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坠的螺旋之大学时代-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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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她想起了一件事，抬头问莫言：“你知道吗？刚才这些东西30块钱肯定可以买下来，你不是挺能划价的吗？怎么不再划划价呢？”

　　　　莫言答道：“我还不知道30块能下来！但是现在是男生给女生买东西，这帮卖东西的最爱宰的就是这样的，更何况还有你的朋友在，为了你的面子，我多花点儿钱算什么。”

　　　　容颜的脸上略显出一抹红晕，眼角间的一丝笑意一闪即逝，却又装着板着脸说：“你呀——，就是一个冤大头。”说着她自己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莫言看到她娇憨可爱的样子，不禁心神荡漾，出于色狼的天性——这种天性大体上相当于职业习惯，确切的说应该属于条件反射。他随即说道：“你知道吗？我认为对于我而言世界上最重要的有两件事：第一、为共产主义事业奋斗终身；第二、就是为你充当冤大头。”

　　　　顿时，容颜又笑了，同时脸羞的通红，不敢看莫言，也不说话，只是低着头用小勺轻轻的在刨冰碟里划来划去。女孩儿的心已经荡出了涟漪。

　　　　此时的容颜，在莫言的眼里有一种令他窒息的美，因为最能打动莫言的表情就是害羞，最令莫言喜欢的性格是温柔和善良，每个男人都有弱点，谁也不是百毒不侵。

　　　　看着容颜美态，他不禁看痴了。忽儿，容颜抬头偷偷看了莫言一眼，竟然发现他正傻傻地看着自己，一下子脸羞得更红了，她立刻逃开了莫言的眼神。显出一种做作、娇柔、忸怩的表情，噘着小嘴儿，用一种极低的声音，低到莫言根本听不到声音，只能看到她的口型，也不知道她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对莫言说：“干——嘛——？”——容颜太可爱了，简直就是可爱之极，莫言此时真有一种冲上去吻她的冲动，他的大脑陷入了一片迷茫。
第一章　难以抗拒的容颜6
　　　　图书

　　　　男人骗女人时候：把真话当成假话说出来，或是把假话当成真话说出来，其效果往往会好上十倍——

　　　　在卖图书的地摊上，他们两个人终于找到了逛街以来的第一次共鸣。只不过容颜看的都是言情小说，而莫言看的都是武狭小说。容颜买了一本《张爱玲全集》。

　　　　莫言说：“你买张爱玲干什么？张爱玲写得不怎么样。”容颜一瞪眼，还没来得及说话，莫言紧接着说：“我是说她和你比起来，写的不怎么样。其实，就其个人水平而言写得还是不错的。”

　　　　容颜本欲发怒的脸色又缓和了，忍不住笑了笑。略带一些不屑的口吻说：“哼——，你看过张爱玲吗？”

　　　　莫言装出一副很拘谨的样子说：“本人确实没有看到过张爱玲本人，不过她的作品还是有幸曾经拜读过一些的。”

　　　　容颜笑盈盈对莫言怒目而视了一会儿，问道：“喜欢看《倾城之恋》？”

　　　　莫言谦恭地说：“我更喜欢《金锁记》。《倾城之恋》固然写的不错。不过这样的作品我也能写出来，而且写得并不见得比张爱玲写的差。可是像《金锁记》这样的作品我绝对写不出来。”莫言这个人一向比较狂妄，容颜对此倒不是很在意，不过她确实没想到莫言对张爱玲的作品也很了解。

　　　　于是有点惊讶地说：“一般都是女孩儿喜欢看张爱玲的作品，你怎么也爱看？”

　　　　莫言看张爱玲的书有两个原因：其一、莫言格外喜欢文学，这是主要的原因；另一个原因就是为了迎合女孩子，也就是说，既然很多女孩儿喜欢张爱玲，如果你要是比较了解的话，在和女孩儿交往的时候，一方面可以增加谈话的内容和乐趣，从而拉近距离，另一方面可以给女孩儿一种令她意想不到惊奇，这种惊奇往往更容易赢得女生的芳心——是赢得芳心，而不仅仅是赢得好感。尤其是对于容颜这样的才女，更为有效。

　　　　当然，一般人是不会把第二种原因直接说出来，但是莫言自有对付女孩的方法，他对容颜说：“我看张爱玲的书有两个原因：一、本人再怎么说也是本系四大才子之一，所以说对文学作品吗，多少还是要看一点的。二、本人知道像容颜这样的女生，往往会比较喜欢张爱玲，所以为了达到我不可告人的目的……”此时莫言语气一变，用一种非常强调的反问的口气大声继续说道：“……我能不看她的书吗？看来以后我要是成了大文学家，有一半功劳属于你，因为是你激励我多读书，读好书。”

