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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循环-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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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想到藤明月,就放弃了这个念头,无论如何,搏到尽头吧。

臭鱼对我说道:“日他大爷的,前面是三条路,咱们又是三个人,这是不是命中注定让咱们三个分开来各走一条?”

藤明月显然是害怕一个人走:“什么命中注定?主动权还是在咱们自己的手里。咱们非要一起走,谁也不能把咱们分开。”

臭鱼提议,因为我和藤明月的腿伤了,走路不方便,就先暂时留在原地休息,由臭鱼先分别从三条路各向前探索一段距离。

我坚决不同意让他独自去冒险,但是臭鱼很固执,说如果我们不同意,他也不管,扔下我们自己先往前跑。

我又考虑到藤明月的脚踝无法走太远的路,只得答应了臭鱼的要求,嘱咐他快去快回,万一遇到什么危险,千万不要逞能,赶紧往回跑。

臭鱼走后,我坐在路边靠着墙壁休息,腿上的伤痛不停地刺激着大脑,再加上体力的透支,使人想要昏睡过去。

在这里睡觉实在太危险,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我决定跟藤明月谈谈。

我问道:“那件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藤明月正在想着心事,听我这么说就好奇地问道:“啊?我考虑什么?”

我给她做了点提示:“一百万日元怎么样?你还没答复我呢。”

藤明月哭笑不得:“你粘上毛可能比猴还精,这一变成日元,马上就除以八了。我不要钱,我想嫁个会唱歌的人,你先唱首歌让我听听,这个考试合格了咱们再谈接下来的问题。”

我心里没底,我根本不会唱歌,还有那么一点点五音不全,但是为了娶媳妇,只能豁出去了,想起来当初臭鱼经常唱的一首酸曲,于是厚着脸皮放声唱了几句。

藤明月赶紧打断了我的抒情歌曲,笑道:“你可千万别再唱了,别把鬼招来。”

我也觉得脸上发烧,唱得自己都觉得难听,还好地道里面光线昏暗,没让她看出来,要不然没脸做人了。

藤明月说:“回去得给你办个补习班,好好学学怎么唱歌。”

我一听她这么说,觉得这事有门儿,心想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出去,我先占点便宜再说,伸手一搂藤明月的腰,就要亲她一下。

藤明月用手推住我:“刚还一本正经的,怎么马上就开始耍流氓了?”

我怒道:“不是你在一直给我暗示吗?怎么我倒成流氓了?你还人民教师呢,也太不讲理了。”

藤明月都快气哭了:“谁给你暗示了?”

我说道:“不是暗示你干吗总拉我手,抱我腿,还要回去给我办补习班!都办上补习班了,还不算暗示?”

藤明月说:“你这理论在哪也说不过去。我对你印象不坏,不过你不能再耍流氓了,要不然我就算你刚才的音乐考试不及格。”

我讨个没趣,暗骂着死丫头原来是泡不开的老处女。不过她最后一句话颇值得人回味啊,及格了?

想着想着竟然睡着了,朦胧间觉得身上发冷,一阵阵的阴风吹过来。

藤明月竟然主动投怀送抱,靠在我身上。

我都来不及睁眼,就先一把搂住,没想到她竟然更进一步,主动来吻我。

但是她嘴唇接触我的一瞬间,我猛然感到她的嘴怎么变得这么冷?那简直就是一种深不见底的阴森森的恶寒。

我睁开眼睛,看到的只是一片漆黑,悲伤怨恨的潮水无止尽地从我对面向我涌来,这种感觉我太熟悉了,和外边那大宅中的一般不二。

我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狠狠推开“藤明月”,低声喝问:“你究竟是谁?”

黑暗中,对方一言不发,虽然看不见她的眼睛,仍然觉得从她眼中射出怨【文】毒的目光,有如两【人】把匕首,插进我【书】的心脏,不停地【屋】搅动,无边的黑暗从心中的伤口冲了进来。

身体好似被沉重的悲伤所压迫,一动也不能动。

只要再被她看这么一两分钟,我就会彻底丧失反抗能力了。还好求生存的欲望,暂时抵挡住了黑暗的冲击波。

稍微缓得这么一缓,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心中的黑暗驱散,紧接着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在大腿上前后一擦,点燃了ZIPPO,我要看一看对方究竟是谁,藤明月到哪儿去了。

不料,ZIPPO的火焰刚刚出现,就被一股阴风吹灭。

我硬着头皮,再一次摩擦ZIPPO的火石,火焰又被阴风吹灭,我头皮发麻,一千多块钱的美国原装限量版精工工艺,独特的防风燃料ZIPPO在这里只不过和一根小小的火柴差不多。

