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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姬-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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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昨晚跟着老太婆走了那么长的路自己都没有冻死。
老太婆看着女孩的表情笑了笑,走到火堆后面,在一堆杂物中挑了一套衣服,一双鞋子,递给女孩。
“给我的?”女孩不敢相信的问道。
“我不能让我唯一的徒弟穿成这样。”老太婆将女孩全身上下扫了一眼。
女孩有点受宠若惊,自从爹爹走后,受到的都是恶言恶语,没有人对自己这般好,女孩双目一红,跪了下来,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徒儿拜见师傅!”
老太婆没说什么,又递了递手上的衣物,女孩小心的接过,那是和老太婆一样的绛红色裙褂,还有一双深红色缎面的绣花鞋,只是那绣样,女孩仔细看了看,也看不出究竟来……
不管这么多,今天总算能穿一套像样的衣服了。
“那边有个温泉,”老太婆朝山洞一头指了指,“你去洗洗,换了这身衣服。”
女孩一望,山洞那头果然还有一个小的洞穴,“我去洗了。”女孩向老太婆鞠了一躬,抱着衣物走了过去。老太婆则走向山洞外。
那小洞穴中果然有一个温泉池子,不是很大,但热腾腾的水气,让女孩兴奋无比,她已经许久没有好好洗过一个澡了,此时此刻,定要好好泡泡自己冻伤手脚。
女孩坐在温泉池中,轻轻擦着自己身上的伤口、瘀青,一边念着:“这是王乞丐打的,这是陈三打的,这里是……李富!这里是……”她能记住每一处伤痕是如何来的,是谁造成的,看着平静的水面,女孩的心却无法平静,眼下总算是得了一个落脚的地,那老太婆虽然邪乎,但和那些欺负自己的人比起来,真是再好不过了。想到几天前她在菜市口被人追打,当她爬回破庙时,又发现位子被王乞丐占去,更被一众乞丐扔了出来,她发誓,她要向所有人讨回一切。
约摸半个时辰后,女孩换洗一新地走了出来,人也精神了许多。老太婆蹲在那回头看了看说道:“很合身嘛。”
“是啊,谢……”女孩正欲走进老太婆向她表示感谢之意,一个“谢”字还没出口,可眼前的景象让她的胃一下子翻腾起来,她恶心得要作呕,但空空的胃里什么也吐不出来。
老太婆将那五个大汉的头颅搬了进来,此时每个头上都贴了一道符,头颅正在慢慢的溶解,现在看见的是五个血肉模糊的肉球。
老太婆看到女孩的反应,笑了笑道:“你要学的还有很多,先适应了这些再说,先去给蛐蛐洗个澡。”
“蛐蛐?”女孩抚着自己的胸口,她尽量不去看那五个头颅,心中嘀咕着蛐蛐也用洗澡吗,眼神则在地上四处搜索着老太婆口中的蛐蛐。
老太婆看到女孩的样子甚是好笑,起身走到事先取衣物的那堆东西前,呼啦一声揭开了一块青色布毯。“这就是蛐蛐,”老太婆神秘的笑着,“洗的时候小心点,他可是我的宝贝。”
老太婆口中的蛐蛐不是别的,而是另一具尸身,想想也是,和这老太婆在一起的除了自己外不都是尸身么,只是这具似乎与众不同,静静地躺在山洞里的木板车上,还有毯子盖,不像别的贴满了符纸在洞外吹冷风,即使是昨天新收的几个“好货色”也不例外。
“这……死人怎么洗,只洗脸吗?”女孩面露难色,她没想到新拜的师傅这就给她出了一个难题。
“怎么行!”老太婆大声喊了起来,“一定要全身上下洗个干净,你带他到那温泉池慢慢洗。”
听老太婆的口气显然有点不耐烦了。
女孩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一看那尸身,想也没想破口而出四个字:“是个男的!”她开始用乞求的目光看着那个老太婆。
老太婆目不斜视地盯着那五个头颅,硬着口气说道:“想要当我的徒弟,连这都做不到,我怎么教你更复杂的。要不……你在这看着,我去洗。”老太婆说完就准备起身。
“不了不了……”女孩实在是受不了那些血污,与其盯着五个血肉模糊的头颅,还不如盯着一具干干净净的尸体,“我这就去洗。”
女孩准备了十足的力气来背那具叫做蛐蛐男尸,奇怪的是,男尸竟全无重量,毫不费力便背了起来。这让女孩有些意外,她颠了颠,向另一个洞穴中的温泉池走去。
