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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姬-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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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字房——“火”字很是雄浑有力,房内陈设了各色宝剑匕首,全部锋芒尽露,没有剑鞘和刀鞘,有长有短,有弯有直,长如星河,短如冰片,弯如镰月,直若晨光……众多利刃共处一室,没有杀气鼎盛,寒光逼人,而是各自安静的独守雪刃,在夜色中默默吟唱……

“泽”字房——门上的“泽”字书得丰润圆满,稳厚敦实。房中收拾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也没有什么特殊之处,是最普通的一间房了。

终于,最后一间——“天”字房。那个“天”字,写得规规矩矩,一笔接着一划,看似出自于一个孩童之手。

“最后一间了,如果还没有发现什么的话,我们就走吧。”蛐蛐道,他看着房门上的那个“天”字,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怪异的感觉,似曾相识,又,仿佛是自己所写,总之就是十分莫名其妙!

殳言绕紧了手上的隐符,慢慢靠近房门,手心隔着隐符紧紧地贴在了门上——很黑……

殳言用力看着——依然很黑,什么都看不到……

殳言扯下手中的隐符,又换上了一张新的——满目黑暗……莫非这间房被下了咒?

“看到没?”

殳言摇了摇头,这回是真的什么都看不到了。

“这间房肯定被下了咒,要不怎么会看不见任何东西。”殳言对蛐蛐说道。

“那我们走吧。”蛐蛐握住殳言的手腕就往八角院落外走去。

“等等,等等……”殳言向后拖住蛐蛐,“你不觉得事有蹊跷吗?”

“什么蹊跷,都不关我们的事啊。”

“谁说的,这件事情很有可能和你有关,你不是说你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吗?我觉得……国师,那个叫无垠的姑娘,还有叫小福的小厮他们都认识你。”殳言说出自己心中所想,谁知……

“什么以前的事情,都不重要,我都不在乎,我只想快点离开这……我……我……”蛐蛐情绪看起来有些激动,这是殳言未曾见过的,只见蛐蛐抱住头蹲了下来,十指深深掐入自己的黑发中。殳言连忙上前,扶起蛐蛐的双肩,只见蛐蛐已让泪水完完全全冲湿了面部……

“你怎么哭了?”殳言也担心起来,她害怕看到蛐蛐的眼泪,害怕山寨那晚的事情再次发生……

“不知道,我不想哭的,但眼泪不知怎的就流下来了,止也止不住……我们快走吧,我不想呆在这了……快走吧……”蛐蛐反握着殳言的双臂,手已经开始颤抖了。

“走,这就走!”殳言扶起蛐蛐,向八角院落外走去。尽管她对蛐蛐突然如此想离开感到不解,尽管她还想找国师问个清楚,尽管她还想做很多事……但是……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最终还是被蛐蛐的眼泪打败了……

走上回廊,殳言便撕掉了自己和蛐蛐身上的儿衣符——离开大可以光明正大。

“少爷!”那个小福不知道又从哪冲了出来,跪在蛐蛐身前,抱住了他的腿,大声说道:“是我的错,我不是故意的!不,我是故意的,我是故意的……不……不是……总之,我知错了,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小福一边说,一边抓起一脸茫然的蛐蛐的手,将一把菜刀放在他的手上,用力握着蛐蛐的手向自己脖子靠近。蛐蛐当然是十分抗拒,手停在半空硬是没让小福扳动分毫……

“不要杀他!”一少女的声音从蛐蛐和殳言身后传来,只见那个叫曲无垠的少女,两步并作一步奔上前来,一把将那神志已然有些错乱的小福揽在双臂中,黑瞳闪闪如星,对着蛐蛐哭道:“他已经知道错了……陌横,你放过他吧。”

陌横?蛐蛐吗……

殳言正在纳闷,蛐蛐便挣脱了小福的手,用力将那把菜刀甩了出去:“你们这是做什么啊,我为什么要杀你呀?”他本来就忐忑,现在更是一头雾水。

那把菜刀飞速旋转,于夜空中割裂层层劲风,“啪“的一声稳稳地被一只玉手接住了……

“你说他是陌横?”殳言要从无垠的眼中找到答案,无垠避开了殳言的眼神。

“呵。”殳言不禁苦笑了一下,看来的确如此了。

小福喊他少爷?……难道他是国师的儿子吗……?为何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

忽从回廊外嗖地飞来一物,击中了小福的后颈,那小厮便一头晕在了无垠的怀中。

“无垠,你怎会跟着小福闹,谁是陌横,你最清楚了。”那声音如同低吟的琴音,磁性而又绷紧,伴随着夜风徐徐而来……

众人向回廊一旁的荒地望去,只见一个高挑的身影稳步走来——冰魄般的发带,及腰的黑色瀑布,淡蓝的丝绸短衫,左手拖着长长的水袖,右臂却是束口窄袖,白裤长靴很是英姿飒爽,看那眉目中的坚定,说不出是美丽还是英俊,是个女子还是男儿……?