反复数次之后,干脆连火都打不着了。

我对面的“藤明月”,仍然一动不动地在黑暗中注视着我,没有任何的攻击行为,也许她想要把我活活吓死。

想到这里,我不惧反怒,太可恶了,世界上再没有比这样被吓死更耻辱的死法了。

我正在咒骂,忽地手电灯光一闪,我看得清楚,在我对面,近在咫尺的距离,面对面站着的不是藤明月,而是一个“女人”。

不对,根本没有人,只有一袭雪白的长衣,一头乌黑的长发,脸……没有,手……没有,脚……也没有,身体有没有看不到,因为穿着衣服,取代这些部位的……是浓重的黑雾。

最醒目的,是她脖子上系的一条红色的丝巾,白衣如雪,巾红胜血,再加上如黑瀑般的长发,三色分明,更衬托得鬼气森森。

我随即想到了,藤明月在水晶中看到的启示,阿豪看到了隧道中的火车灯,结果死在了里面。藤明月看到的启示是红色丝巾和悬在空中的铜棺,会不会在我睡觉的时候已经遭到不测了?

不过臭鱼看到的黑猫,他为什么能把黑猫杀死,自己毫发无伤?难道那启示,不代表死亡?

我思绪混乱,竟然忘了害怕,突然地面一阵剧烈的晃动,阵阵哀嚎从远处传来,好像那个“门”中的怪物又开始嚎叫,想冲破尸墙而出。

这时我觉得腰间一紧,被一只有力的大手夹在腋下,原来是臭鱼探路回来,用手电一照,见情况危急,于是不及多想,把我大头朝下,夹起来就跑。在颠簸起伏中,我用力仰起头,去看那个白色的身影,她还停在原地,一动也不动,身上的黑雾正逐渐消散在空气中。

臭鱼倒夹着我,一路狂奔,我感觉转了一百八十度之后,地势转而向上,越奔越高,黑暗中凭直觉判断方位,似乎是有条路,通向“门”所在的山洞上方。

山洞中传来的呼号声也逐渐减弱。终于又归于平静。

最后终于停在一个石门前,臭鱼这一番又是用力过猛,坐在地上喘气,从包里拿出水壶,几口就喝个精光,方能开口说话:“日你大爷的,刚才真危险,我再晚回去半分钟,你就被那女鬼强奸了。”

我问臭鱼:“这是什么地方?藤明月呢?”

臭鱼说:“我也不清楚,那三条路我走了两条,都是死路,好像刚挖了一半,我还没来得及看最左边的通道,就听见后边有令人寒毛倒竖的惨叫声,我放心不下你们,赶回来看,见到情况紧急,就夹着你从一直没走过的左侧地道逃命,藤明月在哪儿我没看见。还好这条最后的地道不是死路,绕了一个大弯后就逐渐向上,现在咱们的位置大约是在之前山洞的上方。这有个石门,咱们歇歇就进去。”

我心中明白藤明月多半已不在了,就算暂时没死,她脚上有伤,在这个如同迷宫般诡异的山洞中,恐怕也无法生存。但是我无法接受这个现实,暗地里期盼着她能侥幸活下来。

臭鱼倒在地上抽烟喘息,恢复体力,我坐在一旁,想起阿豪和藤明月,心如刀绞,暗暗痛恨自己对朋友的死无能为力。

忽然发觉在石门里有滴水的声音传出,这滴水声不知从何时开始出现,我们刚才逃得慌忙,没有留意,现在在这寂静的地道中,这声音格外地清晰。

臭鱼也感觉到了,爬起身来,和我一起用力推开了石门。那石门也不甚厚重,而且开合的次数多了,磨出好大的缝隙,稍微一用力就应声而开。

我往里面看了第一眼,心中就是一片冰凉,只有一个念头:“罢了,藤明月必死无疑了。”

石门中是个不太大的石屋,大约一百平米见方,高四米有余,对面另有一扇石门似乎是出口。中间吊着一个琉璃盏,中间燃烧着不知是什么燃料,配合四壁上的八盏风灯,把屋中照得灯火通明。

