,开动车子,那些女生只好悻悻地往旁边退去。

“这个女人是谁啊?文哥为什么要上她的车?……”她们唧唧喳喳议论着。

车子上了公路,我才真正松了一口气,抹了抹额上的汗,心有余悸。

“对不起,刚才在四环路上阻了十几分钟的车,迟到了。”巫燕抱歉道。

“幸亏你赶得及时,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样应付这些女生了。”我说。

“她们哪,把你当成国内的一个超级偶像明星了,想不到我竟然嫁给了一个明星老公。”巫燕好像知道我接下去要问什么,咯咯笑了。

“你还笑,遇上这档事,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了!”我苦笑道。

这几年我一直在国外,与巫燕也是在国外相识结婚的,对国内的事知之甚少,想不到短短几年间,国内突然冒出了这个叫文哥的超级偶像明星,而且竟然和我长得特别像,以至于人人都把我当作了他,这世界真是太古怪了。

巫燕在一家外语学校担任助教,我们的车子停在教员住宅楼下,她帮着我把箱子提了上去。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我们已经大半年没见面了,一进自己的小窝,便放下箱子缠绵起来。

“老公,听说那个叫文哥的明星下个月会来这个城市开演唱会,电视台为了配合宣传,准备制作一档《超级模仿秀》的特别节目,正在征集跟文哥长得像的人参加,你去试试怎么样?肯定会拿第一的。”亲热过后,巫燕说。

我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我天生不是演戏的料,去赶这趟浑水做什么?”

但是,妻子的话勾起了我的好奇心,都说我跟那明星长得像,我却没有见过他。到底是怎么个像法?这世界上真有那么巧合的事?这几个疑问在我心头挥之不去,心里倒真的很想见见他。

巫燕在卧室里为我整理行李,我打开了电视,但是,转遍了所有的娱乐频道,也没有看到哪个和我长得像的明星。我有些失望,扔掉了遥控器,靠在沙发上。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感到有些恐惧,要是今后,每个人都把我当成了他,该怎么办?我不能自由上街,不能做自己该做的事,甚至还要莫名其妙地被疯狂的FANS追逐,这真是太可怕了。

“老婆,我想好了,我要去参加那个模仿秀。”我对巫燕说。

因为只有这样,才会让更多的人知道,我不是那个文哥,我只是跟他长得像而已,也许以后,就没有那样的麻烦了。

去电视台报名时,栏目组的一个小姑娘见到我,差不多惊呼起来,连她也误认我是文哥了,可见我和那位素未谋面的明星长得如何相像。

我向她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和目的,她才把那爿像要脱节似的下巴收了回去。

填写了一份简单的资料,报名程序就算结束了,她跟我约定了上节目的时间,并送给我一张碟片,那是文哥演唱会的VCD,说让我回去好好研究一下,弄个模仿表演节目。

碟片的封面上就有那位文哥的照片,他的头发潇洒地向后梳着,头发披到肩上,帅气地卷曲着,一副很忧郁的眼神。虽然长得和我确实有些像,但在我的眼里,却还是有很大分别的,比如他的眼窝比我深、眉毛比我浓,耳朵比我大,脸颊比我瘦,在颈边靠近耳朵处还有颗红痣,除了这些,最大的区别是透出来的内在气质,我是个乐天派,眉宇间根本没他那么深沉,比如那种忧郁的眼神,是我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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