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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姬-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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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得到你唇畔的温柔,但却不是你口中的长生药……
丹儿……
蝗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手臂上的箭伤火辣辣的疼着,像是在被修罗啃噬般……仿佛不是自己的……
他颇费力的坐了起来,从怀中掏出一个符咒,隐隐的粘着一些血花……
殳言说要将它烧掉,可是蝗不舍得……毕竟丹儿她将这个符咒藏在怀中那么久,那么多年……
“想她了?”
那声音轻轻柔柔……蝗转过头去,看到红裙少女——殳言,正躺在那年轻男子的尸体旁边,痴痴的看着他静谧的睡脸……
“也是……我日日能见到,能触碰到,仍止不住想他……更何况你再也见她不到了……”
殳言说着坐了起来……看着蝗,她便想起了那日……
那失去右手的蓝裙女人——蝗喊她丹儿,她应该很喜欢蝗吧……
当她扶起垂死的蝗的时候,眼中透露出来的恐惧,殳言很难从自己记忆中抹去……
只见她从腰间拿出一颗丹药同手中的一并放入口中,扶住蝗的面颊深深的吻了下去……
慢慢的,蝗的血止住了,呼吸也渐渐平和……
她笑了,从怀中掏出一个符咒放在蝗的手心中,握紧……
殳言听到那低吟的咒文夹杂着泪水的味道,静静的在空中晕开……
蝗的胸口仿佛出现了一朵血色的花,微微一绽,化成了星屑……
“你自由了……”
那温柔的声音带来一阵透明的秋风……
秋风过后,她的笑消散了,随之而去的还有她那美丽的躯壳……
如水的蓝裙茫然若失的飘落在地,闪闪银饰躺在蓝裙上,疲累了,发不出一声碎音……
第一次,殳言第一次看到那不屑的笑容沾染着泪光……
阿默……就在此时阿默冲了出去……
“阿默!”殳言快步跟上,映入眼帘的是那蓝袄白裙少女的竹签射穿了黄衫女子的手背……
那女子却仍未松手,架上了钢箭,张开了弓,任由手上的血流着……
“住手!”阿默不顾一切的将黄衫女子扑到在地,抽出她手背的竹签直向她喉心刺去……
“阿默!”殳言连忙握住阿默的手腕,对躺在地上的黄衫女子质问道:“曲姐姐,你为何要杀蝗!”
“他杀了我爹,我为我爹讨回这笔血债有何不可!?”黄衫女子大声喊着,“但是,我明明射中了他,为何……为何他还没死!!”
“我们杀的都是恶贼,若是真要了你爹的性命,也是他咎由自取!”阿默哭喊着勒住了那女子的脖子……
“我爹只是一个送菜的,却不想惨死在你们手下!若不是我那夜装死,恐怕也无法完整的活到今日!”黄衫女子一字字说道,看着阿默那变得木然的表情,不禁大喝:“你忘了!你们杀了那么多人,怎么还会记得?!妖人,妖人!”黄衫女子开始奋力挣扎,却听到那似要消散在风中的声音……
“你杀了我吧。不要伤害他……”阿默说着将竹签塞入了黄衫女子的手中,握紧便向自己的颈部刺去……
如果师傅可以为蝗牺牲……我也可以……
“疯子!”
那根竹签被打落在地——蝗将阿默拉了起来,自己则靠着旁边的树干支撑着,半边白衣全部被血染红了……
黄衫女子看着蝗,此时此刻方才看清他的样貌——那夜疯狂的白衣,此刻十分的虚弱……
“我要杀了你!”黄衫女子猛然向蝗冲去,却被阿默和殳言阻止了……
“你已经杀了他了!”阿默挡在蝗的身前,大声说道。
“可是他还活着!他还活着!”