屋中别无他物,在中央的位置上,八个造型古朴雄浑的苍然铜人像,都有真人大小,聚拢成一圈,皆呈跪姿,共同抬着一具造型奇特的铜制棺椁。

那铜棺和铜人,都长了绿色的铜斑,看来少说也有千年历史。棺下有个小孔,从中一滴一滴地流出鲜血,血刚好滴在地面上的一个玉石凹孔之中,那凹孔深不见底,不知通向何处。

这铜棺多半就是藤明月所见到的死亡启示中的影像,不过不管她是生是死,我都务必要亲眼看到。于是和臭鱼二人打开铜棺的盖子。

我们见了里面的景象,都眼前一黑,险些晕倒,实在是太惨了。

藤明月的尸体端端正正地摆在棺中,棺底有数十枚精钢尖刺,其工艺之复杂精巧,在现代社会也极其罕见,这些针刺分别插进了藤明月全身各处的血脉中,想必那些钢刺中空,在液压的作用下,逐渐把人血放尽,所以棺材下面才会不停地滴血。

而且人死之后血液凝固,如果想把血全部放出,必须是把活人……我不敢再往下想了。

我强忍悲痛,想把藤明月的尸体从棺中抬出来,臭鱼拦住我说道:“你还记得那黑雾中的干尸吗?”

经他这么一说,我脑海中浮现出了在那条石梁上惊心动魄的经历,那些女性的干尸,身上有很多窟窿,从里面不停地冒出一缕缕的黑雾,那景象……

没错,那些干尸都是被活活地在这铜棺中放光了鲜血,她们身上的窟窿,就是在这里被钢刺扎的。

想到此处,我不由得从骨髓里感到寒冷,全身都在颤抖,究竟是谁如此残忍?

肯定是那个穿白衣的长发恶鬼,要不把她碎尸万段,我如何能出心中这股怨气!

我拔出刀来,双眼血红,恶狠狠地挥刀在空中劈刺,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报仇。”

此时,反倒是臭鱼比较冷静,劝我道:“要是金甲纸人那种怪物,咱们自是不必怕它,可是它是鬼魂,有形无质,咱们怎么杀它?”

我忽然想起一事,说道:“有了,你还记得在藏书楼里,看到驴头山人所记载的捉鬼术吗?有生米就行,可惜咱们没来得及多看几条,不过这就足够了,村子里的米都发霉了,咱们先想办法回药铺取米,然后再回来收拾这驴操狗日的死鬼!”

臭鱼大喜:“太好了,本老爷手都痒了,今天一直受它们欺负,日他大爷的不曾发市,既然知道了它们的弱点,如果还不能给阿豪、藤明月他们报仇,我誓不为人!”

眼泪已经流得太多,复仇的火焰压倒心中的苦痛,人如果有了目标,也就有了行动的方向,我们打定主意,今天就算把自己的命搭上,也要捎上几个未知的敌人垫背。

后面唯一的一条路,被那穿白衣的亡灵封锁,我们眼前唯一可以走的是对面的石门,不管怎么样,先从石门出去,再见机行事,找路径返回药铺取米。

最后的门打开了,前面又有什么危险等待着我和臭鱼?

长长的地道曲折而漫长,像是被命运之手所指引,我们终于来到了尽头。

最后的一段地道越走越窄,仅仅可以容一个人通过,如果身材稍微高了一些,就必须弯着腰前进。

在尽头,有一段很矮的木梯,爬上去就是出口。那个出口被一块木板盖住,我用手一推没有推动,换臭鱼上去,使出蛮力,硬生生地把那木板推破,发现是在一张大床的下面。

我们前后脚地爬出来,一看四周,二人尽皆喜出望外。

原来所处的位置,正是药铺后地道中的石室床下,初次来时比较匆忙,没有发现床下别有洞天。

臭鱼发起飙来说道:“阿豪这个烂好人,要依了我早把这屋里的骨灰罐子砸得粉碎了。我看这地方根本就没好人,个顶个都该千刀万剐!”

我也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不等臭鱼出手,拿起摆在桌上的小骨灰坛,狠狠砸碎在墙上。

随着骨灰坛的破碎,从中生出一股清烟,化做一个小男孩,哇哇大哭。

我们现在手中无米,不敢跟那小鬼放对,二人一齐呐喊,破门而出,从外边的地道跑向药铺。

等到得药铺厨房的时候,二人已是汗流浃背,气喘如牛了,我发现腿上的伤也不疼了,想必是因为心中太过于激动,精神已经凌驾于肉体之上了。

那小鬼哇哇大哭着随后跟进了厨房,臭鱼一脚踢开米缸上的盖子,两手轮流抓了大米猛向小鬼抛撒。

这招果然有奇效,米粒击中小鬼的身体,就出现一个白洞,那小孩疼得又哭又叫,转身要逃。

我眼都红了,岂能容他逃走,用衣服兜住一大把米,在小鬼周围划了一个米圈。

我哈哈狂笑,对臭鱼说道:“老于,别太急了,慢慢折磨这小崽子,今天先拿他祭一祭咱们的朋友。”

臭鱼见困住了小鬼,也不再大把地撒米,一点一点地慢慢用米粒投他。小鬼倒在地上,口吐黑水,形状越来越虚,眼看就要魂飞魄散。

就在此时,厨房门口一个老迈的声音叫道:“二位壮士,快快住手,且听老朽说一言。”

我回头一看,说话的正是药铺掌柜陈老头。

我大骂:“你这老猪狗,最是可恨,老于,别跟他废话,抄家伙上!”