　　　　容颜的脸又被羞的通红，愠怒地跺了跺脚，喜悦和心跳，羞涩和满足一下子涌进心里。莫言这传说中的飘香一剑，一瞬间把容颜的芳心打的乱颤，头脑已经乱哄哄的了。她呆了一下，没有说话，就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在书摊上挑书。但是已然心不在焉，神不守舍了。

　　　　把真话当成假话说出来，或是把假话当成真话说出来，其效果往往会好上十倍——莫言则是最精于此道的一个家伙。刚才莫言对容颜说的明明是真话，可是聪明如斯的容颜，居然还是不信。而且还被他弄得意乱情迷，一塌糊涂。
第一章　难以抗拒的容颜7
　　　　卖当劳中——被束缚的悸动

　　　　男人要博得以女人的喜爱，不仅仅要表现出你的才华和幽默，切记一定要在适当的时候犯一些错误，以证明女人是正确的，来满足一下她的心理。

　　　　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莫言知道容颜喜欢喝卖当劳的奶昔，所以执意要带她到卖当劳吃饭。容颜一再说没有必要，随便吃点东西就算了。莫言没理她，立刻叫了一辆出租车，也不管容颜愿不愿意，就把她硬推上车。

　　　　莫言明白：容颜虽然嘴上说不愿意，其实心里是很愿意的。而且，第一次请女孩子吃饭，不管实际花多少钱，男孩一定要表现出大方来，并且吃得也要相对比较不错。其实莫言或许没有必要这么做。不过他还是喜欢这样做。他认为：这并不是男人在冒傻气，充当冤大头。这实际上是一种礼节，是男人和女人最初交往的礼节。另外一点，吃卖当劳相对来说是比较便宜的，因为两个人吃麦当劳，花几十块钱就够了。但是要是吃中餐，起码就要找一个比较不错的饭馆，而这样的饭馆的菜，每个菜都得二三十元一个，两个人至少要点四个菜，再加上酒水，也得一百来块钱。

　　　　尽管莫言不太喜欢卖当劳，因为他觉得麦当劳的饭没有营养，而且最主要的是味道比较单调，缺乏灵性。中餐的同一个菜，你在不同的饭馆里会品尝出不同的味道，如果你在这个饭馆不爱吃这道菜，换个饭馆你或许就爱吃了。可是麦当劳就不一样了，如果你有一种汉堡不爱吃，那么并不是你在其他的卖当劳的店里也不爱吃这种汉堡，而是连这家店的几乎所有的汉堡你都不爱吃了，因为卖当劳的饭的味道是基本一样的。但是他知道容颜格外喜欢喝奶昔。——今天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容颜高兴。

　　　　女人有时候是很容易满足的。坐在卖当劳里，容颜满意的笑着，看着莫言说：“你怎么知道我爱喝奶昔？”其实这是大一的时候，两个人聊天容颜无意中说的，像莫言这么善于追求女孩子的男生是不会忘记这些细节的！

　　　　莫言就直视地看了她一会儿。把容颜看得都有点不好意了，他才调侃地大声说：哎——，我就是知道，怎么地吧？哎——，我就是知道，你能把我怎么样——？”

　　　　容颜被气得哑然失笑，愤愤地说：“你就是一个神经病，我能把你怎么样？我可不敢惹你。平时我还真没看出来，你竟然是个疯子。”

　　　　莫言笑道：“你的意思是说，本来我平常是很正常的，但是今天一看到你，就立刻变的为你疯狂了。你也太敏感了吧？太自信了吧？”

　　　　容颜的脸一下子又红了，她低声说道：“胡说八道。”之后就低着头吸奶昔了，不敢再看他了。莫言最喜欢容颜害羞的样子。每当容颜表现出来这种样子的时候，都会令莫言神魂颠倒，意乱情迷。

　　　　卖当劳里的人越来越多了，已经有点人山人海，这让他看着脑袋真是有点儿发大。莫言是一个很情绪化的人，他越看这么帮来吃饭的人，他就越来气！

　　　　他认为：——

　　　　有一些人是崇洋媚外，赶时髦，他们为了表现自己很欧化，很现代，而刻意地来吃麦当劳——这是最傻逼得一类人。

　　　　当然还有一类傻逼人——就是像莫言这样的人，与异性同来的冤大头。

　　　　另外一些是小孩，他们被卖当劳的广告所诱导，还有一些麦当劳的廉价的小玩具所吸引，于是小孩硬拉着大人来吃卖当劳。不过在莫言看来这些人也是傻逼，小孩什么都不懂，禁不住诱惑，没有识别能力，是小傻逼；大人连自己的孩子都管不住，被孩子左右，无法做出正确的选择，是大傻逼。