“那是因为师傅辛苦找到的长生药!”阿默话一出口,方觉的殳言的脸色有变……
“什么长生药?”殳言问道,而蝗也看向阿默……
“师傅她……在你们的山洞中找到的……”
殳言听罢便向山洞飞奔而去。蝗想跟上,却一头倒在了枯叶中……
“蝗!”阿默跑到蝗的身边……
黄衫女子看着,自语道:“真有那长生之药?”又见阿默似乎想把蝗背走,于是悄悄握起地上的钢箭向蝗的背心刺去……
“峥嵘!”国师大喝一声。
阿默骤然转身……
黄衫女子手上的钢箭顷刻坠地……
“你……”阿默望着那黄衫女子——她的眼中全是对蝗的死亡的期待……
“峥嵘,她是你的师姐,曲叶语。”
“叶语!你是叶语!”国师身后的曲纯青忽然大声说道,枯骨和百纳也很震惊的样子……
印象中那时她才8岁,在长生园的时间最短……师傅说她已经死了……
“可是师傅,她拿了长生药!……那个虫偶吃了长生药!”曲峥嵘指着阿默说道。
“是吗……”国师看着阿默……莫非那长生药真的有效……
“师傅,你说过,你不需要那药了。”阿默不安起来,背着昏迷的蝗开始向后退。
“是的,只是那药你拿着太危险,不如交给为师。”
“没了,没了……”阿默摇着头,涌出热泪,“罗教从师傅那抢走了一颗……”
“你师傅呢?”国师问道。
“师傅她……死了……”阿默的声音有些颤抖,又轻又薄……
国师四处一望,看到了不远处的蓝裙,心中多少明白了点……没想到居然会飞灰湮灭……至于罗教……他们又是如何知道的……
而此刻的曲百纳本对罗教无甚好感,这番听到罗教抢夺了长生药,心中更是憎恶。只不过,有那么一瞬,她似乎看见枯骨在笑……
“峥嵘,长生园的弟子,不得滥杀无辜。”百纳上前欲牵住峥嵘的手……心中却犹疑着是否是峥嵘向罗教泄露的秘密……
“可是他是我的杀父仇人!”峥嵘甩开百纳的手,看着国师,希望他可以为自己作主。
“可是你已经射了他一箭。”曲纯青拾起地上的钢箭,打量了一番——那钢箭直径足有半寸,“被这只箭穿透,必死无疑!”纯青指着深入远处树干的那只钢箭对国师说道。
“既然如此,你的大仇已报……他得到长生药是他的造化,从此这世上再无他这个虫偶。”国师看着曲峥嵘,道:“随我回去吧……”
又对阿默道:“你们快走,这里一会便不安宁了。”
阿默点点头,看了看国师一众,背着蝗离开了……
峥嵘看着阿默背着蝗远去,无力的跪在地上,痛哭起来……
国师摇了摇头,上前扶起她道:“峥嵘啊,这多年的修炼还没有化掉你心中的厉气吗?”
曲峥嵘摇头道:“没有……没有……”
“为师问你,你到底是恨他,还是恨你自己?”
曲峥嵘不禁呆住,看着国师说不出一句话来……
“峥嵘……虫偶也是身不由己,你既然割舍不了,恨不彻底,何不放开心胸去接受他呢,也给你自己一个解脱的机会……”
“师傅……”曲峥嵘眼中泛着泪光,“你都知道?”
国师点点头,道:“你先回长生园等我们,还有你的手伤……”
“是……”曲峥嵘转身黯然离去……
“你的弓箭……”纯青道。
“不要了……”慢慢的,那黄衫消失在了野林的秋色中……
曲峥嵘失神的走着,脑中却全是那夜的白衣……飞血的弧线,和那月光下皎洁的背影……她怎样努力都无法忘记……
是他杀了爹……可为何自己却总是想着他……
所以才恨他,恨他占据了自己所有的思绪……
但又总是克制不住自己一次又一次在梦中追寻着他的背影……
今日所见,看着他倒下,以为终于可以解脱了,却没想……
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让自己和他相见……
厌恶自己,厌恶自己对杀父仇人居然那么记挂……
曲峥嵘抱住自己的头蹲了下来,在秋风中耸动着双肩,独自吞咽着滚烫的泪水……
“师傅,现在……”百纳对国师小声问道。
国师看了看百纳,又看了看纯青、枯骨,道:“我们在此稍等片刻。”
三人便如此矗立在秋风中,静静的等待着……
阿默离开后便背着蝗在野林中艰难的走着——蝗身上浓重的血腥味渐渐掩盖了陀罗香,阿默也就越来越吃力……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出口终于出现在了阿默的眼前……
“放我下来,曲叶语。”背后传来那冰冷的声音,侵上阿默后颈的却是温暖的气息……
“蝗!你醒了!”阿默停下了脚步,放下了蝗。她兴奋的回头看着他,面对的却是冰霜目光……
“你真的叫曲叶语,国师的弟子?”蝗自嘲的说道,“我可以认为你……是奸细吗?”