臭鱼打得性起,本就不想说话,抄起一大把米向陈老头撒去。

没想到,打在他身上之后,竟然全无反应。

陈老头忙说:“二位爷,二位好汉,老朽是人,不是鬼怪,且住手容老朽解释,之后是杀是留悉听尊便。”

我见事情奇怪,但是仍不放心,我为防陈老头动手发难,把短刀拔了出来,恐吓他道:“老杂毛,要是敢轻举妄动,我先给你来个三刀六洞。”

陈老头看了看他孙子,说道:“二位爷,能不能先放过我孙子,他虽然是鬼,却没做过什么坏事,我再不救他,他就要魂飞魄散了。”

臭鱼说道:“你先把今天晚上的事说明白了,说清楚了还则罢了,说不清楚,别说你孙子,老爷我让你这老儿也一起魂飞魄散!”

陈老头无奈,只有先行解释。

于是他讲了这雨夜之中的第五个故事。

第五个故事:门

隋末唐初,天下出了一位奇人,不知其来历姓氏,只因生就一副异相,容貌丑陋无比,破袍无履,脱略行迹,其头骨形状似驴,故自号驴头山人。

只因其德高望重,世人不敢直呼驴头,皆称其为山人,或曰绿仙,以避忌讳。也有传闻绿仙乃是当世一位剑仙胯下骑乘的青驴所化。。,然而这些传说不足为凭。

绿仙有无字天书三卷,修仙悟道,游历神州大地,可以呼风唤雨,驱神役鬼,到处降妖除魔,仙名播于天下。

贞观八年某日,绿仙参道于青石洞,弟子禀报有一贵人求见。绿仙将客迎进道观相见,来者非是旁人,乃是海内第一名将李靖。

李靖辅佐唐王,南征北战,却又为何得闲到此?

宾主叙礼已毕,说明来意,这才引出一场除魔大战,有分教:欲做降妖除魔事,需请通天彻地人。

原来李靖率军迎击土谷浑,在积石山一场恶战,杀得敌军尸横遍野,一举击溃其主力,并击杀土谷浑可汗。

剩余残敌退入一条山谷,唐军分精兵五千,绕至谷后,主力则在前,形成前后夹击之势。

鼓声大起,唐军主力蔽野而至,从正面攻入山谷,然而出乎意料,竟然未遇任何抵抗,谷中的敌军全部不知去向。

派出红旗探马去联络山谷后面夹击的五千唐军。结果连出六骑,尽皆有去无回。

主帅大惊,要知道,当时大唐帝国的军队,横扫中原平定四方,就连当世军事实力最强的突厥都被唐军打得落花流水,连颉利可汗都被生擒。

这剩下的几千土谷浑残兵败将如何能够在眼皮子底下逃脱?然而那五千精锐竟然会被这些不堪一击的土谷浑溃兵消灭得一个不剩?

谷后是一片平野,无遮无拦,敌人不可能逃得如此无影无踪。李靖亲自率众搜索,没找到敌军及失踪的唐军,却在山谷后面的谷口处的一个大坑中,找到一只奇怪的“虫子”。

这虫有成年牛马大小,其外皮坚硬似铁,水火不能侵,全身火红,之所以说它是虫,因为它虽然体态巨大,但是长得便恰似寻常的毛虫一样,只是无头无嘴,趴在地上全身一起一伏的似乎是在鼾睡,用刀剑戳之,它毫无反应。