老太婆看着,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就像她杀死那五个大汉时一样,满面的皱纹都诡异地笑了起来。
温泉池依旧冒着腾腾的热气,女孩却在那发呆,经过了昨夜,现在让她单独和一具尸体在一起,她也不多怕了,只是……女孩干干的坐在地上,看着那具叫蛐蛐的男尸,是个年轻男子,身子还挺长的,这莫非是什么“上等货色”,让那老太婆师傅视他为宝贝,实在看不出来他胜在哪里,要说年轻,外面也有,要说强壮,他是绝对比不过昨晚那五个大汉的。
想着想着,女孩迟迟没有开始为蛐蛐洗澡,老太婆也没有催她,就这样时间一分分过去,女孩竟靠着山墙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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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时,女孩仍然还是在温泉池旁,温泉腾腾的冒着热气,男尸蛐蛐一动不动地躺在一旁。
“啊,竟然睡着了,完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要是让师傅知道……”女孩脑海中闪过那五个头颅瞬间落地的情景,不禁全身发麻,马上开始手忙脚乱的解那男尸蛐蛐的上衣。才解了一点,便露出了那男子的颈部和锁骨,女孩面颊一红,用力闭上了自己的眼睛,衣裤一顿乱解,然后迫不及待的将蛐蛐推下了温泉池,好在是个死人,不用担心会溺水,多泡泡应该就会干净了吧,女孩这样想着,不知所措地坐在池边等待着。
这回是真不知过了多久了,女孩的心噗嗵噗嗵的跳个不停,在这不大的洞穴里听的异常清楚。是时候把他捞上来了,女孩心里想着,于是先在池边将衣裤摊开摆放好,方便到时候穿,然后闭着眼睛伸手去池中捞蛐蛐。手在池中晃了两圈便抓到了蛐蛐,女孩感觉到,是手臂,轻轻一拉,蛐蛐整个身子都被拖了上来。按照事先排好的衣服,女孩小心的为他穿上了衣服。满头大汗的背着他走了出来。
“洗完了?”老太婆似乎已经处理掉了那五颗头颅,现在正坐在火堆旁。
“嗯。”女孩点点头,向洞外望去,外面一片漆黑,已经是晚上了,看来,自己真的是洗了“很久”。
女孩走到老太婆身后,把蛐蛐放到了木板车上,也靠着火堆坐了下来。
“我要出去,你看着这里。”老太婆说道,也没给女孩问话的机会,起身走出了山洞,临走前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殳言。”女孩说道。
老太婆点了点头,踏进洞外夜色中……女孩感觉到,她将洞外的那些尸体也带走了。
现在,就只剩自己和这个蛐蛐了,殳言默默注视着跳动的火焰,不禁回头看了一眼蛐蛐,不看到好,这一看,倒将殳言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在短短一天里,殳言经历了活人变死人,死人还是死人,而现在她面对的是——蛐蛐坐了起来,睁着一双清亮的眸子,直直的盯着殳言。
“啊!”殳言大叫一声,连滚带爬的出了山洞,可外面寒风瑟瑟实在是冷,殳言只好往洞内站了站,缩在洞口,战战兢兢的看着蛐蛐。
“你是谁?”蛐蛐开口问道“你怎么穿着我娘的衣服?”
“娘?”殳言心想,莫非他是老太婆师傅儿子,难怪说他是宝贝。
“我……我是你娘的徒弟。”殳言慢慢的走近了一点说道。
“哦,又有一个新徒弟啦。”蛐蛐笑了起来,那笑容在火光的映照下让殳言心中泛起一阵暖意。
“你……不是死人吗?”殳言又向前走了几步,试探性地问道。
“什么?我活得好好的,只是白天要睡觉而以。”蛐蛐一本正经地回答道,更站了起来,向殳言走了过来。
“你……你……你要干什么?”殳言慌忙退了好几步。
蛐蛐一把抓过殳言的手放在自己脸上,一阵暖意透过殳言冰冷的指尖。
“热的吧?不是死人。”蛐蛐笑着说道。
殳言觉得脸上一烫,赶忙收回了自己的手,抬头看了看蛐蛐,近看,长得还不错……
“别怕,他们刚开始时都是这样的,以为我是诈尸。”蛐蛐拖着殳言的胳膊将她带到火堆旁坐下。
“‘他们……是谁?”殳言不解……
“就是娘的徒弟咯,他们帮我洗澡时都以为我是个死人呢,哈哈……”蛐蛐大笑了起来,可笑声渐渐变得僵硬“洗澡……”蛐蛐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殳言,“你给我洗的!?”