　　　　当然并不排除有一些人就是比较喜欢吃卖当劳。这些人无疑是铁杆儿傻逼（铁杆儿傻逼的含义中，略微掺杂着铁杆儿汉奸的味道），因为莫言认为：好好的中国人不吃中餐，吃你妈什么卖当劳。这些人当然是傻逼了。

　　　　不过还有一些人，他们并不是特意来的，只是偶然或是路过这里顺便来的。可是这里的东西又贵又没有营养，这些人吃饭的时候也不动动脑子。你说他们不是傻逼是什么？

　　　　总而言之，这屋里的人全都是傻逼，既然这样，那么这个开店的人，一定是个更傻的傻逼，那么那个允许他开店的人岂不就是傻逼里的傻逼。

　　　　以小见大，由此可见。莫言终于明白了，人们都是傻逼的人，这个世界也就是一个傻逼的世界，傻逼的人们在这个傻逼的世界中，不停的做着傻逼的事。忽然想到自己和容颜也在傻逼的行列中，莫言不禁无奈的叹了口气。——在傻逼的世界里，所有的人都是傻逼，连自己这样的天才都不能幸免。

　　　　————

　　　　“你怎么了？”可爱的容颜疑惑地看着他。

　　　　莫言这才从冥想中恢复过来；说：“啊？——啊，啊……，我觉得这个世界变化太快了，说变就变，快的让我吃惊。”

　　　　容颜笑着看着他，引导着他的话说：“比如……？”

　　　　莫言故意侧目瞟了她一眼，说：“比如——，比如某些人翻脸就想翻书一样，刚才还哭哭啼啼，才过了一会儿，像一个傻瓜一样，傻呵呵的在这儿一个劲儿地傻笑不止。”

　　　　这下把容颜气得咬着牙，瞪着眼，鼓着小嘴儿，皱着小鼻子，就是说不出来话。她很聪明，知道她面前的这人不是一个一般的人，而是一个魔。莫言的嘴可是生化院的一宝。在斗嘴方面，他的战绩总是胜利，只是偶有失误，一般而言对手几乎没有反抗的余地。

　　　　所以容颜稍微稳定了一下情绪，故作平静地说：“就这些变化，没有别的了吗？”

　　　　莫言忽然来了灵感，他正色道：“有——！多着呢，但是我只能直观感受到这一点！因为这些改变越变越多，越变越快，这种改变是由我们引起的，我们引导着这种改变，我们塑造着这种改变；而这种改变也反过来影响着我们，改变着我们，塑造着我们。正在改变的世界和正在改变的我们；或者说我们的改变和这个世界的改变，这两者之间是互动的，是制衡的，是相辅相成的。”莫言也没想到自己会说出这样一席话。事后他才想到，自己此时已经无意之中在向容颜隐约的暗示了一些内容，这是在潜意识之中形成的，这些话有明显的一语双关性。

　　　　容颜的眼神一亮，又侧着头，好像在想什么事情。忽然抬起头，欲言又止，冲着莫言甜甜地笑了笑，有些忸怩地低下了头，拿起一个薯条，蘸了一点番茄酱，放在嘴里，慢慢地吃着。忽然她又抬起头好像又要说什么，她看了看莫言，脸不禁有些红晕，犹豫了一下，抿了抿小嘴，眼睛又立刻躲开了莫言的眼神。

　　　　莫言嬉笑道：“是不是觉我说地特有道理，想夸我两句，又不好意思，没关系，你想夸就夸吧，别闷在心里，会憋出病来的！想夸你就使劲的夸，我承受得住。”

　　　　容颜闻听，立刻对莫言怒目而视，本想要骂他两句，可是话还没说出口，就忍不住笑了，笑过之后，她又故意板着一张笑意未尽的脸嚷道：“你真讨厌！……”说着抬起手做了一个要把手中的薯条扔过来的动作。

　　　　莫言立刻举起手，对容颜摆着手说：“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要是对我打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小心我把糖衣剥下来给吃了，再把炮弹给你打回去。”

　　　　容颜使劲的抿着嘴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就不理他了，拿起奶昔，边喝边看着周围乱哄哄的人们。忽然她咯咯咯地笑了起来。莫言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她，有点莫名其妙。