能给自己这种感觉的,殳言多少也猜出了这人来历——那水蓝色的雅致房间,界乎男女之间的气质——定是“水”字房的主人。

“这么危险的东西,还是不要让他拿着。”那人的水袖中露出了蛐蛐先前扔出去的那把菜刀,只见她用食指轻轻一弹,刀即刻断成两截落入了地上的荒草中。

“带他走。”这语气,似乎是在命令无垠。

“百纳,是师傅让你回来的吗?这么说……”无垠似乎没有理会那人的话,依旧在自己的轨迹中,只是目光转向了蛐蛐。

“请离开。”黑暗中另一个声音传来,温柔如箫——出现在淡蓝短衫人身边的是一个高大的男子,暗红的披风下是健硕的身材,坚定的目光中却透着柔和的情意。

“今天是什么日子,连纯青也回来了。”无垠笑了笑,起身搀扶着小福离开了,和上次一样,她依旧回头望了蛐蛐一眼,是不舍还是打量,殳言竟看不懂了。

夜风吹过长长的回廊,殳言和蛐蛐都未理清头绪,不过,最迷惑的当然还是蛐蛐——忽然跑出来一个人喊自己少爷,又让自己杀了他……又有人哭着让自己放过他,好像自己真的要做什么一样……然后又……不知从哪冒出来两个人!表情严肃的赶走了另外那两个人……太混乱了,蛐蛐觉得头中一阵嗡鸣,几乎快要站不稳……

“二位,请随我们来。”那着暗红披风的男子说罢,转身同另一个人向回廊旁的荒地深处走去。

蛐蛐和殳言互视彼此,殳言轻轻扬起了嘴角,随后握紧了蛐蛐的手,跟在了那两个人身后,四人逐渐融入了深沉的夜色中。

一想到自己可能马上就要接近真相,殳言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兴奋,但是,她也很担心这是一个圈套,毕竟曲峥嵘的反映让她觉得自己是不受欢迎的,至今想起来仍然心有余悸。

走了约摸半个时辰,仍不见有任何动静,殳言觉得这夜真是漫长,而且熬人。

蛐蛐心中一直都很不安,没来由的不安,尤如新生的藤蔓疯狂地滋生;同时,又有一种强烈的怨气在心中压抑着,好似负着千斤雨云,最奇怪的是——他不害怕,不愤怒,只是很想哭……他用所有的精力将泪水锁在眼眶中——如果对方是敌人,便万万不能让他们看到自己的眼泪……更重要的是……不能让殳言看到,不可以……

“师傅。”那两人停下脚步,齐声喊道。

国师果然站在那,一身白衣在黑夜中十分显眼,他似乎憔悴了许多,面无表情地站着。

“这是我的两个弟子。”他疲倦地说道。

“在下曲百纳。”淡蓝短衫的人说道。

“在下曲纯青。”那男子道。

水,火?殳言点头礼貌的笑了一下,蛐蛐却僵着没有反应。

“这是你们的。”国师对殳言和蛐蛐道,同时向曲百纳和曲纯青使了个眼色。

只见那两人从国师身后的黑暗中一一抬出来三具尸体,放在了殳言她们脚下。

国师见殳言和蛐蛐用不解的眼神看着自己,慢慢说道:“我知道你们的来历,也知道你们的师傅要用尸体炼丹,我既然知道了,就不会再让你们做这种事,但我也没有办法完全破解罗教的符咒……他们都是死囚,你师傅察觉不到的,先缓缓,再想办法。”

“只要凑够了九具尸体,师傅就会让我和蛐蛐自由,我们都被师傅用符咒控制着。”殳言似乎看到了希望,一时竟全都说了出来,蛐蛐都未来得及阻止。

“是吗?”一丝光在国师眼中闪过,“我知道了,我会尽快帮你们凑齐,到时再派人去通知你们,你们先把这三具带回去吧。殳姑娘,你应该知道怎么带走他们吧。”