李靖大奇,见这巨虫形状奇怪,便准备带回去献给太宗皇帝。土谷浑残余兵马虽然未能全灭,又折了五千精锐,但是仍然堪称大胜,遂班师还朝。

途中行至一处郡县,大军扎营,当地太守宴请军中将佐,李靖率各部将领进城赴宴。

宴散之后回到营地,众将本已大醉,此时全被吓得酒意全无,数万军兵驻扎的大营,凭空消失了,就连马匹帐篷,刀枪器械,包括营地后面的一座土山,也都无影无踪。

在原地上只有一个大得吓人的大坑,直径足有十余里,圆整光滑,就像是把西瓜切成两半,用勺子把瓜心一下子挖掉那样。

巨坑的中心一只大虫子正在睡觉。李靖明白了,自己的军队,都让这虫子给吃了。

如果此害不除,让它这么吃下去,早晚有一天,大唐的江山子民都要变成它肚中的粪便。

然而此虫水火刀剑皆不能伤,如何杀掉,委实困难,最后只好求助于青石山紫烟观的绿仙。

绿仙见此事重大,自然不肯推辞,遍阅典籍,终于查出了这巨虫的来历。[WWW。WRSHU。COM]

夫宇宙者,天地四方为宇,古往今来为宙,宇是空间,宙是时间,宇宙就是由时间和空间所组成的。在一个宇宙之外又有无穷数量的其余宇宙存在,其中的缝隙,则全部是一片虚无混乱的混沌存在。

在太古神话时代,本没有现在咱们所在的宇宙天地,只有一片混沌,有个巨人盘古睡于混沌之中,梦醒后开天辟地,力尽而死,血液化成了江河湖海,身体化为了大地山脉,他的灵魂不灭这才又有金木水火土五位古神诞生于天地之间,其后又有女娲氏造人。

然而在混沌中诞生盘古氏之前,又先有一只以时间与空间为食的虫子,爬进了诞生盘古氏的这片混沌之中,产了几枚虫卵,随后不知去向。

这虽是神话传说,也许天地的形成并非如此,但是这几枚比上古神话中的众神还要早无数年就诞生的虫卵,却真有其物。

在古印度的经文中记载,此虫名为“波比琉坂”,译成中文,意思就是“门”。

《约汉默示录》第六章:他从门中而来,骑乘着九个头的狮子,手中利剑指向天空,表示对神的蔑视。

“门”的卵存在于世界之中慢慢地孵化了亿万年,虫卵在古印度曾经出现过两枚,被燃灯古佛以无边佛法并大慈悲力铲除,让其不能孵化为虫。

因为这种虫太可怕了,“门”孵化为虫之后,平时一直睡觉,在睡眠中偶尔会吃掉附近的小块空间,每隔十几二十年就会醒来,直到把所在的世界全部吃成黑洞,才爬向混沌之中去产卵然后继续吞噬下一个宇宙。“门”就是依靠吃能量为食。

宇宙,本身就是一种能量,空间的稳定能量造就了时间,时间是一种动态能量,不停前进的时间又提供动力维持着空间的稳定,这就是所谓的阴与阳,静与动。

李靖所抓到的“门”就是一只刚从卵中孵化出来的幼虫,也是天下唯一一只虫体,很不幸,这倒霉事被卫国公和绿仙遇到了,他们面对的是一件想都没想过的大难题。

虽然说世间万事万物,都离不开阴阳两极,比如有夜晚,就有白天,有男人,就有女人。但是这种阴阳在某种程度上是不相等的能量,只有这样才能形成平衡,比如咱们所在的世界,就是以阳这种能量为主。

所有的食物链的最末端,都是依靠光和作用的植物。这就说明在咱们的世界中阳在明,阴在暗;阳为主,阴为辅。

“门”的口中,也就是门后,并不是它的肚子,而是连接另一个宇宙的通道,所以称其为“门”是十分合适的。

而在“门”后的异界,不同于咱们的世界,是一个阴为主导能量的时空。即使是燃灯古佛、盘古众神复出,恐怕对那个异界的认知程度也为零。

绿仙请卫国公李靖先回长安,自己驾起一片七彩祥云,将“门”放在半空,以防它在梦中继续伤人,随即闭关参详对策。

三日后,绿仙带门下弟子并各弟子家眷,离开了青石山紫烟观,择一僻静无人烟的山谷聚众而居,这个地方,四面环山,被森林围绕,与世隔绝。

绿仙决定以自己的元神进入“门”的口中,拼上自己的元神散灭,争取和“门”同归于尽,以在“门”苏醒之前,拯救天下苍生的性命。

但是自己法力虽高,进入“门”中能否成功消灭它,实在殊难预料。于是安排下种种后着,命令门人从此不可出谷,只在此间隐居,其后历任族长,都要以铲除“门”害为首要重任。

随即造一巨坟,将“门”封印在墓室下的一个巨大山洞中,自己则在墓室中坐化。元神进入了“门”中。

因为绿仙是修行成仙的金身,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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