“不……”阿默看着蝗,微微的摇着头……
“你也是为了那个什么莫名其妙的圣物,那个什么长生药!”蝗大声质问着。
阿默低下头,泪水滑了下来……事实,的确正如蝗所说,她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辩解……
“这么多年……你从那么小的时候,就一直在欺骗我!”蝗一激动,牵动了胸口的伤,用力的咳了起来……
“不,我对你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我没有骗过你!”阿默哭了出来。
“哼,”蝗冷笑一声,“隐瞒实情就是欺骗……说出来的,未必真心。”
“我想和你在一起,是真心的!”阿默说完自己都惊住了,她从来没有如此大声的说过话……
“是吗……”蝗笑了笑,“那么我问你,如果国师需要那长生药,你会怎么做?”
阿默眼中闪着泪光,却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师傅……师傅救了我……”
“师傅?你是说国师吗?是啊……只有他救了你,所以许多年前我才能救你。”蝗说罢转身离去……
“你去哪!”
“我吃了人家的长生药,怎么都得招呼一声……对于你……对不起,我一时还接受不了。”蝗背对着阿默,挥了挥手,一步一虚的向前走去……
“蝗……”
“你别跟着我,我不是虫偶了……”
阿默的脚似植根在土中一般,没有再向前一步,只能对着蝗的背影说道:“我等你,我会一直在这等你的!……”
蝗自嘲的笑了笑,从怀中掏出那个符咒——丹儿临死前将其放在了他的手中,隐隐的沾染的血花……
“丹儿……你是丢下我一人走了,还是……在某个地方等着我呢……”
远远的,一袭红裙看着那半红半白的背影……嘴角扬起一丝笑意,将一颗冰蓝的丹丸放入了口中……秋风抚过……红影消失在夜色中……再也寻不着踪迹……
“赤火!”殳言燃起了指尖的火焰——整个山洞放眼望去,都不见蛐蛐的身影……
“赤火!”殳言将火焰燃旺,将山洞照的通红,仍不见蛐蛐……只是,看到了洞壁上的一行留字——
请殳姑娘于长生园一聚。
“卑鄙!”殳言一把火将那字迹烧得焦黑,跑出了洞外,直奔长生园……
“师傅,我们等了许久了……”纯青道。
“是啊,看来我高估了他们……”国师笑道,“枯骨,你说我们还要不要继续等下去?”
枯骨一惊,答道:“弟子听从师傅安排。”
“真是如此便好。”国师点点头。
“来了,师傅!”百纳指着前方浮来的一片黑影……
那些黑影似乎也看到了国师三人,一拥而上……
纯青见状,上前展开披风扎马,张开双臂念着坚实有力的咒文……一道青色火焰的屏障在林中延伸开来,惊得那些黑影不敢上前一步……
“那个女人呢!”一个女人的声音从青色火焰那边传来,质问着。
“谁?”国师淡淡一笑。
“异支!”
“万教主……就在你脚边。”
那女人低头一看,只见地上蓝色裙褂和银饰,确是那个女人的……
“人呢?!”那女人凑上前来……隔着火焰,她的样貌看的分明——罗教的教主,万相。
“死了。”国师冷冷的答道。
“圣物呢?!”
“已被人吞下了。”
“什么!”万相大喝一声,气愤的面孔开始扭曲,“你把他们藏到哪去了!”
“人,确实已死,药,确实没了。”
万相咬着牙,一边隐隐的点头,一边后退……只听她一声令下,身后的黑影便如潮般冲了上来……
他们撞击着青色的火焰屏障,在万相妖娆的咒文中,越撞越猛……纯青看似快要抵挡不住……
曲百纳双手执符从容上前,闭目低吟几声,那符咒便成尖锐的冰晶。百纳手腕上力,冰晶齐齐发出,穿透火焰屏障,深入那一众黑影的皮肉中……只听墙外一波波惨叫不绝于耳……
“枯骨,还没想好帮谁吗?”国师冷冷的说道。
枯骨此时已经满头大汗,竟说不出话来,绿色的火焰映照着他的脸异常得恐惧……
“纯青,百纳,你们停下。”国师上前,站在了纯青和百纳的身前……
火焰屏障慢慢消失,一众黑影纷纷倒地,挣扎着……国师摇了摇头,对万相道:“罗教除了趁人不备,还有什么?我记得你的师傅应该不是这样教你的。”
“罗教的事情与你何干?”万相大斥。
“莫非你想等他们死于这火焰屏障之中,再施尸舞之术?”