“谢谢国师。”殳言很是开心,她得到了一个承诺,她和蛐蛐都不用做自己不愿做的事了。

“从这往前走你们就可以离开了。”曲百纳指着国师身后的黑暗说道。

“等一下,我还想问……蛐蛐,是不是你的儿子,还是长得很像?”殳言心念,与其猜,还不如直接问,就算对方不回答真话,光看表情也多少能看出些头绪来。

“少爷一直和我们在一起,他不是。”曲纯青皱着眉头答道,殳言从他的眉睫中读出了一种悲伤。

可是,国师还没有回答,殳言和蛐蛐同时注视着国师,尤其是蛐蛐,两行清泪倏然而下,一双眸子在泪液的冲刷下更是清亮。

国师见状微微一震,很快便铁起了自己的表情答道:“不是。”

殳言第一反应便是不相信,但是……也不好再多说什么,真像浮出水面是早晚的事,很明显,不是现在……

蛐蛐忽然间很失望,但他深深感到自己并不是失望于自己不是国师的儿子,而是,来自于很遥远的地方,很遥远时候的失望,失望于如今仍然没有结果……失望就像一张网,网了自己,拧着心,绞出了酸涩的眼泪……最难受的是,蛐蛐不知这一切到底是为何,为何自己会如此难过……

国师似乎也不忍再看蛐蛐的泪眼,转身看向一旁。

“蛐蛐,你怎么了?”殳言抬起手用袖口拭着蛐蛐的眼泪,不一会袖口便全湿了。

“走,殳言。”蛐蛐很认真地说道。

殳言点点头,看着蛐蛐的样子,她也感到非走不可了,于是掏出直行符,粘在了那三具尸身的额头上,可是没有摄魂铃……正在想着的时候,曲百纳将一个摄魂铃递到殳言面前。殳言轻轻接过,口上道了一声谢,心中却在嘀咕国师这真是设想得周到,仿佛今天一天都在准备这个事情。

又是那一声接着一声的寂寥铃声响起,尸身歪歪斜斜地爬了起来,跟在了殳言和蛐蛐身后。殳言抛出赤火符引路,向黑暗深处走去,红火照亮了他们,他们没有回头,因为不能回头……国师,曲百纳和曲纯青三人直至看着他们完完全全消失在黑暗中,确定已经走远后,方才……

“师傅,接下来怎么做。”曲百纳颇显焦急地问道。

“需要我去看下少爷吗?”曲纯青亦淡淡地问道。

“接着找六具尸身,找到马上给他们送过去。”国师冷冷地说道,“谁也不准去看陌横,尤其是无垠,你们要看好她。这么多年,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他,决不能功亏一篑。”老人眼中冷光凝聚,他坚定了自己的选择,尽管在刚才他的确动摇了……



正文 第十八章 此夜彼夜
(更新时间:2006…10…10 23:45:00  本章字数:5953)

荒庙,残垣,断壁……被抽去灵魂的身影——蝗回来了,阿默睡着,也许她不知道自己出去了,也许……她不愿面对自己。
蝗坐在门槛上,让月光在指间流走……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分明地感受到了太阳那耀眼的光芒,但是从此等待自己的,却是没有尽头的黑夜……

尸鸦的声音,漫天,死了,他们都死了……

“你叫什么名字?”她的背后是刺眼的阳光,声音中也似乎带着阳光……

“仙……女……”

一只轻柔的小手抹去他嘴角的血迹,他看到,她眼中有一种光在荡漾,就像……秋天的湖光……

“真可怜……我救你好不好,你叫什么名字?”

“龙……晃……”

他看到她那纯真的笑容……地狱真的那样美好吗?那么……我愿意死去……

一声利器抽离血肉的闷响,惊起了女孩身后一群尸鸦,纷乱的黑色遮住了他眼中仅有的阳光……

“蝗!你真的醒了!”一个穿着蓝色小袄的女孩从火堆边跑了过来。

是个山洞,火焰……好刺眼……我是谁?
('。。)
“你的,”女孩将少年扶了起来,将一支箭递到他的眼前,“你还要吗,我帮你拔下来了。”

少年低头,发现自己左胸被血染红了一大片,衣服上还留着箭孔,他用不解的眼神看着那个女孩……

“不要?那丢了它。”女孩将箭扔入了火堆,火燃得更旺了……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了,你叫蝗,是我的虫偶。”女孩天真地笑着,一把搂住了少年的脖子。

“你……”少年仍然没有弄清楚是怎样一回事,但他感觉到,自己现在有如新生般舒服,被这个女孩搂着,很开心……

“我叫廉丹儿……”