　　　　她笑了一会儿，停了下来，问道：“你刚才为什么说糖衣炮弹的时候，还要说是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

　　　　莫言仍然保持着疑惑的眼神，回答道：“你刚才拿着卖当劳的薯条，卖当劳是美国的公司，美国是资本主义的国家，卖当劳的薯条当然就是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了。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说着拿起薯条吃了起来。莫言好像明白了容颜笑的原因。

　　　　容颜笑吟吟地看着他，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忽然她拿起袋装的番茄酱，说：“来，给你来点番茄酱。”莫言抬起手，举起薯条。容颜像是一个温顺而又调皮，聪敏而又天真的小猫。要不她的外号叫咪咪呢。她笑嘻嘻的在莫言的薯条上挤了一点点番茄酱。

　　　　莫言怒道：“你是不是一个财迷疯？就给我这么一点儿？”

　　　　容颜看到他发怒，顿时喜笑颜开地说：“这就叫好吃不多给。”不过，说着又给他挤了一些番茄酱。

　　　　莫言满意地吃着薯条，说：“你说为什么你打过来的只有糖衣，而没有炮弹呢？”

　　　　容颜笑道：“因为用炮弹打你太浪费了，给你点儿糖衣把你撑死算了。”

　　　　莫言立刻拱拱手道；“领教了，领教了，原来口蜜腹剑这个词是这么来的。”容颜闻听，噘着小嘴儿，不服气的白了他一眼。

　　　　莫言一边喝着可乐一边说：“你说可乐这东西有什么好喝的。不就是止咳糖浆的味儿嘛。以前我不太爱喝，后来喝惯了，觉得还不错。可是虽然不错，我也并没有觉得它是一种上好的饮品。可是他为什么能够风靡全世界呢？”

　　　　容颜略微想了一下，说：“因为呀，现在的可乐已经不是一种单纯的饮料了，它——，它更是一种文化，一种可乐文化的综合体。可乐文化代表着青春、活力、热情奔放，是一种个性的张扬，一种精神的扩张，同时它既颠覆潮流，又不断提倡和开创一种新的潮流。所以人们喝可乐，并不仅仅是为了饮用和解渴，更是在领略一种文化。”

　　　　莫言说：“说得也是，才女就是才女。”容颜的脸上闪现出喜色，又略显出一些羞涩。莫言继续说：“不过我觉得可乐里面还是有兴奋剂的，如果可乐里面没有兴奋剂，那么为什么很多人开始本来不爱喝可乐的，可是喝着喝着就爱喝了呢？”

　　　　容颜笑着说：“那可不一定，比如有的人本来不太爱吃辣，可是吃着吃着就爱吃了。你能说辣子是兴奋剂吗？”

　　　　莫言心中灵光一闪，没有诡辩，因为现在两个人是在探讨问题，他又故意摆出一种严谨的态度说：“辣子可以刺激人的味觉，是不是也有兴奋剂的作用。”

　　　　容颜笑着说：“那酸甜苦辣都能刺激人的味觉，也就是说咱们吃的东西全都能刺激我们的味觉，按你这么说，咱们吃的东西全都是兴奋剂了。”容颜微微露出一点得意之色，因为她觉得她已经取得了胜利。

　　　　莫言耸了耸肩，无奈地点了点头。此时容颜的脸上已经洋溢着满意的笑容了。她哪里知道，这一切莫言早已想到了。以莫言的机敏，而且这也是莫言最擅长的事情，他几乎不太可能犯这样的错误。然而莫言却故意卖了一个破绽，让容颜取得优势。因为任何人都有一种渴望胜利的心理，容颜也不例外。

　　　　男人要博得以女人的喜爱，不仅仅要表现出你的才华和幽默，切记一定要在适当的时候，犯一些错误，以证明女人是正确的，来满足一下她的心理。——当然，这里所说的是像莫言这样几乎不会在女人面前犯错误的人。

　　　　因为绝大部分男人经常会在女人面前犯错误，所以就没有必要故意去犯错误了，这属于愚蠢的一类男人。还有一些看起来比较出色的男人，他们平常很少犯错误，可是一见到女人，他们就开始犯错误，这属于没出息的男人。最可悲的一类男人是：无论他们是否真的犯了错误，只要到了女人面前他们好像永远是错的，这类男人肯定是阳痿，至少在精神上肯定是阳痿。