“是的。”殳言无奈地点了点头。
蛐蛐做了一个让殳言更加无奈的动作,只见他迅速地将两只手臂抱在自己胸前,一双大眼睛无辜中又带着点难以置信的神情看着殳言,似乎被殳言怎么了一样。
“是你娘让我洗的。更何况我闭着眼睛,什么都没看到!”殳言觉得这是蛐蛐对自己天大的冤枉,尽管自己的确看到了他的颈部以下那么一点点。
“呼~”蛐蛐松了一口气,放下了手臂,那副表情似乎在说:“好在,好在……”
殳言忽然想到自己才是那个吃亏的人,大声说道:“要说吃亏的话,也轮不到你吧。”
“是吗?”蛐蛐一脸惊讶,那表情似乎在问“为什么”。
殳言不想解释了。让蛐蛐这样一闹,刚刚要问的话还没说出口呢。
“你叫蛐蛐?”殳言开始转换话头。
“嗯。”蛐蛐拨了拨火堆,轻轻应了一声。
“你娘以前收过几个徒弟?”
“不记得了,很多就是了。”蛐蛐继续拨着火,忽然想起了什么对着殳言说道:“女孩子你倒是第一个。”
殳言心中有种说不出的不安,她继续问道:“那那些徒弟都去哪了,我怎么没看到。”
这回轮到蛐蛐一脸疑惑了,“没看到吗,他们一直和娘在一起呀。”
一直在一起?……殳言想到了老太婆身后那黑压压的一众行尸……莫非——那,就是做她徒弟的下场吗?
殳言开始担心起来,也隐隐感觉到了害怕这两个字,现在逃也许还来得及。
“给你吃。”蛐蛐将一个鲜红的果子递到殳言面前,殳言一看,马上想到了那五个血肉模糊的头颅,又是一阵反胃,她极不自然地站了起来,说道:“我去,外面透透风。”
“等等,外面那么冷。”蛐蛐想要喊住殳言,殳言却头也不回地向外冲去。
要快逃,要快逃!……殳言对自己说道,忽然他撞到了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穿着绛红色裙褂的老太婆。
“娘!”蛐蛐在殳言身后开心地叫了一声。
老太婆似乎瞧出了殳言慌张的神色,冷冷的问了一句:“去哪?”
正文 第三章 迷离之林
(更新时间:2006…9…24 10:55:00 本章字数:4732)
殳言脑中嗡的一声,忽然没了主意,“我……我……”
“她想去外面透透气。”蛐蛐咬了一口那个没有送出去的鲜红的果子,接过了殳言的话。
老太婆看了看殳言——殳言的下巴紧紧地贴着自己的胸,不敢抬头看老太婆一眼。
“外面风大。”老太婆低声说了一句,走进山洞,坐在了蛐蛐旁边。
殳言此时不知如何是好,进也不是,走也不是,竟僵在了洞口。
“你也进来呀。”蛐蛐向她招了招手,殳言只好又走了回去,乖乖地坐在了火堆旁。
“给你!”老太婆扔过来一个东西。
殳言伸手一接,发现是一支鸡腿。吃还是不吃,殳言心中的马上拉开了阵势,嘴上却没忘了说:“谢谢师傅。”
而此时老太婆也拿着一支鸡腿啃了起来,不出多会,老太婆手中就只剩下一根骨架子了。只听“啪”的一声,她将骨架子扔进了火里,火苗猛地向上窜了一下。
眼见老太婆吃完,殳言那空了许久的五脏庙也发作起来,动静大得让殳言瞬间抛开了所有顾虑,下定决心用这支鸡腿来祭自己的五脏庙,即使是被毒死了,好歹也是个饱鬼。正当殳言准备一口咬下去时,忽然感到旁边有两束光直直地射了过来,使得殳言这颇具气势的一口硬是没有咬下去。殳言眼珠子向旁一转,看见蛐蛐此时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手中的鸡腿,那两束光就是来自于蛐蛐那对大眼睛,只不过,已经由先前的明晃晃变得闪悠悠的。很明显,他想吃。
殳言心中忽然有了主意,眼神一转,将鸡腿递到蛐蛐面前,笑着说道:“你吃,我还不饿。”
后面这句话简直违心得让殳言的眼泪猛往肚中流。
蛐蛐也不推却,他笑得很开心,“好啊!”伸手就去接。
“蛐蛐!”老太婆严厉地喝了一声,“你吃这个。”说完扔给蛐蛐一个纸袋子。
蛐蛐眼神顿时暗了下来,拿起袋子,打开来,从里面拿出一个鲜红的果子,就和他先前吃的那个一样,可怜兮兮地咬了一口。
为什么蛐蛐不能吃?难道这鸡腿真的有毒?殳言此时心中打鼓,胃也打鼓,却更是不敢下口了。
老太婆看出了殳言的顾虑,“快点吃!”突然间怒吼一句。
惊得殳言一把将鸡腿塞入自己口中,管它,死就死吧!