“娘……”

少年这一声出口,女孩将他搂得更紧了,少年感觉到,她似乎哭了,只听女孩轻声道:“有我和你在一起,你再也不用去打仗了。”

虽然不知道女孩为什么这样说,虽然自己已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但是少年觉得自己现在应该抱住那个女孩,她需要一个人抱住她……他轻轻环住女孩的背,希望你够给她一些安慰……那是他们的开始……

他十三岁,她八岁……

月光映照着他那无瑕的面庞,曾经,一切都是那样美好,曾经那样庆幸自己活着……或许,蛐蛐的做法是对的……

蝗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临死时是什么样的感觉,自己真的已经忘记了……

“蝗,你要做什么?!”阿默握住了蝗的手腕。

“你醒着?”蝗冷笑着说道。

阿默这才意识到自己上当,垂下眉目,从蝗的手中拿过匕首,轻轻插回了他的腰间,没有回答。

“我们是不是越来越像,越来越会利用别人?”蝗自嘲地说道。

“师傅那样做,都是为了你。”阿默淡淡说道,那是她一直以来的直觉,尽管找不到任何事实的支撑点。

“你也是,是不是?”蝗凝视着阿默,那个苍白又缥缈的少女,好似清烟一样,无声无息地缭绕在自己身边。她的心思就像透明般,存在,却又捕捉不到……

月光慢慢地倾泻,在他们的肩头镶上了朦胧的银色……他们彼此眼中的语言就像流水般静静淌过,找不到前一刻的痕迹……

“蝗,如果,你自由了,会和我在一起吗?”夜风袭来,阿默的声音随风散去,留下额前的银饰轻轻回应……她问,是因为她想说出来,而并非她想要蝗的答案……

蝗的嘴角浅浅一抬:“你是个好女孩,不应该和我们在一起……”

悲伤瞬间浮上阿默的眉心——为何他时刻都不忘让自己离开……

蝗的瞳中是少女失意的瞳……

他微微一笑道:“如果真有那一天……我想和你重新开始。”

阿默笑了,月光在她脸上静静绽放——她喜欢蝗,从第一次见到他开始,那个将她从狼群中救出来的年轻男子,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变过……一直很希望自己快些长大,但当自己长大后才知道,蝗的心里已经没有自己的位置了,没有了……阿默很清楚,自己始终只是个局外人,他和师傅的世界布满了枷锁,靠近不了,更走不进去,只能隐隐看到他们偶尔惆怅的背影……她希望有一天,自己能将蝗从师傅的枷锁园中带出来,不管有多困难……

阿默希望银月放慢脚步,因为想和蝗多处一会……如果蝗也像蛐蛐那样该多好……不,还是不要……

“不知道,殳言和蛐蛐现在怎样了……”蝗看着远方的夜色缓缓说道。

“是啊……他们一定会没事的……”阿默声音慢慢消散在夜色中……

“你的赤火符,能灭吗?”蛐蛐看着身旁跳得欢的红色火焰,不禁问道,因为温泉池上的火焰可是足足燃了十五日,那晚在野林中点燃的,殳言也是费了很大力气才将其灭掉。

“当然。”殳言有种被小看了的不服气,当着蛐蛐的面握紧了一个拳头,红火哧溜一声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相信你了,快点亮吧。”蛐蛐连忙说道,这里这么黑,万一有个什么状况,真怕自己应付不来。

殳言拳头一松,红火再次于黑暗中跃动着,火光下是殳言那略带几分自豪的脸。

摄魂铃一声又一声,殳言和蛐蛐并排走在暗夜的红火下,默默的……

“你……好些了吗?”殳言小心翼翼地问道,蛐蛐,已经没有再流泪了。

“我本来就没有事,就是眼泪止不住而已,现在已经没有事了。”蛐蛐轻松地答道。

“国师帮我们,你觉得呢?”殳言想知道蛐蛐的看法,尽管她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如果我让你不要相信他,你会吗?”蛐蛐停了下来,看着殳言,火光下是一张平静的面庞。

不会。这就是殳言的打算,尽管她也没有完全相信国师,但她真的想快点结束这一切,如今终于有人愿意出手,好意还是另有图谋,也得先接受了再看事态的发展……

但……

“我相信你。”这是殳言的回答,蛐蛐才是她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蛐蛐笑了,几许天真,几许无奈,殳言觉得,那是一种很复杂的笑容,蛐蛐仿佛就要离开了一样。殳言一把抓住蛐蛐的手臂焦急地说道:“我说的是真的。”

“我相信你,也是真的,哈哈。”蛐蛐调皮地笑了一下。

殳言在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她很担心蛐蛐会恼自己,尽管她很清楚地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好一对狗男女!”刺耳的声音从前方的黑暗中传来。

蛐蛐马上提高了警惕,将殳言护在了自己身后。

今天是怎么了,先前是“妖人”,现在竟然成了“狗男女”!?殳言心中的怒气不打一处出来,念咒加大了赤火,她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这样诋毁自己和蛐蛐!