　　　　容颜又说：“另外，中国也有可乐，但是中国的可乐就是卖得不好，我觉得其根本原因就是因为可乐本身就代表着一种西洋文化，可是咱们的口号往往是：中国人的可乐。这一句口号立刻就使得我们的可乐丧失了可乐的文化色彩，与那些酷爱喝可乐的年轻人的思想意识格格不入。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出可乐的文化本质。”

　　　　莫言接口道：“我觉得咱们中国的可乐之所以卖得不好，并不全是文化基础的不适应，最主要是人的问题，中国人的人性比较差，做出来的可乐不是味儿；有的可乐开始做得还不错，可是卖的稍微好一点儿，立刻味儿就变了。”

　　　　容颜噘着嘴说：“你刚才说中国人那什么……？可你也是中国人呀？你……”

　　　　“我也一样。”莫言不等容颜说完，就已经回答了。

　　　　容颜有点惊讶得问：“你知道我要问你什么？”

　　　　莫言淡淡地笑了笑说：“知道——！我知道鲁迅先生有一部集子叫《自嘲》。”

　　　　容颜有点生气地看着她，忽而笑了笑，说：“你这个人其实有点怪。”

　　　　莫言立刻说：“是吗？我倒没看出来。这是不是就叫见怪不怪，其怪自败。”

　　　　容颜听罢，不禁掩面而笑，说：“你说的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莫言说：“可乐不可乐？”

　　　　容颜故意装得奇怪地问：“什么可乐不可乐？”

　　　　莫言继续说：“我是说：咱们中国人，是因为喝可乐才做可乐，因为做可乐才卖可乐，你说可乐不可乐？”

　　　　容颜忍不住笑起来，说：“我觉得你挺可乐的。”

　　　　莫言立刻说：“是不是因为觉得我很可乐，你才爱喝可乐的。”容颜听出了他话了的意思，“哼”了一声没理她，自己喝可乐了。

　　　　莫言不经意地端详了一会儿可乐杯，长叹了一声：“哎——，区区一杯可乐，不就是水吗？也就和以前卖大碗茶的差不多，它居然能够享誉世界，成为世界上最值钱的品牌之一。真他妈让我有点想不通。”

　　　　容颜立刻噘着嘴生气道：“不许说脏话！”莫言这才意识到，自己不经意的当着容颜的面说了脏话，不禁用手捂住了嘴，缩着脖子，向容颜点头致欠。同时，莫言心里涌起了一种莫名其妙的甜意和温暖。莫言一向是一个没人能管的人，而今天的容颜令他产生了一种渴望——被束缚的悸动。

　　　　容颜看到自己的一句话就使莫言无条件的屈服了，心中说不出的受用，于是神色缓和下来说：“可乐的品牌的无形资产价值几百亿美元，它的老板曾说过：如果有一天可乐的工厂在同一天发生了事故，同时被毁掉，可乐凭借它得品牌和信誉，很快筹集到资金，迅速的重新发展起来。”

　　　　莫言问道：“你知道说这一席话的人是谁吗？”

　　　　容颜摇摇头答道：“忘了。不过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帮你去查。”

　　　　莫言笑着说：“不用，这个人真是愚蠢的不得了，企业的品牌价值的载体是企业本身。就像人一样，无论他多么有智慧，一旦他的肉体消亡了，他的智慧也就随之消亡了。所以如果可乐这个企业一夜被毁，那么它的品牌价值立刻就是零。你刚才说的那个弱智，连这一点常识都不懂，你不觉得记住他的名字，纯属是浪费我们的记忆力。”

　　　　容颜点头忍不住笑了起来，说：“你这个人呀——，说话太可恨了！”说着又忍不住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吃过饭，两个人高高兴兴地走在街上。莫言说：“打辆车回去吧。”

　　　　容颜说：“嗨——，不用了，咱坐公共汽车就行了，要不——，对了——，要不咱走回去吧？反正也不远，天气也不错。”

　　　　莫眼看了看她，说：“你晚上没事儿吧？”

　　　　容颜干脆地回答：“没事呀。你有事吗？”

　　　　莫言踌躇了一下，低声地说：“我——，我，我一会儿确实有点事。”

　　　　容颜有些失望，不过她还是平静地说：“那——，你就……”

　　　　莫言语气一转，打断她的话，说：“我的事情就是陪着你，让你高兴。”

　　　　容颜抿着嘴，无可奈何的狠狠瞪了他一眼，随即又露出了甜甜的笑意。她的笑容竟然是那么甜蜜，那么羞涩，那么温柔。要让女孩因为希望和希望的破灭，在感情上和思维上经历大起大落，