金黄色的火焰妖娆地扭动着腰身,山洞中间的火堆整整一天都不见添了半根柴,可如今仍旧燃得很旺。火光下,老太婆已经躺下睡了。而殳言,吃完那只鸡腿已经有一两个时辰,迟迟都没有等到毒发作,看来应该没事。可是蛐蛐却一直没有安静过,他总是不断地找殳言说话,殳言口中应付着,心里却颇不耐烦了,由于担心老太婆察觉到自己的顾虑,殳言也不敢多问蛐蛐一些问题,只有一味地招架蛐蛐的发问,谁知那老太婆是不是装睡呢。
此时的殳言烦闷多于恐惧,她几乎已经忘了事前对蛐蛐还有所防备,忘了就在几个时辰前,蛐蛐还是一具冰冷的死尸。
“殳言,你多大了。”蛐蛐此时已经知道了殳言的名字,接下来询问年龄了。
“快满十六了。”殳言有气没力的支吾了一句,今年谁也不会记得自己的生辰了吧,因为,爹爹已经去了。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哪的人呀?”蛐蛐的好奇心并没有因殳言苍白干巴的应答而降温,但这回却问中了殳言的痛处。
“为什么总是你问我,我问你,你多大了?”殳言硬梆梆地顶了回去。
蛐蛐倒也认真,眼珠子一转,似乎在算,他扳完左手的手指头,又扳右手的,想了想,摇了摇头,又开始重新扳左手的……
看着他那费神的样子,殳言又气又好笑,其实自己一眼就能看出来,不就二十左右嘛。
忽然蛐蛐眼神一亮,似乎有了答案,正当开口……
“算了,算了,你说说你以前干什么的吧,哪的人呀?”殳言不想和蛐蛐这样耗下去。
“我有记忆开始,就一直跟着娘,娘去哪,我就去哪。”蛐蛐的这个回答有些落寞。
殳言可听不出什么落寞,她现在眼皮开始打架,困得要命,正用全部的精力与睡魔抗衡。她不敢睡,她怕睡着了,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蛐蛐好像没有说话了,山洞中忽然很安静,殳言半睁半闭着眼睛反反复复在心中念着——你一定要坚持下去,不能睡,不能睡,不能睡……
“杀了他,杀了他!……”
“狗官!你也有今天!……”
“为什么,你们为什么一定要他死,为什么!?”
刽子手举在腰间的青白大刀下是一个低头不语等待死神降临的人,没有呼天抢地,没有慷慨激昂,没有笑,没有泪,没有最后一口饭,没有最后一杯饯行酒,他似乎很清楚的知道,黄泉路上注定要孤身一人了。
“爹,你看我一眼呀,爹,你看我一眼呀……”
为什么所有人都想你死,为什么你都不为自己辩解!
那人抬头似乎看到了什么,寒光顿时涌了上来,双目一闭,此生最后一个心愿,就是希望独自在世上的她能够活下去。
“时辰到!行刑!”
她的心瞬间崩碎,除了眼泪,她什么也不能给他……
刽子手缓缓抬起大刀,很快一切就会结束了。
寒风卷沙而来,抽打着在场每个人的脸,所有人都屏息等待着刀落的那一刻,除了一个人……
红红脸儿
黛眉儿弯
盈盈笑看桃花开
桃花生得十分艳
不及娃娃半分娇
红红脸儿
黛眉儿弯
盈盈笑看桃花开
桃花生得十分艳
不及娃娃半分娇
……
刑场上歌声幽幽飘起,声声都似在泣血,声声都如在滴泪。偌大个天地,此刻只有风声夹杂着歌声在每个人的头顶盘旋,那些大喊夺命之人此刻竟也感到一丝不忍。
将死之人淡淡一笑,有这歌声相送,也许,自己在黄泉路上也不觉孤单了……
“爹!”殳言大呼一声坐了起来,自己终究还是睡着了。
在看到自己完好无损后,殳言松了口气,轻轻抹掉脸颊的泪痕,环顾了一下四周,洞外已经是新的一天,老太婆又出去了。
“蛐蛐?”殳言忽然觉得少了什么,只见火堆后面的木板车上又用那块青色布毯盖住了。
殳言打从心底里猜到了什么,但好奇心仍然驱使她走进那木板车,轻轻揭开了青色布毯。不出她所料,布毯下面正是蛐蛐,他现在又和昨天那具尸身没有区别了。
“真的只是白天睡觉吗?”殳言想起了昨夜蛐蛐对她的解释,不禁伸手去探蛐蛐的鼻息。
这一探,将殳言的心骤然拧了起来,“死了!?”殳言不由得退了两步,顿觉这两天发生的一切都不简单,而现在,她也不想弄清楚这里面的是非因果,她只是不想白白送了性命,成为那群行尸中的一员……而此时,不正是逃离的最佳时刻吗?