红火熊熊燃起,透出白光,照亮了周围,就在十步之外,站着一个女人,穿着线条僵硬的衣服,头上缠着厚厚的头巾,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那个又扁又平的鼻子,似乎出不了气的样子。

她用极其轻蔑的眼神细细打量了一番蛐蛐和殳言,道:“这就是辛老太婆的虫偶吗,不过如此,还有后面那个丑八怪,你别以为躲着,我就看不到你。”

这明显就是挑衅,殳言差点就冲了出去,如果不是蛐蛐死死地将她拦在后面的话……

“她不只一个人。”蛐蛐道。

果然,只见那女人挥了挥手,喊了一声:“师弟。”从她身后又闪出来两个人,裹着头巾,穿着线条僵直的衣服,一付马上就要冲向殳言他们的样子。

“捉到他们这两个异支,教主重重有赏!”

“是,师姐!”那两人话音刚落便齐身跃入空中,向殳言他们冲了过来,似乎风都于瞬间逆了方向……

“小心一点。”蛐蛐招呼了一声殳言,双目瞬间聚光,飞速冲向那两人……

那两人一边跑一边牵起了红绳,似要将蛐蛐圈在红绳之中……

蛐蛐握了握右手毫不犹豫地冲到那两人中间,腾空一个转身,落地之前,已对那二人各赏了一记耳光,只听的“啪啪”两声于黑夜中异常响亮,两人齐呼一声倒地,细看都被抽得面部红肿,嘴角渗血了,那还未来得及完全张开的红绳则是散了一地。

殳言见状不禁开心的拍起手来,同时用一种得意的眼神看着对面那个女人。

“贱人!”那鼻子扁平的女人似乎很是羞恼,只见她单足跺地,从颈后抽出一把赤红刀身的短刃,左手扶着刀刃口中念念有词,突然大呼一声直奔蛐蛐而去……

蛐蛐着实被那怪异的一声喊叫惊了一下,只觉腰间一紧——那两个倒地的男人不知何时站了起来,此时已用红绳将蛐蛐套住了。殳言见状也向蛐蛐跑去,尽管她还未想好怎样帮蛐蛐解围——她身上只有一大堆还未能熟练运用的符咒,以及一把小得不能再小的匕首。

蛐蛐试图用手将红绳砍断,但那红绳似乎触碰不得,一但蛐蛐碰到便是犹如握住了烧红的铁镣,随着那两个男人将红绳越收越紧,蛐蛐的腰也似要勒断般,还伴随着炙热的烧灼感……眼见那女人持刀就要刺中蛐蛐腹部……

霎时,一炳赤红的刀身映入殳言收缩的瞳孔……

蛐……蛐……

“师姐!”两个男人反应过来时,蛐蛐已用力掐紧了那女人的脖子,几乎将她提了起来,女人双手一松,赤刀黯然跌到地上,竟然没沾染上一滴鲜血……

“师姐,你又刺歪了!?”两个男人齐声喊道,似乎这种事情经常发生。

那赤刀并没有穿透蛐蛐的身体,而是于腰旁擦过,衣衫都不见削破少许,红绳却被彻底削断了。

“你们谁敢动一下,我马上让她死。”蛐蛐对那两个男人说道,随后向身后的殳言使了一个眼色。

殳言机警地摇起摄魂铃,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从蛐蛐身边走过,手中紧紧地攥着那把小匕首,每一步都结结实实地踏在自己的心跳上,那种淹没在杀气中目光,她不是第一次感受到了……

忽然,一片白色迷住了殳言视线……

盐!

两个男人趁机向殳言扑了过来,却不等靠近便被齐齐弹开了去……

待那些雪白的颗粒落定,只见蛐蛐出现在殳言身前,细琐的盐末在他身上嗞嗞作响……蛐蛐随便用手拍了拍留在身上的盐末,他和蝗都是忌怕这个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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