“你……”万相心思被点破,竟反驳不了。
那些地上挣扎之人,听到国师这么说,纷纷向万相看去——眼中的死气开始解冻,露出了不信和质疑……
“不,不是这样的!”万相不禁大声喊道,“即便如此,你们身为我罗教教众,为我罗教牺牲有何不可!?”
“你们罗教的事情,我向来不插手,今天之所以在此等候万教主,是有一事相告。”国师说罢看了看身后的枯骨道:“枯骨,你过来。”
枯骨轻轻的拭了拭额头的冷汗,走上前来。
万相看了他一眼,遂又扭过头,注视着国师……
“老夫在朝这么多年,已是疲累,今天已向圣上请辞,告老还乡。国师之位,我已推举枯骨顶上……至于长生药和国师……从此与我再无瓜葛。”国师说完,转身离去,纯青和百纳亦跟在了他的身后……
“师傅!”枯骨大声唤道。
国师没有回头……
枯骨向万相看去,被狠狠地瞪了一眼,外加一句:“没用!”
“国师说得话可都是真的?”万相仍怕有何不妥,追问枯骨道。
“是的,那女人确是死了,而那药真的可以起死回生。”枯骨答道。
万相骄傲的笑了,她已经得到了一颗长生药,国师这绊脚石又走了……别人追逐了许久的东西,在她看来……得到也并非难事……
就那样……他们看着国师三人的背影渐渐消失,没有人上前阻拦……
“师傅,你怎么知道枯骨他和罗教勾结。”百纳问道。
“从他颂念的经文……”国师笑了笑,又道:“我很幸运,最后仍有你二人的陪伴。”
“师傅!”纯青和百纳异口同声的喊道。
国师点点头道:“为师,谢谢你们……”
“师傅,你还有峥嵘和小福。”百纳说道。
“还有陌横少爷……”纯青道。
“是的,是的……”国师的感触一下涌上了喉咙,声音略带颤抖的说道:“还有他们……还有他们……”
正文 第三十三章 秋之离别
(更新时间:2006…10…26 19:28:00 本章字数:6599)
在月夜下一路直奔长生园,殳言的发髻早已散去,披着满头的青丝不曾停下脚步……即使摔倒了,也无法让她多留片刻……
那长长的回廊上,空无一人……
殳言放慢了脚步,一步步走近,却忽然停了下来……
为什么自己还要相信长生园,若不是那晚来到这……蛐蛐也不会……
她从腰间掏出儿衣符拍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隐去身形,这才走了进去……
沿着回廊向前走着,直通八角院落……殳言也说不上来,自己为何要往那边走……
忽然,身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殳言连忙站到一旁,只见那被叫做小福的小厮正提着一个纸灯笼匆匆走过——灯笼透着悠悠的青光,一看便知是符咒点燃的……
殳言悄悄的随在了小福的身后,心念跟着他总能发现点什么……
小福时而小跑,时而快步,未消多时便来到了八角院落中。对于殳言来说,这一点也不出乎她的意料,因为那回廊似乎只有这么一条路……可是,小福接下来做的事,倒让殳言结结实实的屏住了自己的呼吸……
只见他走到了院落的中央,将手伸进灯笼取出那青火,小心的放在了地上……渐渐的,青火越来越旺,越燃越大……火焰的根部出现了一个耀眼的青色印记——是个双鱼纹案。小福向后退了几步,只听几声木石碰撞的声音如同雷震……那八间房竟然开始动了起来……约摸耗去一注香的时间,八间房前后挪移,左右交换,在几声雷震后,静止了……青火开始逐渐隐去,那个印记也随之消失。
殳言回头一看,发现身后的来路已被一间房挡住,而那间房是“雷”字房,它旁边的分别是“风”字房和“山”字房——如此,殳言似乎明白了,难怪当初觉得这八间房似是按八卦之阵排列,却完全乱了次序。看来,如今方是真正的八卦阵!那么……正对自己的,应该就是兑二,“泽”字房,而上次被咒法隐掉的房间,就应该在它旁边——乾一,“天”字房。
小福抬起灯笼,向其中轻轻一吹,那青火又在灯笼中燃了起来。毫无意外的,他打着灯笼向那“天”字房走去。殳言快步跟上,只见那小福轻轻一推,“天”字房的房门便打开了——一阵幽香扑鼻而来,和蛐蛐身上的味道很像……