殳言扭头就向洞外跑,脚一绊,差点一头栽了下去,回头一看,一个褐色雕着奇怪花纹的陶罐被殳言踢翻在地,几个又大又闪的金元宝滚了出来。
殳言万万没有想到那老太婆居然收着如此多的钱财,若拿着这笔钱财逃掉,殳言下半辈子就衣食无忧了,不用和乞丐争破庙中的位子,不会为了一口饭被人大街小巷的追着打,可以回到以前,回到以前……殳言猛然间想到刑场上大刀落下的那一刻,全身不由得一颤,回到以前又如何,爹爹已经不在了,那些金元宝在殳言眼中此刻就如同万恶之源,诱惑却又让人憎恶。
那老太婆好歹也算救了自己,给了自己一身衣衫,让自己果腹,多少都算有恩,如今偷她钱财离去,并非义举,自己纵是再困难,也不能卑贱下贱到如此。殳言咬了咬牙,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山洞。
洞外空空一片,想必老太婆到哪都带着那些行尸,殳言这会儿确定自己可以放心大胆地逃了。
野林上方明日当空,积雪渐渐化去,阳光纷纷穿过弯弯曲曲的枝丫,落在白荧荧的雪地上,枯枝上附结着晶莹的冰柱,默默地滴着清泪,折射着阳光七彩的笑容。和那晚阴森的氛围不同,此刻的野林倒有一番迷离的仙气。
但这仙气仍不能使殳言有片刻放松警惕,野林中毕竟不及洞内温暖,殳言抱紧了双臂,快速的走着,望着树上雪融的快的一边应该就是南方,出了野林应该就是城镇了。
也不知走了多久,殳言依旧在林中转圈,记忆中这片林子并不大,今日却似没了边际。
当她扒开挡在路前的枝丫走了出来的时候,眼前的景象让她惊呆了——山洞——她又回到了原点。殳言立马转身背对着山洞跑开,她一路奔跑,不敢停下脚步,自己的喘息声共振着耳膜,越发翻搅着心中的不安。“直线,直线就不会回来了。”殳言在心中默念,可事实再一次将殳言抛下谷底——直线的另一端依旧是赫然卧在那的山洞。殳言心中的不安已经要满溢出来,她努力地使自己镇定,转身决定再试一次。
“你还要走第三次吗?”是那个苍老的声音。
殳言心一提,缓缓回过头来,老太婆正站在山洞口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她,连同她身后那一众尸身。一阵寒风奔驰而过,吹得洞口和尸身上的纸符呼呼作响,时间瞬间凝固了。
“跟我进来。”老太婆的口气似乎是命令。
殳言自觉已是上了砧板,只待任人鱼肉了……
洞内的篝火仍不知疲倦的跳着,殳言却觉得这团火随时都可能扑向自己,吞没掉她。不知道是因为刚刚跑了太长时间,还是惧怕得难以平静,她此时喘气喘得十分厉害。
老太婆扫了一眼掀开一角的青色布毯,以及被踢翻的陶罐,忽然间放声大笑起来,那笑声就向箭一般射向殳言全身,殳言自知无路可退,闭上眼睛等待着老太婆的“判决”!
许久,笑声停止了,老太婆却没有了动静,殳言小心地睁开双眼,一张皱纹满布的脸出现在她眼前,“啊!”殳言一惊,竟喊了出来。
老太婆脸上出现了难得的喜色。她从腰间的布袋中掏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布袋,抓过殳言的手,放在了她的掌上,说到:“从今天起,你就正式成为我的徒弟了!”
殳言心中一片疑惑,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你要和我学本事,帮我完成我要你做的事!”老太婆似乎知道殳言心中所想,接着说道:“没错!我以前是收过徒弟,可他们都是王八蛋!不仅贪我钱财,还害我蛐蛐,这种忘恩负义的小人只配做尸体!”
老太婆似乎提起来就生气,看来外面那些尸身真的是她以前的徒弟了。
“你不同,”老太婆抱起那个装满元宝的陶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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