跟在小福身后,殳言走进了那间房——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木隔断。绕过那隔断,才发现里面供着三块牌位——奇怪的是,都无题字,亦没有署名……再一扭头,发现小福居然不见了!殳言急忙跑到墙边,却差点一脚踩空……扶着墙边向下看去……
不会吧,又是地下梯阶……
殳言想到了老太婆那长长的地下梯阶,心一横,向下走去。跟着那青色的火焰,穿过一层层的石门,最后到了一间比较宽敞的石室中。小福取出青色的火焰,挨个将石室壁上的灯盏点亮——整个石室都在幽闷的青光中荡漾着……
“来是一难,去是一劫……“
“大师,您该休息了,随我上去吃些东西吧。”小福对着一面石门说道。
石门忽然间有了动静,沉重的声响过后,一个僧人走了出来,笑着道:“有劳了。”
小福傻傻一笑,转过身引路去了,那个僧人也跟在了他的身后。殳言轻轻让开,却与那僧人擦肩,只听僧人轻叹了一口气,走出了石室……
“大师,不用把少爷那个门关上吗?”小福的声音。
“不了……没事的……”僧人道……二人消失在殳言眼前。
殳言这才一步步走进那室中室……
“蛐蛐!”殳言不禁喊了出来,却匆匆止住了自己的声音——蛐蛐果然躺在了石室的地上。
那一刻,殳言自觉眼泪又要落了下来,抬起手揉了揉眼角,轻声笑道:“谁也不能把你带走,我来接你了……”
正当殳言准备扶起蛐蛐之际,忽闻身后传来一阵阵的喘息声……
殳言回头,只见一张白色的帷幕从石室顶端垂下……而那喘息声便是由帷幕后传来……
莫非有人在?……殳言上前轻手拨开那帷幕,看见一个人躺在石床之上——那人穿着玉色的袍子,周身透着荧荧的白光……
殳言不禁上前细看,却差点惊出声来——这,不是蛐蛐吗?!
殳言转身向帷幕外看去——蛐蛐的确躺在地上……
那他……
殳言又细细的看了一下,那人眉目就似和蛐蛐一个模子刻出来般……
这么说……
殳言忽然发现那人的左胸的衣襟下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游走,涌动的厉害。于是,她拨开那人胸前的衣襟——映入眼帘的,是那些疯狂滋生的皮肉抽丝般蔓延,一颗血淋淋的心就那样赤裸在殳言眼前,一扩一缩的跳动着……
喘息声从未停止,一波一波充入殳言耳中……很难受的样子……
陌横……他就是国师的儿子陌横……
殳言轻轻抚过那人的面颊……真的,真的很像……
瞬间,她抽出赤刀对着那颗毫无抵抗的心刺了下去……很快,你就不会难受了……
许久之后……喘息声还在继续……
殳言将赤刀插回腰间,冲出帷幕,背起贴上儿衣符的蛐蛐匆匆离开了……
始终,刺不下去……
可能殳言自己也没意识到,自己背着蛐蛐在那层层石道中跑了起来,攀上那长长的梯阶,绕过隔断,冲出了“天”字房门……
僧人……
他应该看不到自己,因为……符呢!?
“可能在你奔跑途中掉了。”僧人道,那声音温柔又冷峻。
“你想怎样?”殳言道。
僧人淡淡一笑:“这正是贫僧要问姑娘你的,你有何打算?”
打算……殳言咬牙道:“不劳你费心!”
“他已经死了,你打算如何,葬了他?”
“为何人死一定要如土为安,我爱怎样,便怎样,不劳你费心!”
出乎殳言意料的是,僧人大笑了起来,道:“说的极是,只是一副皮囊……长生位和墓穴都抗不过他的腐朽。”
“你到底想如何!”殳言抽出赤刀指向僧人。
“你走吧……”僧人侧身,示意为殳言让出道路。
“你……”殳言向前走了几步,心中觉得不妥,回头问道:“你为何不阻止我带走蛐蛐?”
“强你所难,只会加深你的恨意……陌横能不能醒,是他自己的因缘,与你们无关……你走吧……”僧人背过身,“莫寻尸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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